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廳的沙發，面對面的兩人沉默著，小鹿的心理琢磨了一下子後，他開口問道

「笑笑...伯父他...有跟你說過我們家的本業是在做什麼的嗎?」

「什麼意思?」

「我這樣問好了，妳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妳會穿著尿布嗎?契機是什麼?是伯父他們引導妳穿上的?還是妳自己本身就會尿床所以才穿上的?」

聽到小鹿這麼一問，笑笑像是陷入沉思一般的開始回想起，似乎在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戒掉並且有好一段時間都沒再穿上尿布了。

「那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笑笑只記得在小的時候，在她的父母還在的時候，爸爸有一天忽然對著她說過，

「世間的汙濁太多了，唯有趁現在重啟修行，才能找到心中的平靜。」

這麼一句半懂不懂的話，只是以前的回憶大多數的部分笑笑已經記不太起來，明明父母過世的時候她已經11歲，但是之前跟之後的回憶卻像是看不清的幻燈片一樣，她只記得在某件事情之後她突然就開始穿上了尿布，並一路堅持著穿到了現在。

「我不知道...已經記不起來了，最初的原因...好像是我會害怕外面的廁所...但又好像是有個聲音在告訴我人本來就應該穿尿布才對...。」

小鹿聽完頓時沉默了起來，根據老家那邊的消息，笑笑的父母，也就是小鹿的伯父跟伯母似乎是在一處公共廁所內，以一種可怕的方式被殺身亡，兇手不明動機也不明，無從得知那個時候的笑笑有沒有在現場，但是後來因為行政單位的疏忽加上伯父伯母的出走，導致老家那邊無從得知笑笑這邊的現況，一直到快一個星期前，有社福單位突然循線找到了笑笑的本家，在得知這些事情以後，笑笑的叔叔才會派小鹿過來趕緊處理他哥哥的身後事。

當笑笑在學校受虐的消息傳到笑笑的爺爺那裡時，小鹿這才從上一輩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原本爺爺只是出於尊重自己大兒子的意願跟隱私這才對其不聞不問，只是每個月會固定將一筆錢轉到笑笑手上的那張金融卡內，結果沒想到幾年以後事態卻變成了這個樣子，聽到自己的兒子跟兒媳早就身亡，唯一的遺孤，自己也沒看到過幾次的孫女在學校被老師虐打成傷，在那之後老人家的心情大受影響，在突發的昏厥之後一病不起，這才間接導致小鹿此趟甚至連行李都來不及準備，就從老家那裡緊急趕往笑笑這裡，等待後續的必要手續處理跟笑笑之後的轉學與返回老家靜養的事宜。

「笑笑，妳還記得，或者說是有看到過伯父跟伯母他們平時穿著尿布的樣子嗎?」

「好像...記不清楚了。」

「沒關係，那妳能帶我去伯父他們的房間看看嗎?」

坐在沙發的笑笑這才看起來有些渾渾噩噩的站起來走到主臥室的房門外，當她打開房門並主動開燈後，跟在身旁的小鹿能清楚的看到，房內的擺設一看就是平時有在使用的樣子。

「笑笑平時也是睡這間房間嗎?」

這句有些明知故問的話是小鹿刻意詢問的，因為他看見笑笑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一般，看著越發的沉默了。

「我一直都是睡這間房間，小鹿...哥哥，是想找爸爸媽媽以前的東西嗎?」

「只是想看看還有沒有尿布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家裡應該還有冥想用的蒲團跟薰香才對。」

沒有問小鹿他怎麼會知道，只見笑笑打開了一扇大衣櫃的門，下方的大抽屜裡有好幾包已經過期又拆封了好些年的成人尿布包裝袋，在抽屜的深處還有幾包拿不太出來的尿布，另一格大抽屜內則是一盒盒的薰香線香，香具跟幾個內裏塞著香料的大蒲團。

「看來伯父他們即使跟老家那裡分道揚鑣了...也沒有放棄修行的樣子呢。」

「修行?」

「是的，我們家一直都有在進行一種特殊的清修...。」

說道一半，小鹿將自己的牛仔褲給脫了下來，在笑笑那看起來有些冷漠的目光之下，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件已經有多處泛黃，甚至開始有些許異味飄散出來的厚實尿布，尿布的表面印著一層像是迷彩一樣深淺不一的藍色條紋，而正中間的尿溼顯示則是已全數轉化成代表尿溼的綠色。

