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國王遇刺以來，王國已經陷入軍閥割據的悲慘狀況有整整半年。但是，相較於那些鐵腕的軍閥，四處遊蕩的土匪們似乎更為危險，尤其是在軍閥們看不上眼的偏遠村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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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躲避土匪，我在山林間跋涉了很久。我習慣了，畢竟我原本就是居無定所的旅人。

現在，我的物資已經見底。沒辦法，我必須冒次險，去最近的鎮子上補充物資。如果能有酒喝，那就更好了。

按照地圖上的標記，最近的鎮子是查齊鎮。記得鎮上有個叫克拉拉的修女大姐姐，她還救過我一次，等會一定要和她去喝兩杯。

我曾來過一次查齊鎮。那是去年冬夜，我弄丟了地圖，在叢林中迷了路，走了三天三夜，饑寒交迫，恍惚間掉下山坡，暈倒了。

後來聽說，是克拉拉在找走失的孩子時，意外發現了不省人事的我。等我醒來時，我已經在床上了，窗外風雪呼嘯。

「有點故事嘛，外鄉人。」一個修女打扮的少婦坐在我床邊，一手托著腮，一手拿著我的旅行日誌。「抱歉啦～偷看了你的日記……不過你會原諒我的對吧？」

確實，我並不在意這一點，畢竟我本來就打算日後發表它。

照理說，我當時處於完全陌生的環境，身體也疼痛難忍，應該緊張害怕才對。可為什麽我當時那麽放松？

是一旁壁爐發出的溫暖的火光嗎？

是房間裏醉醺醺的葡萄酒味嗎？

是松木燃燒散發的香氣和溫暖嗎？

還是那位修女的動人美貌？

我只記得，當時窗外是風雪交加，狂風呼嘯的黑夜，一墻之隔的房間裏卻暖熱而明亮。我的身子也酥酥的，感到一陣醉意。

我在教堂的房間裏修養了一陣子，期間一直受修女照顧。我恢復後，離開鎮子繼續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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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晨趕到了最近的查齊鎮。熟悉的鎮子已經被洗劫過了。打翻在路上的牛奶還沒有腐臭生蛆，看來悲劇剛剛發生不久。

男人們手持銳利的農具，成群地死在四周簡陋的街壘邊，血流成河。看來鎮民們曾試圖抵抗，但農具怎能對抗野蠻的刀槍？

往鎮中心走，漸漸有了婦孺的遺體。他們大多殘缺不全，集中在鎮中心的廣場上。很顯然，土匪被包圍了鎮子，撕碎了壯年們的防線，把無處可逃的人們趕到廣場上集中殺害了。

教堂就在不遠處，裏面全是孩子的屍體。教堂邊有棵大樹。過去，克拉拉常坐在樹蔭下曬太陽。如今，她卻被吊在樹下。走近看，克拉拉吐著舌頭，她的腳尖離地面只有十厘米不到，可就是這十厘米不到的距離，結束了克拉拉的生命。

仔細觀察還發現，吊死克拉拉的是一根遛狗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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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見過其他修女，連神父也沒見過。他們在哪裏？」在克拉拉餵我湯藥時，我問。

「我是這裏唯一的修女了，兼職神父。」她這樣回答。

這真是亂來。神學院的畢業生不願意來這偏遠地區，可以理解。但修女兼職神父，這怎能讓人接受？

此刻，我有無數問題要問她。她為什麽偏偏要來這裏？平時儀式怎麽進行？鎮民怎麽會認可她？鎮裏有修道院嗎？但我最終還是沒問，只是默默吃藥。

藥很苦，但我很快吃完了。「好好休息呀，再過兩天就可以自由活動了哦。」她端著空碗轉身離開。「怎麽稱呼您？」我問她。「叫我修女姐姐。」我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一時楞住了。

看到我楞住的樣子，修女捂著嘴笑了起來。「好啦好啦，叫我克拉拉就行，不過叫我修女姐姐的話，我會更高興一點。」

我克服難為情的感覺，「……修女姐姐——！」

她沒想到我真的會直接叫姐姐，這下輪到克拉拉楞住了，「？！……哈哈，謝謝你啦。」

後來，我能下床了。通過和那些酒鬼的交流，我了解了這個調皮的少婦。十年前克拉拉從國都的神學院畢業，為了避開那些宗教界的勾心鬥角，她特地來到了偏遠的查齊鎮。

這樣算，克拉拉居然今年已經三十了，是個比我大十幾歲的大姐姐。難怪她希望我叫她姐姐，哪個剛三十的女人會樂意別人突然開始叫她阿姨？

一開始，她還會請來外地的神父來做禮拜，後來幹脆不請了。由於教廷監管不到這裏，克拉拉也越來越不把教規放在眼裏，一個人攬下神父的工作，不再收什一稅，甚至私下裏偷偷喝酒。鎮民們默許了，畢竟他們也不想恪守那些亂七八糟的教義，只是每個星期祈禱一下就滿足了。

