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城出現之前，仍是青少年的兩人偶爾會一起去公共澡堂，在同一個空間洗澡並不陌生，被宥賢看裸體也不稀罕，畢竟是兄弟嘛。

這麼想著的韓宥辰很快忽略落在自己脖子和胸口的目光，悠哉地沖掉頭上的泡沫，關掉花灑，伸手去拿掛在置物架上的澡巾，將沐浴露擠在海綿上搓揉。

「我幫哥哥搓背吧。」韓宥賢接過澡巾，搭著韓宥辰的肩膀讓他轉過身去。

「喔，好。」韓宥辰側過身背對弟弟，閉著眼睛，感覺身上逐漸堆起滑膩泡沫。

「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

韓宥辰伸手想接過澡巾，但韓宥賢卻將臉靠在他濕潤的頭髮上，不發一語。

「宥賢啊？你怎麼了？」

察覺韓宥賢悶悶不樂，韓宥辰想轉過身，然而強壯的臂膀環抱住他的腰，結實的胸膛貼在自己的後背，似乎比自己還要高的體溫順著赤裸肌膚接觸面傳來，這是很難忽視的熱度。

「對不起，哥。我果然還是很嫉妒。」

韓宥賢啞著聲音，說得很委屈。

「宥賢啊。」韓宥辰哭笑不得，早就料到混蛋弟弟挖陷阱等著他往下跳，剛才就不該心軟放韓宥賢進浴室。

「哥，你就不能離歲星公會長遠一點嗎？我知道哥喜歡他，但哥說過，我才是第一位。」

韓宥賢的語氣很不滿。

韓宥辰輕輕嘆氣。

騎虎難下，但做過的事情不可能掩飾，說謊也絕對會被弟弟識破，而實話很傷人。

他們家的宥賢啊⋯⋯別說是成賢齊了，就連朴藝琳與和平也稱不上喜歡，頂多算作同伴。韓宥賢的本能排拒任何親近他的人，不論是上級獵人還是別的普通人。

就連回歸前的弟弟也照樣抵觸，韓宥賢不認為那是「自己」，也為韓宥辰曾經堅持要尋回回歸前的韓宥賢而感到受傷。

說過的話不能收回，韓宥辰連「弟弟的資格」都不是唯一的，即使他是韓宥賢唯一的世界和世界的唯一。

「對不起，宥賢。」韓宥辰沒有推開韓宥賢的擁抱，只是在他手臂圈出的範圍內轉身，他仰視韓宥賢，溫柔坦言。

「我不會放開我抱住的人，就像我也不會放開你那樣，我會擁抱你直到最後。」

看著韓宥辰濕潤的黑眼睛倒映著自己的臉，水沿著額頭和臉頰往下滴落，韓宥賢笑了。

他也知道這個答案。他明白在這件事情上韓宥辰不可能改變看法，他只是想讓哥哥稍微對自己妥協一次，或者幾次。

韓宥賢用嘴唇蹭著韓宥辰濕透的鼻尖撒嬌。

「我知道哥一直是這樣的，我也喜歡這樣的哥哥。哥無論什麼樣我都喜歡。」

世事難料，如果不是韓宥辰無法放棄回歸前的韓宥賢，如果不是他無論多挫折都沒有放棄的話，如今所有人恐怕都沒辦法好好活在地球上。

現在擁有的幸福是韓宥辰死都不放手才締造的成果。

感覺到韓宥賢心情變得好了一點，韓宥辰摟著弟弟，輕輕拍他的後背。

「我也會愛所有的宥賢。」

「哥，」赤裸的身軀面對面緊貼著，韓宥賢抱著韓宥辰的腰，生著硬繭的手指撫摸著烙印著吻痕的後頸和裸背，提出要求。

「只是發現我比想像中更嫉妒，我想要說出自己的心情。」

韓宥辰眨了眨眼，樂觀地想：肯坦承說出來，那麼就有溝通的餘地。

「是吧是吧，我會包容親愛的弟弟鬧脾氣的，本來嘛，兄弟偶爾也會吵架。」

韓宥辰伸手揉了揉韓宥賢的捲髮，想起了他小時候洗澡不會閉眼睛的傻愣情景，充滿懷念地笑起來。

韓宥賢的手指輕輕捏了捏韓宥辰微微泛紅的臉頰，故意說：「是啊，哥哥跑去跟別人玩了，我也想跟哥哥在一起，和平也很寂寞。」

