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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相本非相谁悟真·(二),1

[db:作者] 2025-08-16 21:17 5hhhhh 6480 ℃

“晏蓁。”

“老爷,您已经愣一刻钟了,到底是什么事?”

“唔,很重要的事,不然我也不会愣那么久,也不会找你说事……不过,有劳你在这等,先喝些茶吧,润润喉咙,然后我们慢慢说。”

我,我想在我的梦里,找一个不知道我本性到底如何却又蒙受大恩于我的人,借着她受我恩情,肆意揉捏一番她的脚趾……释放压力。

我本想这么做的。但当我看到晏蓁来到我的面前,却选择把一杯茶水放在她面前,借着她对我的信任,请她喝下这一杯茶水。

因为我曾帮助过她,我救了她的命,并无不是之处,所以她喝了,毫无戒心。

那杯茶水不是一般的茶水,那里边存在着某种感觉。

那感觉包括两个人,一个师傅,一个徒弟,师傅把犯错的徒弟赶入一栋小屋,只在墙角上有个小窗户的小屋,屋里一处席,席是荆棘编成,布满外突,冰冷尖刻,前头点着一个长明灯。

他让徒弟跪倒在荆棘上,冷眼看着她如要求般弯的像是张弓,以五指和十趾顶着突出的尖触,用这一点小地方,撑着浑身之重,冷眼看着荆棘刺慢慢渗入指尖的皮肉,血沿着开口潺潺流出,染湿了裤脚。

先是指节,再到各处关节,浑身上下的筋骨都逐渐出响。

那徒弟不能动摇,不能颤抖,用尽全力忍耐,忍耐,忍耐……等着时间过去,时间踯躅不前。

就像我所写的少女,就像那师傅,我坐在那里,冷眼看着晏蓁驯顺的面容忽变得苍白憔悴,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粗哑沉重,汗如雨下,本能地掩着,甚至卡住自己咽喉,整个人都颤起来、抖起来了,颠簸着,就像海浪中的渔船。

“咳、呃、喀、咳咳……”

“怎么了吗?晏蓁?”

在她为那突如其来的感觉所袭击,努力克制并止不住痛苦地汗如雨下,几将摇坠的时候,我出了声,声音温柔又体贴,带着一股使人安心的坚决:

“发生什么事了?”

“……很疼。”听到我声音的少女勉力将手放到膝间,坐直,轻声说,感到那些尖刺正卡着筋,一点一点地,旋进去“老爷,不知为何,可能是玄功运转不畅。”

“什么?那为何颤也不颤,既然都觉得疼了,为什么不说?”

“您是救了命的恩人,”她的回答,如我赋予她的那杯茶水里,另一个少女的回答,

“小奴曾是无知的,傲慢堕落,死的那一刻何等渺小又微不足道,而那一刻,我对之前做的事感到后悔了,想对我的爱郎诉说内心,使他不那么厌恶我,却发不出声音。

那时候,在最绝望的时候,您来了,把小奴拉起来,小奴之前做的事,之后那些因不认识您产生的种种冒犯都不介意,而是教导我武艺和学问,让我离开那蛐蛐窝,修炼正法,使小奴分明要死,又重获新生……”

她注视着我,强忍着万分痛苦,却是真心的,说出的话也不带分毫动摇:“您是小奴恩人,怎为这点事对您提出请求呢?”

沉默,寂静,不过片刻,面对这番话的我,感觉到了其中所蕴含的信任,即便受到这种痛苦对我也无半分怀疑。

我笑了,指出她这番话的矛盾:

“但你这样跟我说话,强调自己所受的恩情,不就是证明这不是小事,而听到这的我,怎不算是接到你的请求了?”

