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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与罚,1

[db:作者] 2025-08-16 21:22 5hhhhh 6840 ℃

罪与罚

Chapter 1.海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

神无视了她的祷告,一如既往。

喜多郁代一直都讨厌下雨天。蜷缩在陌生的床铺上,她盯着那扇视线终点的木制窗户,红色的油漆裂成根状蔓延开来,一直延续到碎开的玻璃边缘,窗外的雨毫不留情地打进来,溅起小小的水花。要是雨一直下,这个小镇会变成大海吗?郁代从没见过大海,记忆里仅有妈妈的只言片语里描述过大海的样子,是世界上最纯粹的蓝色,比天空还要澄净的蓝色。

这时房间的主人匆匆赶回,手上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套和她身上穿的教会黑袍相似的衣服,她黑袍上被雨淋湿的水渍隐约可见,淡粉色的发梢还在往下不停滴着雨水。

“抱歉,只能找到这件旧衣服了,是之前住在这里的一位修女留下的,不嫌弃的话就请换上吧。”

粉发的神父自顾自地说着,把衣服递给郁代。她愣了愣,开始把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一件件脱下,神父识趣地背过身去,郁代瞥到她通红的耳根。整理好衣领和裙摆试探性地戳了戳神父的后背,对方被吓得从床上摔了下去,紧接着故作淡然地扯了扯胸前的银制十字架,郁代不禁笑出声来。

“啊…终于笑了。”

神父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伸手帮郁代把修女头巾戴正。

“我叫后藤一里,是这间教会的神父。”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从玻璃窗照进来的阳光晃得郁代睁不开眼,一里注意到这点后挪了挪位置为她挡住刺眼的光线。郁代撩开一里长长的刘海,这才看清那双温柔的眼睛。是天空吗?不对,那是妈妈说过的大海。无数的青蓝色火焰燃烧成的,一片小小的海。

一里不解地抬头望向郁代,相互注视的瞬间让房间里的时间停止流动,谁也没有主动开口打破这一份平静,直到门口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才让她们回神。

门被气势汹汹的来客一脚踹开,她穿着和一里一样的教会黑袍,深蓝色的短发懒散地落在肩头。看到房里的两人,短发少女漂亮的眉间弯出带着一丝怒气的幅度。

“波奇,又捡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回来?”少女的质问干脆利落,不留一丝感情。她自然地拉过旁边椅子坐下,从兜里掏出卷烟和火柴熟练地点起火。

这时急匆匆赶来的金发修女重重一拳打在那位嚣张的神父头上,还没来得及吐出的烟被活生生呛回肺里,明明刚刚还一副生人勿近的可怕模样。看着如此莫名其妙的欢乐小剧场郁代拿被子捂住嘴巴偷笑,一里则是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

金发修女双手合十向郁代道歉,“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对吧?我是这间教会的继承人伊地知虹夏,这个讨厌的怪人是山田凉,姑且算是个神父。”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凉仰起身子总算吐出一个完整的烟圈,一里忙着手脚并用地跟两位同僚解释,为什么会有一个陌生的红发少女在自己房间里的这件事。

“总而言之就是小波奇出去买午饭,看到她倒在路边,正好又下起雨来于是把她给扛回来了?”经过虹夏一番总结,一里连连点头肯定。

“早就跟你说过不要什么猫猫狗狗捡到了都往教会里带。”

“可、可是凉さん!神说要爱世人…”

“神说过这么多鬼话我怎么记得。”

“凉さん好歹也是神父吧,不可以说神的话是鬼话。”

“波奇一本正经的样子好烦。”

趁着两位神父斗嘴的功夫,虹夏坐到床边,握住郁代冰凉的手,眼前的少女没有抵抗,只是盘起腿来静静地躲在被窝里。几根火红的发丝从头巾里散落出来,虹夏这才明白少女为何流落街头。教会的前任继承者,也就是自己的姐姐星歌曾提过:红发是邪恶的象征。是为了躲避女巫狩猎吗?虹夏决意将问题咽下,她瘦削的手腕被虹夏温暖的手心包覆着,不免让人心生怜爱。

