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墟-致夏威夷火灾的英雄们

[db:作者] 2025-08-16 17:32 5hhhhh 2390 ℃

小的时候,家里经常停水停电,网更是干脆没有。水是每天本来就供几个小时,电是三天两头停上一天。家里都常备装水的缸,学校里也有一个抽屉专门放蜡烛和火柴。

这样的感觉,竟然在世界上最发达的美国再次体会到了。古巴留学生洛佩斯有点哭笑不得。也许暑假不该来夏威夷吧?或者可能是非本土州基建要差点吗?真不如留在波士顿大学的实验室里,吹着空调,清爽又枯燥地培养几盒细胞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被太阳烤得口干舌燥的洛佩斯想起来那年夏天的重庆山火。

据说,这边也有山火了,不过,似乎很常见的。网络不好,也查不到到底情况如何,只听说政府和媒体都讲,一切尽在掌握。

当地居民操着方言口音骂着水电网络公司和州政府,似乎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直到一个老红脖子只穿一条内裤,骑着单车在大街上嘶吼着飞驰而过。

“火,火来了,跑!”只听得清这几个词。

“老不死的史蒂芬又发什么疯?”起先,有人骂着。毕竟这家伙是个疯狂的铁杆MAGA,今天说拜登是蜥蜴人要奴役人类,明天又擦枪说要跟懂王去国会山,成天大呼小叫,怨天尤人。可是,再仔细看,他那写着“TRUMP”的经典红帽子已经被烧出了个大窟窿,头顶所剩无几的几根秀发也被燎黑了半边,身上和车上都沾满烟灰,身上仅有的一条脏内裤也被火星穿了几个小洞。胯下的车子则是他的小女儿詹妮的宝贝山地车,后轮的胎显然是爆了,在本就不平整的地面上叽叽嘎嘎地颠簸着。

自行车零件让人牙酸的碰撞声,伴着老史蒂芬撕心裂肺的哀嚎渐行渐远,另一个灰头土脸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来到洛佩斯面前。扑通一声,小詹妮扑倒在地上,怀里还抱着老爹DIY过的半自动霰弹枪。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烧……过来了……跑……”

洛佩斯第一时间想到了打119,然后又想到了电话早已打不通,接着又想到了911那些身先士卒的消防员们的下场。

一个月几千块钱啊?拼什么命啊?

一阵对死亡的恐惧涌上现场群众的心头。

什么可控,根本没有人管山火。

火,已经来了。

如果面对的是一头野兽,你只需要跑赢你的伙伴;可面对火龙,你必须跑赢烈焰、毒烟和炽热的空气。

当然,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们。

跑!

快跑!

向没有火的地方跑!

可是,这是一座小岛,人们的力气还未尽,可路已经到了尽头。

到了岛的边缘,有几台手机打得通电话了,人们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拨通了政府的救援热线。

亲爱的公务员女士、先生,大火马上要把我吞没了,我跑到了悬崖边,下面就是大海,我该怎么办呢?

电话那头留下了一句冷冰冰的话语:那么你们为什么不跳海呢?

洛佩斯想起了一句名言:“Only the strong will survive and the weak will perish. ”

自由,真他妈的自由。

他闭上眼睛,绝望地一跃而下。

海,并不是避火的安全屋。离岸近处,海水已被大火烧得滚烫,滚滚烟尘圈进海风,呼吸也是死,憋气也是死;离岸远处,波涛汹涌,没有船只,甚至没有一个救生圈,即便是会水的人,也撑不了太久,更何况,高渗的海水和毒辣的太阳也在不断榨取每一个绝望的人身体内一滴滴的淡水。

跳海,对于很多人来说,只是换一种死法而已。

当然,在官方的数据里面,被烧成灰烬、和沉入海底的尸体,只能算失踪人口罢了。

“哎呀,皇上不急太监急,”巡逻艇上,一个小胡子海岸警卫队军官揶揄着,“军事基地有六万驻军呢,他们都不急着去救援,我们这些‘五等人’着急个什么劲啊?再说了,才死20个嘛,哪年着火不死人嘛。都是木质自建房,一烧一大片。到时候人家保险赔的钱比你一年补贴都多,你要是帮忙救了,万一烧坏的少了,保险赔少了,你给补这个缺啊?”