在她为这其中的意思感到慌乱的那一刹,我把握住了机会,又说了:

“好了,怪肉麻的,你好好休息吧,”我说,语气很淡,却又恰到好处的将那份疑惑、不安、好奇、与一丝因她违背命令的愠怒表现出来,让那两份相同的感觉在同一时刻重合,使她眼神迷离,微微松懈间,眼皮下稍稍向上翻起来,好似失去了神彩,眼角积攒的少许泪液更是让人感到怜惜。

就,那时的我看到那一幕,慢慢呼吸,问她话,反复,强调,来来回回持续不休。

直到她差不多彻底失去意识,却又凭着坚强意志保留些许的瞬间。

一只不算苍老,也不算年轻的手伸出来,捏住她的手腕。

非常温柔,非常慢,但又非常迅捷。

“真是个乖孩子啊,丫头,晏蓁。”慢慢说,语气似是因喜悦微笑,又似有些痛苦,两种不同的情感,却不怎显得矛盾。

接着——

“咔、”一声脆响,剧烈的疼痛袭击了她,对我来说小小的脊背,好不容易绷直,此刻却弯曲得更加厉害,让人看了不禁觉得,下一刻就会折断。

“啪。”第二声,似是有什么东西,从上而下,将她挤压。

紧随其后——

咔啪。

喘不过气。

咔啪。咔啪。

说不出话。

咔啪啪卡啪啪卡咔啪恰…

声音嘈乱纷杂,却连成一片,响彻浑身上下,喧闹又使人痛苦。

而在这阵异样的喧嚣里,在尖刺一点,一点地扎入浑身皮肉的过程中,唯有一个声音,是如此清晰。

“抬起头,看我。”

她使出所有的力量,微微将头动了一动,这个动作使她“咦”了一声,因为,眼睛明明还是在正前,明明该看到的是我坐着,却发现不知何人站着,手里拿着一根粗足尺余的牛皮鞭。

“丫头,你为什么不起?”

那一刻的感觉之中,长明灯不过一盏,投下的光明亮,但不盈满,只能照亮半边脸,半张没有表情的脸。

“丫头,你为什么不起?”

那张脸的话反复强调,来来回回持续不休。

——我……

“我什么?”它打断了即将说出的话,顿一顿,吸一口气,尽管面上依旧没有表情,却慢慢地浮现出一种残忍的快意:

“你记得自己刚刚说的什么,对吧,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思……”

那人说着,高高抬起脚,对准女孩颤抖的身体——

——既然如此,就赶紧起来!

砰!

——快点!

咯!

——快!

咔、咔、咯!

——快啊!遵照我的命令,赶紧起来。

语疾,力足,一下下,都使她那小小的,弓着的身子在足踏下震颤着,摇摆着,就像暴风骤雨中的小舟。

“好……”

她只应了一个字,旋即,身子就不颤了。

血肉吱呀吱呀,随着用力而加速向下深入,荆棘扎穿血肉突出来,像一连串小丘。

骨骼噼啪作响,要弯折了,要断裂了,两眼冒着金星,闪着白光,五脏六腑在翻腾,移位,意识也在逐渐消散……

但……

“我不能让师傅失望。”

“不能,不能让老爷失望……”

那时,我亲眼看到了自己小说里的景象,看到一个可爱的,应被人所尊敬的少女,被她的师长施以酷刑,因为曾施予恩典,加以尊重,便不对其行为抱有怀疑,努力去完成那会让自己痛苦的要求。

我在此处看着,我在彼处,与我所构思的那个角色一般,感觉到了她,她们,对我们所拥有的那份感情,那如此一致的轻喃,真切,抗拒那种将自己裹挟的感觉之坚决。

然后。

正如那个我写的书中,在风雪夜里把另一少女捡回来,让她曾燃起希望的男人,他用他恶毒与“期望”的目光,与无休无止的藤条,还有极稀少的温和,为女人,为老板娘,构起一种依赖,一种安慰,并将其碾碎。

而我,对我来说,这因疾病意识模糊,挣扎着喘息的少女,疾病使她眼角和前额因疼痛,热力的短时间大量散失堆起皱褶,流露出那种悲哀乞怜之意,看着她那张平日活泼利落,此刻为疾病苍白,滚烫的脸,紧蹙的眉,咬紧的牙关。

那眉目之间的茫然,流动着的几滴泪珠,滴答落在桌面上。

这些都很美。

而为这些美,我就做往日绝不会做的事:

伸出我手,拉过少女纤巧的身子,探进虽有部分敞露,却依旧被衣物裹着的上半身,触碰高烧而灼热的肌肤,使它温凉又因汗珠显得水嫩,水嫩到梦幻般,稍稍一按便会凹下。

“老爷、好冷、冷……这、唔、这是……?”