“饿了吗?吃炖菜怎么样?”听到炖菜两个字时,郁代原本暗淡的双眸闪闪发光,看来菜单很合胃口呢。

“那作为回礼,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喜多,喜多郁代。”

她站起来时顺手扯下束缚的修女头巾,那一片火红如同美杜莎的蛇发奔涌而出,脸上未洗净的灰尘和细微的血痕完美地和她精致的五官融为一体,郁代眯起若草色的眼睛看向一里,收获到对方崩坏的表情后,满意地勾起一个笑容。

一里赶忙移开视线,身上的黑袍被她攥得皱巴巴。雨后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涌入狭窄的房间,柔和的太阳光线打在郁代的红发上,更增添一份妖艳。说不定她真的是恶魔,虹夏盯着地板上郁代隐隐若现的影子这样想道。

Chapter 2.太阳

“我若展开清晨的翅膀,飞到海极居住,就是在那里,你的手,必引导我;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

她从未预料到那恶魔有着天使的容颜,抑或是从未承认罢了。

月亮悬在那扇破烂小窗顶端,身后的人蹭了蹭一里的后颈,软绵绵的头发碰到皮肤时一阵酥痒窜上脊,好像以前喂过的小狐狸蹭自己手的感觉。郁代已经在教会留宿了快一个月,一里渐渐习惯了有个吵吵闹闹的小太阳跟在身后的日子,捡回郁代那天还在担心她因为那些不堪回首的遭遇而封闭内心,像自己这种没用的废物怎么可能扛起照顾好她的责任。看到郁代每天在教会里忙来忙去,虹夏帮她绑起的左侧小马尾活泼地跟随主人蹦蹦跳跳,提醒郁代要把红发藏起来,而对方只是轻笑着说反正只有后藤さん看到。一里的内心被某种东西占据了。有别于往常的一时亢奋,郁代带来的是更特别的惊喜。她是名为坎特雷拉的慢性毒药,诱使自己摘下伊甸园里的苹果,沉浸在她的温柔乡里毒发身亡是自己的宿命。

“后藤さん,还没睡着吗?”郁代迷糊的声音搔弄起心窝,一里闻言转过身去,彼此的距离不过几厘米,睡眼惺忪的郁代揉了揉眼睛,长长睫毛下的金绿色双眸蒙上一层水雾,好不真实的场景。那位拥有绝世美貌的亚比该也未能及郁代分毫,一里确信郁代才是那位为自己带来喜乐的女神。

“睡吧,喜多さん,明天还有弥撒。”自己愣愣盯住郁代的眼神缺少说服力,对方嗯地应了一声,随之把脑袋埋进一里颈窝,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暖的拥抱促使睡意泛滥,神会原谅自己对这位假修女的逾矩想法吗?彻底进入梦神之境前,一里的右手被紧紧握住了,交叉缠绕的指尖像是在接吻,自己不是郁代的恋人,不可以十指相扣吧,赎罪的内容又增加了。

“我爱你,一里。”

一里假装没有听到那句呢喃。

盛大的弥撒结束后和准备出发到镇上采购物资的虹夏和凉告别,一里坐到教会中央高台的管风琴前弹下音符,直至一曲终了,郁代的裙摆跟随跨上一段段木质阶梯的动作晃动,长筒皮靴的后跟敲出小段节奏。郁代挤到一里身边顺手拿过架在上方的乐谱,仔细端详着炭笔勾画出的符号。

“是我从来没听过的曲子呢。”

“啊,这首是昨天刚写完的。”一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郁代凑近一里,激动地发出赞叹。

