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杀一个人是杀人，那再杀一个也无所谓......

他抢先扑上前，一把捂住林诗柔的口鼻，借着惯性砰的一声把林诗柔摁在墙上，随后迅速掏出口袋里的注射器，朝着眼前的女警刺去。

林诗柔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往后一撞头昏脑涨，接着就是脖颈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阿雷把注射器狠狠扎在林诗柔脖子上，铆足劲将一整管毒品都推进林诗柔身体里。

“死吧，条子！”阿雷咆哮几声，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刚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林诗柔突然一拳挥出去，砰的一声打在阿雷的肚子上。阿雷毫无防备，连疼都没喊出来，林诗柔又是一脚，直接把他踹翻在地。

作为受过警校教育的女警察，林诗柔对付阿雷这种混混还是很有经验的。阿雷疼的嗷嗷大叫，捂着肚子滚到一边连连叫苦。

林诗柔冲上前去，一把擒下阿雷。阿雷在这标准的擒拿术下没有一点反抗能力，被看似柔弱的林诗柔死死摁在地板上动弹不得，只能一个劲的叫唤： “妈呀，好姐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袭警？进监狱再交待吧！”林诗柔一手按着阿雷，一手去套腰间的手铐。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像肌无力一样，整个人都摇晃起来。

她猛然回想起刚才的那阵刺痛和阿雷手里的注射器，立刻就意识到，眼前这个家伙一定是用针管给自己注射了什么东西。

阿雷趁机挣脱了束缚，连滚带爬跑到一边。

“别跑！别......”林诗柔趔趄着撑在墙上，她想去追阿雷，却已经没有力气站稳了，身体一前倾便“砰”的一声扑倒在地。火辣的疼痛感和无力感从她脖口处扩散开，瘟疫般迅速蔓延到了全身。她捂住脖子，像是被一大群食人蚁上身一般，不自然地在地上扭动。

“你给我打了什么东西......你.......”

潘思琪的脚丫就摆在林诗柔面前，她几乎可以嗅到那股陈腐的脚腥味。但这时，林诗柔已经完全顾不上潘思琪的事了，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双手死抠住胸口，还时不时地四下挥动，身体也在毒药作用下一颤一颤地抖动着，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一样瞪得又大又圆，双腿紧紧并在一起，砰砰砰地剧烈撞击地板。

阿雷有点害怕，后退好几步，毕竟这惨相可比潘思琪恐怖多了。看着眼前的女警在地上翻滚，他也不免流了一把冷汗——原来自己天天嗑的药威力这么大？

浑身的剧痛几乎要让林诗柔窒息。她痛苦的用手指抠挠自己的脖颈，在脖子上留下一堆毫无意义的血痕。白沫从她嘴里涌出，顺着脸颊直往下淌。她支支吾吾地憋出几个词：“救我......杨姐......杨姐.......杨队......救救我......”，但很快这小声的求救也被满嘴的沫子堵回了嗓子眼。

林诗柔的意识仍然是清醒的——她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所有器官都在剧烈的疼痛中扭曲，气管和心肺也不再听自己指挥了。她的脸憋得通红，张大嘴拼命地想要呼吸，却没有一丝空气进入肺腔。

窒息感和浑身的痛觉压迫着林诗柔每一根神经，像是一条巨大的铰链把她牢牢困在无形的痛苦中，除此之外，她感觉不到任何事物——毒品制造的幻觉让她失去了对现实世界的感知。她试着用全身最后一丝理智夺回对身体的控制，却只能在阿雷家的水泥地板上翻滚着身体转几圈，趴在地上疯狂抽搐。

她一个激灵，下身也失守了。浅黄色的热尿从林诗柔双腿间喷出来，一摊液体很快从丝袜和警裙上扩散开，在地板上汇聚成一滩浅浅的小水洼。林思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尿了一地，只能隐约闻到空气里那股奇怪的骚味。但这时对于她来说，闻到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感觉自己被黑暗包围，残存的意识也在被一点点侵蚀殆尽。

死亡的恐惧与绝望冲击着林诗柔的脑海，家人、朋友、同事与生活中一个个美好的过往片段在她眼前闪回，她不甘就这样撒手人寰，但此时，她虽有满腔的求生欲却无处宣泄，能做的也只剩毫无反抗地等待死神降临。

林诗柔突然回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当自己拿到心仪的警校的录取通知书时，她和她的家人是多么喜悦。那时的她，还经常很天真的幻想自己在未来会成为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官——但现在，这些回忆留给她的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委屈与绝望。

