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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01,3

小说:时代和泰拉的故事晴空琴柳 2025-08-16 17:34 5hhhhh 3290 ℃

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很快洗完,用浴巾擦干自己,穿好衣服后走到门边,开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端起办公桌上的水杯,他发现下面压着一张对折的打印纸,轻轻展开来铺平,琴柳娟秀的笔迹映入眼中,是用维多利亚通用语写成的。

博士,我跟凯尔希医生请了探亲假回家看看,晚上就能回来。——琴柳

对哦,这附近好像就是她的家乡来着。博士走到舷窗边,眺望着远方的建筑和那与琴柳眼睛一般美丽的清澈湖水,他都忘了今天是罗德岛路过维多利亚边境的日子。

要在这停三天来着,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干脆也去外面走走好了。博士回到自己的宿舍,收拾了几样外出时候用得上的东西,掏出终端给阿米娅和凯尔希打了个招呼后,就借了台车,开出了舰体最下层的收放舱。可以的话,自己得找到她,既然不是梦,那自己就不能再畏缩不前,必须负起责任,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她了。

...

7:46 AM

德雷克森特市 维多利亚南部边境 距罗德岛本舰停泊处14公里

离家几年了,这里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连空气的味道都一模一样。

理了理自己的罗德岛制服外套,琴柳深吸一口气,细细品味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春天,青草的芬芳、花朵的馨香和浆果的甜美调和的恰到好处,让人仿佛置身于莱娜小姐的庭院中一般惬意。目之所及之处,美丽的西根湖也是没有分毫的改变,渔夫们和游客像很多年之前那样轻松地在湖中泛舟,湖畔的小码头上依旧是一派忙碌的身影,现在正是晨钓的渔夫归港的时候,这些新鲜的鳞鱼会很快出现在早市上。琴柳的眼力很好,她甚至能看清码头上,两位菲林渔夫正分别拎着两尾鳞争得面红耳赤,那两尾鳞确是难得一见的大块头,但实际上大小差不许多,这些钓鳞佬啊,也是永远都不会改变。越过湖面极目远眺,映入眼帘的是那四季常绿的山丘。琴柳心里知道这可能是这座小镇唯一改变的东西,那些如今漫山遍野郁郁葱葱的紫杉树曾经被古代维多利亚军队视若珍宝,是它们造就了维多利亚长弓兵的传奇,代价却是几乎被砍伐殆尽。现在,蒸汽动力和后来的源石工业让维多利亚军队拥有了更加现代化的军械,紫衫长弓变成了只存在于猎人和一些射箭爱好者们手中的往日残影,但依旧威力不减当年。如今,在几代人的努力下,大地已经恢复了它的生机,在护林法案下,每年的采伐数量都有严格的规定,伐木工人开山的号子声依旧回响在林间,但紫衫很少再被做成长弓,现在更多地被作为建材、家具和工艺品,随着那些小麦、黑麦和玉米一起顺着几条铁路运向维多利亚各地。这大概是几代德雷克森特人唯一改变的东西,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铸剑为犁吧。

德雷克森特是一座维多利亚南部的沿湖边境城市,农业、林业和新兴的旅游业撑起了这里的经济。维多利亚的菲林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当然也会有其他人,比如来自萨尔贡的瓦伊凡移民。时间的长河在这里流动得缓慢而平稳,只是偶尔会泛起几个不大的浪花。在这片残酷的大地上,总有这样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供人躲避休憩,而自己很幸运,这里是自己的家。

琴柳这样想着,左手握住挎包的皮质肩带,脚下的步伐也轻快了几分。罗德岛配发的靴子既舒适又耐穿,据说生产过程应用了考古发现的一项古代制鞋工艺,产出的产品相当不错。两条修长的腿有节奏地迈着,让人细看之下,能够发现面前少女的训练有素。罗德岛将在此处进行为其三天的补给,而因为几百年来天灾从未造访,德雷克森特并非移动城市地块,本舰也就只能停泊在城市一定距离之外的地方了。琴柳搭着后勤部的物资采购车队到了这里,她以前经常在这个岔路口下车,用自己的双腿走完回家的这最后一小段路,不同的是这次,右腿上的枪套和武器让她感觉重实实的。除了在腰带左侧佩上那柄当初自己定制的华丽轻剑,琴柳这次外出也鬼使神差地带上了博士送她的手枪。这东西出现在维多利亚境内倒也不算太不可思议,即使价值不菲,购买短枪防身的行为也已经出现在一些新贵族和商人之间,更别说有些胆大的人收藏来自拉特兰的“守护铳”了。