“后藤さん好厉害!可以教我弹吗?”得到面前可爱少女的夸奖让一里不禁飘飘然起来,应下请求后行云流水地表演起速弹。郁代满脸笑意地学模学样,管风琴被两人弹出不成曲调的奇妙协奏,教堂的彩绘玻璃感受着强烈音波振动,四下无人的正厅充斥着两人的笑声,青涩的爱意在太阳照耀之处暗自绽放。

直到一里无意间碰到郁代的指尖,昨夜满盈的罪恶涌上心头。

“抱、抱歉。”

郁代及时扯回一里缩回的手,同时传递给郁代的还有一里难以自控的颤抖。

“后藤さん,看着我。”魅惑的软绵音色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威慑。郁代将紧握住的手缓缓下移,越过修女服裙摆,搭到吊带袜的金属扣上,突如其来的冰冷没能持续几秒,随之而来的是郁代大腿柔软的触感。一里硬撑着过载的脑子,已经到嗓子眼的拒绝却说不出口。

祂在看着我们,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郁代把扯掉的头巾扔去那台历经百年岁月仍肃穆而立的管风琴上,火焰般的红发灼烧进一里的眼底。

修女小姐,你的头发应该禁锢在头巾里,连同你的荣耀与尊严一同侍奉给上帝,而不是这位懦弱的粉发神父。

“我不是真正的修女,我的荣耀,我的尊严,只属于你。”

神啊,请宽恕我的罪行。我愿为她戴上荆棘冠冕,为她用长钉刺透血肉,为我们的罪,献上永久的祭。天堂有耶和华,而地狱,我为她负下所有罪,我与路西法共居。在我的血肉灭绝后,我的天使,我的救赎将升入天堂。

一里心中默念起忏悔,带着热切吻上了郁代的唇。

“郁代,我也爱你。”

Chapter 3.火

“凡事都不可亏欠人,惟有彼此相爱,当常以为亏欠,因为爱人的,就完全了律法。像那不可奸淫,不可杀人,不可偷盗,不可贪婪,或有别的诫命,都包在爱人如己这一句话之内的。爱是不加害于人的,所以爱就完全了律法。”

她们来自正相反的世界,只有爱让彼此紧紧相连、共度风风雨雨。

一里跪在祭坛前,手中捏住的十字架仿佛快嵌入骨肉。黑夜笼罩着整个下北镇,雾气缭绕,昼夜的温差带来的寒风跟随被推开的大门席卷至全身。她回首,心心念念的恋人踩月而来,那人是从金角鹿身上不小心坠入凡间的阿尔忒弥斯,圣洁的月光只配为她修饰出完美的身形。

一里将郁代奉为女神,而接下来便要渎神。

郁代越过跪坐的一里,径直走向祭坛。烛火微微摇曳,映出郁代不同于往常的失神,她就这么盯着蜡烛一点点融化,微小的火焰汇聚在她眼中,熊熊燃烧。一里回忆起郁代曾与自己坦白母亲被烧死在火刑柱上,神真的爱世人吗?祂要真爱我的话,就不会也想把我绑去火刑柱上了不是吗?那时的一里不懂该怎么回应郁代的看似玩笑的问题,神本就是不可捉摸的存在。郁代嘲笑沉默的上帝,还跟凉学了一堆会被虹夏暴打的粗俗话,最终却爱上了把神说了什么神又说了什么挂在嘴边的正经神父。

事到如今,一里总算明白怎么回答郁代的问题了。

“我不知道神怎么想的,但是我爱你。”郁代很快明白过来,解开束缚脖颈的两粒纽扣,跪下时大理石的冰凉越过单薄的布料,在愈发上升体温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她挑起一里的下巴,视线相对。

“证明给我看,在神的面前。”

比起初吻,这次一里的亲吻明显染上了强烈的侵略意味。毫不留情地用舌头撬开郁代的牙齿,郁代配合地把嘴张开迎接恋人的进入,舔过牙尖、掠过内壁,得偿所愿地和郁代的唇齿交缠,追逐逃跑的舌头。直至双方氧气耗尽,郁代才喘息着推开一里,扯断在半空的银丝诉说着不舍。

身穿黑色修女服的郁代坐上祭坛,单手支撑住身体,后方的烛光环绕着她烧得如白昼般耀眼,幻觉中闪过火刑柱的景象是那么地不合时宜。郁代熟练地撩起裙边,那不容侵犯的绝对领域赫然映入眼帘。啪地一声解开吊带袜上的金属扣,黑色的系带继而脱落。

“神看到你在祂面前夺走我的第一次,会说什么呢?”

