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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宫阙高台不胜寒,无忧山岳何时春 —— 待婚期二女苦修花嫁,递请帖贵人突传筵席,1

[db:作者] 2025-08-16 21:20 5hhhhh 8740 ℃

(第三章完工,字数居然超过2万8千。欢迎留言评论,也请点赞收藏。这部作品大概分成五章,完成后会有10万字左右。但是如果后面反响太差的话,可能就不会继续更新了。毕竟还是很花时间。第二章的点赞收藏就明显比第一章差,但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读者反馈也不好修订。这也是没办法的情况,P站本来就不是一个以中文为主要创作媒介的网站。

另外说一下更新计划:应该会在本周之内完成本章,K.71大佬可能会提供插图,敬请期待。另外,下周开始我会开始年度休假,会在多个国家间往返,预计会停更至少一个月。)

话说当今天子少年,心有大志,要做那文成武德之君,故意欲变法,富国强兵。变法之事,自古非易,御口一开自是朝堂鼎沸,四方非议,无有一日安宁。但无论前朝是如何唇枪舌剑沸反盈天,后宫倒是一片祥和。皇帝尚未立后,闲暇之时又喜舞枪弄棒少近女色,再加还未加冠,以至于后宫嫔妃空虚,至今连个正经主子都没有。全是尚宫局安尚宫在代掌凤印。没有主子,自然也无陪侍,现在后宫大多数宫室都是封闭,没有宫人照应。还是工部几番上书要求修整自立国起就缺乏维护的诸多殿宇,最近才陆陆续续募集了一些内侍开始配合工部的工匠筹备修缮事宜。

两排新入宫婢在大宫女的带领下顺着红墙之间的青石道路默默走着。这批女婢皆是花样年华,容貌身段都细细挑过,预备伺候天子、后妃起居。诸女婢穿着朴素的初等婢女宫装,头插一支木簪。初看好似人人相同,细看却能发现宫装领口有一银线所绣云纹,或在左,或在右,并非人人一般。自古左为阳,右为阴。【礼记】有云:“凡男拜尚左手,凡女拜尚右手。”此云纹同此理也。云纹在右者,寻常女婢。云纹在左者,阉婢是也。待到两列宫婢通过一朱漆木门入一盲端小巷,便听见领队的大宫女朗声到:“停!”两队婢子登时止步,低眉顺目,队形严整,观之可见内宫规矩之严。

此处乃是后宫永巷,前朝囚禁戴罪宫人妃嫔于此劳役,到了本朝改为了宫内洗涤之所,各宫恭桶之类皆是送到此处洗去秽物。将计就计,宫婢出恭小解之净房也被顺势设在了此处。

领队大宫女抬手一挥,处于队伍最后的两名宫婢立刻出列将朱漆木门关好。此小巷乃是盲巷,尽头便是一面红墙,并无出口。此时木门一关便是隔绝了内外。大宫女复又击掌,两列宫婢闻声散开重新整队。入此门时队列按身高排列,而重新整队后便是高矮不一,“错落有致”了。但是领子上的云纹倒是齐整了,右列云纹在右,左列云纹在左。女婢阉婢一目了然。大宫女待队列重归安静又是下令:“身临悬瀑崖。”

两队人马立刻齐齐转向右侧红墙,女婢为前排阉婢为后排。青石垒砌的地面上已经预先修出水槽,槽内有活水自宫外引入。女婢向前一步跨出越过水槽,便开始宽衣。虽是初等女婢,但毕竟是在内宫,衣料虽不华贵但是斤两十足,穿脱起来都是不便。后排阉婢也无需指令,整齐向前一步来到女婢身后隔水槽而立,伸手拢起女婢裙摆避免落地,露出裙下亵裤。 女婢们神色自若,如是习以为常,各自将亵裤褪到膝下,霎时小巷之中一片春光。