宥賢說話的語氣讓韓宥辰又想起小學的時候。當時韓宥賢放學之後不肯回家，總是留在學校，等較晚放學的自己來接他一起走。

真可愛。

韓宥辰笑著哄他：「好的，哥哥會陪伴我們宥賢的。」

「說好了。」韓宥賢也露出了溫柔笑容。

韓宥辰鬆了一口氣，任由弟弟撫摸著自己的臉，順理成章地點點頭，不察危機的陰雲正籠罩頭頂。

得到韓宥辰的首肯，韓宥賢高興地問：「可以稍微限制哥哥的行動嗎？」

「宥賢啊⋯⋯」韓宥辰遲疑。

「哥答應我了。」韓宥賢堅持。

「⋯⋯如果你適可而止的話。」

韓宥辰直覺不太對勁，於是同意得很模糊。

韓宥賢提議：「要用關鍵詞嗎？只要哥哥說出關鍵詞，我會立刻停止。」

這樣也好，免得Ｓ級的適可而止是Ｆ級的生命中止。

韓宥辰點點頭，說：「關鍵詞就用『泡菜』吧，我想你要做的事情應該跟泡菜沒關係。」

「好的。」韓宥賢順從地答應。

然而，宥賢的態度乖巧到令人毛骨悚然，彷彿聰明的野獸在耐心等待，等肥美的獵物一無所知地踏進他預備好的致命陷阱。

「宥賢啊，你怎麼了⋯⋯？」韓宥辰再次遲疑，「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韓宥賢笑著推開水龍頭，溫熱的水花澆在兩人身上，「哥先洗澡吧。」

雖說是洗澡，但沖掉滿身泡沫之後，韓宥辰的手腕就被抓在韓宥賢的手裡，限制了動作。

說「幫哥哥洗澡」，意思就是不要他自己動手。

韓宥辰覺得很古怪也很尷尬，特別是弟弟的手滑過自己的大腿和屁股的時候，他下意識緊張閃避。

稍早在酒店裡，為了遵守午夜回家的約定，他沒有空檔洗澡，換衣服之前宋泰元幫他擦過身上沾到的體液，而成賢齊那個王八蛋根本沒戴套——想到這件事，韓宥辰渾身不自在地說：「宥賢啊，還是讓我⋯⋯」

「裡面也要清理吧。」

韓宥賢一副猜中他在想什麼的理所當然態度，握著他的屁股肉，眼看就要往臀縫裡摸。

「不用了！」韓宥辰漲紅著臉，慌慌張張地掙扎，「我自己來——唔！」

韓宥賢不為所動，將韓宥辰的手腕拉高，輕鬆地壓在淋浴間的玻璃門上，膝蓋分開雙腿，手指滑進股縫，指尖碰觸前不久才經歷一場狂歡的小洞。

那個地方的肌肉此時緊緊收縮著，摸起來有些浮腫。

「都被操腫了。」

韓宥賢在哥哥耳邊喃喃地說，聲音冰涼到陰森。

韓宥辰被他說話的聲音激起一陣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別摸！」

手指探入身體的異物感讓韓宥辰咬緊牙關，要是對弟弟發出呻吟聲就沒臉見人了。

與每次插入都會讓他感到短暫窒息的粗碩陰莖相比，被水打得濕漉漉的手指輕易擠進緊縮的小洞，指腹輕輕按壓內側的黏膜，腸腔軟嫩的肉一下子裹緊了入侵的外來物，像吸吮般抽搐。韓宥賢稍微彎曲手指，指節壓到前列腺附近，引起細瘦腰肢猛烈彈動。

「唔、宥賢⋯⋯！」

韓宥辰試圖抽回被箝住的手，然而狀態數值差距對應的力氣落差非常巨大，如果韓宥賢不想的話，他掙不開韓宥賢的箝制。

平時韓宥辰拉著成賢齊去這邊去那邊，那也是成賢齊自願跟著他走的緣故。實際上，如果成賢齊不想被拉動，就算韓宥辰使出吃奶力氣抓著他的衣領搖晃，成賢齊的身體也不會晃動哪怕一度角，頂多就是領子布料被拉皺罷了。韓宥賢的情況也是一樣，泰半的時間，他如果被哥哥推著走，那只是他自己願意跟著哥哥推動的方向移動而已。