肯特不理他,穿好自己的救生衣,默默给皮划艇打着气。

“哎哎哎,你还真去啊?没必要吧,为了跟我赌气?你这样私自外出,可算是逃兵啊。你就不怕我举报你?”

“看着普通人有危险不救,才是逃兵!”

“操!就他妈早和你说了,别和中国人一起玩游戏,你脑子都让他们给共产了!”

一小时前,肯特在推特看到有人为了躲避火灾而跳海,就去向长官请求前往救援,结果被长官熊了一顿。

“别总看那些假新闻,现在视频都可以ai生成了,州政府都说火灾完全可控,没人伤亡,你怎么就不信呢?非要信那些造谣的自媒体?把你那些软件都给我卸载了!”

肯特灰头土脸地回到自己的船舱,百无聊赖,本想找上平时一起玩的中国网友开一把游戏,没想到对方没有时间。

【北京时间现在不是大晚上的吗?你怎么不休息。】

【洪水,去救灾呢。】

【河北?】

【不,黑龙江,遭灾不止一处。】

【骗人,灾区怎么会有网?】

【原本是断了,但是我们用直升机空降铁塔和基站,重连上了。】

【???】

【很奇怪吗?1950年你们美军就能连夜空降8座钢铁大桥,现在不会退步了吧?】

【注意安全。】

【我知道,救生设备都带足了,检查好了。】

【我是说枪要上膛。】

【啊?为啥要带枪?】

【你们救灾不带枪?遇到打砸抢零元购的怎么办?】

【不听组织哄抢救灾物资的有,浑水摸鱼偷鸡摸狗的也有,造谣生事煽动矛盾的也有,但是一般都用不上枪。应该说,解放军来的时候,这些人自己就安静了。】

【……】

【对了,听说你们那边夏威夷也着火了,你有没有去抢险救灾啊?不过美国科技那么发达,军队投送能力那么强,应该早就控制住了吧。我们这边新闻就爱使劲播美国受灾的事情,只报受灾不报救援,特别假,怪烦人的,我还是更相信你的消息。】

【我……我马上也要出发去救援了……就是怕你担心所以没说……那个,之前已经有人去了……因为我是海岸警卫队嘛,我们装备没那么好,所以第一时间没让我们去,危险都是精锐部队上了,呃,我们就是去收收尾,发放一下食品药物帐篷啥的,对,我也得忙了,你也加油,拜拜】

肯特啪地扣上了笔记本电脑,满脸涨红。

肯特的脸还红着,但现在是被太阳晒的,他后悔自己装备带少了,但是庆幸自己来的不算晚,海里飘着的不全是泡涨的尸体。碰巧他遇到了一搜民船也在实施救援,正愁没有小型救生船进行转运,他的皮划艇很快排上了用场。

在他又送了几位落水者上船后,一位有些眼熟的家伙上了他的皮划艇。

肯特确信,在新闻上见过这个男人婆。

不,呸,什么男人婆,这他妈就是个变态。

这是一个不男不女,却破了州女子游泳多项记录的男转女变性“女”运动员!这个辣眼睛的狗杂种,之前还在镜头面前泪眼婆娑,哭诉人们“歧视”“她”。

“滚下去,从我的皮划艇滚下去!”肯特怒道。要命的时候,LGBT别想还要它们的政治正确特权。

“阿兵哥,”这时民船船长过来劝道,“我们船上一半灾民都是路易士,哦不,露易丝女士救上来的。她水性好,你的皮划艇灵活,就让她跟你一起去吧。一个人下水救人,一个人掌船,更安全高效。”

肯特指着露易丝的鼻子憋着一口气,“为了救人,暂且忍你。”