“乌云当空!”又是一句口令,女婢们整齐划一低身蹲下,雪臀悬于水槽之上,幽谷茂林清晰可见,裙摆仍由阉婢拢在手中。

“泉水激石!”口令一出,女婢皆是神色一松,幽谷之中喷出一股热泉直入水槽。小巷中皆是泠泠作响之音。此组女婢皆已忍耐一个时辰,腹中早已充盈,此刻终得释放口中皆是低声嘤咛,周遭氛围更显旖旎。

大宫女静待水声隐去,朗声下令:“雨散云收!”女婢们立刻起身。

“乌云当空!”女婢立刻再次蹲下。

“雨散云收!”再次起身。

总计重复三次,女婢身下滴液大都甩落,之后也不提裤,保持双腿微分站立不动。

“润物无声!”又是一令。阉婢们从怀中取出一四四方方的白绫汗巾探到女婢腿间细细擦拭,然后在女婢臀尖轻轻一拍示意结束。女婢们保持站姿,皆是侧身从身后阉婢手中接过擦拭所用汗巾。在其面前的红墙上有壁龛为置物所用,早已有竹筐设置在内。女婢玉指轻扬,汗巾便是落入竹筐,之后会有专人收取清洗、水煮,再发还众人。

“对镜理容!”女婢提起亵裤,系好腰带。阉婢也顺势放下裙摆。女婢回身与阉婢相对而立,此处无镜便要以人为镜,阉婢立刻动手为女婢细细整理仪容,端正衣裙。如此,女婢小解已毕。

“斜靠听雨轩!”闻令,队形登时转向左面,以阉婢为前排,女婢为后排。左侧也开有水槽,但较右侧水槽为宽,且水槽后立有一木制桁架。阉婢整齐上前,下肢分腿立定对准水槽,上身俯下,双手扶稳桁架。女婢紧随其后上前撩起阉婢裙摆但并不拢在手上,而是将裙角理好塞入自己的腰带之左,然后屈身将阉婢侧开形制亵裤解去塞入腰带之右,一轮雪臀自是曝露身前。

一排雪臀齐齐翘起,如是玉盘,温润娇嫩,让人顿生亵玩之心。然则一众女婢皆是面色如常,柔荑探入雪臀之下摸索,寻到一片坚硬,正是阉婢所佩贞操锁无误。宫内寻常阉婢贞操锁之密钥皆存于各宫掌事姑姑手中,此刻自然无法开启。众女婢倒也意不在此,纤纤玉指轻车熟路向贞操锁前端摸去寻得一圆润突起,正是阉婢废根所入尿道栓末端突起。阉婢身份低微,不可僭越而用锁阳钗,只可入一简约白银棍名为阻泉,其末端有一突起银珠。女婢合起两指捏住银珠开始缓缓转动拔出阻泉,一时间一众阉婢呻吟不断。

大宫女静静注视女婢操作,也不催促。待到众女婢左手竖起抬高示意,指尖小心夹着阻泉,大宫女方才下令:“弦月照江!”女婢右手仍在阉婢胯下,扶住贞操锁,助其内废根对准水槽。贞操锁为造办处能工巧匠为阉婢定制,轻薄坚固,银光闪闪,此刻与水槽中流水莹莹之光辉映,倒是真如月入寒江。

又是等待半晌,一众阉婢脸上都渐渐露出煎熬之色,大宫女终开尊口:“雨打芭蕉!”

哗啦啦的水声四下响起,秽液透过锁具前端开口汩汩而出落入水槽。初等阉婢皆是煽除红丸保留废根,废根萎缩难以充满锁具,于锁具内自是东倒西歪,少有对齐开口。如此,秽液多有从开口挂液滑落,滴滴答答,如是细雨。侧漏秽液顺着锁具滑下,将女婢秀手指端皆是润湿。

