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髮

　　細碎的震動讓本來熟睡的八雲睜開了眼睛。

　　原本點燃的火堆已經熄滅了，洞穴漆黑一片。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身邊的人影是他所愛之人，本該枕在他懷裡熟睡的伊得正不知道窸窸窣窣的在做什麼。

　　「伊得先生？」

　　八雲起身，蓋在身上的衣服滑落。在濕涼的山谷洞穴中沒有像樣的被褥床枕，所以八雲是把自己的衣服給伊得當被子，現在卻跑到他身上了。

　　「你醒了？八雲。」

　　伊得盈盈一笑。八雲雖然看不見，但是他知道。

　　「伊得先生野外涼，怎麼不披著我的衣服⋯⋯」

　　「八雲什麼都沒穿呢，還擔心我。」

　　「這個環境，我已經習慣了。」

　　八雲施展了簡單的火苗魔法，撿起放在一旁備用的樹枝，點燃。

　　火光照亮了洞穴，八雲看清楚了伊得——全身赤裸只披著自己的外套，身上被八雲留下的斑斑咬痕清晰可見，幸好八雲有拿乾草撲了簡單的床才跟伊得歡愛，不然伊得身上可能還會有石子磕出來的烏青。

　　八雲自己也是衣衫不整，但是伊得的樣子更讓他羞赧。只是那些都沒有奪走他對伊得「正在做的事」的好奇心。

　　「伊得先生，你對我的長頭髮很有興趣呢。」

　　看著自己的長髮被伊得捏了一把在手上，小心翼翼地跟自己的長髮編在一起。

　　伊得專心的編好辮子，拿著一條布條將髮尾綁緊，然後才抬頭對八雲說：「八雲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八雲輕輕搖頭，「是什麼呢？伊得先生。」

　　「我們那邊有一個詞，叫做『結髮夫妻』。」

　　「——咦？」

　　「既然我已經見過你的家人了，也收下你的情歌了，那麼今天在先祖的見證下結合，我們也可以當結髮夫妻了吧。」握著兩人的辮子，湊到唇邊親吻，卻見有人把自己的臉埋進掌心裡。

　　「嗚⋯⋯伊得先生⋯⋯」

　　「嘿——八雲，別哭，把手放下來呀，我還沒說誓詞呢——」

　　伊得靠近八雲，抓住他的雙手輕輕拉扯，順便欣賞手掌遮不住的耳根被紅染色。

　　「再不把手放下來，我要親你囉。」

　　八雲依然蓋著臉不肯直視伊得。

　　伊得伏低身子，趴在八雲腿間，然後舔了一下八雲的陰莖。

　　「伊、伊得先生，那裏不可以——」

　　八雲慌忙的放下手，沒料到伊得趁隙十指扣住對方、撲倒，然後吻上八雲的唇。

　　「嘿嘿，還是讓我親到了。」

　　「嗚⋯⋯」

　　「很棒很棒，八雲很有精神喔——」整個人壓在八雲身上，他能明顯感覺到後穴有東西正蠢蠢欲動。

　　「不行的，昨晚那麼多次了，伊得先生身體會吃不消的。」

　　八雲面露難色。

　　「那麼我們慢慢做，就可以了。」伊得用臀部蹭了蹭八雲。然後如願看到對方眉毛揪成一團，臉變得更紅了。「八雲難道不想？」

　　八雲慌忙搖頭，停頓，然後點頭。

　　伊得輕輕一笑，「誠實的孩子有糖吃。」然後吻了上去。

　　搖曳的火堆照亮了洞穴裡的旖旎。

誓詞

　　伊得跨在八雲身上，和八雲雙手十指緊扣支撐著身體，小心翼翼地降下腰臀，讓後穴緩慢吞入身下蛇妖的其中一根陰莖。

　　「伊得先生還好嗎⋯⋯傍晚我們才剛做過，不要太勉強。」

　　「因為剛做過，所以現在⋯⋯還很柔軟⋯⋯沒有問題⋯⋯」

　　八雲因為回到先祖之地、繼承了先祖的力量，身上魔力大肆暴漲，好不容易在魔法檢定所稍微學會掌控魔力了，太過猛烈的先祖之力對他而言還是太過困難，導致現在在興奮與緊張的狀態下，下半身便會蛇化——連同陰莖也多了一根出來。

　　傍晚的時候八雲控制得蠻穩定的，結果伊得只是跟他做「結髮夫妻」就讓魔力不小心又失控了。原本八雲還不肯讓伊得胡來，誰知道伊得硬是壓在他身上、扣緊手就準備蠻幹。

　　「伊得先生⋯⋯」

　　八雲擔心伊得傷害到他自己，但是他不敢大動作反壓，畢竟他現在光是維持魔力平衡、還有壓抑把伊得拆吃入腹的慾念就夠困難了，如果在魔力恢復平衡之前抗拒伊得，反而會傷害到對方。

　　「啊、啊⋯⋯嗯⋯⋯」已經插入半根陰莖了，伊得沒有辦法給予八雲回應，憋著氣、專注在讓大腿肌肉使力、還有讓他後穴放鬆，雖然他⋯⋯呃⋯⋯「身經百戰」，不過用騎乘位插入一個蛇妖的陰莖對他來說還是太困難了。

　　「伊得先生，我們停下來吧。」

　　想伸手撫去對方額頭上的汗水，可是雙手被伊得捏得更緊了。

　　「沒事⋯⋯」伊得吁了口氣說：「現在是洞房花燭夜啊⋯⋯八雲感覺⋯⋯得到嗎？已經⋯⋯進來一半⋯⋯了哦⋯⋯」

　　眼看伊得是不會讓步了，雖然不懂「洞房花燭夜」是什麼意思，但是八雲大概可以猜測出是結婚儀式的一種。與其讓伊得不上不下地忍耐，使得這場性愛在開頭就是慢性折磨，不如給個痛快。