手指伸入腸壁輕輕按壓，感覺到韓宥辰腰部肌肉繃緊顫抖，韓宥賢在他耳邊說著「放鬆一點」，探入了第二根手指，在觸感柔軟的腔壁裡摸索，意料之中，裡面是溼滑的。

韓宥賢將手指插到指根，埋在內部慢慢轉動，食指和中指撐開，立刻感覺到液體將手指完全打濕，一小股一小股的白色精液從深處淌出，滴在地板上，被溫水沖刷掉。

韓宥賢沉默著，在哥哥體內攪弄的手指變得粗魯，反覆地插入、撐開，讓堆積在內部的、屬於別人的體液流出來。

「宥賢⋯⋯」韓宥辰欲哭無淚，仰頭看著韓宥賢變得分外危險陰沉的目光，想叫他別做了。

韓宥賢根本不聽他的話。

「深處也得洗乾淨。」

韓宥辰回過神來，低頭看頂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才發現韓宥賢已經完全勃起，碩長的肉棒筆直地挺立，龜頭戳著自己的肚子。

韓宥賢抽出手指，抓住韓宥辰的大腿，將一條腿拉高架在自己的臂彎，讓今天晚上被過度疼愛的小洞曝露在眼前。

雙手終於獲釋，韓宥辰結結巴巴地阻止韓宥賢，但他推不動對方的胸膛，只能被困在隔間玻璃和韓宥賢的身體之間，猙獰的深紅色龜頭抵開略微腫脹的穴口，毫不留情地整根撞入。

「等——啊啊、呃啊⋯⋯」

韓宥辰的身體被撞得後仰，脊背貼在玻璃上，肉棒一下子進得很深，將內部撐開撐滿，緊接著兇狠地抽出、再捅入，內部殘留的體液隨著抽撤的粗暴動作而流出，被水流徹底沖去。

「呃啊⋯⋯宥賢，慢——」

韓宥辰被壓在玻璃上，手抓著韓宥賢的肩膀，不得不用單腿撐著自己的身體，整個人被撞得搖搖晃晃，被粗魯抓著的腿部肌肉繃得很緊，連韌帶都在抗議。

即使如此，他還是勃起了。

韓宥賢瞇著眼睛看著韓宥辰臉頰燒起來似的紅，在四散的水花之中，他閉著眼睛強忍呻吟，但喉結顫動，鴉黑的睫毛因為兇悍的抽插而顫抖，水珠不斷從睫毛和鼻尖滴落，就像在流淚。

因而他沒看見，現在韓宥賢盯著他的目光格外危險和不滿。

韓宥辰側著臉，緊閉著眼睛，他強忍著呻吟，在弟弟的懷裡被引發性慾，他羞愧得無法面對。但他越是迴避席捲身體的歡愉感受，韓宥賢就越不高興。

韓宥賢捏著韓宥辰的下巴，冷冰冰地質問：「哥哥連看我都不願意嗎？」

韓宥辰睜開眼睛，正疑惑韓宥賢在說什麼，但他踩在地上的另一條腿也忽然懸空了。

「唔？什麼⋯⋯啊！」

韓宥賢像抓一個大絨布娃娃那樣把韓宥辰整個人提起來，身體在半空中劇烈晃動，他手忙腳亂地摟住韓宥賢的後頸維持平衡，但重力使身體急遽下落，仍然埋在腸壁內的性器直接插到了可怕的深度，直接深入內臟的劇烈刺激讓他慌張地叫出了聲音。

而韓宥賢滿意地把哥哥的腿張得更開，讓小腿分別掛在自己的臂彎，擺動強壯的腰，一下一下地由下往上操他。

龜頭轉動著摩擦濕答答的腔壁，感受著因為緊張和驚慌而緊緊收縮的反應，裡面質地細嫩的皺摺用力收絞，又被粗大的肉棒無情撞開，韓宥辰終於發出了承受不住的甜美喘吟聲，被連續不斷的抽插起伏操到渾身顫抖。