秽液排尽,如同女婢,阉婢也是依令三起三落将残液甩落。然后女婢也是取出一方巾在阉婢腿间细细擦拭,同样也是投入竹筐不提。

但阉婢却无人起身,仍旧趴伏桁架之上。女婢也是蹲下,待命不动。

“溯溪探谷!”女婢无人犹豫,齐齐粉颈一伸将俏脸埋入了阉婢翘臀之中,朱唇竟然直接覆于阉婢后庭之上,香舌一吐便入谷道。宫内阉婢,作息严格,一日三次浣肠,此刻肠中正是清洁,无有秽物。女婢香舌游走之时右手也不闲着,轻轻摇晃阉婢胯下锁具,一开始晃荡毫无阻力,片刻后便感似有回弹之感。此时阉婢废根竟然在这里外夹攻之下稍微立起,对准了锁具开口。女婢不再犹豫,立刻抬起秀脸,左手便将阻泉送入自家檀口,小舌挑动绕转,几下就将阻泉润湿,然后抓住稍纵即逝之机就将阻泉插回阉婢体内,霎时,小巷中又是呻吟娇喘不断。

“对镜理容!”阉婢一身松快,由女婢协助穿好亵裤起身。二人相对之后女婢倒是未有立刻出手为阉婢整理仪容。阉婢们对着身前女婢齐齐福身,然后双手恭敬托起女婢右手送至嘴前,朱唇一启就将女婢白葱指节吸入口中,细细舔净不留一丝残液。待到右手五指都被舔净,女婢才开始为阉婢理容。

三下五除二打点好,大宫女双掌一击,女婢阉婢立刻整队,复以身高为准,各自入列。片刻之后大宫女便是带着与来时无异的两队宫婢顺着原路径退了出去。

两列宫婢跟在大宫女身后默然而行,出了永巷上了大道,未行几步当面便有三人迎面而来。大宫女只是一眼,登时止步,立刻抬手示意身后婢子避出大道,然后恭敬福身行礼:“见过安尚宫。”两列婢子也是一齐福身。

“嗯。”安念云微微颔首,也不停步,自顾自走着。身后两道倩影紧紧跟随。

大宫女抬眼偷偷一瞥,心内惊奇“好俏的小娘子!不知是哪家小姐?”

还能是谁?山雪、云月二女是也。她二人今日入宫修业,刚在尚宫局听完课业,当下安念云便带着她们去御花园走走。二女皆是穿着得体襦裙,典雅大方,面料刺绣一看便知贵重。大宫女正是靠着察言观色过活,哪里会看错,一见二女未着女婢服饰,又非女官,且是闺阁女子梳妆,立刻知是入宫的贵女,就是不知是不是是为当今天子……

正当大宫女还在暗自揣摩,云月与山雪耳语一番,又追上安念云在其耳边低声几句。安念云闻言一笑:“有何不可。”当即回身开口:“你过来。”

大宫女哪里不知叫的正是自己,连忙叉手恭敬向前,又一福身:“安尚宫有何吩咐?”

“你这队女婢可有要事在身?”

“并无,诸婢子刚执勤结束,带至净房小解,现正要带回。”

“正好,我和你借两个人。”

“敢问尚宫欲调何人?”

安念云又是一笑,回身一招“你二人去把人领过来。”话音刚落,一粉一绿两道身影就对着两列宫婢去了。

大宫女不知何意,满心嘀咕,又不敢问。

安念云何许人也,哪里看不出大宫女的心思:“她二人乃是威远侯府的嫡小姐,遇到了故人,想要一会。”

“哦,原来是侯府千金。”大宫女心下明白了几分。

片刻,二女各自牵着一人回到跟前。大宫女一看,两位千金小姐各自牵着一个阉婢,心中甚是费解,这便是故人?