耳边的声音已渐含混,但还能感觉到扭动,挣扎,不安,本能的惶恐和惊讶。

我以前不会这么做。

但现在我做了,还在言语中用上令人安心的冷静:

“晏蓁,我平日真是小看你了,安心睡吧,之后会好起来的。”

“但——”

“在那之前,你就凭行为供养恭敬了我,”在她说出话之前,就掩住嘴唇,降服我自己的心,不让这东西对我接下来要做的有所妨碍:

“你供养,我回报,这不是人间常理吗,睡吧,有我做你屏障。”

“……是。”

她那讶然间的震颤,因为有我在场而安心,自责,种种一切的感情,慢慢地放松,就那么趴着睡了,等到双方都轻松些许,我伸出手,在她身上各处就这么一路而下地,感受那肌肤相对的温凉,热,冷,湿润,粗糙的衣物布料,它们“一上一下”挤压,摩挲的感觉,还有在做这些事时,能听到的,些许耳边低声的咳嗽……

那似是为自己熟睡之间受到的侵扰有些微感觉般,于桌下紧紧地并在一起且蜷缩着的纤足,那波峰般涌起的、揉捏着,把握着柔滑、温润、稚嫩的手,为我听到的每一次心跳和肌肉的颤动,轻声低喃:

“嗯。”

形体上的轮廓,精神上的轮廓,我在做的事,我想做的事,她以为的,我以为的,没有多少联系,我感觉到一种快意,一种好奇,期待的感觉:

我还能做些什么,我在相对静止下所做的一切,她是否在这混混冥冥之中,有所感觉,感到我的手,我的视线,还有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如今本能地思考?

我的行为是否激起她的不快,而实际只在转瞬之间,亦或被拉长许多,相对感官上的偏差,身体触动带来的变化投射到梦境之中又是什么样子?

偶尔浮现的酡红,是否想到陈珩老弟,想到自己希望与他纵情欢爱,转瞬之间又记起自己的现在,和从前的一切,并为此记起那些小鬼们讨好般的笑,像条狗似的摇尾乞怜?并为此有了恶心?

我这主人为她出手,我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是否——

当然,以上的是我的想象。

对我来说,那一刻不过是这样。

“冷静,冷静……”

一边告诫自己,一边继续往下,闭眼,单凭触感,以触感去做——

“治病,治病,治病,等她好些再说,再说……”

湿,热,凉。

“对,对的——”

这么说,还要反复说,反复强调。

但当我对这一切都感到好奇,并逐渐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那一刻起,我就慢慢意识到了。

“我真小瞧你了……说着面首多,实际上对玄功还挺执着啊,嗯……给小陈留着,我也知道……”

对于本可以不触碰仅挥一下手,就解除她的一切疾病,却要将手在她身上接触与抚摸的我,而言,如果真想治病,大可不必这么做。

“你身体里的热量被我抽走的声音,我摩挲着你周围也不需要看你潜藏那丝厌恶时的喜悦也在,喔,还有这个,这个……”

如果我这么做了,只能理解为——

在我眼里,治病?哪有快活重要。

我把她叫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哪怕她死了,以我的力量,不是一念之间即可复原吗?

“你听,听得懂我想说什么吗……对了对嘛,看,事情就是这样,他们总是喜欢对我指指点点,站在道德高地上俯瞰并将我谩骂以显摆自己智慧,又不乐意给我些实质性的帮助——”

“啊,对对对,就像现在这样,我摸着你,说要给你帮助,却仅仅只是看着你短时间内迅速变化,只是开着粗鄙的玩笑,不去想自己这么做是否“变态”,是否会落入蛇或别人的陷阱,图得一时之快的我——”

“不是。”

“他妈。”

“非常。”

“令人讨厌吗!”

“啊?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被他人影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呢?”

