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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荆

[db:作者] 2025-08-16 17:36 5hhhhh 9950 ℃

  锁链拖拽在木制地板上的声响不绝于耳,但不吵闹。来者步伐缓慢,像是怕冲撞了主人家。这是一处古色古香的偏室,推拉门、烛台灯、红木家具,穹顶不高,把空间压缩得有些迫人。正前方的屏风上盘踞着图案妖冶的浮世绘,熏香的气味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催得人昏沉发热。

  罗睺在面具下皱了皱鼻子。这味道像毒蝎一样钻进鼻腔,香甜,却饱含阴森的气势。她下意识起了防备。危险的环境总能使她情不自禁地应激。

  屏风后面立起了一个人影,曲线与浮世绘重叠又分离。几乎同时,尖锐的刺痛从脖子传达到大脑,震荡着神经,罗睺猛然跪地,膝盖砸在金贵的木地板上,拉扯着金属镣铐一阵窸窣乱响。

  “这是怎么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那旖旎的影子一顿,挥开帮自己梳头的两个女人,撩起一件袍子披在肩上,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来就这么大动静,吵着人家午休了。”

  罗睺的视野还在因刚才的刺激而模糊动荡,耳畔是针刺般的嗡鸣。她紧盯着地面,努力用呼吸平复自己。还好她不需要开口,有人会替她说话。

  “业师,”锁链那头连着另一个安静的存在,“晚上好。”

  “哦,原来已经是晚上了?我还以为这才中午呢。”白发女人赤着脚踩下凹型浴池的台阶,慢悠悠躺到木几旁的贵妃榻上,“哎呀,最近犯春困,睡得昏天黑地的。让你们在外面久等了。别怨我哦。”

  “不敢。”瑟琳露出一个恰如其分的微笑,“是我们叨扰了业师。”

  “嗯哼。”可可莉克没有继续客套,虚与委蛇到此为止,再多就要超出她的容忍范畴了。她捻着自己湿润的发丝,眼神斜斜地瞥过来,绵里藏针地扫了一跪一立两名来客一眼,“——我耐心有限,最好长话短说。刚敷完面膜,人家不想发火。”

  她语气甜美,但这是威胁。罗睺的应激反应又隐约作祟,她听出了同那表面柔媚的熏香如出一辙的阴毒和肃杀。无须怀疑,接下来如若真的惹恼了这个女人,这里一定会见血。双手被牢牢锁在身后的被动感不好受,她始终处于紧张状态,甚至在心底预演:假设对方突然发难,受制于人的她要如何在化解攻击的同时保全瑟琳的性命。她没有八成的把握能安稳地拦住可可莉克的攻击。

  是的,这是一项高难度任务。尽管瑟琳貌似在测算中认定了它的某种不可或缺的可行性。

  “这是我们的赔礼,业师。”瑟琳说着,松开了锁链,将它搭在罗睺的肩膀上,正对着可可莉克的手,“既然她伤了花园的姑娘,我们思来想去,把罪犯亲自交给花园处置最能彰显诚意。”

  可可莉克发出一声不置可否的哼笑,不知是在嘲讽这个由头的愚蠢,还是对这种算是开诚布公的壁虎断尾表示姑且接受,“是吗?”

  “请业师验货。”瑟琳抬了抬手,示意她随时可以攥住垂在罗睺肩上的链条,“为了避免她再给花园添麻烦,我们做了很多措施,以保证罪人……不会反抗。”

  场面僵持了半晌,一时没有人说话。中间的罗睺低着头,看不见对峙二人的神色,无法估测局面——是瑟琳在等待,还是可可莉克在审视?她一动不动地跪着,忽然肩膀一轻。那半截锁链被掀到了地上,喀喇,堆在罗睺小腿边。

  接着她的视线范围广了许多。地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苍白艳丽的脸,猩红的虹膜让人联想到树林里爬出的母蜘蛛。她的打扮还是老样子,整个人色彩分明,雪白的皮肤、雪白的发丝,赤烈的眼睛、赤烈的头花,浮夸而饱和,自然而然地成为视觉中心。她松松垮垮地披着纱,布料透出肉体的底色,却不显得柔软,反倒成了薄如蝉翼的裁纸刀,要划破人的视网膜。

  罗睺被她用脚尖抬起下巴。因为跪姿,她只能仰视她,眼珠像机器人般凝固着,余光里是女人匀净的小腿。业师左右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礼物”,白皙的脚滑到黑发女人的肩头踩住。

  “个子太高,肩膀太硬,眼神太蠢,”她涂着漂亮甲油的脚趾点了点罗睺的颈肩,漫不经心地一笑,给出尖刻的评价,“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的花园里哪有这么粗糙劣质的荆棘?”