「對我們家族來說，穿著尿布就是修行的一種，根據爺爺的說法是，尿布，是一種能讓自己身心舒暢的法器。」

說完，小鹿從眼前的櫃子的包裝袋裡拿出一片已經被拆封許久，但是卻毫無異狀的粉色尿布出來，同時將房間內的溼紙巾還有痱子粉拿到床上接著道

「尿布.奶嘴.還有安穩的睡眠，是人能夠維持自己心靈的三種不可或缺的東西，尿布可以讓妳將自身的汙穢以一個相對衛生的方式，隨時隨地都能排解掉，而奶嘴則是抒壓最好的方法，再來就是安眠，人一旦精神狀態不好則無法安眠，而一旦失眠，則人的精神便會更加的脆弱，因此在有壓力的時候咬著奶嘴，想排泄的時候使用尿布，想睡覺的時候盡可能想睡就睡，這就是我們家族的修養身心的一個方法。」

語畢，小鹿將換下來的迷彩尿布打包好後放到房間的垃圾桶內，在垃圾桶裡還有不少笑笑之前曾使用過的尿布在裡面，一邊調整了跨下的防漏側邊，小鹿一邊接著說道

「只是我爸爸，也就是妳的叔叔他，又在爺爺的說法上面加上了一個點...『性』，或者說性愛，我不知道現在對妳說這個會不會太早，但是因為妳最終會接觸到，所以我想先跟妳說說會比較好，按照我爸他的觀點，人另一個排解壓力的重點就是性，不管是同性還是異性都好，甚至是同族之間也罷，性的排解也很重要，所以家族這裡有不少的相關產業在。」

「那你跟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無視了小鹿在她面前換尿布的舉動，笑笑冷靜的思考著小鹿話中的意思。

「我沒什麼目的，喔...不對，應該說目前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先帶妳回老家，老家那邊在鄉下，空氣好而且比較清靜，加上爺爺跟我老爹他們都很擔心妳，想要快點見到妳現在平安的樣子。」

「那如果我說我不要呢?」

「暫時不行，目前沒有不要這回事，且不說妳現在完全不適合再一個人待在家裡，我在老家那邊還有不少的工作要做，而且現在妳的監護人是我，所以無論如何妳都必須要回去老家待一陣子。」

聽完小鹿的話之後，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選擇權的笑笑於是點頭道

「好。」

「很好，那現在先收拾行李吧，待會晚一點的時候我會馬上開車帶妳回去，家裡面有沒有什麼要先處理的東西?」

「沒有...冰箱很乾淨...因為我平時都是吃微波食品，到時候垃圾丟一丟就好了。」

「那妳先收拾一下東西吧，沉澱一下心情，我先去外面抽支菸。」

說完小鹿起身走到陽台那裡抽菸去了，在原先的預訂中，原本小鹿是打算先等學校的問題處理完了以後再帶笑笑回老家，但是笑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完全沒有一個小孩子應該有的朝氣跟活力，越想越覺得鬱悶的小鹿這時菸抽得更兇了。

而另一邊在臥室內，笑笑從別的房間之中拿出一只行李箱，她一邊往裡面塞著衣服一邊不禁的思考著

「如果這個叫小鹿的人說的是真的，那麼我現在正在修行?家族...事業?不了解的事情變得越來越多了，是說頭好痛，果然...我不能回想起太多的事，腦袋裡的痛楚就是給我的限制，算了...隨便啦，反正回去那個老家聽起來也不錯，反正...這裡也已經沒有什麼好留念的了...。」

笑笑想起了還在學校的羅雅嬪他們

「不知道...後來那些尿布她們穿得怎麼樣了...穿尿布是修行...難以理解。」

「東西收好了嗎?」

小鹿突如其來的詢問打斷了笑笑的思緒。

「嗯...都差不多了。」

「那些尿布不用帶走也沒關係，老家那裡多的是。」

「喔...。」

「功課什麼的也都不用帶，這個學期我想妳大概會在老家那裡上課。」

看著笑笑那面沉如水的樣子，小鹿苦笑了一聲後說道

「別這麼愁眉苦臉的嘛，我帶妳去吃快餐怎麼樣?」

「那種像是怪叔叔誘騙小女孩的方式就免了。」

冷冷地回了一句，笑笑拿過裝著存摺與金融卡的小包包後，拖著行李頭也不回的走出家門外，對此小鹿也沒有生氣，而是聳了聳肩後唉聲嘆氣的帶著笑笑離開公寓。

在設定好防盜機制跟門鎖之後，笑笑拖著行李，而小鹿負責去公寓的子母車那裡丟垃圾，丟完垃圾以後，兩人走到停車場的一台休旅車旁快速開鎖上車，小鹿說了，從笑笑的家開車到老家那裏的鄉下大約需要幾個小時，才剛上車後，小鹿便脫下牛仔褲放到後座，他跟笑笑說道

