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by……这个名字Blake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想不起来，接话到：“可能小孩子会比较活泼吧？”

“可不是小孩子了，她现在20岁了，也在VIT学机械。”Yang想到Ruby昨天吃到烤鸡时也左右晃，发自内心地觉得可爱。毕竟她们相差两岁，Ruby到溪谷上大学的两年两人都没怎么见面。

听到这个信息，Blake想起来了。自己去二次面试的时候，门外就坐着一个发梢为红色的黑发女孩，短发，瞳色则是少见的银色。当时，Blake有些紧张，为了缓解，拿了新买的一本书看。但是那个女孩完全不给她缓解的时间，甚至连紧张的时间都没有了。

“你好，是来应聘的吗？”女孩抱着一个礼品袋，起身，在她旁边坐下。

“是。”Blake没有抬头。要不是害怕错过面试官叫名字，她就戴上耳机和耳塞了，四个耳朵都堵上，这样就不用回答别人的搭话。

“啊，那还有一会儿呢。请问能帮我个忙吗？”

Blake不得不将视线从书上移开。她不讨厌帮忙，还听说有的地方会在面试室外考验应聘者的能力和人品。虽然这个看上去明显是学生的女孩不像是“托”，但帮一下也没什么。

于是她说：“是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女孩激动起来，“请问从你的角度看，事业型女性会喜欢这个吗？”她拿出自己的卷轴，找出一些照片和设计图给Blake看。

Blake自然是看不懂设计图的，但是她能从文字批注看出来那个轻薄笔记本电脑似乎是能够防弹，并且支架与电脑一体……说实话，她不觉得世界上有谁需要这个，但是它外表看上去的确也很典雅低调，好看是的确好看的。

“你要将这送给面试官吗？”Blake警惕起来，“送礼肯定是不允许的。”

“面试官……的确也是面试官。”Ruby望向面试用的会议室，“不过是作为女朋友就是了。”

等Blake最后一个进去面试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面试官只有Schnee小姐一个人，导致她整个面试过程都不得不紧绷着脸。而离开的时候，Schnee小姐也跟在她身后出来，见到自己的女友在那里，惊呼一声：“Ruby！你怎么来了！”

后面的Blake就不知道了，她快步离开，想将这些不该知道的八卦都扔在身后。

所以，眼前的这位Yang，是自己老板的女朋友的姐姐……意识到这一点后，Blake几乎全靠肌肉记忆往嘴里送着饭，僵硬地说：“你还有妹妹，真好。你们现在都是住在学校宿舍吗？”

“不是，Ruby在和朋友合租。我是单纯没抢到宿舍，VIT的单人宿舍太抢手了。”Yang吞下鳗鱼饭配的玉子烧，“现在是一个人住。你呢？”

“我也是。”此时，Blake发现这个问题有点微妙。

“这样啊，”Yang的眼睛稍微亮了一点，“那不是不用担心晚归？我是说，如果你需要人一起吃完饭散散步，或者去喝一杯的话。”

面前的人和想象中一样热情，和想象中的一样不那么擅长搭讪与约会，像是什么上世纪的爱情小说里走出来的人物。不同的是，她不会牵着别人的鼻子走，她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眼神又真诚到有一点诡异。

Blake知道，诡异的不是Yang，是自己之前的恋爱经历。

“当然可以。”Blake一个人时从不喝酒，但和Yang一起喝一点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过我和你一样才来不久，不知道哪个酒吧比较好。”

“我只在前两天被学院里的人拉去开了个迎新酒会，不过那个店有些吵了。”Yang回忆着，“不过遇到附近的溪谷艺术学院也在迎新，她们的二年级生推荐了几家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找找？”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放松些，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场面不是很好看，但是我对于和你一起出去完全不排斥。”Blake看向Yang的饭碗，从刚才开始她就没怎么动，“如果你好好吃饭的话，也许我们还有时间散步走过去。”

