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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3

[db:作者] 2025-08-16 21:20 5hhhhh 8970 ℃

  在捆绑梅双手时,另外一个警察也没有闲着。他直接把梅往对面方向一拨拉,把双腿给搬了上来。随即,一个绳圈直接套在了梅双腿上,那个警察狠狠一拉,绳圈瞬间缩紧,直接深深地嵌进肉中。在简单捆住梅双腿之后,更多绳圈出现在她腿上:大腿根,大腿,膝盖上下。不过警察倒是没有捆她脚踝,估计接下来还得让梅自己走路吧。

  一分钟之内,突遭袭击的梅就已经被绳索给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迪雅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看见了坐在她两边的警察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了一捆绳索。正当她愣神之时,一只大手死死勒住她脖子,迪雅心中一惊,但还没有所动作,她就感觉到右臂一紧。那是一根绳索套在了手臂上,而且还在不停收紧着。迪雅想把右臂给抽出来,可是勒在脖子上的手臂已经让她头晕眼花,身体也越来越无力。很快,迪雅全身就瘫软下来,可怜的记者又惊又怒。突遭袭击,被瞬间控制住,在彻底失去抵抗能力之后,那些人才慢慢悠悠地用绳索套在她手脚上,慢慢拉紧捆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没反应过来吗,我亲爱的侦探小姐。在这辆车上的,并不是你所想的警察。”

  梅脸色一白:

  “那你们……”

  “没错,就是你想的,尤金黑帮。”

  “那为什么……”

  “我亲爱的侦探小姐啊,开动你那小脑瓜好好想想,为什么你们去的是警察局,接你们的确实我们呢?”

  “你们……”

  麦格警官声音适时响起:

  “你什么时候产生的,警察局里面都是好人,这个错觉的?”

  警车——哦不,应该是黑车——一直飞驰在路上,看着周围越来越荒凉,梅明显被唤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她侧躺在车座上,全身都被绳索紧紧捆着动弹不得。那些负责捆绑她的人明显是紧缚好手,绳索在固定住双手的同时,也巧妙地勒过了一些特殊部位,如果梅活动手脚的话,就会牵引到全身各处的绳结,让她饱受紧缚之苦。梅身体不停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全身紧缚带来的痛苦。或许二者兼具吧。

  她的闺蜜,勇敢无畏但粗心的记者小姐就躺在梅身边。

  如果说,对梅下手的那些人心中还有惜香怜玉这四个字的话,那对迪雅下手的人则是完完全全展现了什么叫残忍。

  在迪雅被勒晕之后,那些人才开始对迪雅进行捆绑。由于迪雅失去了意识,因此一些平常状态下根本无法完成的拘束姿势此刻轻而易举的被捆了出来。要是迪雅醒过来的话,或许全身各处传来的痛楚能让她再一次晕过去:

  迪雅跪在车椅上,密密麻麻的绳索布满全身,从双手到手臂再到双腿再到双脚,就没有一个能动弹的地方。绳索迫使她俯下身子,让自己胸口和双腿贴在一起,然后她双腿又折叠起来也被捆在一起,这样一来,迪雅整个身体就被捆成一团。再加上几根短绳分别把她脖颈和双腿,手腕和脚踝给捆在一起,迪雅就算是再有办法也是只能晃动几下身体再哼哼几声。当然了,如果没有捆住她手指的话,迪雅还是可以能想想办法从这紧缚地狱中逃脱的。毕竟,作为调查记者,身上没有几样绝活那怎么可以?不过,这样做的前提是迪雅醒着……

  车子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建筑工地中,京哥把迪雅唤醒,然后就让人把二人带到了一间小屋子之中。这间小屋子里面布置的相当简单:在屋子中间有一把缺了两条前腿的椅子,而在椅子正上方的天花板,则挂着一个铁钩子。而在椅子周围,散落的绳索到处都是。作为调查记者的迪雅很快就注意到一件事,椅子周围湿漉漉的,很明显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过,即便是在小时候接受过严酷紧缚逃脱训练的迪雅也想不出来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迪雅看着那张椅子,心中产生了一丝不祥预感。

