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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后宫,2

[db:作者] 2025-08-16 17:33 5hhhhh 3470 ℃

“哦。”胡逸低下头看了一眼,随后转过脸看着师姐短裙下露出的春光,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喜欢白丝。”

“就你毛病多,快点。”一只黑丝玉足不满地踢了踢他的肚子,随后便如愿以偿地享受到了他一只手敷衍的按摩。

被冷酷师姐无情剥削劳动价值的胡逸叹口气,扶着手中温润的脚踝,朝江雪那边挪了挪椅子。

“喂!做,做什”刚刚还一脸不快的江雪立刻像是受了惊的小猫一样,两条美腿不住地踢蹬着:“谁要你靠这么近啊!”

鬼才会想要靠近你这种母老虎吧。

你要不要好好反思一下刚刚你的脚踩到了什么地方。

要是不及时挪开的话一会又要因为变硬而被骂是变态恋足癖了。

象征性的踢蹬很快就停了下来,变成少女两腿之间不自知的扭捏,两肩相抵的触感连带着对方的体温一起传来,胡逸仔细地揪住丝袜上细小的褶皱,一路捋平直至柔软的大腿根部,这一招果然见效,伴随着对小腿轻柔的揉捏,刚刚还在大呼小叫的江雪不知不觉间已经轻轻咬住了下唇,俏脸上的绯红也一点点扩散开来。

这小子怎么.....突然又开窍了....

我就知道....之前一直是装傻....

而且一会还要再装作犯傻的样子......

就非要维持这种距离感吗......讨厌死了.....

暧昧的粉红色在空气中蔓延,但只要再过几个呼吸,占够便宜过足手瘾的胡逸就会再犯个恰到好处的蠢来激怒江雪,让这个死傲娇的恼火把这片刻的亲昵烧尽。

江雪红着脸,没再言语,默契地等待着,陪他再演一遍这不愿结束的把戏。

喧闹的人声成了两人之间最好的缓冲,黑丝之下可爱的足趾轻轻蜷缩着,隔着西裤挠着他的大腿,像是在挽留这片刻的安宁。

“胡!逸!江雪!你们又在打情——啊啊啊欺师灭祖啦——”

直直飞扑向两人怀中的陈慕月被江雪一把揪住领子,手臂在头顶一个回旋,师祖那小小的身躯便被直接扔飞出了残影,扑通一下沉入水中,掀起的阵风刮得账本都沙沙作响。

“回去帮师父和小灵干活!”

“哦....我出去钓鱼去了 .....”

陈慕月从池塘里爬出来,苦着脸抱头蹲防,小嘴里还不住地碎碎念着些“女大不中留”、“傲娇早就退环境了”“以后老老实实在直球面前当败犬把”之类的难懂话。

直到江雪从柜台下抽出一根假几把狠狠扔到她脑袋上,小萝莉才扛着鱼竿,灰溜溜地离去了,背后还跟着被拐走的白灵,美其名曰带小灵去精心修行。

胡逸看看成了一头白发都成了落汤鸡的师祖,再扭过脸来看看一脸怨妇模样的江雪,选择明哲保身,默默低下头,继续捏腿。

俏脸通红的江雪气呼呼地盯着胡逸,连带那颇有些分量的胸部都随之起伏,因为挨得太近,那带着佳人体香的气息便呼在了他脸上上,吓得他连连本来计划好的犯蠢话都不敢说出口了

不过师姐破防的样子确实很可爱就是了。

而见他老实了下来,原本就有些羞恼的江雪也不好发作,只是抿着唇盯着胡逸那在黑丝小腿上慢慢挪动着的双手,一时间,场面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直至今天的第一位——陈慕月不算——搅局者走进店面。

# 5.2

“呀!两位,忙着呐?”

两人抬头来者身穿一件浅蓝绣花亮绸袍,足蹬一双藏青小巧腾云靴,头戴黑纱软幞,浓密青丝藏于里;手摇四寸折扇,山河绘卷画在上;唇若涂脂,面含春光,一双柳叶吊梢眉自带秀气,两只含笑桃花眼各含不羁,这身行头,这副做派,整个人俨然一副纨绔子弟、豪门贵子的模样。那张神采奕奕的小白脸透着红润,真似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

然并卵。

你说得对,但这里是合欢宗,抬眼一瞧眼前人这遮不住的阴柔气就知道,女扮男装而已。

连元阴都还没散呢。

唯一的问题在于,这人在门口的时候怎么胡逸和江雪都没感知到,甚至她走路都像是没脚步声一样。

应该是因为被打情骂俏牵扯了精力吧,应该。

不过她并没有给两人思考的时间,胡逸还没开口,那人便快步走近,两臂压在柜台上凑近脑袋,压低声音道:“小生听闻,这合欢宗,颇有些好货?”