“……你瞧,我亲人们就这样说我,却不想他们在这过程中……”

抱怨着,摩挲肌肤的手有时快,有时慢,也有时就那么停着,想到了什么难听的话,不高兴的事,只是使劲往下一压,一叩,放开的一瞬,皮肤回弹的一瞬,滚烫的体温好似在助兴般,缠到我的手上,皮肤也像舍不得般,与那被我的动作向上涌起,如波峰似矗立瞬间的布料,将其裹住。

亦或者是到了偏下许多,又忽的将手往上一拨,一拱,让那风涌进来,吹过肌肤,让那冷冽的感觉为自己打个激灵,又感觉到她为此将腿一缩翻过身时那种不轻不重的摩擦,手被绞着,由衣袍挤到下方三寸时的温暖,与上方骤然变大,变粗,混杂着些许不敢置信的呼吸声。

而为此,少女面容上的那些可怜,早就化成一种不耐,无奈,以至疑惑,身体,若是我不解除相对静止,想必已如入锅的活虾子那般跳动着。

不过,这也难怪,相对于我,她是静止的,此刻从她的视角参照过去,只会是自己正因病因热躺在床上歇息,浑身上下却不自觉的有了异样感觉。

辗转反侧,施运功力,也无可消除。

真TM变态。

但,这种感觉……

这种由不理解我存在的人为自身形象强抑,仍不免愈发升高的低喃。

“唔、呃、啊、呜、呃、呜。”

慢慢践踏自己曾立下的一切,将其粉碎在手中。

就在此刻给我带来快乐,比真正上了她更让我感到高潮啊。

唔……

到这里,虽然我得承认现在所做的一切全非原先所想,出于维护形象,为我自己仅剩的那一丝名誉着想,我不会告诉你们具体发生了什么,更得为自己的发癫做些辩解。

晏蓁这小姑娘,原作的形象并不复杂,甚至称得上扁平,不过是个只活在背景里的已死反派,用来制造冲突和不断消费的工具,我一开始“拉”她过来,也是因为我那时候心情不好,想着这种一开始就是死掉的背景板反派,肯定不会让我起心理压力,作为我的奴隶也方便。

而后来,她识大体,让我意识到她不只是某个网文写手笔下的几行字,是一个对我而言实实在在的人,并在行动上尊重和皈依于我后,我也对她产生尊重,给她考验,她通过了,也就把“正法”传授给她。

你问我为什么要说这些?

因为我意识到自己先前与她还隔着一层膜壁,除了作为师长和主人以外的互动,我都没对她做过,并且,就算是作为奴隶主随时可做的那些事,我也只开了个头,便因为她尽心尽力的殷勤侍奉让我满意,不知不觉间隐藏起来,顾虑些颜面,不再多谈了。

但,此刻不同,我触碰她,感觉到她的体温,呼吸,每一次的触碰,久病未愈般苍白的面颊上泛起潮红,微微咬紧的牙齿,引起整体的晃动。揉捏的时候,抗拒般地晃动脑袋,翻身之际,厌恶,颤抖,向内抗拒般地慢慢蜷缩起的脚趾,和显然是想起什么,继而微张的嘴唇,那一阵热气升腾着扑在面上,断断续续、微弱的咳嗽。

我能感觉到这些,感觉到每一丝每一毫,所做的一切,对我动手动脚导致的种种反应,都是从那未知中产生的,我在碰触一件连创作者都不能明白,多是空白的事物。

人所创造的故事终究只能窥见角色一生的片段,某个时刻,某段历史,当他们笔下的那些是生灵,活物,在我已知之外就还有起码数年,数十年上百年甚至更多的未知。通过这些行为,我确信自己从他们手里把这些夺了过来,超出他们所料的把握,感觉那些,除非我告诉他们,不然他们永远不会说,甚至永远不会去知道和“想”的东西。

他们永远不知道,但我知道。

这是何等愉快的事。

也许这就是像魁扎尔那样的生物热衷于收获他人信任,又亲手将其毁坏的原因?

我不知道,但过不久,确信上半身基本都已“退烧”,我满意的笑起来,然后,将手继续往那,因为不断勾动和翻转,已有许多次间接接触的下半——

“啊!”

她那一刻尖叫着,缩回了身体,睁开眼,看着我,茫然而清醒,不敢置信却又不知怎做,颤抖得几乎无法动弹,不过还没有僵直到无法做出逃离的举动;可是就算本能促使她踉踉跄跄地向后挪步,想要逃跑,四面八方却只会是我的眼睛。

那个在“感觉”里带给她,和那个少女无尽痛苦的眼睛。

然后,我放任她跑,看着她起身踉跄,跑,跑啊,跑啊,手脚并用,戴在头上的道冠掉落于地,骨碌碌地滚到脚边,一头夜色般的长发披散,吹落地面,摇曳拽动,杂乱如抹布。

跑啊,跑啊,因为太快,眼前的景物仅有模糊的线条,线条又化作一道充盈视线的猩红,浑身上下咔啦、咔啦地扭动着,乱响,眼花缭乱,头晕目眩,踩坏了大片的花叶——

跑!

