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左手摆出了一副叉腰的动作，手指却偷偷地向下伸，夹在了两股之间。肚子里的洪流随着她姿势的变换而变得不耐烦了起来，但此时的芙宁娜已经顾不上内急的危机。

“如你所说，你的确不会一直准备枫丹饮食：但你每一次更换口味，都是有目的和原因 的！”芙宁娜翻看着手中的笔记，寻找着卡希尔的漏洞。“之前准备的须弥料理，是为了应对即将前往须弥的巡回演出；而你们魔术团宴请蒙德烤肉的那次，是为了配合蒙德节日做出的商业宣传；至于你说的至冬料理和林尼的饮酒习惯，还需要我说明吗？难道不是因为‘她’来到了枫丹吗？”

听到“她”这个字样，林尼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虽然芙宁娜没有明说，但林尼和琳妮特心里都清楚，这个“她”代表的是谁：甚至，这个人今天也经过精心乔装，混入了台下的观众之中，在暗处观察着枫丹最高法庭的一举一动。

天平正在向芙宁娜的方向倾斜，卡希尔嘴角在微微发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酒，根本就不是我准备的！”突然，卡希尔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大声地抗议道。“这酒，可是克洛琳德的珍藏！如果我有罪的话，克洛琳德也脱不了干系！”

“哼，你是不是疯了？那酒可是你亲自向我提的请求……”克洛琳德还没说完，就被芙宁娜打断了。

“饮清酒的习惯也是你在与琳妮特朝夕相处的时候了解到的——如今，并没有璃月节日、也没有璃月商业的计划，为什么你会突然选择准备璃月料理？因为今天是重要的魔术演出日子，而最关键的是，有‘重要的人’在观看……”

“等一下！这件事跟卡希尔先生没关系！”像是生怕芙宁娜说出什么似的，林尼突然大声地打断了芙宁娜的发言。

两人在台上吵得火热，观众席上的你默默地盯着那维莱特：只要那维莱特没有发话，那便还没有下定判决。

“卡希尔，你还有什么要辩驳的吗？”那维莱特盯着卡希尔问道。

卡希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向林尼，缓缓地说道：“我说过了——这酒不是我准备的，是克洛琳德的珍藏。”

“你向克洛琳德提供的请求报告已经记录在枫丹政府工作的日常记录中，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克洛琳德是主动向你提供酒水，反而是你请求克洛琳德提供审判庭特供——你没有理由指控克洛琳德女士：如果你执意无证指控，我可能会依据枫丹法律认你犯诬告罪；届时，你将双罪并罚！”

卡希尔苦笑一声，双手一摊示意摆烂。

趁此机会，你将目光投向了高处的芙宁娜：正如你所预料，此时此刻的芙宁娜正饱受腹泻之苦。

方才一顿气焰高涨的发言让她博得了民众的喝彩，但下身的防线也随之变得摇摇欲坠。在她聊到“重要之人”的时候，一个毫无征兆的屁从她的花心处冒了出来，“噗”的一声，一下子给芙宁娜施加了沉默术。

好在林尼及时打断了自己，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芙宁娜捂着肚子悻悻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回头，发现克洛琳德正看着自己。

“芙宁娜大人，您……”克洛琳德显然听到了刚才自己的屁声。

这位神明少女狠狠地瞪了克洛琳德一眼，仿佛是在威胁克洛琳德不要声张一般。她的两条白皙的双腿绞成了X形，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豆大的汗滴从她的双颊缓缓流下——此时此刻，她已然明白了琳妮特上午所受过的苦，只是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头上。

而你则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这正是你的目的。

听卡希尔的一席话，让你很快就明白了琳妮特腹泻的真正原因：但芙宁娜的性格注定了她的立场一定不会轻易受人影响；于是，你借觐见水神的由头请芙宁娜吃饭，故意让派蒙帮你叫了与琳妮特一模一样的餐食，再加上枫丹水神特供的史莱姆凝液清酒，足以产生让芙宁娜动摇立场的效果。