韓宥辰的身體非常敏感，不論是對魔力的感知，還是對別人觸碰的反應。他平時雖然拚命想掩飾自己連對弟弟的撫摸都會產生快感的事實，經常無視自身的反應，但身體的輕微顫抖和變得急促喘氣都無法逃過Ｓ級銳利的眼睛。

「宥賢，不行⋯⋯」

韓宥辰哆哆嗦嗦地說話，反對的意見在兇猛的上下顛動啪啪聲和水花聲中顯得很微弱。彷彿帶著電流、從尾椎沿著神經傳導沖刷大腦的激烈快感和疼痛正在折磨他的身體，今天晚上被過度使用的腸腔雖然柔軟濕潤，嫩肉卻被摩擦到腫脹充血，韓宥賢每一下插搗都讓他感覺又痠又脹，連腰都麻痺了。

「哥好過分。」韓宥賢沒有停止挺動，甚至故意兇悍地碾過前列腺，讓韓宥辰壓抑的聲音變得支離破碎。

「哥哥總是這樣，只有對我特別抗拒。」韓宥賢悵然地說。

「那是⋯⋯你是我弟啊。」韓宥辰無可奈何地申辯。

「所以我們應該更親密，」韓宥賢側頭親吻韓宥辰的微微發抖的嘴唇，他溫柔地說：「哥哥跟我在一起的時間最久，也知道我是那樣的，除了哥哥，我的世界裡沒有任何人。」

「宥賢啊⋯⋯」

「我唯一的慾望就是哥哥一個人而已。」

韓宥賢輕輕舔去韓宥辰嘴唇上的水珠，纏住他的舌頭含進嘴裡，反覆提醒他，韓宥辰是韓宥賢的唯一。

感覺到韓宥辰的抗拒明顯減弱，身體也逐漸解除防備，韓宥賢放開了他的嘴唇，抱穩他的身體，將肉棒拔了出來。

腳底終於再次紮實踩到地面，韓宥辰搖搖晃晃地站穩，沒有推開韓宥賢攙扶的手。

一旦韓宥辰接受了「弟弟與一般人不同」的事實，接下來要掃除人類之間名為血親的障礙就很容易。雖然韓宥辰也輕易接納了歲星公會長和覺醒者管理室長身為怪物的一面，但韓宥賢不得不承認，這是沒辦法的事，反正只要有機會，韓宥賢一定會放任那兩人死掉，如同他們也對自己抱持相同看法——所以他必須牢牢掌握哥哥才行。

韓宥賢關掉花灑，霧氣氤氳的強化玻璃隔間裡，他擁抱著赤裸的顫抖的韓宥辰，在逐漸削弱的水流聲中質問：「跟其他人比起來，我對哥哥最重要，對嗎？」

韓宥辰抬頭看著韓宥賢，即使覺得在這種狀態下回答這個問題怎麼想怎麼古怪，仍然無法違背自己的心意，坦然地點點頭。

「我愛你，宥賢。」韓宥辰嘆息著說。

「我也愛你，哥。」韓宥賢微笑著親吻韓宥辰的額頭，撫摸著他紅潤的臉，呢喃著說：「我渴望哥哥，想要哥哥接受我的慾望。」

「這呃⋯⋯」

韓宥辰跟不上韓宥賢的邏輯，雖然他現在知道韓宥賢要什麼了。

就算知道韓宥賢的特殊之處，他身為普通人的道德觀和價值觀也會下意識抗拒與弟弟親密接觸，說到底，他本來就認定，不論韓宥賢是什麼存在，型態是人或非人，那就是他的弟弟。

年長的超越者曾經開解過他的話浮現在腦海——除了地球之外還有很多的世界，每個世界都可能有完全不同的價值觀，也有把殺戮視為仁慈的觀點，也有吞噬血親來表達愛意的地方，他不必一一理解和體認。