跑啊,不跑的话,那种感觉就如影随形,会追上,会揭开某种秘密!

上天啊,让这噩梦快点结束吧!

老爷,老爷,请你大发慈悲,于此苦境,宣示法轮吧!

肌肉撕裂,肺部如火灼,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也要跑啊,跑啊!

她跑,跑到终于再也跑不动,浑身上下连一根手指都难抬起,软绵绵地正要栽倒。

心中安切,因为身后的一切都被远远抛开,路线不在地上,没有任何踪迹,可以慢慢地倒下,喘一会气……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些奇异荒诞的景象,那些她抛在身后的,摇摆天空,摇曳之光,激荡涛声,把它们压过的,是从我喉咙中传出的低沉吼叫声。

那一时刻,我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由上而下俯视,投下了一片阴影。

阴影里,看着她,看着她的身体——那具在手中因恐惧而僵硬,被疲惫所摄捉,不会反抗,不会发出声音,一动不动的肉体,伸出臂膀,轻柔地接住了她,为她披上一层衣纱,抽出底下因速度过快而破损的旧衫,一边对她微笑,一边将那件衣纱系成条,紧紧地握住两头。

“我喜欢你那生气勃勃的火热眼神。”

在带子系上脖颈的刹那,如那师傅贴近自己徒儿的耳边,轻声低语。

勒着她,看着她游进渔网的虾米一样翻腾着腰身,好像忍着什么剧痛一般,紧闭着双眼,用力咬着嘴唇,把全身的重量压到这小鬼身上,进一步拉紧了手中的纱条,使本就纤细的脖颈在勒杀之下变得只有手腕般粗细,脖颈的皮肤上也好像塑料袋一般呈现出无数的细细皱纹。

勒着她,直到她翻着白眼,全身开始剧烈的痉挛,把她引以为豪的速度、优雅、剑术与其它一切,使她与常人不同的地方都化作浮沫一场。

直到她自己都以为自己要死去。

然后松开手,让这条死鱼能趴在地上干呕,贪婪地呼吸着珍贵的空气,直到她缓过气来,翻了个身,用既惊恐又警惕与不敢置信的神情看着我。

笑了笑:“感觉如何?”

她看着你,咬紧嘴唇,眼睛边角处还有血痕顺着面颊滑落。

“你、你这不知何来的邪怪,异物——”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字一句的对我诅咒,发誓,等我被我自己捉到,等到那一天,她就会用自己颇为漫长的一段时间,甚至于因为心态失衡,堕下地仙果位,也要让我品尝我从未想到过的痛苦,让我付出代价。

于是你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踱步说:

“我曾问过某个孩子一个问题,这世上什么最为致命,又是什么具有同等的重要?”

她诅咒我的舌头僵住了。

迎着她的目光,我继续吟唱:

“那时,孩子回答我说,老爷啊,在这世上的所有中,空气最为致命,也最为重要,它有灵则为万物进化提供原料,无灵也是人人维持生命所必须之物,一旦它缺失,抑或改变了成分,天子还是乞丐,善人还是恶人,都会死,死得凄惨而痛苦,且极为迅速。

说到这,我当时,猛的转过身,往上挤了挤眼睑:

”哦,赞颂我们的好空气!如果没有它!你死得比缺水或者缺食物还快,比大部分毒物还要痛苦。”

说完,我大步向前,蹲下,看着她的眼睛,逼着她对视,看着她眼里流露出的一切,那些绝望、悲惨、剧痛与恐惧,把她抱了过来,靠在胸口。

“来,孩子,”以轻快的调子开口,“我问你个事儿,你想到了怎么死吗?”

