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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水之下(上),15

[db:作者] 2025-08-16 17:32 5hhhhh 8190 ℃

女孩的脸色如释重负般放松了一些,但很快又紧绷起来,凶神恶煞般地扯住阿雷身上的粗胶带,把他提了起来——

“你的药是哪来的?”

阿雷紧张地直冒冷汗,哆嗦着答道:“啥......啥啥......啥药啊我不知道啊?”

“你给自己打的药。”

阿雷眼珠子转了一圈,看来女孩问的肯定是自己从晖哥那搞来的毒品了。难道这娘们自己也想来半管子?

他咧着嘴说:“啊啊啊,那个啊,你想知道的话,额,可以先把我放下来......”

女孩突然抽出匕首,顶在阿雷下巴上:“听着,如果不是你把动静搞得太大容易波及到我,我本来可以不救你......而且我完全可以直接做掉你,现在留你一条命,就是为了问清楚你这些药是哪来的。别他爹跟我谈条件。”

“哎呀这......”

“再问你一遍,哪来的?”

——这次,她的刀尖是真戳进去了,虽然只是皮外伤,但还是把阿雷吓够呛。

“哎呀妈呀姑奶奶啊你可行行好吧,你这搞得我也不敢说啊......”

女孩松开手,阿雷又砰的一声坐回地上,给他屁股撞够呛。

“我说......我说哈,那不是药,那是......唉姑奶奶你不会是警察吧——”

“你们屌癌是不是都这个德行?”女孩又把刀顶在阿雷脖口。

“我草我草我操别别别,我继续说哈......这个东西呢,是毒品,就是那种,哎嗨嗨你懂得......”

女孩眉头一皱,继续问:“哪来的?”

“哎呀这个呢......走东门高架桥,桥墩子下面留个暗号,唉嘿嘿,第二天晖哥就来了,就.....搁他那买的......”

晖哥啊我对不起你啊,这娘们要真是个条子那我也没办法啊,这简直是暴力执法刑讯逼供啊!

“那他的货是从哪搞来的?”

“这这这我哪知道啊?他说他自己做的,就混了点......啥啥啥药我也记不清楚名字?反正都是药店里买的......”

女孩面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些,收起匕首,视线挪向了一旁的五具尸体: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骨素加入你的药之后,逆尸体化是最成功的。看来93号药剂里面确实掺了些不该掺的东西。——”

“——不是,不是,什么玩意?”

阿雷直接懵了:这娘们嘴里在念叨什么?什么骨素?什么逆尸体化?什么93号药剂?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看连续剧漏了几十集剧情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你看不到吗?”女孩拽着尸体的一只手臂递在阿雷眼前,“理论上来说,在人死亡后一段时间内,就会出现各种尸体反应,肌肉松弛、尸僵、肌肉溶解、腐烂......但是你看到了吗,注射了你的猫和药之后,尸体反应不但停止了,甚至还发生了小范围的逆尸体化!分解停止了,尸体不需要继续注射药剂就可以保持不腐了!”

女孩越说越亢奋,阿雷听得云里雾里——

“不是,你在说啥?我的......什么?”

“你的药和猫。”

“猫?”阿雷想了半天,自己能跟猫扯上关系的,只有大壮——但是大壮跟注射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女孩漫不经心地说道:“楼道里那只猫不是你养的吗?”

“是我养的啊......?”阿雷彻底蒙圈了。

“我把它的骨头磨碎做成骨素了,这是生产93号药剂的必要原料。”

阿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不是......啥.......?啥玩意?你把大壮咋了?”

女孩愣了一下,似乎是很惊讶阿雷的反问,不解地又重复了一句:“我把它骨头磨碎做成骨素了。”

“我草,我草,我草!!”阿雷一听这话,差点干呕出来,“大壮救了我,结果你就把它杀了?”

女孩又是一脸疑惑的表情,说道:“我看你快被那个警察,嗯,杨莹,快被她抓住了,我才把你那只猫放下去的。用完之后,既然没什么事,我就把它带回家,把骨头取出来磨碎做骨素了。”

阿雷这才知道,上午自己被杨莹缠住时,大壮根本就不是自己跑来“救主人”的,它是女孩放下来的。而后来女孩也就只是顺路把大壮带回了家,楼梯间里的一切压根不是什么“偶遇”,一切都在女孩的监视之下。

结合女孩说的话,再加上一点点生活经验,阿雷很快就意识到了桌边的大铁桶里面装的是什么——那里面全是小动物的骨头,猫的,狗的,兔子的,还有一堆玩意。他也终于知道杨莹手机里看到的宠物失踪案和小区门口贴的寻狗启示是怎么回事了——全是女孩偷的,至于偷来之后,这些小动物无一例外被制作成了骨素。

阿雷心里有点犯恶心。但转而一想,明明杀了五个人之后都没这么难受,现在自己居然觉得小动物真惨?

