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胎动

那天夜里白虎就身着一套直筒长袍来到“发”的寝宫，为其宽衣解带洗漱疲惫，而后在床榻躺倒。随后便大大方方解开肩膀边上那颗唯一的扣子，肥大袍子松松垮垮的直接从身上滑落下来，赤诚袒露的白虎昂首阔步，那身完美肌腱包裹在白皙皮肤下，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雄性魅力，“发”不错眼睛的贪婪欣赏着那赤裸男体，最吸引他的还是跨间那完全没有毛发覆盖的成熟性器，魅惑中带着童真，稚气里散发淫靡。白虎侧过身子由下而上托起握紧那根乖巧贴伏跨间的肉条，无需多言几下抚慰挤捏后源源不断的生命源泉伴着酥麻电流就开始往那处汇聚，肉茎开始膨大硬挺，正值欲望鼓噪之年的器官，是多么敏感多么富有活力，和着主人的感怀之心，突突律动出生命的脉动。很快那硕大顶端开口，就有兴奋到哭泣的晶莹蓄积，那是赞颂生命的诗歌，在“发”看来，这纯阳至刚的力量足以驱散世间一切恶毒诅咒，那正是让他如获新生的力量源泉。“发”眼看着白虎的每一点动作、每一分颤栗、每一寸兴奋，随着呼吸逐渐升温，喉结上下蠕动，汗液沁透毛孔，“发”知道白虎即将登上巅峰，他紧盯那具鲜活肉体，捕捉每一个动人细节，他看到圆润翘臀的绷紧颤栗，他发现曼妙腰胯的挺送顶刺，他目睹生命激情的飞溅抛洒，连房间里的腥膻都因为白虎那粗沉喘息而化作令人陶醉、沁人心脾的醇香，这让“发”又想到了“邑”哥，不过那并不是在“立”遭受折磨的“邑”，而是从小到大呵惜守护自己的“邑”，那种莫大的安心感，让“发”有勇气敢于面对黑夜中的梦魔。那如死亡窒息般的力量让白虎意志彻底沦溃之前，他竭尽全力侧转身子，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性液弄脏床榻。足足经过十几次的无声叫嚣，那滚滚余潮才得到一些满足慰藉，五内俱清的白虎瞪大了眼，因为“发”竟然情不自禁的握上了那根尚有硬度的坚挺，手指包绕住那根挺动涨缩大虫，微微发力将人牵到床边，拦腰一把腾空抱起，转身稳稳置于床榻内侧，白虎一惊之间就想要赶忙起身，被“发”手臂牢牢钳制禁锢，“老实躺下，还想逃到哪里去！”习惯性服从命令的白虎不再挣动，感受到脊柱后背上有脸颊贴紧，心中的不安慌乱逐渐平息，长舒一口气后，缓缓闭上双眼。手下温热躯体、鼻端雄麝沁脾、颊上结实背脊，无一不是将“发”刺激到心神涤荡，他都可以感觉到自己下体中有不安的躁动在聒噪，不受意志操控的就自动褪下衣裤，果然跨间那根棒子早已经邦邦硬起，正迫切搜寻找皈依，两人靠的是那么贴近，让“发”的挺巧可以肆无忌惮在白虎身上试探接触，突然在一下顶胯时那根鼓胀恰好钻入白虎腿间，敏感头部与大腿内侧皮肤的一下刮划，让快感刺激由下向上直冲天灵，酥酥麻麻如蚂蚁爬行般的感觉在身体里乱窜，这一突如其来的挺身反射让两人都惊到愕然，最后还是原初驱使的本能占了支配权利，“发”的胯部不自觉的就开始在那壮硕大腿里来回进出、反复厮磨，白虎也几乎是大脑宕机，对于扑面而来的种种激情完全应接不暇，当下的他只能感到那根炙热在自己腿间横冲直撞、左突右进。白虎倾尽全力保持不动，生怕一个不对就让“发”感到不适，只是那根肉条划过大腿时，他还是会情不自禁的绷起肌腱、夹紧双腿，突然加大的裹挟力度将“发”一击即中的刺激到九霄云外、忘乎所以，他只想欺负他，他只要霸占他，他只能属于他。就在“发”忍无可忍的抛出激情那刻，两人心有灵犀同时浮现出“夫复何求”四字，没有慌乱、没有羞耻、没有悔意，只有饕足的志得意满、浓烈的缠绵悱恻在灵魂深处反复回荡，两人在紊乱喘息中各自默然祈愿，“无情的时间呐，请慢些走，只要让这刻的幸福永驻心间，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这一场惊天动地的酣战过后，“发”靠在白虎胸膛倒头便睡，一夜无梦到天明，两人精神矍铄仿佛是修炼百日得道出关般神采奕奕。