林尼还在与那维莱特对话，芙宁娜似乎已经没兴致继续审判了：她的肚子翻江倒海，仿佛有一只海怪正从沉睡中苏醒，搅得芙宁娜的五脏六腑不得安宁。只见她缩在椅子的一角，两只纤纤细手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肚子，试图让肚子里的海怪消停下来，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

“哎呦……”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芙宁娜忍不住叫出了声，克洛琳德连忙俯下身子查看情况。“芙宁娜大人，您还好吗？”

“你说呢？”芙宁娜小声地抱怨道，脸上的痛苦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需要我做些什么？帮你向那维莱特大人请求休庭？”克洛琳德刚想喊出声，却被芙宁娜一把拉住捂住了嘴巴。

“要死啊？这边在审腹泻的案子，你就要向所有的民众公告，说他们的水神要拉肚子憋不住了？”看着眼前这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芙宁娜恨不得把这位决斗代理人的脑袋敲下来。“你就……帮我揉揉肚子吧……”

说罢，芙宁娜拉着克洛琳德坐了下来，借助她高挑的身躯挡住观众席的实现，随后半躺在克洛琳德身上，将她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前面，而自己的双手则是转移到了屁股下面，替花心阻挡来势汹汹的海怪。

“好的，芙宁娜大人。”克洛琳德点了点头，随即用力一按，差点没把芙宁娜送走。

“哎哟哟哟疼！”芙宁娜惨叫出了声。

“怎么回事？”那维莱特威严的眼神扫过，躺在克洛琳德怀里的芙宁娜立马蹦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海怪的趁虚而攻，“噗”的一声，一个响屁响彻全场。

“那维莱特大人，我请求休庭——芙宁娜大人需要如厕……”克洛琳德还没说完，就被刚缓过来的芙宁娜狠狠地踹了一脚。

“你要死啊克洛琳德！”芙宁娜气得大喊大叫，一时间有些歇斯底里，大概是因为内急的缘故，完全把水神的架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谁让你说我要憋不住了的！”

“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抱歉，我暂时不允许休庭。”那维莱特面不改色地说道。“按照枫丹法律规定：庭审期间任何人不得以私人理由离开会审厅……”

“凭什么啊？凭什么琳妮特就能休庭去上厕所，我就不行？”芙宁娜一听差点气得蹦起来。

“其一，上一次休庭是考虑到午休时间因素，并不是为了琳妮特网开一面；其二，上一次休庭是旅行者提出，意在寻找证据并成为呈堂证供，是对双方而言有价值的休庭，并非单方面为琳妮特及其团队提供服务——所以，上一次休庭符合枫丹律法规定，而克洛琳德女士的休庭请求本质上只是为芙宁娜女士行如厕方便，因此并不能被允许……”

芙宁娜气得满脸通红——或许只是憋得，但此时的她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克洛琳德自知闯了祸，也只能乖乖地闭嘴站回了芙宁娜身后，只留下憋得死去活来的芙宁娜躺在椅子上不停地哀嚎。

“难道水神大人也会拉肚子吗？”

“按照那维莱特大人的说法……不会芙宁娜大人也要当众……”

观众的议论如同刀剜一般扎得芙宁娜内心在滴血——水神的尊严或许在这一刻马上就要土崩瓦解，但芙宁娜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此时的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赶紧结束审判然后去上厕所。

“林尼先生，请继续你刚才的发言。”平息了“聒噪的神明”之后，那维莱特让林尼继续发言。

“好的，审判官大人。”林尼盯着芙宁娜的方向看了好久，这才缓缓地说道。“如卡希尔先生所说，琳妮特所饮的清酒的确出自克洛琳德之手；当然，也如您所说，克洛琳德只是提供酒的一方，并没有主动投放的行为——但有一个人，是做得出投放行为的。”