“神会宽恕我的。”

一里起身压在郁代身上,郁代顺势用手臂环住一里,一里虔诚地吻上郁代的额头,宣告着夜晚的开始。

求你掩面不看我的罪,涂抹我一切的罪孽。上帝啊,求你为我造清洁的心,使我里面重新有正直的灵。

向那位全能的神请求宽恕并没有减轻一里内心的罪恶,紧紧包裹郁代的修女服如今被自己扯得凌乱不堪,露出大片的潮红肌肤,精致的胸部跟随郁代的喘息上下浮动,幅度大小完全由自己的亲吻决定。看到郁代因为缺氧流下的生理性泪水更一步激起一里的施虐心,拉下郁代的白色披肩咬上她瘦削的肩膀,郁代痛得闷哼一声却任由一里接着脱掉上半身的衣服,连同内衣一起胡乱堆在祭坛上。

郁代失力地倒在一里怀里,为了压抑即将脱口而出的叫声,只好紧紧把一里身上的圣带塞入牙关,不受控制溢出的唾液浸湿了那根代表纯洁的白色衣饰。她把手伸向神父大人的下半身,性欲的象征隔着衣物识趣地挺立起来,一里发出细微的喘息,脱下圣带搭去郁代半裸的身上。

借着从穹顶照下的月光,郁代恍惚看见一里暗淡的湛蓝眼眸里闪过狂乱的色彩,与往常温柔的澄净不同,那是黑夜里捕食者独有的眼神,自己是主动送上门的猎物。夜晚海面的平静下处处掩藏危险。

一里握住郁代纤细的腰肢转换姿势,小腹贴上覆盖圣坛的丝绒桌布时,一里自然用双手握住了郁代的双乳,食指指尖玩弄起顶端,阵阵快感冲上脑海。想用手肘支撑起身体,身后一里像狗狗一样开始沿着脊椎向下舔舐,前后交加的刺激让郁代只好垮下身子,趴在祭坛上放弃抵抗。

嘴里含着的圣带散发着一里身上淡淡的牛奶香味,衣饰的主人发动又一轮攻势,连着吊带袜一同被一里扯掉的,还有那条被爱液浸湿的纯黑蕾丝边内裤。

“郁代,好湿。”

“在你的上帝面前,别说这么下流的话。”

像是报复一般,一里将左手食指和中指插进郁代嘴里,在口腔内夹住郁代倔强的舌头,随即松开往更深处探索,引得郁代一阵干呕,流出的唾液打湿了一里的手掌。

右手解开裤链,压抑已久的性器顺势弹出打在郁代翘起的臀部,没有一句贴心的提醒,一里扶着性器长驱直入。

暴雨紧随雷声而至,乌云遮住金黄的圆月,彩绘玻璃上的玛丽亚画像落下无休止的泪水,猛雷的轰鸣与闪电刺眼的电光交替入场,是神降下的天罚。

“嗯、啊…一里,好痛。”

突如其来的插入让郁代从未开拓过的身体无法适应,强烈的异物感传来阵阵刺痛。一里抽出放在郁代嘴里的手指,转而抚摸上她的头顶,安慰般地摩挲着,希望可以缓解恋人的疼痛。

慢慢地开拓甬道,向深处前进,郁代的身体内的褶皱紧紧包裹住一里的性器,不断分泌出的透明液体淋湿柱身,随着一次次冲撞流出体内,直至滴到大腿根部。

痛感很快变成了快感,贯穿体内的逸物横冲直撞,内壁逐渐被强行撑成一里性器的形状,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满足的呻吟。

