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是我刺激了千束，才害她的身体受到折磨。”

　　来到酒吧，寻到千束，希望表达歉意的泷奈。

　　“泷奈？”

　　“我想道歉。”

　　“那么就让我，放肆一次吧。”

　　千束的任性和释放，在千束的吻中绽放的泷奈。

　　“就算是一次也好，请成为我的泷奈。”

　　“我不希望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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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址？我发给你。进门需要密码和生物认证，等我五分钟操作一下。”

　　泷奈呆站在胡桃给的店铺门口。她想过是什么地方，却没想到会是一家酒吧——而且还是一家看起来有些不妙的酒吧。

　　千束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的身体状况怎么能喝酒？泷奈不安得很，又有些生气。可又是在气什么？她烦乱地紧了紧发圈，又整理了一下领带，伸手按动密码。

　　红男绿女，红灯绿酒。泷奈没有来过这种场合，闻着酒味，她有些晕眩。向前台报上自己的假名和千束的假名后，泷奈被带到了一个包间门口。她轻轻敲门，千束慵懒的声音传来：“请进，放着就好。”

　　是当成了传酒的吧。泷奈见侍应生也来了，指指门示意，接过杯子，推开了门。

　　千束伏在沙发背上，一袭红裙，衬得她刚病愈的脸越发白皙，一只高跟鞋随意地脱在桌下，另一只勾在脚上，露出黑色丝袜包裹的玲珑脚踝。她没抬头，泷奈犹豫后，还是出了声。

　　“蒲烧典子小姐，您点的酒水。”

　　千束身体一颤，慌慌抬起头来，泷奈紧盯着她的表情，手伸向口袋里，随时准备通知胡桃联系医生。但千束并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确认是泷奈后反而薄薄一笑，指着沙发旁边：“坐吧。”

　　她看泷奈乖乖坐下，欣赏着少女包裹在西装中的绰约体态，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问：“怎么想穿这个？”

　　……因为千束看到这身衣服会向我扑过来？就像在更衣室门口那样。

　　泷奈本想这么说，但看千束微凉的眼神，咽下了过去的突兀幻想。“因为是千束挑的。”她最后回答。

　　千束挑眉。

　　“喔。好乖。所以泷奈为什么要来找我？明明已经提出解约了对吧？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喔。”

　　声音飘飘忽忽的，一字一句却像是钉在泷奈的心上。

　　“我……我想道歉。”

　　“因为泷奈要废掉契约，和我分开吗？”

　　“不是……”

　　千束见她神色犹豫，释然地笑了。

　　“这样才好呢，泷奈。”她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温柔，泷奈却觉得二人的距离从未如此遥远，“毕竟这一闹，泷奈也应该明白了吧？我的生命随时都可能结束喔。虽然这次逃过一劫，但移植的心脏最多也只能撑十五年，下一次我会不会就这样永远倒在你面前？我都不知道呢。”

　　她指指杯子：“我借了老师的关系，经常来这家酒吧坐着。想在成年前角色扮演下呢，万一我活不到能喝酒的时候那该怎么办呀。”

　　泷奈说不出话来，千束眨眨眼，向泷奈靠过去，拉起她的手放在项圈上，二人的指一起碰到按扣，千束笑得甘甜。

　　“泷奈。”她低下头，唇触在泷奈的手背上，将呼唤做一个长吻印下，“我想，和你玩这场成年游戏，好不好。”

　　“就这一场，好不好？”

　　喉咙中幼猫似的咕噜咕噜的声音，泷奈束手就擒。她的指尖在千束的脖颈处轻轻一滑，千束会意，反手抓紧了她。

　　就这一场。

　　她拉起泷奈的身体，扯着外套将泷奈按在自己腿上。泷奈担心千束的身体，乖乖坐在了千束花瓣般的裙摆上，一条腿跪在沙发上，另一条腿斜斜支撑着。千束仰头看泷奈，包厢中幽暗的灯光映得她的红眸如陈年酒酿般，泷奈看着那双眼，只觉就要醉成视野里弥漫开的酡红。

　　好热。她伸手拉拉领带。

　　千束的眼眯得更细，如一只受强光刺激的猫儿。她鼓起颊笑，扣住泷奈后颈，膝上的人只得弯下腰来，二人鼻尖触在一起，侬侬说话儿：

　　“真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呢，泷奈你。”

　　“千束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没事。今天毕竟是我，想把泷奈变成我的呢。”