但是阿雷很疑惑:女孩为什么要偷这么多动物?还偷了这么长时间?明明她今天才得到了五具尸体啊?

这些问题搞得阿雷冷汗直流,他吞着口水,继续问道:“那你说的......那个什么......几十三号药,是什么东西?”

女孩站起身,沉默片刻说:“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喜欢给人上历史课但是......”

“......上世纪初,生物学家发现,哺乳动物骨骼内存在一种名为‘骨素’的特殊物质。这种物质可以抑制细菌繁殖、生长,也可以长时间阻止细胞死亡......简单来说,就是‘锁住’细胞,让生命体进入一段时间的‘冻结’状态。”

女孩讲的很“课堂”,但阿雷还是很认真的听进去了。

“......所以,在当时,生物学家们一致认为,骨素可以使人永生——即便无法永葆青春,在‘冻结’作用下,人类的寿命也会得到飞跃式的提升。在中国,对骨素的研究同样在不断进行......中国科学家率先提取到了完整的骨素,并尝试将它们部署在朝鲜战场上......那时生物学家们认为,骨素可以快速抑制伤口的细菌繁殖,并‘冻结’人体的全部细胞,为运送伤员到后方救治创造时间条件......”

“......但是,后来的试验中,对伤员注射骨素后,这种物质的确短暂地‘冻结’了人体,也彻底杀死了被注射者......因为人体机能离不开细胞的新陈代谢,生命不可能以‘细胞冻结’的静止形式继续存在......再接着,项目被叫停,整个研究彻底宣告失败。参与项目的主要人员因为致人死亡而被宣判死刑......在那之后,对骨素的研究就停止了。而且不光是中国,全世界范围内的研究都停止了,也许是因为其他国家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故......”

“......四十年前,骨素项目秘密地重新启动。但经过多次实验后,科学界得出的结论是,骨素无法供活体使用,但其特殊的‘冻结’机制可以用于一些需要防腐剂的产业,比如食品产业,或者尸体防腐——因为骨素在保持尸体长期不腐方面有着很大的优势。立项后,用骨素合成的防腐药剂多达200余种,其中大部分都只有部分防腐能力。注射了这些药剂的尸体要么在延缓一段时间后腐烂,想要保持长期不腐只能长时间大剂量注射;要么就是胳膊完好腿部腐烂或者反过来;再要么,就是抑菌达标,但尸体很快脱水成干尸。总之,成功保持长期不腐甚至出现逆尸体化现象的,只有其中的第93号药剂。”

“可惜的是,93号药剂还未投入大规模生产就被紧急叫停,并被永久封存。据说,93号被小范围的用于食品加工,客户食用后,出现了类似毒品反应的症状。也就是说,93号的原料中有成瘾性致幻剂原料。现在来看,这个消息应该是真的,而且这种原料就被用在你的药里——”

女孩说得越来越激动,表情也渐渐兴奋起来。

“我曾经尝试了无数方式,用各种渠道寻找骨素防腐剂合成的步骤,用到了我能找到的所有骨头,都无法成功的复现93号......为了让文文不再腐朽,我想尽办法,但是,以前合成的所有骨素药剂,都不是93号,文文会继续腐烂,我只能不停给她注射大量的失败品来短暂地维持不腐状态,然后为此不停找原料来合成这些失败的药剂......但我知道,这不可能是长久之计.......”

阿雷瞬间懵逼了:这“文文”又是什么?自己刚才从来没有听女孩提到过这个名字,怎么突然在这里蹦出来了?

