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现在不方便听电话，有什么事秘书小姐你明天再向他报告吧。」语气中不难听出对莫瑾的不满，似乎在说你一个小小秘书凭什么来打扰老板的休息时间。

　　「没什么事我可要挂了。」女人有点不满的催促。

　　「没事了。再见。」莫瑾低低地说，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上了。

　　莫瑾整个人跌坐在床上，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娃娃般，除了握得紧紧的双手之外，全身一动不动的，眼睛里干干的，什么也流不出，连心也似乎麻木了，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不是自己早已预料到的么，怎么还是会觉得难过呢？

　　可是……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在事情真正来临的这一刻，她才可悲地发现，她所做的一切还远远不够，除非她已经不再爱顾景言，否则她永远都不能坦然去面对顾景言的背叛。

　　这次，他只是让一个女人来接电话，没让她亲眼看到那些令她揪心的亲密场面，没亲口对她说他腻了……她是不是该为他的「体贴」而感到高兴？

　　莫瑾露出苦涩的笑容，这次，她是不是又应该安静地走开？

　　莫瑾想去恨，恨顾景言的无情，恨明明分手了又来纠缠她，恨她的再次抛弃……然而，最恨的，还是自己，恨自己一直还爱着顾景言……

　　母亲说的对，永远不要把自己交付给一个多情的人。

　　经历过这么多，直到现在，莫瑾才终于明白这话的道理。

　　永远不要把自己交付给一个多情的人，因为那些人，不是我们所能把握的。

　　　　　　　　　　　　　　第十七章：魔咒

　　明亮的大厅里一片寂静，沙发上，茶几上到处散落着报纸杂志，各类报刊被翻开的那一面都登载着同一个俊美英挺的男人和不同的女人亲热接吻相拥的照片。

　　一个憔悴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流着泪，眼睛哭得肿肿的，看得出哭了很久。

　　突然，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对出色的男女，男的正是那堆报刊登载的照片上的英俊男人。

　　沙发上的女人望着男人，眼中是绝望，痛苦，还有满满的泪水，似有无尽的话想说，却又紧紧咬住唇，一语不发。

　　倒是挽住男人的娇媚女人开口了，「景言，她是谁呀？怎么在你家？」

　　男人朝女人露出迷人的笑容，淡淡地道：「无关紧要的人。」然后，又朝沙发上的女人冷漠地说：「莫瑾，Game Over。我腻了。」

　　Game Over。我腻了。

　　Game Over。我腻了。

　　女人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突然笑了起来，但是那笑确是如此的绝望，眼中的泪水随着笑而不断涌出，让人不忍再看。

　　突然，一切都消失了，然后又转变成另一个场景。

　　公寓的大门慢慢打开，但是，门外原本的女人那原本一脸的兴奋却在看到屋内的情景后慢慢变成惊愕，然后是被背叛的痛苦。

　　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散落了一地，惊醒了屋内那对正在缠绵的男女。

　　男人推开身上的女人，望着门外的另一个女人，唇边却露出了隐隐的笑，似乎在嘲弄女人的愚昧。

　　「为什么？为什么……」女人颤颤地问出。

　　「莫瑾，我腻了。」

　　莫瑾，我腻了。

　　莫瑾，我腻了。

　　莫瑾，我腻了。

　　莫瑾，我腻了。腻了腻了腻了腻了……

　　男人的声音像是如噩梦般地不断纠缠着莫瑾，不断在脑海中萦绕，不肯散去，像是要将莫瑾逼疯一样。

　　「不要！不要——」莫瑾整个人惊得坐了起来。

　　「怎么了，小猫？」

　　「啊——」莫瑾被男人的声音吓了一跳，还未平复的心跳又开始狂跳了起来。

　　「怎么了？做恶梦了么？」顾景言看到小女人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忙从桌面上找来纸巾帮他擦汗。

　　莫瑾呆呆地任由顾景言帮自己擦汗，好一会才从梦境回到现实。原来是在做梦……

　　顾景言把莫瑾搂在怀中，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轻柔地道：「好点了么？」

　　莫瑾看着顾景言，想问他却又不知道问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问了句：「你回来了？」