她就这样撅着屁股伏在地板上不停抽搐。警裙高高撩起，露着裙下套着肉色丝袜的黑色蕾丝边内裤。没过多久，林诗柔身体的震颤渐渐变成大幅度抽动，嘴里的白沫和下体的热尿也喷的到处都是，像是不甘心于死亡的最后反抗。

突然，林诗柔猛地一伸张，全身不自然的向中心收缩蜷成团，像极了惊悚片里丧尸变异的前兆。这倒是又把阿雷吓了一跳，他慌忙退到墙后，探出头小心地观察。只见林诗柔全身抽搐，双腿哐哐地撞击着地板，两手抠住胸口，像是要撕开自己的衣物一样。她的腿猛地一蹬，脚上的鞋也跟着一并飞出去，啪嗒两下掉在阿雷脚边。

这回光返照般的挣扎伴随着林诗柔喉咙里一阵怪异的“额呃呃呃——”声突然停止。林诗柔像台停电的机器人偶一样，翘着屁股瘫软下去，趴在地上不再动弹，只剩两腿中间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淌黄浆。警帽也掉下来歪扣在脸上，遮住了她痛苦的表情。

屋内再次回归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空气中徐徐飘来的尿骚味。

阿雷小心翼翼地上前，试探着用脚尖踢了踢林诗柔的大腿。

“死了？”

几脚上去，只见臀肉来回摇晃，却不见她有丝毫动静，阿雷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又一脚踩住林诗柔的屁股，谁知这一踩，竟又从她身下挤出一大摊尿水。

“妈的，死婊子，叫你多管闲事......”阿雷长舒一声，靠着墙坐在地上，“那只猫也不是个好东西......迟早给它宰了，他妈的。”

阿雷这时才想起来大壮不见了，不过这倒也好——对阿雷来说，大壮死了最好，省的这家伙再跑出来坏自己的事。没有了大壮的打扰，他也可以安心享用眼前这摊死肉了。

他挑开歪在林诗柔脸上的警帽，帽子下面已是一副的死相。只见林诗柔的眼镜已经被撞歪，斜挂在鼻梁上，瞳孔有点恐怖地上翻，露着布满血丝的白色眼仁。双唇微张，面色潮红，白沫子像被颜射一般吐得满脸都是。额头上也挤满汗珠，黏着湿漉漉的空气刘海，犹如刚刚经历过一场炼狱般的浩劫。

刚才还活灵活现、血气方刚的新人警花，现在已经屈辱的死在毒品下，趴在地上露着屁股直流骚尿。阿雷啧啧几声，叹息道：“看着也挺俏，早知道就和那个画画的一样先打晕，好好玩一玩再弄死。哎......”

他顺手捡起林诗柔踢飞的鞋子——这双中跟鞋的鞋码不大，看上去也是比较一般的做工，黑色漆皮浅棕色里衬，鞋里还散发着一股热乎乎的刚脱鞋时的酸汗味。阿雷随手往尸体边上一撇，两只鞋哐哐几声掉在林诗柔脸边。林诗柔翻着白眼，像是很嫌弃自己的鞋子一样，为这凄惨的场景平添了一份诡异的喜剧感。

现在只剩杨莹没有处理掉。既然已经弄死了一个女警，那另一个也必须要杀掉，与其等着她打完电话找上来，不如现在就主动出击。他鼓了一口气，走进厕所扯过盖在潘思琪头上的窗帘，像昨晚那样拧成一条硬邦邦的粗绳，缠过手背捏在手心里。

“不要慌.....从后面摸过去，勒住缠一圈就好.....”阿雷一边默念着杀人步骤，一边推开门，轻声轻气地走出去。

为了让自己更加安静，他甚至连门都没有关，生怕门锁闹出点咯啦咔啦的动静惊到杨莹。

杨莹接电话的声音从楼道尽头的楼梯口传来。阿雷咽了一口口水，踮起脚缓缓挪过去，趴在转角探出头。只见杨莹在楼梯口来回踱步，表情看上去很严肃，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脚上的马靴来来回回发出悦耳的踏地声，像是在向阿雷宣告自己作为女警的责任与荣耀。

“没有监控录像......？你们确定是在这个片区？”

......

“......好的我记住了，我会带小林去看看......再确认一下那个女孩是姓潘对吧。”

阿雷心里咯噔一声——看来潘思琪的事已经被捅出来了，肯定是有人报了警。苏雅文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潘思琪可不是苏雅文。虽然没有监控记录下自己的暴行，但以警察的破案能力，自己这种完全没有藏匿经验的杀手迟早要被逮住。

“嗯嗯没事的，如果能找到的话，我们会把她送回家去，你让她家里人先别担心，安抚下家属情绪好吗......”

......