「你不怕下地獄嗎？」我突然問她。「無所謂啦，我一個人這麽累，放松放松，神會理解我的。」克拉拉有些敷衍，她似乎也很擔憂自己回下地獄。

克拉拉應該知道，那幫老漢表面上和她稱兄道弟，實際上在打什麽算盤。畢竟這偏遠小鎮沒有美人，沒有紅燈區，更何況克拉拉的肉體——那是連古樸保守的修女袍都遮不住的美好身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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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多麽美好的肉體——那幫土匪一定脫掉了克拉拉的內衣，克拉拉胸前飽滿的雙乳緊緊撐著修女袍，顯現出完美的輪廓。克拉拉可憐的乳頭也硬硬凸起，頂著袍子薄薄的布料。以至於站在遠處，都能看到那凸起的兩點。

在生前，雖然克拉拉很開放，可也不會隨意袒露自己的隱私。如今，克拉拉的乳頭就這麽供土匪們欣賞。從土匪抓到克拉拉的那一刻開始，克拉拉就註定再無尊嚴可言了。

修女袍的下擺亂糟糟的。掀起修女袍下擺，發現克拉拉不但沒穿襯褲，連內褲也沒了。克拉拉的襠部淩亂不堪，大腿上密密麻麻寫著一排排「某人到此一遊」。

克拉拉的膝蓋上滿是摩擦的痕跡和地面的灰塵。難道克拉拉曾光腿跪在地上？

克拉拉原本美貌而誘人的臉，因為絞刑的痛苦而扭曲了。白皙如白玉蘭的臉頰，如今變成青紫了。

克拉拉緊緊閉著眼，舌頭長長吐著，看來克拉拉已經在盡力忍受吊頸的痛苦，克製自己不要在生命的最後過於失態。她成功了嗎？好像沒有。

克拉拉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子兩側。那只曾撫摸我額頭的，溫暖柔軟的纖纖玉手，指尖發紺痙攣著，可以想象這雙手最終有多痛苦。克拉拉雙手掌心上布滿了磨痕和灰塵。

還記得我我傷勢未痊愈，不能下床的日子。無聊白天過得飛快，看看報，打打盹就過去了。到晚上，克拉拉點起壁爐，一個人坐在桌前織毛衣。爐火照在她凸凹有致的身上，顯得輪廓分明。暖色的光照在克拉拉臉上，光影分明，我癡癡地看著克拉拉的側顏。直到她抿著嘴唇笑起來，才知道她早已察覺到我在看她，我慌忙移開視線。

現在，想再看看當時看到的面容，看到的只有淒慘的死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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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到她膝蓋上相同的痕跡，以及吊著克拉拉的遛狗繩，淩亂不堪的下身，還有一路上觀察到的線索，大概可以知道發生什麽了。

當土匪在深夜來臨時，強壯的鎮民們立刻武裝起來，前往簡陋的街壘防禦；不能參戰的鎮民試圖逃出小鎮，卻發現鎮子被包圍，無處可逃。

慌亂中，人們一起來到廣場上祈禱。那麽多人沒法全部進入教堂，克拉拉只能帶著孩子們躲進教堂，反鎖大門，除了祈禱再也做不了什麽。

土匪很快攻陷了鎮子。我知道土匪們的習慣，每攻下一處聚居地，就找出年輕漂亮的女性。在查齊鎮這種偏遠小鎮，沒有漂亮的少女供土匪們泄欲，但一個性感美艷的少婦也能讓土匪們性欲大發。

土匪們控製住剩余的鎮民，然後，就像抓一只小兔子一樣，把克拉拉從教堂裏抓出來。

他們扒光克拉拉的衣服，把遛狗繩系在她脖子上，強迫她像狗一樣在地上爬行。當著鎮民們的面，克拉拉一絲不掛，被人牽著爬，一定很羞恥吧。

土匪們看著原本優雅端莊的修女成了這副騷樣，再也忍不了自己的性欲時，土匪們輪流享用了克拉拉誘人的胴體，並在她的大腿上留下簽名，以發泄自己對這具肉體的占有欲。

幾十個土匪，在眾目睽睽之下，紛紛蹂躪了克拉拉的身體，把她身上每一處能進去的洞都進了一遍。克拉拉一開始還拼命掙紮，可一個接一個的侵犯者很快耗光了她的力氣。

最終，被幹得精疲力盡的克拉拉被披上修女袍，吊在樹上，以便讓土匪們最後再觀賞一下少婦的舞姿。盡管克拉拉因一次次的抽插而無力虛脫，可吊頸的痛苦還是讓她手舞足蹈。

很快，克拉拉就斷氣了，失禁的尿液連同數十人的精液一起從大腿間流下來。

緊接著，心滿意足的土匪們屠戮了剩余的鎮民。

克拉拉當時一定很委屈吧。修女袍被土匪當作情趣衣，內衣內褲被當做劫掠的戰利品，在朝夕相處的鎮民面前，自己的尊嚴被踐踏得一點不剩，本應為人們祈禱的修女在輪番奸淫下醜態百出……

不知克拉拉平時在為人們祈福時，在獨自進行每天的儀式時，在閑暇之余偷喝葡萄酒時，會不會想到，自己的結局，居然就是作為一個被拋棄的肉便器，像牲畜一樣當眾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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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如何，克拉拉的苦難現在已經結束了。克拉拉毫無生氣地吊在樹下，隨晨風輕輕搖晃。