二人无言地划桨,小艇迅速向海浪中挣扎的人群划去。

“我喜欢游泳,”像是在自言自语,露易丝先打破了沉默,“从小就喜欢。小时候最爱看《海的女儿》,看了一千遍也不止。长大后我加入了游泳队,才知道自己的天赋并不出众,我和本长期在队里吊车尾,也一直是大家霸凌的对象。有一天,教练说,我们队必须淘汰一个人,于是大家憋着坏,怂恿我们两个斗个你死我活。我们不从,就每天挨揍。”她顿了顿,“甚至被强奸。”她揉了揉眼睛。“在又一次肆虐之后,我们住进了医院,医生告诉我们,本的男性功能完全损毁了,我的还有治疗的希望,但是治疗费用是天文数字。”她指了指远处的悬崖,那是被大火赶到海边的灾民们,现存唯一的逃生通道。“本就是从那里跳下去的。他不可能被淹死,他水性那么好,他不可能被淹死,他早就死了,那不是跳海,那只能叫抛尸。而我呢,曾经的我也死了,我变成了露易丝,为了苟活,为了继续做一名游泳运动员,我成了一名被整个体育界唾弃的‘女’运动员。我麻木地游,麻木地夺冠,麻木地突破记录,可是我感受不到快乐,感受不到荣誉感,我似乎已经不爱游泳了。”

说到这,露易丝纵身跳入水中,她的眼睛亮了起来:“但是今天,我重新找到了游泳的感觉了!性别没那么重要了,输赢没那么重要了,名次和奖牌没那么重要了!我原谅那些羞辱我、摧残我的人,我原谅阉割了我的畸形职业体育,我原谅孕育着畸形政治正确的社会!向前游,向前游!你看,他们在给我加油呢,他们在冲我挥手呢!他们知道我游得多快,他们知道我耐力多久!”她接住了一个被母亲托起的婴孩,给快要溺水的母亲套上了救生衣。”放心,别怕,你们会活下来,你们要活下来,你们要活着告诉大家,露易丝是好样的,她是一位优秀的游泳运动员,她是一位值得尊重的人,除此之外,她的性别、她的苦难、她的成绩都不重要!”她把这对母子交给肯特,又不知疲倦地跳回水中。波光潋滟,闪烁着她背上晒伤和烫伤交织的黝黑皮肤。“加油啊,露易丝,向前游!”她像一条黑色的美人鱼,踏波逐浪,迤逦而行。

嘟——汽笛响起,肯特转头看去,惊喜地看到了熟悉的“扇贝号”海警船。

他向船头的小胡子军官招手,喊道:“詹姆士中尉,您是拿到救援的命令了吗?”

“他妈的,我拿枪顶着那个猪头上校的脑袋叫他下的命令,老子的兵不可以有逃兵,个顶个的都必须是英雄!都他妈给我跳下去救人,老子上军事法庭的时候,他们都是帮老子活命的证人!都他妈快点游,一个都他妈不准死!”

“你他妈倒是转啊,这才砍他妈的几棵啊!隔离带根本就不够啊!”油锯手斯宾塞满头大汗地骂道。身边越来越热,他仿佛想起来去年在重庆的事情来。

“what do you do?”一个骑手操着蹩脚的英文试图和斯宾塞交流。

“我会中文。”他哭笑不得地说,“听说你们需要油锯手,我会用,可是,咱们怎么上去呢?”

“嘞个。”骑手小伙子笑嘻嘻地指着胯下沾满泥浆的摩托车。摩托车的发动机不满地轰鸣着,似乎在抗议这样没有休息的连续高强度工作。

“靠这个?感觉要被你骑散架了。”

“你说儿豁!绝对搞得赢。”

半个小时后,斯宾塞揉着快被颠烂的屁股,和脑浆快被晃匀的脑壳,挑选着趁手的锯子。他看到一个在哭鼻子的小伙子,那也是一位油锯手,可是他上山的路上耗尽了体力,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兄弟,斯宾塞想,我会带上你的份努力砍树的。

入夜,可山火仍把天边烧的通明,油锯手们有些乏了,可是手上却不敢慢下来。

这时,一阵歌声响起,是早上那个因为没力气而哭鼻子的小伙子。

不,听歌声,也许是个梳短发的姑娘。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清亮的歌声刺破了夜空,穿过了油锯的轰鸣声。

只是开了个头,大家就跟着唱了起来。

“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一唱起歌来,大家都精神了,纷纷露出了微笑,似乎着要命的活路竟让人甘之如饴。

“太平洋对岸的同志,”有人向斯宾塞喊道,“唱一首你们的歌吧!”