听了林尼的一席话，你突然感觉到茅塞顿开。

林尼说的没错：除了卡希尔之外，有一个人能够控制“酒”的变量——那便是芙宁娜本人。

枫丹的史莱姆并不多，因此史莱姆凝液也非常宝贵；对于枫丹歌剧院、审判庭和政府特供酒中，不止含有带史莱姆凝液的清酒这么一款，还有多达二十几款不同的枫丹酒，其中光是清酒也有整整七款；卡希尔向克洛琳德报告请求特供酒的时候，需要经过那维莱特的审批，同时芙宁娜作为在任水神也是完全知情的；同时，芙宁娜更有更换特供酒款式的权利。

毕竟特供酒存在最重要的意义，是为了特供枫丹的神明，因此芙宁娜的口味理所应当地排在选酒因素的第一位；如果芙宁娜愿意的话，她可以趁卡希尔请求报告的机会，把特供清酒的款式换成带有史莱姆凝液的那一款……

“一派胡言！”克洛琳德坐不住了，站出来替自己的神明开脱。“就算芙宁娜大人更换了特供酒款式又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芙宁娜大人最近喜欢上了这款酒的口味，不然也不会在午休的时候畅饮，也不会在审判庭上忍耐大便以至于需要休庭的地步……”

“克！洛！琳！德！”芙宁娜气得眼前一黑：她实在听不下去克洛琳德继续说自己忍耐大便的事情了。

“此外，就算芙宁娜大人想要借史莱姆凝液迫害琳妮特，也没有作案的基本条件：绝云椒椒是卡希尔提供的，芙宁娜大人并没有干涉卡希尔选菜的权利；除非你认定卡希尔和芙宁娜大人串通一气制造了这场案件，但这种言论……哼，你要不要听听有多么可笑与荒唐？”

“不，一定有办法！”林尼似乎抓到了拯救自己团队助理的救命稻草一般，努力地想要将祸水反引给芙宁娜。

你的脑袋开始痛了：菜是卡希尔提供的，酒是芙宁娜选的，但两人似乎又没有任何联合作案的可能性。是卡希尔认准了芙宁娜的喜好而做出预判？还是如林尼所说是芙宁娜通过不可思议的办法干涉了卡希尔选菜的结果？

忽然，一句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话一下子闪入了你的脑海：“最不可能的往往是真相。”卡希尔的的预判看似合情合理，但结合案发前的种种怪相，以及卡希尔对魔术团的忠诚，你实在难以相信是卡希尔策划了这间案件。像是下了某种重要的决心一般，你向那维莱特举起了手，手指指向了剧院另一端的芙宁娜。

“什么？指控……我？”

芙宁娜像是听到了什么鬼话一般，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异乡的旅行者，你知道你在指控什么吗？”克洛琳德板着脸威胁道。“你在指控枫丹的现任水神——在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任何逻辑基点的前提下，我可以当场审判你冒犯神明！”

“肃静！”那维莱特用力地敲了敲审判锤，示意你继续说下去。

的确，干预选菜这种事很难做到，但也不是不可能，正是魔术最常用的观众参与表演的手法——催眠。

与其说是催眠，不如说是心理暗示。当魔术师让你在一副扑克牌中随机抽取一张之前，他可能会不停地给你看一些富含心理暗示的图片：三朵桃花、竖在街边的红绿灯、三只活蹦乱跳的草史莱姆，等等一系列的催眠道具，让你产生足够强的心理暗示，或许能增加你选择“梅花3”这张牌的概率。如果魔术师本人业务足够精湛，或者本身带有一定的心理控制能力或天赋，甚至可以做到百分百成功率的催眠。

作为尘世七执政之一，芙宁娜拥有一定的心理控制能力，再加上与魔术团成员打交道、自然会耳濡目染魔术技巧，能够催眠卡希尔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参演前几天，当卡希尔向克洛琳德申请酒水供给时，或许芙宁娜已经介入其中，用心理暗示的手段诱使卡希尔选择在演出当天准备包含绝云椒椒制品的璃月料理，配合自己提供的内含史莱姆凝液成分的清酒，足以完成让琳妮特腹泻的策划。