　　顾景言低低地笑了，「有些事要处理一下，所以回来晚了。」亲了亲莫瑾的额头，然后戏谑道：「怎么？小猫想我了？」

　　莫瑾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进男人怀里。原本莫瑾还一直在等着顾景言摊牌的，但是现在这情景，似乎没有按照她设定的剧本演出。

　　顾景言以为莫瑾时被噩梦吓坏了，也没在逗她，安慰着，「只是做梦而已，不怕，我在这。小猫乖，睡吧。」重新躺下，把莫瑾轻轻搂在怀中，盖好薄被像哄孩子一样继续哄莫瑾睡觉。

　　被顾景言紧紧抱着，莫瑾心里慢慢安定下来，似乎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这个男人还是属于自己的，在他还没亲口对她说分手之前，他还是属于她的。或许那天很快就会来临，但是，此刻，她只想躲在这个男人的怀中安安静静地当一个被宠爱的小女人。

　　关于那个电话，那些他在外面的女人，她已不想再理会太多了，那些，真的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她所能做的似乎只有在分手前好好享受着单方面的爱情。

　　莫瑾，你无药可救了。

　　这是莫瑾睡着前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是的，她确实无药可救了。莫瑾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被噩梦折腾了大半夜，松懈下来的莫瑾一下子就被疲惫所击倒，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看着怀中的小女人重新入睡，顾景言松了一口气。

　　突然手机响了，是收到简讯的提示音。

　　顾景言立即拿起手机按掉，怕吵醒了刚刚睡着的女人，看了一下简讯，然后便删掉了，顺便把手机关机，扔在桌面上。

　　轻轻地替怀中的小女人把那几根调皮的发丝弄服帖，看到小女人睡得甜，忍不住轻轻抚摸着那肉嫩滑腻的脸颊。不知从何时开始，养成了喜欢凝视这小女人睡颜的习惯，喜欢她窝在自己怀里，喜欢她无意识的亲昵动作，喜欢看她依赖着自己……

　　就算已经是半夜，也尽可能赶回来陪她睡觉，就算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她睡，也会觉得有种莫名的满足。

　　房子，他多的是，但是，有她的地方，才会让他觉得温暖，有生气，而不再只是一所房子。

　　　　　　　　　　　　　第十八章：八卦1

　　第二天醒来，莫瑾什么也没问，顾景言也一如既往的，两人之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那通电话，那个女人，似乎都只是一场梦。

　　虽然莫瑾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异常，但是顾景言却始终觉得莫瑾有点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哪里怪。看到莫瑾正在吃早餐吃得欢，也没做多想。

　　来到公司，很快就忙碌起来了。虽说自己只是个秘书助理，但因为昨天下午请了半天假，还是堆了一些琐碎的工作。

　　等到把事情都处理好之后，已经是午餐休息的时间了。早上的时候，翠翠她们已经打电话来约好了一起到6楼的员工餐厅去用餐。

　　看了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趁着顾景言还没来抓人，莫瑾赶紧跑到12楼去找翠翠她们。

　　6楼员工餐厅

　　「嗯，这里的扒肉确实不错！」翠翠一边吃着那美味的扒肉一边赞叹，末了还补充一句：「比我们学校的强多了。」

　　莫瑾无语地白了她一眼，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学校的饭堂怎么能和这些大集团的餐厅相提并论。

　　「诶，对了。小瑾，你在18楼有没有听到什么关于总经理的八卦？」一个同校的女生好奇地问道。

　　「对哦对哦，莫瑾，有没有什么八卦消息啊！」一听到是总经理的八卦，其他人也纷纷好奇地问莫瑾。

　　莫瑾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说：「最大的八卦就是，我是总经理女朋友，现在正在同居中。信不信？」

