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的帷幕下是褪色的海，暴雨从头顶倾斜而下，顺着皮肤滑落，渗进衣服，黏腻又沉重。嘈杂的雨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城市在积水里倒悬，随后又被匆匆的行人踏碎，接连不断的雨滴一点点扩大着边界，城市在下沉，倒映的另一边在上浮。

奔跑在这种环境里是种很糟糕的体验，每一步都是先踩在水里，再触碰陆地，稍有不慎就被绊个趔趄。扒开黏在脸上的刘海，。维罗妮卡抱着塞进衣服里的包裹，不顾一切往家里奔去——反正已经湿透了，不如干脆一点，只要东西没湿就好……

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好像也是雨天，不过没这么大，而且还是加夜班的时候……该死的加班，如果不是突然要求加班我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在默默地咒骂里，维罗妮卡终于跑到了家，气喘吁吁地靠在门上，环境的昏暗加上湿透的衣服带来的寒冷让她几次都没把钥匙插进锁孔。维罗妮卡伏下身体，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

结果没听见门对面的动静，被门结结实实地撞上了。

“啊痛......”她后退两步，揉着额头看向屋内的女孩，有些心虚地开口，“你怎么还没睡啊？”随机望向开门的女孩，水泥灰的头发扎着马尾，晶蓝色的眸子带着淡漠注视着世界

“你怎么才回来？”屋内的女孩发问，一把攥住对面的手拉进屋里，“快去洗澡换身衣服，别感冒了。”语气虽是责问却透露着关切。

“等下等下，这个给你。”维罗妮卡从衣服里抽出一个用牛皮纸层层包裹的东西邀功似的递给女孩。“快点去，磨磨蹭蹭的，什么东西？”女孩接过包裹。

即使她人都湿透了，包裹也只是外面有点水痕，贴着身体的那一面还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温热。

“嘿嘿，你猜。我先去洗了。”像是不好意思似的，维罗妮卡没有回答就先溜进了浴室。

女孩带着些许好奇，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秘，轻轻剥开了桌上的包裹，露出了里面的内容物——一本封面精美，带首印纪念册的《炼金机械与社会变迁——巨变中的一个世纪》，她一直在关注，等着发售的那本书。

手指抚上封面，划过上面的凹下的烫金字体，却迟迟没有翻开书，静坐许久，起身去泡了一杯姜茶。

维罗妮卡从浴室里出来坐在了女孩旁边，接过姜茶抿了一口。女孩起身绕到她背后，拿起浴巾擦着湿漉漉的齐腰长发。

“头发长了真麻烦，半天都擦不干……怎么样，是你以前说的那本吗？”维罗妮卡看到桌上的包裹已经被拆开了，高兴得像一个邀功的孩子。

“所以你是为了这个拖到现在才回来？”女孩平静的发问。维罗妮卡顿时一激灵，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凭经验来能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不会吧，生气啦？咽了下口水，维罗妮卡还是觉得得先发制人，“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不管错没错，道歉肯定是没错的。

“为什么要道歉？”女孩停下了擦头发的手，轻轻地按在维罗妮卡的肩上。

“额...回来太晚了，这次是突然加班，都是上头的错……”发现放在肩上的手还是没动，维罗妮卡又斟酌了一下，“下次绝对记得带伞保证不淋雨，等下，不会是买错了吧……”

女孩俯下身体，双臂在维罗妮卡胸前交错，紧紧地抱住了她，脑袋斜靠在肩上，嗅这头发上的气味，贪婪地感受她的存在。

“…卓娅？”

“书不重要，早点回来，雨下大了，我担心。”卓娅在耳边轻声念道，话很短，但带着穿透力，像血液一样流进了她跳动的心里。

“嗯我会的。”维罗妮卡轻拍卓娅的头顶，像母亲哄孩子入睡那样安抚她。

卓娅卓雅静静地靠了几息，在维罗妮卡侧脸轻吻一下，继续凑到女人耳边，轻轻吐着温软湿气，“我很喜欢，谢谢。”

心怀愧疚的维罗妮卡想着以后早点回来时。突然，她感觉脸上传来一阵温软触感。很短，转瞬即逝。就像被金丝雀轻轻啄了一口。

她惊讶扭头，发现卓娅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可以从对方眸子里看到自己的程度。

维罗妮卡发现自己看不懂，熟悉的晶蓝色眸子里似乎有复杂的感情在上浮，即使它赤裸裸的表露出来，自己也无法解读。但它却引诱着她继续凝视，越久越好……最好永远都能感受到它。

打破两人之间沉默的是卓娅，“去睡吧，衣服我来处理，明天周末学校放假。”维罗妮卡从楞神里惊喜，下意识地想反驳自己明天也放假，看到卓娅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作罢，逃跑似的溜回了房间。没有注意到卓娅仍在看着她，以她看不懂的眼神。

浴室里卓娅拾起盆子里的衣物，外衣基本湿透了 ，里面的毛衣也湿了大半。手指划过这件米白的毛衣，毛绒绒的手感让她想象出了维罗妮卡穿上时的样子，在市政厅穿着它工作的样子，在雨里包裹着书的样子……