至此之后的每个夜里“发”都必须要白虎候在寝宫、伴在身侧，两人那突如其来的私密关系不仅在“吉”国王宫引来了流言蜚语，甚至让“昌”都觉得的确有不妥，找来“犽”经过一番商议，觉得两人现在正亲密的难舍难分，来硬的很可能适得其反，所以“昌”用每日陪夜劳心费神的托词又给“发”送去三个同龄青年，命四人轮流值守，护世子安稳入眠。“发”有些嫌弃的看着那三个与白虎年龄相若、身强体健的精壮青年，那一具具赤裸身体跨间性器，要么是壮硕粗长、青筋爆棚的丑陋反胃，要么是细细致致、单薄无力的缺乏雄魂，归根结底还有一个关键原因，他们身体都在雄性激素刺激下体毛旺盛，尤其是跨间性器上的那一蓬，在“发”眼中这反突出了白虎的难能可贵，从心底里他只想要白虎一人，但父亲的“美意”也不好断然违拗，不情不愿的应承下来，可实际操作中却出了问题。“发”有白虎相伴时，心无旁骛平和淡然，可但凡换了值守，即便守卫克尽本分的献出元阳精华，最多也只能让“发”安省片刻，一夜辗转下来即便青年再精壮如牛、彪悍似虎也经不住这连番折腾，所以最后只能让三人交替上阵抛洒元阳，这才能勉强让“发”睡得满一晚，只是仍不安稳。白虎得知此事也颇为疑惑不解，思来想去最后也只落得一个结论，“发”对自己与他人有异，所言、所行、所感自然也与他人不同，白虎并未因此增添半分持宠而娇，反而对他人更恭敬克己，因为他不能让“发”再有什么落人口实的无妄。只是有一次白虎很认真的问过“发”，在他眼中自己与他人到底有何不同，“发”思忖半晌凝视白虎侃侃而谈，“我为你挡下一难，你助我安问入眠，出生入死不过尔尔，相扶相守情深义重，怎可与他人相较？”，这一说辞让白虎怔怔呆愕，半晌挤出一句话，“若以此情组军，定当力拔山兮气盖世也！”此言一出连“发”都觉得颇有道理，转头看向白虎，心中暗诽，“想不到这头老虎还有点将才之相呐！”。至于“昌”虽然没有得偿所愿，但毕竟也让“发”接受了轮岗守夜一说，短时间内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也只能就这样马马虎虎接受现状了。

但这件事情始终令“昌”如鲠在喉，他又开始占卜问卦，想求得让“发”摆脱白虎的方法，卦词显示那个方法目前不在“吉”境之内，不得其意的“昌”在三个月后才豁然开朗。“羽”的北边有称为“鬼”的方国，其常同“羽”发生摩擦战争，但因其国力不济势单无力，不论是人口还是领土都远不及“羽”的万一，为寻求长治久安、平定北境，“羽”自然就派遣大军征讨“鬼方”，虽然被“鬼方”借着地利优势勉强挡下，但也让“鬼方”方伯惊出一身冷汗，于是在风波之危暂时稳下后，便居安思危的向各个方国急急派出信使，希望大家可以群策群力、协同抗“羽”。这日来到“吉”的信使便来拜访羌方方伯了，“昌”在得知其来意后不动声色，深谙此事非同小可草率不得，看到那翘首以盼的使者风尘仆仆、舟车劳顿，便盛情备下洗尘筵席，邀其歇息三日，之后定将郑重答复。待筵席散尽“昌”把“发”、“犽”留在内殿，将信使的事情和他最近占卜的结果一起说了出来，那卦词大致意思是，“‘羽立’虽强，但并非固若金汤，若要破之，须先分之”。至于这个“分立、裁羽”的具体办法，他思索半天也不得要领。正当搜肠刮肚百思不解时，“鬼方”信使的到来让“昌”豁然开朗，分而治之的良方水到渠成，那就是联合“羽立”周边小邦，协同合作交替攻之，让“羽立”疲于奔命顾此失彼。所以“昌”这次打算顺水推舟，利用“鬼方”邀请积极参与其中，定要将“羽立”分而噬之。“发”与“犽”觉得此法确可一试，只是现在“羽立”虽不能说是如日中天，但也并非积弱不振，如何妥帖因应得当实乃不易，派兵多了折损国本不说，胜则反成“鬼方”大业，败将直面“羽立”大军，派兵少了其他方国定会认为“吉”乃“立”国忠心不二之走狗，到时候他们打不赢“立”，一转枪头说不定就奔着“吉”国而来，到那时“吉”实难应对，所以这个看似顺理成章的“分立裁羽”，实乃举步维艰、凶险异常。想到这里，“昌”思忖良久拟出一策——白虎领军出征。一听要动白虎，“发”瞬间暴怒，“父王早先以三男劝儿臣勿要过度依仗白虎，儿臣确也让其轮流侍之，现如今又要遣虎，岂惧儿臣睡眠太过安逸乎？”