“您说...哪种?”

不动声色地把江雪的两腿放下,胡逸抬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客人。

面生,不是本地人。

南城也不是什么交通要道,是过客的可能性也不大。

那.....总不会是专门来的吧......

那也不对啊.....合欢宗在周边也有几个经销商的....

不过这位一看这面相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脑子应该也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应该也没多大事吧......

“就是些....家中常用的些小玩意儿,日常不可或缺的汤药.....”那人目光在胡逸脸上只是一瞥,随即便径直盯上了他身旁的江雪,上下打量着她露在柜台之外、被女士西装和领口下露出的雪白内衬紧紧包裹着的上半身,脸上便不自觉闪烁起了兴奋的神色:“哦!对!还有这些只有贵宗才能制出的新奇衣裳。”

拜托,谁家好人会管合欢宗叫“贵宗”啊!你好歹还是个女人啊?装都不装的吗??

“大体上倒是有些,却不知道....公子说的是具体哪类。”

平日里都是胡逸一人看店,却也清静的很,常常一连几天不来半个客人,不然胡逸也不至于如此懒散,今天她好不容易找个由头来,却是没一会儿便被师祖与客人接连打扰,江雪将账本收起,强压下心中火气,眼神中带着些嫌恶退至幕后,却不料那人在瞧见西式短裙与纯黑丝袜后更是两眼放光,直至胡逸从台下抽出一本目录挡住她的视线。

“小哥。”她翻看着目录上花样繁多的玩意以及配套插画,直看的两眼放光,心里却还对刚才的所见念念不忘:“却不知道,令正方才所穿的那式衣裳,不知是何新奇名字,可有售卖?”

听见背后的声音,踩着被师祖给淋湿的石板路,脚下一滑,江雪差点也摔进池塘里,可受了这一惊,脸上却是突得腾起红云,转嗔为喜。

令正!!!!

这人虽然来得不是时候,但还挺会说话的嘛......

不过,胡逸倒是看不见师姐这点小心思,只是低头帮那“公子”指点着。

“那衣物名叫西服、丝袜,制作工艺繁杂,产量有限,价.....”

师祖教的话术,不管卖什么东西,都说工艺繁杂来提价就行。

“给我来一身!”

胡逸点点头,随即满脸惊骇地抬头望着她。

她也自知失语,见胡逸这看女装大佬的目光,便尴尬笑笑补正道:“给我家娘子一身,不,两身。”

“丝袜有其他颜色的。”

“哦!?各来两条!”

嗯.....

看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爱美的大小姐罢了....而且是家里宠惯了的那种。

这样就可以安心狠宰了。

于是胡逸心安理得地掏出一根假阳具递给她。

“这个,雕花的角先生,这!?是怎么做到这样又硬又软的!?”

她的大眼睛开始闪光了,简直就是得到了梦寐以求新玩具的小孩子。

“此物名为震动棒,是用了一种叫做橡胶的天才地宝,经数十种工艺后,再淬炼七七四十九天才有如此特性——不止如此,还请小jie......公子注入些真气试试。”

“哦哦哦哦哦它转起来了啊!还会搅动的?太厉害了吧!”

能感觉到,她的真气十分精粹,看来还不是一般的富家千金。

好耶,要发财喽。

看我价格翻个几十倍先。

“此物,名为跳蛋,其状如鸡蛋,启动时嗡嗡作响,震动不止,因此得名,若是贴于要紧部位,别有奇效。

“此物,润滑剂,亦称精油,乃采百花之精华萃取而成,更兼合欢宗独门迷情之方,温润养人,芳香自然,不仅正事多用,便是洒在别处,亦是别具一番风味。

“此物,名为手铐,精钢所铸,坚不可摧,又辅以内衬,丝滑柔软,不伤肌肤,非麻绳可比,无论缚双手于身后,亦或一边栓于立柱,一端拷上手腕,作放置之法,美不可言。

“此物,狗绳项圈,平日所见,亦有妙用,看公子神色,想来不必多言。

“此物,名曰炮机,启动后前后往返而动,快慢随心,上有插槽,置震动棒于上,开关不动,则进退不停。

“肛塞,顾名思义即可,后缀狐尾,以真气御之,则狐尾如臂使指,真如狐娘也。

“乳夹,附送雕花秘细银链,可与狗绳项圈共用,亦可用于阴蒂,妙处无穷。

“催乳符纸,贴于乳上,不消片刻则乳汁出矣,文字可自写,不碍效用。

“口球,系于颈上,则口不能言,唯呜呜呻吟,口角流涎而已。”