Yang听了，连忙吃了几口饭，然后拿出卷轴搜索上次听到的酒吧。

说实话，她也可以直接搜索在附近的，但推荐酒吧的那位是直系Velvet的女友，她们去的酒吧一定都是对弗纳人友好的。毕竟Coco那个人看上去就是如果有人欺负自己女友会发火干架的人，赔偿金？她家有奢侈品公司，自然是不怕的。

突然，Yang想到了一个问题，她甚至不知道Blake是不是直的是不是只是想做个朋友，“去拉吧可以吗？还是说，你是想去……直人吧？”

很明显的试探。但“直人吧”？Blake没想到在性少数之间还有这种说法，有些新奇。“噢，都可以，只要环境不那么吵闹。不过我不是les……”

听到这里，Yang不敢呼吸了，在内心默默祈祷着，希望奇迹能降临。

“……我想我也许是bi？”Blake察觉到了Yang的动摇，但她也只能实话实说，“我之前有过一个男友，他叫A……”

“哈，恋爱话题留在酒吧吧？”Yang打断她，像是吃下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样，“我找到了一家清吧，晚点去吧。”

酒吧在三个街区之外，走过去也就十几分钟，中途她们还绕了一下路去面包店买了早餐。一进面包店，店员就热情地向Yang打招呼：“Xiao Long小姐，好久不见！你之前会员卡上还有一点积分的，如果这个月不兑换的话，就要清零了哦！”

“Yang，你还办了这家店的会员？”Blake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当时Yang问面包店只是为了缓和气氛。

“是的，”Yang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擅长撒谎，在店员面前也撒不了谎，“我遇到你之后的一个月都在这里买糕点，还兑换了两款抱枕。”

“看来你和你的妹妹是真的喜欢糕点啊……”Blake随口一说，走到新品的货架上挑选面包。

在她身后，装作挑选饼干的Yang已经憋红了脸。难道要她说自己是因为想再次遇见她吗？一个只是在街上遇见的路人做出这种事，不会让人觉得恶心吗？她不确定，所以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了附近的一些蛋挞，去结账了。

Yang不知道的是，Blake正通过货架上的金属条看她，之前也没人告诉她，她和自己的妹妹一样害羞都会红耳朵，不同的是，Yang的脸更红。

两人买好了糕点，正式往酒吧的方向走。

“带着糕点去酒吧会不会比较奇怪？”Yang问。

“还好吧……”Blake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酒吧不能自带下酒菜，但它们也不是下酒菜啊。”

“哈哈哈哈，”Yang笑得有些夸张，“拿面包当下酒菜，如果喝谷物发酵的酒，会很奇怪吧！就是谷物的两种发酵吃法了！”

Blake虽然不是很能理解这有什么好笑的，但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平时喝什么配面包？牛奶还是咖啡？”

“茶。”Blake回答。

“茶？早饭的时候也是？”Yang有些惊讶。

“是的。中午、下午，甚至晚上也是。以前我的父母、朋友、甚至是前男友都调侃过我，说别人的身体百分之五十是水，而我百分之百是茶。”

这倒很符合Blake给她的印象，“那你一会儿就会变成百分之九十五是茶，百分之五是酒了。”Yang也顺势打趣她。

她们到达酒吧时才晚上八点。若是平时，她们两人都不会为了喝一点酒专程来酒吧，Yang常喝的其实是精酿啤酒，而Blake只在家乡时喝点米酒。如Yang所想，这个酒吧的顾客和工作人员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弗纳人。这让Blake感到放松一些，她将丝带解下，收进兜里。

“我还没和你说过，我喜欢你的蝴蝶结。以及，我觉得你的耳朵很可爱。”她有些紧张，和Blake相处的这几个小时她总是这样，虽然很舒适，但每次她想表达自己对对方的好感时，都会有点紧张。

Blake也有些不好意思，和Yang相处很舒适，她喜欢这样，而Yang有必要知道这一点。“Yang，放轻松，我喜欢你的说话方式并且我知道你一直在考虑我的感受。不要想那么多，我都和你一起来酒吧喝酒了，你只需要，放松，让我们都更多地了解对方。”