“一里…啊!哈…啊,快一点…”

教会庞大的正厅使甜腻的娇喘和激烈的水声更加响亮,回音绵延不绝。加快腰部的动作,将性器撞进更深的密处,感染上了郁代体内的热度,一里咬了咬牙,忍住射出的冲动。

无数次的抽送,向郁代的敏感点持续进攻,腔内猛然缩紧,是到达顶点的前兆。郁代大口吞吐试图向肺部输送新鲜氧气,一里摸上她的脸颊,强行扭过郁代的头与她接吻。唇齿相交的津液与身下交合处的爱液在双方的互相侵略下,形成淫靡不堪的阵阵水声。

性器还埋在体内压迫着子宫,一里修长的手指摁住郁代的小腹,仿佛在勾勒出那根逸物的形状。好深,再做下去要坏掉了,郁代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快感的浪潮,才发现被禁锢在一里怀中无处可逃。

“嗯…啊…哈啊…要到了!一里…射在里面…求你…”

听到郁代的请求,一里再也不抑制自己,渐渐松开咬紧的牙齿,鲜血从咬破的唇边流下,嘴里一股腥气的铁锈味。

拼尽全力拓开郁代紧致的小穴,郁代的叫声愈发高昂,空气里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教会外暴雨形成的水雾和围绕两人的水雾相得益彰。

随着郁代一阵痉挛,一里把精液射进郁代身体最深处,涌入子宫。郁代仰面躺在祭坛上调整呼吸,身体好热,女巫终究是被绑上了性欲的火刑架,用那来自地狱的业火灼烧。精液、爱液和不多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从郁代的穴内溢出,一里用指尖划过穴口挂满粘稠的液体,郁代没能忍住那句放荡的娇喘,更加煽动起一里的劣情,将手指放进嘴里舔舐郁代的爱液。

“神说,这样你就完全属于我了。”

一里怜爱地抱住郁代,温柔地吻过她的嘴唇,正当郁代以为结束了的时候,一里再次将性器插入自己的体内。手掌顺着身体线条流畅地绘出郁代酮体的轮廓,烛火映照出圣坛上喘息的女神流下的汗滴,快感自下而上沁染进她金绿色的泪眼。

“嗯…一里,不要了…快停下!”

“哈啊…郁代太瘦了,要好好吃饭才行。”答非所问的一里继续抱起郁代的腰进行新一轮抽送。

作上帝无暇疵的儿女,你们显在这世代中,好像明光照耀。那道明光,是郁代,是被自己压在身下侵犯的郁代。

直到天边闪过一丝光亮取代了燃尽的蜡烛,倾盆暴雨化为淅沥雨点,最后一轮高潮过后,从子宫到穴口填满了一里射进的精液,满溢出的部分流在圣坛的鲜红桌布上,晕出一滩深色的水渍。

祭拜神明的圣所如今沦为罪人们纵欲狂欢的床榻,淫乱不堪。

精疲力尽的郁代被一里抱起,随意用黑袍裹住满是吻痕的身体带回卧室。

郁代躺在床上目光涣散地望着一里正在进行晨祷,明明欺负了自己一整晚,天刚亮又变回了那个不苟言笑的正经神父。

“主啊,请原谅后藤神父夺走了我的纯洁,原谅她射在我里面,原谅她当着你的面上了我一整夜,原谅…唔!”