但宥賢如果想跟他生活在一起，就必須忍住吞噬最愛的兄弟的慾望，難道這就是宥賢找到的答案嗎？交換肌膚之親，作為一種替代⋯⋯？

韓宥辰被蒸騰的熱氣熏得昏沉，身體有氣無力，什麼都想不太通，總之先示弱吧，宥賢總不會弄死他。

韓宥辰小心翼翼地開口：「宥賢啊，哥覺得很累，明天再說好嗎？」

「哥。」

韓宥賢的手伸過來，緊扣著他的手指讓他轉過身，將他的雙手按在玻璃牆面上，大腿卡在他的腿間，讓他把腿張開。

霧氣氤氳裡，韓宥辰只要一抬頭，就能透過模糊的玻璃反光看見貼在自己身後的韓宥賢，就算不看，頂在自己屁股縫上的滾燙觸感也會提醒他，韓宥賢一點也沒有要放過他。

肉棒強勢地操了進來。

「啊啊⋯⋯！」

韓宥賢的力氣太大，他幾乎被推得整個人撞在玻璃牆上，被再次撐開、被反覆搗弄的腸腔痠痛麻癢，泛起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韓宥辰的聲音比起呻吟更接近慘叫，身體卻緊緊絞著入侵的肉棒，連陰莖表面上浮凸的青筋和血管脈絡跳動都感覺得一清二楚。

「我想把哥哥的裡面也洗乾淨。」

這樣呢喃著的韓宥賢握緊了他的腰，像是沒聽見他的求饒呻吟那樣粗暴地操著內部，每次插入都全根頂入，堅硬的腹肌反覆拍打著屁股肉，發出打手心般的清脆聲響。

稀白色體液噴濺在強化玻璃上。

太激烈了⋯⋯

韓宥辰幾乎被插到翻起白眼，即使做到中途韓宥賢放開他的手，他也無力掙脫，因為混蛋宥賢甚至握著他的腰把他像娃娃一樣提起來操，他的腳踩不到地板，只能重重喘氣，被插得眼前發黑，快感像海嘯般襲捲大腦，連射精都沒發現，直到韓宥賢將大股精漿噴灑在他的腸腔為止。

