距离那次露营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不过这段时间里尹伊和木桃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向对方提起这件事。毕竟最后是被蓝姐这个第三者撺掇的，怎么想都还是有点不舒服。但是好消息是，木桃同意陪着尹伊一起每天真空了。

“爱你！”尹伊听到了回应，马上凑上前亲了一下木桃的脸颊。

于是在这个已经入秋有些凉爽的傍晚里，两人靠在教学楼阳台的栏杆上，望着远处逐渐变暗的天空，各自身上的衣物和下方不着寸缕的肌肤之间都没有第二层布料。尹伊把右手从上身露肩卫衣的袖子里抽回，再从露肩的开口那里伸出，让整条手臂都暴露在凉风的沐浴中。

“也许我该把这个袖子剪掉。”尹伊说着，右手搭上了冰凉的金属栏杆。

“可以试试。”木桃回答道。她侧过身来，身上的黑色无袖连衣裙摆随风飘动。“不过你的话，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吧。”

“是啊，”尹伊低下了头，“到时候这条裤子应该也会多几个口子。”

话虽这么说，但是这条工装裤的膝盖处已经有两个意义不明的拉链开口了。

等等，真的是意味不明的吗？尹伊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她转头确认了没有其他人在看着这里，便蹬掉了右脚上的运动鞋，把裤子一下褪到了膝盖。小穴突如其来的清凉感冲击着尹伊的快感神经，让她不禁松开了提着裤子的手，反而是握住了身旁的木桃，闭上眼睛，开始享受起这一完全露出的时刻。

但是木桃也没有光站着。不过一会儿，尹伊就感觉到有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右腿，指尖有节奏地点着肌肤，一点一点地往两腿之间的地方游走。尹伊也不示弱，右手摸索着到了木桃的胸前，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裙子的纽扣。

“咔哒。”身后突然传来了门把手被转动的声响。意识到是有人来了的木桃条件反射似的跨步挡在了尹伊的身后，接着抱住了她。两人一声不发地立着，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接着在另一次门把手的声音后消失。

“他们从另一个门走了。”木桃松开了手，从旁边自己的挎包里取出一张纸巾递给尹伊。

“…今天…回去就做吧。”尹伊调整了一下呼吸。

“好啊，毕竟晚上就有人来旁边的自习室了。”

其实自习室的旁边本来就是个不错的场所，可惜自习室在阳台这一侧是全落地窗。

尹伊擦了一下湿润得快要滴水的小穴之后，索性把纸巾直接塞在了穴口。她把右脚从裤腿里抽出来，再让脚尖从膝盖处的口子探出，伸进白色的运动鞋。这样一来，右腿从脚踝一直到膝盖的完美曲线便展露无遗了。

“走吧。”她提上了裤子。路上或许会有人投来奇异的目光，不过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于是这天深夜两人便一丝不挂地相拥着睡着了——虽然她们平时也不少这么做过。只是尹伊没有想到的是，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将是一幅完全不同的景象。

“轰隆——咔！”电流划破云层的轰鸣惊醒了尹伊。她猛地睁开眼，接着迎接她的是如倾倒般的雨点，激烈地拍打着她的每一寸身体，每一滴都如金属般冰冷而刺骨。她用尽力气试着坐起来，才发现双手虚弱得支撑不起自己的上半身。于是她只能艰难地翻了个身趴下，用手肘和膝盖支撑着慢慢跪着起来。

“桃…桃桃…”尹伊呻吟着，嘴边飘出的话语却被淹没在无尽的暴雨声中。她擦了擦流进雨水的眼睛，这才发现身下的不是寝室的木地板，而是冰凉坚硬的水泥地面。

“桃…桃？木桃？”她提高了音量，“我…我感觉不太舒服…这是哪儿…”

