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拉領巾，傑洛覺得這塊布有些惱人，畢竟平時不會穿戴這樣的裝飾。

今天是萬聖節，根據習俗會變裝來嚇走鬼怪，因此他的裝甲被特意設計為吸血鬼的樣子。

先不論到底有沒有鬼怪這回事，身為獵人，在巡邏夜晚的萬聖節變裝遊行活動的時候也要變裝，倒是一件令他匪夷所思的事。

總監的理由是這樣比較有親和力，部分成員也是當作放鬆的機會，大肆改裝。

要不是這身裝扮也有武裝，而且不是太妨礙行動。

加上艾克斯和艾克賽爾和艾莉雅都極力稱讚這套服裝相當適合他，傑洛只有吞下抱怨，照計畫預定進行活動的秩序維護。

街上滿是喧鬧，人類和雷普利混雜在一起四處穿梭，變裝爭奇鬥艷，傑洛的視覺系統疲於分析。

換班的時間快到了，傑洛決心再忍耐一下，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換下這套裝甲，解放束縛。

「呀，你好帥呢，可以合照嗎？」

一把尖銳的女聲打斷傑洛的思緒。

眼前是兩名人類的女性，打扮成巫婆的樣子，其中一個拿著掃帚咯咯笑，另一個正高舉手機對著他的臉。

傑洛能聞到酒精的味道，看來是喝醉了。

分明是有害身體的東西，為什麼人類還要攝取，又是一件令傑洛匪夷所思的事。

「很抱歉，我正在執勤，請不要拍照。」

「不要這麼小氣嘛！」

女性的嗲聲有些刺耳。

面對失去尋常判斷力的人類，傑洛不敢妄動，也不認為對方有聽進他的責任歸屬，頓時感到不悅。

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只有耐著性子試圖勸說請她們離開。

「大姐姐打扮的好漂亮呢！也來拍拍我吧。」

一把傑洛熟悉的聲音轉移了在場三人的注意力。

艾克賽爾湊近他們，身著白色大衣，蓬鬆的絨毛衣領簇擁他可愛的臉蛋，咧嘴笑的時候像極了在舞台上表演的偶像。

「我知道傑洛很帥，可是我也覺得我很帥又很可愛啊！」

艾克賽爾不著痕跡將自己擠進傑洛和人類女性之間，一臉笑盈盈地招呼。

人類女性似乎是因為醉意視線失焦，臉貼近艾克賽爾仔細打量。

「你倒是真的很可愛呢！」

女人的手摸上艾克賽爾的臉頰，抹著艷紅顏色的裝飾用長指甲也刮著他的皮膚。

傑洛這下相當看不順眼，想出言制止這種行為，卻收到艾克賽爾的私密訊息說他會處理。

女人們繼續嘻嘻哈哈地隨意觸碰艾克賽爾，甚至吻在艾克賽爾的頰上。

傑洛可以感到動力爐加速運轉產生的熱度。

聽覺系統的運作似乎延遲了些。

艾克賽爾安撫著眼前的兩名女性，最後一手拉著一位，帶她們到鄰近的車站入口，囑咐她們回去的路上小心。

傑洛不知道艾克賽爾是怎麼說服她們的，不過活動確實快結束了，眾人正逐漸往車站的方向移動。

只有艾克賽爾在人群中反方向地朝他前進。

「沒事吧，傑洛。」

艾克賽爾還是一派輕鬆，一副經常處理這般事件的態度。

傑洛的感受卻相當不同，他不想看到艾克賽爾被無禮對待。

臉頰上還殘留脂粉和唇膏，刺眼的讓傑洛燃起怒意。

抬手幫艾克賽爾抹去，傑洛不解這樣的情緒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東西這麼做，傑洛是什麼意思？」

