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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冷静一下 1-7,3

[db:作者] 2025-08-16 17:36 5hhhhh 3500 ℃

一切等师父回来再议。

至于现在.....

暂且给雪儿和小逸一点二人空间吧~

或者说,三人?

# 6.9

“嘶——”

“忍着点,别哭出来。”

皎白的指肚携着药膏,在他侧腰那片淤青上慢慢涂抹,冰冰凉凉,初一接触时,是烈酒消毒般难耐的剧烈疼痒,仿佛被剜皮割肉一般,但只要忍过几个呼吸,那青紫的瘀伤便已然消散,恢复如初。

“谁哭啊...”胡逸紧咬着嘴里的手绢,布面都要咬破了,却还在嘴硬:“明明是....你哭好不好....眼圈都红了......就这么怕我死啊.....唉!!!——我错了师姐,别按——”

“疼死你,没良心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看着胡逸那疼到扭曲的表情,江雪还是俯下脑袋,对准伤处轻轻吹着气。

“好啦,吹吹就不疼啦,你小时候每次受了伤,不都是要师伯帮你吹的。”

倚墙立在一旁的胡简,将刀连鞘一起抱在胸前,静静看着面前胡闹的两人,没再说话。

只是不知不觉间,曲起了一条腿。

淤青已经涂尽,刚才还颇为凄惨的皮肉上,现在只能看到一只纤细的玉手在轻轻摩挲着。

“别摸了,怪痒的。”

“怎么,现在不疼了,你吃了奶就忘了娘?”见胡逸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做派,江雪悬着的心总算是完全落了地。

然后,就是经典的傲娇环节了。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胡逸。”好看的柳眉高高挑起,和下面微鼓的腮帮一起诉说着江雪的不满:“占我和师伯便宜是吧?狗男人,谁是你犬女啊?”

任由江雪气鼓鼓地那指甲在他肚子上画着圈,他没回话,只是悄悄转过眼睛,去看立在一旁的师父。

她也在偷偷看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接触了一瞬,便立即各自收回,仿佛无事发生。

只是胡简将头低得更死,心乱如麻,胡逸也呆呆地躺在原地,好半天,才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师姐,看刚才那人的脾气,应该是和你一样嫁不出去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岂止江雪急眼,就连胡简都不禁莞尔。

承受着江雪的粉拳,只当按摩,胡逸微微偏过头,暗中盯着师父,一动不动,。

只要一点恰到好处的犯傻,就能把一切都掩盖在一层尽在不言中的默契薄雾之下。

稍微想想就明白:如果江雪是“犬女”的话,那“浑家”究竟是谁呢?

她可没反驳。

# 7

一身简朴的灰色袍裙,与素净的脸上同样的一尘不染,飘然出世,不似人间之物。

没有女扮男装的必要。

因为那里有故人。

僻静的小巷里,屋檐还在滴着水,砸在积水上,水声空灵,安然心里忐忑着,慢慢走向前方。

再拐一个弯,便是此行的终点。

忧郁的心思如一根刺,卡在喉咙中,拔出来,疼,咽下去,也疼。

当断而难断,情怀冗冗,心绪悠悠。

这份纠结自武昌出发起,便在心里扎了一路的根,至此已经不得不面对。

但愿与她无关吧....

可若是真....

宗门之命不可违。

只要把人交出来就好。

就这样吧。

抬起头,继续向前。

却是惊鸿一瞥,见到了按着刀匆匆走过的南宫婉,虽是女扮男装,却丝毫没有压抑那身英气。

她也已经到南城了?

必须得加速了.....若是让南宫婉这种人给抢了先,那事态恐怕便不可挽回......

看她走过的方向....莫非她已经拜访过合欢宗,甚至已经有了线索?

是要追上她,还是先去合欢宗.....

