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巧匠之鎧 第二章：缺馬

能夠用於戰場的馬很少，品種又是參差不齊，而且甚至可以說養馬十分的昂貴。

也因此多少會有各種用某樣東西取代戰馬的想法，就是不想解決馬場經營環境的問題，主要還是這中間有太大利益上的糾葛。

「這什麼玩意，怎麼有一隻大型犬。」

場主專用的寢室外面有一隻大型犬乖乖坐著，他摁著頭知道是誰的狗了。

「我帶我家的狗來了，我有個想法大概是量產大型犬運輸兵吧，你不會覺得狗很會生嗎，這樣子缺戰馬的問題就解決了。」

「否決，大人你要不要先問阿兵哥的意見而不是問我啊。」

項景抱著自己的心肝寶貝，而現在方之最頭痛的問題恐怕不是木牛流馬的問題，而是他懷疑天下的君臣腦袋都跟項景大人一樣頗有問題。

最該改善的還是步兵的戰鬥訓練，還有就是能夠迅速建立起防禦工事、步兵跟有限騎兵的協同作戰。

「我們遲早會完蛋……」

想到聽到有風聲傳說黨人可能已經逼近了臨都蒞安，這群文人卻只想著打高空不解決戰馬篩選上的問題。

§

木牛流馬的史料基本上就是流傳的那般，事實上在那之前他的確是試做了幾輛，但基本上就是人力步行的運糧機組。

「原來這就是當時的木牛流馬，方便是方便但沒辦法代步呀。」

項景拖著步行車多少覺得有些缺憾，而穿著衣服的方之則是拖了一架平板車出來，坐了上去用腳滑行移動。

「最多只能這樣吧。」

「沒什麼效率呢……。」

「不然就是請人推著走，反正一台車夠大可以站兩個人。」

「這樣子的畫面真是難以想像。」

項景看著方之放了拖行用的彎曲木桿鉗在平板車上推著走，而項景則是坐在上面等著方之推往上前移動，輪子上上下下的晃動著。

「好像還可以。跟我設想的不一樣。」

「不過這樣子搞沒什麼意義吧。」

「就是運輸士兵而已啊，大人。」

「用轎子扛著可能都能扛更多？」

項景這麼說的時候，方之聳聳肩道

「騾子可能都更有效率。」

「不幸的事實是南方缺驢子呀。」

「還不如水牛。」

儘管雙方都這樣子對相關點子做評判，但是陳方之還是花了快一天的時間把概念模型給造好並且把圖紙沒有的投石車概念加進了裡面。

大型的木牛流馬就是一台大型的獨輪車，並且需要有一人拖動著。

在較為廣闊的空地中項景看著陳方之所造的木製大玩具。

「跟我想像的不一樣，不過勉強還可以吧。」

在旁觀察的項景用眼睛紀錄看見的一切。

陳方之扛著桅桿拖動著木牛流馬，而車箱裡面則是坐著兩名士兵，在車廂後方則是有著仿生的推動結構。

「好像蠻容易遭到敵襲的。」

「確實……抱歉啊，要做出一個人行駛的木牛流馬是不可能的……」

車體的重量其實也還好，而是沒有實際的用途，在遇到泥地的時候可能會卡住。

「果然還是得改善馬場的問題嗎。」

夢想中能夠自己行駛的戰車基本上宣告失敗，這發明因此就封存起來了。

§

鏗鏘、鏗鏘、鏗鏘！

陳方之改為製造鐵製的戰車，並且改為由人力步兵去拖動，陳方之的設想是給步兵穿上鉚釘的棉布胄甲，負責緩衝隨之而來的傷害。

這方面的測試十分的浩大，不少人騎著數一數二的精銳戰馬用長木棒追打著拖行的胄甲步兵，鏗鏘鏗鏘鏗鏘。

由於馬的速度比步兵快多了，士兵在馬的衝擊下整個人倒下。

「果然沒辦法嗎。」

車廂上的士兵因為車子的翻覆也一起倒的東倒西歪。

「啊！」

「我沒事！」

盔甲保護了這些步兵，他們只是稍微有瘀青而已，其他士兵則是攙扶起了車伕。

「看來是缺乏其他步兵協同嗎。果然戰車已經落伍了嗎。」