短短数语就把“昌”趋虎出征的前因后果说了个通透，结尾的嘲讽更是像在问，是不是嫌他命长活的安逸了。见“昌”呐呐无语，“发”愤而起身，丢下一句“国家大事，悉听尊便，儿臣告退”后便拂袖而去。“犽”看完“昌”、“发”父子的这番交锋后起身宽慰，“方伯稍安勿躁，待老夫前去做个说客，定能马到功成……”。当扈从大声通报“犽”到府上拜访时，“发”气不打一处来的直接说了不见，但很快冷静下来，见“犽”总比见“昌”好，要是说些不着调的废话，还可以不顾情面下逐客令，所以一声长叹后又让扈从请人入内。虽然“发”尽量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但在看到“犽”时依旧语气很冲，“司农不去忙着督办田务，来此不会是要做方伯说客的吧？若是如此司农不必白费口舌了，碍于君臣之礼，吾自不会忤逆了国君旨意，但吾另有打算，司农何不替我带句话去，若方伯心意已决，勿怪儿臣领旨后的自作主张！”明摆着的威胁恰如“犽”之所料，莞尔一笑娓娓道来，“世子放心，老朽拜访并非是来做方伯说客……”刻意地停顿，让“发”不敢相信的满脸狐疑，几乎就要忍不住开口询问时，“犽”才继续说，“老朽今日到访是来替白虎做说客的！”双眼圆瞪瞠目结舌的“发”不可置信的呢喃，“啊？司农今日到访是受白虎所托？”看鱼儿上钩，“犽”笑着开始收线，“并非受其所托，还请世子耐心听完老夫絮叨，再做定夺可好？老夫想问世子，白虎现以何身份立足于“吉”国王都，侍卫？武将？文官？”对于这个问题“发”其实很想脱口而出“异姓兄弟！”，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因为“发”知道这个对他而言最准确的答案，不仅无法让“犽”认同，更无法让王城之下的众人接受，所以他瞪着“犽”不发一言，而“犽”也压根没有指望“发”的回答，所以继续不紧不慢道，“老夫知道白虎在众人眼中最多也就是一个世子府上的弄臣尔尔，老朽也知道世子绝非将白虎视作一介宠臣。老朽在此斗胆一问，世子不必明言心有所想便可，依君所见，白虎当以何才而用之？……老朽愚见，白虎无半点佞臣之相，实乃将帅之才，但奈何出生卑微，又蒙世子大恩，故而其若在‘吉’一日，便一日无施展拳脚、实现抱负的机会。换言之，若不想埋没了白虎大才，将他放于‘吉’国之外，实乃上上佳策亦。”见“发”低头沉吟，“犽”继续解释推波助澜，“以老夫浅见，白虎绝非那池中之物！世子同意否？”听闻此言“犽”看到“发”眼中的星子一闪而过，依旧不语，“豢虎饲于斗室内，丰衣足食掩锋芒，英武勇猛磨砺出，气贯长虹会有时，世子倘若真因一己私心埋没了白虎，是否会有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的那天？此次鬼方共邀抗‘羽’大计，恰是白虎下山之机。即便方伯确存了那份戒备，世子又是否真心替白虎着想……留在身边还是放虎归山，我们需要尽快下个决断呐……”看到“发”欲言又止，“犽”也不能真的逼绝，只能以退为进孤注一掷，“呼，好吧，我看世子今天是真乏了，好生歇下吧，‘鬼’方信使还要逗留三日，明日再议也不迟……”说完起身就要恭敬退场，手腕突然一把被“发”拉住，“无需空等一日，吾意已决，白虎可以‘吉’国大将之名出使‘鬼’方……”初闻“发”如此迅速有了决断，“犽”心头一窒，他怕“发”感情用事，但显然“发”对白虎是真的毫无私心，不动声色的稳住情绪漠然点头，“发”停顿之后继续道，“不过他要带上百名‘吉’国精锐一同赴‘鬼’，这样才能确保他们不会轻视了白虎，加之也是的确应该一同出兵，这样才更能显出共讨‘羽立’的诚意。”听到这里“犽”扬起嘴角带上了抚慰口吻，“不是老夫吝啬或存了坑害白虎的心，世子可否想过，若白虎带兵赴‘鬼’，不说‘鬼’方方伯是否会有戒心，就说那些精锐士兵知晓白虎借世子平步青云，流言蜚语必定不胫而走，这样岂不前功尽弃……”看到“发”心有不甘的垂头丧气，“犽”马上找补，“什么都不给当然也不妥当，老夫到觉得有一物可赐，那就是以国姓冠之！