　　她从口袋中摸出一只唇彩，拧开，盯着泷奈的眼睛——就仿佛能借着那清莹的紫看清似的——唇微启，将自己的朱红染得深厚。

　　“来，泷奈。”

　　她用手指点点泷奈的唇珠，泷奈下意识开了口。千束满意地笑了。

　　“就是这样。”

　　她捧住泷奈的脸，将红色一寸寸覆上泷奈的柔软。泷奈的唇绷得有些僵，千束寻了所有的角度，含吮上唇，轻咬下唇，摩开唇缝，像孩子嘬食口袋中最后那根棒棒糖，在她耐心地舔吃下逐渐软化。千束听见泷奈的舌在口腔中无助地勾动，想寻到合适位置，听见她艰难吞咽唾液的喉音，听见她混乱地调整着呼吸，偶尔溢出的气息湿了千束的身。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离，千束看着泷奈红艳的唇，伸出食指，勾画边缘。

　　“涂出来了。”她笑。

　　“泷奈感觉怎么样？”

　　眼看泷奈就要分心去搜寻形容词，千束苦笑着捏起她的下巴：“喜欢的话，泷奈来亲我一下好嘛。”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会撒娇呢。泷奈眨着眼睛，思考几秒，缓缓蹭上来。她撩开千束黏在颊侧的金发，试探着，头从左边歪到右边，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角度，于是贴上去。

　　她本想轻触一下便松开，不想刚有了退缩意，千束的手已经绕过她的身体，按住后脑勺，牙齿轻轻一碰，灵巧的舌便通过了紧闭的门扉，扫过舌根，开始纠缠泷奈惶然无措的舌。

　　“唔……”

　　有些奇怪。感觉好奇怪。

　　身体从未被人触碰过的一部分被这样煽情地撩拨着，泷奈身体难以抑制地抖动起来。撑在地上的腿直发颤，她有点想跑，但任何一次挣扎都令千束将她拥得更紧。体温共同点燃，无法摆脱的燥热即使是千束拉下了她的西装外套，露出肩膀也不见缓和。

　　呼吸。要接不上了。

　　微微缺氧的晕眩感袭来，泷奈的眼里开始蓄起泪水，她艰难地抬起手，一把抓住千束的前襟，千束发出一声惊叫，终于松了手。

　　泷奈呆愣在原地，感到手下有什么正在凸起，抵在掌边。她下意识捏了捏，手腕被千束捉起来了。

　　“坏孩子泷奈！”

　　千束又好气又好笑的训了一句，看泷奈手不知往哪放，偷瞄嘴唇又扫过胸口，无奈摆起年上架子：“泷奈来，乖，把衣服脱了。——喔，领带留着。”

　　泷奈咽了口水，手搭上了西装下摆的扣子。外套应她的动作滑落到千束的膝上，千束拿过它，抱在怀里，脸埋在衣物中，深深吸了一口气。

　　泷奈的香味。她笑，露在外边的眼睛继续一眨不眨地盯着泷奈的手。

　　于是泷奈在炽热的目光中，忍着羞赧和激吻后突然分离的空虚感，继续剥开遮掩身体的布料。千束笑眼看她，也不动，直到衬衫除下，泷奈娇俏的胸乳包在纯白色的内衣中，少女怀里的香气散开，千束凑上去，在泷奈心口留下一个鲜明的红唇印，又靠回原位，抬抬下巴。

　　“继续脱，乖。”

　　“我、我……”

　　“泷奈不愿意了吗？不用勉强，现在停下也可以哦。”

　　“不是……”

　　泷奈用力摇着头，不知何时已经泪涔涔了。千束心中涌起一股怜惜，刚想喊停，却听泷奈带了哭腔开口：

　　“我，想千束亲亲……不要、不要只是远远看着我，好寂寞啊……”

　　“……泷奈。”

　　天旋地转。泷奈意识到时，身体已经被打横抱起，放在了大理石桌台上，最后的衣扣也被顺带解开，内衣落在门口，“请勿打扰”的指示灯亮起。她亲手送进来的酒杯打翻，千束的眼闪着危险的红光，口中的呼唤仍然轻柔却多了份贪婪。

　　“泷奈。”