这次安念云没有解释,只是吩咐:“你去把她二人的伴子也带来。”大宫女当下领命向队列走去。这次轮到二女疑惑,“大姨,何为伴子?”山雪出言。

安念云竖起食指于朱唇之前示意噤声,“等会解释。”

话音刚落,大宫女已经带着两名女婢归来。两名女婢衣着朴素,但是少女窈窕之姿倒是遮掩不住。二婢脸上还略带稚气,皆是神色紧张,不知为何尚宫召唤。看到二女婢前来,两名阉婢立刻后退一步站,与女婢交替站立为一列,趁着列队,一阉婢还偷偷拉了拉身侧女婢的衣角。

这种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安念云的眼睛:“汝等不用惊慌,半个时辰后自去尚宫局候着,有事情交代。”

打发走了大宫女和众婢子,安念云又领着山雪云月顺着宫道缓缓行着。

“伴子你们在宫外自然是难见到。”

山雪云月皆是茫然。

安念云示意二人跟上,待二人走近顺势牵起两人柔荑,“那你们可听说过对食?”

二女神色一震,云月脸皮子薄些,耳根子一下红了。

“呵呵,看来是知道的。”安念云轻笑,她甚是享受逗弄二位侄女。

“这女子入了宫啊,无论是否侍寝,都算皇帝的女人,至少是后妃候补。”安念云自顾自地说着:“但是天子哪里需要那么多女人。往前梁、陈二朝,宫里还有太监,太监勉强算半个男人。虽然太监不可人道,但还是有与宫女私定终身者。暗中以夫妻相称,偷偷摸摸做些虚凰假凤之事。”安念云低头一扫,只见二女皆是白面浮红云,秋水垂黑土,臊得不行。

“哈哈哈……”安念云大乐,“你们还做得几天黄花闺女?都要成亲的人了,这就羞了?”

“大姨!”二人齐齐出声抗议。

“好好好,不逗你们了,”安念云转回正题,“这对食呢,各朝规矩不同。梁朝严令禁止,一旦抓到,太监直接杖毙,还算是利落,宫女可就惨了。宫女算作失贞,会被幽闭的。”

二女疑惑,只是关押?那不是还好吗?还是山雪脑瓜子快,灵光一闪:“大姨,您说的幽闭难道是?”

“嗯,我就知道没人比你们刀子匠更懂,”安念云捏捏山雪小手,“没错,正是宫刑。”虽然语气轻柔,但是开口便是骇人,山雪云月皆是一抖。

忽略了二女的反应,安念云继续言道:“这女子幽闭,非寻常宫刑可比。先要割去双乳,再要剖开小腹会阴,将腹内宫室与下身花道活生生剜下。最甚者,后庭也不会放过,先是环切菊蕾,然后抽肠。以炭火灼烧止血之后不再治疗,就把受刑宫婢挂在宫婢住所外的旗杆上示众,身上几个血窟窿,后庭垂出长长的一大盘肠子落在地上,啧啧啧……你们母亲这派刀匠听说很擅长此道,可让受刑女子苦捱三日才气绝,也不知失传否……”

山雪云月脸色惨白,云月更是连着哆嗦了几下。安念云顿觉失言。她一人独居宫中,平日里除了天子也没人陪她说话,旁的女官婢子当面她又要端着架子。好不容易有了侄女进宫相伴,自己一心逗弄侄女没想到失了分寸,立刻好言安抚,“不说了,不说了,别怕别怕。”将二女的小手送到唇边各亲了一下手背,“哎,本以为你们刀子匠不怕这些……”安念云心想二女纵是刀匠,但皆是纯善且非刑官。本朝又无有幽闭之刑,害怕也是自然,心中更是埋怨自己口无遮拦,赶紧说些别的,“无论如何,后宫圈着这许多女子不用,对食之事自然屡禁不止。到了前朝也就是陈朝就慢慢放开了。皇帝甚至会为太监宫女赐婚,也就是钦定对食。到了惠、灵、哀三帝,宫中阉娘子渐多,太监慢慢绝迹。也不知是谁提了个法子,说是后宫宫人凄苦,可让女婢、阉婢结为对子互相帮扶,共享荣辱。那惠帝虽然好色且蠢,但是心地倒是比灵哀二帝良善,便是准了。此后女婢、阉婢在入宫前便会住在一处受训,她们可自行选择与何人结为一对。如无人选中,便会由掌事抓阄分配。自此,结对女婢阉婢便如姐妹,日出同行,日落同寝,同岗当差,互相照应……连便溺之事都是互相伺候。如果一人晋升另一人也可晋升,一人受赏赐,另一人也会受赏。反之,一人犯错,株连二人。如此,荣辱与共如是一体。到了本朝这便叫做伴子。”