“好的，就这样了，先挂了啊，我们有什么进展再打给你吧......”

“哎......最近的事真多，累死了......”

杨莹挂断了通话，没等她把手机揣回兜里，就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快速划过，绕着自己的脖子缠了一圈——紧接着，脖口猛然收紧，杨莹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陡增的血压便伴随着强烈的窒息感瞬间涌上她的大脑，让她一时失去了平衡，顺着袭击者的力道往后倒去。头上的警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手机也瞬间脱手，滚落在远处。

阿雷双臂向内收紧，将杨莹用力拽进怀里，拖着她向后拉。杨莹连忙用手指去抠脖子上的杀器，双腿也慌乱地四处乱踩，试图让自己稳住阵脚。火辣辣的刺痛感让她无法呼吸，缺氧令她的视线昏昏沉沉，她甚至看不清头顶的袭击者是谁，只能隐约感觉这个袭击者似乎是自己几分钟前刚刚见过的那个人——她艰难地来回晃头，想给气管腾出一点空间，嘴里也下意识地传出一阵阵“咕咕.....呃呃.....”声。

满口的涎水从杨莹的嘴角溢出，顺着发紫的脸颊滴在警服上，她自己现在也已顾不上形象了——她砰砰地用力跺脚，想用噪声引起邻居们的注意，然而在工作日的上午，这栋楼里压根没什么人，没人听得到这绝望的求救声。

阿雷哪能给身下的猎物求救的机会，他用力把杨莹扯倒在地，再往下一蹲坐住杨莹紧实的屁股，将杨莹整个人都骑在身下。杨莹失去了力道支撑，方才的跺脚也变成了无意义的小腿乱踢，只能在阿雷胯下扭来扭去，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拜托这个控制着自己命脉的恶棍。

想办法！冷静！冷静！

定有办法的！一定！

残存的氧气越来越少，身体的反应也越来越迟缓。杨莹知道自己必须得抓紧时间，不然今天自己肯定要死在这里！

快.....找点武器.....工具.....随便什么！任何东西！

她强忍着窒息带来的剧痛感和压迫感，把手伸向腰间的勤务腰带。这次出勤前，女警们压根没有考虑到携带致命武器，也根本没料到现在的局面。但是考虑到特殊需要，杨莹还是携带了一个小型电击器，而这个电击器就放在自己腰间的勤务腰带里——不巧的是，电击器的位置却正好被死死压在自己胯下。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杨莹咬咬牙，用膝盖用力一顶，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向上提臀。阿雷或许是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早就放松了警惕，谁知杨莹还有力气能顶起自己，一个重心不稳就从杨莹屁股上滚了下来。

阿雷跌倒在一旁，手依然紧紧攥着窗帘拧成的粗绳，而杨莹也随着惯性被猛地拽进阿雷怀里。正当阿雷暗自窃喜自己没有让局面失控时，他才看到杨莹已经从腰带里掏出了电击器，带着滋滋的电流声朝着自己的胳膊挥过来——

“我操！”阿雷惊叫一声，慌忙撇下手里的粗绳滚向一边。杨莹扑了个空，久违的新鲜空气突然涌进气管，呛得她连连咳嗽，几乎要把自己的肺管子给咳出去。

“坏了！”

阿雷知道自己失了势，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开溜。杨莹撑着墙，嗓子不听使唤地猛烈咳嗽，浑身也止不住地冒汗，刚才的挣扎无疑损耗了她太多体力。

“小林！.......咳咳......林诗柔！小林！......”杨莹叫了几声同伴的名字，见无人应答，只好手机都没捡就追了上去：“你.....咳咳......别想逃......咳......”

“妈呀，别追了......我错了，我错了！”

阿雷一边叫喊着，一边顺着楼梯往楼下蹿去。老小区的楼梯年久失修，上面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大窟窿，一个不小心就会绊倒自己。杨莹作为受过训练的女警，这点专注力明显比阿雷强，三下五除二就追上了一步一个台阶小心落脚的阿雷。她一伸手，险些就抓住了阿雷，阿雷侧身一躲，虽然避开了攻击，脚下却没站稳，直接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砰砰几声，阿雷猛地撞在楼梯尽头的墙面上。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撞碎了，大脑也嗡嗡作响。一摸额头，深红的血液正缓缓渗出，一滴滴掉在地上，胳膊也已经被蹭破了皮，露着下面血淋淋的伤口。

他妈的！这都遭的什么罪啊！

眼看杨莹就要从楼梯上冲下来，突然，阿雷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旁“飞”了过去，像道褐色闪电一样，窜到杨莹脚边——只见大壮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跟了下来，或许是看到主人遇险，又或许是单纯想跟两脚兽们“玩一玩”，它吼出一声刺耳的“喵——”一个扑腾跃过去，扑向毫无防备的杨莹。