听了你的陈述，观众席一片哗然，克洛琳德的脸色十分难看，仿佛想要随时冲出来把你撕成碎片一般，但还是克制住了。

“动机呢？”那维莱特继续询问道，你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那维莱特愿意继续询问，说明他已经认可了你对芙宁娜犯罪手法的陈述。

“大概是嫉妒吧。”忽然，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卡希尔发话了。“说到催眠，我想起来了我最近一直有在看一些璃月的杂志：其中有一部分还是枫丹歌剧院的特供，也就是芙宁娜推荐，应该也是一种催眠的手法吧。我们魔术团最近在枫丹排期很多，尤其是这一场魔术话剧，热度更是空前的火爆，甚至抢过了水神大人的风头：这样一来，她便有了破坏演出的作案动机。”

观众席上爆发出了阵阵的议论声。

“嫉妒吗？的确是会像芙宁娜大人做出来的事情呢。”

“没想到芙宁娜大人和林尼魔术团是竞争关系，这才想到了投酒妨碍魔术话剧的演出——太精彩了，比魔术话剧还要精彩一百倍！”

从卡希尔的随身行李中翻出了璃月杂志，其中关于绝云椒椒和锅巴相关的杂志，正是枫丹歌剧院提供的期刊，而期刊的供应者名单上也赫然写着克洛琳德的名字。

“才……才没有呢！唔……”芙宁娜急火攻心，刚想要站起来反驳，突然捂住肚子蹲了下去。

“芙宁娜女士，你是否认可旅行者以及卡希尔先生对你的指控？”那维莱特微微转身，鹰一样锐利的目光射向抱着肚子涩涩发抖的芙宁娜。

“我……我……”

芙宁娜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肚子里的海怪趁主人分神的瞬间，向着芙宁娜的下体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呀！”芙宁娜惨叫一声，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但还是晚了一步，海怪的脑袋已经冲破了防线，在她的内裤上鼓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凸包。

“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芙宁娜似乎失去了理智，声嘶力竭地开始闹了起来。“我拉肚子了，我要上厕所！”

“请正视我的问题，芙宁娜女士——你是否认可旅行者以及卡希尔先生对你的指控？”那维莱特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无所谓！你给我定什么罪都无所谓——让我上厕所！”芙宁娜大声地哭喊了起来。

台下的观众早已经炸开了锅：没人会想到，枫丹的现任水神竟然在审判席上口出此言，甚至被憋到为了上厕所、连认罪都可以毫不在乎了。

哪有为了这种事又哭又闹的神啊！你想起了当初在稻妻时派蒙的吐槽：巧了，今天还真见到了。

“芙宁娜女士，容我提醒一句：根据枫丹娱乐演出相关法律第七十二条下第三十三目规定：在公众演出中，不允许裸露排泄器官，不允许在演出过程中排泄……”那维莱特还想说什么，可芙宁娜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大声吵闹着要去厕所。

这位神明少女的脸色越来越差，摁在花心上的指尖扭来扭去，仿佛已经按捺不住即将破闸而出的吞天巨兽了。“咕噜噜……”伴随着芙宁娜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剧烈的肠鸣，芙宁娜满脸痛苦地抬起头，仿佛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目光落在了克洛琳德的双足上。

“克洛琳德……”芙宁娜的声音游若细丝。“把你的靴子脱下来……”

“什么？”

“听我的……脱下来！”

克洛琳德一脸疑惑，但还是听从水神的指示，听话地把靴子脱了下来，踩着黑丝长筒袜站在冰冷的地板上。短靴落地的一瞬间，芙宁娜一把抢了过来，将自己的裙摆一掀，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下面。