继续向着城市内前进着,路面变为了古朴的砖石路面,街道两侧的行人也越来越多。她紧了紧枪套继续走着,偶尔跟那些吃惊于见到她的熟人打个招呼,顺便沿途欣赏着刚刚醒来的城市。严格来说,德雷克森特应该叫做“城镇”,这里的建筑都不高大,依然保留着几乎完整的古代维多利亚风格。早上七点的城市已经醒来,商家们支起店铺准备营业,夜班巡警结束了一夜的工作准备回家休息,人们走在街上谈论着今天的好天气,或者腋下夹着报纸却并不行色匆匆。学校现在是春假期间,不然上学的孩子们也会是清晨的一道风景线。街角那家熟悉的咖啡店没营业,不然那位永远笑盈盈的老板这会儿应该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等他的第一个顾客,顺便跟路过的每个人道一声早安。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镇子上,人们之间的联系,似乎比那些所谓的大城市紧密很多。

再穿过一条小巷,小巷后是一座带花园的古朴小楼,少女最终站在了那扇无比熟悉的铁门前,她伸手触摸着门上的龙角装饰,被太阳晒得暖暖的钢铁触感通过指尖传导到全身。可能这就是家吧,就算自己离家已经是几年未归,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也像这座城市一样,丝毫不让她觉得陌生清冷。

年初的时候与父母的例行通信时得知,他们终于准备将环游世界的梦想付诸行动了,现在这些老顽童应该已经到了伊比利亚吧。眼下,铁门上的锈迹是显得这里有些凋敝,门前的水泥地面却一尘不染,显然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帮忙打扫着。琴柳的心头一暖,自己的父母在当地也算是有名望,整条街的邻居都是友善淳朴的人,家门前如此干净也并不出乎意料,淳朴的德雷克森特人在这一点上也丝毫没有变过。

“薇洛姐?”

在她的右手伸进挎包里准备掏钥匙开门的时候,熟悉的呼唤声从身后传来。琴柳回过头去,一位工人打扮的菲林女孩出现在巷口,正一边连背带拖地将大包小包的行李往门这边搬,一边叫住自己。

“阿芙罗?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这位菲林女孩是自己家的管家兰开斯特夫妇的女儿,兰开斯特先生是简妮的父亲在军队中的至交,虽然名义上还是以主仆相称,但多年的生活让两家人早已亲如一家,两家年纪相仿的女儿从小一起长大,自然也如亲姐妹一般。在这里见到她让琴柳有些吃惊,自己的这位妹妹几年前就去了温德米尔读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远在维多利亚西部。她不是应该在曼霍尔德大学里做研究捎带教授机械工程的吗?

“魔族佬在伦蒂尼姆闹腾的越来越凶了,温德米尔每天都有更多的军队开赴首都郊外,姐你也知道的,我待的那地方是维多利亚的西部工业中心,现在无论是曼霍尔德还是布莱克本的所有工厂基本都在加班加点,尤其是军工厂。”假小子一样的少女将挎在肩上的硕大行李袋扔在地上,摘下头上那顶维多利亚工人间很流行的鸭舌帽,露出一头干练的金色短发和两只同样金色的菲林耳朵,“大学里的学生们也都快没心思上课了,我真是不明白,明明没比我小几岁,这些热血青年一个个的脑子怎么就这么轴,大公爵随便煽乎两下就迫不及待地去给人当工具使唤。为了维多利亚?那些大公爵哪个都自认为自己是‘维多利亚’。话说姐你都没行李的吗?”阿芙罗边说边从腰间的小挂包里掏出一只精巧的金属烟盒,两根纤细但有些粗糙的手指夹住一根。又从帽圈里取出火柴,接着就是一股长长的烟雾喷出,好不惬意。

“我的妹妹真是长大了啊,”琴柳有些皮笑肉不笑地说,“什么时候抽上的?”

