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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陽】投火

小说: 2025-08-16 17:34 5hhhhh 6520 ℃

  多年后阳炎还会做那个梦。药师寺天膳被她用枕下的短刀割下了头颅,她拎着头发直接丢进了火堆。那颗脑袋被灼烧的时候仿佛尚有一丝意识,自飘摇的火光后不住地冲她张嘴说着什么。

  “你安详地成佛去吧,我给你解脱。”她如是说,目送着火中的东西。

  睁眼后她发现那颗头颅就躺在她身边,呼吸均匀。头发从自己的指缝中倾泻,在寝具上蜿蜒成墨黑死寂的河流,没有一丝雪白的浪花。

  是梦的话还有点失望,她想。

  此前药师寺天膳吃饭时对她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猜猜。”

  “叫我猜,”阳炎甚至没正眼看他,“我猜不出来。”

  “其实我被火烧成灰就会死。”他郑重宣布。

  “你还是在宴会上再表演才艺吧。”阳炎还是没看他。但是自那天起她便想象起药师寺天膳被烈焰灼烧的画面来。如果她有幸得知数百年前这颗星球另一端的异乡人也以这种方式处死他们认为的异端邪物,她会感到一丝安心。

  

  与其说药师寺天膳像异端邪物,她觉得自己更像是祭品。献祭仪式前她几近质问,问甲贺弹正伊贺的人死了该怎么办。时值二族和合之际,有不战之约和德川幕府的监视在前,哪一方都不敢轻举妄动,而饮下她的交杯酒的人可以说必死无疑。“那人应该是不死身,你大可放心。”甲贺弹正这样说有几分宽慰她的意思,然而阳炎听了只是感到如坠冰窟。

  后来的事情一如绝大部分人所知:二族和合最大的反对派,伊贺锷隐的副首领,竟然和甲贺女子结为连理。个中因果利害其实很好猜度——甲贺方需要阳炎一族的血脉流传,伊贺方需要有人牵制药师寺天膳这个最大的潜在威胁。当事人是心知肚明的,药师寺天膳当着她的面笑话这是愚蠢的手段。他笑的时候从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哼声,非常令人不快。

  “生得一副好皮囊却落得如此下场,真可怜。”

  说这话的时候药师寺天膳正躺在她身后,饶有兴致地看她梳洗。阳炎手中的梳子攥紧了几分。“甲贺弹正要你诞下女婴后才会让你回去,”药师寺天膳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是不会如愿的。”

  阳炎回头的时候他已背过身去,看不见他说这番话时的表情,倒是看见准备的被褥是分开的两床。

  她径直走到躺下的药师寺天膳身后:“药师寺大人,您身体状况不会是另有隐情吧?”

  他并不理会这低劣的激将法,顷刻间却嗅闻到一阵甘甜的异香,紧接着是柔软温热的触感。他竟然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甩开了贴上来的新妻。阳炎衣裳不整,凌乱的桃色衣襟滑下,一簇凝香雪团不经意间跃出红墙。虽然是厌恶的死敌,但他的视线倒是很诚实地被女忍者胸前的风光俘获了去。

  “武士的高头大马再威风,也不过一匹骟过的牲口。”她笑着道。

  下一秒妩媚而讥讽地微笑着的甲贺女忍者就被摁倒在被褥上,被笼罩在阴影里的那一刻,她确实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正如她的第一印象,药师寺天膳确实生得如妖怪一般,压眼的上挑剑眉下是白多黑少的三白眼,眼窝深陷且眼眶发乌,那双刻薄的三白眼因此常年笼罩在一层宛如雷云般的阴翳下。虽是一头青丝,正值壮年,但面色病态,这种病态甚至让那张妖怪般的脸有一种雌雄莫辨的阴柔气质。阳炎想起的比喻便是骟过的马,而当下容不得她多想,对方确实像一匹易被激怒的烈马般将气息喷在她脸上。

  唇舌交缠间只听金石击坠的脆响,阳炎头上的簪子被他拔了去,掷在一边。那小巧的发饰是蓄势待发的锋利暗器,近距离下足以一击毙命。伊贺忍者轻车熟路地从身后环抱着她,斩杀过人的双手此刻捧着一对含露的花团不住抚弄,初春的晨露不住颤落。与此同时阳炎的耳畔被炙热的吐息拂过,他刻意向着那小巧洁白的耳朵呼呼地吹气。

  “我是牲口的话被牲口玩弄的你又是什么?”

  见阳炎默不作声,药师寺天膳似乎心情大好,放松地将头枕在她肩上。对于谨小慎微,随时担心因敌人阴招毙命的忍众来说,这种放松是一种过度自信的余裕。“我觉得你甚是可悲呢,”他完全来了兴致,“生得妖娆妩媚又有何用,你心念之人又不会因此多看你一眼。”

  被戳痛处的甲贺女忍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阳炎一时半会呆滞着喘气,放任了对方接下来的所作所为。

  “而且还要因此做一枚政治联姻的棋子,”说话间,药师寺天膳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游走起来,“沦为非人的妖怪的玩物。”

  阳炎察觉出来这似是戳人痛处的话中多多少少有点策反的意思,回击道:“为一族大局献身是我们甲贺卍谷忍众的使命,和你这自私的家伙不一样。”

  话音未落,着物的下摆已被探入,伊贺副首领硬挺的阳物抵在她早已蓄势待发的濡湿的门扉前,自顾自地轻叩着。她已有些许快意,随着对方戳弄不住喘息出声,腰肢酸软地仰倒在对方的构造的牢笼中。

