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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利x女局x加洛法诺】纽扣

[db:作者] 2025-08-16 17:37 5hhhhh 6780 ℃

By.Sin

狄斯的雨季来得突兀又漫长,雨声近乎成为这世界仅有的声响——但正逢春季,人们也并不多言,只是可怜街角新开裁缝店的女主人,每天都要打扫冷冷清清的门店。

裁缝店的女主人有着一头紫色秀发,得体且修身的衣裙上仅有一条镶满纽扣的深色披肩当做装饰,她玫红色的眼望了一眼橱窗外,便又重新低下头去缝纫。

针线飞梭,仅仅片刻工夫,她手中便已经有了件长裙的雏形,而紫发女人丝毫不敢松懈,连忙将一旁的衣架拉了过来,将其放了上去后这才轻松了口气,视线也随之游离至一旁花瓶里的康乃馨,白紫相间的花束仍在盛放,看得出女人的悉心照料。

忽然间有风铃的声音响起,静谧的氛围被打破,女主人这才抬起脸,姣好的脸蛋上已经挂上了温柔的笑容,“欢迎光临。”

“抱歉,”踏入门店的是名瘦削的灰发女子,浑身上下湿透了,就连厚实的灰色风衣衣摆都在滴着水,似乎是忌惮自己的骚扰,她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再动,“我没有带伞……需要借您这里避一下雨。”

“不进来吗?”一眼看出女子是不愿弄脏她的店面,女主人笑了笑,“您这样会着凉生病的。”

被淋湿的女子穿着制服,本该硬挺的黑色衬衣因湿透而贴身,她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待遇,旋即也笑了起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女主人这才看到对方原来有一双极其浅淡的灰蓝色的眼眸,此刻盛满了笑意,像是水晶般发亮。

女子在门口脱了还在滴水的外套,随意地团成一团便放在了地上,而后她又抬起脚,仔细地在门垫上踩了又踩,这才起身向店内走去。女主人已经泡好了热茶,见她走来只是指了指桌台上的茶杯,女子心领神会,大大方方端起茶杯,理了下耳边散落的碎发,露出一只灰水晶质地的耳坠。

这过程她们并未再开口,门店内一时寂静无声,女主人也不再过多关注被淋湿的可怜儿,只是重新取出一匹布料,低下头去继续用针线勾勒新装。

“十分感谢。”

瓷杯再一次被放回桌台,灰发女子诚恳地道谢着,“如果没有女士您……”

“……嘘。”

她的道谢并没有说完,因为柔软的指已经抵在了她的唇上,灰发女子有些错愕,瞪大了浅色的眼,而罪魁祸首——也就是紫发的女主人仍挂着温柔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拒绝了她的道谢,转而柔声开口,“您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先换一身我这里的衣服。”

“您这边的服装都不便宜吧……实不相瞒,我手头并不宽裕……”

这个提议让女人犹豫了好一会,再次开口时脸上已然没有一开始的游刃有余,耳尖染了一抹绯红。

“在您眼里这些衣服或许昂贵精美,但是在我眼里它们只是用来御寒与装饰的布料,”女主人闻言只是贴得更进,另外一只手轻轻拉扯了下紧贴在她颈间的打底衫,“你看,原本它们的作用是为您带来温暖,但现在它们不仅做不到,还会让您倍感寒冷……您说,它们该多难过啊。”

女主人的指拂过潮湿的布料,像是要用力抚平它们的褶皱一样,“放心,您完全可以当做只是借走了这身衣服,等到您有空的时候再还给我就好了。”

眼见对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任凭女子再怎么铁石心肠此刻也想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她只好点了点头,继续以一种诚恳的语气道谢,只是与之前相比,这语气里多了一分无可奈何。

“谢谢您,女士……”

“不用那么见外,您可以叫我布劳恩夫人或者加洛法诺。”

此刻店内的两人以一种相当暧昧的姿势贴在一起,女主人俯身用软尺轻轻缠过灰发女子的腰腹,不免有吐息落在女子的耳侧,清浅的花香引得女子一阵耳热。

皮尺缓缓向上移动,女子如坐针毡,整个身体似乎都僵直在座椅上——这时她不再顾虑湿透的自己是否会弄脏座椅,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那条像是蛇一样攀爬的皮尺上。

“您太紧张啦,”银铃般的轻笑声在她的头上响起,“如果您要继续这么僵下去的话,您的衬衫也会硬梆梆的。”

随后柔软的掌拍了拍她的额,又安抚似地搓了几下,布劳恩夫人——又或者是加洛法诺甚至换上了一副安慰孩子时惯有拥有的语气,“这么瘦……您真的有好好吃饭吗?”

