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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魅何解」宿伏,2

[db:作者] 2025-08-16 17:34 5hhhhh 3790 ℃

  「又要出門?」

  正要拉門的手停於半空,兩面宿儺回頭,看到禪院惠站在後方,剛剛還沒有氣息的忽然便出現,大概從影子裡潛出來的。

  宿儺點頭,走回他的式神面前。

  「不想看家了?」

  「式神難道是養來看家的?」細眉豎起一瞪,看來他已準備好再次與自己久違的爭吵,

  「我可以幫你。」

  「我看起來像是需要幫忙的樣子嗎?」宿儺發出輕輕的笑聲,十足的現實讓禪院惠瞬間不開心,哼一聲就落回影子、咻地往屋內竄去消失不見。

  「真是。」

  看著難侍候的少爺遠去,宿儺一點也沒有被激怒的感覺,嘴角微微的上揚。

  式神也是有自己的脾氣,並非術師的附屬品,身為式神使的伏黑惠很是清楚這點,不過真的鬧起脾氣實在幼稚,而且宿儺的確強得不需要自己。

  一開始帶自己離開那鬼地方、養在家中,八成也是一時興起。

  臥在蒲團上的式神心情顯然相當不好了很長一段時間,宿儺從踏進房內就發覺了,他好笑的坐到惠旁,拍拍他埋在枕團裡的後腦杓。

  「今天又買了東西給你。」

  「又買什麼了。」

  惠沒好氣的抬臉,今天在家裡悶了整天,什麼也不想幹不想吃,連電視節目的音效都讓人煩躁,就算宿儺沒惹他,他就是不想看到這傢伙嬉皮笑臉的表情。

  「哪,試試。」

  一襲藏青色的薄布攤在惠腿上,他蹙眉,撿起來左右瞧著。

  「浴衣?」

  「今晚鎮上有于蘭盆祭典,帶你去走走。」

  宿儺就事論事的口吻讓惠白了他一眼,雖然自己的確是亡魂但這玩笑也未免太惡質。

  不過可以出門走走的誘因還是大過一切,禪院惠換上了少穿的薄料,以往當家主時總是一重重後重的正式禮服,不能丟禪院家的臉——回想起老人們的教訓,他也就穿得更快。

  「不錯,這顏色適合你。」宿儺看了他轉一圈後發表評論,「淺色的腰帶搭得很好,和我想的一樣。」

  他伸手,把安靜的亡魂擁入懷裡,撫摸衣料底下削瘦的身材。

  「也許再搭一件黑絲質羽織,會更好看。」

  「…你都這樣寵式神的?」

  有點太過親暱的舉動和距離讓惠忍不住嘟嚷,宿儺抬眉,故作驚訝的看他。

  「我看起來像養了很多隻式神嗎,禪院惠?」

  「…是沒有。」

  「呵,難侍候的少爺一個就嫌多,」宿儺拉緊他的腰帶,當作沒看見射來的殺氣眼神,

  「準備好回到人世間就走吧,惠。」

  人世間的繁華禪院惠一向敬謝不敏,但是、大概是離群太久了,或者換了個身分無須再牽掛禮儀或掃興的面子問題,他竟沒有抗拒,隨著宿儺走到鎮上。

  黑暗的夜色有了科技點燈,紙糊燈籠暈出均勻的光線,現代人類們穿起了惠熟悉的和裝,有說有笑的吃著五顏六色的果子,沒有人注意他的存在。

  因此他能夠完全放心、自然而言的走在人群中,欣賞沿街攤位美麗的玩具與手工藝品。

  遠方人群最集中處傳來吆喝聲,抬起的轎上放有裝飾華麗的祭物,雖然這不是他所熟悉的儀式,但惠還是看得出神。

  「哪。」

  手中被塞了個東西,惠低頭,是根如人類術師眼睛般豔紅的蘋果糖,宿儺自己手中拿著跟染著淡淡粉色與粉藍的夢幻棉花糖。

  「吃膩了再交換來吃。」

  把他給當小孩子嗎…雖然這樣想,惠還是小口的舔起蘋果糖。

  記憶中已經幾乎不存的味覺回憶瞬間就被喚起,在他很小很小、小得還不用去顧慮人情世故、政治鬥爭的年紀裡,還活著的姊姊也曾經和他一起分食過甜膩到牙痛的糖。

  綠眸緩緩垂落,惠安靜的走在宿儺前面,他想玩什麼宿儺便會拿錢出來付,讓他玩那怎麼樣都撈不起來的撈金魚。

  快樂的回憶,甜膩的糖果與首次嚐到、令人頭痛的彩色剉冰,袪除過去所有難堪的記憶、佔據了禪院惠的腦海。

  「來。」

  手給拉住,惠回頭,看宿儺指著一道往山上的陰暗小徑。

  「去人少的地方。」

  雖然不理解為什麼要挑人少的地方,禪院惠還是跟了過去,兩人爬上一級級石梯,這裡的確安靜、山底下祭典人聲變得遙遠,最上面是座小鳥居,宿儺等他走到平坦處時對他指指後方。

