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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erewolves【第三天(下)】,1

[db:作者] 2025-08-16 17:34 5hhhhh 9220 ℃

【第三天(下)】视角:#12. 梁佑(女巫)

“小山!”何晓咬着牙死死拽着想要冲向会议室那扇暗门的江山。后者在古罗马坠入深渊的瞬间就像是疯癫了一样、不顾一切地想要陪他一起跳进去。何晓是费了吃奶的力气才好不容易将他拦了下来的。

而梁佑虽然像所有人一样都被两人的动作吸引了目光,此时他的脸上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他在昨晚已经用掉了解药,现在守卫的出局意味的是好人阵营将没有任何办法阻止狼人在夜晚时间的袭击。除了自称预言家的吴辰以外、场上唯一一个声称自己拿着的是神牌的人只有他了。恐惧蔓延到了全身,面色苍白的他意识到了今天他会在夜里吃刀的可能性比较大。

“。。。要死了。。。要死了。。。”梁佑颤抖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响起,整个人浑身发抖。四肢冰冷的他想要站起身扑向何晓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却连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力量都聚集不起来。他看着只顾着拍江山后背的何晓,一股被遗弃的感觉从心底冒出。

由于以前有过被凌毅在首晚自刀骗解药的经历,梁佑在第一天晚上并没有选择开药。在他昨晚选择之后他就开始觉得不安,整个人的每个动作也变得不协调了起来。他在警长竞选时就被警上发言的人指出面相不好、很有可能挂身份,一下子成了焦点牌的他最后选择将票投给了为自己说了几句话、提供一定安慰的杜宇翔。他第二天晚上见战天宇吃刀时就毫不犹豫地选择开解药救下了他,而在早上自己决定将身为女巫的事实以及银水身份告知何晓时,他只是让自己今天发言阶段一定要跳出来汇报信息、守卫能保护他。

他相信何晓。在江山谈恋爱之后,原本的三人小组就变得更像是梁佑跟何晓的友谊里外带了一个关系还算亲密的江山。从未谈过恋爱的梁佑平日里就将自己所有的想法跟何晓分享,今年年初放完寒假后还将其从围棋社拉入狼人杀社。梁佑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在放逐环节投出一票就是因为他还不知道该如何站队。在知道会死人之后,他满脑子就是自己作为女巫这种重要的神职、绝对不能糊涂地站错队。他不清楚丁目侥到底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牵连进这种丧心病狂的游戏中,一心只想要活下去。

在警上看着杜宇翔和战天宇两人都值得信赖、更何况自己对战天宇还抱有仰慕的好感,梁佑一开始是想要与他们站队的。然而就在何晓在第二天发言时攻击了战天宇时,梁佑动摇了。他知道比起自己不了解的战天宇还不如去信关系亲密的何晓,但何晓的发言中也质疑了梁佑。梁佑都没有去主动聊何晓在警上被查杀的事情、何晓居然还说自己身份不做好,顿时他在心里质疑了攻击自己的好友。就这样,梁佑摇摆不定地决定看第三天发言决定站队。虽说今天赵昀昊的发言像极了狼人,但他不是狼人杀社的人、且是唯一一个跳猎人的玩家,梁佑还是觉得他有可能是真正的猎人的。但同时古罗马又被赵昀昊证实是守卫后仍然站到了对立的队伍中、再加上脱了丘比特衣服的何晓发言也不错,搞得梁佑也觉得他们是正确的一方。不仅如此,自己最信任的何晓和最仰慕的战天宇彻底站到了对立面,就连梁佑自己都认定了这两人绝对会有一匹狼。他跟何晓认识时间久且了解对方,但何晓在游戏中没有保护自己。战天宇站到了少数人的队伍里,却是他自己开解药拯救的银水。本就陷入混乱的梁佑在意识到了自己很可能因为跳了女巫身份而被这两人之一的狼在今晚刀掉的可能性后,一时只觉得不知所措、想让谁过来救救自己。他想要去相信谁,但对于这个信任的对象毫无头绪。