“那好吧,”斯宾塞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Solidarity Forever,for the union makes us strong! ”

有些懂英文的,跟着唱起来;不懂的,就跟着曲调啦啦啦。

一曲毕,又有新的歌声响起,或是山歌,或是方言民歌,仿佛这不是危险的火场,而是热闹的劳动人民大联欢。响亮的歌声驱走了对死亡的恐惧,激发了跟火龙战斗的勇气,一条长长的隔离带渐渐成形了。

如果重庆那帮兄弟在就好了,这会隔离带早就砍完,大家都撤到安全的山脚下,喝上老乡冰镇的绿豆汤了。对了,他有点想念那个峨眉山的老汽水了。

可是现在,只有斯宾塞一个人,在做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咔,噼咔。

斯宾塞砍树的速度,远远赶不上火势的发展,身旁的树木一颗颗被烧得龟裂,哀鸣着向下倒去。

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他好像认识这个影子。

第一次见面是在重庆的山脚下,这位年轻的消防员在给妈妈打电话报平安。

第二次见面还是在那个山脚下,火已经灭了,红色的战袍被熏成焦黑色,年轻的战士攥紧了担架的白色床单。

第三次,就是现在了。

“黑发战友,你是来带我去天堂的吗?”

“天堂?那是你将来要去的地方,金发战友。还有更需要我的地方,我可是消防员。”那个年轻人笑着向下指去,是一片红色的炼狱。“如果你在天堂安逸的日子过的不耐烦了,欢迎你来加入我们。”说着,他向下飞去。

斯宾塞咬了咬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算我一个!”

船靠岸了,衣服被烧的破破烂烂的灾民民东倒西歪地栽在沙滩上。太阳还正当空,沙滩也像铁板烧一样,可比起刚刚的烈火浓烟,还是温柔了许多。

“医生,救救我儿子吧!”

“医生,他快要把血流干了!”

“上帝保佑,真主保佑,菩萨保佑……”

“亲爱的,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别怕,我陪着你呢,你不会死的……”

又一次持续了半小时的心肺复苏失败了,死者的家属撕心裂肺地哭着。洛佩斯站起身来,一阵眩晕,险些倒了下去。可他还不能倒下,在这个勉强称为“临时安置点”的地方,只有他一个医生。而那些高价兜售着食物饮水和帐篷的“政府救灾人员”和“爱心人士”,则对将死之人的呻吟袖手旁观。

除了他这个医生,只有一个没有专业技能的助手,是个走线来追美国梦的男青年。

“不许死,都挠带!”那个青年英文还不熟练,他用中文哭喊着,“都不许死,教我技术的老约翰死了,欺负我的瘦猴也死了,现在这座岛只有我一个安空调的了,你们都得给我活着,我要给你们挨家挨户把空调装回来,给你们打折,求求你们活着。我英语也不会,也没学历,到这个地方好不容易有个稳定的工作,好不容易晚餐有肉吃,你们都不能死,求求你们了……”

“他哭什么呢?吵吵闹闹的……”一个伤员喃喃道。

“他在祈祷,一些东方的传统民俗信仰罢了。”洛佩斯说道。

忽然,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站了起来,他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美工刀,扑向了一个面容发紫的灾民。一个念头闪过,洛佩斯犹豫了,也许,这是一种解脱……也许,他也需要这种解脱。可是,那个流浪汉一刀下去后,那个灾民非但没有鲜血喷射,而是缓过一口气来,只见那个流浪汉随手捡了一根奶茶的粗吸管,截下一段,插进灾民脖子上的口子里,又剪了一块纱布缠了上去。

是气管切开术。

转身又是一刀,解除另一个人的气胸。

流浪汉手脚麻利地掏出一个针线包,几个铁夹子,三下五除二,一个股动脉破裂的人被止住了血。一拉一按一声尖叫,一个小娃娃的手臂关节复位了。

“丕平。你也可以叫我独眼龙。‘那个乞丐’也行,随便你。”那个流浪汉向洛佩斯自我介绍道。

“洛佩斯。你学过急救?”