　　几个同桌的女生先是一愣，然后翠翠首先大笑起来，说：「小瑾，原来你会说冷笑话！哈哈，如果这话你昨天之前说，我还考虑着相信。」

　　莫瑾耸耸肩，「为什么？」好吧，她就说了，她说真话没人相信，她说假话就全信。

　　「你不知道？」翠翠有点惊讶。

　　「我应该知道什么？昨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陪温馨试礼服去了。」莫瑾道。

　　「就是总经理的初恋情人从国外回来了啊！」另一个女生迫不及待地说出这两天公司里最大的八卦。

　　「初恋情人？」莫瑾心里一个嘎登，突然莫名地想起昨晚的那个电话。

　　「是啊，很美的一个女人，比之前我们艺术学院的那个搭上总经理的张湉湉美多了。昨天有人还看到总经理还和她一起离开公司呢！」

　　「听公司的老员工说她是总经理的初恋情人，后来出国留学了。估计是舍不得总经理，所以现在又回来了。」

　　「简直是一对金童玉女啊！」

　　「对啊！听说昨天两人离开时候挺亲密的，难怪今天上去送文件的秘书说在18楼看到总经理满面春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翠翠突然压低声音，又道：「听说前一阵子总经理很恐怖，喜怒无常的。」

　　……

　　几个女生继续吱吱喳喳地讨论着关于顾景言的八卦新闻，莫瑾一语不发地在一旁听着，脸色是越发的苍白，甚至连拿着杯子的手也不住地颤抖。

　　不是不知道他在外面的女人多，但是却从来不知道竟然还有个初恋情人，而这个初恋情人显得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是不是，在他心里一直是个特别的存在，或者，那么多的女人，也不过是她不在时的替代品？自己……自己也是代替品么？

　　昨晚……昨晚他那么晚才回公寓，是因为和他的初恋情人在一起么？他们……

　　莫瑾脑子里乱成一团，她想控制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但是，那通被她刻意忽略的电话以及翠翠她们谈论的八卦一直在脑海中出现，缠得她快喘不过气。

　　「怎么了，小瑾？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翠翠终于注意到莫瑾的异常。

　　莫瑾勉强一笑，道：「没，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

　　「要请假回去休息么？」翠翠有点担心。

　　「不用，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

　　「那你快点吃饭，上去休息一下。」

　　「嗯。」莫瑾应道，随便吃了几口东西，也吃不出什么味道，如同嚼蜡，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第十九章：八卦2

　　胡乱地吃完那不知味的午餐，莫瑾心不在焉地回18楼，在乘电梯的时候还被电梯门夹了一下手指，都被夹得青紫了，也不知是手痛得厉害还是心里难受，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般不断往下掉。

　　幸好电梯里没人，莫瑾在电梯里哭了好一会，擦干脸上的泪水假装若无其事才走出去。

　　回道18楼，没看到徐秘书，应该是去吃午餐还没回来，倒是看见顾景言倚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像是在等人的模样。

　　一看到莫瑾，顾景言就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本来还想问她跑哪去了，可是才碰到她的手，就发现她神色痛苦，像是在忍住什么疼痛一样。

　　顾景言往莫瑾的手上看去，发现了手指上的青紫后深邃的眼眸立即暗了下来，似乎慢慢凝聚着什么，薄唇抿得紧紧的，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莫瑾。

　　莫瑾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紧张得想握手，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手被夹伤了，不小心碰到那青紫的手指，立即吃痛地呻吟了一声。

　　顾景言立即小心地抬起莫瑾受伤的手，看了她一眼，依然什么也没说，带着她进了办公室，然后就找到医药箱为莫瑾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里，莫瑾都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乖乖地不敢乱动，任由顾景言帮她上药，即便是上药时碰到伤口而产生的疼痛，莫瑾也只是咬牙忍住，不敢发出声音。

　　顾景言本来是想生气，惩罚一下这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小女人的，所以在帮她上药的时候故意用了些力道，但是看到小女人疼痛也不敢吭声，忍得眼泪盈眶的，顾景言的心顿时又软了下来，惩罚来惩罚去最后惩罚的还是自己。