这样白虎就能以‘吉’国王族之尊出使‘鬼’方，自然不会被轻视怠慢，只是白虎可能需要自己想办法挣脱这质子身份。”听完“犽”的真知灼见，“发”连连点头，情不自禁的开口，“司农所言甚是，吾也早有此意，择日不如撞日，还需司农替我做个见证，此时此地白虎与我即时结拜，也算是能将这国姓冠的有理有据。如此这般吾也可以让白虎出落的像个真正王族之后再赴‘鬼’方了。”点头颔首的“犽”明白，如果连这个心愿都无法达成，“发”恐怕真不会甘心与白虎就此别过了，只是这见证的过程还尚需修正，“世子莫急，结拜大礼岂同儿戏，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老朽一定亲自操办，而那证人之职更不可儿戏，若是老夫接下硬上可真就要折寿了。依鄙人愚见，证人定需要方伯担当才与理相合……”一听要请“昌”，“发”就皱眉头，“才与方伯争执一场，恐怕他是不会愿意担此见证吧……”面露微笑的“犽”和蔼摇头，“世子放心，这件事包给老夫，若方伯不肯，老朽就算折了阳寿也给你做这个见证，可好？今日世子就安心歇下，明日正午老朽一定将结拜大礼安排的妥妥当当、风风光光。”见“发”缓缓躺下，“犽”起身抱拳，“老夫这就去置办枝节琐事，先行告退。”而“昌”这边，“犽”反而觉得比“发”那里还要十拿九稳，毕竟他心心念念的是要把白虎送走，所以只需告诉他“发”同意白虎去“鬼”方的条件是结拜，“昌”就算再不情愿，也还能明白轻重缓急，再加上“犽”的推波助澜，“昌”只能憋着一肚子牢骚硬接下见证一职，同时还要对“犽”表达谢意，毕竟没有他的话，白虎说不定还会黏在“发”身边呐。

2.结拜

翌日，“吉”国深宫内殿里一间密室张灯结彩异常热闹，正中摆放着一张长桌，桌上铺了红盖，一个完整的公羊头颅在中间主位靠后，两个螺旋向上的犄角红绸缎带缠绕蜿蜒，眼睑像神佛凝视般微微张开，被果子簇拥环了一圈，羊头两旁放着酒坛的边上两根红烛摇曳晃动，主位前方摆着一只三足香炉。本就不大的屋子里还挤着“昌”、“犽”、“发”、白虎、主祭、祀礼六人，显得有些局促。“犽”整装肃穆、底气十足、拔高嗓子，“世子白虎，情同手足，心意相通，择此吉日，结兄弟谊，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杀之，兄弟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天地可鉴，方伯为证，山河为盟，有违此誓，天诛地灭。行跪拜礼……”在“犽”和“昌”的注视下，“发”和白虎两人上前接过主祭、祀礼双手递上的三柱香，借焰点燃、袅袅青烟，齐身跪下、膝落红垫、举香过头、三叩到底，起身时“发”偷瞄着白虎侧颜，胸中翻腾，眼眶热辣，一颗心跳得汹涌澎湃、无以言表。他虽然亲口向白虎承诺两人结拜为异姓兄弟，但做梦都不敢奢望能够拥有像今天这样的结拜仪式。虽说这阵仗远算不上气势盛大、空前绝后、人尽皆知，但有了司农主持、方伯见证、主祭祈福、祀礼行事，也可以说是极其郑重、面面俱到、了无遗憾了。“发”对之后要将这个仪式证明纹上白虎躯体颇有微词，他担心的可不是白虎经受不住那点皮肉之苦，他在意的是白虎要在众人面前袒胸露乳、一丝不挂，一想到那专属于自己的俊美性感要被别人看个精光，心尖上那只独占欲爆棚的小虫就开始疯狂啃噬。而白虎自己却是毫不在意，他像“发”一样眼中有异样光晕辗转流动。如果说当初在“发”私下承诺二人结拜时，白虎尚沉浸于受人恩泽的感激涕零中不可自拔，满脑子只有知恩图报万死不辞的炽热冲动，那么现在几乎整个“吉”国核心都在为他和“发”的结拜进行庄严仪式时，白虎已经从忘我情绪的惊涛骇浪中冷静下来，他在思考凭借现在的自己怎么做才能给“发”与“吉”带来最大的收益回报，在得知自己马上要赶赴“鬼”方后，他脑中就出现了一个宏伟蓝图的影子，虽尚朦胧模糊但毕竟有了方向，所以白虎毫不迟疑、心无旁骛的向着那个目标一步一步坚定前行。