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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思极恐的淫家】第三十一章 细思极恐的淫家(本文源自真实事件,乱伦+绿),2

小说: 2025-08-16 09:50 5hhhhh 1340 ℃

  他好几次看到外公龟头消失在我妈的肉缝里,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皱着眉头伸手就想阻止,但又畏畏缩缩的不太敢上前,就像是个被恶霸霸占妻子的苦主。

  除了这个,李思娃对别的好像并不在意,老岳父揉捏亲生闺女的大屁股也好,抱着闺女雪白的身子温存也好,甚至老岳父的黑鸡巴戳自己媳妇嫩屄上,他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没有觉得多刺激,也不觉得屈辱难受。

  这算什么?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吗。

  龟头插进我媳妇屄里那是意外,是我媳妇的屄太肥太厚产生的错觉,实际上龟头轻轻在我媳妇屄上轻轻蹭了下,我老丈人的鸡巴那么长一大截都还在外面呢,就是龟头被厚厚的屄梆子包裹住了,根本不算胔进屄里,我媳妇的屄有多深我还能不知道,这不能说是我媳妇跟老丈人在乱搞?

  算了,人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这都是我妈自己选的……

  农忙也就那么几天,忙完我们一家子就回来了,大家该干嘛干嘛,谁都没提外公跟我妈的事儿。

  工作上,我跟猴子基本上已经干完了,可以说随时能拍屁股走人,说实话这村里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但胖大爷他们要试机器,没办法只能再熬几天,给人家做好售后服务。

  闲下来之后,我和猴子也没处可去,几乎整天都呆在小卖部看电视,用零食汽水之类的打发时间。

  只不过跟真正悠闲的猴子不一样,我在小卖部里边,每次看到有男的进来买东西,心里总会抽搐一紧。

  上到快要掉光牙七老八十的老头,下到刚会跑的男孩儿,我一看到他们进来,脑子里立马就会出现我妈那白花花的大屁股,滋滋喷奶的大奶子,还有布满黑毛高高鼓起的赤红肉缝,被他们疯狂蹂躏的画面。

  这就导致有时候我的行为很怪异,就比如说刚才,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大爷拄着拐棍,带着自己的重孙进来买糖。

  因为年龄太大了,过小卖部门口的门槛儿他有点不方便,我看到后下意识的就想去扶老人家一把,可刚走到人身边,脑子里翁的就乱了。

  你扶他干什么?这个老不死的很有可能胔过你妈的屄,吃过你妈的奶子,甚至让你妈舔过他那早就硬不起来的肮脏老鸡巴。

  你现在要干嘛,怕人家年纪大站不稳,鸡巴硬度不够,胔不进你妈的黑毛屄里,所以你要赶紧过去,帮人家把鸡巴扶进你妈的黑毛馒头屄里?

  还是说你想开开眼界,看这个年纪的老大爷还有没有生育能力,能不能把你妈这大屁股女人胔怀孕?

  或者你认为,这个民国时期出生的老古董,人家的老鸡巴插进你妈的馒头屄看上去特别有历史感?

  也对,你妈是老师,还是新社会的人民教师,这样吧,你赶紧去找个照相的,把老头鸡巴胔你妈馒头屄的画面拍下来,照片放到博物馆展览展览,让大家好好看看,这民国的老鸡巴有多腐朽肮脏恶心,咱新社会人民教师的嫩屄多有生机多漂亮,这新旧社会对比不就一下就出来了,最好把你爷爷叫来,让他这个老党员好好学习学习,也好好的批判一下腐朽的旧社会,坚定一下他那摇摇欲坠的信仰。

  当然了,也许这老家伙早就硬不起来了,根本就胔不动你妈,最多摸摸你妈奶子屁股过过干瘾,不过人家手里那根拐棍倒是挺别致的,这么光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哦对了,你们这儿有认树当干爹的传统吗?

  还有他手里牵着的小崽子,看着粉粉嫩嫩狠可爱是吧。

  呵呵……人家小鸡鸡在你妈流着汁水的肉屄上蹭的时候更可爱,啧啧啧……我忘了你不能叫人家小崽子,人都能跟你妈胔屄了,按理来说也算你妈配偶,别看人家鸡鸡小还没发育,把你妈胔出水伸着脖子浪叫不成问题,你还不赶紧叫爸爸,人家鸡鸡进过你妈屄里边,胔过你那大屁股妈,不是你的小野爹是什么,你不承认也没用,叫啊——叫啊——刘心志你他妈倒是叫啊,人家鸡巴都胔你妈屄里了,都跟你妈交配了,你他妈的为什么不叫爹——,是不是非把你妈射大肚子,射出来个崽子你才承认啊。

  脑子里一团乱麻的后果就是,我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那爷孙俩身边,看似要扶老人家进门,可手伸一半儿又收回来了,把对方弄的很尴尬。