拿着它的手轻微颤动，想是在做着某些心理斗争。最后，她还是把这件衣服以近乎虔诚的态度，慢慢地凑到了鼻尖。

作为贴身衣服，毛衣不免沾染上了一些汗水，特别是维罗妮卡一路狂奔回来，现在几乎已经完全浸染她的气息。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是一股能让人联想到冬日暖阳的温暖气息，带着一点点雨水的清新。一边贪婪地嗅着衣服上气味，卓娅不由得把右手抚上了小腹，一路向下，在当手指探索股间，即使只是接触到内裤，指尖都能感受到里面如沼泽般的泥泞。在缓慢的几次按压之下越发湿热，内裤上也渗出了点点水渍。

小腹不断有暖流汇集，平日里压抑的欲望也在渐渐躁动，内心愈发渴望一次发泄。

“姐姐，对不起了，我，我已经无法忍耐了……”

粉雕玉琢的脸庞被情欲涨红，趴在洗手台上，紧实圆润的大腿分开，脸颊深埋进维罗妮卡的衣物里，不断吐出燥热的气息，下身被刺激地收缩，随即吐出更多汁液浸湿内裤。

手指略过耻丘，轻轻地按压在早已充血而敏感的阴蒂上，伴随而来的的阵阵快感，难以压抑的轻吟从嘴里泄露。

“姐姐……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脸上愈发高涨的欲望冲垮了理智，不满于毛衣上的气味，试图寻找到更强烈，更能感受到她的存在的气味，卓娅抓起被其它衣物该住的，放在最下面的浅色胸罩。

客观地说，维罗妮卡的胸部颇具规模，一只手也难以抓下一边，而且经过健康的锻炼后更加坚挺上翘，即使仰躺在床上也不会软踏踏的。平时勤于锻炼的身形很有线条感，温婉的气质加上接近180的身高也很能给人安全感，卓娅不止一次想依偎在她怀里，虽然老脸不允许。

卓娅用鼻尖轻轻摩挲着胸罩内侧，除了更强烈的气息外，还嗅到了别的味道，像是汗味和淡淡的腥臊的混合。刺激着卓娅心底的性欲，汁液如同一汪泉源般来越多，从中心的穴口开始肆意流淌。伸入一根手指进去穴口轻轻搅弄，汁液顺着手指流下，汇聚在掌心。另一只手把用胸罩按在了脸上，不满意嗅觉上的体验，卓娅伸出娇小的舌头，在平时贴近乳头的位置轻轻舔舐，试图找到残留的味道然后一口吞下。

上半身趴在洗手台上，纤细的腰肢配合手指的扣挠而耸动，想象着进去自己身体的真的是姐姐，背德的刺激让她口里忘情的低吟。

“对不起，我错了...我是个坏，坏孩子……请姐姐惩罚我——”

肉壁被剐蹭都快感接二连三地输送到大脑，少女任由表情变得淫靡不堪，吐出丁香小舌喘着粗气，贪得无厌地向身下幻想中的姐姐索取快感。心里上的背德和生理上的愉悦刺激着欲望向着更高处攀升，即将到达那个峰顶。

以至于忽略了外面的动静和浴室门没锁的事实。

在卓娅疯狂地舔舐，想象着维罗妮卡平时胸部挤压在胸罩里的样子，下身动作连续不断，唇齿间吐出断断续续的、细小的呻吟时。

浴室的门被推开了，“卓娅，你有看到我的工牌吗，好像在……”维罗妮卡没有想到卓娅会在浴室里干这种事情，以至于直接推开了门。

卓娅听到动静回头的时候，她对时间的感知仿佛变得迟钝了，从最开始的羞耻害怕，然后意识到洗手台是正对着门，自己这个姿势可以说是门户大开，一览无余，手上拿着的衣服无处可藏，甚至自己的低吟在门口的那一刻也没有及时收住，进而感到生无可恋可能经历了一瞬，也可能经历了十几秒。

当发现维罗妮卡的眼神从茫然到震惊再到仿佛见了鬼一样时，卓娅就知道自己没救了，一个点子流星般划她的脑子——要不要撞墙然后装失忆？

维罗妮卡几乎是和卓娅同步进行思想转变的，最后清楚地意识到卓娅在干什么时，同样一个点子划过脑海——要不要撞墙然后装失忆？

长久的死寂过后，维罗妮卡意识到必须要有一个人打破这种沉默——但不能以撞墙这种傻方法，暗咬后槽牙，她捏紧了还没来得及松开的门把手，以能做到的最快速度猛然发力，伴随着可能被邻居投诉的巨大响声，关上了门。

然后飞快地跑回房间里像一只把头埋住的鸵鸟那样躲在被窝里，仿佛慢一秒就回被身后的鬼抓走。

直到维罗妮卡这一连串动作完成后，卓娅才反应过来，但反应过来是一回事，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是另一回事，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模样，羞耻心在这一刻到达顶峰，她开始认真撞墙的可行性。

思虑再三，她还是放弃了撞墙，迅速整理好现场后，不发出一点声响地回到自己房间，成为了另一只鸵鸟。

两只一墙之隔的鸵鸟用埋在沙子里的脑袋思考者同一个问题——明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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