山雪云月恍然大悟。

“既是结为金兰,为何不直接称为姐妹,要称为伴子?”山雪神思敏捷,立刻发现违和之处。

“呵呵,雪儿你啊,”安念云点了点山雪额头,“可听过日久生情?”

看二女疑惑,安念云苦笑,心想虽然及笄但还是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伴子二人常年耳鬓厮磨,虽然姐妹相称但是毕竟身体有异,日日如此,说是姐妹岂不若夫妻?”

二女又是恍然。

“那我朝如何处置?”云月询问。

“呵呵,顺其自然,”安念云笑道:“伴子结对,心中有了记挂,干活当差都要上心几分,于公是有利的。再则,”安念云捏捏云月小脸,她真是爱极了二女的粉嫩脸蛋,“阉婢可是从你们刀子匠手下捡回的性命,红丸已除,玉箫又被锁住,还能干啥?不过逞口舌之利罢了。”见云月似懂非懂而山雪又是俏脸绯红安念云只能强忍笑意继续开口,“不过要是她们二人能够升为上等宫婢,宫里便会允了二人的关系,不仅发还身契,让二人单住一间,如果将来离宫还可将二人载入同一家的户籍。要是能升到管事、执事,乃至掌事,那便可求中宫娘娘降下恩典了。”

“什么恩典?”二女好奇。

“阉婢的锁具密钥收藏于各宫掌事姑姑手中,每日发下开锁清洗一次。如果伴子二人得了恩典,掌事便会将密钥交予伴子中女婢之手,之后每日就寝之时,女婢可自行决定是否为伴子解去锁具。”

这次云月也明白了其中含义,脸颊如阿姐一般滚烫。

“但还没完。发下密钥后会挑一个吉日为二人举办一礼,名为燃烛礼。会为二人在所属宫室单独辟出一间喜房。另外如果该宫的小主或娘娘同意,掌事姑姑还会赐下两套女子喜服,只是粉色而非正红以免冒犯中宫。二人会有掌事姑姑领着遥拜天子所在,然后叩拜所属宫室位份最高之小主或娘娘,最后对拜成礼。之后就如寻常人家婚配,送二人入喜房,房中燃两根大红烛。两人饮下合卺酒,然后行脱壳礼,最后再行大礼。”

山雪脑子飞快一转,当下明白所谓大礼定是夫妻敦伦之礼,那所谓脱壳礼怕不就是女婢为阉婢脱去锁具了,登时感觉面如火烧,再看安念云面色如常侃侃而谈,心中大为感叹:“大姨不亏是女相,何等气魄!”

“可是……可是,”云月鼓起胆子,“大姨刚才还说宫中女子皆是天子禁脔,如此岂非失节?”

“问到点子上了!”安念云摸摸云月脑袋,“但是莫忘了了阉婢红丸已除,玉箫绵软,如何破得伴子身子?就算勉强能破,燃烛之礼乃是天子恩准,视同赐婚,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难道不能以手指或是……”山雪差点把玉势二字说出来,连忙住口,又把自己臊得不行。

安念云不以为意,“她们舍不得,亲亲伴子的清白哪能这般去了。事情还没完叻。如果二人之前有什么功劳苦劳,掌事姑姑会请示主位小主、嫔妃,得批准后可传条陈于敬事房最后转达天子。天子如果首肯,敬事房就会送来潜蛟丹。花烛夜,千金时。不少伴子姐妹是一直推迟燃烛礼直到立功受奖拿到潜蛟丹才肯完礼。这不是将来得了丹药补上能比的。”