　　顾景言叹了一口气，真拿这个小女人没办法。将女人拥入怀中，道：「还痛么？」

　　莫瑾含泪摇摇头，然后又点头，咬着唇望着顾景言就是不说话。

　　顾景言又叹了一口气，心想这辈子真的那这个女人没办法了，平时看她像只泼辣的小猫那样还好，一旦对他用起眼泪攻势，他就完全没辙了。低头覆上被她咬得紧紧的唇，吻住她，解放那被女人虐待的红唇。

　　「唔——嗯……」

　　「说！这伤是怎么回事！」顾景言放开那被吻得红肿的唇，强势地问。

　　「不小心被电梯门夹到的……」莫瑾小声地答道，小脑袋在男人怀中埋得深深地，像是怕男人会吃了自己似的。

　　「你这个不让人放心的小猫！」顾景言说得有些咬牙切齿的，甚至动手在莫瑾的小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算是对她粗心大意的惩罚。

　　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平时有些凶悍的莫瑾竟然像个小孩子似的「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呜呜呜……你竟然打我！你打我！呜呜……」这两天又是电话事件，又是初恋情人的八卦新闻，莫瑾心里已是被搅得一团乱，心情压抑得很，这时侯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压力，大哭起来了。

　　不是没见过莫瑾流泪，之前分手的那次，她离开的时候也是流着泪的，只是那次是默默的，更多的是种无声的绝望，但是这次，却是放纵的痛苦，像是在拼命发泄着内心的情绪。面对着这样的莫瑾，顾景言显然有些手足无措，他的女人不少，但是还从未有过女人在他面前这般不要形象地放声大哭，更没有那个女人的眼泪能像莫瑾这般让他觉得揪心。

　　顾景言只能抱住莫瑾，温柔地哄到：「别哭了，乖，别哭了，看，都哭成了花猫脸了。乖乖听话，别哭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温柔哄女人的一天，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雨的人物，而今竟对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女人束手无策，说出去真的是丢人啊。

　　听到男人略显拙劣的安慰，莫瑾哭得更厉害了，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不满害怕都要哭出来似的，哭得顾景言实在没办法，只能任由她在怀里放肆地用她的眼泪糟蹋那身昂贵的手工西装。

　　哭了差不多二十分锺，莫瑾终于哭累了，窝在顾景言怀里睡着了。

　　看着怀里那张还带着泪痕的可怜兮兮的睡脸，顾景言又是叹气又是松一口气，轻轻将女人抱进休息室放在床上，然后又为女人擦干净那满是泪痕的小脸，盖好薄被才到外面继续工作。

　　他知道莫瑾必定是遇到什么事了，否则不会这般的情绪异常，但是估计从她口中也问不出什么，看来他得留个心了。

　　「徐秘书，请进来一下。」男人拿起话筒，拨了内线。

　　　　　　　　　　　　　　第二十章：会面

　　接下来的两天顾景言都没什么异样，关于那些八卦传闻中的初恋情人更是只字不提，莫瑾也无从问起，自从那天在顾景言办公室哭道睡着后，莫瑾心里轻松了许多，但是那种不安并没有消除。莫瑾知道事情迟早要发生的，但就是不懂顾景言为什么没有对她摊牌，反而表现得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不知道是徐秘书有意安排少一些事情给她还是工作少，莫瑾觉得这两天手头上的事情少了许多，很多时候倒是被指派去帮顾景言煮咖啡然后被他叫进办公室骚扰了去。

　　快要下班的时候倒是接到了那个意料之中的电话，对方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约定了在某家著名的咖啡厅见面。

　　是同一个女人，和那天晚上接电话的是同一个人，一个叫宋芷晴的女人，也是那个传闻中顾景言的初恋情人。

　　也是时候了。莫瑾笑了，很奇怪地，在接到电话后，原本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竟然神奇地平静了下来。

　　估计也不会谈很久，所以也没向徐秘书请假，在午休的时候就坐车到了约定好的咖啡厅。

　　来到咖啡厅，向服务员说明后就被带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座位里已经坐了一位年轻女子，正背对着莫瑾，虽然只看到女子的背影，但从背影已经可以看出是个美女。