  惠回頭,剛好一道火光從地表打上了天空、炸開,綻放為一朵燦金色的花在夜空閃爍。

  遠遠的砰聲隨著一朵朵色彩鮮艷的花火接連不斷傳來,映在臉上時暗時亮,宿儺站到惠身邊,卻發現驕傲的少爺臉上淌著兩行淚。

  「怎麼了?」

  他蹙眉,伸手為他拂去礙眼的淚水,惠楞了下,好似他也現在才發現自己失態,急忙搖頭猛用袖子擦臉。

  「不…」

  細碎如蚊振翅的聲音明顯顫抖著,宿儺還沒慌禪院惠先自己亂了,他胡亂揩著臉,轉過頭不想讓宿儺看見自己這般難堪樣。

  「不…沒有的…」

  「想起什麼了?」

  宿儺沒有阻止,只是讓他一個窮忙亂揮,抹了半天臉,禪院惠才可憐兮兮的吸著鼻子,綠眼睛委屈得好像是被欺負一樣。

  「沒有,以前沒有這樣的回憶,」惠悄聲說,接過宿儺遞來的手帕,上頭留有的人體餘溫更讓他再次酸了鼻子,手一緊把整塊布都給捏皺了。

  「只是覺得,如果之前就那樣升天了,很不甘願。」

  「升天?」宿儺好笑的抬眉,「不想死了嗎,禪院惠。」

  惠搖頭,「因為多了捨不得的事情,才會出現這種情感,」他不是很甘願的承認,綠眸惡狠狠瞪著宿儺,好像他就是欺負自己的真兇。

  「…都是你害的。」

  這結論令宿儺哭笑不得,他攤開雙手做出一副相當無辜的模樣。

  「我怎麼了,不過就是寵你寵上天而已,也沒使喚你做這做那,在我身邊就這麼不開心嗎?」

  當然不是。

  禪院惠再難侍候,個性再驕縱也懂得道理,他只是站在原地生氣,不發一語。

  這傢伙真的很不擅長表露真實心意呢。

  宿儺嘆口氣,緩緩靠近、抱住他,被成為式神的鬼魂沒有逃跑,反而漂亮的臉蛋又開始皺起來像在忍淚。

  「我不想升天或被超渡,也不想離開現在的生活,和你,」終於,抱了半晌後禪院惠才軟化了態度,伏在他胸上低聲告解。

  「而且,我是鬼魂,你是會老會死的人類,就算是那麼美麗的花火…」

  綠眸緩緩瞟往方才璀璨的夜空,現已平息,回歸了整片安寧的虛無。

  「…也會結束的。」

  「你死後,我又是一個人,想到那樣就不如先一步升天罷了,但我也不想離開你。」

  輕輕的咯咯笑聲傳入惠耳裡,他立即抬頭,又羞又怒的瞪這個聽了他一席真心話還笑得出來的壞傢伙。

  「混帳,走開、早知道就別說了!」

  惠推擠起來想掙開,但宿儺的力氣很大,甚至捏得他有些痛,宿儺一直在笑,好像他剛剛說的不是真情流露的告白、而是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你真有趣,也很傻啊,禪院惠。」他低聲說,原來就沉啞的嗓音變得更低,惠停止動作,這才好像發現有些不一樣。

  宿儺的咒力在變化,握在他身上的雙手也是,他怔怔的抬頭,看著緩緩抽高、變形的術師。

  不知名的寄生物爬上了宿儺右臉、覆蓋,惠能看到底下有什麼在滾動,好像活的一樣,然後它硬生生睜開了兩條縫隙,熟悉的紅色與他對上。

  四隻眼睛,伴隨著衣物並裂的劈啪聲,惠感到自己失而復得的雙腳懸空,有第二雙手臂托起了自己。

  惠伸手,困惑又好奇的撫摸變得巨大、猶如妖怪的宿儺,只要一碰觸到它、就會被渾身覆蓋的咒力振動,肌肉鼓脹到誇張也不足以形容的程度,完全不能說是個人類。

  「讓你離開我那種事,是不會發生的。」怪物露齒微笑,一排尖銳的牙看來相當銳利可怖,

  「這樣能放心了嗎,禪院惠?」

  摟抱代替了言語,禪院惠使勁抱住這頭不知到底為何的存在,連連親吻它不對稱的眼皮與高聳的鼻樑。

  不再需要擔心突然出現的壽命問題,年輕的家主亡魂一下就拋開矜持,各種主動的摟抱親吻都表達了他有多開心,宿儺很滿意他的式神如此乖巧,便將人給放回地面上,以四手壓制。

  END

  一些不重要的小事

  本來%昏了當式神就要收掉,結果他們又談起戀愛了。

  後來就當場開砲了但我懶得再加筆不然大概要寫到生一堆小妖怪這兩個混蛋才滿意放人。

  我就只是想看禪院惠瘋婆子樣被宿儺教♂訓♂

  七夕情人節快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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