  为了表达善意,京哥还特意叫人把梅和迪雅身上的紧缚给松开。绳索离开肌肤的那一刹那,各处传来的刺痛让梅和迪雅几乎叫出声来。她俩坐在地上,使劲揉着绳索勒过的地方。长时间的紧缚让二人吃足苦头,因此面对这来之不易的休息机会,她俩当然得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了。

  京哥和麦格警官站在二人面前,冷冷地盯着她俩。梅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打了一个哆嗦,她感觉面前麦格警官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冰冷,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杀死自己一般。梅心中不由得产生一丝丝恐惧。所幸,这样沉重的气氛很快就被京哥给打破:

  “两位美丽勇敢的女士,你们作为我们尤金黑帮的客人,理应享受到最为贴心的服务与关怀。所以呢,为了表达出我们尤金黑帮的善意,我决定和你们玩一个游戏。”

  京哥走到那张椅子旁边:

  “想必二位已经注意到了这张椅子,它就是我们这次游戏的主角。你们其中一位可以无条件地毫发无损地离开这里,但作为代价,另外一个人就得在这里参与到我的游戏之中。游戏规则很简单,我会在椅子下面垫一个冰块,让这张椅子直立起来。然后参与游戏的那位小姐要站在椅子上。当然了,站在椅子上也不是说毫无危险的。她的身体要被我们用绳索捆得动弹不得,然后从天花板上会降下来一个吊钩,一根绞索会勒在那位小姐的脖子上。那位小姐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在脚下冰块融化之前挣脱捆绑,解开勒在脖子上的绞索。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位小姐也可以重获自由。”

  “当然了,获得自由也不是毫无代价的。”

  “代价是什么?”

  “此生不许再踏入诺里奇市一步。”

  两位少女明显松了一口气:

  “没问题。”

  京哥笑着看向梅和迪雅:

  “那,哪一位小姐愿意牺牲自己呢?”

  还没等梅说话,旁边迪雅抢先开口:

  “我知道你们目标是我,所以让她走吧。”

  梅明显有些焦急:

  “迪雅你……”

  迪雅扭头看向梅:

  “我来吧,从他们暴露身份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们的目标其实是我。他们要杀的人是我,和你没有关系。更何况……”

  迪雅突然眯起眼睛,脸上满是狡黠:

  “更何况,现在还专业对口,不是么?”

  梅这才想起来迪雅也是有绝活的,不然她不会主动牺牲自己。即便如此,梅还是想争取一下:

  “要不还是我……”

  “你?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过几天以后为你收尸。”

  说完这句话,迪雅扭头冲着京哥大声嚷嚷:

  “就我了,就我了,让她走。”

  京哥脸上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笑容:

  “OK,那麻烦麦格警官了,把那个小家伙送出去。”

  麦格警官神色平淡:

  “没问题,我会让她好好安息的。”

  闻言,京哥一阵冷笑:

  “这两个小家伙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了啊。正好,我也想看看,当最后一丝生机也被掐断的时候,她俩会是什么表情。”

  麦格警官也是一阵冷笑:

  “那当然会是一场精彩至极的演出啊。”

  很快,麦格警官开车带走了梅,只留下迪雅独自面对京哥。

  京哥抄起手边的绳索,开始对迪雅进行严厉的捆绑。

  绳索先在迪雅的玉颈上缠绕了一圈,然后才分别缠绕上迪雅双臂。这样做不仅加固了捆绑,同时也使得迪雅挣脱绳索的可能性大为降低。如果她想挣脱双臂,那么她就要先忍受颈部绳索的绞杀。绳索如同毒蛇一般紧紧缠绕在迪雅双臂上,每一个绳圈京哥都拉到了最紧。在缠绕完手臂后,京哥把迪雅双手手腕在后背处交叉放置,然后用绳索捆紧。绳头一路向上,在勾住脖颈处的绳圈后,京哥一手托着迪雅被捆紧的双手手腕,一手狠命的拉着绳索。