尽管Blake这么说了，Yang还是在喝了一点酒之后才放松下来。她们继续着晚饭时的话题，聊聊恋爱经历、轻松的童年趣事。

她们的第一次约会是这样，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到第不知道多少次，直到几个月后都是这样。第六次约会的时候，她们接吻了。那是在电影院，Yang一直抿着嘴唇，时不时转头看向Blake。

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她，很大一部分弗纳人是可以夜视的，影院是有弗纳人专用去夜视观影眼镜的，但Blake那天戴着蝴蝶结，就没有去领。

Blake也会偷偷看Yang。那白皙的皮肤、金色的长发、灵动的紫丁香色的眼睛——现在Blake能确定它更接近于紫丁香了——注定了她不适合黑暗。而Blake能清晰地看见Yang的左手放在扶手上，抬起一点，又放下，重复这样的动作。

“你是想将它抬起来吗？”她小声问。

“是的。”Yang小声说。

下一秒，Blake将自己的手盖在Yang的手上，将扶手抬起。她们的手没有松开，而是慢慢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握在一起。Yang的手要比Blake的大一圈，温度也很高，手掌上有一些茧，厚厚的，很有弹性。

“我可以亲你吗？”Yang凑到Blake的人类耳朵旁，吐息都打在了上面。

“可以，”Blake决定不去在意现在电影剧情正在揭秘，“你可以不用凑这么近的，我听力很好。”

“噢……”Yang有些不知所措。

Blake主动吻了上去，Yang愣了一下，也抚上她的脸。空气中满是别人的爆米花味，说实在的，空调开得有点低，但是她们都没心思理会这些。

这是一个普通的吻。电影院的爆米花觉得它普通，座椅觉得它普通，前排上厕所不小心瞥见的人也觉得它没有多特别，丘比特看见，也只是欣慰地笑了笑。

但Blake和Yang这辈子都忘不掉它，电影的内容倒是一点没记住。

事情到这里还是一切正常的，平常的，直到上一次约会。那是Blake第一次去Yang家，第六次约会时的电影上线网络平台了，她们要再看一遍。因为显而易见，两个人都没认真看主角团队的推理，当她们终于从对方的温暖中醒来的时候，故事已经到了结尾。

至于和Blake合不来的Zwei，Yang将它交给了Ruby和Weiss。

她们刻意坐得远一些，集中注意力，才好不容易看完了这个电影。不过看完之后交流剧情，两人又贴在了一起。

“在电影院的时候没注意，那个女死者，绝对和那个修女之前有过一段吧？”Yang枕在Blake的大腿上，伸手玩着她的头发。

“是的，绝对是。”Blake正在卷轴上看影评，“网上还说这个电影还有宗教暗示，说双神实际上只是同一个神的两个面目。”

“谁知道呢……”Yang出神地看Blake的下颌线，“今晚要留下吗？”

Blake关掉卷轴，低头看向Yang，看着她眼睛里飘忽的欲望的火焰。这毫无疑问是一个暗示，一个邀请，一个任何平行宇宙的Blake都不会拒绝的邀请。

所以她同意了。今天她穿的当然是“以防万一”的内衣，但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就根本不需要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后会发生的事。先去洗澡的是Blake，Yang想和她一起洗，但两个人进浴室，就绝对洗不干净了。

“这倒是的确，”Blake笑着，将头发吹干，“那我去你房间等你可以吗？我还没进去看过。”

“好啊！”Yang完全没有什么不能让Blake看见的东西，也不担心Blake会乱翻，“顺带把这个带过去吧。”她脱下义肢。

其实有点微妙，Blake拿着暧昧对象的机械义肢进了房间。义肢比她想象的轻，Yang的房间比她想象的要整洁，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收拾过了。轻轻将义肢放在床上，她开始欣赏Yang墙上的照片还有她放在展示架上的各种比赛奖杯。

很快，Blake发现了一些她熟悉的东西。有一张Yang和Ruby还有一些女孩的合影，背景是在一片沙滩。那片沙滩Blake简直不能更熟悉，她小的时候每天就在那里玩沙，晒成不折不扣的黑猫。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Yang去过困兽洲，而照片上的Yang看上去十几岁，四肢健全。