一里因郁代的暴言又羞又气,反手捂住郁代的嘴,防止她继续对自己的神进行奇怪的交流。不过,耍小脾气的郁代也非常可爱。一里决定向恋人坦白她晨祷的内容。

“我向神说了,我爱你,直至生命尽头。”

郁代嘟起脸颊,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你应该对我说。”

塞壬的耳边低语蛊惑起迷途的水手,吻上海妖的脸颊,心甘情愿地同她坠入罪孽的深渊。

Chapter 4.尘土

“死啊,你得胜的权势在哪里?死啊,你的毒钩在哪里?死的毒钩就是罪,罪的权势就是律法。”

她身披黑袍,银白的十字架念珠缠绕脖间,诉说起地狱的罪行。

山田凉半躺在昏暗的告解室里,用手肘勉强撑起因困意频频倒下的脑袋。路过厨房时偷瞄到虹夏正捞起袖子刮土豆皮,今晚看来有咖喱吃了,好饿。流逝过的时间和神的话语一样无情,小时候从自家豪宅里溜到虹夏家的教会,只为了观赏虹夏蛋糕上的草莓被自己一口吃掉时的崩溃表情。不知何时自己和虹夏已经长大成人,离家出走后自然而然以想依靠虹夏活下去的蹩脚借口留在这间教会。

昔日的告解室里,那个胡乱将金发绑成小辫子的女孩扯着凉的衣角,往兜里掏出一颗柠檬糖贿赂自己,小虹夏比了个嘘的手势,幕帘下瞥到星歌的绑带皮靴匆忙闪过。

斑驳的记忆里虹夏的笑容异常清晰,凉想只有虹夏是那本厚重旧书里所说的坚持行善,寻求荣耀,尊贵和不朽的人,上天赐予永生的人。

“神父,我有罪。”

隔壁传来男人寻求忏悔的话语,凉只好伸个懒腰问出老套的台词。

“我的孩子,说吧,你有什么罪?”

“我和我的兄弟昨日夜晚在后山侵犯了一名女子,那女子本该如寻常妇人一般将自己的肌肤掩藏在衣物之下,她却谎称被野兽袭击撕破了衣服,向我们寻求帮助,我们断定她必然是撒旦派来的使徒,即便如此我们也难逃恶魔的诱惑相继侵犯了她,伟大的天父,请宽恕我们的罪行。”

凉强忍住恶心,翻下紧束的罗马领吐出一口浊气,看来今夜的罪人是成双附送的。

“主已经看到了你的罪,但不要怕,你的罪已经被赦免了。今夜带上你的兄弟前往教堂后的墓园吟诵十遍祂的教导,神将不再追究你的不义。”

男人听毕随意念叨了句阿门,便离开了。今天的破班就上到这吧,凉叼起一根烟走出被黑色幕帘包围的木箱子。上次在告解室抽烟被虹夏骂了个狗血淋头,想想就委屈。

一里呆站在祭坛前,听见远处传来凉懒洋洋呼唤自己绰号的声音才清醒过来。凉扶了扶勾金边的单片眼镜,卧在石质的祭坛底座旁吞云吐雾。

“郁代呢?”

“还在睡。”

凉调笑地哼了一声,斜瞟见一里用指甲来回刮蹭祭坛上的那块丝绒毯子,稍微起身便捕捉到那片不自然的深色水迹,联系起今天小跟屁虫郁代的缺席,凉对她们昨夜的情事猜了个大概。

“做了?”凉尽力抑制住问句中的怒气,抬头避免和一里的视线交汇。

被提问的那方默不作声,从不修剪的刘海遮住她的大半张脸,沉默的氛围让凉愈发焦躁。抬手把快燃尽的烟抵进丝绒桌布,易燃的绒布瞬间被猛火吞噬,很快蔓延到一里手边。迅速抓起未被波及到一角摔在地板上,用靴子踩熄残留的火星,凉是个怪人是全下北镇的共识,也不至于做出烧祭坛桌布的奇行。

“凉さん,到底想干什么?”一里的质难掩怒火,罪魁祸首本人随意把烟头扔出完美的抛物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开。

“今晚去狩猎,准备好工具。”

毕竟我和你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共犯。

凉倚靠在粗糙的石制墓碑上,飘散进眼睛的烟气燎得她闭上另一只眼,双手都沾满血液的时候抽烟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第一次同一里进行罪人狩猎大约是虹夏把流浪的一里捡回教会三个月后。神父的破工作让本就不信神的凉压力倍增,一群顶着忏悔名义来炫耀罪行的伪君子们,恶心至极。