“就去年的事儿,姐你知道的,不然下工厂的时候遇见工人兄弟跟我要烟,场面还挺微妙的。”

“你这身材...”琴柳打量了一下自己妹妹贫瘠的身体曲线,“工装一穿也确实挺像个男的。”

“这样也挺好,毕竟我经常泡在男人和机器堆里。”听懂的的阿芙罗吐出一个烟圈,不紧不慢地开始回击,“不像某人那时候的工作,每天只需要漂漂亮亮的就行了。算了这都不重要,姐你可得跟我爸保密啊。”

“我无所谓”琴柳又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你不可能瞒住兰开斯特叔叔的,除非你能做到永远不再见他。话说你回来的事情,叔叔阿姨和我父母知道吗?”

“打过招呼了,这群老家伙们倒是玩得轻松自在。”阿芙罗边说边将抽完的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还用靴跟狠狠碾上几下,“姐你不是不当仪仗兵了吗?怎么这个时候有空回来的?上次你说去那个什么制药公司上班来着,就那个罗...罗什么来着?”

“罗德岛。”宠溺地揉了揉妹妹的短发和毛茸茸的耳朵,琴柳说,“原来我聪明的小妹也有忘事儿的时候,真是难得一见。”

“对,罗德岛,你现在穿的这一身就是那边的制服吧,还蛮帅气的。”休息够了的菲林少女将地上的行李袋重新挎到肩上,“打小我就羡慕薇洛姐你,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还有那一头瀑布一样的长头发。那时候镇上的好多男人都被你弄的五迷三道的,我猜小丘郡那边也差不多,是不是?”

“现在还羡慕吗?”琴柳从妹妹肩上接过行李袋,轻松地单手拎起,另一只手又去拿起一只硕大的行李箱,“你早就活出你自己最精彩的样子了不是吗?姐姐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仪仗兵,而你啊,阿芙罗·兰开斯特小姐,可是科学界的明日之星呢。”

“抬举我了,就是个工程师加小助教。不过说的也是,早就不羡慕了,我要是留你这么一头长发进车间,安全主管不骂死我才怪。”看着自己姐姐披风一样的金发和凹凸有致的身材,菲林少女轻轻噘嘴,“我也不想当什么明日之星,平平淡淡也挺好。在老家这里我研究可以照做,可以去火车站机车库当个钳工什么的,再时不时干点散活,给那些伐木场家具厂的修修机器挣点就够我活的了,多轻松多自在。对了,伯父他们走的时候把锁换了,你有钥匙吗?”

“我还不知道这事儿呢,罗德岛本舰这几天路过维多利亚边境,我就想着顺路回来看看。”琴柳的表情从诧异转向无奈,“看来又得拜托史密斯先生了。”

“用不着他,姐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吗。”阿芙罗两眼放光地挽起袖子,随即又放下了,“算了,我现在有的是时间,过两天再收拾锁吧,先进去再说。”

“你不是也没有钥匙?”

“翻墙咯,跟小时候一样。”

......

“姐啊,我看你身手退步了啊。”阿芙罗活动了几下震痛的脚,“小时候你都是顶着我先上去再自己窜上来的,还得负责在下面接我。”

“这些年是不怎么翻了。瞧你这身手,应该一刻也没落下吧。”

“嘿嘿。”菲林少女的头上的猫耳抖了几下,尴尬地笑笑,“你知道的,帮工人兄弟教训无赖,总有打不过的时候嘛。在曼霍尔德的窄路暗巷里的时候,翻墙慢个几秒就是跑掉和被逮住的区别。”

“看起来当时父亲真是不应该教你萨尔贡武术的。”琴柳扶额,虽然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打小就嫉恶如仇,但是现在她显然有点太野了,让做姐姐的怎么能放得下心。不过好在看她这个架势是准备回老家这里常住了,这也让她多少松了口气。