“小学弟,你的手很冰。”就在梁佑快要哭出来时,战天宇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梁佑惊讶地转过了头,却还没等看清战天宇的人就被他一把将头按到了肩膀上。这几天也对自己示好的学长温柔地蹲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背。“别怕,有学长在会有办法的。”

恐惧很快被害羞取代,满脸通红的梁佑连忙找回了四肢的力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着面前战天宇一脸尴尬的样子,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暗恋了人家这么久,结果在对方靠近的时候先抽身的永远是自己。梁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感情方面的问题,下意识性地看向何晓寻求帮助。让他失望的是,何晓仍是在一味地安慰江山,并没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梁佑委屈地咬了咬唇,索性自己面对战天宇。“抱、抱歉。。。”

“你说话都结巴了。”战天宇没了平时相对轻松的气场,忧郁寡欢地把梁佑搂进了怀里。“跟学长走。”梁佑刚想开口问要不要叫上何晓他们一起,却直接被战天宇带出了会议室。心里小鹿乱撞的他看着身旁高大的身影,脸不禁彻底红成了番茄。

梁佑是在入学的时候喜欢上战天宇的。在刚入学当天,梁佑因为找不到路而歪打误撞地闯入了大三心理系的教室,里面的老师叫战天宇送他去正确的教室上课。身高187的战天宇站在174的自己身边让自己显得格外瘦弱,而耳朵里塞着一只耳机的帅哥也没说任何话、两人就这么在沉默中开始并且结束了短暂的同行,就连分别时战天宇也只是摆了摆手以后就直接走了。虽然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可是梁佑却被战天宇一身潮牌却又不高调的打扮给吸引住了,结合他锋利的剑眉,当时的他只想要打听出来这名学长究竟是何方神圣。

机会倒是不请自来了。在大三届的校草评选中,战天宇报名参加,梁佑当时还叫着新室友何晓和江山两人一起给他投票。虽然被两名好友接二连三地吐槽,梁佑仍是只敢将对战天宇的爱慕悄悄放在心里、每天早中晚都看看他微博上的照片来替代想要直接冲上去递上情书的欲望。他还为了接近战天宇而进入了新创办的狼人杀社,却还是连多跟他说几句话的信心都没有。小小的母单花就这么成为了战天宇世界中的潜水小透明,今年年初、学期开始时还将何晓从围棋社拉入了狼人杀社陪他、给他参加更多活动的胆量。然而,直到这回合宿为止,梁佑主动跟战天宇说过的话用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要不是何晓在一开始主动让战天宇接近自己,梁佑怕是会在公馆里默默偷窥战天宇五天也不敢跟他说话。好友们经常问自己为什么这么没自信,可梁佑就是怂、觉得自己配不上战天宇的好感。而这几日突如其来的照顾让他措手不及、想要下意识地再度去逃避。

“想什么呢?”战天宇的声音在梁佑耳旁响起,他这才意识到暗恋快一整年的学长已经把自己带进了厨房、准备把自己安置在高脚凳上。梁佑发现自己好像直到合宿为止从未敢这么近距离地好好观察战天宇的长相。他吸引自己的不仅仅是那双剑眉,高挺的鼻梁、沉稳的眼神、就连喉结都长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梁佑咽了口口水,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小学弟,学长又不会吃了你,你放心地跟学长在一起待着吧。”

梁佑点了点头,默默地坐在高脚凳上看战天宇开始忙着给他做点心吃,一股莫名的感动从心口蔓延出来。因为各种情绪混乱的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样审视这种情况。就像江山被古罗马宠着一样,他也多次幻想过自己能被暗恋的学长宠上天。然而就在梦境成为现实的时候,大家却陷身在了这种绝境中。他不知道此时的学长究竟是发自内心地在照顾他、还是只因和兄弟们的承诺而关心无辜的自己、更不想去想学长可能是一匹在骗他的狼。梁佑深深叹了一口气,想到了无论如何最重要的问题仍没有被解决:今晚的安危问题。一想到这件事,梁佑再次不自觉地打起了颤抖。

“别怕。”战天宇一边将准备好的水果点心放在餐台上、一边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梁佑。在平日里绝对会满脸通红的梁佑此时还是止不住他的恐惧、连握住战天宇胳膊的双手都是冰冷的。战天宇皱了皱眉,刚想接着说下去哄梁佑开心、却在梁佑扭头时看清了他眼底的黑暗。

梁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鬼一样。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一心想要得到一个可靠的安慰。即使他知道问题的答案、更知道听到了答案以后自己仍是会摇摆不定,却还是想要将心口的问题闻出来。“学长,你。。。是狼吗。。。?”