恰如戴了个口球一般,她的嘴巴已经笑到合不拢了。

“全都要,全都要!——小哥,不知贵宗有没有些闺中常用的丹药?”

“那是自然。”看着眼前人傻钱多的狗大户,胡逸直接从柜种端出数十个玻璃瓶,花样繁多,琳琅满目,直看得她两眼亮晶晶转个不停,连眨眼都忘了。

“这,威猛金刚丹,只消一粒,管叫枯木成巨树,浅根再扎深,便是那药谷的十全大补丸,也比不上如此神妙——看公子面色,想是神勇无比,不需此般丹药,也是威武非凡。”

“那,那是肯定。”见了前面那种种机巧玩具的她早已面色晕红而不自知,但说道这里还是不禁压低了声音:

“小哥,不知有没有些给女子用的灵丹妙药?”

内室,江雪无奈扶额。

这妹子对自己还真狠啊,小玩具不够,还要买春药的........

不过胡逸确实是越来越会忽悠了.....就是对自己的时候爱装傻......

哼,还是欠教训....

等着.....再过几天,就该到师祖说的日子了,到时候看你还怎么装傻......

“那是自然。”听不到师姐的碎碎念,胡逸依然在兢兢业业地宰着客:“公子请看,这一瓶粉的,名叫奇淫合欢散,莫说是沾着碰着,便是远远的闻上一口,也准叫女子面红体酥,骨软筋麻,整个人儿恰如只发情的母猫,只能缩在怀中嘤嘤的啼叫;这一瓶浆液,名叫一滴贞女荡,专门给修为高深的女子准备,服下之后,越是运真气护体,这药效便越是来势迅猛,纵是贞洁烈女,也耐不住这蚀骨之痒,不消片刻便淫胜荡妇,浪如妓子;这一瓶晶体,妆如冰糖,名叫玉体酥,置于炉中慢燃,香味淡雅宜人,隐秘自然,不逊于顶级熏香,可若是闻了这味道,无论男女,不多时便气血上涌,浑身燥热,非得尽情云雨一番方可消解,不止如此,此药更有迷情一效,闻了之后,见身前之人便心生爱意,纵然云雨后欲念消退,此情亦扎根于心,永生难忘;此药名曰娇声颤,女子服下后,转眼间便沾湿衣裙,娇声不止......”

“小哥,我就知道,贵宗这里都是宝贝。”看着眼前的瓶瓶罐罐,她此刻当真是两眼放光,而随着胡逸把目录再翻过几页,她更是差点掉了下巴,连沾在唇边的胡子都摇摇欲坠起来。

那花样繁多、风格迥异的COS服还有各式各样的情趣内衣,本就已经令人浮想联翩,而在旁边由白灵寥寥几笔勾勒出的造型更是令人血脉喷张,连呼吸都粗重了。

“全是由合欢宗精心设计的款式,一件只需三十两纹银....”

“我全包了!”

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被拍到了桌子上。

“不用找了。”

当利润达到百分之三百时,人就敢践踏世间一切法律,甚至不再惧怕绞刑的风险。

现在利润已经达到百分之几十万了。

好耶,晚上吃大餐喽。

# 5.5

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胡逸已经美得有些飘飘然了,捏住银票的一角,在手里不住地抖着,当成个小扇子扇着风,尽情享受这由户部真气浸润后无比坚韧的纸张在划过空气时的破风声,以及那令人欲罢不能的油墨香味。

“好啦,别抖了。”

一只纤手从他颈后绕过,两指一夹,便拿过了银票,还故意用柔韧的边缘轻轻刮着他那依然笑意盈盈的脸颊。

“卖这么多东西,帮我记上账。”

“给我捏捏腿先。”

胡逸嚣张地拍拍自己翘起的膝盖,一脸土豪似的骄傲。

“惯的你。”