「哥哥⋯⋯」韓宥賢饜足地舔著他的耳朵，覺得他從脖子到耳尖都紅透的模樣很可愛。

韓宥賢將仍然硬著的肉棒拔了出來，黏稠的精液順著被撐開的穴口往下流淌，再次弄髒了大腿根部。

彷彿失禁般的感受讓韓宥辰渾身不對勁，他抓著韓宥賢的手臂，氣若游絲地懇求：「拜託，先停下來、我⋯⋯」好累。

話還沒說完，韓宥賢將手指插入滿是精液的小洞，再次用手指撐開，更多精液流出來，滴在磁磚地板上。

韓宥辰惱羞成怒，伸手擰開水龍頭，瞪著被冷水澆得滿頭滿臉的混蛋弟弟，「夠了沒有？」

韓宥賢被哥哥的眼刀砸中，立刻厚著臉皮撒嬌，「我想幫哥哥嘛。」

「沒有這樣幫的，快點洗完出去！」

韓宥辰粗聲粗氣地說，又難為情地補了一句：「我快站不住了。」

「好的。」韓宥賢乖巧地調整了熱水匆匆沖洗過彼此，關上水龍頭，拿浴巾將韓宥辰包住，抱著走出浴室。

＊

和平蹲在浴室門口，大概是覺得韓宥辰洗澡洗太久了，擔心他淹死在浴缸，金色的眼睛盯著浴室，等韓宥辰一出來就發出嗚嗚聲。

韓宥辰嘆氣，癱坐在床上讓韓宥賢幫他吹乾頭髮。

「抱歉，和平。你的主人是個混蛋。」

韓宥辰摸著自家可愛的火焰角獅，抬著眉毛抱怨。

韓宥賢吃吃地笑，將吹風機收起來放回抽屜，拿出體力藥水讓韓宥辰喝。

韓宥辰接過體力藥水喝了一口，皺著眉頭說：「我不是沒體力，但我需要恢復藥水。」

他拿著睡衣正準備穿，不爽地看著身上左一塊右一塊的吻痕掐痕，覺得還是消除比較好。而且屁股真的很痛。

「不行。」韓宥賢卻拒絕他，再次收走他拿出的生命力藥水瓶。

「嗯？」韓宥辰發出疑惑的聲音。

「現在我不想讓哥哥使用恢復藥水。」韓宥賢理所當然地表示。

「蛤？為什麼？」韓宥辰不解。

韓宥賢歪著頭思考片刻，微笑著說：「大概是，想要處罰淫亂的哥哥吧。」

韓宥辰一愣，包著身體的浴巾忽然被抽走。

「和平，出去。」韓宥賢下令。

「等等，你想幹嘛？」韓宥辰連忙拿睡衣遮住下半身。

「難道哥想要和平留在這裡看我們做愛？」韓宥賢臉上的表情是毫無心機的迷茫。

「不是，可是⋯⋯唉。」韓宥辰挫敗地拿手捂著額頭，對和平解釋「爸爸有事要跟宥賢談」，讓自家魔獸孩子離開房間。

和平看了看韓宥辰，判定他沒有危險，同時出於對持有主人象徵者的服從，火焰角獅乖巧地走出臥室，用尾巴熟練地關上門。

韓宥辰坐在床上，正想說他沒有要再做的意思，抖開印花睡衣正要套在腦袋上，睡衣再次被拿走。

韓宥辰惱怒地說：「宥賢，好好說話！」

「不要。」韓宥賢一把將赤裸的韓宥辰按倒在床上。

凌晨三點，累得要命，他家的弟弟又發瘋了。

韓宥辰暗自嘆氣，想起了剛剛約定的關鍵字。

「宥賢、呃⋯⋯那個，泡——」韓宥辰的關鍵字來不及喊完就被掐斷了。

韓宥賢伸手抓住韓宥辰的脖子，虎口巧妙地卡著氣管位置，讓他說不出話來，卻又不至於窒息。

手環上的藍寶石像是警告般發出光芒，韓宥辰下意識抬起戴著手環的手去推韓宥賢，韓宥賢像是接收到提醒那樣，輕輕捏著纖細的銀手環，將手環從手腕上取下來。

韓宥辰看起來像被獸醫被抓上診療台的貓一樣驚恐，圓圓的黑眼睛驟然睜大，難以置信平時溫柔以待的弟弟就這樣背叛他。

韓宥賢將手環隨意拋開，他看著韓宥辰的表情，滿足地笑著，說話的口吻很甜，「哥哥是沒察覺，還是不願意去想？」

「之前已經提醒過哥哥了，雖然這個道具功能很強，但卻能輕易拿掉。」

「哥哥對我太沒有防備了，雖然我愛這樣的哥哥。」

「每次看到哥哥自己走進歲星公會長的房子，我都很難受。」

韓宥賢一邊抱怨，一邊在燈光下仔細檢查韓宥辰的身體。

哥哥身上到處都留著別的男人的痕跡，側腰和腳踝上有明顯比他的手大很多的指痕，後頸、鎖骨甚至大腿內側都留下了牙印和吻痕。

哥哥會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笑著張開雙腿——光是想到這點，韓宥賢的心臟就像被千萬根刺針貫穿般疼痛。

成賢齊。宋泰元。他想把那兩人碎屍萬段。

「我好嫉妒啊。」

韓宥賢俯下身壓住了韓宥辰，低頭打量著韓宥辰左邊奶尖上留下的工整齒痕，伸出舌頭舔過挺立發抖的淺粉色地方，緊接著張開嘴，凶狠地咬了一口。

「唔嗚！」

韓宥辰渾身顫抖，發出模糊的嗚咽聲，內心痛罵韓宥賢這個瘋小子！

韓宥賢又咬了一口，齒痕很深，將細嫩的皮膚直接咬出了血，緊接著又往另一邊奶尖用力舔吸，留下了接近瘀青的痕跡。

緊接著韓宥賢將注意力放在鎖骨上蜿蜒的吻痕，變本加厲地咬著、舔著，將更深的傷痕覆蓋在那些痕跡上。

刺痛感蔓延在韓宥辰的胸口，他腦中不合時宜地浮現宋泰元曾經說過的話。

這就是宋泰元最擔心的事，Ｓ級與體力與普通人近似的Ｆ級獨處，不論施加何種暴力乃至於酷刑，最終都會被療傷藥水給抹去證據。

宋泰元一直對韓宥辰周遭的上級獵人抱持警戒和疑慮，因為包括他的兄弟在內，誰都有機會對他這樣施虐，而他根本無力反抗。

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

等到韓宥賢在鎖骨處留下足夠多的傷痕，慢條斯理地放開手起身，韓宥辰已經痛到眼淚流了滿臉。而韓宥賢握著他的腳踝將他的腿往兩側分開，勃起已久的陰莖抵住穴口，再次蠻橫地插入，打樁般搗弄濕軟內壁。