  “为大局献身给你带来了什么?”药师寺天膳被她这颇为大义凛然的口吻完全逗乐了,“说得挺好听,甲贺弹正的孙子幸福地成亲,却把你这枚弃子献给敌族男人使美人计呢!”他挽着阳炎的手摩挲着她的小腹。他在她耳边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吐出:“他们还想要让你这里怀上我的种。”

  女忍者的心理防线已经接近崩溃,她彻底僵住了。药师寺天膳觉得她像一只濒临绝境陷入僵直的猎物,索性抱起她的腰长驱直入。

  他笑着说:“甲贺弦之介和我们的姬君,想必早已如此云雨过了吧。”

  此前还游刃有余勾引甚至嘲弄着他的阳炎已经泫然欲泣了,求他不要再提。

  一提到弦之介的名字,药师寺天膳很明显地感觉到阳炎那温热潮湿的甬道不住地绞紧了。他有些不快,像是蓄意报复似的交合的同时发狠揉弄着那对雪白双乳的乳尖,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对方的求饶。疼痛的感觉一下涌过被填满的快意,被如此折磨的阳炎悲鸣着落泪,每每试图挣脱,却像被楔子钉住一样被肉刃反复贯穿。

  “你这畜牲!”阳炎近乎脱力地骂道。

  “刚才就在说你的丈夫是牲口畜牲…你也不过一匹发情的牝马。”药师寺天膳很冷静地回击。

  他嗅闻着阳炎发丝间的香气时一瞬感到心跳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她的身上似有一种令人陶醉的杏的芳香。阳炎被敌族男人摁在被窝里如此侵犯羞辱却毫无还手之力,已经几近迷离,鼻腔却全是那人身上并不难闻的微苦的气息,在激烈的性事中的欲望也一瞬燃起。平日里冷峻阴郁的伊贺副首领面已经忘乎所以,忘了一切敌我恩仇,尽数交代在了那温软的桃源乡深处。

  性事过后药师寺天膳已经迷迷糊糊地伏在了她身边。

  “阳炎…阳炎…好孩子……”他神智不清,恍惚中喃喃唤着,终于是支撑不住砰地一声重重地倒下了。中毒的他面色呈现出一种潮红与青紫并存的诡谲色彩,如数百年后的西洋油画,却附着几笔不合时宜的枯笔。

  药师寺天膳,阳炎看着那用色大胆丰富的死相不禁暗想,你真的是头畜牲。

  

  第二天药师寺天膳死而复生,醒来就发现自己四仰八叉躺在马厩里,被塞了一嘴的麦草。筑摩小四郎和朱绢惊叫得像主君遇刺大呼救驾的仆从般急迫,但没大喊来人,进食的马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围观他们。

  “天膳大人肯定是为奸人所害!”小四郎急切道,并且他一口咬定奸人就是那狐媚惑主的甲贺女子。药师寺天膳把嘴里的麦草吐干净说:“这就是我们夫妇生活的一种乐趣,并无大碍。你尚且年轻,到该懂时自会懂。”说罢他拍拍身上的草梗走了,留下小四郎和朱绢面面相觑。

  从马厩爬出的伊贺副领主面对妻子也不过问昨晚他昏死后发生什么,他又是如何从床榻上滚到马厩里去的,只说你不必担心会怀孕。

  阳炎反问:“你怎能断定我怀孕与否?”

  “就算你怀孕,这孩子一出生就会被我煮了吃掉。”药师寺天膳答非所问,让人怀疑他脑袋刚才可能被马踢了,不太清醒。

  新婚第一年正如药师寺天膳所说的,阳炎生下女儿回到卍谷的计划没能如愿。她急得连夜秘密起草给卍谷发信,昭告新婚丈夫疑似生育功能障碍。

  骏府的御医破格来诊察。她丈夫一切正常,反倒是她吃杏仁吃多了导致难以受孕的。御医不懂忍术,只凭传统医术如是诊断。

  如此一来身边亲信,但凡是对她忍术知根知底的人也都大抵了然了。卍谷的知情人士感叹弹正大人实属英明,若是从甲贺一族为这毒女挑选夫婿的话,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一次性的丈夫,卍谷壮年男性人口会因此大大损失。

  于是后来他们频频行周公之礼,求子灵验的神社几乎都求了个遍。再后来床第之事只是他们的睡前故事,再后来……弦之介和胧的孩子都会走路了。天要亡我们一族,阳炎和亲信都无不悲哀地这么想。直到有一天药师寺天膳很郑重其事地要对阳炎宣布什么,阳炎想着果然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日子要结束了。

  “我被火烧成灰就会死。”他说。

  “这是什么,单发段子吗,留到宴会再表演吧。”她敷衍道。

  “我想要成佛的死,”药师寺天膳说,“我活了太久,已经活够了。”

  阳炎大呼:“我帮不了你,根本抱不动你。”药师寺天膳反问:“那当初你是怎么把我弄进马厩去的,你怎么把我弄进马厩就怎么把我弄进火里。”他的妻子沉默良久后开口:“是弦之介大人把你扔进去的。”药师寺天膳听后只觉得死意渐浓。

  “其实只烧头颅也是可以的,”他退让了,“谢谢你,在这世间我只想要解脱,所以请你砍下我的头,丢到火堆里去吧。”阳炎在原地没说话,只是吻他,那一瞬他当真感觉和她之间隔了一层飘摇的热雾,不死鸟已百年一度地投身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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