右手摸索着扶到了墙壁，尹伊终于慢慢地站了起来。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在一条高楼间的小巷之中。小巷里没有任何商户门面，也没有其它的生活痕迹，只有几扇紧闭着的卷帘门，看起来像是仓库入口之类的。向两边看去，暴雨中的能见度不过十几米，一眼望不到尽头。天色半暗不暗，勉强照亮着建筑和道路。

尹伊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地方毫无印象。木桃不会搞这种恶作剧，难道是有人绑架了自己，然后扔到这个地方？尹伊心里一惊。那木桃在哪里？她也一起被绑架了吗？自己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事，但是不管木桃是什么情况，现在一定都着急得不得了。总之先从这里出去吧，尹伊这么想着，扶着墙迈出了第一步。

然而就是这一步，让尹伊发现了一个更为诡异的事实。腰间传来发丝的触感，尹伊低头一看，自己挂耳染粉的短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齐腰的黑长直。她扯了扯发尾，头皮处真实的拉扯感证明了这不是假发。

“这…难道是梦？

“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我还没醒呢？

“难道不是，在意识到在做梦的时候梦境就会崩塌吗？”

尹伊望着雨幕，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回应。

雨幕没有任何变化，可尹伊身上雨点的触感却越来越真实。如果这不是梦的话，那么这齐腰的长发就说明自己至少失去了一整年的记忆，这是尹伊想都不敢想的。她只能期望这是个特殊的清醒梦，也许自己到了某个地方就会神奇地醒来。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尹伊终于在小巷的尽头看到了一扇门。她刚想推开门看看，没想到门突然“砰”地一下子向外打开了，给尹伊的脑门上来了一记重击。

从门里出来了一个体型健硕的男人，戴着黑色的金属面具，让人看不见他的脸。

“碍事。”他瞟了一眼地上的尹伊，戴上了风衣的兜帽，走进了巷子里。

紧接着出来一个个子稍矮的男人，也戴着面具，不过他眼里的尹伊就没有这么好放过了，因为此时的尹伊正艰难地双手撑着坐在地上，身体微微起伏着，散乱的发丝刚好盖住了小穴和右边的乳头。

“哟，这么可爱的妹子啊！这不带回去爽爽？”他招呼了一下，“大哥！不是你说的不要有目击证人吗！”

“砰砰！”就在这时，两声枪响紧接着从门里传来，精准地炸开了两个男人的脖子。接着是一个女生的声音：

“真是的，本来不想在这里出手的…哇！竟然…不，不会吧…

“……

“*清嗓*嗯哼！来，把手伸过来吧，姐姐带你上楼。”

被拉着手进了门，尹伊才看清楚眼前人的打扮。虽然自称姐姐，但她的身高却和自己差不了一两厘米。蓝色的头发在后脑扎成双马尾，发尾刚到肩膀，不过发根的位置还是露出了原本的黑色。往下看，她的身上似乎只有一件宽大的印花黑色T恤，下摆一直长到大腿。女孩转过身来，脚上的高帮鞋没有鞋带，只靠扣在脚掌和脚踝处的两圈绑带固定。右边的鞋舌不见了，露出白皙的足背。

“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哦你居然在看脚啊，今天确实不小心穿了两只不一样的鞋子。”

意识到对方在向自己搭话，尹伊赶忙抬起头来：“啊…我叫尹伊。谢谢你救了我…”

“没有的事啦，一会还要带你进我家呢，我叫西卡。一会你先好好地泡个澡，之后有什么要问的要帮忙的就来房间找我好啦。”

“不过，”西卡定睛看了尹伊一会，“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诶？！”

西卡神秘地笑了一下，食指轻轻放在了嘴唇上。

一个小时后，尹伊还在浴缸里坐着，脑门依旧在隐隐作痛，而脑中也在回想着西卡刚才那句话。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真有这种事的话，西卡才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她观察了西卡一路，感觉西卡身上透露出着一股与那张脸完全不相称的气质。尹伊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可能这就是直觉吧。一会儿除了问清楚自己的现状，也要想办法联系上木桃，她这么想着。