战天宇的双眼透露出了一丝失落,使梁佑心里‘咯噔’一声。战天宇将全身僵住的梁佑抱得更紧了一些,轻轻地亲了一下他没有血色的脸颊。“那你希望我是狼还是希望何晓是狼呢?”

梁佑的脸再次红了起来,不敢直视战天宇。他在心里斥责着游戏主人、斥责他将自己置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中。想着想着,他又再次为了自己无缘无故受到牵连的事情感到委屈。“学长,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啊?你们一直在说什么丁目侥不丁目侥的,他到底是谁、跟你们有仇吗?”

面对梁佑的质问,战天宇只是叹了口气。“我告诉你吧。虽然这是我们几人不想提起的事情,但既然你也被牵扯进来了,你有权知道。”

然后战天宇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高脚凳上,讲起了故事。他先是告诉了丁目侥和丁皓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以及他本应该是梁佑高一届的学长的事实。在战天宇口中,这只丑小鸭就是一个命不好的可怜孩子,不仅出身不好、好不容易考入了Q大以后还因为面貌丑陋以及性格阴柔不招人待见,原本想要加入学生会做贡献的梦想也被只是看在丁皓面子上而随便应付他的学长学姐们给破灭。本来一切就应该那么平静、丁目侥也不会成为任何事件的牺牲品,可在赵昀昊以及凌毅两人的学生会会长投票结束以后,一切都变了。

新任学生会在评选完以后所有在来年即将上任的成员们按照传统需要在短时间内趁大四的学长学姐们毕业之前举办一次大型活动,而每年这个时候就是所有新部长们展现自己实力的瞬间、无论是谁都想要将活动办到最好。然而学生会因为凌毅和赵昀昊的竞选早已被分为两大阵营,在竞选里获胜的一方想要展现自己坐在会长的位置上绰绰有余、落败的一方仍是为能力优秀的凌毅打抱不平。

赵昀昊和陈晟分别带领的组织部和外联部为了创办‘前所未有’的活动联谊了大部分社团,整个活动也变得像是一个有明确流程的校庆嘉年华一样、光是看初期提议就能发现会长党的野心。然而,这一切的野心都没有足够的资源支撑着:资金、人手、道具等等因素都比预算高出不少,参加社团越多规模就得越大、即使是联谊了各个社团也不好解决这些问题。而身为偏向管理方面的宣传部、技术部、后勤部这三个部门则几乎都是属于副会长党的人,他们为了让会长党献丑而刻意选择等到外联部已经和大多数社团敲定好了一同举办活动以后再提出这个问题、为的就是把不妥行为全部归纳到会长党的头上让他们丢尽面子。

而会长党也丝毫没有想要丢这个颜面的意思。很快,赵昀昊和陈晟就在学生会的微信公众号里面公开了一段录音,内容是身在组织部的丁目侥哭着承认这一切都是他没有安排好而导致的后果、是自己在提出了这些满是野心的主意后直到不能再瞒下去了才和会长坦白自己对所有参与人员在各方面都把拥有的资源放大化、才会在台面上能给大家搬出如此华丽的空壳。伴随着录音是出自赵昀昊的一段文章,内容满是对学校以及同学们的歉意、自己会举办条件允许下相对比较完善的活动来弥补用人不精的罪过。学生会内部人员都知道丁目侥只不过是会长党拉出来背黑锅的而已,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帮他澄清、而是人人都忙着好好举办活动给学校一个交代了。最终的活动圆满地完成了,校方和同学们对会长党和副会长党都赞口不绝、唯独没有被允许参加的成员丁目侥随后受到了来自各方面的谴责:不明真相的校方和同学们用唾弃以及退学警告来惩治他‘被公开’的罪行、明白真相的学生会成员们也不愿意再去将已经用一人的牺牲而平静了的风波再度挑起。就这样,丁目侥逐渐沦落到了要受到学校处分、甚至可能退学的处境。他当着学生会所有人的面下跪、恳求着所有人帮助他澄清这一切,却还是没有任何人愿意出手相助。最后,丁目侥在学期的最后一天从外语系的教育楼屋顶上一跃而下、坠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啊。。。”听到这里,梁佑彻底坐不住了。“那么。。。你们杀了人吗?”