  迪雅瞬间瞪大了双眼,她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是颈部绳索的绞杀带来的窒息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幸好京哥在这里手下留情,没有使用太大力量,否则光这一步就能把迪雅置于死地。虽然京哥没有选择勒紧迪雅脖颈处的绳索,但是他把迪雅的双手在背后吊的非常高。迪雅想让手腕好受一点就把被吊高的双手往下放了一点,但是牵引绳瞬间收紧迪雅脖颈处的绞索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为了活命,迪雅只能拼命地把被捆紧的双手向上吊着。仅仅过了几分钟,迪雅双手又酸又麻,如同千万只蚂蚁撕咬一般,很快她就感觉双手不再属于自己一般。

  在捆好双手后,京哥叫人搬来一块冰垫在那张椅子的前腿处。他帮助迪雅站了上去。迪雅摇摇晃晃的站上去后,京哥利用钩子上垂下来的绳索制作了一个绞圈套在了迪雅的脖颈上。他仔细地收紧绳圈,防止游戏还没开始迪雅就被勒死。在绳圈松紧调整完毕后,京哥又开始调整吊绳的长度。他一点一点的升高绳圈,迪雅为了活命也就只能一点一点的踮起脚尖。当迪雅只剩下前脚掌来支撑自己时,京哥才收手。接着他拿起其他绳索,从大腿到膝盖,从小腿到脚踝再到脚掌全部捆得紧紧的,让迪雅完全无法动弹。

  这一切全部做完后,京哥长舒了一口气:“这就是我给你设计的逃脱游戏。为了保证公平,我没有捆住你的手指。所以,为了活命,请你快点解开身上的绳索哦。”

  “噢,对了,为了保证游戏的刺激性,如果你在脚下的冰块融化前没有成功挣脱的话,后果你懂得。”

  “所以啦,加油吧。”

  迪雅浑身软绵绵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散,但是她必须得让自己的身体兴奋起来,否则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她的双手被反吊着,将要失去知觉。她强忍着呼吸不畅的痛苦,用力的握拳然后再用力的张开,如此反复几次后,她的双手渐渐恢复正常。但是双手恢复正常也不是毫无代价,双臂被反剪到极限带来的疼痛被成倍放大,只要稍微动一下,双臂的剧痛就会传递到脑海之中。双臂的疼痛使得迪雅想把双臂稍稍放下不要被一直高高的吊着,但是她刚刚把双手放下,自己玉颈处的绞索就被带动着收紧,顿时她就感觉如同被一个人紧紧掐着脖子一般无法呼吸。迪雅张大嘴巴,拼命的吸取能够支撑活命的空气。她用力的呼吸,但是每次只有一丁点空气能够通过封锁到达肺部。缺氧已经让她头脑有点不清楚了,因此她也顾不上让自己的双手好受点了,她只能尽力的把被捆紧的手腕向上送,好让自己脖颈处的绞索松一点。窒息的危险暂时告一段落,但被反剪到极限的双臂根本就无法长时间保持这一个姿势。迪雅只能选择牺牲自己的手臂来换取活命。

  迪雅被吊在椅子上,正在努力的思考着脱缚的方法。根据捆绑方式,迪雅判断出来了京哥用的是五花大绑,传统的五花大绑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整个五花大绑都是用一根绳索完成的,只要把其中一处弄松那么整个五花大绑就会全部松开。但京哥明显仔细研究过这个五花大绑,也知道五花大绑的缺陷在什么地方,因此她使用的是改良型的五花大绑,也就是勒颈式五花大绑。这种五花大绑在脖颈处多缠绕了一圈,从而起到了辅助固定和防止挣脱的作用。除非被绑者嫌勒在自己脖子上的绞索不够紧,否则传统的脱缚手段就一点用都没有。不过,不管是传统的五花大绑还是改良型五花大绑,它俩全都是用一根绳索完成的,换句话说,如果能把一个地方弄松,那就还是能够脱缚的。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选择哪一处绳索来弄松呢?迪雅尝试活动一下手腕,发觉手腕被捆的非常紧,根本就没有活动空间。接着她又努力的活动着手指,结果却发现肩膀处的绳索也被收的非常紧,完全没有机会。这时,她摸到了背后的主绳。以往的五花大绑,吊着被缚者手腕的主绳是最关键的绳索,因此捆绑者一般都会用余下的绳索在主绳上缠绕作为保护。或许是绳索长度不够了也或许是京哥有所疏忽,这次背后的主绳没有进行缠绕保护,换句话说,现在吊着迪雅手腕的只有那两根不算粗的绳索。发觉到这一个情况,迪雅还是挺高兴的。毕竟天无绝人之路,自己还是有机会活下来。