克拉拉還沒涼透，土匪們一定還沒走遠。盡管如此，我還是決定埋葬克拉拉。我抱住克拉拉，用小刀隔斷絞索。

當克拉拉豐滿的胸脯貼在我身上時，我再也無法無視克拉拉那誘人的乳頭了——它們硬挺挺地頂在我身上，使本就饑渴的我更加心神不寧。我放下克拉拉，使她平躺在地上。

這個救了我一命的女人，這個像少女一般調皮的女人，這個有著魔鬼身材卻當著修女的女人……

我多麽後悔，當時膽怯地避開對視的目光，沒敢直接看著克拉拉的臉，沒能深刻記住克拉拉的面容，最後匆匆離開，以至於現在看著克拉拉吊死的猙獰死顏，再也想不起一張美人的臉……

我多麽後悔，當時只敢偷看克拉拉曼妙的背影，沒敢直接問她能不能和她做那種事，哪怕不做，只是抱著她睡一覺也好。就算她不同意，我也不會比現在難受——克拉拉被野蠻的土匪奪取了初夜，糟蹋成這副慘狀……

奇怪，從當時離開鎮子到今天，這麽長的時間裏，我都沒再想念克拉拉。反而是現在，我的悔恨竟如此撕心裂肺。為什麽？

克拉拉最後一定很痛苦吧。當絞索一點點絞進自己的咽喉時，沒有任何人能幫助克拉拉，只有一幫歡笑的殺人犯；

明明知道掙紮沒用，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劇烈撲騰起來；剛剛被淩辱得疲憊不堪的身體，此時還要忙著垂死掙紮，克拉拉感受到的是怎樣的痛苦呢？

本就敏感的乳頭，經歷了土匪的品嘗，現在又隨著身體的掙紮被胸前布料不斷摩擦，以至於硬硬凸起，兩顆小不點一定辛苦不堪吧；

終於可以一了百了了，下身又不受控製當眾失禁，在生命的最後又給土匪們添上一個笑柄，這就是一個少婦最後的念頭……

如果我能早一點來查齊鎮，說不定就能和克拉拉喝上一杯——這也足夠了。然後，土匪到來，我能和克拉拉一同死在這裏，也不錯了……雖然我們只是彼此生命中一個過客，我竟然如此眷戀這個比我還大幾歲的少婦。我明明已經冷漠地見證了太多香消玉殞，此刻卻心緒亂如麻。

一聲烏鴉的嘶鳴打斷了我的悲情。看著面前修女的豐乳，性欲還是戰勝了悲傷。我掀開修女袍，露出克拉拉完美的胸脯。兩顆粉嫩的大櫻桃般的乳頭，使我情不自禁想舔上去。可想到要和土匪間接接吻，我立刻清醒了。

更何況，本就被幹得很慘的克拉拉，還要被外鄉人再玩弄一次……

算了，對不起了，克拉拉。我親吻著克拉拉的乳頭，驚喜地發現，並沒有土匪們口水的惡臭，有的只有少婦肉體淡淡的體香。

我更興奮了，盡情享用克拉拉成熟的乳頭，漸漸嘗到了少婦死後泌乳的奶甜味，沈迷地吮吸尚有余溫的乳頭。我對酒的渴望一掃而空。謝謝你，克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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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埋葬克拉拉了。鎮子裏的死者太多，我沒有余力埋葬每個人，只能是克拉拉了。

克拉拉的靈魂此刻在哪裏？她最後試圖挽救孩子們，她在天堂嗎？她身為修女卻沒能恪守教規，她在地獄嗎？這不是我能管的了的。我現在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讓她就此安眠。

雖然修女袍已淩亂不堪，但克拉拉畢竟是修女，只應該穿著修女袍下葬，哪怕袍子已慘不忍睹。

找來一片絲綢，蓋在克拉拉臉上。一個美人死相竟如此猙獰，遮一下，也算保護她最後一點尊嚴。

從旁邊的井裏打來水，清洗克拉拉的胸脯，下身。腿上失禁的尿漬可以洗去，但那些簽名卻始終洗不掉。難道要讓克拉拉帶著這些屈辱的痕跡入土嗎？但也只能這樣了。

我把克拉拉用大卷絲綢裹起來，用找來的推車運著克拉拉到野外。此時已是上午，陽光下，林中小溪邊風景不錯。就在這裏讓她長眠吧。

在埋上土之前，把剛剛順手摘的向日葵放在克拉拉胸前，當做陪葬品，也當做再見面的禮物。

找兩根樹枝，做個十字架，插在鵝卵石堆成的墳前。再見，克拉拉。

雖然我越走越遠，但我知道，或許這個大姐姐一樣的修女，會永遠留在我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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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大將軍率領軍團碾碎了各路軍閥，統一了王國。王國重歸太平，我首先想到的，是把克拉拉移葬倒正規的公墓中。可我回到那片叢林後，卻怎麽也找不到那條小溪，和那座簡陋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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