  瑟琳不语,只是维持着她标志性的表情,仿佛看穿了对方的真实潜台词。她不声不响,连带着跪地的祭品也宛如石雕。片刻,可可莉克收回踩在罗睺身上的脚,从卧榻站起,绕着两位外来人员踱步一圈,“你也真是舍得啊,确定就这么给我啦?”

  “业师多虑了。”瑟琳的回答依旧平静无波,她甚至轻笑了一声,像是在认可这个“不错的玩笑”,“如果您担心安全性,可以现在就亲自验证。由我监督,任君处置。”

  “还挺讲良心。”可可莉克也笑。她不紧不慢地又坐回了榻上,两条白藕般的腿交叠在一起,伸手扯过那根系在罗睺颈上的锁链,“过来点。离我那么远,我怎么验货啊?”

  一身黑的囚徒先是一顿,像是在消化指令,随后缓慢地膝行了两步,跪至白发女人脚边。这个距离下,几乎能嗅到她大腿上出浴时刚抹的乳液的香味。可可莉克倒像是刻意偏爱这样危险的近距离,适合被美丽的刺客引诱割喉的距离。她不介意有人亵渎她皮肤的芬芳,她喜欢把自己的味道扑面盖过来,花香象征她的王国,她的领域。可可莉克自在地伸了个懒腰,垂眸扫了一眼手里这根高科技“狗绳”末端的小装置,按下了开关。

  她脚下的“礼物”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但很快停止,似乎是忍住了。她看见对方露出的小半张脸上皱紧的眉头,眉峰像下压的铡刀。些许冷汗濡湿了她的刘海,她没有吭声,瞳孔却在痛苦地变化。

  本觉无趣的可可莉克忽然来了兴致。她再次按下开关。这回,漆黑的女人埋下了头,好一会才又抬起来,暴露发红的眼眶,难堪而锋利的眉和眸。

  “有意思。”她给出长久以来难得的肯定,“你们上庭人就是这样对待弃子的。”

  “如果礼物令您不满,植入的芯片会启动销毁程序。”瑟琳完成最后的解说,“是留是毁,由业师自主裁定。”

  “可我还是有点顾虑。”可可莉克打了个哈欠,“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我这人最信不过高科技了。”她摆摆手,“冷冰冰的玩意永远有破解的方法。我呢,最相信的就是人。”她举止轻快,像是已经放下了戒心,语调也并不含杀气。可话音刚落,一朵鲜红的血花就在三人之间绽开,前后不过眨眼间。

  醒目的血液流到地上。罗睺的肩膀钻出一簇花刺般的利刃,谁也没看清可可莉克是怎么出手的。她勾勾手指,花刺便像有生命般绞进阶下囚的皮肤,剜肉刮骨。罗睺终于闷哼出声,但依旧没有动弹。她拷在背后的手指机械性地颤了颤,只能庆幸那个角度在业师的盲区。

  瑟琳眼也不眨。她后退一步,以免鞋底沾上血。

  “质量不错。”可可莉克俯下身,“我开始对你有点兴趣了,礼物小姐。”话虽如此,第二刀接踵而至,风风火火地钻进罗睺的大腿,又是一朵艳丽的血花。紧接着是第三刀,落在她腰侧。越来越多的血汇聚在地板上。罗睺的汗水浸湿了后背和刘海,粗重的呼吸从面具下传来,吃力地保持着跪伏的姿势。

  “唔。”可可莉克眯起眼,“把这破面具给我摘了。”她伸手抓住质感粗糙的面具,粗暴地将其撕了下来,甩手扔到一边。獠牙鬼面被砸到角落,滚了好远。“——全身上下只有脸勉强符合我的审美。”她离得太近,罗睺都能看清她嘴唇上水润闪亮的口红,涂得薄薄的。她香得要命。这个距离,没有面具的情况下,只要发力暴起,便能衔住女人脆弱苍白的天鹅颈,就算再扎她十刀,也不妨碍她在她脖子上咬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当然她没有那么做。可可莉克也没有再给她十刀。她猝然感到头晕目眩,并不是因为失血过多,那点血对她来说还不算什么。