韓宥賢不知疲憊地搖晃著腰，他盯著韓宥辰的臉，感受著包裹自己的溫暖內腔，臉上帶著饜足的笑容，心跳也很快。他喜歡跟哥哥做愛，感覺太舒服了，就像盡全力戰鬥那樣，非常刺激也非常幸福。

「宥賢、真的不行，啊——！」

「可是哥哥很喜歡我的這裡吧。」韓宥賢溫柔地說，「又射出來了。」

「不是，呃！」

韓宥辰被弄得喘不過氣，他做過頭了，過度累積的快感跟凌遲沒有兩樣，大腿痠痛，裡面也麻癢得要命。他的嗓子叫到嘶啞，性器雖然因不間斷的挑逗和搓揉仍然挺立，高潮時卻只能流出稀薄精液。

「一直射精對身體也不好，哥哥今晚已經射過很多次了。」

韓宥賢思索片刻，說：「聽說只用後面高潮會更持久。」

「什麼⋯⋯？」

韓宥辰瞠目結舌，看著韓宥賢從道具庫拿出一根細細長長、像迷你吸管的金屬棒，末端連著圓形拉環。

瞬間理解了那件物品的用途，韓宥辰毛骨悚然，他猛地掙開韓宥賢那個瘋子的手，撐起疲憊的身體轉身，想趕緊下床跑遠點。

然而，韓宥賢僅是輕鬆地伸出手臂，像抓住跳躍逃跑的野貓那樣撈回哥哥，藉由韓宥辰跌坐回他懷裡的慣性，挺腰再次插入被折磨過頭的身體。

猙獰的冠狀溝狠狠擦傷內壁，劇烈刺激讓韓宥辰發出慘叫聲。

而韓宥賢將韓宥辰扣在懷抱裡，像幫貓咪剪指甲那樣環抱著人，伸手握著顫抖的肉粉色性器，以指腹輕輕揉開馬眼，將金屬棒打磨圓潤的前端徑直插入陰莖。

「啊、啊啊啊——！」

韓宥辰那一瞬間覺得耳邊的哀叫聲其實很遠，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那是自己的聲音，尖銳刺痛、撐脹欲裂的難受和難以言喻的痠軟感在腦中炸裂，他頭暈目眩，很想就此失去意識，但體力藥水讓他依然清醒著承受一切瘋狂的對待。

混帳韓宥賢甚至滿意地摸了摸他的性器，欣賞自己的得意作品片刻，接著抓住他的腰，從身後開始另一輪抽插聳動。

「王八蛋⋯⋯」

韓宥辰終於對親弟弟罵出了髒話，雖然是有如蚊子飛般微弱的聲音。

「很痛嗎？可是，哥哥把我夾得好緊啊。」

韓宥賢一邊插弄一邊親吻他的頸側，在不是自己留下的吻痕上咬出血痕，用傷口覆蓋令他煩躁的痕跡。

「水也一直在流。」

埋在體內的陰莖故意碾壓前列腺，磨蹭內部腫脹的嫩肉，他享受著韓宥辰每一次因疼痛和過度快感堆積的縮緊和呻吟，明明知道自己製造的痛楚超過歡愉，但他仍然希望自己能在哥哥心裡佔有更多空間，即使會讓哥哥難受得哭出來也沒關係。

「哥哥的身體好舒服。」

韓宥賢像野獸把玩獵捕到的羔羊那樣翻來覆去地玩弄著韓宥辰，將精液射在被操腫的腸腔，射在佈滿齒痕的腿間，讓獵物充滿自己的氣味。

「哥哥看起來還是想射精，幸虧已經堵住了。」

韓宥賢以手指輕輕點著被插入尿道塞的可憐性器，輕微的晃動也讓韓宥辰劇烈發抖，他流了很多汗，渾身都濕透了，皮膚到處都是韓宥賢咬出來的傷口和齒痕，連床單上都留下了斑斑血跡。