“我呃……”

女主人终于仔细端详起这位“客人”,这才发现女子的下眼睑竟是乌青一片,她又移了移视线,终于在衬衣的领口处发现了一行刺绣的字母。

MBCC……

她知道这串字母的含义,也知道这串字母代表着一个相当特殊的机构,“米诺斯危机管理局”。

也是,想必她工作繁忙,恐怕就连躲雨也是来之不易的休憩。

“好了,您先去换上这一身吧,”在确定对方的尺寸无误后,她收起皮尺,转而为女子披上了一条披肩,“更衣室里有毛巾,您换好后可以在沙发上等我。”

与女子身材相仿的衬衫倒是有不少,但较真起来它们多多少少都不太合身,女主人取来剪刀与布匹,便上手修改起其中一件衬衣。

“久等了。”顺着门店向里走,并没有得到女子的回应。女主人放轻了脚步,更为小心地向门店里的沙发走去,如她所料地瞥见已经熟睡的女子。

倚在沙发上,女子本能地蜷缩着,眉头紧皱,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略显松垮的衬衣领口露出一角胸膛,这本是旖旎香艳的画面,但女子瘦削的身躯让人倍生怜爱,女主人只能走上前去,把自己的披肩盖在了她的身上,随后又重新走回了桌台,重新裁剪起布料。

又过了好一会儿,熟睡的女子终于醒来,见自己身上搭了一条镶满纽扣的披肩,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睡着了,翻身坐起的时候却还有些迷茫,竟直愣愣地问起她,“还在下……吗?”

“已经停了有好一会了,”女主人温柔地回答了她,“在您睡着的这段时间,手机一直在响呢。”

听到这,女子急忙起身,接过她手中自己的手机便打了起来。

“啊,是我,伞借给那几个孩子了……”

她辩解的话都没有说完,手机那头清冷的女声已经追问了好几句,女主人虽然听不清对方具体的说辞,但不难从中感受到对方的责备与焦急。

原来她不是忘记带伞,而是把伞借给了别人,女主人在心底默默地想。

“别担心,我马上就回去了,”女子说着朝她充满歉意地笑了笑,“在街角的服装店不小心睡着了,好在……”

不说这句还好,一说完这后半句对面的声音立刻高了几度,一声“局长”近乎惊雷,而被称为局长的女子只得接二连三地重复“抱歉”,最终颇为狼狈地结束了通话。

“看起来您备受牵挂呢,”接过自己的披肩,女主人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虽然很希望您能多待一会,但看起来您还有事情要忙。”

“这是您的新衣服,”她说完不忘塞给女子一个提袋,“您原来的衣服可能要麻烦您日后再来一趟了。”

“谢谢您,布劳恩夫人,”女子再一次道了谢——这让女主人突兀地觉得她似乎在今日说了一声才用得完的感谢与抱歉,“您衣服的钱款我会结清的……”

“呵呵,不着急,”像是料到她的反应一样,女主人的语气里满是怜爱,“您有空的时候再来也可以——即使是来喝杯茶。”

这便是加洛法诺第一次遇见那位MBCC的局长。

加洛法诺并没有等她太久——准确来说,是没有等她的消息太久。

又一份报纸投在了她店门口绿色的邮筒里,还泛着油墨味的纸张上印着那张她熟悉的脸,而一旁的小字则简明扼要地报道着她的事迹“又一次阻止了狂厄爆发,守护了狄斯的安全”。

细心的她一眼便瞥见女子外套上深色的痕迹:那绝非可能是水,只有可能是血。

“狄斯的未来……竟然由这样的人来背负了吗?”她转过身去为花盆里的花添了水,“善良且柔弱……除此以外,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雨季已经结束了,清晨的阳光恰好能穿过她门店的窗棂,照亮她桌台的同时也照亮桌台一角,一张男人的相片被仔细地安置在相框里,阳光让男人的脸有些反光,看得并不真切。