  迪雅沉浸在兴奋之中,她没有看见京哥嘴边那阴冷的笑容。

  迪雅突然感觉自己呼吸不畅,她感觉到支撑自己的双脚已经几乎快脱离椅子,只剩下几个脚趾还在使劲,脖颈处的绞索已经快要收紧。这吓了迪雅一跳。椅子下的冰块融化速度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快很多,看起来自己要加快速度了。

  迪雅努力的把双手向上送,这是为减轻脖颈处的压力做准备。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失败了,她就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进行第二次脱缚,从天花板上吊下的套在她脖子上的绳圈就会活活把她勒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使劲疯狂挣扎。强烈的窒息感和脖颈处的阻塞感再次袭来,但是这次迪雅屏住了呼吸因此痛苦并不像前几次那么大。手腕绳索松动了一些,接着她开始用手指寻找背后的主绳。背后的绳索虽然多,但是并不杂乱,迪雅很容易就找到吊住自己双手的主绳。接着她开始用将要麻木的手指疯狂的撕扯着背后的主绳。

  快!快!快!

  迪雅可以明显的感到自己又下沉了一点,椅子下的冰块还是在努力支撑着椅子,但情况并不乐观,冰块的支撑已经摇摇欲坠。天花板上垂下的绞索已经咬住了迪雅的脖子,使她的呼吸开始困难。但迪雅依旧毫不慌乱。作为一个身怀绝技的调查记者,她在小时候接受过相当严酷的脱缚训练,即使是在缺氧状态下也能完成一些精细的动作。迪雅干脆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的精神集中于背后的手指上。

  背后的主绳一共是两根,迪雅利用自己锋利的指甲迅速磨断了第一根主绳。

  脚下的冰块又缩小了一圈,这使得迪雅窒息感更加强烈。她的肺部已经被憋的生疼,但是迪雅依旧不敢掉以轻心。缺氧使得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即使是接受过严苛训练,她也无法做到长时间憋气。面对着这种情况,迪雅心一横,用牙齿把舌尖咬破,剧痛使得迪雅全身都在哆嗦,但是她的意识也清醒过来。

  借助这短暂的清醒时机,迪雅很快就磨断了另外一根主绳。

  双手一松,迪雅的速度再次提升。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现在迪雅双脚只剩脚尖还在奋力支撑,但这很明显已经无法坚持太长时间了。冰块本来就不大,再加上夏天气温高,另外京哥还用一些融雪剂来辅助,这三个原因使得冰块融化的速度相当之快。迪雅的双脚使劲伸长着,为自己提供最后一点点支撑。迪雅脚尖哆嗦着,使劲撑住自己的身体,剧痛从脚尖传来,这是脚趾受伤的信号,但是迪雅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绳外层已经被迪雅用手指撕开,只剩下最中心的细绳了。只要撕开这个,自己就能活下来了。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啪”一声,迪雅锋利的指甲狠狠地撞在了一截细钢丝上,断了。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这对迪雅来讲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是啊,自己怎么就这么天真呢。

  作为尤金黑帮眼中钉肉中刺,时时刻刻都想除之而后快,那京哥怎么就会突然之间良心发现给自己一条活路呢?想到这里,迪雅突然想笑,想笑自己的天真。

  背后的绳索不杂乱,是让你发现有活命的机会;主绳没有缠绕保护一撕就开,是让你感受到即将死里逃生的幸福;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绳没有收到最紧,是为了让你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来活命。