行完跪拜大礼之后白虎毅然起身、褪却礼袍、昂首挺胸，那肌腱硕大的肩胸、条块分明的小腹、大器逼人的阳物、圆润丰硕的翘臀、孔武有理的双腿简直就像天神下凡般等待着接受崇敬与朝拜。祀礼端着礼盘站在白虎身侧，主祭蘸取绛紫染料在白虎脐下均匀抹开，而后拿起银针在白虎那天赋异禀的男阳根部开始戳刺，突如其来的刺痛混着冒出的血珠让白虎剑眉微促、绷起身子，但他很快就适应了主祭这又快又密的翻飞银针，轻轻呼出一口长气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他能清晰感到主祭的手指在自己私处游走，紧随而来的是火热痛楚的放射蔓延。“发”死死咬住白虎的眼睛，滴水不漏的捕捉着哪怕一丁点的痛苦神情，但他在白虎脸上却找不到半点咬牙强忍、倔强硬撑的迹象，所见表情尽是踌躇满志、慷慨激昂，“发”在放下心中不安的同时，也为自己能有白虎这样的结拜兄弟而自豪骄傲。主祭这时已在白虎下腹刺出王族家徽的模样，但那性器根部实在是干净清爽到没有覆盖半点毛发，所以就无法借用体毛来构筑底座，那部分只能全部改由针刺纹出，这给白虎增加了额外的痛苦，但白虎即使下体被针刺到鲜血淋漓，也依旧是完全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铁打一样任由主祭写意狂狷。当最后擦去血渍杂色大功告成时，“发”怔怔看着白虎下体那个向上伸展、几近完美的家族徽记发愣出神，纹迹的底座部分暗红浓厚几乎覆盖到整个阴茎根部，乍一看就像是长出了葱郁阴毛，彻底将白虎性器原本的童真稚气一扫而光，现在虽然那条疲软大虫尚未觉醒，但已有一股男子气概在其跨间盘踞酝酿、伺机待发。伴随着白虎走动，那肌肉牵动的皮肤让在其上的那个徽记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鲜活起来，在场所有人都像中蛊般错不开眼的盯住白虎私处，为那精妙绝伦的图案啧啧称奇。就在白虎私处那火辣疼痛渐渐缓解后，他才一个激灵的意识到自己正一丝不挂的站在众人焦点之上接受检阅。在“发”察觉白虎因为腼腆而垂下脑袋、染上彤云时，心中不舍、怜惜、疼爱交错翻涌，下意识的抓起地上那件礼袍，连人带袍一把拥入怀中，直到白虎穿戴整齐，“发”的嘴角才扬起一抹安抚暖意，微微颤抖的声音显得紧张激动，“现在我们就是真正的手足兄弟了，今后我这弟弟可就要仰仗哥哥帮衬扶持了哦……”这句话让白虎的冷静、理智瞬间分崩离析，一言不发的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要说什么、能说什么、会说什么，默然无声的白虎只知道自己要环抱住“发”，那力度之大让“发”几乎要岔气咳嗽，白虎是恨不得能把“发”揉进自己身体内部，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发”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就这样两个完成结拜的少年兄弟相依相偎难舍难分，想要说什么的“昌”，被“犽”拦下，拍拍“发”的肩膀，“明日白虎就要远赴他乡，方伯和我需要将相关事宜安排妥当，今天你二人就聊个畅快，莫留遗憾。”说完“昌”和“犽”带着主祭、祀礼走出房间。“发”与白虎在众人离开后也没舍得松开彼此，就这样不言不语的相拥而坐、缠绵悱恻，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色全暗，两人才十指交握着走回世子寝殿，在一声声，“疼吗”、“不疼”、“疼吗”、“一点不疼”的对话中彼此凝望着宽衣躺下，两具赤血芳华的年轻肉体彼此纠缠，白虎第一次像大哥一般将“发”揽入怀中，一番云雨过后白虎让“发”躺在自己怀中才沉沉睡去，但他没发现酣然入睡的“发”眼角有细小晶莹慢慢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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