  虞美人有毒。

  罗睺跪不住了,哐当栽倒下去。模糊的视线里是瑟琳干净的绒面女靴,离她既远又近。

  她们谈了什么?她想听清,然而只是嘴唇微阖,失去了意识。

  几年前,从黑环归来之后起,罗睺就一直多梦,并且都不是好梦,搅得她神经衰弱,心神不宁,于是狂躁易怒,面目阴郁。这就是未亡人的宿命。

  但这次她没有做梦。眼前只有一片漆黑。她安稳地在里面待了许久,什么也没有愁,什么也没有想,竟然就出去了,仿佛得了赦免。随着黑暗褪去,感官渐渐回归大脑。罗睺感觉到温暖。温暖和……湿润。她猛地睁开眼,却被光线晃得狼狈地偏头。

  “早上好,荆棘小姐。”可可莉克的面庞和声音同步出现,“这种情况下还能睡这么香,不愧是FAC训练有素的士兵。”

  罗睺的头还有点胀痛,她花了几秒洞察自己的处境。这是另一个房间,熏香换了一种,她的衣服也被换了——意料之中,她们肯定搜了她的身,检查是否有武器。她浸在水里。这里是一处浅浅的水池。

  而业师的脸在她的上方。

  “怎么样?”可可莉克笑吟吟的,“我的大腿和瑟琳的比起来,谁的躺着更舒服?”

  罗睺没有说话。这个女人喜怒无常,实力深不可测,她必须谨言慎行。

  “哑巴?”可可莉克状似遗憾,“你现在是我的东西。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变成真的哑巴。记住了吗?”

  “我……咳咳,”太久没喝水,她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咳嗽拉扯到伤口,罗睺蹙眉,彻底清醒了,“……多谢业师……厚爱。”没有得到允许,她不敢贸然坐起身,只能就这么枕着可可莉克的大腿,被她搂着脑袋。这感觉不亚于睡在断头台上。她尽量放松肌肉,唯恐被对方发现自己的紧绷。

  “所以我问你话呢。”可可莉克没有被糊弄过去。

  “……”罗睺从来都不擅长用语言打太极的场合。她极力思索着标准答案,只觉得伤口更疼了,“我不配拿你和无关人员作比较。”

  “哎呀,你居然比我想的要聪明一点。但我不喜欢这个回答。”可可莉克捏住她的脸颊,尖利的美甲刮得人脸皮微痛,“下不为例。”语毕,她恢复了巧笑倩兮的样子,“瞧这眼神,好像我踹了条淋过雨的小狗似的。渴了吧,小狗?”可可莉克招招手,一名刺客端来茶杯,“起来喝水。别赖在我腿上了。”

  罗睺沉默着翻身而起,意外于身上的伤被好好包扎过了,并且上了药,脖子上的锁链不见了,虽然与芯片配套的项圈还戴着。可可莉克不想要她死?至少暂时不想。她在几位花园刺客的指示下坐到一方矮几上用餐。是精致的饭团和刺身,可可莉克没有刻意亏待她。

  不过,刺客们对她的态度没有好转。罗睺接收到无数敌意的目光,但那些视线不完全是想杀了她,倒像是有别的厌烦情绪。

  “算你走运,加洛法诺还在外面办事。”一位蒙面的刺客解答了她的疑惑,“业师说了,她不负责越俎代庖,你的下场由加洛法诺决定。”

  “这些上庭走狗凭什么?”罗睺无意中听到了另一个刺客的低语,“……我都没有睡过业师的膝枕……”

  “你敢让业师扎三刀吗?”她的同伴没好气地道。

  三刀都没捅到要害,更加说明她根本懒得杀她。她连动手时都只跟瑟琳对话。罗睺思忖着,被安排到一个单独的房间休息。更令她意外的是,可可莉克没有给房门上锁,似乎不准备防范她。花园到处都是开放的,刺客们来来去去,也没有多把她当回事。罗睺在那个房间里老老实实睡了五天,除非被传唤去干杂活,否则不会踏出自己的屋子打草惊蛇。

  到了第六天,还是没有加洛法诺的人影。根据罗睺的观察,可可莉克不常出门,这五天她多数时候都待在花园养生——泡澡,美容,按摩,睡觉,插花……这位使外界闻风丧胆的“花园业师”,日子竟过得堪称平心静气。她也没有再找罗睺的麻烦,初来的那三刀仿佛只是个一时兴起的下马威。

  第七天,这种无人问津的日子突兀地结束了。一大早,她就被传唤到了可可莉克平时洗浴的房间。这里的氛围没变,还是充斥着那粘稠、香甜而阴森的香气,价格不菲的屏风被推散了,吊灯下的物体反射的光直晃人眼。