这世道并不太平,人人都这么说。

新城的人千方百计地想要维持这一派平和,于是便对水深火热的辛迪加置若罔闻,结果到头来大家都过得不太好:她的丈夫死于非命,而她也不得已才搬到了新城。

倘若要说起什么真理,那么这世道下唯一的真理便是善良的人会活得很艰难。

想到这里加洛法诺又叹了口气,这一点她自己已经足够证明:但她又不免关心起那位仅有一面之缘的灰发女子。

——瘦削且苍白,仿佛白纸般脆弱的存在。

“下午好,女士。”

女子再来访问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回升的气温让人有夏季的错觉,但女子仍旧裹着那件灰色大衣,像是不知冷热一般。

“下午好。”

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灰发女子没有初见时那么狼狈,多了些许坦然。她仍旧在门口站了一会才向店内走去,见到女主人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今天天气真不错。”

“您这次没有被淋湿,真是太好了呢,”加洛法诺这才起身,问好的同时又细细打量了对方一番——同上次相比,眼底下的乌青仍旧清晰可见,浅淡的唇上只有丁点血色,唯有那双浅淡的蓝色眼睛一如既往地充满生气,甚至发亮,“要来喝一杯茶吗?”

“您为我做了这么多……再推脱就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女子听罢眼中划过一丝犹豫的神色,如她所料,对方的公务果真繁忙,可对方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实在是感激不尽,再一次地麻烦您了,加洛法诺夫人。”

真是个温柔的人啊,她想,拒绝明明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啊。

……再靠近一点,再试探一下吧。

让我看看,您是否真如我预料的一般……

“我在想,您是对所有人都这样温柔,还是只是对我这样温柔呢?”

俯身泡茶的时候,她这样开口道,一时间店内仿佛静止一般,只剩下水流与钟摆仍旧发出细小的声响。

然后她听到了被呛到的声音,抬起脸,她便看到对方被憋得满脸通红的模样:那张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些许血色,冷淡的面容因此变得鲜活生动,惹人怜爱之余竟还有一种想要继续欺负下去的冲动。

加洛法诺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已经越界了,便抬身递给对方一块手帕,“——抱歉,您实在是太可爱了,没忍住逗了逗,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请您不要再捉弄我了……”被捉弄的一方无可奈何地请求着,但是语气里未见丁点不满,“最近实在是太忙了,这么晚才来叨扰您。”

“哪有的事,您能来我很高兴——报纸上关于您的事迹可写了很多呢。”

“啊……”对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也不能听信媒体的一面之词……”

“是这样吗,”转身把泡好的茶递给了对方,加洛法诺继续说道,“没想到那个硬气地参与谈判的米诺斯危机管理局局长大人,原来还有这么一面啊。”

“为了狄斯的安全,我必须这么做,”一谈到公务,女子的气势便变了,一扫之前的柔和,变得坚定且不可动摇,“哪怕仅仅多拯救一个生命,我都会全力以赴。”

“当然,如果这一切都会有好的结果……”

说这话的时候对方的语气不再坚定,反而带了些许悲伤,“那就再好不过了。”

多么天真、多么理想化的人啊。

没有人能够拯救所有人——

没有人。

“好了,再不喝的话,茶就要凉了。”

“啊,真是的,劳烦您泡茶又听我发牢骚……”

“我的门店有些冷清,您能来陪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她拍了拍手,“如果可以的话您也可以多跟我讲讲新城的事,我才搬来新城不久,对这里很感兴趣。”

事实证明对方确实不太会讲故事,街坊间流传的各种传闻和八卦到了她的嘴里就只会变成一字一句的公文或者是报告,加洛法诺眯着眼,打量着专注于叙事的灰发女子,那件合体的衬衫把她瘦削的身躯勾勒得更加清晰,让人禁不住猜想其下到底盘踞了多少伤痕。

“当然,我的上司倒是挺满意这次行动结果……”