望着南宫婉一把扯掉外面罩着的蓝衫,三两步跃上房顶,在被屋檐切割出的方块形天空中迅速远去的背影,安然下定了决心,默默转身。

抬起头,正对上那熟悉的目光。

胡简愣在了原地。

直到她轻轻撩起了面纱。

“安然!?”

纵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胡简接下来的动作还是超出了预期,令安然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胡简拔出了刀,拦在门前,目光里满是.....

警惕...

“你来做什么!?”

“.....进去说吧....”

安然没有再争辩,而是慢慢低下了头,眼前仿佛只剩下胡简手中那柄横刀,反射着阳光,亮得刺眼。

“可以吗?”

# 7.1

屋里的气氛称得上死寂,便是前几天的墓前,也有些许的风声,不至于如此沉重,连呼吸都要谨慎。

当胡简握着刀慢步退回屋中,胡逸刚刚看到安然那虽然有些拘谨,却依然遮不住仙风正气的神情时,第一反应很简单。

这不会是给刚才那个疯女人来找场子的吧。

万幸,暂时不是。

不过,看着自家师父与这人之间如冰墙一般透明而坚厚的隔阂,这人的身份,想来也并不比六扇门走狗要好多少。

甚至有可能更糟。

面纱落下,重新遮住了安然低垂的脸庞,也阻断了合欢宗三人警惕审视的目光,沉默许久,她才终于开了口。

“小简....”

清冷的声线被刻意压低,近乎讨好。

“别叫我这个。”

干净利落的打断,看神情,自家师父清冷的脸上,已经带上了愠气。

“叫我胡简就好。”

胡逸偏过脑袋,有些茫然地看着江雪。

江雪皱着眉,摇了摇头。

她也没见过这人。

而那人被胡简噎了一句后,沉寂片刻,这才又重新抬起头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纵使隔着那层面纱,胡逸还是感觉她像是在看自己这边。

等等,面纱。

前几天去祭奠父母和姐姐的时候,远远看见那几人,好像也是?

“这是云清宗的人吧?”胡逸附在江雪耳边,悄声道。

“云清宗?”江雪有些诧异:“她们不是在武昌那边,从来不下山吗?”

“谁知道啊,六扇门那边不是也一直老老实实,结果刚才进来就要抓人....”

“出什么事了....”

师姐师弟俩挤在一起看着那人,直到她再次开口。

“刚才,六扇门的人是不是已经来过了.....女扮男装的那人....”

“来过了。”胡简本来已经压下了火气,但眼前人一提六扇门,方才胡逸的遭遇与多年前的记忆立刻一齐浮上眼前,“怎样,你又要和六扇门一起来逼我们?”

“不是....”那人似是有些着急,竟一时语塞,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来找一个人....一个男....”

“这里什么人也没有,你要思春,自己去找伶优,出去!”

“小简。”那人沉默片刻,撩起面纱,目光越过愠怒的胡简,直视着胡逸的眼睛,缓缓道:“你们这几个月,是否一直都在南城。”

胡逸微微眯起了眼,扯过被师叔撕开的碎衣裳遮住了伤处。

“在哪里,与你不相干,家师不欢迎你——仙子请回吧。”

“你若是闯了大祸,现在回头还为时不晚,要是隐瞒下去,你便是千古罪——”

“出去!”平日里冷淡的胡简已经彻底暴怒,扬起的横刀反射着那姣好的面容,却再不见那熟悉的淡漠神情,余下的只有连胡逸都从未见过的气愤:“我家徒弟,轮不到你来教训!”

# 7.5

“师姐,你看着店——关了也行。”

胡逸从地上强撑着站起来,轻轻挣脱江雪的搀扶,换了身衣服,慢慢走向丢了刀、跌坐在门口,双眼无神,满脸疲倦与落寞,只怔怔望着门外,望着那人背影的胡简

一言不发,蹲下,拾好刀,挂回师父腰间,然后,向正无助地望着他的胡简,伸出手。

“师父,陪我出去走走吧。”

# 7.7

“师姐师姐!前边有吹糖人的!”