揉著傑洛為他抹過的地方，艾克賽爾再度擦了擦臉頰。

「你不用為我擋著，還被人亂碰……」

「可是傑洛不喜歡吧，放心啦，我沒事的！」

傑洛不確定艾克賽爾是不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在勉強。

但不管是哪個都讓傑洛不滿。

艾克賽爾不需要故作鎮定，也應當緊守底線。

實際上，傑洛對自己的毫無作為感到氣憤。

或許是在遷怒艾克賽爾一派輕鬆的態度。

「……你先回去吧，把臉洗一下早點休息。」

「可是時間還沒到，任務要好好完成也是傑洛說的。」

「沒事，你先回去，我會承擔責任，誰有問題就來找我。」

艾克賽爾一臉不解，不過是傑洛說的，還是聽話地照做。

「那、我就先回去囉。」

傑洛目送艾克賽爾，直到確認他和領航員聯絡並傳送完成後，才回到自己的崗位，維持秩序直到活動結束。

※

即使情緒不穩，負責的個性還是促使傑洛完成任務並交接給換班的成員。

將思緒集中在工作也有助於他不去多想，不過回到總部時也是深夜了。

回到房間，還來不及換下這套應景的服裝，是門先被敲響。

「不給糖就搗蛋！」

傑洛不情願地開門，迎接他的是仍穿著白色大衣的艾克賽爾，故作姿態的登場。

當下愣在原地，傑洛的電子腦還在搜尋這種行為的應對，就被艾克賽爾一把推進房內。

「傑洛沒有東西給我，我只好惡作劇啦。」

說完後艾克賽爾柔軟的唇貼上傑洛因為驚訝半啟的嘴，還把舌頭探進傑洛的口裡，挑弄著傑洛緊繃的神經。

熟悉的熱度逐漸讓傑洛放鬆。

伸手撫上艾克賽爾的背，傑洛加深親吻，舌頭互相推擠，再輕嚙唇瓣。

直到雙方都需要換氣。

艾克賽爾抱著傑洛，在他的懷中笑得開心。

不知道艾克賽爾是怎麼掌握他回來的時間，而這個驚喜確實幫助傑洛放下焦躁的心情。

撫著艾克賽爾的頭髮，傑洛不禁感嘆。

艾克賽爾如此可愛，總是令傑洛在意，怎麼會選擇自己。

個性活潑開朗，有著對正義的堅持，在獵人中也是特異的個體。

是個能輕易吸引他人目光的存在。

每次想到至此，傑洛便感到不安。

要是有一天，艾克賽爾被奪走並離去，自己會如何反應。

思考接回幾個小時前，艾克賽爾被女性騷擾時的從容，單純是掩飾還是已經有過無數遭遇的反應。

傑洛又收到動力爐急速升溫的警告。

他不想要艾克賽爾被任意觸碰，因為，艾克賽爾是他的。

返身把艾克賽爾壓制在牆，傑洛檢視著艾克賽爾的臉。

已經洗乾淨的臉不見脂粉和唇膏的痕跡，但大衣上仍沾染些人工香氣，應該是女人的香水。

這一點便讓傑洛感到自己的領域被侵略。

「傑洛？」

艾克賽爾不確定的問話，促使傑洛回神。

仰望著他的面孔的艾克賽爾有些緊張，傑洛才意識到自己緊抿的嘴，正大力咬牙切齒。

「……對不起，我是不是不應該這樣作弄你。」

或許是發現他的表情可怖，覺得自己做錯了事，艾克賽爾道歉。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