江雪没搭理胡逸的胡闹,又直接坐在了胡逸翘起的小腿上。

“哪有用屁股按摩的啊?”胡逸笑着抗议道,却不料江雪更变本加厉地往后仰了一点。

“胡大公子,忍忍吧您。”

师姐的心情也不错嘛。

像是要庆祝今天的好生意一样,就连外面的街道都热闹了,突然间便熙熙攘攘地叫喊起来。

欢乐的氛围持续了有一会儿。

直到江雪拉开钱柜要将银票放进去时,发现里面的零钱已经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张纸条。

“多谢。”

江雪僵硬地转过脖子,微张着嘴巴看向身后的胡逸,两瓣红唇不自然地发着颤,目光有些令人不寒而栗。

而胡逸却浑然不觉,依然是笑嘻嘻的样子。

“挪挪屁股,我腿都被压麻了啊啊啊啊啊——干什么啊!!!”

胡逸被直接薅着后脖领子拽了起来,眨眼间便被江雪拖出了门外。

“快追!”

然后,两人就看到了正因为弯腰捡钱而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还在不断汇聚的人群,以及远处屋顶上一个扛着大包、飞速跃动着的模糊身影。

“逍遥派的小贼,你给我等着!!!”

江雪已经破大防了。

# 5.6

“今天的早点我请大家吃啦!”

刚放下碗,抬头便见眼前似是又下了场雨,铜板碎银凌乱而落,磕在石子路上叮当乱响,转眼间便被人潮围满。

燕云剑眉微皱,四下一望,正见一人背着大包跳跃于房梁之上。

就是她。

斗笠压低,倚在桌边的红缨枪重新扛上肩头,又只是一眨眼,她便已消失不见。

只留下桌上几粒仍在摇晃的铜板,仍残存着佳人指尖那淡淡的酒香。

# 5.8

坐在柜台后面,胡逸依然是一脸笑盈盈的表情,只不过笑意的来源却是由开心成了难蚌。

难蚌的原因,九成是来自于身旁江雪那生无可恋的表情。

被偷走的零钱加起来也不过十两银子,而这一千两的银票确实是真钞,归根到底还是大赚特赚的。

那么江雪为什么会这么颓废呢。

大概是因为这个可怜的强迫症认真复核了半天的账本突然作废了吧。

胡逸一手悄悄拍着裤子上因为刚刚被拖行几十米而沾上的灰,一手使劲捂着嘴,以免自己笑出声。

“没事啊师姐,不就是,不就是黑钱吗哈哈哈哈——”纵然拼命抿着嘴唇,但胡逸也已经彻底绷不住了,看着江雪那想要砂仁的眼神,胡逸的笑声也愈发放肆起来:“直接去给六扇门交税钱用嘛哈哈哈哈哈。”

“你给我死一死啊!”

还在狂笑的胡逸直接被恼羞成怒的江雪给扔出了门外。

装傻也是一门艺术——有不爽发泄出来就好,不然的话,像师姐这种死傲娇会憋坏掉的。

拍拍身上的灰,依然一脸放肆笑容的胡逸抬起头,便看到了一双漆黑长靴,一身藏青色素简而肥大的长袍,以及那腰间紧紧攥住的粉拳。

再抬头一看,除去略显怪异的胸口,便只见一强压着火气、因为紧咬着牙而整个下巴都在哆嗦的俊朗青年。

不过,除了“我很不爽”以外,在胡逸眼里,这人的脸上还写着两行字。

一行叫“我是六扇门的人”。

一行叫“我也是女扮男装的”。

# 6初见

远远看到一人背着大包从合欢宗走出来,翻身便灵敏地爬到了房顶,南宫婉便不禁撇了撇嘴。

很符合她对合欢宗的刻板印象:大白天还要如此行事,不愧为些偷鸡摸狗之徒,男盗女娼之流。

等到那人在屋顶向下洒了一大把银钱,引得另一边的街道顿时挤作一团,而那人自己却潇洒离去时,南宫婉那两道英气的剑眉已经陡起来了。

光天化日之下,制造混乱,寻衅滋事。

若是在平常,现在她就已经就追上去缉拿那个登徒子了。

印象里,合欢宗唯一的男人,叫胡逸是吧。

还是本地六扇门的所谓线人呢,呵。

这六人里最懂事的都只是这种水平,其余人等的顽劣已经可以想象了。

怀着这样的心态再向前走去,还没进门,里面那放肆的笑声的已经传了出来,她因为修为高深,听起来更是十分清晰。

然后就硬了。

拳头硬了。

合欢宗的这些虫豸,真是猖狂得无法无天了!