她顿了顿,提高了音调:“但是,现在,我已经成功合成了93号药剂!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说着,女孩又一次拽起尸体的手臂怼在阿雷面前。阿雷一看,果然,这具尸体的体表已经比刚才更细腻了。逆尸体化还在发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眼下这五具女体已经渐渐恢复成了刚刚被杀时的样子,除了肌肤毫无血色外,基本和睡着的活人无异。

“你知道吗,你知道我为了这一刻等了多久吗?”她突然哈哈哈地放声大笑,沙哑的笑声听得阿雷浑身不适,“我最爱的人,我最爱的人!从现在开始!永远都不会真正死去!永远——”

笑着笑着,女孩的表情又像突然跌入低谷一样,拧在一起,痛苦地哭嚎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止不住地咳嗽,肺管子都差点咳出来——只听噗叽一声,女孩竟一口血咳在阿雷脸上,吓得阿雷连忙躲闪。

“唉呀妈呀姑奶奶啊你这玩意会不会传染啊......不会是肺结核吧......”阿雷耸着肩,奋力地蹭掉了脸上的东西。蹭完血,一抬头,只见女孩趔趔趄趄地走进卫生间——应该是卫生间吧,毕竟跟阿雷家是同一个户型,除了卫生间还能是什么?

她应该是去咳血了?也许是身上有什么病?阿雷正想着,只听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女孩竟然从“卫生间”里拖出一台硕大的装置——一个装着轮子支架的巨大长方体盒子。让阿雷描述的话,看上去就像是一口棺材绑在可移动病床上。

盒子侧面装着一个阿雷看不懂的机械装置,装置末端也是一根透明软管,连接着盒子底部。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女孩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她冲到摆放实验仪器的桌前,把试管里的剩下的所有液体都灌进注射器,然后回到盒子旁边,把注射器插在盒子旁边的机械装置上,一把摁下去。

液体顺着软管流进盒子。女孩一动不动地站在盒子盘,朦胧夜光的笼罩下,她就像一个虔诚的拜物教教徒在等待神旨一般,面带泪水,十指合拢,期待着奇迹地降临。

她就这样一直站着,站了足足半个小时,一言不发。

阿雷被搞得很尴尬,叫什么女孩都不应,动又动不了,只好跟着女孩一起等——虽然他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成功了?”

女孩自言自语着,走向盒子。

“成功了......成功了!”

她突然激动地尖叫起来,嗓子都差点被自己撕烂,呛得她连声咳嗽。她把手放在盒顶,不知摸到了什么按钮——滋滋几声,伴随着巨大的噪音,长方形的盒子竟然缓缓立了起来,看得阿雷眼睛都直了。

咔嚓一声,盒子顶部的盖子从中间分成两半,缓缓向两边挪开。阿雷越看越觉得这东西像口棺材,连开盖的方式都这么像。

女孩已经泣不成声地跪在缓缓开启的盒子前,不知是过于激动还是伤心。随着盖子开启,阿雷借着微光,向盒内望去。他努力地想看到些什么,但自己眼睛里只有一团漆黑。

屋内昏黑一片,屋外却突然电闪雷鸣。刺眼的闪电在天边的云层中闪烁,一道白光劈过长空,顷刻打亮了屋内——就在这一瞬间,阿雷一下子看清了盒内:

硕大的盒子里,竟然真的躺着一个女人——端庄典雅的面孔、毫无血色的皮肤、浓密的直刘海和长长的乌黑直发、白色纱裙与裙下瘦高的身材——无数影像片段在阿雷脑海里浮现,他立刻就想到了那个半年前在云洲市彻底失踪的女作家,苏雅文。

我草,这不可能吧?苏雅文......苏雅文在这?警察拉网式搜索了几个月一无所获,结果她居然在这里?我草?

阿雷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有点信息过载了。一天下来,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他甚至没法仔细梳理所有事的前因后果。

“文......文文?”女孩哭着,从地上缓缓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上前,伸出手抚摸着盒子内女人身上的白纱裙,“文文......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回来啦!你回来啦!你回来啦!”

女孩突然癫狂似的一遍遍重复着“你回来啦!你回来啦!”,中邪一样围着盒子跳跃着,震得地板砰砰作响。闪电轰隆隆地在空中爆开,电光一道道照在女孩扭曲的表情上。这可把阿雷吓得够呛,阿雷虽然穷,恐怖电影还是看过几部的——电影里播到这种桥段,那可是成功招魂鬼上身了。

哎我操这婆娘疯球了,不会是让他妈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吧......我操,得想办法赶紧跑。

阿雷扭动半天,身上的宽胶带纹丝不动,周围也没有什么可以割开胶带的东西。他只能像毛毛虫一样弓起身体在地板上蠕动,但这样也压根走不了多远。

女孩疯疯癫癫地从盒子内取下苏雅文,紧紧搂在怀里。两人的身材并不协调,苏雅文看上去比女孩高很多,两头齐平时,苏雅文的小腿已经弯成了钝角。她身着纱裙,双眼微闭,面色柔和,头软绵绵地耷拉在肩上,细长的黑发披上后背——如果不是惨白色的皮肤,此时的苏雅文看上去就像童话书里穿越出来的“睡美人”。