“丁目侥没有死。”战天宇说道。“至少。。。送去医院的时候还没有死。老丁的父母一直插手提醒我们不要关注他的事情,否则我们也不会在他陷入绝境的时候完全不搭理。在丁目侥被送进医院里了以后,他们也说会接手负责,现在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道。”

梁佑沉默了一会儿。“。。。你们有没有想过,是丁目侥回来复仇了呢?他没有死,然后现在回来索命了呢?”

“一开始我也这么怀疑过,毕竟社长房间里的摄影设备被毁坏了。”战天宇摇了摇头。“但既然老丁证明了那玩意儿是社长自己破坏的,就代表我们这群人之间没有所谓的‘内鬼’。我记得丁目侥长什么样子,在场的人没一个跟他长得像的。”

“。。。但无论如何,你们仍然是这件事情的主谋咯?”梁佑的脸色有点暗,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审视战天宇这个人是善是恶。

“我们几人的立场相同:不求对得起所有人、只求对得起至亲之人就好。”战天宇看穿了他在想什么,捏了捏他的脸蛋。“我们不求被原谅、但求这场游戏的主谋不要将你们几人牵扯进来。社长让副会长党的三个部门对会长党封锁信息、老丁没有帮助那个只有他可以帮到的人、我在后勤部做了假的预算报表给了会长党、阿翔在宣传部趁会长党意识到计划不可行之前就在社交平台上公布了原计划内容、罗马在组织部又当眼线又给计划书添上更多不现实的环节,到了最后我们五个没一个人手是干净的。吴辰当时也还是阿翔的对象,在学生会外还帮我们用其他方法宣传原本的计划。虽然一开始大家都没有料到会走到这一步,但罪孽总归是落在了我们身上、付出代价也是理所当然。”

“。。。为什么是丁目侥?”梁佑接着问道。“替罪羊是他,有具体理由么?他为什么要答应抗下这种事情?凭什么就轮到他了?”

战天宇想了下,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学弟,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丁目侥从不是出自自己意愿去抗下这一切的。据我所知,去年跟会长提出让丁目侥来抗罪的人是同在组织部的大一新人岐超。组织部能力比较强的大一新人就只有他和丁目侥两人,虽然丁目侥不受人待见、可能力还是有的,若是被看上并且提拔了很有可能在未来成为他们届的组织部部长。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岐超基本只在乎自己,把丁目侥推进火坑这种事情他干得出来。剩下那两人就更不用说了,陈晟负责把放学回家的丁目侥绑架带到赵昀昊面前,然后赵昀昊用了他的拿手绝活逼得丁目侥到了最后哭着求他让自己顶罪来结束折磨。你知道的,就是他今天用来套罗马话的办法,听老丁说、丁目侥跟他一样脚上布满了痒痒肉。但不仅如此、丁目侥全身上下全是痒痒肉、碰一下就能弹起来的那种。”

梁佑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他看着面前战天宇为他准备的点心,食不知味地吃了一口试图缓解心情。果不其然,一切都跟何晓昨天跟他预料的一模一样,除了他们三个大一届的男生以外在场的人全是直接性参与了丁目侥事件的人。

可是。。。即使这样,好像也还是跟自己没关系吧?自己只不过是被牵连进来的无辜之人、他没有必要给这群人陪葬的,对吧?出局既是死亡,只要在没出局的情况下赢了这场游戏不就行了吗?但自己跳了女巫且每人对跳,那就代表今晚的确要轮到他死了,对吧?