  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不是物体,而是女人雪白的裸背和发丝。她上半身趴在岸缘,面前是几杯清酒。

  周围没有别的人。罗睺驻足在不远处,没有立刻靠近。

  “愣着干嘛?”可可莉克好像背上长了眼睛似的点出了她僵滞的行动轨迹,“过来啊。别挑战我的耐心。”

  “……”得到命令便无需犹豫,罗睺几步跨到了她手边,硬邦邦地问安,“……早上好,业师。”

  两个人保持着这个状态无言地僵持了一会,可可莉克抬眸瞪了她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酒杯和罗睺,“给我捏捏肩。”

  捏肩?罗睺顿了顿,她不敢保证自己擅长这个。要是手艺不精,惹恼了她……

  “快点!”可可莉克呵斥道,罗睺只得单膝下跪,拨开那把丝织般的银发,握住她的肩膀。

  可可莉克湿漉漉的,抓在手里有点滑。罗睺谨慎地按揉着。业师杀起人来干脆利落,身材却偏瘦,前能摸到清晰的锁骨,后能触到凸起的蝴蝶骨。这是罗睺第一次给人捏肩。她在脑海里检索相关经验,试图总结过关的办法。办法没有总结出来,反而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另一副肩背。比面前的要宽一点,皮肉更厚,相应的,也更柔软。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可可莉克蓦然启口,“你真的很不擅长这个。”

  罗睺手上动作未停。她穿得多了点,这里面水汽蒸腾,太热了。

  “你一点都不会装作低声下气,演技滑稽可笑。”可可莉克很快续上了话,“看得出上庭很缺人了。倒金字塔结构,简直荒唐。”

  她不是在问她。罗睺不说话。此刻,她的手指离可可莉克的咽喉和心脏都极近。对方有恃无恐。

  “我一会儿有事要外出。”可可莉克闭上眼,享受着囚徒的服务,“有什么话可以趁现在说,我这会儿比较有闲心听听狗吠。”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罗睺严丝合缝地回应,“我的命已经交由花园裁决。”

  “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可可莉克皮笑肉不笑地道。

  接下来的几分钟,她没再说话,只示意罗睺从肩膀捏到手臂。直到身后的酒饮尽,她才再次开口:

  “你们这些人,如果当初选择的是花园,早就大仇得报了。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

  她脸颊泛红,大抵是酒劲上来了,“给上庭做狗让你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吗,FAC士官?你不会觉得自己多么伟大,在忍辱负重吧?那些你铭记的人会夸赞现在的你识时务吗?”

  “……”

  “生气了。”可可莉克轻笑,“这就生气了。把自己的底线写在脸上,而且一碰就炸,比花园新来的小家伙还不经逗。我就说瑟琳怎么敢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的,不怕我玩心大起啊。”

  罗睺的视线落在女人亳无遮挡的后心。可可莉克蓦地像水蛇似的从她手中钻了出去,猛然转身。她全身赤裸,罗睺的视线来不及收回,只得匆忙偏头避嫌,在些微的剑拔弩张中猝不及防地泄露了狼狈。

  “噗嗤,没见过其他女人的裸体吗?”可可莉克善解人意地道,“噢,那你可以多看看,我身材很好的。”

  她穿过及腰的浴池水走过来,银发漂浮在身后,宛如塞壬的尾鳍。闷热的空气和熏香一起把人的大脑蒸得好钝,罗睺心中警铃大作,但是迟了——

  面前的肉体和水都扑面而来。罗睺被她拽下了水池。水花四溅。

  “我对你不感兴趣,黑漆漆的丑小鸭。”一片混乱中,罗睺听到这么一句低语,“但我对这个感兴趣——把高高在上的人拉下水。”

  水不深,但匆忙之下,罗睺还是呛了一口。人在落水时的下意识反应促使她朝着面前的人挥了两下手,自是抓不住什么,可可莉克摸上去太湿滑了。她很快调整好平衡,以为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是战斗的前兆,却被对方一把揪住了脖子上的项圈——

  “Easy, puppy.”可可莉克迫使她弯腰俯首,指腹拂过她面部的疤痕,“乖一点,你主人给的电击开关还在我手上。我可没有虐待谁的癖好。”

  “……业师想要什么?”罗睺沉声道。

  “现在吗?”可可莉克拍拍她的肩,“现在我只想开开心心洗个按摩澡。”