　　女子见莫瑾来了，点了点头，「莫小姐。」神情高傲，打量了一下莫瑾后更是笑了，带着点轻视的味道。

　　莫瑾也没在意，反正情敌从来就是相互看不起的。

　　「不知道宋小姐约我出来有什么事？」虽然彼此心知肚明，但是莫瑾还是决定敌不动我也不动。

　　宋芷晴笑了笑，撩了一下肩上的卷发，姿态端庄中带着几分惑人的妩媚，不知不扣的是个大美人，莫瑾一点都不难理解顾景言的初恋情人为什么是她。

　　「莫小姐诗歌聪明人，我也不想拐弯抹角了，就直说了。」宋芷晴放下手中的杯子，望着莫瑾，道：「想必莫小姐也知道我是景言的初恋情人，现在，我回来了。」这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宣战。

　　莫瑾笑了笑，像是没有听见女人的宣战一样，优雅地拿起服务员刚刚送来的咖啡品尝着，细细地喝了一口，这才对上宋芷晴那咄咄逼人的化着精致彩妆的脸孔，问道：「然后呢？给我一张支票，让我离开他？」说的不甚在意一样，继续品尝着她的咖啡。虽然比不上顾景言那南山咖啡，但毕竟是有名的咖啡厅，手艺还是不错的。

　　宋芷晴像是没有料到莫瑾会是这样的反应，有点吃惊，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也很快回过神来，同样也笑道：「那如果我真的打算这样呢？」

　　「那不知道宋小姐准备出个什么样的价钱？」

　　听出莫瑾话中的讥讽，宋芷晴不禁有些恼怒，但还是压了下来，只是说话的语气却是强硬了许多，「那天晚上，景言和我在一起。」看到莫瑾脸色微变，宋芷晴知道自己成功击中了对方的痛处，于是继续道：「我知道这几年景言身边有很多女人，那是因为我在国外的关系，所以我也不计较，男人嘛，逢场作戏在所难免。现在我回来了，景言身边的莺莺燕燕也就不需要了。」

　　莫瑾没有说话，等着宋芷晴把话说完，但是拿着杯子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哼，就凭你这小丫头还想跟我斗。宋芷晴在心里不屑地想，但是表面还是一派优雅地微笑着，继续道：「我才从国外回来，景言就抛下了公事来接我，还陪了我一晚上。这代表什么，我想不用我再多说莫小姐也明白的。」

　　宋芷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莫瑾打断了、

　　只见莫瑾放下手中的咖啡，脸上早已不见刚才的苍白脆弱，取而代之的是自信从容的笑容，「我还以为宋小姐在国外受熏陶那么久，应该会比我们这些不入流的国内大学生高尚聪明许多的，没想到最后还是免不了偶像剧的污染。」看着宋芷晴笑了笑，问：「宋小姐，你是偶像剧看多了吧？」

　　宋芷晴脸色刷的一下苍白了。

　　「我再提醒宋小姐一句，按照偶像剧的传统剧情来演，宋小姐现在扮演的角色更像是恶毒的女配角哦。」看到宋芷晴被气得不轻，莫瑾觉得见好就收，于是，正色道：「宋小姐，如果想我离开顾景言，你直接让顾景言开口就好了，我不会死缠烂打。但是，你还没有资格让我离开。我和他之间的事，容不得第三者插手。」

　　莫瑾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宋芷晴，「所以，今天就到此为止。很高兴见到你，宋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气得一脸发青的宋芷晴。

　　走出咖啡厅，莫瑾立即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后，莫瑾那强忍住的眼泪立即像是缺堤般地涌出来。面对敌人的时候是死活都要撑着，绝不能让敌人得意，可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却是坚强不起来了。

　　早在听到宋芷晴说那晚顾景言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莫瑾已经狠狠地被刺伤了，但是自尊却叫她无论如何也要打赢这场仗。

　　「小姑娘，你没事吧。」见莫瑾哭得那么厉害，司机大哥也不免有些担心。

　　「没事，我眼睛进了沙子而已。司机大哥，麻烦你载我去阳城路。」莫瑾边擦眼泪边对司机说。

　　司机无奈地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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