姐妹二人在院中漫步着走向铁门,以前精心打理的草坪已经开始长得有些杂乱,兰开斯特先生是个标准的维多利亚男性,日常生活中性格温厚且一丝不苟,也不知道父亲要花多大力气才能说服他抛下自己一直精心照料的庄园出去游山玩水。院子里的苹果树又长高了一些,繁茂的枝叶已经盖住了小半个院子,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走近树下便能闻到苹果花的那阵轻香。琴柳想起了童年那段鸡飞狗跳的时光,那时候自己经常跟妹妹偷跑出去玩,瓦伊凡的怪力让翻墙这种事情都变得易如反掌,哪怕是八九岁的小姑娘。只是她也记不起来有多少次两人从墙头上落下的时候,迎接她们的是兰开斯特先生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和反背的双手。

“阿芙罗,你又把小姐骗出去疯玩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试图跟我玩反侦察游戏,爸爸在萨尔贡的沙漠里当侦察兵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小姐您也是,您的父亲虽不是贵族,也是当地颇有名望的人物,您出门在外的时候多少也应当考虑一下家族的形象和您自己的形象。”

“好了,小孩子出去玩玩也不是什么坏事,我看发泄下过剩的精力也好,虽然可能也得注意下方法。”每当这个时候薇洛先生就会出来打圆场,“明天开始我教小阿芙罗萨尔贡武术好不好?”

......

“姐?姐你发什么呆呢?”看到眼前晃动的手掌,琴柳回过神,阿芙罗正垫着脚尖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没事就过来帮我搬行李。”

“你才发烧呢。”琴柳白了她一眼,“就是几年没回家了,想到了些咱们小时候的事。”

“也是,你们瓦伊凡几乎可以说百毒不侵了。”阿芙罗从里面打开门锁,在瓦伊凡怪力的帮助下,两人轻而易举地将行李移进了玄关。

“多亏有老姐你,不然我得累死在家门口。”

阿芙罗这边还在轻轻喘着气,琴柳已经脱掉鞋袜,赤脚踩在冰凉的瓷砖地面上。她一直很喜欢这种脚底清凉的感觉,还在军队时就时常趁着假日到野外踏青,找到一处清澈的溪流或水潭舒服地泡个脚。在维多利亚军中当仪仗兵的时候,琴柳日常的装束是蓝白相间的仪仗兵制服、白色踩脚丝袜和配套的蓝白相间短靴。身着这套装束,手执那面维多利亚军旗的琴柳虽看上去英姿飒爽、光鲜亮丽,但这套装束的穿着体验着实算不上好。不透气的靴子让行走和运动时的汗液在靴腔内产生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化学反应,只包裹足心部分的踩脚袜让足掌和足跟与靴垫直接接触,更放大了那份有些粘稠的不适感。这对于一位青春靓丽的淑女来说实在是羞于启齿的事情,所以压抑得久了,只要一有机会,琴柳就会想办法,让自己的双脚好好放松一下。

“果然再漂亮的女人,该有的体味也是有的,老姐你也逃不掉啊。”她回头看去,阿芙罗正靠在墙上,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不过男人们对此怎么想那可就不一定了,费洛蒙这东西是靠嗅觉识别的,你说对吧。”

“你个死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琴柳脸红了,羞恼地扑了过去,两位美人立刻娇嗔着打闹做一团,莺莺燕燕的声音也充斥着许久无人的空房。

......