古人传言蛟龙性淫,潜蛟丹顾名思义乃是一味媚药。阉娘子服下只要废根仍在便可立起。如此这般便可与女娘交合了。

“而且,此非一次之事,之后要是考绩优良也还会被赐丹。伴子二人食髓知味,当起差来更是尽心尽力。女婢如果破身,各宫主位查验元红之后也会另外赐予辅助之物,比如玉势。”

山雪嘴角一抽,自己难以启齿之词,大姨说起来稀松平常,果然是见识不同。

“玉势是没丹药时的代替?”云月倒是没想许多,不懂就问。

“也不尽然……总不能老让女婢被压住欺负吧,也得让阉婢哭一哭。”二女闻言大为震撼。

“礼成之后伴子们就不用侍寝了吗?”云月又问。

“非也,”安念云摇头苦笑,“要是天子看上了,还是跑不掉的。我说了宫里的女人都是天子的女人。不过会将二人一起收房,将来也在一处宫室居住。只是阉婢入宫前已经摘掉红丸,阉婢的位份最高就只到嫔位,女婢如果得受天恩升到贵妃也不无可能,至少宫规并不禁止。”二女毕竟是刀子匠,一听阉婢只能升到嫔位,其中缘由心中门清,此处按下不表。

“那么如果一直没有为天子侍寝呢?我记得女婢年满二十五而未被宠幸便要离宫啊?”这次是山雪开口。

“正是如此,女婢到了年岁就要出宫。如果已经行了燃烛礼,那么伴子阉婢无论年岁都可以选择跟随出宫,此事是以女婢年龄为准。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愿意和伴子分开独留内宫的阉婢。出宫之后倒是不用忧虑,毕竟是宫里出来的,容貌、见识都是顶顶的,知冷暖懂进退,”安念云隐隐有些骄傲,毕竟都是她带出来的,“虽然出宫婢子年岁略大,但是每年排着队求娶出宫女婢为妻的可多了,根本不愁。虽不可能高攀大户,但做个中人之家的正妻绰绰有余。这些人家也愿意拿出诚意,真金白银地下聘礼。他们多是些中正平和之家,最怕妻妾争风吃醋搞得后宅不宁。娶宫女则得一娇妻,阉婢户籍捆绑自是也要入门又平白获一美妾,而此妻此妾感情甚笃,全不用夫主居中调和,家宅安宁。如果夫主外出,妻主自有阉妾伺候周全,不会空虚寂寞,无红杏出墙之忧。待到妻主有了身孕,阉妾更是忙前忙后,精心照顾,绝不会像旁人家中搞出什么妻主莫名摔倒小产,饮食混入麝香滑胎之类的恶俗戏码。妻主诞下子嗣,阉妾更是小心养育,如待亲子。妻主月事、有孕不便之时,阉妾伺候夫主同样千依百顺予取予求。芍药缠牡丹,这样的良缘,每年多少人家打破头才能抢到。只是……”安念云微微停顿,“女婢出宫时如果已经破身,那伴子阉婢可就要吃些苦头了。”

“什么苦头?”虽然料到不会十全十美,但是二女实在想不出后续如何。

“多是被夫主在洞房花烛夜打一顿。而且是要阉妾把浸了妻主元红的那方白绫含在口中跪好,然后夫主在后挥鞭抽打,要打九九八十一鞭。白绫要是掉落就加十鞭子,此时妻主要跪在一旁计数。然后夫主会给阉妾后庭破身,动作多是粗暴无有温存,总归要搅弄出元红落于白绫上才算出气。”

“哦,那还是不要给女婢破身的好。”云月小脸又是一白。

“小傻瓜,有些事情你不懂,”安念云掩嘴偷笑,“情字一动就不讲道理,多少阉婢明知将来要挨上八十一鞭还是会和伴子女婢行全礼。这算好的,有些人家会把阉妾的阳根劁掉作为在夫主之前夺了妻主元红的惩罚。但是女婢在同意求娶之前就会与对方谈妥对伴子阉婢如何处置,一般不至于此。”