当然,即使是再像平稳运转的齿轮,她面前的“局长”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把波澜不惊的语气在“上司”这个字眼上挑了一下,加洛法诺因此捕捉到不一样的情愫。

她似乎很喜欢自己的上司。

就这样,一来二去她竟与对方熟络起来,偶尔对方还会带着一些不同的衣物来找她修补或者改款式。

“这几个孩子,天天吵着衣服不够穿——真是的,明明每个月都有采购的。”

“孩子们就是这样,过几天新鲜劲过去了才会发现这些衣服不常用,”加洛法诺拿起一件夸张的外套,“您看这件,材料和设计都很前卫,不过肩膀和袖口的设计有些太繁琐,孩子们穿起来并不方便。”

“至于这件,过多的配件破坏了原有的简洁设计,穿起来会显得累赘……”

剪刀游走在布料中,她一边修改着,一边向对方讲述着这些衣服的优缺点,而对方就站在她身边,认真地听着。

“说起来那个有名的管理局竟然是这样的,传闻里说里边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呢。”

“大众对禁闭者的抵触无可厚非,但在我眼里,他们是伙伴也是家人,”灰发女子的语气诚恳,“……遇到他们是我的幸运。”

“您还真是个奇特的人……”

“当然,遇见您也很幸运,”意识到自己过于感性,对方立刻补充道,“只不过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要去执行任务,请您多保重,夫人。”

她这句话说得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淡,但加洛法诺知道她的任务有多么危险,近乎九死一生。

“这也是您的那位上司的要求吗?”

面对她的发问,对方只是笑了笑,“实际上都有,不全是她的意思。”

她在说谎。浅色的眼避开了她的视线,女子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而这些小动作全都落在加洛法诺的眼里。

真忍心啊,她在心底嗤笑,一次又一次……把这么温柔善良的人推进火坑。

“祝您一路顺风。”

没有戳破对方的谎言,加洛法诺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等您回来,我再给您做一件新衬衫吧。”

“……为什么?”

“您都没发现吧?衣领的扣子已经掉了,不过可惜的是同款的扣子我刚好用完,只能用别的款式代替一下了。”

于是一颗花朵形状的扣子被她缝在那件黑色的衬衫上,像是突兀盛开的花朵。

“好了,很漂亮,也很适合您……”

落地镜前,她半伏在灰发女子身上,仔细地为对方打理着。

“谢谢……”

得到的应答温软地落在她的耳旁,加洛法诺垂下眼——她倚靠的女子仍旧瘦削单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像是即将破体而出的毒蛇,亦像是脆弱的幼虫。

其实她听过对方的上司,那个狄斯恶评颇多,手段极为狠毒冷酷的“银蜘蛛”兰利。

但嗜血的特务如何教导出如此温柔的下属,又何以让其背负残酷冰冷的未来。

起身,她帮对方理出那些细碎的发丝,以免它们压进衣领。

再抬脸时,她便望见了对方发亮的双眼——其中的喜爱过于热烈,以至于即使没有任何表情,脸庞上仍旧带着柔和的笑意。

像孩童般坦诚,像清风一般温柔……让人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加洛法诺再一次摩挲那颗刚缝上的康乃馨状的纽扣,这一次她没有犹豫,转而挽起一缕深灰的发丝,落下了亲吻。

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们的身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女子仍旧是温柔地站在她的面前,像是不知道她的禁闭者身份一样,“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消息,但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衬衫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合身,同她们初遇般富有棱角,女子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前来,甚至语气里也没有更多的情绪——就像是好友之间的畅谈。

而唯一不一样的是,她看到了对方纤细的指节上发亮的戒指。

“……是的,我是一名禁闭者。”

女子没有任何的惊讶或者是失落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继续发问,“有线人说你是花园的刺客,目标是我。”

“——我想问问,真是如此吗?”