“小嫣!慢点儿!”

人流并不算密,可怎奈唐嫣这小妮子实在太灵活,又是第一次下山,正赶上这的集市,小姑娘真是看了什么都新奇,见了什么都喜欢,一眨眼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留安洁在后面追赶。

却是苦了安洁:其实她也是第一次下山,见了路边五花八门的小摊,心里一样是稀罕,只是还记得师尊的教诲,还能忍住好奇。

唉,怨不得师尊要再三叮嘱,红尘之中,果真是花花绿绿迷人眼,全不似山中清修那般平淡。

心里小小地碎碎念着,总算是又追上了唐嫣:小姑娘正按着膝盖,把小脑袋探到前面,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的小摊,平日里鬼灵精怪的眼珠此刻都不会转了,只是紧紧盯着那各式各样、惟妙惟肖的糖人,连眨眼都忘了。

“好糖人哦,好玩又好吃,不管现成的还是给一块糖自己吹,都是三文钱。”

摊位旁边,除了几个给孩子买糖人的父母,还真有两个人正围在那里,慢悠悠地自己吹着糖人。

安洁轻轻拍了拍唐嫣的脑袋,小姑娘才转过头来,再一看,口水都要淌到地上了,满脸都写着三个大字:我想要。

“小嫣,不许胡闹。”

安洁故意板起脸来,却终究架不住小师妹嘟着嘴,握住她手腕晃来晃去,苦着小脸不住的哀求。

“好啦...小谗鬼”安洁伸出手指,在唐嫣额头轻轻一点,微笑着把三枚铜板放到了她手背上:“要是再不给你,这口水都要把南城都给淹了。”

“师姐最好了!”

看着鼓起小脸,卖力吹着糖人的师妹,安洁心里也莫名生出了一点熟悉的温馨。

就像小逸以前一样啊...

这充满母性光辉的温和微笑,一直持续到了安洁看见不远处的那块招牌,才渐渐淡去。

“合欢婚姻介绍所”

合欢宗吗.....

似乎每个正派的新生代弟子都要来闯一闯,见识一下邪派人情险恶的...

除了云清宗,在云清宗里,就合欢宗三个字都算是不成文的禁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师尊带她们出山这次,却不是像其他同门一样在武昌本地,而是专程千里迢迢来了南城。

或许,为的让就是让她和唐嫣去合欢宗历练一番,见见世面?

应该就是这样吧,师尊前几日里还叮嘱了要小心合欢宗呢。

而且,合欢宗虽是知名的邪派,却并不伤人,历来正派子弟去合欢宗里除魔卫道,也没有受伤失踪的,听说连打都不曾打,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唔....

既然没什么危险的话....

要去那里看看吗?

“小嫣,你先在这里玩,不要走动,我去给你买些橘子回来。”

“嗯嗯。”

# 7.8

小姑娘仍然专心致志地吹着糖人。

本来想的是像前面的摆件一样,吹出条精致糖龙的。

只不过,经她那一顿毫无章法的乱吹乱捏,最终的形状有些....额....

惨烈。

说龙不是龙,像蛇不是蛇,横看竖看,连香肠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条糖绳,只此一根,拽上几拽,或许可以拿来跳绳,再添一根,便可拿来荡秋千。

经过这么一顿胡搞,小姑娘已经有点垂头丧气了,只好吮着这糖绳,扭脸去看旁人,可这小车上成品的小孔已经插满,老板就并未再吹,唐嫣只好再扭头向另一边,正看见身旁,那也正自己吹着糖人的一男一女。

准确的说,是只有那个男的在吹,他身旁那位同样一身黑衣的大姐姐,则只是静静站在一边,微笑着看他,她那好看的眉宇间,似是有着化不开的一团愁思,却也正如火炉里的麦芽糖一样,慢慢变软。