听完,山雪云月长出一口气,暗道万幸女婢不忘旧情。

“但是这种把伴子二人放在一处,折辱其中一人的法子在前朝可是丧心病狂,”安念云表情顿转严肃,“那灵帝就不是个东西,他不仅好色而且暴虐,总有些禽兽不如的点子。”灵帝看上哪个美貌女婢就给女婢和她的对子赐婚。然后等到大喜之日,灵帝粉墨登场。把阉婢绑在床脚,当着阉婢的面奸淫女婢。还把女婢元红抹在阉婢废根上,说天子代劳,汝当谢恩。然后一把扔开女婢,按倒阉婢又当着女婢奸淫阉婢,全不管二人哭喊互为对方求情。灵帝曾言,闻有情人哭号,如闻丝竹,甚秒。还言,见有情人断肠,绝颠。待到在女婢阉婢身子上各自发泄一番,灵帝又将女婢拥入怀中开始奸淫,同时传旨将阉婢就地杖毙。二婢闻言自然哭号求饶,然是无用。阉婢被摁到床前开始行刑,灵帝一边奸淫一边强迫女婢观看她的挚爱如何被活活打死,女婢痛哭,阉婢哀嚎,如是天乐。最后阉婢气绝,女婢身心俱创,下身鲜血淋淋,心中一片死灰,也成废人。灵帝自诩“会持家”,不养无用之人,把女婢按倒在阉婢血肉模糊的尸身上,也是杖毙。最后草席一裹,往城外乱葬岗一丢。所谓“居同穴”,天子隆恩。一时间后宫人人自危,都怕被赐婚。有些对子,听闻赐婚,居然大白天就自行点了红烛,行了大礼,然后就一同自尽了。还好灵帝很快玩腻,这等禽兽之事才堪堪翻篇。

安念云说完,二女已经是停步不前。虽然二人也要学史,但是哪里听过这等宫闱秘史,心神剧荡。

安念云一面安抚,一面暗暗盘算以后还得给这二位多讲讲这些掌故,她们将来居于高位可不能总是如此心性柔弱。

为了速速转移话题,安念云顺势问起二人课业,“今日学了些什么?”

“回大姨,”山雪规规矩矩行了个礼,不过刚福到一半就被安念云拉起了,三人又是并排走着,“今日女先生教了【妻妾说】和【三贞论】。”

“哦,那大姨我可要好好考教了,”安念云玩心又起,往日里端庄威严的安尚宫对着侄女倒像是小了十几岁,“敢问妻字何解?妾字何解?”

“回大姨,”云月叉手而答,“妻者,女子执帚洒扫者也,为得聘执掌中馈之人。音同齐,形从女,妇与夫齐者也。妾者,形从女,古字为束手女,即奴也。今作立女,侍立伺候之女也。【春秋】曰:女为人妾,妾不娉也。”

“好好好,学得不错”安念云满意颔首,“看来今日没有打瞌睡。”

云月俏脸一红,暗道怎么自己常打瞌睡的糗事都让大姨母知道了,真真丢人。

“那敢问何为三贞?”