傑洛不想要艾克賽爾因此感到沮喪，強迫電子腦加速運轉尋找緩解的方式。

「……不給糖……就搗蛋。」

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傑洛模仿起艾克賽爾的小小惡作劇，想讓氣氛舒緩些。

值得慶幸的是，這轉換似乎起了效果。

艾克賽爾張開小口發出無意義的音節，表情是吃驚的困惑。

一句話就可以令艾克賽爾感到慌亂，傑洛不禁在意究竟是這句話本身還是他出乎意料的行為所致。

艾克賽爾縮起身子，不知道怎麼反應，因為動力爐加速運轉，臉頰顯得紅潤。

不管做什麼都很可愛，傑洛格外喜歡艾克賽爾這樣的反應，只會因他而起。

傾身在艾克賽爾的耳邊低語。

「我也可以惡作劇了。」

說完便攔腰扛起艾克賽爾，輕鬆將他放置在肩上，帶進房間深處的床去。

被傑洛一把扔在床上，艾克賽爾還來不及抗議，視線立刻是一片漆黑。

伸手想抓取這阻礙視線的東西，卻在傑洛的行動下停止。

「不准拿開。」

傑洛伏在他身上，正熱切吻著他。

描繪唇型，用舌頭搔刮他的上顎，鼓舞艾克賽爾不甘示弱地用舌頭推擠。

傑洛的手游移在艾克賽爾的身軀上，趁著艾克賽爾專注回吻的時候，解除他上身裝甲的晶片，露出人造皮膚的素體。

「傑洛……嗯！」

一邊安撫，傑洛將吻下移，落在脖頸鎖骨胸膛小腹。

當舌頭在肚腹畫圈的時候，解除下身裝甲，對艾克賽爾已經啟動的交合系統感到滿意。

對那正逐漸成形的性器呼氣，傑洛稍作吸吮前端的突起，就轉戰他早已趁隙解除足部裝甲的雙腿。

艾克賽爾大口喘息，緊抓遮蔽他視線原來是傑洛的吸血鬼裝扮的披風，擺動著腰，顫動著腿。

傑洛刻意吻著他的大腿內側，連帶刺激他的性器，甚至端起他的腳，手指撫著他的膝窩和小腿，親吻著他的腳趾。

好奇怪，今天的傑洛好奇怪。

對傑洛的愛撫感到開心，艾克賽爾不免在意傑洛特別積極的行為的理由。

但這短暫的疑惑很快就被取代。

傑洛含住他挺立的性器，用舌頭擠壓舔舐，使艾克賽爾弓起腰，尋求更多刺激。

「傑洛、傑洛……」

艾克賽爾試圖克制自己的叫聲，卻無法禁止。

這般煽情的模樣和誘人的聲音，只有自己知道。

傑洛繼續吞吐著性器，稍微洩出的代謝液促進潤滑，令傑洛越加賣力。

「……傑洛……太快、了，不行……」

傑洛感到一隻手抵著他的頭，艾克賽爾無力地求饒，卻沒有力氣阻止，手隨著傑洛的動作起伏，看來反而像是在要求更多。

傑洛沒理會艾克賽爾，持續愛撫。

根據過往經驗，他知道艾克賽爾就要迎來高潮。

再一次將性器含至口腔深處，艾克賽爾射了出來。

纖細的身體僵直一陣，才癱軟落入床鋪。

全數的代謝液被傑洛納入腹中。

只有自己可以這樣體會，是專屬的特權。

這時候的艾克賽爾只屬於他。

傑洛親吻艾克賽爾的下身，幫助他平復。

用舌頭勾起殘留在性器上的液體，傑洛嘗試解析這個味道，並記憶，這就是艾克賽爾的氣味。

呼吸稍微平緩，艾克賽爾才拿開遮蔽眼睛的披風。

眼前是傑洛，白濁沾染他的嘴唇，正伸舌舔過把餘下的液體收進腹裡。

不似吸血鬼滿嘴鮮紅的印象。

只會對他做這種事，這種色情私密小小的事，讓艾克賽爾感到欣喜和害羞。

「都是傑洛啦……」

艾克賽爾坐起身，拉住傑洛的脖頸送上一個吻。

「害我現在更想要了，傑洛……要負起責任啊。」

艾克賽爾真是可愛。

撫摸著艾克賽爾的背，傑洛順便解開他的頭部裝甲，高豎的頭髮落下。

捧起艾克賽爾的臉，拇指在臉頰上畫圈，再輕輕吻上。

要蓋過一切，那些被陌生人觸碰的痕跡。

「傑洛……好狡猾……」

拉住傑洛的領巾，艾克賽爾在親吻間喘息著抱怨。

「把我脫光了，自己還是包得緊緊的。」

坐在傑洛的腿上兩腳跨開，艾克賽爾二度挺立的性器是一覽無遺。

他好可愛，他好性感。

傑洛不斷撫摸艾克賽爾的身軀，逗弄著他。

「你幫我脫。」

艾克賽爾順從低沉嗓音的邀請。

刻意重複方才傑洛對待他的順序，先是解除上身裝甲，再來是下身和足部。

一手撫摸傑洛已然成形的性器，艾克賽爾輕啄傑洛的唇，為他卸去頭部裝甲，長髮散落。

「……真是的，傑洛長這麼帥，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盯著你看嘛。」