还没等克洛琳德反应过来，芙宁娜用力地将自己的内裤撕开了一个口子。“噗嗤”一声，金黄色的大便喷射而出，“哗啦”地涌入了克洛琳德的靴子中。

芙宁娜居然也当众大便失禁了！

林尼先是一怔，随后向卡希尔使了个眼色；卡希尔心领神会，打了一个响指，舞台两侧的烟火“唰”的一声腾空而起，浓密的烟雾瞬间包裹了整个舞台。

原本兴奋的观众一下子不满地哀嚎了起来：水神当众排泄的场面，多少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的珍贵画面，却被灰蒙蒙的烟雾遮挡得什么都看不见。

“啊……啊！”

芙宁娜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将金色的粪水用力地挤出自己的身体。克洛琳德的两只短靴容积并不大，很快就被大便盛得满满当当的，顺着靴子的边侧流淌了下来。

“芙宁娜大人……”克洛琳德刚想上前查看芙宁娜的情况，却被对方喝住。“别碰我！”

“噗噜”一声， 一股强有力的稀便从芙宁娜的花心处喷泻而出，其力量之大、弧度之高让本就满盈的靴子更加不可阻挡，犹如高压水枪一般射在了克洛琳德的手上。

“呀！”芙宁娜绝望地喊叫着。

克洛琳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快步走上前去，用力将食指插进了芙宁娜的肛门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

芙宁娜爆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震得整个歌剧院天花板的吊灯都在震动。“克洛琳德！你干嘛，哎呦……”

“芙宁娜大人，注意形象……”克洛琳德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提醒道。

“注意你个大头鬼！让我拉！让我拉！”芙宁娜气得拿粉拳一直锤克洛琳德的胸口，显然已经被憋得失去了理智。“好疼……放开我！我真的要憋不住了！”

克洛琳德被芙宁娜收拾了一顿，也只能悻悻地松开了这位神明少女的花心。她的手指刚刚离开，芙宁娜的肛门立马门户大开，更多的稀便从她的肚子里争先恐后地涌出，像极了一条废弃多年之后重见天日的水泥运输管一般，金色的大便在灰蒙蒙的烟雾中依然显得如此闪耀，犹如那诱人的黄金一般，混合芙宁娜独有的少女体香与纯水的清甜，一时间竟然闻不到什么臭味，反而异香扑鼻。

整个高台已经被芙宁娜拉得有些惨不忍睹——相比琳妮特的点到即止，芙宁娜的大便一泻千里，一点都没有收手的样子。伴随着“噗嗤噗嗤”的屁声，芙宁娜的排泄物把整个高台都染成了黄金色，地板上流淌的全是女孩的尿水，一些甚至沾到了克洛琳德的丝袜上：这一次，水神大人是把祖宗好几代的脸全部一次性丢得一干二净了。

烟雾散去之时，只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少女跪在地上，地板上残余的粪水还在不断地滴淌，甚至滴落在下面的观众席上。

你陷入了沉思：如果芙宁娜真的幕后策划的话，那熟知药理的她又怎么会在公堂之下泻得一塌糊涂呢？林尼又怎么会为芙宁娜的面子而释放烟雾？

不管怎么说，琳妮特和芙宁娜都在公开演出过程中排泄，是不争的事实。按照枫丹的法律规定，这两个人都将背上“藐视歌剧院”的罪名——但显然，这条罪名并不合理，因为她们也是受害者，是在公众面前颜面尽失的少女。

思考良久，你终于下定决心，遵循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向那维莱特举起了手。“人权才是法律的意义——我要指控的是：枫丹法庭！”

“难以想象！”那维莱特摇了摇头，随即用一种复杂的阳光看着你。“你是第一个提出对枫丹法庭质疑的人。”

你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但铁一样的事实摆在你的面前，你深知：枫丹的人民不能再这样无理由地听从这冷冰冰的机器了。