“还没好吗？赶紧来吧，衣服放这了。头发一会儿我来帮你吹。”一只手推开了门，随即关上。

尹伊起身擦干了身子，拿起衣服时才发现这竟然就只是一件白色的连帽外套，而且是遍布微小细孔的网状面料。也就是说，这是一件半透明的外套。她有点被吓到了，却又暗自有些开心，这个西卡，不过才和自己刚见面就摸清了自己的爱好。西卡也没有给鞋，不过室内基本上都铺满了地毯，裸足也很舒服。

拉上了外套的拉链，尹伊推开了西卡的房门。在她犹豫要不要问西卡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爱好时，西卡先开口了。

“喜欢吗？这件外套？”

“嗯…也不是说不喜欢啦，可是…”

“那就是喜欢喽？”

“诶？也，也算是吧…你是怎么知道…”

“因为你是裸着的啊。”

“啊…”尹伊欲言又止。这好像确实没说错。

“而且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的痕迹，不像我。”西卡继续道。

“伤口？”

“对啊。想知道的话…答应今天在这里过夜我就告诉你哦。”

“过，过夜？可是我还想早点联系上木桃，可能的话早点回去…”

“可是你看看外面这样子你出得去吗？而且没有我你也活不下来吧？”西卡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握住了尹伊的双手，“你现在回不去，也联系不上她，因为你是被【梦】错误送过来的。连我也不知道送过来和返回的具体条件！而且我觉得你…我…”西卡说到这里竟然开始结巴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开始颤抖，“我…我不想你这么快就走！…走了的人都没回来过…而且，而且，我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都.…”

尹伊感觉眼前的人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抱我。”西卡放开了手。

尹伊有些迟疑。

“抱嘛。“西卡的声音带着委屈。

有那么一瞬间，尹伊仿佛看到了那天在洗手台旁抽泣着的那个自己。她抬起手，还是给了西卡一个轻轻的拥抱。

“太好了…他们都没有一个人抱过…连摸都不会摸…”西卡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滴，“那…那你能答应一直陪着我吗？一直陪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陪着，我，我甚至可以帮你找到回去的办法！而且是回去，再回来！想什么时候都可以！好吗？”

“我…”尹伊的双唇动了一下，却又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她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去做理性的思考，但是有太多的事情不清楚，西卡还说了什么【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可以相信的吗？她又抬头看向了西卡。如果还有真实的话…应该就存在于那样的眼神之中吧。

“我…我答应。”

西卡凑上前，轻吻了一下尹伊的双唇。她似乎也想说什么，不过还是紧紧抱住了尹伊。

“哦，都快忘了，”她又马上松开了手，“过来吧，我来帮你吹头发。”

尹伊被带到了一个四面都是落地窗的房间里。这里是这栋建筑的顶楼，外面的雨势并没有减小，不过良好的隔音让室内只能听到如细雨般的沙沙声。西卡开始了手上的工作，不过电吹风的声音并不大，在这个场景下甚至像是背景的白噪音。

尹伊安静地坐着，看着玻璃上反射着的自己，和黑长直搭配的脸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刚才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自己留下来应该是对的吧，但是其它的事情…尹伊想不清楚，决定还是问那个她最开始想问的问题。

“所以…你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什么意思？“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可以认为你是到了异世界吧。”

“异世界？所以…我才是长发？”

“看来是啦。虽然这个也是我自己的推论…但是每个像你这样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应该都会是自己潜意识当中的形象。而且你…”西卡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是唯一一个什么衣服都没有穿的呢。”

“诶…”尹伊又看了看玻璃上的自己，白色面料下身体的轮廓和乳头的两点隐约可见。自己潜意识中的形象…虽然从来没想过，但确实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呢。

“所以我就想，你能陪着我的话，我们还可以一起去露出…”西卡继续说道。

“原来是为了这个吗！”

“难道不好吗！你，你不会要反悔吧？”