“呜。。。”梁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一滴眼泪划下了他的脸颊。“。。。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战天宇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心疼,只是默默地帮他擦掉了眼泪。“小学弟,我在这里。我会想办法的,好不好?”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梁佑咬着牙诉说着。“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拿女巫牌啊。。。?为什么一定让我拿这种必死的牌啊。。。?”

“还不是你个懦夫造成的。”第三个声音响起的瞬间,梁佑和战天宇便同时看向了门口。一直在游戏中无脑跟着赵昀昊站队投票的陈晟红着眼眶、满脸气愤地质问着他。“昊哥身为猎人死了、守卫也死了,我们好人都要死了你却还没有投出过一票。你如果真的是女巫,那你他妈干嘛还像个傻逼一样在这儿哭着问别人自己该相信谁?!你不是狼人杀社的成员么、你难道就不会靠自己看清楚逻辑么?!”

说着,陈晟就要大步上前抓住梁佑的领子接着质问他。被吓哭的梁佑只见高大的学长挡在了自己面前、示意陈晟不要跟他有直接性的肢体接触。“对于你好友的死我们表示很抱歉,但请不要将过错责怪在小学弟身上。即使他投出了那一票,出局的仍会是会长。”

“他那么摇摆不定、身为神牌连句话都不说,活该所有好人都被带节奏!”陈晟想要推开战天宇够到梁佑,动作却还是被战天宇接二连三地阻挡了下来。

战天宇片刻性回了个头、看了眼泪流满面的梁佑。“你没错,别哭。”随后,他又和陈晟四目相对。“你不是在之前的轮次里都秒过么?怎么现在会长出局了你懂得来质问别人来了?你当发言时间白给的?”

“我他妈又不是狼人杀社的成员。”陈晟咬着牙、脸色黑到了极点。“还不是你那个跟狐狸精一样的朋友说的?!”

“啥?”听到这里,梁佑突然感觉身体里的肾上腺素指标直线上升。“你是说。。。晓晓?”

“对,就是那匹该死的狼。你们走掉了以后我立刻就问所有人干嘛不好好听昊哥的话,结果他们一个劲地用我听不懂的术语跟我说了一大堆。你那个朋友最后只是笑着让我问你怎么会因为好人阵营差劲的发言落到这个局面。”

梁佑一下子觉得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眼前的人气得想要殴打自己是他最信任的好友引来的矛头?他不想相信何晓即使拿了狼牌后会说出这种过分的话,但事实就是游戏开始后何晓不仅经常忽略他、还在游戏里里外外都数落自己。他就像是何晓的一个小跟班一样,两人的关系变得不平等了。自己在游戏里想要去相信何晓,却只是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攻击。

随后,他落入了已经逐渐熟悉的怀抱中。梁佑为了不让泪水流出来而紧闭着双眼,像是贪恋一样享受着战天宇身上自带的体香。他开始感觉到,自己向来依赖着好友所得的安全感逐渐变得不可靠了起来、此时的他突然想要沉溺在战天宇的怀里让他来给予自己渴望的安全感。

“乖,去找何晓说清楚。”战天宇意识到了梁佑的不安,连忙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学长送你去,不偷听。”梁佑点了点头,闭着眼让战天宇引导自己一起走出去找何晓。

“喂,你俩啥意思啊?!”梁佑忽略了身后气急败坏的陈晟的呼喊,只是一心想要前去确认何晓的话是真是假。很快,两人来到了何晓房间门前,刚要敲、门却自己打开了。

“啊。。。Hi,what’s up?”何晓先是尴尬地被门外的人吓了一跳,随后表情逐渐变成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佑佑,你。。。成了?”

“晓晓,我有话问你。”梁佑却无视了何晓的提问,连忙抓住了他的肩膀。何晓明显是没有意料到自己会是以这种状态找他,皱着眉看了眼他身后的战天宇。“我们进去说。”

“。。。小山刚睡着,我们去你房间说吧。”何晓看了眼身后的大床。“现在这种时候就别打扰他了。”

“好。”梁佑咬了咬唇,心里的不安再次冒了出来。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当逃兵时,身后的战天宇却搂过了他的肩、轻轻地拍了拍。仿佛是获得了勇气一般,梁佑的眼神充满了坚定。他跟何晓独自进入了自己的卧室,把战天宇留在了外面。

“He’s not coming?”何晓对这异常严肃的气氛有些诧异。

“晓晓,我有话问你。”梁佑坐在了何晓对面的沙发上,眼神里充满了急迫和焦虑。“你刚才和陈学长说了什么?”