而那少年,则是小心地揉捏着手中的麦芽糖,揪出一根细管含在口中,慢慢送气的同时,手指时而捏起一块糖拽上几下,时而拢住糖身慢慢旋转,时而左手右手倒个个儿,再去丰富细节,动作无甚精妙之处,却也直看得唐嫣眼花缭乱,崇拜不已。

不多时,一只糖鹤便已捏成,拈一点豆沙点在顶上,剪去入气细管,再按上根小棍,便成了一只丹顶鹤,在手中转了几转,真是仙气飘飘,维妙维俏,令人见了都不忍下口。

胡逸将糖鹤递到胡简手中,她轻轻握住了,他却不松手,而是又向前一按,正好将糖鹤压在师父唇边,引得那瓷白的俏脸又添了一丝粉红,胡逸直勾勾地看着她,胡简却是故意垂下眸子,只盯着那精致的糖鹤,不知是出神,亦或者只是单纯躲避着徒儿的目光。

红唇微微张开,粉嫩的舌尖带着水光慢慢探出,没有一触即归,而是软软地抵在糖皮上,小幅度地拨动着,舔舐着。

“好厉害!”

胡逸闻声扭过头去,胡简也抬起眼眸,正见一捏着糖绳,小口张开,满脸崇拜,大眼睛里像是闪着星星的少女。

“大哥哥真厉害,把糖人吹得这么好!”见两人看她,唐嫣有些害羞地将手中那条不堪入目的糖绳藏到身后,随即便又仰起小脸道:“姐姐也是,又漂亮,又有这么好的相公!”

听了这话,那大哥哥带着暧昧的微笑,又扭过头去看着那大姐姐,只是笑,不说话,而她却低下了头,也没言语,只是红唇触着糖鹤,缩回了舌,俏脸更是迅速泛红,许久才重新抬起头,看看唐嫣,即刻便又低下。

然而,唐嫣的身高却是比眼前两人都要矮上些,因而纵使胡简低了头,也不过是自欺欺人,那俏脸上的风韵,唐嫣仍是一览无余:她虽是不言,嘴角眉梢却全是笑意,就连涉世未深的唐嫣都能看出那份娇羞,配上女子这像与自家师尊有三分神似、一样清冷的脸庞,更是别具一番韵味。

想来是已经有了婚约,还未成亲,才会如此羞人?

唐嫣的小脑瓜平日里便是不务正业,遇上这般八卦事更是转的飞快,再一细看,眼前两人牵着在一起的手,那姐姐正偷偷拿指甲轻挠着他的手背,像是在埋怨他只顾着笑,不来分辨似的。

“哥哥,姐姐笑什么啊?”

“她啊。”指肚轻轻摩挲着胡简温润的肌肤,胡逸笑脸更灿:“笑你夸她漂亮啊。”

“那,哥哥是姐姐的相公吗?”

胡逸回头看看低着头的师父,虽然同样是少言少语,此刻的胡简却像是与平常换了个人似的,放在以前,都是不悲不喜,冷冷地看着眼前,哪有几次见她害羞低头的样子,今日不过半个时辰,便见了两次,也是奇了。

那就再见一次吧。

“是哦。”

“逸儿!...”胡简突然猛地拽了拽他牵着的手,却没用力,也没松开,看在唐嫣眼里,更像是娇羞地摇了摇。

“你胡说什么...”

“好好好,便当我胡说。”自家师父的性格,没人比他更了解,冷起来时,无论什么言语都只当是一阵风吹过,不入耳,没反应,冰一般淡漠;若是热起来,那面皮便比层纸还要薄上许多,不戳自破,连这层糖衣都比不过。

可唐嫣分明看见,当大哥哥说出胡说二字时,那女子分明捏紧了他的手,像是惩罚似的。

“逸儿...”指甲轻轻划着他的手背,闹市之中,胡简声音不大,听在唐嫣耳中却是无比清晰:“帮她也吹一个吧。”

“欸!真的吗!!!”小姑娘的眼睛里一下子又来了精神。

“真的啊。”胡逸轻轻松开拉着师父的手,又拿了一块糖:“你啊,人不大,倒是会说话,你看看,把你姐姐说害羞了,只能拿糖堵你的嘴了吧——想要个什么样的?”