证据指向了芙宁娜：催眠的证物与换酒的权利似乎牢不可破，但芙宁娜为何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泻千里？只有一种可能，便是芙宁娜自己也不知道，绝云椒椒与史莱姆凝液能够产生如此强大的化学反应，这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下了这两种食物，才导致了自己的腹泻。

“原来……你中午请我吃饭是这个目的？”芙宁娜气得脸都白了，但那维莱特却挥手示意她安静。

卡希尔对魔术团的忠诚也无可挑剔，所有的嫌疑人似乎都显得没有那么“有嫌疑”。然而，事情的起因并不是因为谁催眠了谁、谁嫉妒谁、或者是谁让谁当众一泻千里，而是这条不合理的枫丹法律！

腹泻的人从生理上是不可能憋住大便的，但不合理的法规和习俗却让她们不得不与生物的天性进行对抗：林尼的救场是为了表演的顺利进行、琳妮特的喷射也绝无妨碍演出的本心——他们都是魔术师，“亵渎剧院”的罪名听起来是如此荒唐可笑；而正义国度的神明芙宁娜，更没有主动失禁扰乱审判的一丝动机。两位少女的动机有且仅有一个：那就是本能。

如果为了所谓的法律与正义规范人权，那法律便显得荒诞而令人发笑。你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大审判长那维莱特身上，斩钉截铁地问道。

“那维莱特大人，法律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保护人权，还是践踏人权？”

那维莱特不说话了，观众们也不说话了，就连林尼和芙宁娜也不说话了。

许久，观众席上爆发出了热烈的鼓掌和喝彩声。

“说得好！”“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枫丹的人权不应该被法律约束！”

看着台下欢呼的观众，芙宁娜的内心似乎也有一些动摇。许久之后，那维莱特这才缓缓站起身，用低沉的声音宣布着他最终的审判。

“旅行者对枫丹娱乐演出相关法律第七十二条下第三十三目规定的质疑与指控，我认可：枫丹的法律建设初衷是保护人权、为人民谋求正义与公平，而不是为了法律去限制人权。关于琳妮特女士与芙宁娜女士在公众场合排泄、对该项法律的违反行为，本庭认为：琳妮特女士与芙宁娜女士无罪。并且，鉴于部分法律条文存在争议与不合理、并接受指控的背景，我提议，由水神大人亲自修正法律，将人权交还给枫丹公民。”

“啊？我？”芙宁娜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拥有修改法律的权利。

那维莱特微微点头，随后示意前排观众向后排撤，随后按下了一个隐藏在审判椅后面的开关。伴随着一阵巨响，一个庞然大物从审判庭下面缓缓升起，几乎盛满了半个歌剧院。

这就是谕示裁定枢机本体！林尼看得眼睛都直了。

“对枫丹娱乐演出法律第七十二条下第三十三目，进行暂时废弃处理、将在最高审判庭讨论完成后进行删除处理：未来相关情景审判依据，可以暂时按照本案审判结果进行参考——请水神大人亲自进行法律修改工作。”

芙宁娜呆呆地望着那维莱特，不知道是不是失禁把智商也拉空了，愣了半天才走上前去，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谕示裁定枢机上。

伴随着机器的闷响，绿灯亮起，庞大的机身缓缓地重新沉入了地下：芙宁娜成功修改了法律。

“好，接下来请谕示裁定枢机做出最终判决。”

谕示裁定枢机发出了阵阵轰鸣声，随后，在全场观众的注视下，那维莱特展开了判决结果。

“芙宁娜：无罪。”

林尼曾经说过：人们几乎意识不到，自己常对眼睛寄予着厚望；实际上你所看见的，不仅不是事实，甚至是一种表演；而演出，是可以被人为控制的：合适的时间，正确的地点，以及精妙的人选。

然而，魔术师也应该随时牢记：无论是谁，上了舞台就是演员。

在欢庆之中，一个高挑的身影压低了帽檐，快步穿过人流之中走出了歌剧院。

魔术，还在继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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