「上了車之後就不用拘束了，可以把裙子脫下來跟我一樣先放後面。」

對此笑笑從善如流的照做了，小鹿開的是一輛賓士的AMG，其寬敞的空間跟座位能讓蘿莉體型的笑笑很好的躺在副駕駛座的椅子上，看到笑笑一上車就先躺平，怕笑笑著涼的小鹿從後座那裡拿了一件女式的牛仔短外套過來，那是他女朋友留在車上的衣服，剛好可以給笑笑當棉被蓋一下，笑笑只是瞄了一眼外套，什麼都沒問就接著睡了過去，一路上十分的平靜，只是當小鹿在停等紅燈時時不時地瞄到笑笑腿上的瘀傷時，小鹿的臉上才會不自覺的露出一絲陰狠，一直到車子停了下來後不久，笑笑便醒了過來。

「到家囉。」

小鹿一邊微笑地說道，一邊拿遙控器打開了一扇自動化的大鐵門，又將車子隨意地開進了一間空著的車庫裡停好，下車後的笑笑這才發現他們正身處在一處日式庭院的外圍，旁邊有不少的花卉跟人工池，站在車旁，笑笑手上拿著自己的小裙子呆站著，透過下午的陽光，笑笑看著同樣沒穿褲子的小鹿已經提著她的行李走到庭院內，她愣了兩秒，隨即慌忙地穿上裙子便緊跟在小鹿的後面，看著小鹿那已經透著溼痕的尿布屁股處，笑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同樣已經溼透的尿布，她隨即開口問道

「小鹿哥哥，我什麼時候可以換尿布?」

「已經很溼了嗎?那我先去帶妳換起來吧，畢竟就算是修行，溼了不換久了也不好」

小鹿隨即帶著笑笑先行繞過大門，轉而從庭院的另一側脫下鞋子，他領著笑笑踏著台階走到一處日式拉門前。

「妳先在這裡換吧，妳的腰圍是多少...?」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只見他拉開拉門，沒想到和室內早就有人在使用了。

「哥!你怎麼每次進來之前都不先敲門?」

正在換尿布到一半的孫玉涵躺在換尿布用的布團上，才剛要彎起身子拉起尿布的前沿，沒料到小鹿居然又再一次的連問都不問的就拉開門逕自走進來，無視了還在瞪著他的玉涵，小鹿滿臉歉意的半跪在玉涵的面前，替她拉起尿布並黏好黏貼處。

「笑笑，跟妳介紹一下，她叫玉涵，是妳的...呃...笑笑是幾月生的?」

「三月。」

「那就是妳的妹妹了。」

「喂喂喂!那孩子還這麼小怎麼可能會變成我的姊姊。」

「從現在開始變也不遲啊。」

「孫紹鹿你討打!」

接著便是一串家人之間的嘻笑打鬧。

「我開玩笑的，玉涵是我爸二房生的第四個孩子，比你大五歲。」

「妳就是笑笑吧?來!姊姊抱一下。」

說完不顧笑笑的遲疑，玉涵一臉心疼的抱住了笑笑久久不肯放手，一直到小鹿在一旁出聲提醒笑笑還要換尿布的事以後，玉涵這才放手讓笑笑躺到她原先躺著的布團上。

「我來替她換吧，哥你可以滾了。」

玉涵對著小鹿揮了揮手，小鹿翻了個白眼，丟下一句

「換完了就先在這裡等著，我等一下還要帶笑笑先去見一下爺爺跟老爹。」

說完便提著笑笑的行李飛快地離開了。

「嘻嘻!笑笑，一路上還順利嗎?」

「還可以。」

「那就好，妳鹿哥他開起車來像是頭文字D，每一次帶我們出去都像是在飆車一樣，妳沒有吐出來真的是太好了。」

「我一路上睡得很安穩。」

「這樣啊?」

玉涵臉部表情十分訝異的道，笑笑看著她起身從牆角的木製抽屜裡拿出一片看的出來十分的厚實，卡通圖案也是童趣十足的兒童尿布出來，玉涵一邊攤開一邊跟笑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嗯...好像不是很合身，那我再換另一片好了。」