仿佛平静的海面下汹涌的暗潮,她的语气仍旧是平静的,但每一字的停顿都压抑且滞涩。

“我已经失手了。”

加洛法诺顿了顿,这样的对方有点陌生——她其实设想过很多对方失望或者愤怒的模样,但是最终她所见到的却是对方的悲伤。

是的,那是同女子绵长的温柔如出一辙的悲伤。

女子的眼睛仍旧是亮的,但视线却掠过她,望向门店更深处摆放的衣架。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失手了。加洛法诺笑着站起身,放下了手上还在缝制的衬衫,“真是可惜,还想着帮您再做一件衬衫的……”

“离开这里吧,”她的逼近使得女子向后退去,“我可以帮你瞒过去。”

“不用了,”这份温柔即使是在此刻都显得过于灼热,加洛法诺抬起身,不顾女子的回避,伸开臂便环住了对方的脖子,“我只是想向你索取最后一件东西。”

“——就当是,支付你那件未完成的衬衫吧。”

随后,她便径直吻上了对方。

女子就这样凭她推倒在柔软的长沙发上,没有丝毫挣扎——仿佛早已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一般。

加洛法诺轻轻解开对方的衣衫,那排密实的扣子仿佛丝绸从她手中滑过,露出其下瘦削的身躯与朴实无华的内衣。

而让人触目惊心的则是身躯上遍布的大大小小的伤疤,她一愣,心中不免生出怜爱,掌便覆上了一道腕口长度的伤痕,女子的身躯随着她的动作颤抖了一下,终还是没有开口。

“您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坚韧,”俯在对方身上,加洛法诺与那双望着自己的眼对视,“也更加温柔。”

“夫人,我已经订婚了。”直至这时对方才开口,只是说出的话语分外不解风情。

“我知道,”她顿了顿,“我知道你马上要与自己的上司结婚了。”

但你没有拒绝我。

成年人并没有坦诚相对的爱好,女子仍旧温顺地躺在她的身下,浅色的眼里笼着一层浅薄的水汽,她明白这是一种惋惜。

“您应该明白的……就算我在此停下,这一切也仍旧无法回到起点。”

“如果能早些遇见您……或许会有不同的结局吧。”

仅仅种下一颗温柔的种子,便能生根发芽,占满她本该空空如也的心。

她见识过女子温婉之下热烈的欢喜,也触碰过女子的真心——那份完美得无懈可击的温柔下沾染的私心。

要是能拥有就好了。要是能将她永远地拥入怀中就好了。

如今她要把这一切全都撕毁焚毁,把她彻底从生活乃至记忆里剔除。

情绪的波动令她的狂厄蔓延侵蚀,她竭力地平复着胸中汹涌的悲伤与不甘,想要以此抗衡狂厄失控,但掌还是下意识地抵上对方的喉咙并攥紧。

“……没关系,”而轻柔且沙哑的女声还是响起了,“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瘦削的掌搭在了她的手背上,加洛法诺头一次发觉对方的体温竟是如此温暖,狂厄所带来的不安瞬间消散溶解,仿佛它们从未出现过一样。

于是她们在沙发上接吻,女子的吻技生涩且僵硬,以至于分开时她整张白皙的脸庞因缺氧而泛红,而加洛法诺并不想错过这懵懂且不设防备的对方,手臂环上对方的脊梁,轻巧地解开了对方的内衣扣。

雪白的双乳随之脱离了束缚——与女子几近皮包骨的瘦削身材不同,她的胸部虽然称不上是圆润,但也不贫瘠,甚至可以用丰满形容。

她如获珍宝般托起对方的胸部,只是轻柔地揉捏了几下,女子细碎的呻吟便从她头顶响起。

“嗯……”

“您很喜欢这样?”

向着锁骨一路落下亲吻,感受着女子的颤抖,加洛法诺发问道。

她没想着能得到女子的答案,于是便继续玩弄着对方的胸部——她转而含住了对方的乳尖,闲着的手则握住被冷落的另外一侧,模仿着婴儿的吮吸,乳粒很快地在她最终发硬挺立,等到她离开时已变得红肿不堪。

“请别再捉弄我了……”

女子的请求轻软得像是猫儿在叫,甚至自己都没发觉到语气里掺了些许撒娇与服软。

“资料上说你才醒来没多久,会想自己的母亲吗?”