“三贞者,字面之意,意贞洁有三重。”这次是山雪作答,“所谓女子贞洁有三,前庭花蕊之贞,后庭菊蕾之贞,腹内花房之贞。前庭之贞为元贞,最重。后庭之贞为月贞,次之。腹内之贞为情贞,难得。女子初夜奉元贞于夫主以为清白之证明。后庭不可急取,需徐徐图之,累日调教,蓬门方开,如待月圆缺。又女子或是月事或是孕育,如无妾室、通房伺候夫主,则妻需以后庭代之,故名月贞。而女子腹内花房宫室乃是女人最最要害之处,寻常无路可入。非要夫妻真是情真意切,天长日久之后,互相熟捻。夫知妻深浅,妻明夫长短。细细算过日子,避开月事,以秘药辅以推拿使女子腹中宫室下沉,宫口位移对准甬道。此时夫主才可趁机攻入宫内求取情贞。情贞去时,女子疼痛非常如是分娩,远非元贞破身可比。此时女子难以自控,多是哭喊打闹,故常需事先将女子绑缚于榻上。如此牺牲,非有真情不可,故称情贞。三贞尽献夫主称之为小三礼,小三礼礼成之妻妾在后宅自是地位非常。【大陈律令】明言:大小三礼已成,已献情贞之妻,纵无后亦不可休弃。小三礼已成,已献情贞之妾,不可发卖转送。我朝沿用此律。”虽然只是照本宣科,背诵教案,山雪还是羞得不行。她一个未出阁的阉娘子居然要在长辈面前背诵这些夫妻闺房之事的条条款款,怎么可能不羞。她一边故作镇定开口,一边心中腹诽:这些老学究,平日里人模狗样,道貌岸然。私下都在瞎想这些羞人的东西,还好意思写进道德文章。

“嗯,果然过目不忘,”安念云欣慰地抚摸山雪发髻,“献三贞为小三礼,那大三礼为何?”

“古有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现化繁为简成三礼:文定,待吉,迎亲。文定者,两家讨论婚事,交接聘礼。待吉者,选定吉日,筹备婚礼。迎亲者,新妇过门,夫妻三拜,送入洞房。此三者则是大三礼。大三礼者,正妻俱有,妾唯文定”。

“雪儿刚才所言者,乃是女子三贞三礼。月儿可知伪娘子、药娘子三贞为何啊?”三贞论不只女娘,纵是伪娘、药娘、阉娘也有论述。

“……”少许迟疑之后,云月试探作答:“宫身乃是生死难关,一次净身一次新生。故而伪娘子、药娘子后庭初开可为元贞。去势煽除红丸,后庭再开是为复贞。劁去废根,又开后庭是为三贞……如是尚未婚配就已净身……那便是三贞不全……小三礼不全,难为贵妾……”言毕云月便是低头,一侧山雪也是默然。

安念云心知这是碰了二女痛处,立刻出言开导:“什么贵贱,还不是夫主一句话。你二人莫要为难。三贞齐备,成就小三礼者,刀子匠中除开你们母亲又有几人?”二女仍是不语。见此情形,安念云也不好接着发问,之后三人便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大姨可有伴子?”云月发问。

“想什么呢?”安念云玉指一点云月额头,“你大姨我入宫就是女官非是女婢,哪里来的伴子。”

“哦。”云月捂住额头,“大姨也在宫中,那大姨也是天子的女人吗?”

“你这孩子,”安念云哭笑不得,“算也不算,”她思绪渐远,“我父只是西南一通判小官。先帝起兵之后我父便将我送入送入潜邸伺候,要说没存着攀龙附凤的心思定是假的。但是我那时只是豆蔻之年,尚未及笄。先帝与昭贤皇后又是伉俪情深,插不进他人。我自幼读书习字,便被派到昭贤皇后身边伺候笔墨。后来立了些功劳得了昭贤皇后信重,又把我推荐给先皇。先皇一直待我以臣子之礼,不以我为后妃。磕磕碰碰十余载,大周立国。我也二十有余。但是宫中女子这身份在这,一直没有人敢求娶。又是忙于看顾几位殿下,协理后宫诸多俗事,也就息了出宫嫁人的心思。这一蹉跎就已年过三十。从先皇先后,再到摄政王以至于当今天子,都提过给我赐婚,让我在朝中才俊里挑选合眼的。但你们大姨我啊,自知年老色衰,不想去祸害别人了……”

“大姨才不老!大姨美着哩!”二女异口同声反对。安念云不算风华绝代,但是说是中人之姿定是过谦,又兼常年养尊处优,身段更是丰盈,叫一声风韵徐娘断是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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