既然他们如此相信那位全知全能的神能饶恕一切罪恶,那自己便助他们一臂之力,让罪人们亲自面见祂。

某天夜里处理尸体时,被慌慌张张的新晋神父一里撞见,正当凉思考怎么除掉后患时,那个平时总躲在虹夏身后唯唯诺诺的小家伙盯着半埋的尸体露出了诡异的笑。

那一刻凉顿悟,原来一里也是不亚于自己的疯子。

一里杀人的方式和凉不同,凉倾向于一刀毙命干净利落,血溅去衣服上洗起来很麻烦,她讨厌那种粘稠的触感和腥气的味道,幸亏神父的黑袍能掩盖一切夜晚的罪恶。

但一里与凉截然相反,她像是明白人体每个部位的致命点,下刀时刻意避开,却又总能找到出血量最大的地方重重划开皮肉,沐浴在罪人喷发出的血液里。猎物的哀嚎是一里独享的兴奋剂,粉发死神的犬齿咬在下唇上,臼齿碰撞打磨的响声勾起凉本能的恐惧和莫名的亢奋。

凉下意识地将一里认成冥府王座上摆弄鸟头杖的黑帝斯,那张被鲜血淋湿的脸上狂气满溢,一里挥舞起的匕首是罪人前往冥界的单程票。

好有趣的家伙,凉坠入爱河的理由一贯荒诞,只有自己能看到如此疯狂的后藤一里。

今天的一里比往常更加嗜虐,直到鲜血将粉色的长发染红,一里才缓缓放下匕首,在裤腿上擦了擦遗留在凶器上的血迹。

“凉さん,你不觉得血和郁代的头发很像吗?”

原来她的共犯早已选好了拖入冥界的泊尔塞福涅,而那个人永远不会是自己。回想起自己故意烧掉的祭坛桌布,凉自嘲地笑了笑,掐灭最后一根烟。

Chapter 5.云

“既然蒙召,行事为人就当与蒙召的恩相称。凡事谦虚、温柔、忍耐,用爱心互相宽容,用和平彼此联络,竭力保守圣灵所赐合而为一的心。”

被爱与宽容、爱人与毁灭,皆是她堕入地狱的因。

上帝耶和华创造了天地,亚当的肋骨化为夏娃。诞下伊地知虹夏的母亲早已回归主的怀抱,教导她的姐姐为了理想远走他乡,只有那个叫山田凉的冒牌神父随口提过绝不离开虹夏。

虹夏揉揉惺忪的睡眼立马从床上坐起,简单洗漱过后套上刚晒干的修女服。虹夏注意到最近凉胃口不大好,大约是因为最近神父的工作太过繁重,聆听信徒的罪行对凉来说也算是种精神折磨。

于是虹夏战胜困意,准备为友人到集市挑选些新鲜食材。脑海里浮现出凉装可怜抹泪的样子,嘴角便不听话地上扬。到达下北镇中央的喷水池时,已经有零零散散的摊位围成一个圈,虹夏面熟的牧场老板驾着马车刚刚抵达。

将买到的新鲜牛腱肉装进布袋,老板叫住了准备离去的虹夏,说是住在他家附近的猎户两兄弟失踪了好多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提醒虹夏注意安全。虹夏感谢了老板的关心,为那两兄弟念了一段祈求平安的祷词后迫不及待地奔回教会。

“加入三勺盐、一勺黑胡椒,还有两颗柠檬糖…”用的是妈妈留下的菜谱,而那两颗柠檬糖纯粹出于自己的私心,凉不仅性格像猫,对食物的敏感程度甚至比猫更胜一筹,她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引得虹夏莫名火大。