  幸好猴子在旁边给我解了围,把老人家给搀进来了。

  这也是我在村里待不下去的重大原因,自从牛牛事件之后,只要在村里看到个男的无论老幼,我总感觉对方暗地里跟我妈有奸情。

  更可怕的是,这并不是我单纯的臆想,而是极有可能发生过的事实,只是我这个多管闲事儿的糊涂蛋儿子不知道而已,这种环境再待下去,弄不好人会疯掉的,你会怀疑身边的一切。

  猴子看那爷孙俩走远了,才有些疑惑的问我:「你刚才什么情况发癔症啊,那大爷过门槛儿,你不想扶就不扶呗,怎么站起来手一伸又缩回去了,你玩儿人家呢?」

  「哦,我是怕老人家面子上过不去,你不知道,村里有些老头脾气倔得很,很不服老的,人能走路你去扶,弄不好对方反而会发脾气」,这种倔脾气的老人确实有,但刚才那个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

  猴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看来我以后也得悠着点,看来学雷锋也不能盲目啊」

  按说小卖部是轮不到我和猴子看店的,主要是现在店主太忙了,赵婶跟我妈她们在里屋打麻将,胖大爷忙着在旁边观战,我跟猴子在店里看电视,闲着也是闲着就给胖大爷当店员了,好处就是可以吃点小零食。

  其实我原本没想答应,如果看到男的就会胡思乱想,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家睡大觉谁都不见,而不是跑到村里人流量最多的小卖部找不自在。

  来小卖部我是有目的的,就跟那天晚上蹲守厕所一样,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起码小卖部环境远超厕所。

  正常逻辑下,最不喜欢「斩蛟剑」的应该是我妈,最想扔掉的也是我妈,毕竟这东西是为了克她这只「白虎」,反正跟胖大爷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挂在我家院子里的东西,跟人胖大爷有什么关系?

  可现在的情况是,我妈不会扔掉招这个晦气,正常情况下李思娃也不会自找麻烦,除非有人逼他,而村里有能力强迫李思娃的,只有胖大爷没有之一。

  那紧接着问题就来了,他能强迫李思娃干「半路落棺」这种缺德事儿,那能不能威胁李思娃对我说谎呢?能不能让李思娃替他背黑锅呢?

  要知道胖大爷才是外公最好的朋友,当年外公家的事儿,他知道的不比李思娃少,当个幕后黑手绰绰有余。

  不过让我头疼的是,这几天在小卖部里,我什么线索都没看出来,人胖大爷最多是在我妈打麻将的时候,把李思娃挤一边,站在我妈屁股后面指点江山,也没什么不规矩的。

  再说旁边还有其他人呢,青天白日的胖大爷还能把我妈扒光了,揉着大白奶子一顿胔啊。

  现实不是武侠小说,进个破庙就有武林前辈,跳个悬崖就发现武功秘籍,胖大爷胔我妈这种事儿,人要是不想让我发现的话,几乎是不存在什么机缘巧合,刚好被我找到破绽这种事儿的。

  我现在甚至都怀疑,当初我偷窥赵婶母子回门儿乱伦的时候,胖大爷和赵婶其实早就发现我了,只是没跟我一孩子计较罢了,而我所谓的尽在掌握,只是别人眼里的小孩子计量。

  其实我心里倒是有个办法,既能解决胖大爷有没有威胁过李思娃的问题,也能验证李思娃对我的诚意,可以说是一石二鸟,也算我临走前最后替我妈做最后一件事儿,只是这个办法有极大的风险……

  吃过午饭后,李思娃跟往常一样,下身一条都快看不出颜色的破旧的长裤,上身光着膀子蹲在木质婴儿车面前逗弄着小洋,我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下午有件事儿需要你帮忙,有可能会被人打,去不去你自己掂量着办」

  我原本以为,像李思娃这种窝窝囊囊的人,听到有可能挨打,就算不会表现得太害怕,最起码也应该犹豫一会儿吧。

  谁知道一听我这么说,他立马放开小洋站了起来,跟砂纸一样粗糙的手掌捏着我的胳膊,一脸心疼的在我身上胡乱翻看:「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没受伤吧?疼不疼啊?哪不舒服就说别硬扛,要不我去把赵医生……」

  唠叨了一半见我没搭理他,李思娃尴尬的笑了笑:「呵呵……你看我这脑子,咱家小志这么厉害谁敢欺负,下午要是打架的话,最好多叫点人,特别是你胖大爷,他当初领着咱村跟外村……」

  面对李思娃这种肉麻的关心,我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不用麻烦胖大爷了,这件事儿只有你能帮我」

  「啊?就我们俩人啊,也行,不过你得等一会儿,你看我这一身臭汗,裤子也破的不行,跟个要饭的一样,要不我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咱不能给你丢人不是,你别着急我很快就好……马上啊马上就好,你觉得我穿什么衣服好啊?结婚那天的那件怎么样?」,听到我说只有我们俩人,李思娃非但没有因为人少而感到胆怯,反而一脸幸福降临的样子,激动的都有些手足无措了,站在那里来回渡步,好像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弄得就跟要去相亲一样。