“我错了,我最尊敬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好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捉弄你了。”

体能和训练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琴柳没费多大劲就制服了阿芙罗,单手将她按在了长沙发上之后又翻身用膝盖顶住她的两条腿。现在,两具衣衫凌乱的美丽女体交叠在一起,湖蓝和翠绿的眼眸交相辉映,呼出的香甜气体不停交换着。琴柳那一头金发还像瀑布一般倾泻下来,几乎将两人的身体裹住,像是贵族大床上挂着的华贵帐幔一般。眼下这间客厅里的气氛和景象,倒颇有几分大姐姐“欺负”小妹妹的味道,空气中也似乎透出了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气。

“你以为父亲教过你两招加上揍过几个拿着蝴蝶刀和碎酒瓶的混混,你就能跟我比划比划了?”放开按住妹妹的手让百合花香气散去,琴柳的语气带上了孩子气的骄傲,“姐姐我这些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

“我明白,我明白,我能感觉出来,老姐你留手了。”阿芙罗喘着粗气说,“以前听说仪仗兵都是军中的精英,这下算是明白了,而且老姐你的拳脚似乎还有哥伦比亚格斗术的影子,谁教你的?罗德岛个制药公司难道还教这些?”

“还真是,罗德岛的正式员工都至少得接受基本的防身术训练,在那之后会根据个人意愿和评估结果提供进阶训练。毕竟我们经常要深入一些危险地区执行医疗援助、分发药品或者环境勘察之类的任务。我因为是维多利亚军队出身算是底子比较好的,但他们的训练说真的强度不低,不过我练的还挺刻苦。我的教官里有曾在玻利瓦尔内战中走出来的传奇军官,也有哥伦比亚军队的前士官,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一些我无法理解的强大存在,不过他们似乎并不在总部常驻,只是合作关系。最主要的是有人教授我融会贯通的古代格斗技巧,他管那路子叫什么...CQC,就是Close Quarters Combat的缩写,要根据具体情况选择使用长短兵器、射击类武器或赤手空拳地与一个或多个敌人搏斗,也就是在这里我学到了不少实用的招数。对付你我自然不能出全力,因为很多招数讲究的都是一击制敌。”

“这医药公司还真是不一般啊”阿芙罗坐起来岔开腿,双手撑住头,猫耳也指向前方做聚精会神倾听状,“说起来我从刚刚就很在意了,老姐你腿上那是什么?佩枪吗?罗德岛还给你们发这种东西的吗,我听说除了军队,民间只有黑钢那样的大型跨国安保公司才给员工少量装备这种昂贵的武器。”

“也不是啦,普通员工当然不会有,这件是我的一个...”琴柳顿了顿,她思索了一下,现在的自己与博士应该算是什么关系呢?

“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也是他教导我使用的。”

“老姐你犹豫了啊,”敏锐的菲林少女再一次发现了姐姐话语中的不自然,“’他’是吧,不会是你男朋友送你的定情信物吧,有空带我见见呗?自古美女配英雄,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驯龙高手。”

“死丫头!就你嘴贫!”琴柳的小脸变得更红了,但没有进一步的要教训妹妹的动作。“我们其实还没确定关系呢....改天有机会我带他来家里吧...”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害羞地低了下去。

“想不到还真让我猜对了啊?老姐难得一见的一面get!”

“我还猜不到你接下来想干什么吗,”被妹妹寻了开心的琴柳撅起了嘴,“不理你了,我下午就回去,你自己慢慢想吧。”

“哎别别别别啊老姐!”菲林少女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以快出残影的速度移动到了琴柳的身后开始一脸谄媚地为她揉肩,边揉边撒起娇来,“老姐你最好了,把你的佩枪借我看看嘛~从小你就最疼我了对不对~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这么难得的机会,以后说不定就没了。”

“怕了你了。”琴柳向来耳根子软,况且她也没有真生妹妹的气。于是解开卡扣,掏出自己的佩枪卸掉弹匣,拉动套筒确认空膛后向下一拨保险控制杆,在击锤咔地一声复位后交到妹妹手中,对已经成了星星眼的阿芙罗说到:“小心些,枪口一定不能对人。”

阿芙罗机械地点点头,她的目光已经完全被手中的尤物吸引住了,无论是整体外型还是每个部分的线条,这支武器都实在是太美了。消光黑色的枪身和套筒。握在手中那握把胶垫的触感也是她从未体会过的舒适。作为一名机械工程师,她清楚这个等级的零件要维多利亚最顶级的工厂才能生产出达标的产品。将枪身凑到鼻前,熟悉的油味让她的内心一阵悸动。

“简直美的像艺术品,没想到老姐你也喜欢用枪这个说法,总得跟以前那些前膛火器分开的嘛。”菲林少女的手指抚摸着套筒侧的铭文,“U S P Tactical .45,Tactical的意思是战术型,U也许是Universal(通用的)而P是Pistol(手枪),那么中间的S和后面的.45是什么意思?”