她不回答,就摇晃,拍打她的面颊,让她“动动脑子”——你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蝼蚁难不了多少,而要按照你的意思来让她死,她肯定是会死得比她自己提的要难看十倍。

“我绝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绝对没有——不然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右手手指插进她的下肋,从中慢慢剥下血管中的骨滓,“要知道,你是我的奴隶,我某种意义上的徒弟,我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这让我可以忍耐……如果你不是,我今天就不只是这样了。”

说完,叹了一口气,把右手指抽出来,将血管铺开给她看,和颜悦色地劝她听话。

我说完了,我就沉默,她也沉默。

我有耐心,细心听着她胸脯里心脏的跳动声,数着怨念沉积下落的尺度。

沉淀他人的恨意,就像酿酒,要甘醇,需要点时间。

而到最后,我也听到她微弱的声音,细弱如蚊呐。

“老爷……”

“怎么了?”

我问。

“您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升起,就像是从海中升起的高崖,两手紧紧抓住肩膀,即使十指指甲翻卷成了地毯,也照样嘶哑着喉咙,蜷着眼对我说:

“为什么您会变成这样了?”

”为什么,为什么您会变得一旦见到纯净美好的东西,就非得将它们踢翻在地,拖进泥潭里不可?”

“为什么,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片净土——却要发现它其实是片吞没我的深渊?”

“为什么,所有想对你稍显温和、柔顺、因你的恩情而决心跟随你的人——到最后都会成为我这样!?”

翻弄的手微微一顿,面上的笑意也僵住了。

不是因为她的质问,而是因为其中所蕴含的感情。

过了片刻,我慢慢盯着她,回答道:

“如果你连这都要问我,永远都不会知道。”

说完,我又补了一句:

“不过,别担心,现在你——或者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了。”

明明脸上是在微微地笑着,以前那种令人舒适的声调没有了,仅余不过迎面吹来的、地狱中的湿冷阴风。

“如果你还不知道,我会慢慢教你的。”

说着,慢慢将手伸进了她的咽喉。

“来……不要苦着脸,也不要憋着,大声哭出来,喊出来,纵情谩骂。”

对她使用我曾经所体验过,在他人面前所见到过,思考过的种种,埋着她,眼睛对着天空,看着那些平日里从未见过的、翻卷的颜色,喃喃着,“你身上现在不是流着我的血吗,这血缘之间的联系,难道还不足以使你发现真相,或者不再逃避真相吗?”

“如果我说的不是真相,那我就已经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不是吗?你如果没了那种感觉,那就是我彻底死去了,不是吗?”

“退一万步说,如果我被一个魔物模仿了感觉,靠得这么近都能让你没有任何偏差感,饶过那些伟大的存在们为我设下之法,你又怎能杀得了他呢?”

“咔嚓、咔嚓。”

她被我埋在胸口,浑身如被电击,剧烈抖动,因为每说一句话,骨骼就相互碰撞,碎片炸裂四溅,扎进血管和不同的肌肉,再被强行拼合一次。

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咔嚓、咔嚓。”

你使它们渐次盈满了温暖的气息,并在动人的低吟中满溢而出,将所过之处的草地也染上相同的色彩。

“咔嚓,咔嚓。”

气息氤氲、扩散,不自然地蠕动与变化之间反复,带来深渊里传出的喑哑咀嚼声、撕扯声,混杂着软软糯糯,甜如蜜糖的低语,在皮肉之间反复跃动回荡。

由头到脚,不错过一寸肌肤,慢慢嗫吸、感受着她所能流露出的每一丝感情。

对她说话,低语,说些久久压抑着不便和别人说的话,宠溺地拂过她的额头,说完了,把她推开,使那张满是细汗,已被彻底濡湿的脸庞能正对着你;

看着她从嚎叫到低声的抽泣,再到麻木不仁的木雕泥塑又被我强行唤起感觉,为此而疯狂,最后又绕回来。

嗯……你好啊,之后的我,我呢,最近和蛇争吵过,分明是私密会谈,动静却闹得门外都能听到,最后的不欢而散,又是加重了我的不快。为此,我想在我的梦里,找一个不知道我本性到底如何却又蒙受大恩于我的人,借着她受我恩情,肆意揉捏一番她的脚趾……释放压力。

我本想这么做的。

但我放任了自己。

我对晏蓁做了那么多事,享受和干了那么多混蛋事情。

我,我……

我因为。

因为早已有的,那种对自己做的事的感觉,在折磨她之后又让她沉沉睡去,接着 触了电似的将手扯出,放到面前。

腥。

殷红。

还有刺激神经的那一瞬间。

这是脑子第一时间蹦出来的想法。

又在搅什么了?刚才眼睛是瞎的?还是鼻子摆设?认都认不出来?是晏蓁身上流出的血!