敏锐地捕捉到了那温柔与游刃有余包裹之下的示弱,加洛法诺轻柔地摆弄着女子有些凌乱的发,好像真的在照顾一个孩子。

“抱歉,我没有这样的记忆……”对方的道歉仍旧是轻软的,不过兴许是情欲驱使她放下了成年人的一面,语气一转变得有些幼稚,“……但是母亲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我想想……人们都说母亲会有温暖的怀抱。”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摘下了有些碍事的文胸,女子也被她抱起,乳肉相抵,引得女子本就泛红的脸更加潮红,似是没见过如此香艳的场面一样,支支吾吾地继续发问,“是……是这样吗?”

“嘘,”贴着女子的耳朵,加洛法诺轻声地制止了她的发问,“妈妈知道你一个人走了很远很远的旅途,也知道你遇到了特别多的难题……”

在她怀中的女子倒也真的安静下来,就连紧绷的脊背都舒展开,躺在她的怀里真像个孩子一样。

“知道你做了很多悲伤的选择,也知道你做错了很多事情……”

“但是你已经很努力了。”

最后一句话落下的瞬间,她看到对方的眼眶瞬间泛红——那成熟的面具终于被她彻底扯下,女子脸上只有孩童般纯粹的依恋。

“现在,该给努力的孩子一些奖励了……”

仍旧抱着女子,加洛法诺的掌顺着女子的脊梁向下,摸到了早已湿透的布料上。

“……就这么期待吗?”

在她怀中的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身子,想要避开她的掌,但加洛法诺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潮湿的布料被直接扯下,拉扯出暧昧的银丝。

已经不需要任何的前戏了,她的指抵着泥泞的穴口,最终探了进去。

“哈啊……”

对方的甬道几乎是立刻裹住了她的指节,女子的喘息也落在她的耳侧。

“放松……这样妈妈可动不了了。”

一听到妈妈这个称呼,女子瞬间咬她更紧,黏稠的体液也经由对方的腿根蹭在了她的大腿上,加洛法诺只得低下头去,再一次吻对方。

与第一次接吻相比,这一次的亲吻对方显得情迷意乱,不安分的舌疯狂地追逐着她,像要宣示自己的主导地位一样,但终究因技术薄弱落了下风,甬道也终于给了指节更多的活动空间。

“嗯……”

她添进了第三根手指,也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女子愉悦的呻吟,浅色的眼里只剩下浓厚的欲望,甚至腰肢也主动迎合起她的动作。

“但是没有照顾好自己,这一点需要惩罚……”

说这话的时候加洛法诺撤出了自己的指,不顾拼命挽留她的血肉,摸索着对方的臀瓣。

“当然,如果害怕的话,你可以抱着我。”

瘦削的臂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就揽住了她的脖子,女子仍旧喘息着,整个人就像是即将溺死的人疯狂寻找着救命稻草。

啪!

她的掌落在对方柔软的臀瓣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怀中的女子急促地喘息,而后整个人瘫软在她的怀里。

约定的日子终于来临,新城的小教堂可谓是人山人海——大多数都是借着“第九机关”的上庭名号来的政客,他们穿着讲究,占据了最安全的一片区域。

而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靠近大台的一群参与者,他们年龄不等,甚至还有几个孩子,就连穿着也不甚讲究,但婚礼的主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随着音乐缓缓响起,这对新人终于缓步走进了礼堂——本就金发碧眼的“银蜘蛛”女士穿着婚纱自是光彩照人,而她身旁灰发的女子穿着婚纱竟不落下风,一时间赞叹声不绝于耳。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她顿了顿,而后字正腔圆地开口,我愿意。

余光却一眼扫见角落里坐着的紫发女人——而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竟抬起脸冲她笑了笑。

她一愣神,以至于没能接上之后的互动,她的妻子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带着些许责怪意味。

“怎么了?”声音压得很低,这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

“没事,”她垂下眼,又转而抬起脸望向对方,“只是看到了一个……老朋友。”

她的妻子笑了笑,那是种难以捉摸的微笑。

祝贺两人终于修成正果,那神父说着,愿你们的爱情受神明庇佑!

她突然想到之前收到的一件无名的包裹里放着的衬衫——修身且舒适,唯独领口缺失了一颗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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