“这倒是不会啦…而且…确实还有那么一点期待…”

“诶...那不如现在就去吧！路上继续聊？”

“现在？”尹伊看了看窗外依然没有停下的大雨，“可是我头发才刚吹干…”

“没事，你打着伞就好啦，怎么样？”

“嗯…那好吧！”尹伊决定不想那么多了。

“就知道你一定会说好的！走吧，直接从这里出去就好。”西卡踩下了一个开关，身旁的落地窗开始慢慢向下降到地板里。还没等窗户完全降下，她就跳了出去，赤裸的双脚在天台上的水洼中溅起了一小朵水花。

“不过呢，只是普通的露出已经满足不了我了，”她转过身来，“因为我从小身体有些…特殊，就尝试了不少新玩法，还做了很多改造…我还挺喜欢这些改造的呢！结果他们有人不小心看到了然后说我是变态！真是的，明明自己也是还好意思说别人？而且还是一群怂货！连对自己下手的勇气都没有！你说对吧？” 她说完，用力地扯掉了头绳。

“我…我可能只想过对衣服下手什么的…”

“那我们也是同道中人呀！你只是没机会尝试一下罢了。我觉得只要试了你也会像我一样喜欢的。”

“喜欢...对自己下手...改造？”

“对啊，从简单的开始的话，比如穿环，穿刺什么的。”

“这倒确实有点想试试…”尹伊想起了在网上看到的一些图片，她很好奇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对吧对吧，而且我这里设备齐全，你想穿在哪里我随时都可以帮你做哦。”

“哪里都可以吗？”

“都可以！”

“嗯——那西卡你都穿在了哪里呢？”

“我的话，主要是在这里啦，”西卡的双手在小腹的位置画了一个圈，“不过后来我有点玩腻了，就做了点更刺激的。我想着，反正都是在身体上开口子嘛，为什么不开大一点呢？所以有一天我就决定…把我的肚子切掉啦。”

“诶？？”尹伊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西卡没有回答，只是调皮地笑了一下，双手抓住衣领，脱掉了身上的T恤。尹伊不由得捂住了嘴，眼前的景象让她难以置信。西卡说切掉了自己的肚子...竟然是真的切掉了。

西卡下身的皮肤到盆骨就截止了，裸露的盆腔中只剩下子宫和一对卵巢。卵巢灰白色的表面似乎有少许灼伤的痕迹，一端通过输卵管连接着子宫，另一端本来连接到子宫的韧带却被接到了两侧盆骨的上沿——那一部分的盆骨甚至就直接暴露在外面，连骨骼表面的纹理和凹陷都清晰可见。至于上面的腹腔…不如说腹腔整个消失了。肠、肾、肝、胃，所有内脏器官通通都不见踪影，只剩下后方几节裸露的腰椎孤零零地连接着上下半身。不过每节腰椎骨两侧突出的末端都通过左右两根金属绳被连接在了一起，也许是在分担椎间盘的压力吧。腰椎的前面还有几条黑色的软管从上面垂下来，下端消失在盆腔底的肌肉和软组织之中。在软管下端的旁边，子宫后方本来应该是直肠通道的地方被安装上了一个圆筒状的机械装置。从子宫前方往下看，阴道也是一半露在外面，而再往下的一对阴唇上则是挂满了各种金属环和穿刺钉。视线回到西卡的上身，胸部一对漂亮的奶子倒是还在原位，但是下方的皮肤截断处却露出了两对肋骨。这两对肋骨之间的肋间肌被切除，挂上了一小排金属吊饰。

雨水沿着西卡的肋骨流下，慢慢地在吊饰尖锐的末端聚集，滴落进下方的盆腔之中。她抬起右手，指尖从上到下轻轻地，一节一节地划过自己的腰椎，接着贴着盆骨内侧绕了半圈，最后定在子宫顶端一个小巧的金属钉上。

“...怎么样，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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