  而那根绞在中心的铁丝,则是负责完成致命一击的角色。

  你在前期疯狂挣扎想要活命,而我也会给你足够的希望。当你觉得自己可以快要成功时,我就会冷笑着,亲手把你打入最深的地狱。

  为了确保迪雅必死,京哥特意用的是钢丝绳。除去勒在迪雅脖子上用的钢丝绳之外,其它绳索都是普通的。这样一来,就算迪雅能解开手腕上的捆绑,她也绝对不可能解开勒在她脖子上的钢丝绳。所以,等待迪雅的,只会是窒息而亡。

  “梅,重获自由的你,现在应该会很幸福吧……”

  刚刚闪过这个念头,迪雅的意识就彻底陷入黑暗之中。她身体无力地垂下,生命就定格在这一天。

  眼角含笑,或许她是在失去生机的前一秒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吧。

  “你一定要代替我,好好活下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迪雅疯狂反抗命运的时候,梅也陷入到了生死危机之中。

  麦格警官开着车,梅坐在后座上,心中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丝不安。眼看着周围越来越荒凉,梅脸色一点一点白了起来。她强压下心中恐惧,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内心:

  “麦格警官,现在这是……”

  麦格警官声音从前座传来,里面充满了冰冷:

  “刚才那个人有句话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放过你了。但,那仅仅是他们的想法而已。”

  “所以……”

  “他们会放过你,但我们不会。有人出五十万买你的命,不管怎么说,这五十万也不是一笔小钱,所以……”

  麦格警官微微一笑:

  “梅小姐,借你脑袋领个赏金。”

  嘎吱一声,汽车停在了海边。离海边不远的地方,是一座正在建设的海景酒店。这座海景酒店是诺里奇市重金打造的地标性酒店,所以在建筑工地上有很多很多机械。整个酒店已经完成大半,里面甚至有些房间可以使用了。当然了,这里的可以使用也仅仅是指可以遮风避雨。尤金黑帮下属的建筑团队拿下了这座酒店施工权,因此这里也成为了尤金黑帮秘密灭口的好地方。

  麦格警官拿出来一把手枪对准了梅:“好了,记者小姐,现在麻烦你戴上这东西吧。”说着,一副手铐扔在梅面前。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梅哭丧着脸,捡起地上的手铐,把手腕塞到铐环之中,再把手铐收紧。随着咔嚓一响,铐环紧紧嵌在梅娇嫩手腕上,压出来一道红印。梅把双手被到身后,摸索着把另外一只手也塞到铐环里面。很快,梅就把自己双手铐在背后,没有一丝可以逃脱的可能性。麦格警官看着梅把自己双手锁死之后点点头:

  “好了,记者小姐,现在请你和我一起走。不要想着逃跑,否则我手上的东西可不答应。对了,你走前面。我会给你说路线的。”

  在走入酒店之前,梅轻声嘀咕了一句话:“迪雅,那么简单的游戏,想必你已经逃出来了吧?”

  迪雅,身怀绝技的调查记者,怎么会被那一个紧缚游戏给难住呢?自己今天必死无疑了,那就只能拜托迪雅在成功逃出来后为自己报仇了。

  梅走在前面,麦格警官跟在后面,二人一前一后步入酒店之中。

  在麦格警官带领之下,梅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一个奇怪的房间。房间里面有一座透明的玻璃罐,玻璃罐上面插满了各种管道。在玻璃罐后面,则是一台十分奇怪的机械。梅看向麦格警官,但他挥挥手中的枪,面无表情:

  “脱光衣服。”