  那熏香绝对有干扰神智的功效。罗睺不太记得事情具体是怎么开始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伏在刺客头领布满香味的躯体上,尝到玫瑰浴的味道。水面上的花瓣被人的动作荡开,又不知疲倦地漂回来。罗睺不得不紧紧揽着她的腰,以免她们双双滑倒。可可莉克的一条腿折在她的肩上,那个还缠着绷带的多灾多难的肩膀。她的肌肤光滑细腻,身材无可挑剔,但罗睺的脑子有点麻木,她不能确定自己在想什么。她摸到敌人光洁的私处,没有任何阻隔,柔嫩的阴唇包裹着阴蒂和穴口。那种触感并不陌生,她也这样触碰过另一个女人。罗睺把她压在岸边,被她搂着脑袋和脖颈。花园的统一制服沾水后的触感有点粗糙,粘在身体上不怎么舒服,罗睺的动作染上点不耐烦。她干脆不再顾忌,任凭她们黑白两色的发丝勾绕在一块。可可莉克抓着她背上的布料发出不加掩饰的呻吟。她倒挺享受,乐此不疲地引导她抚弄她的其他部位——乳房和臀部。

  她们没有接吻,只互相攫取对方的皮肉,罗睺的脸颊、脖子和肩背都让她挠得生疼,绝对留了血痕。可可莉克在她耳边说“继续”,睫毛扫过她的鬓角。她继续了,这总比杀出重围简单。

  罗睺随手抓起可可莉克脱在岸边的蕾丝腿环用来绑头发。想到可可莉克先前的几句折辱,她心里憋着几股不同的火气,但这是她的任务,她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没有缺胳膊少腿已是意外之喜了。她强压着烦躁摁住她的手腕,可可莉克仍不慌张,好整以暇地分开腿,等她重新插入她湿热的内壁。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罗睺在她胸前闷闷地问。

  “我不是说过了吗?”可可莉克环住她的腰,“跟蠢人沟通真费劲。”

  许久,房间里的热气不再咄咄逼人,罗睺从水里爬上岸,把懒散的业师抱到贵妃榻上去。

  她还是一丝不挂,全身上下哪哪都在反光。罗睺奉命递来一套叠好的轻薄的内衣,十分钟后可可莉克穿着那套聊胜于无的内衣夹住她的脑袋。罗睺抬起湿漉漉的脸,等候下一步指示。

  “这会儿又还挺上道。”可可莉克按着她的头,居高临下地问,“谁教你的?”

  “业师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罗睺静静地盯着她,“何必再问我这个蠢人。”

  可可莉克一顿,随后张扬地笑了,“我本以为她能把自己送过来,”高潮之后,她挑起落到地上的内裤,慢条斯理地穿回自己身上,“比起你这样皮糙肉厚的白痴,我更喜欢她呢。”

  已经站远的罗睺不做回应,只抬手接住了一个从空中抛过来的物体。

  “物归原主。”可可莉克悠哉地说。

  是她的面具。

  “加洛法诺昨晚来过了,她说留你一命对我们更有用。”可可莉克单手支着头,“我想也是。”

  罗睺皱起眉。眼见可可莉克把玩着控制器,幻痛隐约浮现。上庭的芯片植在她的后颈中,那是她换取这个任务的代价,也是为获取信任做出的牺牲。芯片很快会有取下来的一天。但瑟琳说。你不是负责去埋伏可可莉克的,而是给她一把钥匙。

  她的后颈又刺痛起来,不过这次不是因为芯片的电流,而是因为……花。比起压制疼痛,罗睺更多是为了压制反抗的欲望,她被迫跪倒,艰难地把面具戴回了脸上——这让她找回半分自如感。皮肉里传来钻心的痛,差点让她咆哮出声。视野模糊泛红,罗睺撞在桌子上。巨响可能来自被拳头砸坏的地板,也可能来自碎裂的花瓶。她顾不上了。人在剧痛之下难免做出些不受控制的发泄。

  等到罗睺缓过劲来,面对现场的狼藉,她痛到有些虚脱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后脑,摸到一片黏湿的血,也摸到了柔嫩的花瓣。

  “这狗链还是不够结实。”可可莉克从她身后走过,俯身拾起了什么东西——一块带血的芯片,“不好用,我要退货。”

  罗睺捂着额头勉力爬起,有那么一下她以为自己要终身残疾了。

  “能站起来就赶紧迈开腿。好吃好喝养了你几天,还帮了个大忙,你们是不是该报答一下我?”可可莉克把毁坏的芯片扔到脚下,轻盈地笑着,抽出了西洋剑,“花园正缺双色莲。对面不给,我只能亲自去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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