“别跟我提那家伙。”何晓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跟条疯狗一样,突然开始吼起来。我、吴学长、丁大学霸三人挨个儿跟他解释为什么会长一定是一匹狼,可他就是不听。最后他直接骂我们所有人是狼,我就让他自己找心目中的好人牌问去。。。啊,难道。。。?”

“我差点被揍了一顿啊,还好有学长在。”梁佑大致了解了来龙去脉,总觉得心里稍稍感到一些欣慰。“先不说这个了,我今天晚上该怎么办啊?”

“找链子。”说到这儿何晓也皱起了眉头。“我意料到守卫会在小山和罗马之间出,却没有意料到会长是杆狼枪直接把守卫带走了。刚才小山跟我承认了他就是想要跳个守卫在晚上替罗马吃刀多保护他一轮而已,守卫已经走了。”

“那。。。”听到这,梁佑的神情慌张了起来。

“别急,找到链子你会安全很多。”何晓安抚道。“都第三天发言结束了,我觉得丘比特应该已经和链子认亲了。无论链子好坏,这三人应该是毫无疑问地结盟了。现在我们只剩下八个人,今天晚上有狼刀、有你的毒药,应该数量会减到六个人。如果链子有问题,那么今天不让这三人之一出场就会酿成大祸,明天他们能够控场。我觉得走掉的杜学长和会长两人都是狼、你的战学长我也觉得拿了狼牌,他们三人应该是狼团队没有错了。既然已经找到了三匹狼,那么链子应该就不是狼狼恋。链子应该不敢自曝,但丘比特应该还是可以认的,毕竟现在场上也裸着你跟吴学长两张神牌,当然如果是人狼链的话除外。所以既然这样,那么我们首先就要定义哪三人共享视角且是一个团队的,这样会方便一些。”

“你的意思是。。。?”梁佑算了算轮次。“无论链子好坏,都让狼今天晚上去刀他们?”

“That’s right,这样无论如何收益对狼人阵营来说都会大一些。”何晓打了个响指。“如果是人狼恋更好,这样一来连最后一个单身狼都会急迫地要瓦解这个阵营。如果单身狼想要刀链子里的好人那肯定会受到反对,但如果要刀丘比特的话为了掩盖身份也得答应。总体来说也算是心理博弈:提醒狼人关于第三方阵营存在的可能性,并且让他们找到更值得下手的目标。”

“可我终究还是一张神牌啊。。。”梁佑仍是愁眉苦脸。

“如果是两个好人的链子,那么局势就很明朗了。”何晓摇了摇头。“你的毒可以带一匹狼走、明天我们再把最后一狼投出去,只需要牺牲链子里的好人就行。你认女巫而且两天都没人捞你、吴学长敢起跳预言家,这已经证明了剩下的两张神牌都是单身。我老公应该是平民走的、罗马是守卫走的、猎人被埋了,所以场上包括我在内还有三张平民牌。也就是说,好人链子的话必定会刀死两个平民,在轮次上是不亏的。你到现在还没投票站队、吴学长在夜里倒下会直接击垮对立狼人的逻辑基点,所以他们不会不考虑走平民的。但如果是人狼恋的话就更好了,单身狼为了平衡性一定会让丘比特吃刀、你泼一个、明天投掉链子,一切都是ok的。”

梁佑像是看见了希望一样,脸色好看了很多。的确按照何晓这么算的话,自己应该还是很有希望活下去的。“晓晓,你真好。。。”

“Dummy,我肯定得要保证咱能一起出去呀。”何晓笑了笑。

“那我们现在要开始找链子了?”梁佑掰手指算了算。“总觉得不太容易啊。”