艾克賽爾狀似不滿實則撒嬌的抱怨，雙手一環抱緊了傑洛。

「有嗎？我只記得有小孩子看到我嚇哭了。」

吸血鬼裝甲上裝飾著如同惡魔特有的紫色眼睛，細看還是挺嚇人的，也不怪那些孩子受到驚嚇。

傑洛記得那時候嚇哭的孩子掉著眼淚大哭呼喊，雙親一邊抱起孩子一邊向他致歉，年幼的孩子在大人的臂彎裡尋找慰藉。

自己有沒有成為這樣能感到安心的存在，對艾克賽爾來說。

抱著懷中的戀人，傑洛將艾克賽爾和孩子的形象連結，不禁在意。

「吶，傑洛，我想要。」

仰起的小臉，眼裡訴說著慾望。

傑洛吻了吻他的額，手逐漸下移撫摸艾克賽爾渾圓的臀部。

「忍耐一下。」

緊接用手指探入後穴，為艾克賽爾放鬆。

先是受到刺激身體緊繃，在傑洛熟練的撫觸下，艾克賽爾逐漸適應增加的手指。

喘息和呻吟在傑洛的耳邊，成了動聽悅耳的旋律。

「傑洛，好舒服……想要，更多。」

這是允許的信號。

抽出手指，傑洛扶著自己的性器，緩慢進入後穴。

感到艾克賽爾的身體因為難受再度僵直，傑洛給予深情的親吻。

「抱歉……」

「為什麼傑洛要道歉呢，只是……要等我一下。」

艾克賽爾緊抓傑洛的手臂，努力讓自己放鬆，好承受傑洛的尺寸。

像這樣結為一體，全是因為對象是傑洛，艾克賽爾心甘情願地接收。

「可以了，傑洛……」

小幅度擺動腰嘗試，艾克賽爾不再感到限制，些微摩擦傳遞著愉快的訊息。

傑洛雙手緊緊抓著艾克賽爾的腰，確認每次插入性器的時候都在最深處。

速度時緩時促，無法預測使艾克賽爾感到相當的期待，同時收穫快感。

想呻吟，想呼喚，對傑洛傳達舒適的訊息，但每每怕被發現的念頭，迫使艾克賽爾張口呼吸作為代替。

機體發熱，兩個人貼在一起更是讓溫度高升。

配合著傑洛，艾克賽爾賣力扭動腰肢，性器上垂掛的液體也不時滴落。

性感，可愛，色情，純真。

傑洛欲罷不能地把艾克賽爾壓倒在床上，讓他的腿纏住自己的腰，越加專注搗鼓著緊緻熱情的甬道。

「傑洛，吻我……」

交扣雙手，傑洛俯身給予誠摯的深吻。

傑洛挺進的力道逐漸加強，床鋪隨動作發響。

艾克賽爾的話語任他吞食，單薄的身軀承受過量的情感，緊繃的或許下一秒就要崩壞。

不想要他負擔，又只希望他負擔。

少年纖細柔韌的肢體全部為他所用。

到達情慾高峰那刻，代謝液體射出灌滿甬道，在餘韻的抽插間攪動流下。

「傑洛，傑洛，傑洛。」

艾克賽爾呢喃，身體仍沉浸在愉悅中，下腹滿佈零星噴濺的液體，是歡愛的證明。

解開艾克賽爾纏在腰上的腿，傑洛將他安放於床鋪上，再虔誠地親吻他的身軀。

為了降溫大口呼吸，艾克賽爾的身體隨之起伏，更顯憐愛。

嘴唇、脖頸、胸膛、肚腹，親吻顧及每一處。

甚至一絲不苟地將艾克賽爾的代謝液收納入腹。

「傑洛……你在，做什麼啦！」

當傑洛正用手沾取噴濺至自身的液體要吞下，艾克賽爾起身抓住他。

「你不用做這種事，我也很開心的……」

望著傑洛把沾滿液體的手放進口裡，艾克賽爾感到一種前所未見的懾服。

攬住傑洛的頸子送上親吻，艾克賽爾伸舌在傑洛的口中攪和，感受自己的液體和傑洛的舌頭糾纏。

「傑洛今天，真的有點奇怪呢……」

略帶擔憂地看著傑洛，艾克賽爾難以解析傑洛反常的舉動。

看似冷漠的臉龐，其實內心燃燒著熱情，是少數人才知道的傑洛的秘密。

艾克賽爾則是唯一能得到傑洛的愛戀的對象。

在獲得傑洛對感情的允諾，如何維持一直是艾克賽爾努力的目標。

要怎麼讓傑洛安心，像所有傑洛給予他的溫暖和支持，艾克賽爾總是沒有明確的方向。

傑洛的愛戀無微不至，從不是單純的嘴上功夫。

相對的，傑洛並不擅長用言語表達自己的心情。

不過，艾克賽爾知道怎麼引導。

雙手懷抱傑洛，把頭放在傑洛的頸窩間來回磨蹭，一邊說著軟綿綿的話語。

「告訴我嘛，傑洛，你不說的話，我怎麼知道呢。」

又仰頭用純真的眼神看著傑洛。

「現在不想說也沒關係，而且你也可以和我撒嬌啊。」

感到傑洛回抱住他，將他摟緊在身前，不發一語。

聽著動力爐運轉的低鳴，艾克賽爾享受這樣的接觸。

「我不想……你被人隨便觸碰。」

半晌，傑洛才開口。