想起了什么，Blake赶紧看向一旁的那些奖杯和证书，果不其然，在一些橄榄球、篮球、机械设计制造竞赛的奖杯中，有一个困兽洲政府颁发的见义勇为奖杯、布丁岛的优秀市民证书和擎天医疗科技基金会给她的光荣证书，上面写着为她终身提供义肢的维护和更换。

是她，她是那个女孩。Blake惊得后退，跌坐在床上。手碰到了Yang冰凉的义肢，她差点惊叫出声。

几年前，Adam还在被通缉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来找她。她躲，但是无论如何总是差一点才能逃掉。被抓到，就会被带到他和他的同伙藏身的地方，被迫吃下赃款买来的食物，明明没有到合法饮酒的年龄，也要给她喝一点。

“你最开始的时候和我们一起，现在有难不同当，有福却和你同享，这不好吗？”这是Adam常说的话。

可是最开始的时候，Blake也只是和他们一起翘课，去人类的商铺里搞破坏，砸人类国家大使馆的玻璃。当他们开始抢劫人类的时候，Blake就赶紧跑了，待在家里不出门，称病不去学校。

在家里，她是安全的，因为她是困兽洲首领的女儿。但她不能总在家里，所以还是会被抓住。

十七岁的时候，她在从书店回家的路上被戴着面具的Adam逼进小巷子里，而这时，一个女孩出现了。Blake看不清她的脸，因为女孩戴着一个摩托车全盔，黑色的面罩遮住了脸，长长的金色卷发从头盔下面垂下，也许是发现了Adam手上的砍刀，女孩手上拿着一截似乎刚从垃圾箱里抽出来的废弃钢管。

“从她身边离开——”那个女生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在那一瞬间就击穿了Blake的恐惧。

显然，击穿，却没有彻底击碎。在Adam回头的一刹那，Blake想要扑倒他，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后面的事她记不清了，医生说她遭受了精神创伤，大脑自动将这一部分忘记。现在回忆，也只能隐隐约约想起父亲安慰过她。

“Adam Taurus砍掉那个女孩右臂之后就又逃走了，他的悬赏金被追加到了一百万。”父亲抱住她，厚而宽大的手掌抚摸她的脊背，“我的女儿也十分优秀，你在惊恐万分已经接近崩溃的情况下将那个昏迷的女孩带离了现场，在主干道上呼叫救护车。”

“那个女孩怎么样了？”她问了这句话吗？Blake不确定。

“……她没事。”现在想起来，父亲的沉默很可疑。

虽然她在下一次被Adam抓去又放回家时，赶在他们离开那个烂尾楼之前就叫来了警察，也知道大脑忘记

原来她和Yang所谓的的一见如故和一见钟情都是假的！她们确实早就见过，就在十七岁那年的困兽洲。

更重要的是，Yang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之前聊到义肢的时候，要说手臂的残缺只是出于一场意外？

Blake看着旁边那个被漆成黄色的义肢，陷入了恐慌。她想起来了，想起了落在小巷污水中躺着的属于那个女孩、属于Yang的手臂。

“啊——”她的尖叫声让自己的猫耳发疼，甚至开始耳鸣。

“怎么了！”Yang急忙跑了过来。她才洗完澡，浴巾拿在手上，穿着第一次见面时那身家居服，金色的长发还在往下滴水，身后的木地板上还有一串脚印。

见到坐在床上捂住自己猫耳的Blake，Yang不管别的，立马冲过去抱住她。好在她身高超过一米七，Blake有很苗条，就算是没有戴义肢她也能很好地抱住Blake。

“噢，Blake，我没想到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睡着还做噩梦。”Yang尽可能多地用自己的身体贴住她。

Blake抽泣着，想从Yang的怀抱逃开，却又本能地渴求她的温软和柔软。“我倒是希望那是个噩梦。是我，是我害你失去手臂的！”

“噢……”Yang反应了过来，那日她戴着头盔，面罩也是放下来的，连Adam是什么人都没看清，更别说当时缩在角落里的Blake了。“所以你是当时的那个女孩？真是太好了，你真的平安无事！”