比對了一下笑笑的身形後，發現尿布過大的她隨即又將那片尿布摺回原樣收了回去，並改拿原先的抽屜的下一格抽屜裡，那小了一號的同款尿布出來替笑笑換上，讓笑笑輕鬆的躺平，玉涵仔細的替笑笑清潔著她的私處，又一絲不苟的替笑笑闔上尿布並拉緊黏貼帶，笑笑起身摸了摸後發現兩邊對稱的程度就像是鏡面一樣。

「謝謝玉涵姊姊。」

「不客氣，如果要換尿布了就隨時找我或是其他人，所有妳在家裡遇到的人都可以。」

「我知道了。」

這時拉門再度被拉開。

「走囉!先去看一下妳爺爺吧!笑笑。」

小鹿走進和室就要帶笑笑去見等待她許久的長輩，而玉涵則表示自己還要留下來整理和室，小鹿遂拉著笑笑快步的離開和室，轉而帶著笑笑通過許多長廊跟走道，路上笑笑偷偷的看了一下小鹿的下身，發現小鹿的尿布已經換成了一件雲朵圖案的新尿布，走了許久，一直到一扇拉門的面前，小鹿這才敲了敲拉門道

「爺爺，老爸，笑笑回來囉!」

說完不等裡面回復即拉開拉門進去，首先進入笑笑眼中的，是一位躺在病床上面，鼻子插著鼻胃管，帶著氧氣面罩的老者，老者發白的鬍鬚相當的長，但是消瘦的身體已然不復其之前仙風道骨的模樣，同時還有一位站在病床的點滴架旁，正在替老者換點滴的一位氣質十分溫柔賢淑的女子。

女子穿著一件綠色的護理上衣，下身則是一件在屁股的位置有著異常凸起的粉色尿布。

「笑笑，沒有叫爺爺?旁邊站著是我的二媽，妳要叫她二嬸嬸。」

「爺爺，二嬸嬸。」

「笑笑，歡迎回來，妳想在這邊住多久都可以，這裡永遠都是妳的家。」

笑笑的二嬸嬸，擁有護理師資格的葉淑美正在替躺在病床上的孫瑞清換上新的點滴，跟笑笑打過招呼以後，換她輕輕拉著笑笑的手走到病床邊呼喚道

「爸!笑笑來看你了。」

只是躺在床上的孫瑞清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他甚至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爺爺的狀況很不好，雖然心電圖還很正常，但是妳叔叔他已經開始有打算將爺爺轉去市區的醫院治療了。」

在這之前，孫家都是請私人醫生到老家來看病，只是眼見孫瑞清的情況越來越糟糕，笑笑的叔叔孫寶齊已經覺得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小鹿也走上前解釋道

「在家治療是爺爺還有意識的時候堅持的，但是情況越來越糟，原本昨天還能跟我們說說話，但是現在卻越來越不清醒了，說到這個，老爸呢?」

「你爸他去聯絡私營的救護車來協助轉院了。」

「唉...，笑笑!試著跟爺爺他說說話吧...。」

「爺爺!」

笑笑站在病床邊喊道，她還試著握住孫瑞清的手，但是老人家的滿是針孔痕的手卻是異常的冰涼，不過孫瑞清卻還是很努力的轉頭瞇著眼看著笑笑的方向，沒有任何的對話，孫瑞清地眼淚卻是怎麼都止不住，他試圖想再多看看笑笑幾眼，但卻是眼皮無論如何都睜不開，過了半晌，就在眾人以為老人家的心情即將平靜下來時，病床旁的心電圖突然發出巨響，原先還算正常但較為虛弱的心電波突然開始劇烈的上下波動。

「不好了!紹鹿!你快去找你爸爸，趕快讓救護車來，我先替爸他維持心肺功能。」

說完，葉淑美推著小鹿跟笑笑離開和室，轉身從房間的冰箱拿出一瓶作用不明的針劑，開始替孫瑞清施打著什麼。

顧不得感到錯愕的笑笑，小鹿急忙衝到走廊的底部，一轉眼便不見了人影，還在走廊上發呆的笑笑低著頭看著自己剛剛握住孫瑞清的雙手，一股寒氣從腳底一路衝往她的大腦，此時的她滿腦子只剩下一個想法。

「是我剋死了爺爺...。」

一股作嘔的感覺湧上心頭，笑笑在踉蹌了幾步後扶住走廊柱子，臉色越來越白的她開始憋不住尿意，就在她即將因為過度呼吸而暈倒的前夕，一股從下體流出的暖意成了她昏迷前唯一記得的東西。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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