但我是在哪摸到了?而且鼻子为何现在才闻到血腥?

为何没有明确的感觉?

随后的想法。

这确实古怪,以我的修为,如有不适,第一时间就该知晓,怎会拖到现在?

接着,我意识到了个问题。

我的眼睛已贯通法力,足以透过阻隔看到内部。

而此刻,眼睛看到的不只是血,还有伤。

记起这些,看向周遭,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醒过来。

然而我的精神太过晕眩昏乱,甚至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手臂遵循自己的意愿。听着那些逐渐消散的回响,颤抖着思索附近究竟潜伏着怎样一个我看不见的恐怖怪物。

我思考并想象着这么个怪物,翻开她的眼睛寻遍这片空间试图寻找。

但我看到的那个怪物无法描述它到底像是什么,因为它过于肮脏丑恶,脏乱秽臭,是可憎的混合体。那是一具古老、腐烂而又支离破碎的可怖形体,一个令人厌恶、腐液滴答同时又给我带来恶毒歧视的妖魔。

那是我自己的内心。

我不想再面对它了,所以我现在准备逃开了。

而在那之前,我要把我成为你。

或者说,截掉很大一部分……嗯,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截多少。

反正,啊,祝你好运。

由衷的。

虽然我觉得这更不可能就是了。

这就是我所记起来的一切。

而我。

我,

我所做的。

我所隐瞒的。

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己,我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避不开而将头埋入膝间,注视地板,遥远到不知多远之处传来尖叫声,起初飘飘渺渺不过微微细雨,随后,我意识到那是我自己在尖叫;掩着嘴唇,咬紧手掌,膝盖跪在地上,却也跪在床上,时不时有些呕吐物漏过指缝,却在一股神秘力量的牵引之下将坠未坠,只留下如风箱拉满般的咳嗽,与在其中混杂的呜咽:

我,之前,做的事,是在她发着烧,神智都有些不清,忍着疼痛歇息,无力反抗时把她玩弄,践踏尊严的过程中,甚至不敢去看发生了什么。

与方才的想法,差别多大啊。

而更早之前……我之前几个梦做了什么呢?

之前,因为未知原因,可能和现在差不多吧,我把晏蓁,可能还有别人,搞了个遍体鳞伤,对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女,或者可以说是幼童,嗯,对我很尊重和信任的孩子,剥下她的衣服,亲吻她的皮肤,啃咬她的乳房,像条发情的野兽那样又拍又打,整得人浑身是血,又无法将我反抗,只能蜷缩着睡去,在一个我可能还会尊重和不去寻找的领域——她自己的梦境里寻求安息。

庇护!

而我……

我做了这些之后,就为了使自己放心和开心,而当我感到放心,又为这场面感到不开心——承受不了,清除记忆,逃进现实,设下陷阱,困住思维,把自己留下的烂摊子抛给了现在的我。

就因为我应该是个“比普通的好人更好的人。”

至于刚刚,我真希望自己是个残疾人,没有手,也没有脚,最好五感皆塞,就不必面对我所见的,所以,我伤到她却刻意忽略,让愉悦将自己掌控,现在……

又因为这让自己痛苦,难熬。

反复着已上演过许多次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

什么啊,这种贱人,这种贱人就是我吗?能不能来个别人啊,不是蛇,不是我认识的人,而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大敌,这样我还能遵从本能地逃开,远远逃开,等冷静之后慢慢报复那个让我看到这一切的混蛋。

但是,这不可能啊。

哈哈……哈哈……

这不可能啊——

“哈,哈哈,哈、呕——”

我掩住嘴,牙齿咬着自己的手指,咬出血了,方便将呕吐物吞回去。

我真希望自己是个残疾人,没有手,也没有脚,最好五感皆塞,就不必面对我所见的。

狂笑完了喘息,喘息完了忍着呕吐,完了再笑,努力在破碎的呼吸和强烈的抽搐之间挤出几句话语,拼凑出细节,并发现所有的问题还得归在自己身上。

对我来说也正是此刻的笑,仿佛心灵深处的一堵大坝突然崩塌,严防死守的疯狂因此一泻千里,而大脑也借此摆脱被剧毒所溺毙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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