真是太好了。这是Yang的第一个想法，“父亲和舅舅都说那个女孩没事，但是我怎么查都查不到涉及那个女孩的新闻报告，我一直以为是他们善意的谎言，所以你问我的时候，我才说是因为意外。没成功救下别人怎么能算见义勇为呢？”

“可是……”

“没事的，”Yang装上义肢，双臂环抱住Blake，“别说是你害了我，砍我的人叫Adam。不叫什么Blake Belladonna。”

等等，Belladonna？好像困兽洲的领导人也姓这个……而Blake的前男友，似乎就叫Adam。想到她的前男友是这样一个人渣，Yang的心都在痛，就算Blake没有细说过，她也知道Adam被捕之前，Blake的生活多半是黑暗的。

“你找不到我的相关信息，是因为我父母觉得把它压下去比较好。我当时身体状态很糟糕，不适合被媒体关注。”Blake还是不敢抬头看她，“所以，你真的一点都不恨我？”

“当然不！”Yang的声音突然高了一度，“怎么可能恨你？我在那之后只恨自己鲁莽，不够强大，没有胜算还要冲上去。但是听到尖叫了怎么可能不跑去帮助呢？别说是我，就算是Ruby，甚至Zwei，都会去救人的。不过你看，”Yang将自己的手臂肌肉展示给Blake，“现在就算面对男性，我也有一搏之力，而义肢也十分先进，不怕刀枪。”

Blake静静听着，呼吸渐渐恢复平静。

“我之前都没有和你讲过，因为我觉得有些事还是Ruby愿意和你讲比较好。她的生母是一名警察，在我们小的时候就因公殉职了。她十分英勇，也绝不会后悔牺牲。父亲一直教导我们，要向母亲学习。”

“可是你还是失去了右臂……”Blake无法想象肢体残缺的痛苦，但她知道肯定不容易。

“起初我的确很难振作起来，但现在我知道了，失去右臂，但是得到的东西更多，”Yang亲吻着Blake的泪痕，“虽然作为一个女同性恋，失去一只手挺微妙的，但我向你保证擎天科技十分可靠，它不会比原装的右手差！”

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在这样的场景下还进行性暗示！被逗笑的Blake也是真的无可救药。

“更重要的是，”Yang的右手轻柔地抹去Blake脸上没有干涸的泪滴，“你真的平安无事，而且还这么优秀，这么动人，那么就是值得的。”

Blake抓住她背心的领子，吻了上去，主动将手探进Yang的衣摆，抚摸她精致的腹部，感受腹肌的弹性。

她们的性是愉快的，没有强迫，没有发疯似的狂笑，没有不允许触碰的禁令，那些常出现在Blake噩梦里的东西通通都被驱散；她们有的，只是温柔的爱抚，直白的夸赞，以及细细密密的吻。

Blake头一次在床上不是因为痛苦而哭泣。Yang的外在是热情的，内心是温暖的，而她的体内，热到发烫，却不会让Blake产生任何的退却的想法。如果是Yang的话，就这么将两人燃尽也没有关系。

第二天四人聚在一起吃午饭的时候，Yang突然说：“我觉得我应该给擎天科技写封感谢信。”她嘴里还有一块牛肉，说话支支吾吾的，但三人都停下刀叉听她讲话。

“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你怎么突然要写信？”Ruby不解。

倒是Weiss先瞥了脸红的Blake一眼，说：“擎天那边的人我都认识。虽然他们不恐同，但是我建议你不要将有些事写下来。”

Ruby也反应过来，发出“哇”的一声，随后关切地问Blake：“要来杯咖啡吗？我知道Yang打呼噜很厉害，你一定没睡好。”

“事实上，我们没睡。”Yang将牛肉咽下，“还有，Blake更喜欢茶。”

“是的，我更喜欢茶，但是女士们，你们只要不提这件事，我就十分感激了。”Blake有些不好意思，“而且Yang早上给我泡了茶。”

Yang家里没有什么像样的茶叶，但今天早晨，Blake喝什么都觉得十分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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