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淫靡的潮湿气息。

杰森·皮尔斯提前醒来了，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想昨天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是否真实发生过。幸好，身旁传来的温度和芬芳向他证明了一切的真实性。

他不动声色地直起身来，看向身旁依然沉在梦乡里的人形。

QBU-191背对着他，看不见脸上的表情。青丝凌乱地披散在枕头上，被子没遮盖住的部分肌肤上的咬痕和草莓印清晰可见，显然都是他的杰作。

昨天晚上真是辛苦她了。

杰森苦笑一声，伸出手轻轻帮QBU-191盖好被子，动作尽可能轻柔地钻出被窝翻身下床，免得惊醒本该好好休息的人形。

刚一下床就感受到腰部传来的剧烈酸痛，看来昨天晚上确实玩太疯了。他随便捞了两件衣服披上，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就钻进了假日酒店的露天阳台。

天边尚未泛白，脚下沉睡的城市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再次苏醒，而与QBU-191短暂相处的时光已经不剩多少，过了这个晚上，自己就将回到黄区的荒蛮大陆，重新回归与枪火和鲜血共舞的惨烈日常。

没来由的烦躁感涌上心头，防风打火机喷吐出火舌点燃香烟，他泄愤一样狠狠抽了好几下，烟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下去。

“您居然起得这么早，还真是头一次见。”

清丽的声音打破了静谧从后方传来，和自己来见她那天时的景象有几分相似。

他连头也不回，只是叼着烟趴在栏杆上静静凝望着脚下的都市夜景。半晌才丢回去一句：“我吵醒你了？”

他慢慢吐出一口白烟，微凉的晚风将烟雾瞬间打散。人形踏着轻盈的步伐走近，靠在同一片栏杆上，但刻意与他保持了一个身位的距离。杰森扭头看向QBU-191，脑后乌黑的长发没有扎成辫子，自由的披散在肩头，在微风中轻轻扬起。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白衬衣，堪堪遮挡住敏感部位。简单的装扮，但就是能让他按耐不住蠢蠢欲动。只能说不愧是充满了东方美学的人形。

穆罗梅茨行动的一轮通信转动了命运的齿轮让两人相遇，最终造就了杰森皮尔斯和QBU-191之间绝非正常的关系。

身负无数罪名的头号要犯和沉稳飒爽的国安局特工，水火不容的身份并未让他们互相残杀。两人暗中互相给对方提供协助，同时默契地保持着肉体关系，利益交换？还是各取所需？有些事情不需要搞的那么清楚。

——只需要知道他们俩谁都没有抽身而退的念头就行。

风向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改变，把烟焦油的气味吹向了QBU-191那边，虽然已经在宽敞空间里逸散掉多半，但那味道还是侵入进了人形的嗅觉系统里。

“您该戒烟了。”

她靠在栏杆上，手托着下巴淡淡地做出劝告，但并没有看向杰森那边。

“要是能戒我早戒了。”

身为无可救药的烟枪，杰森曾经在格里芬基地里创下过一天十三根烟的记录，指望他在这辈子戒烟基本是没可能了。反正接受过改造的身体癌变几率是正常人的几十分之一，再怎么折腾也出不了大问题。

劝说无效，QBU-191无奈的叹口气，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天际线。轻风拂过面颊，让别样的思绪在心智里翻涌起来。

“下次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

她一副相当感慨的神情，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杰森抛出问题。

“天晓得，怎么，你会想我吗？”

“可不是谁都像您一样没良心的。”

平静的语气搭配上相当尖刻的人身攻击足以令人不寒而栗，而杰森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离不开我了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回艾莫号来？我现在最缺的可就是人手。”

“您这是在挖国安局的墙角吗？”

“你想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我从不介意给老狐狸多添点麻烦。”

话是这么说，但两人都清楚这只不过是可以一笔带过的玩笑而已。他们的畸形关系本就不该存在于世，想要更近一步只会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求。

烟杆燃尽，杰森随手将烟头扔进了脚下的茫茫夜色中，在黑暗中画出一条火红的弧线。突然间，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不动声色地靠近QBU-191那边，手臂勾住她的腰，干净利落地将人形揽进了怀里。

“您要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袭击并未让QBU-191过于惊讶，她只是冷静地向杰森提出质疑，红瞳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既然会想我的话，那就用身体好好记住吧，咱们在一起的最后几个小时一定会让人印象深刻。”

他的手已经胆大包天地钻进衬衫的领口，饱满的柔软顿时填满了掌心。

“你收敛一点！这可是……嗯……阳台。”

QBU-191扭动着身体，尽力躲避着他的不端行为，但一切都是徒劳，她的抵抗只会让面前的男人兴致大发。

“原来在这种地方会让QBU-191小姐更加兴奋吗？”

探进腿间的手指触及到一片温热潮湿，在其中的每一下抚弄都会让人形颤抖不止，等他把手拿出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挂满了晶莹的粘液，足以在指缝间拉出亮色的丝线。他坏笑着将手拿到QBU-191眼前，展示着自己的杰作。

“……差劲。”

人形狠狠瞪了他一眼，本想更加严厉地斥责他，却被体内涌动的春潮打断了，光洁的双腿也越发难以支撑身体平衡。

杰森善解人意地将她一个打横抱了起来。

“要拒绝的话还来得及。”

“谁说我要拒绝了？”

QBU-191勾住他的脖子，耳朵被她也咬在嘴里，简直就是蓄意报复一样。

“进屋，别再让我等着了。”

“乐意效劳，我的QBU-191小姐。”

只属于二人的纵情夜晚开始了再演，而这一次的赢家，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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