“我曾经是急诊科主任。”

“那怎么混到了如此境地?”

“新冠疫情最猛的时候,我只有垃圾袋做防护服。我把基层医院的真实情况曝光后,被开除了。无所谓,反正被拖欠了几个月工资,我已经还不上学贷了。很快,信用没了,工作没了,房子没了,家庭没了,跟其他流浪汉抢一块烂土豆的时候左眼也没了。”

他拍拍那个号哭的走线青年:“怎么样,你的美国梦碎了一地吧?但是我倒是替你庆幸,早点从梦中醒来,就早一天回归现实,脚踏实地。你现在靠手艺吃饭,日子过得虽然辛苦,不也是很充实吗?”青年听罢,哭的更响亮些了。

“你们看到萨卡佳了吗?有人看到她吗?”一个明显是印第安人肤色的老婆婆逢人便问。洛佩斯记得,萨卡佳是一个印第安女孩,当地的小导游,很热情,很爱笑,很熟悉岛上的人情世故,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还帮自己跟酒店砍价来着。她对这个岛上的路线应该是非常熟悉的,是最不应该遇险的人之一。

“消防员!”有人喊道。大家一齐望去,看到了一身消防员的防火服,衣服鼓鼓囊囊的,似乎很不合身。

“消防员个鬼!”伴随着女孩气急败坏的怒骂声,头盔被咣的一声摔到地上。“他们都在救援富人区呢,那些一户几百平米游泳池的富人区!这些浪费淡水的渎神恶棍!”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把手里拖着的一个熏得满脸黢黑的汉子丢到地上。“火场那边就只剩下这个傻子,拿着一把没油了的油锯,想自己锯出一条隔离带来,差点把自己烧死!”刚刚在寻找她的老婆婆颤颤巍巍地走过去,递上半瓶节约下来的水,想关心两句,但又不知如何开口。萨卡佳咕嘟咕嘟一口气干了,继续大声说道:“等着吧,当年圈地那一套马上就要卷土重来了!现在咱们不分印第安人、黑人、白人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种族、民族,全都成了当年的美洲原住民了!他们先把肥沃的土地烧成焦土,然后低价收购。你不卖?那火就不灭,给你断水断粮断消息,断掉一切生活物资,把我们困死在这座孤岛上!到时候,不管你曾经高低贵贱,头皮一律五十块!”

似乎就是为了印证她的这段话,一群西装革履的家伙从安置点的另一头冒了出来。他们拿着厚厚的、印满陷阱的合同,皮笑肉不笑地邀请这些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岛民出卖他们的家园。其中一个不怀好意的家伙走向了老史蒂芬和詹妮,他对只剩一条破内裤和半截自行车,全身大面积烧伤的老头子说道:“我可以看得出来,先生您很需要一笔钱重建自己的家。当然,为了表达诚意,除了购买地皮的钱,我们还可以为您家的小姑娘赠送低息助学贷款。”他又转向詹妮,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小美女,你想不想离开这个烧成废墟的小破岛,去大城市读高档的私立学校啊?”

嘭。

随着詹妮手中霰弹枪的怒吼,地产商走狗的血肉如烟花般绽放又洒落。只见她熟练地装填着子弹,面无表情地继续扣动扳机。剩下的爪牙想跑,可他们被一地的垃圾和东倒西歪的灾民绊住了脚,没有一个跑出霰弹枪的射程。

最后一个恶棍被打断了双腿,胸口被小詹妮踩在脚下,他苦苦求饶,可詹妮充耳不闻。当她再次拉动套筒时,滚烫的枪管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詹妮抬头看去,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他摘下头顶崭新的、印着”TRUMP”的棒球帽,轻轻扣在了詹妮的头上,任凭自己一头金发随风飘扬。

小说相关章节:短篇集短篇集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