“.45是一种计算口径的方式,大概是11.43毫米,而S代表Self-loading,自动装填的。”琴柳接过妹妹的话头,“连起来就是Universal Self-loading Pistol,通用自动装填手枪,小妹你应该知道的,枪械,或者叫铳械也好,自动和半自动武器射击时进行的射击-开锁-后座-抛壳-再装填的循环过程。实际上他告诉过我,按照原厂的说法,这三个字母代表的应该是Universale Selbstlade Pistole这三个词。”

“听着像莱塔尼亚语,不过我是真没办法把那群成天研究源石技艺的音乐家跟这样的尤物联系起来。”阿芙罗继续把玩着,“你平时是怎么保养的?能拆吗?怎么上油?我听说这些高档源石武器的维护是很麻烦的。”

“不麻烦。”琴柳边说边从妹妹手中接过自己的佩枪,熟练地取下套筒左侧的空挂释放杆,再用右手从上方握住套筒,大拇指绕过枪身后方顶住握把弯曲的部分,手掌向后微微一用力后将套筒从前方拆掉,然后从套筒中麻利地拆出枪管和复进簧导杆,将大件零件一件件摆在面前的茶几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用时不到20秒,看得跟前的菲林少女一愣一愣。“我这算是还好,我那个朋友能在30秒内蒙着眼完成一个完整的拆装过程。他说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源石铳,本来发射的也不是我们现在用的蚀刻子弹,不过被他改装过了,现在算是能用纯机械的方式发射蚀刻子弹了,尽管我这位朋友目前可能因为一些原因失忆了,他自己都想不起来当初是怎么做的了。”

“纯机械方式...也就是说理论上,就算是完全没有任何源石技艺适应性的人也能随意使用?包括我?”阿芙罗喃喃地说,“这位未来的姐夫我一定得见见。”

......

4:45 PM

太阳有些偏西的时候,琴柳背着挎包走在城外的公路上。

“做个好梦。”

给沙发上梦呓着的妹妹盖上一条毯子,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一下,她便轻轻披上自己的罗德岛制服外套,带上门就离开了。

本来她其实可以搭车回去的,但她故意拜托采购队的同事们不用等自己,14公里的路程对一位受过军事训练的瓦伊凡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她想要用双腿走走,自从当上仪仗兵后的日常生活、小丘郡事件中的奔走、与伯纳德和碎纸机等人逃离小丘郡和后来的加入罗德岛,她还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悠闲地在城市外的公路上漫步的机会。

她不紧不慢地走着,靴子踩在脚下坚实的公路上。在远离文明的荒蛮之地,野外的道路经常会被天灾摧毁,多亏了各国的交通基建部门和民间大大小小的修路护路组织,公路和铁路才能在荒野的汪洋中将文明的孤岛一个个连接起来。琴柳掂了掂稍微变重了一点的挎包,里面装着的是这次她回家的主要目的,她在阁楼里费了好大劲才找出来。

博士一定会对这份礼物感兴趣的,她感受得到,他是喜欢自己的,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不敢迈出那最后一步。明明只要他对自己开口,自己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投进他的怀抱,然后陪伴在他身边直到死亡将两人分离。她有一种感觉,博士的恋爱观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在自己跟他同床共枕之后,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他也一定会对自己负责的。这是她看上的男人,这份责任感和担当也是他的魅力之一,只不过她也不想再等下去了,她认为一切的时机都已经成熟,如果他对于他自己的一些东西实在过于在意的话,那自己也必须用自己温柔的理解和包容,帮他撕掉他自己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标签。

在这片大地上,瓦伊凡是一个较为神奇的种族,在这个种族已经几乎站在了泰拉人种身体强度顶点的情况下,女性瓦伊凡的平均身体素质还要强于男性。可能是这个原因,女性瓦伊凡经常在一段感情中占据主导地位。她们的爱温润而又炽烈,首先告白也是常有的事,现在的琴柳就正准备这样做。

她继续向前走着,直到一阵刹车声在右边响起,一辆罗德岛风格涂装的越野车在她的右侧停了下来。

“琴柳?”