黑钱还敢光明正大的拿给六扇门交税?

要是放以前,就凭刚刚这一句话,已经足够她给合欢宗贴上封条了,屋里那几只虫豸统统扔进诏狱!

然后屋里就滚出来一大块不明物体,多亏南宫婉身手矫捷,迅速一个后撤步躲开,不然非得被撞上不可。

怎么飞出来的又是个男人,还穿着身奇装异服。

莫不是这合欢宗里养的伶官?

恶心。

“你给我在外面晒着太阳好好反省一会!”

没搭理江雪的大呼小叫,胡逸的视线顺着长靴与蓝衫一路向上,随即便对上了南宫那带着嫌恶的目光。

眉宇间是凌厉的正气

一眼六扇门。

女的,生面孔,不是南城人,外地的六扇门一般也不会来趟合欢宗这摊浑水。

这样看来,要么是空降的新官要来摸个底细,要么是外地新发配来南城的愣头青。

考虑到朝廷和合欢宗的对峙几十年前就已经以威震天那个怂包担任南城六扇门总捕而作结,眼前人大概率是后者。

那就好办了,笑脸相迎就行。

胡逸一手拍着裤子上的灰尘,一手撑着地站起身来,笑眯眯地看向眼前人。

“欢迎光临啊先——”

然而,或许是在里面时一直翘着二郎腿,又被江雪坐在腿上压得麻木;亦或者是因为刚刚摔出来时的姿势没调整好,腿摔得厉害——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一致的:胡逸身子还没站稳,便突然失去了平衡,在重力的作用下直直向前倒下。

那人不止是六扇门,看上去还是个练家子,反应迅疾,只是比较缺乏爱心,不太像是会扶老奶奶过马路那种人,见胡逸摔倒,那人竟是背着手又一个后撤步,只想躲开。

然而两人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而失重时身体的本能反应与扎实的基本功也一起发挥了作用,胡逸慌乱之中伸向前方、准备扶住地面做缓冲的双手,竟是直接压住了眼前人那一套明显不合身的长袍下摆。

两人便一起失去了平衡。

然后,脸上传来的柔软而深陷的触感,立刻就令胡逸明白了她穿这么一身肥大衣服的原因。

其实也怪不得南宫婉,她已经将裹胸的功效发挥到了极限,甚至因此连呼吸都艰难了些许,只可惜那两团累赘却不懂她的要务,若是穿上合身的男装便太过显眼,令人恼火。

而现在,这份恼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

# 6.5

压在身下的长腿猛地一曲,胡逸只感觉胸口像是被隔壁杂耍班借去砸了大石般突遭重击,埋在柔软乳山之中的脑袋还没受够这桃色的拘束,整个上半身便已经被她给顶飞了起来。

许多年以后,面对小猫般温顺依偎在怀中的南宫婉,胡逸或许还会回想起,初见时她那恼怒到咬牙切齿的神情,以及那记直接将他踢出十几米、撞断了柜台几层木板的鞭腿。

因为实在是太他妈的疼了。

却说江雪那边,死傲娇着实是嘴硬心软,揪着胡逸后领往外扔的时候,刚一脱手,便后了悔,毕竟胡逸没有师祖那般修为,随便扔来扔去也不怕出事,要是摔疼了胡逸,心疼的还得是她自己。

好在胡逸虽是摸鱼高手,基本功倒也是扎实的很,落地姿势不算太差,在地上滚了两滚也就卸了力,除了沾上一身灰土外再无大碍,江雪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那份牵挂也暂时隐去,成了继续嘴硬的样子。

然后她刚放下的心突然就和胡逸本人一起飞了起来。

哐!!咔!!!

江雪还没反应过来,胡逸便已经整个镶进了柜台里,从摸鱼高手成了嵌入式先驱。

只是愣了一刹,江雪抄起佩剑便立刻翻过了摇摇欲坠的柜台,也顾不上什么短裙春光,单膝跪在胡逸身旁,一手拔出长剑指向门口,一手压住胡逸的手十指相扣,度着真气,焦急的目光更是一刻未从她身上挪开,剑尖随着颤抖的手腕和被过度握紧的剑柄一起,在空中凌乱地抖动着,那张无比熟悉、时常带着些嗔怒的俏脸上,颤抖不止的红唇,紧紧皱起的眉头,以及刹那间便多了一层水雾的咽痛,却全然一副陌生的、惊慌失措的神情。

“没事....”