陳方之搓著下巴觀察著自己的工藝技術，他已經盡可能的把戰車車體打造的十分的堅固跟算輕盈了。

輪胎則是靠輕盈的銅鍛造而成，輪胎表面上應該能夠應付泥地環境。

項景則是摁著頭皮說道

「果然還是得要有一匹馬才行，水牛、狗都不太能應付於戰場。」

「沒辦法了，雖然模擬結果即差，但也只能按照目前的規格上戰場了。」

目前重新排列了陣型，由側翼的步兵保護拖行的步兵，車體上的士兵則是持著弓弩進行射擊，射擊的是沒有上刀刃的木柄。

戰車十分的不敏捷，戰馬卻可以輕輕鬆鬆的往前往後，整個實驗的結果都直指了國策上的漏洞。

但是由於依照情報黨人已經快要抵達蒞安，這群實驗部隊必須要上戰場了。

基於責任心，陳方之決定跟著這群實驗性軍旅前往戰場。

運輸用的駝獸不利於上戰場，他們騎著水牛跟馬前往了北蒞河邊界。

實驗性步兵扛著各自不同台跟重量的戰車前往走動，挑選的士兵都是步兵中相較跑步較快的精銳。

他們都身穿著特殊的鐵甲應付騎兵帶來的衝擊。左翼右翼則是負責保護駕駛運輸能夠抵達的精銳長槍兵跟弓弩兵。

運輸的馬匹由於需要運載防禦用品，必須折回，即使將軍鄭信都求情需要幾匹戰馬拖行，但是被拒。

目前陳方之跟項景都在步行到軍旅當中。

「大人你怎麼會跟著來。太傻了！」

「我也想瞧瞧成果，老實講肯定會失敗，但希望至少能夠拖延不要這麼快讓蒞安陷落。」

戰場在清晨中十分的肅殺，不少黨人跟游擊隊伍都已經開始預備攻打。

鏗鏘！

刀光劍舞已經起來了，長槍正在對付騎兵，弓弩宛如箭雨一般射出，甚至可以說即使有左右翼緩頰，但是車子還是太容易翻覆不能動作。

慶幸的事情是車體可以交由跟來的苦力扛回來原本的位置。

鏗鏘！鏗鏘！

車子即使被箭矢射中也是馬上彈開。

「機動的撤退了，希望我們的騎兵部隊能夠趕快趕來。」

其他伴隨保護的士兵這麼說，但是等了好久一段時間卻不見騎兵的到來。

「報告隊長！騎兵隊在另一側與黨人對峙！」

「我們這一側怎麼著啊！」

保護官員的軍旅感到崩潰，沒想到騎兵的調度已經亂七八糟了，甚至馬也沒辦法全數都調往戰場。

目前就是靠鐵人士兵往前前進四處防止黨人的進犯。

「哈……哈……如果真的能夠造出一人行駛的馬車就好了，項景大人。」

「那恐怕是不可能的。」

這時候號角響起，這意味著撤退的信號，因為對方的騎兵實在是數量太多了，鐵人部隊完全轉為了劣勢。

鏗鏘！鏗鏘！

能夠聽到一批鐵人部隊陣亡的聲音，但是至少比較後排的部隊也有靠床弩擊殺了幾匹進犯的敵軍，並且獲得了他們的兩三匹戰馬。

目前的戰果十分的曖昧，如果對方認真攻擊肯定是一夜即潰。

就結論而言，方之所造的胄甲讓敵人另眼相看，並且由於鐵匠跟隨在場，因此被破壞掉的盔甲能夠即使得到修復。

以為死亡的鐵人部隊竟然奇蹟式生還，但終究是重傷需要外科上前往太醫院處理。

§

鏗鏘鏗鏘！

方之回來以後更忙了，不少胄甲必須要造呢，目前比較窩囊的決策是搶對方的馬而不是好好的照料馬匹的牧場。

「這下又加深跟黨人的仇恨了，有時候我真不知道那些紈褲子底在想啥。」

「偏偏養馬不是我的專業。」

項景喝著茶感到憤怒的皺起眉頭，恐怕又是做短暫的議和了，偏偏對方或是我方都會互相撕破盟約。

「我也覺得不樂觀，鐵人部隊只是減緩前線崩潰的問題而已。」

方之跟其他老工匠共同維護這些價格不菲的裝備邊說自己的想法。

「唉，我也是前途黯淡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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