......

5:13 PM

“简妮,我有话想对你说。”

舱门随着金属的铿锵声关闭,罗德岛左侧船体的底层载具收纳舱也暗了下来。借着舱壁上低亮度的壁灯,琴柳看不太清博士脸上的表情。实际上在他邀请自己上车的时候女孩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氛,只是这一路上他几次试图开口,但每次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好将精力尽可能地集中在方向盘上。琴柳则是乖巧地坐在副驾驶坐,很淑女地并拢双腿,时不时歪头看看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还挺有趣的,直到现在,这个气氛有些微妙的环境下。

瓦伊凡的视力很不错,他们在低亮度环境下的视力也许只逊于菲林一族和少数的黎博利。琴柳看到博士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他转过头,灰色的短发轻轻飘动几下,嘴唇轻启,吐出这么几个音节。琴柳当然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从他叫了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代号就能看出,他终于准备迈出那一步,让两人之间的最后一点距离也消弭掉。

“我知道的哦,但还是请博士好好说出来吧。”

“我喜欢你。”

他终于率先踏出了这一步,迈的平稳又坚实,没有什么太华丽的辞藻,或者本来有,但是在如此闪耀的女士面前,似乎任何语言都苍白了下去。这一次,他的手环没有变成橙色,保持着那平静的青蓝。

回答他的是安全带卡扣解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两条纤细而有力的手臂搂上了他的脖子,两片樱唇轻轻地印了上来,如真空中发生的爆炸,无声,但无比地震撼。

“我知道的,博士,我一直都知道。”

她平静地说出自己心中的呐喊,壁灯的一块黄色光斑适时地照在她的脸上,映亮那两滴适时滑落的泪水。博士赶忙伸出手,想要为她拭去,反倒是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过,记得为我做一件亚麻衬衫,不能有缝口也不能用针线。还要咸水和海岸之间的一维亩土地,种上帚石楠,成熟后用皮制镰刀收割扎成一束...我开玩笑的啦,以后的路,我希望可以成为博士能够依赖的人,说好了哦。”

博士会心地笑了,古老维多利亚民谣中的歌词在这一刻是如此地恰到好处。尽管充斥着机油味道的昏暗仓库无论如何也算不上适合告白的地点,但是从今天开始,两条一点点倾斜的平行线正式有了一个浓重的交点,故事也将向着所有人都乐于见到的方向发展下去。

“差点把正事忘了。”

松开博士的手腕,琴柳打开自己的挎包,取出一只黑色的包装盒,按亮车顶灯,在顶灯柔和的光下,盒子表面她手写的娟秀金字无声地闪耀着。

For the true love of mine(维多利亚语:给我真正的爱人)

在这行字上方的是一行银色的叙拉古语,看起来像个Logo,应该是这个包装盒自带的。

Extrema Ratio

“我说过要给博士回礼的,本来我都打算找个场合,用它给博士来一记直球了,如果博士还能沉住气的话,我大概会选择放弃这段感情,在博士的背后默默地祝福。幸运的是,博士还是比我先行动了。”琴柳莞尔一笑,轻轻将盒子打开,露出那躺在海绵衬垫中漆黑的聚合物刀鞘和刀柄,“我父亲说这是我的曾祖父当年在叙拉古偶然得到的,据说是古代人的遗物,父亲当兵的时候用过,退役后说送给我,结果后来就束之高阁了。我那个学机械工程的妹妹也说它的制造工艺精良的不像是这片大地上的造物。而且我在博士的刀上好像看到过类似的叙拉古文,Extrema Ratio 39-09 Operativo什么的,就想着...博士要不要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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