“我要兔子!谢谢大哥哥!”

远远看来,宛如一家三口。

不过,只有胡简自己知道,当她看着胡逸用那只刚刚与她分开、还带着她体温的手,去精心为小姑娘揉捏糖人时,身子便又不由自主地扭捏起来。

怎么......又开始了.....

连这种事都.....

不行.....

忍住......

会被.....会被逸儿发现的.....

# 7.9

江雪一手托着腮,坐在已经摇摇欲坠的柜台前发呆,想着方才密集的意外之事,眼前闪过胡逸被踢出的惨状与师伯那未曾见过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安。

直至安洁出现。

能清楚地看见,她虽已成年,身段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却是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股清澈的愚蠢——那种独属于那些不曾出过宗门的正派新人,从未见过世面的茫然,连那些找茬的愣头青都不如。

“姑娘,要点什么?”

“这里...卖些什么?”

看看这小心翼翼的语气吧,已经不是简单的单纯了,简直就是冒傻气,属于想来合欢宗找茬都不好意思翻脸的那种。

也好,这种人容易应付。

“姑娘想来不是本地人,牵线说媒想来不必,本宗倒是也卖些女子闺中用品,新奇方便。”

嗯?闺中用品?

大概是卖些手环耳饰,发簪项链一类?

不对,这也不算闺中吧。

那就是些胭脂、腮红?

倒是新奇,自己以前还未曾用过,若是便宜的话,买上一点试试应该也无妨?

于是乎,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是来“见识邪派险恶”的安洁就这么欣然上前,想着去看看有什么胭脂水粉,就算不买,过过眼瘾也好。

然后,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邪派险恶”,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闯荡合欢宗虽是正派新人必修课,却从来没听说过流血事件,那一个个心高气傲、想着匡扶正道的年轻人们,为什么走出合欢宗以后都对这里发生过的事情三缄其口。

因为她看到了破损的柜台,还有散落一地的假几把。

以及江雪刚刚捡起的那根,比她的小臂还要粗长许多的超巨型假几把,上面还雕着花。

大脑停止了思考,因过分震撼而陷入自我保护状态。

“喏,闺中用品,姑娘以为如何。”

像是没注意到安洁那痴呆的表情似的,江雪又翻找出些物件,搭在了那巨型假几把上面。

等等,这,这又是什么?

看形状,好像,好像是新式的女子胸衣?

那为什么紧要处被剪破了两个洞啊???

还要旁边那一环绳子。

是发带吗?还是手环?

这这这,这也戴不上啊?

哦其实那个玩意叫丁字裤,陈慕月的得意之作,销量也还不错,刚刚还被那个女扮男装的逍遥宗小贼买回去好几条来着。

可惜孤陋寡闻的安洁却不能领会其中奥妙,不能理解这种阳春白雪的艺术,甚至已经开始打哆嗦了。

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姑娘,你我今日相见,也是有缘。”说着,江雪抽出个布袋,将几件情趣内衣连同些假几把跳蛋之类的玩意儿一股脑地塞入其中,随后便提起装满的布袋,快步走向已经吓得动都不敢动的安洁。

“这些物件,便送于姑娘了,若还是不够使,尽管开口。”

安洁转头就要跑,可腿却吓得不听使唤,没两步便跌在地上,慌乱中竟只能手脚并用,背朝门口爬去,眼见江雪提着那一大袋子鼓出糟糕形状的东西走到近前,平日里师尊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教诲早就和鞋子一起掉到了不知哪去,整个人再没了那出尘的仙子气质,反倒像是个落了难,要被强暴的良家似的,只能惊恐地看着江雪快步逼近。

“拿着吧,仙子,不够再来——记得给同宗师姐师妹推荐一下我合欢宗哦。”

# 7.9

“师姐师姐!你终于回来了!看这个,糖吹的兔子!像不像!”