“哪里不容易了?”何晓翻了个白眼。“我这么跟你算:现在剩八个人,里头有三个人是共享视野的丘比特加情侣三人组。我不是、也分析过了你跟吴学长不是,这下只剩下五个嫌疑人。我一开始还挺怀疑小山和罗马会不会拿的是情侣牌,看两人的站队很死并且逻辑比较单一。但罗马是守卫牌走的且死的时候无人殉情,所以他肯定不是这三人组之一。小山的逻辑基点在于罗马,罗马又是单身好人牌,所以小山应该也不是了。我刚才也说过,杜学长、会长、战学长三人打得那么悍应该都是单身狼,所以战学长应该也不是。那么剩下的其实就只有三个:姓陈的和丁大学霸跟他媳妇儿。姓陈的靠划水能够苟到后期、丁大学霸他媳妇儿又全程发言没站队却今天投票时撑了我们团队一票,所以应该是链子里头的没错了。你别看丁大学霸发言好、他从头到尾打得也很悍,只要吴学长还在就轮不到他出局。我是觉得丁大学霸跟他媳妇儿就是链子,要么这两人也不可能在宣布要进行死亡游戏过后迅速升温啊,太毁人设。”

“哇。。。”梁佑心底对何晓满是敬佩。“你。。。好厉害。”

“基本操作。”何晓扯着嘴角得意地说道。“你别看那个姓陈的看起来挺憨,其实也是有点脑瓜子的、只不过太情绪化了。如果他真的就是丘比特,那么不得不说这人演技还是过关的。你就放心躺好吧佑佑,我还是打算为你的安危负责的。”

“晓晓。。。”梁佑感动地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何晓。

“。。。啊,你压到我痒痒肉了!”被压住的何晓突然伸手想要挪开压在他腰间的胳膊肘。梁佑却是眼底起了笑意,直接将双手深入何晓的体恤下开始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抓挠了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恩将仇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喜欢你才这么做的嘛。”梁佑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像是所有心事都消失了一般。“你也辛苦了吧?来,放松一下!”

“滚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梁佑连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何晓直接瘫在了沙发上开始大喘气、给了他一个指示去开门的眼神。梁佑照做,门外站着的是吴辰。

“。。。你们在干嘛?”吴辰见在沙发上像死了一样的何晓,露出了个疑惑的表情。梁佑尴尬地揉了揉后脑勺,示意吴辰进来坐。“我有点事情想要单独问一下何晓,方便让我们独处一会儿吗?”

“啊。。。”突然被要求离开的梁佑有些为难。“我是女巫。。。”

“不是关于游戏的事情,我相信你是女巫。”吴辰插话。“是关于我们为何来到这里的,我想要单独跟他讨论一下这件事情。刚才我去他房间找他但他不在,战天宇说来你房间了才找过来的。”

“嗯,没问题。”梁佑也不是想要再听关于丁目侥事件的来龙去脉了,索性跟何晓打了声招呼过后就离开了房间。一离开房间他就看见不远处等着他出来的战天宇,脸上顿时一红。

“怎么样?”就在战天宇搂住他时,梁佑退开了一步。他想到了刚才何晓的推断里战天宇是一匹铁狼的说法,顿时不敢靠近他。“。。。你是听何晓说什么了吗?”

梁佑有些无奈,示意战天宇带自己去他房间里接着说。两人刚坐下,他就将刚才何晓所有的推断都重复了一遍,想要听他对这些理论有什么回应。谁知,战天宇只是笑出了声、摇了摇头。“小学弟,你还是太嫩了啊。”

“。。。啊?”梁佑原本自信的神情又变得犹豫了起来。

“请问学长我除了何晓说我像狼以外,有没有其他像狼的地方呢?”战天宇笑着问,梁佑发现自己没办法举出其他的例子。“所以你知道他是铁狼了吗?我一开始站队阿翔的时候也没有他们那么悍,他们却从未将我当成一个站错边的好人猜测过,应该是没有足够的好人盘进狼坑里了吧。我是你的银水、昨天晚上吃了刀,他们就在发言阶段一个个地说我是在骗你药。我的小可爱,我怎么可能忍心骗你的解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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