　　「抱歉了，伊得先生⋯⋯」八雲說罷，頂腰，將陰莖整個沒入伊得體內。

　　「嗯——！」

　　疼痛還有快感衝進腦門，伊得眼角擠出了淚花，八雲的雙手沒辦法擁抱伊得，只得捲起蛇尾輕柔纏繞伊得的腰，「還好嗎？伊得先生。」

　　蛇尾尖端擦去了伊得的淚水，而伊得則是用臉頰蹭了蹭尾巴，「我不要緊，不如說，這麼主動的八雲讓我更興奮了。」

　　確認伊得真的沒事，八雲的尾巴這才放鬆貼回地面——他不能再纏著伊得，免得施力不當把伊得纏太緊，「那，我們先停一下⋯⋯」

　　八雲的話還沒說完呢，伊得一個使勁、提臀，擺盪起他的腰桿，隨著動作後穴內壁跟著繃住，緊吮著八雲的肉莖。

　　「嗚——伊得先生⋯⋯」

　　「哈、嗯——八、八雲，進來得、好⋯⋯好深⋯⋯嗯⋯⋯好舒服⋯⋯」

　　伊得那句「更加興奮」不是隨口一說，不過主因不在於八雲的主動，而是八雲、乃至於這個洞窟都充滿了魔力，讓伊得有種自己被八雲吞入腹中的錯覺。

　　「哪，八雲，你的這個，嗯⋯⋯跟我的摩擦⋯⋯嗯⋯⋯也好舒服⋯⋯」本是無法被納入的另外一根陰莖顫巍巍地昂立於前，而伊得的肉莖則是在他的擺盪下和那根陰莖不斷摩擦，兩根肉棒泌出的精水交融在一起。「嗯、嗯——好像⋯⋯好像在跟八雲的肉棒⋯⋯親親一樣⋯⋯」

　　「嗚⋯⋯伊得先生⋯⋯」原本處於被動的八雲，也開始忍不住抬起腰部，迎合伊得的律動讓粗長的肉杵搗進對方腸內深處，並且縮短了抽出的時間，每一下撞擊都猛烈而急切。

　　伊得被頂到有點撐不住上身，導致往前傾並且讓八雲露在外頭的肉棒和自己的貼得更緊，看著尖細的琥珀色瞳眸還浮著水霧，上一秒還要他慢慢來的蛇妖，在他眼前袒露出他的野性。

　　這彷彿是最佳時機，他想要跟八雲的本質締下比眷屬契約更為深刻的誓諾。

　　他再次撐起自己的臀部，用著更猛更急切的速度吞吐八雲的肉莖，看著八雲因為錯愕混著興奮而皺起眉頭，伊得將八雲的一隻手拉到自己面前親吻著，然後讓八雲的手指插入自己嘴裡，用著破碎而顫抖的聲音說：「嗯、八雲，八雲、啊、八雲——我，伊得，願意⋯⋯啊、啊⋯⋯在先祖的見證之下、啊⋯⋯嗯、跟你承諾，無論是健康或生病、喜悅或是痛苦，災禍或天恩，我將會愛你、啊嗯⋯⋯珍惜⋯⋯你，直至生命的盡頭⋯⋯」

　　「伊得先生⋯⋯」原本還配合伊得而頂起的腰在聽到誓詞便停了下來。「嗚⋯⋯」

　　伊得跟著停下，緩了口氣，說道：「嗯，我願意給你承諾哦，八雲。那麼你呢？」

　　「我、我也願意⋯⋯」他願意，他當然願意。

　　「那麼，換你了，八雲。」伊得將八雲一隻手放在自己胸前，感受他的心跳。「讓我聽聽看你的誓詞。」

　　八雲用掌心摩娑伊得軟膩的肌膚，感受伊得的心跳跟脈搏、還有自己的心音，肆虐的魔力還有剛才忽而急切的性都靜止了。

　　「我⋯⋯嗚⋯⋯」在八雲準備開口之際，伊得居然再次狠狠地扭起腰來。

　　「啊⋯⋯八雲⋯⋯說、嗯——繼續⋯⋯」

　　八雲咬著牙根，跟著伊得小幅度的頂弄，想要試著配合伊得好來掌控頻率，然後擠出誓言：「我、八雲⋯⋯嗯，願意⋯⋯在先祖的見證之下，跟伊得先生⋯⋯承諾⋯⋯嗯、伊得先生⋯⋯」

　　「啊啊⋯⋯繼續⋯⋯」伊得空下的手握住八雲和他自己的肉莖開始摩擦，肉穴不斷收縮像是在吸吮八雲在他體內的肉莖，迷離的眼眸像麥芽糖一樣甜膩，那句「繼續」不知道是要八雲繼續說誓詞，還是要八雲繼續頂進他體內。

　　至少八雲都做到了，「承諾伊得先生、哈啊⋯⋯伊得先生⋯⋯不論、是生老病死⋯⋯嗯⋯⋯我都會⋯⋯一直愛著伊得、嗯⋯⋯先生⋯⋯直到永遠⋯⋯」

　　誓詞說完，八雲便不再收斂，從頭到尾死命交扣的雙手鬆開，他起身攔腰抱住伊得，讓身體相貼，兩人的肉莖抵在他們的腹部，而八雲的蛇尾略為昂起，伊得整個被擠入八雲的懷抱裡，無處可逃，「伊得先生，我忍不住了⋯⋯」

　　「不用客氣，八雲，我是屬於你的。」伊得捧著八雲的臉，然後輕輕落吻。

　　蛇妖將他的愛人緊緊纏繞，他們一起被捲入了情慾的深淵。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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