大壮这猝不及防的猛冲直接乱了杨莹的阵脚——杨莹本就把目标全部放在了前方的阿雷身上，哪会料到有只猫突然朝自己冲过来，而且还是在这老旧的楼梯上。她抬起脚想避开这只碍事的猫，或许是没掌控好速度和力道，靴底在楼梯上一滑，哗啦一声整个人直接跌倒，像阿雷一样滚下了楼梯——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嗙”，杨莹好巧不巧撞进阿雷怀里，手里的电击器也一下子飞出几米远。阿雷还没从刚才的撞击里回过神，这一下又给他重重一击，五脏六腑都要撞出来了。杨莹的状况也没多好，虽然有阿雷这团肉做缓冲，但刚才从楼梯上翻滚着摔下来已经让她几乎失去意识，大脑一片空白。

杨莹感觉到阿雷的胳膊正快速搭上自己的脖子，但迟滞的自我意识却像死机了一样，让她迟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直到阿雷上了劲，狠狠绞住杨莹那纤细的脖颈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极度危险当中。

“等......等一下！怎么会......咕咕呃呃......”

还未喊出口，巨大的绞劲就已经完全卡住了她的喉管——阿雷用的力气显然比之前更大，他不能再让杨莹再一次翻牌了。杨莹内心深处的求生欲被激起，穿着马靴的双腿拼命乱蹬，手指也疯狂抓挠着勒在脖子上的胳膊。阿雷忍住指甲划破皮肤的剧痛，一个翻身压在杨莹后背上，将她死死控制在自己身下。

巨大的压迫感逼得杨莹舌头外吐，口中的涎水也流的满地都是。无意义的自救很快变成了生物濒死前的本能挣扎，她疯狂地挥舞双臂，啪啪的拍击地板，两条腿也竭力地来回扑腾，像极了一头被猎人摁在地上扒皮的动物。

“呃.....呃......咕呃......”

她还想说点什么，但这千言万语被堵在喉咙上，吐出来时也只是一堆无用的怪声。眼下的困境已经没有破除的希望了，而自己将要面对的，注定是死亡。

......不要啊......不要啊......

......一定有办法，我能回家，我一定可以，我是警察，我是警察，快想想办法啊，我不想死......

阿雷的劲越来越大，他用上了全身全部的力量，只为快点干掉身下这个不听话的猎物。这巨大的力量几乎要挤断杨莹的喉管，阿雷感觉到杨莹头上的汗正一缕一缕流到自己的手臂上，自己腹下也湿漉漉的，想必是杨莹背上的汗气已经渗出来，浸透了警服。杨莹体内的空气已经完全耗尽了，随之而来的，是窒息带来的无尽黑暗，将她一点点吞噬殆尽。

小林.....小林......你在哪啊，救救我！救救我......别扔下我......

......我的家人怎么办......他们还在等我回家......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啊......

快想想......快想想......快想办法.....冷静.....冷静......一定可以.......一定可以......

......一定可以......

......没有......没有办法了......

......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好不甘心啊.....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残存的意识一遍遍告诉自己，脱困已经没有可能了。即便是自己多年以来的从警经验，在面对如此局面时，也显得无比可笑和幼稚。她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采用正确的抓捕策略，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带林诗柔做今天的工作，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推掉假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当警察。但是无穷无尽的悔恨，在今天都无法挽回了。

她想起了林诗柔，她一直把那个可爱的新人当成自己的妹妹，而这时候，林诗柔却不见了踪影。杨莹无比失望，但很快，她就想到了更恐怖的可能——林诗柔大概率已经死了，变成了一具脏兮兮的尸体，而自己的命运或许也会跟林诗柔一样悲惨。

她感觉自己仿佛在坠向深渊，坠向黑暗，一切都在变得模糊不清，甚至是自己的括约肌也渐渐开始不听使唤。温热的尿液在裤子上浸透出一圈湿痕，渗到地板上缓缓散开。

她不甘心就这样憋屈的死去，但无论她的内心怎样挣扎，怎样告诉自己不要放弃，都无法挽救自己正在消逝的生命。用尽全身的劲扑腾两下后，她的眼前终于彻底化为一片黑暗，最后一点意识也伴随着全身的瘫软而消散。

穿着马靴的长腿猛地绷直，随后便软绵绵的向两边摊开，任凭裤裆间止不住的尿水肆意流淌，两只手也终于放开了阿雷的手臂，像失去支撑的人偶一样缓缓滑落在地上。

杨莹彻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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