  梅乖乖照做,当她赤身裸体站在这里后,麦格警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出来了一整套锁链。随着小锁卡巴作响,梅全身都被锁链牢牢锁死:一个口枷塞在了梅嘴里,让她根本就无法发出什么声音。明晃晃的铁环紧紧的拷在纤细的手腕上。除此之外,麦格警官为了防止梅利用手指脱困,还用一个小小的指铐拷住了她双手大拇指。这个指铐被麦格警官收到极限,梅的大拇指都已经出现了不正常的紫红色。她两个手腕上的铐环用细小的铁链连接,虽然这条铁链很细,但这也绝对不是梅这一个柔弱女子所能挣脱的。左右各有长长的铁链,一头连着梅手腕上的铐环,另外一头连着她玉颈上的铁质项圈。正是这个铁质项圈的存在,梅只能抬头平视前方,连低头或者扭头都做不到。项圈的两边也有两条锁链,而这两条锁链向下连接梅背部铁棒的两端用来固定铁棒。她双手被拷在身前,但是她双肘却被拉到背后,用一根铁棒卡住。这根铁棒上还有四个铐环,上面两个铐环铐在了双肘上部,下面两个则拷在了双肘下部。就算双手解放了,这根铁棒也能让她连放下双手这一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只能像原来一样继续放在身前。而在白金那两条腿上,麦格警官也是绞尽脑汁。他用一个中间锁链极短的脚镣锁在了梅脚踝上,并且脚踝上的铐环也用锁链与她背部的铁棒相连。而在双膝处,麦格警官干脆拿过来了一个大号的铁质项圈将双腿紧紧固定在一起,而双膝下部麦格警官又用了一个脚镣来铐住。这样,梅就只能一小步一小步走进玻璃罐中。

  梅老老实实站在玻璃罐中,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全身锁链让她光是站立都极为吃力,她很想坐下来歇一会,但这个玻璃罐很小,只能容下一个站立的人。这时,梅注意到一个细节:在玻璃罐下面是一辆板车。换句话说,这个玻璃罐是可以移动的。可以移动的玻璃罐,偏僻的海景酒店,莫名其妙的机器,嘈杂的声响,这一切电光火石般在梅头脑中划过,一个恐怖的猜想浮出水面:

  麦格警官这是打算毁尸灭迹!

  一旦自己死掉,连尸体都不会存在。这样的话,将来就算迪雅想要给她报仇都找不到证据。

  “迪雅,别忘记为我报仇。”

  就在梅仔细思考如何给迪雅留下信息时,管道中传来的异响引起了她的注意。一阵咕噜咕噜声由远及近,很快从那些管道中流出来一股温热黏液落在梅脚上。这些黏液不是很烫,温度倒也不是难以忍受,但只有一点让梅不舒服:这些东西糊在脚下,特别黏稠。她扶着玻璃罐,尝试着抬起脚来。黏液沾满了她的脚底板,随着她脚抬起,一道道黏液细化成丝,拉伸在黏液滩和她脚底板之间。黏液充斥在梅双脚每一处缝隙之中,在强大的黏合性下,梅双脚脚趾活动起来已经非常吃力。或许用不了太长时间,梅双脚就会失去活动能力了吧。

  梅心中充满疑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仅仅是一滩这玩意,就让她双脚几乎无法活动了。她抬头看向玻璃罐外面,只看见一台机器正轰隆隆地工作。梅再次低头查看黏住脚的黏液,这次,她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个黏液不太像是胶水,毕竟这东西流动性比胶水差多了。况且,就算是制作工艺再高的胶水,里面也会含有一些杂质,这些杂质就会让胶水呈现偏黄色的状态,但黏住脚的这些黏液是透明的。黏性强,无色,透明,梅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玻璃罐外,机器还在努力工作,一股股黏液沿着玻璃罐壁缓缓流下来。积攒在玻璃罐中的黏液已经没过梅的双脚,强大的黏性和脚踝上的镣铐已经让梅没有办法在活动自己双脚了。渐渐地,梅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按理说,就算那些黏液有着最强的黏性,但不管怎么说,黏液还是得归入到液体之中,自己双脚还是可以有活动空间的。可是随着时间推移,梅发现自己没入黏液之中的双脚已经无法动弹。不,说是无法动弹也不对,应该是连一丝活动空间都没有,同时一股股强烈的挤压感从她双脚上传来。梅再一次扶住玻璃罐,想把脚给拔出来。可是这一次,想象中艰难地拔出脚这一个画面根本没有发生,相反,这次不管她如何使劲,她的脚在黏液之中,纹丝不动。

  黏性强,无色,透明,可以从液态化为固态。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了。一个词语瞬间划过梅的脑海:树脂。

  麦格警官往玻璃罐里面灌入的不是黏液,不是胶水,而是树脂。那灌入树脂的目的是什么?很简单,麦格警官往玻璃罐中灌入树脂,待树脂凝固之后,这位勇敢的侦探小姐就会被活活封在树脂之中,像千万年前误入树脂中的小昆虫一样,千年万年也不会得到获救的机会。

  想到这里,梅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把活人封在树脂之中活活憋死,着会是一个怎样的恐怖经历。不行,现在就得自救。但是,在全身都被镣铐锁死的前提下,想从这玻璃罐中逃出来谈何容易?在此绝境下,梅咬破舌尖,用剧痛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让自己集中精力思考。可即便如此,她也得快点,那些缓缓流入的树脂可不会等她。

  时间,现在梅缺的就是时间!