唐嫣高举着那只可爱的糖兔,整个人像只鸟儿似的,兴奋地在安洁旁边说个不停。

“哦.....”

可惜失魂落魄的安洁什么都没听进去。

她要用整个余生去治愈那短短的几分钟。

“呀!师姐!你买了好多东西啊,是好吃的吗!”

“等等等等等等!!!”

安洁一手按住唐嫣的脑袋,一手将那布袋高高举到背后,雪白的俏脸更是一瞬间红得着了火。

卖糖人的大娘看看那布袋凸起的形状,再看看安洁来时的方向,点点头,对她露出了“你懂得”的神秘微笑。

这姑娘,看上去冷得很,心思却是开放。

毕竟就连自己这一把年纪的人都不一定敢举着这么个袋子走街串巷,当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呀,师姐不给就不给嘛。”小腮不满地微微鼓了起来,随即又回到了一开始那甜甜的酒窝状态:“喏,师姐张嘴,很甜的。”

安洁张口含住那糖兔,滋味果然不错,只可惜现在她却无心消受。

纤手拧过师妹的小脑袋,拽起衣袂就往回走。

“哎哎师姐,刚刚是从这边来的啊,这条街还没走完呢!”

可是不能让你走完!

要不然,再走几步,就全完蛋了!

“师姐,你不要把兔子咬碎啊,可好看了呢,刚刚一个大哥哥帮我吹出来的,我要留起来!”

此时,满心慌张的安洁还不会明白,那个唐嫣口中一闪而过的“大哥哥”,将怎样闯进她的生活。

或者说,是她闯进他的?

也不对。

不是闯进,是回归。

/*8*

“小娘子,我回来啦~”

夕阳一点点消失在山巅,在离去前竭力将影子拉长,厚重地压到这处有些破败的屋舍上。

将装得满满当当的包袱扔在桌上,奔波一天的夜云终于有时间休息一下,伸个懒腰了,随手解开身上的男子衣衫,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两臂交叉着绷直,纤细灵敏的身体微微弓起,整个人像只小猫一般,舒服的呻吟持续了好几秒,才逐渐停歇。

“那个人还在追我们啊,从上京追到南城了,害得我在外面绕了半天才把她甩掉,真麻烦。”

解开包袱,里面几个小些的包又散了下来,翻起其中一包,纤长的指尖轻轻一拨,便见数个圆滚滚的青团。

“你别说,南城虽然偏僻,倒是也挺有意思,尤其是那个合欢宗,啧啧,真是来对地方了。”

一口咬掉大半个青团,外层糯米的黏牙清香与内里豆沙馅的软糯香甜融在一起充斥着口腔,也在小屋中慢慢飘散。

满足地嚼着青团,指间剩下的小半个

隐约拉出了几根细细的银丝,又随即坠散,只留那青与红之间的点点晶亮。

捏在指尖,没继续送进嘴里,而是像喂宠物一般,压在了到吊着的眼前人嘴边,因为她的扭头挣扎,湿润的咬口抚摸着脸颊滑嫩的肌肤,扩大着黏腻的触感。

因为嘴里被塞满的缘故,夜云的声音有些变调,甚至略显滑稽,但听在那“小娘子”耳中,却是丝毫未变的惹人厌恶。

“怎么,不饿吗?”

见她不吃,夜云倒也不急,一手捏住青团仍旧在她脸上涂着,一手划向旁边,慢条斯理地解着包袱。

“小娘子,劝过你了,不要老是想着跑啊,你看,又踩到我布置的陷阱了吧?吊了多久了?感觉怎样?”

见她仍是咬着牙一言不发的样子,夜云捏住她的裙摆,往下轻轻拽了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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