他偏过头,嘴唇正好压在江雪耳边,说话也已经没了什么力气。

“误会.....”

毕竟那人好像确实有理由踢这一脚.....

“误会!?”

江雪眼眶都已经红透了,声调更是几乎成了嘶吼,整个人宛如一只护犊子的母虎般凌厉。

南宫婉按着刀柄,徐徐踏过门槛,踢上门扇,便毫不客气地对上了江雪那喷着怒火的目光。

直至胡逸颤巍巍地将手推过去,轻轻压下她持剑的手臂。

温热的呼吸轻吹着她的耳廓,痒痒的,紧随其后的便是轻轻的摩擦,像是孩童撒娇的蹭动。

“听话....真没事.....”

胡逸的力气很轻,剑尖缓缓划下,叮一声,触到地面。

而南宫依然按着刀柄,睥睨着眼前一躺一跪的两人,满脸淡漠。

心中亦是释然。

露馅就露馅吧。

本来作为一个顾客的身份,就打探不到多少东西。

本来也就想到了合欢宗强硬抵抗的反应,现在若是直接来硬的,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自己一人也没什么,带着本地六扇门那帮废物大张旗鼓的来,也于事无益,倒不如自己灵活些。

只是不知道合欢宗那个传说中的老东西会不会再出手.....

也顾不上了。

她并没有多少时间。

但眼前人的反应却令她微微诧异。

“仁兄.....好身手啊.....领教了....”

强忍着痛,胡逸挤出了一张因为微微的抽搐而有点扭曲的笑脸。

这么雄厚的修为,此女绝非常人。

腰间佩的是雁翎刀,可以确定,就是六扇门的人了。

那就不是普通的愣头青。

既然如此,就只可能是朝廷又要开始为难合欢宗了...

甚至还派了这么厉害的人来吗.....

“可惜,小店今天歇业了,招待不周,还请回吧。”

这样的话,那就准备准备吧。

暂时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不能让再让合欢宗的手上沾血了....

不然的话,师祖她这几十年来洗白合欢宗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 6.6

“歇业了?”

胡逸主动示弱,那南宫婉却是穷追不舍,按着刀柄踏前一步。

“刚才还有人提着东西出去吧。”

“你看错了。”

人未见,声先至。

南宫还没等来回答,帷幕后便忽地又晃出一道人影来,全身一袭黑衣,手按一把细长横刀,刀刃笔直,泛着森森寒光,没戴手套,捏得指节都有些发白,神色更是冷峻异常,两颗墨瞳宛如择人而噬的冰窟般令人不寒而栗。

胡简,自离开家乡起,便是胡逸最亲近的人,亦师,亦母,亦姐,现在仍是那身他熟悉的衣裳,面上却是他从没见过的模样。

“是吗。”

见眼前人森然的样子,南宫婉却全然不惧,一手侧压住刀柄,已经摆出了随时都能最快拔刀的姿势。

街上的熙熙攘攘似乎已经远去。

柜台前,被撞断的木条如钟摆般吱呀呀晃着

只要一点火星,这里的一切连带着陈慕月几十年的心血都会变成过去式....

“误会。”

胡逸一手捂着腰,一手扶住塌陷的柜台,摇摇晃晃地强撑着要站起来,江雪赶紧扶住身形,他却回首看向胡简,微微颔首,多年磨合出的默契,只要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真是误会....”他转过头,看着已经握住刀柄的南宫婉。

“方才出去那人,是本店掌柜,名叫胡逸,我们三人不过是店里佣工,不知详细。那些合欢宗妖人潜伏极深,大人若是有甚要务,最好还是赶紧去追,不要为难浑家与犬女....”

“他是胡逸....”

南宫婉眼神中满是不屑。

低劣的诈术。

哪怕是把犬女改成家姐,都不至于这么可笑,一戳即破。

不过,其他的信息却是对上了自己的猜测。

这合欢宗,不是六人,而是七人吧。

那个刚刚跑出去,名叫胡逸的,看来确是一直都待在南城。

而另一人,恐怕就是从上京一路逃到了合欢宗。

既然如此的话。

“那你又是谁?”