混蛋宥賢甚至一邊插他一邊咬他，讓韓宥辰聯想到會在交配時吃掉伴侶補充營養的生物。

不能全部吃掉，試吃兩口也好嗎？這個王八蛋啊！

「哈、呃哈⋯⋯」

韓宥辰已經說不出話來，即使韓宥賢早已不再摀住他的嘴唇，關鍵詞也已經被他拋諸腦後。

「你這個混帳⋯⋯」

再次被韓宥賢的精液澆得滿胸口都是，韓宥辰腦中只剩這個念頭，他忍無可忍地罵出口，聲音又啞又破，像壞掉的劣質藍芽喇叭。

「嗯，對不起。」韓宥賢親吻著韓宥辰唯一沒被留下牙印的臉頰，用陰莖磨蹭他被咬得腫脹的奶尖。

在這一刻，哥哥就在他的掌握之中，只會想著他而已。

韓宥賢對此感到滿足極了。

看著韓宥辰癱軟在床上的模樣，他好奇地問：「哥，你怕我了嗎？」

「⋯⋯有可能嗎？」韓宥辰喘著氣反問。

從窗簾縫隙透出的微光讓他意識到已經天亮，內心有點崩潰，也對混蛋宥賢的行為很火大，但答案仍然是否定的。

被啃咬皮膚是很痛，插入不可能被碰觸的尿道的玩具的刺激也太激烈，但韓宥辰依然不害怕韓宥賢。

所有人都可能令他恐懼，但唯獨韓宥賢，在他沒有覺醒、也沒有抗恐懼技能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怕韓宥賢了。

他愛著韓宥賢。

他愛著這個和那個偶爾發瘋的混蛋。

真他媽的。

想到這裡，韓宥辰重重喘了口氣，打起精神怒視弟弟，擺出年長者的威嚴，粗聲粗氣地罵道：「你還要做到什麼時候？把東西拔出來，你哥要累死了！」

聞言，握著他的小腿、本來想再做一輪的韓宥賢一愣，接著就像被主人斥責的大狗一樣乖乖妥協。

再繼續下去，哥哥可能會氣到離家出走。韓宥賢心想。

韓宥賢將手指穿過尿道棒頂部拉環，輕巧地抽走那根折磨人的玩具，稀薄的透明的精液隨之噴濺。

刺激太過頭，韓宥辰發出難以忍受的尖叫，抓緊了枕頭，一下子昏厥過去。

韓宥賢心虛地親吻著哥哥的嘴唇，大概五分鐘後韓宥辰回過神來，睜開眼睛瞪著弟弟，讓他乖乖交出生命力藥水。

「我幫你擦。」韓宥賢扭開藥水瓶蓋，將藥水淋在韓宥辰身上各式各樣的傷口上。

藥水經過之處，無論是咬傷還是吻痕瘀青都迅速消失不見，韓宥辰終於鬆了口氣，希望弟弟的嫉妒心也會跟著愛慾痕跡抹除一起消失乾淨。

晚點連床單也要全部換洗，唉，想到就好累。

這時，韓宥辰的身體被翻過來，下半身被拉高，韓宥賢讓他擺出翹高屁股的趴跪姿勢。

「做什麼？」韓宥辰緊張地問。

「裡面也受傷了。」

韓宥賢輕輕拍了拍他的屁股，不帶情色意味地解釋。

「呃。」韓宥辰羞愧得抱住枕頭，將臉埋進蓬鬆的材質裡，不過柔軟的觸感現在無法給他安慰，他察覺到宥賢的目光落在自己光溜溜的屁股上。

「還是我自己來吧。」

韓宥辰鼓起勇氣轉過頭，旋即被抓著肩膀壓回枕頭上。

「我不會傷害哥哥。」

韓宥賢毫無誠意地說：「哥，放鬆。」

骨節分明的手指插進小洞裡，將藥水沿著指根往裡倒，沾著藥水的指腹在腸腔輕輕攪動，確保被擦傷的腔壁快速癒合。

體內的麻痛感消失殆盡，韓宥辰一下子趴倒在床上，累到連話都不想說了。

清晨的陽光透入窗縫，看韓宥辰疲勞的模樣，韓宥賢抱著他去浴室再次清洗，乖乖幫忙按摩腰腿，等到把他抱回自己房間的時候，懷中的人已經發出輕微的呼吸聲，毫無防備地睡著了。

韓宥賢露出了其他人難以想像的溫柔笑容，抱著心愛的哥哥，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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