郁代挽着一里的手臂最先到达餐厅,一里似乎习惯了郁代毫无距离感的肢体接触,坐下后任由郁代靠在肩头,掏出圣经默默翻阅。凉秉承她一贯姗姗来迟的个性,坐定后撑住下巴百无聊赖地盯着虹夏,端来炖牛肉的虹夏察觉到凉直勾勾的视线,用手肘轻轻撞了下凉那张淡漠的脸,有闲心一直盯着自己看怎么就不知道来帮帮忙。

“至圣三位一体,怜悯我们;主,清除我们的罪恶;君宰,赦免我们的过犯;圣者,因你名垂顾并医治我们的病弱。荣耀归於父、及子、及圣灵,从今日到永远,世世无尽,阿门。”

念完餐前祷告的虹夏留意到凉只吃了一块炖肉,咬掉一半吐司,这家伙果然出问题了,凉迅速擦掉嘴角的酱汁后便返回阁楼。

平时连盐放少了半勺凉都会挑刺,炖牛肉里多加的两块糖她倒没尝出异样的味道。刀叉和盘子泡进水槽,将粗布围裙脱下顺便擦干残留手上的肥皂水。

虹夏望着窗外的云出神,妈妈意外离世后,虹夏抱住同样年幼的凉在教会后的树下哭了一夜,凉的怀里和她本人一样没什么温度,但足够让哭累的虹夏安心睡去。

凉整夜没有动过,那几束泄露云间的春日阳光打在虹夏的眼睑,凉用小小的手掌挡上去,趁机摸了摸虹夏散乱的刘海。

正午时虹夏醒来,凉望向那片无尽的蔚蓝天空,树叶零落的阴影恰好盖住凉的表情。她说,虹夏,你看那朵云好像兔子,看起来很好吃。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开心,做什么都可以?”

回忆随天边的云彩褪去,凉咬着燃烧过半的卷烟,失去火花缠绕的烟灰遵从重力法则落在黑袍下摆,虹夏跪坐下来帮凉将烟灰掸开。

出于担忧虹夏爬上了凉执意要搬进的阁楼,怪人给出的理由是住在这里很有个性。

“嗯,都可以。”

主动提出帮凉排解压力的是自己,被凉狠狠掐住脖子压倒在阁楼年久失修的木地板上的也是自己。

她为眼前的蓝发少女祝福,说愿天地的主,至高的神赐福与我深爱的你。

金发修女主动脱下代表贞洁的纯白头巾,代替烟草吻上神父的唇角。

作为回礼凉掐住虹夏脖子的手移往脸颊,捕捉到虹夏泛红的耳朵,边用牙齿咬住身下修女的唇瓣,边揉搓起耳朵上的软骨。虹夏紧紧扯住凉的黑袍,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凉感到不悦,用肩上的圣带绑住虹夏纤细的手腕,随之舔上手心,是柠檬糖的味道。

此时虹夏绛红色的眼中升腾出沾染热气的一阵雾霭,凉清楚虹夏眼里流露出的感情,被称作为爱。杀人狂共犯看向赤发魔女时也是相同的眼神,正如凉暗地偷看一里背影时的眼神。

你所敬畏的耶和华会原谅你对祂的亵渎吗?圣洁如你,自出生之日便依照祂的旨意行事。被爱欲冲昏头脑的圣女啊,在这扭曲悖谬的时代,饱受业火灼烧吧,烧吧,直至灵魂消亡的一刻。

圣女的金色长发撒了一地,被阁楼彩绘玻璃的反光照得刺眼,掀起荷叶边装饰的长裙,阻碍凉继续犯罪的只有孤零零的一条白色丝袜。

幼时与自己在田间嬉戏的小女孩早在不经意间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修女小姐,用指尖抚上被雪白丝料覆盖的私处时,虹夏的娇喘和逐渐溢出的水渍同样诚实。

懒得研究修女服复杂的形制,凉先是扯开虹夏上身的黑色长裙的衬衫领口,还没等惊慌的虹夏阻止,接着用犬牙撕烂下身的白色丝袜,拿出硬挺的性器抵在虹夏暴露在自己眼前的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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