  看一眼牢牢锁死的玻璃罐,梅知道自己已经没法用正常手段离开玻璃罐了。就算这个玻璃罐没有锁上,梅双脚已经被固定在凝固的树脂之中,根本没有活动的空间。既然动不了,那如果堵住那几个管道呢?如果把管道堵住的话,会不会给自己争取到一些时间呢?梅看向那几个管道,很快她就绝望地发现,在玻璃罐中,连可以用来堵洞口的东西也没有。梅苍白的脸色此刻又白了一分,她迅速放弃了这个方案。那来砸凝固的树脂怎么样?把刚刚凝固的树脂给砸碎,好让自己保持活动能力。这看上去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主意,但是梅低头一看,树脂已经凝固成厚厚一层,而且锁住全身的锁链让她连弯腰都做不到。既然对付不了树脂,那对付这个玻璃罐总行了吧?这个玻璃罐看起来就很脆弱,而且自己身上的镣铐也有着几分威力。想到这里,梅苍白的脸色稍稍缓解了一分。低头一看,不好,树脂已经淹到自己小腿处了,得抓紧时间了。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

  梅举起手中的铐环,对准玻璃罐狠狠地撞去。嘭一声,手腕上铐环震得生疼,但玻璃罐壁上只是多了一道白印而已。梅不信邪,再一次把铐环砸向玻璃罐,这次,白印只是加深了一点而已。侦探小姐毫不言弃,再一次把手中铐环砸向玻璃罐壁上。这次,她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玻璃罐上出现了一丝丝裂缝。看到自己所作所为有效,梅大受鼓舞。但她愉快心情持续了还不到一秒就被一个坏消息给击碎:就在她砸玻璃罐壁的时候,树脂已经淹到了她膝盖。换句话说,梅从膝盖往下的部分,已经吞没在凝固的树脂中,彻底无法动弹了。如果不想被活活封在树脂里面的话,梅必须要采取行动了。就算事倍功半,但这也是她唯一的逃生可能。

  随即,玻璃罐中响起了一阵砰砰声。

  在梅看不到的地方,麦格警官看着梅在玻璃罐里死命地砸,脸上满是玩味的笑容。

  如果这个玻璃罐能被轻而易举地砸开的话,那树脂刑也就不配成为尤金黑帮最残忍最残酷的刑罚了。树脂凝固之后,将会对玻璃罐壁产生巨大压力,如果玻璃罐质量不过关的话,还没等树脂凝固,玻璃罐就会自己碎裂掉。所以,用在树脂刑上的玻璃罐都是质量极为上乘的东西。想用手腕上那弱得可怜的东西砸开这个特殊设计的玻璃罐?做梦去吧!

  还在疯狂打砸玻璃罐的梅根本就不会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和她一样也被关在玻璃罐之中。那次处刑人员还特意给受刑人留下了一把斧头。一直到他被活活憋死,也仅仅是砸开了一个只有一厘米见方的小口子。手握利斧的健壮男子也无计可施,更何况连称手武器都没有的梅。换句话说,不管梅再怎么努力,等待她的只有窒息而亡这一个结局。

  可是,玻璃罐里满头大汗努力打砸的梅完全不知道这一点,她还在努力地用手中铐环砸着玻璃罐。

  也不知道砸了多少次,梅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她的努力并不是没有成效,那道裂缝已经扩大了不少。在她看来,只要自己再努力一把,说不定就能砸开这个玻璃罐了。不过,一个坏消息随之而来:树脂已经上升到她的腰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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