女孩拽起苏雅文的胳膊,踮着脚跳起了“双人华尔兹”,一边跳还一边在嘴里哼着跑调的调子。窗外的雷雨噼噼啪啪,女孩在雨点和雷声伴奏下翩翩起舞。她嘴里不时传出几声咳嗽,但这小小的插曲根本扰乱不了女孩“优雅”的舞步——虽然在阿雷看来,女孩只是在扯着死人跳大神。

女孩咯咯笑着,沙哑的笑声间,泪水从她眼角涌出,伴着悦动的舞姿挥洒向四方。她搂着苏雅文,在房间中央一圈一圈地旋转,一个急停,将苏雅文架在身下,低头吻了上去——

她停下舞步,口含双唇,抱着苏雅文缓缓跪坐在地上。朦胧又皎洁的夜光柔和地包裹住女孩圣洁的轮廓,抚慰着房间中心热吻的两人,洒下油画般的影子。灰白色的瓷砖地上映着女孩的倒影,女孩的手绕过苏雅文的后背,轻轻剥开苏雅文的纱裙。

阿雷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他硬是蠕动到铁门处,却发现自己没法开门。

那怎么办?撞门吗?引起注意确实会引来人,但自己多半也要完蛋。

闪电在与雨中闪烁着耀眼的光团,狂风呼啸,冰冷的雨点伴着结块的冰雹掠过大敞的窗口,簌簌地涌进房间,击打在女孩的身体上。

汗珠、泪滴与雨水浸透女孩的上衣,她直接扯掉自己身上湿透的T恤,露着衣下一丝不挂的消瘦裸体,俯身亲吻苏雅文雪白的胴体。苍白色肌肤裸露在深蓝的雨夜下,女孩面色潮赤,俊挺的鼻尖游走在苏雅文凹凸有致的曲线上,薄唇从脸颊缓缓飘到玉颈,再一路向下,顺着锁骨移上苏雅文素净的乳房——她轻轻含住乳头,闭着眼,享受一般吮吸、舔舐,在拥雪成峰的粉丘上留下道道晶莹剔透的涎液。

夜光轻拢着苏雅文曼妙的下胯,浮凸的骨骼嵌在肌肤下,明暗间曲线分明。女孩忘情地沉醉在苏雅文身上,指尖也顺着肋骨划过小腹,温柔地探进含苞待放的花瓣。神圣的花蒂周围没有一丝毛发,唇瓣晶莹透亮,女孩的细指在径口挑弄一番,便顺着深色的洞口滑进去。

“~噢......”

女孩呻吟一声,双腿紧紧夹在一起。她整个人伏在苏雅文身上,枕着柔软的胸膛,一只手搭在苏雅的花芯处抠动,一只手紧紧搂着身体,腿也紧绷弓起,缠绵在苏雅文身上。雷雨夜朦朦胧胧的光芒下,赤身裸体的一人一尸纠缠着,融为一体,像飞蛾的褪茧仪式般诡异。飞进屋内的雨滴滑过女孩的脸颊,女孩收起搂抱着苏雅文的手臂,插进自己胯下,向上勾起,霎时间,声浪起伏。在“啊~嗯~”声中,女孩的身体弯成拱形,闪电刺破天际,白晃晃的点亮了远方的山峰,也打亮了女孩瘦小骨感的胴体。

她沉浸在高潮间的梦幻时刻,自己的嗓子却像不听使唤似的,突然开始“咳咳咳”——剧烈的咳喘让女孩瞬间清醒,她捂住胸口,痛苦地蜷缩起身体。透亮的淫水顺着大腿流在地板上,女孩呕吐般一阵一阵地伸脖子,噗呲一声,从喉头吐出一团鲜血。

猩红的血溢过嘴唇,滴下脖颈,流淌到苏雅文的胸口上。女孩看着一地红浆,慌慌张张地用手接住嘴里滴下的血,一口一口地住回送,像黑夜中的吸血鬼大快朵颐般狼狈不堪。

阿雷一看,这疯婆娘是要变异了啊。他也慌了神,但眼下自己身上绑着胶带,动都动不了——必须要想办法把这一圈圈的胶带解下来。

环顾四周,他突然看到了女孩的匕首。那把匕首就撇在远处的桌子上,如果能拿到匕首,自己就有的救了。女孩正在剧烈的咳嗽,还一个劲地往外吐血,这么一看,肯定是无暇顾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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