　　她意识到了千束胸口凸起的是什么。她向千束索求的亲吻落在那处，吸吮的，勾画的，啮咬的，胀痛感和充实感一起在胸前升起，呼吸变得急促，其中似乎还开始混入令人害羞的声音。泷奈用手腕堵住嘴，千束抬头看见了，也不说什么，口唇的动作却愈发灵巧，一只手也覆上泷奈的另一侧香软，手指夹住精巧的嫩芽，拨弄，引它成长。听见泷奈的声音终于从腕下逸出，千束满意地笑着，手改伸向泷奈的身下，扯开皮带，抱起泷奈的腰让她悬空，一边扯下最后的遮羞，一边趁机舔食肚脐内落的，泷奈送来的几滴酒液。

　　小腹好烫。

　　千束的舌伸进来了。柔时扫尽每一寸区域，硬一下一下冲撞，本就积累了欲求而鼓胀的腹部在压力下，将热量压向三角区。泷奈的大腿抖得架不住千束的肩，千束的衣领处蹭上了暧昧水渍，衣料的褶皱和胸前好睡的大片绵软一起酥摩着泷奈的敏感。

　　“千束、千束……呜……”

　　泷奈终于放弃了阻塞声音，转而捂住眼，娇媚无助的唤声在小房间内盈满了千束的耳朵。千束的手抵上泷奈的蜜处，拨弄采撷，很快便感到手腕内侧也沾染了湿濡。她抬起头，爱怜地舔舐着泷奈的琼浆，直到吻上圣地，看她动摇地软化。

　　好开心。好开心。

　　已经彻底进入状态的妩媚泷奈。

　　娇声喊着我的名字的可爱泷奈。

　　将身体每一寸交付于我的乖巧泷奈。

　　愿意陪我完成恋人最后契约的正直泷奈。

　　无论哪一个都是她。无论哪一个都是我最喜欢的她。

　　是我厌弃的这条生命，也自私渴望着的泷奈。

　　千束决定不再去思考。

　　她放任自己跟着心跳的节奏，和上泷奈的嘤啼，泷奈的震摇，泷奈的紧绷与放松，投入一场荒诞的，心意相通却背向而行的爱。她侵袭泷奈的娇吟，揉乱泷奈的青丝，拨乱泷奈的花瓣，拉住领带迫使泷奈一次又一次在浪潮后的昏晕中接受激烈不减的深吻。千束将爱意肆意淹没泷奈，旋风般抛起她，又温柔地将她接在云中。二人湿透，风暴中的泷奈被翻腾的浪侵袭全身，她随波涛沉浮，却突然有雨落下。她艰难地睁开眼，千束伏在她的肩上，从无声的流泪，到压抑不住的抽泣，最后化为脆弱的放纵的哭声。

　　“我不想死……”

　　“千束……”

　　泷奈颤抖着将手指插进千束的发。千束的泪尽数落在泷奈胸前，将领带洗得越发红艳，压在泷奈心口，如一块烙铁。

　　“我不想死……我想继续这样抱着泷奈，想和泷奈去到未来，我想白发苍苍的时候握着你的手拄着拐杖去看夕阳，我想看和你一起，看明年的，后年的，大后年的，未来每一年的樱花……”

　　“好讨厌，好讨厌啊……为什么我有这样的一颗心脏，为什么我只想着从泷奈身边逃走，为什么我只想要逃走，却又这样渴求着泷奈……”

　　泷奈的手抚上千束的颊，她的嗓音被折磨得有些哑，痛苦却安和。

　　“千束太喜欢我了。”

　　若是最初相遇，你就无法忍受分离的隐痛，那一定是爱上我了。

　　“千束从一开始，就太喜欢我了。”

　　我答应与你契约，我也允许你远离我。

　　“我也喜欢千束，所以没事的。”

　　爱我，然后请安心逃跑吧，我的恋人。

　　泷奈悠悠醒转。

　　西装外套盖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昨日的宣泄被彻底清洁，可更换的衣物整齐叠在她的身边，她爬起身，看向自己的胸口，一夜失控却没有留下任何可见的痕迹，胸口的朱吻也不知所踪。

　　千束离开了。

　　泷奈扶着桌子站起来，腿根疼得厉害，她坚持着挪了两步，将鞋子勾到身边，才重新坐下，抓起身边的衣物，抱在怀中，仿佛还希求获取残余的温暖。但什么也没有。于是她抬起手，让衣料包裹住这一夜后所有的触感。

　　今天有第一节课。明天要交的ppt需要打包发送给老师。……风希的生日也快到了。

　　泷奈撑起身子，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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