从上京追到南城。

我找的就是你。

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 6.7

顾汐只能说是胡乱披了一件衣裳,便第一时间冲到了胡逸身旁,揭开他衣衫检查着伤势,一手则是抽出长剑,遥指着门口的不速之客。

南宫婉眯起了眼,紧握着刀柄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

那个小的“犬女”不足为虑。

单是那个黑衣女子,拼着挨她一刀,应该也能速战速决。

这两个人吗....

恐怕要闹出动静来了......若是惹得市井上闲言碎语,便功亏一篑.....

也罢。

先去找那个跑掉的胡逸,拷问些底细便是。

眼前这人,跑不了。

# 6.8

“没事的,师叔,真没事的。”

说着,怕众人还不放心,胡逸还勉强做了两个扩胸运动,随即就又疼得捂着肚子上那一片淤青蹲了下去。

“没事,肋骨没断.....涂点药两天就好了....真没事....”

顾汐没回话,只是鼓着腮瞪她一眼,仍一手按着伤处,用真气缓缓温养。

而江雪则是再也忍不住了,丢了剑在地上,任凭乒铛脆响,自己则是向胡逸手中度着真气,一面焦急地抬起头,咬着下唇,盯住自家师父的表情。

万幸,顾汐皱着的眉头慢慢放松了下来,跟着一起恢复的,还有江雪那一波三折的心绪。

“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那人留了分寸。”

“就是啊....”虽然仍是疼得直不起腰来,但胡逸还是勉强抬起头,挤出张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脸,打趣道:“师祖都说了,我可是主角....哪能随随便便就死掉的....”

“暂时先别动了,虽然伤得不重,但也够你受的——雪儿,你照顾着点儿,我去拿止痛药来。”

“是。”

顾汐站起身来,收剑入鞘,一手拽起肩上松松垮垮即将滑落的带子,正要走近里屋,却见胡简依然持刀立在一旁,面色竟有些呆滞,神不守舍。

“师姐?”

“嗯!?”

胡简忽得转过头,像是刚回过神来一般。

“逸儿无大碍,师姐放心就好。”

“嗯....”

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像是出尘,实际却也是关心则乱呢。

还有雪儿,也一直都是不坦率的样子。

真麻烦呢~

白灵那边不必顾虑,她和师祖在一起。

方才那人修为不低,而且不知有没有后手,若是去跟踪,恐怕要中她调虎离山之计。

一切等师祖回来再议。

至于现在.....

暂且给雪儿和小逸一点二人空间吧~

或者说,三人?

# 6.9

“嘶——”

“忍着点,别哭出来。”

皎白的指肚携着药膏,在他侧腰那片淤青上慢慢涂抹,冰冰凉凉,初一接触时,是烈酒消毒般难耐的剧烈疼痒,仿佛被剜皮割肉一般,但只要忍过几个呼吸,那青紫的瘀伤便已然消散,恢复如初。

“谁哭啊...”胡逸紧咬着嘴里的手绢,布面都要咬破了,却还在嘴硬:“明明是....你哭好不好....眼圈都红了......就这么怕我死啊.....唉!!!——我错了师姐,别按——”

“疼死你,没良心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看着胡逸那疼到扭曲的表情,江雪还是俯下脑袋,对准伤处轻轻吹着气。

“好啦,吹吹就不疼啦,你小时候每次受了伤,不都是要师伯帮你吹的。”

倚墙立在一旁的胡简,将刀连鞘一起抱在胸前,静静看着面前胡闹的两人,没再说话。

只是不知不觉间,曲起了一条腿。

淤青已经涂尽,刚才还颇为凄惨的皮肉上,现在只能看到一只纤细的玉手在轻轻摩挲着。

“别摸了,怪痒的。”

“怎么,现在不疼了,你吃了奶就忘了娘?”见胡逸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做派,江雪悬着的心总算是完全落了地。

然后,就是经典的傲娇环节了。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胡逸。”好看的柳眉高高挑起,和下面微鼓的腮帮一起诉说着江雪的不满:“占我和师伯便宜是吧?谁是你犬女啊?”

任由江雪气鼓鼓地那指甲在他肚子上画着圈,他没回话,只是悄悄转过眼睛,去看立在一旁的师父。

她也在偷偷看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接触了一瞬,便立即各自收回,仿佛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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