「為什麼你今天要讓那兩個女人騷擾……我看了很生氣，但自己卻什麼都沒做……」

吻了吻艾克賽爾的側臉，傑洛低沉的嗓音惹得艾克賽爾發顫。

「其實，我更氣我自己，為什麼沒好好保護你……」

「那這樣我們扯平了，傑洛。」

艾克賽爾突如其來的發言，令傑洛有些困惑，俊美的臉龐增添幾分傻氣。

艾克賽爾看了反而笑開，他懂了，傑洛的情緒。

「傑洛也會吃醋呢，倒不如說，你要是都不吃醋，我會覺得很失敗……我對你的感情，是不是只是單方面……」

聽了這話，傑洛皺起眉頭，神情回復為平常的感覺。

「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傑洛你到底有沒有自覺你很受歡迎啊。」

用手指戳了戳傑洛的胸口，艾克賽爾沒好氣地說。

「有多少人喜歡你，很多比我帥和美的人對你獻殷勤，要是你更喜歡他們，我就……很怕你不要我了。」

低下頭，艾克賽爾不敢看向傑洛的臉。

「你認為我是這樣隨便的人嗎？」

「我知道傑洛你不是，但不表示我不會擔心啊。」

感到傑洛握住他的手，艾克賽爾還是心虛地不敢抬頭。

「我也不想看到你被人隨便觸碰，我也想保護你，但有時候又覺得這是不是我自作多情……」

垂下的頭髮被撥開，傑洛在他額上的傷疤落下親吻。

「所以今天看到那些女生接近你，我就想阻止她們……」

眼前的少年如此惹人憐愛，全是因為自己，傑洛湧起飄飄然的想法。

想要艾克賽爾只屬於自己，這些可愛的表現全為自己獨占。

或許從未意識自己也會產生如此自私的念頭。

「我也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

撫著艾克賽爾的臉頰，傑洛輕聲說道。

傑洛並不擅長用言語表達，這或許是最接近愛的說法。

艾克賽爾望著傑洛，不禁在心裡這樣想。

這是不是自己的占有心理作祟呢。

眼前的男人選擇了自己，是培養感情的愛戀對象。

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羨慕和嫉妒。

能夠和傑洛共享這樣的親密關係，已經比什麼都足夠。

雖然還是有股想要親口向傑洛證實的念頭，能源低下的提示音此時煞風景地響起。

傑洛也聽見了。

「看來該休息了。」

這小插曲瞬時轉換了氣氛，傑洛輕笑。

「去清洗吧，我想抱著你睡。」

傑洛起身，面對張開雙手要他抱的艾克賽爾，輕鬆接納他的撒嬌，把艾克賽爾抱起後走進浴室。

花費的時間還是比傑洛預期的要久。

清洗完畢後，艾克賽爾堅持幫他吹乾頭髮，傑洛只有配合。

感受艾克賽爾的手指梳整他的頭髮，意外是件享受的事。

確認傑洛的頭髮已經恢復乾爽的蓬鬆，艾克賽爾才放過傑洛，好讓傑洛能整理一下床鋪上的殘局。

「小心點。」

做好睡前準備，傑洛看著艾克賽爾小跑步後飛躍降落在床上，這時的舉止又像個孩子。

「傑洛你說要抱著我睡的。」

艾克賽爾又一次張開雙手，等著傑洛回應。

轉暗房內的燈光，傑洛上床抱住艾克賽爾。

艾克賽爾自動將他的腿和傑洛纏綿，安穩窩在傑洛懷中。

「晚安，傑洛。」

傑洛撫著艾克賽爾的頭，眼神溫和地看著艾克賽爾休眠。

這般可愛的模樣，艾克賽爾只會展現給他。

再說，傑洛也吝於分享。

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潔，柔和映照艾克賽爾的身軀。

傑洛情不自禁撫摸著，為艾克賽爾梳理頭髮。

或許，可以自負地認為，自己是能給予艾克賽爾安心的存在。

讓艾克賽爾願意給予一切所有，甚至是親密的身體接觸。

也從未想過，會沉浸在這人造的性愛功能，甚至曾經嗤之以鼻。

吻了吻艾克賽爾額前的傷疤，思考著過去不過是沒有合適的對象。

現在，為了守護這獨特的心情，想必會再度自私地做出不同的舉動吧。

思緒告一段落，傑洛閉上眼，準備進行休眠。

懷中的身軀動了一下，越往自己靠近。

無法自制地再次親吻艾克賽爾。

醒來之後，他還有許多事情要思考，包括維繫這愛戀的感情。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