  李思娃这个欣喜的样子是真是假,现在我已经无所谓了,只想尽快抽身:「你这身打扮挺好的,不用换什么衣服,你一洗澡换衣服,反而不像平常的你了,方便的话咱们现在就走」

  「方便,方便,反正你妈在家呢,那咱们要不要带点家伙,要不然……」

  这种琐事上,我不想再跟李思娃唠叨,他说话的功夫我已经到了大门口,见我没接他的话茬,他赶紧冲厨房跟我妈打了声招呼:「那个……我跟小志有点事儿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不等我妈回话,李思娃就赶紧跟了出来。

  一出门我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我外公怀疑我了吗?」

  我这个问题让李思娃有些懵:「怀疑什么?」

  「还能怀疑什么,怀疑外孙的鸡巴回门儿进老家,胔进闺女屄里搞乱伦呗,曾经他老人家可是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见过我跟我妈拜天地结婚,说不定心里本来就犯嘀咕,前几天更是把鸡巴戳进了我妈屄缝里,你说父女胔屄跟母子胔屄有多大区别?他当爹的都能把鸡巴戳闺女屄上了,我这个儿子把鸡巴插进我妈的屄里能有多大难度?」

  这也是前几天,外公跟我妈父女激情之后,我保持沉默的原因,生怕说错什么外公往我身上联想,其实那天外公也知道我在看着他们父女,知道我看着他那黑紫色的龟头把我妈胯下肥厚的黑毛肉唇个冲开,用他粗壮的老伙计把我妈胯下摩擦的汁水淋漓,把父女两人的毛发粘在一起,看着他们父女赤身裸体的肉磨肉,只不过外公好像并不在乎,就像他说的——为了他的小胖妞他什么都愿意做。

  我这边觉得逻辑理得很顺,觉得外公很有可能会怀疑我们母子,但李思娃的回答却刚好相反:「额……没有,那天你外公射在你妈大腿根后,还问了问你妈,说你们母子是不是闹矛盾了,你妈什么都没说只是哭,你外公就跟你妈说,过几天你可能又要离家出走了,让你妈好好劝劝你……那天上午你外公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中午跟你妈怎么那么主动,鸡巴都要戳你妈屄里了」

  看样子那天中午,外公和我妈的表现超出了他们的预计,生殖器接触可比撸鸡巴严重多了,也许是外公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不再那么坚持了吧,不过这些我不打算跟李思娃说:「那天上午外公也没说什么,就是给我唱了首歌……」

  李思娃老实但不傻,一看我不想说,就回到了「打架」的话题上:「其实我觉得,保险起见咱还是把你胖大爷叫上的好,你是不知道,当年你胖大爷参加造反派的时候,那简直……」

  「胖大爷还参加过造反派啊?」

  「怎么你不知道?当初你外公跟胖大爷都是造反派,哥俩到处跑威风的不得了,批斗了一大堆的漏网坏分子」,说着李思娃眼里,露出了向往的神情,好像很羡慕的样子。

  「我外公也是造反派?」,胖大爷是造反派我还能理解,李思娃说我外公也是,这有点把我惊到了。

  「最开始你外公还不愿意,最后拗不过你胖大爷,两个人一块儿加入的,你外公没跟你说过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可能他不愿意提吧……」,突然我想起来个事儿,有些漫不经心的问到:「那个时候……是不是还有个什么革委会啊?」

  「有,那时候的村里的革委会,就是现在的村委会」,能跟我显摆他的见识,李思娃显得有些洋洋得意。

  「那被批斗的人什么样子啊?」,我一脸好奇的问。

  「戴个大高帽,就是报纸做的帽子,脖子上挂个牌子,帽子和牌子上写着犯的罪,让人推着游街,站着不动的时候,就撅屁股伸胳膊来个「喷气式」姿势,然后对着人民群众做检讨,反思自己的反革命罪行」,李思娃说的慷慨激昂,弄得就跟他自己是那些小将一样。

  所以那晚我妈的怪异样子是在扮演挨批斗?要是这么看,胖大爷的嫌疑好像更大了,我一副开玩笑的样子说:「胖大爷当年还挺有本事的啊」

  「何止是有本事」,李思娃往旁边看了一圈,见附近没什么人,才凑到我耳朵边说:「当年你胖大爷是想批斗谁就批谁,说谁是破鞋谁就是破鞋,县城里当官的都不敢惹他,你说能耐不?」

  「嗯,那确实……」,怪不得胖大爷说句话李思娃要一哆嗦呢,这是童年和青年都有阴影啊,包括现在胖大爷在村里也说一不二,李思娃害怕对方太正常不过了……

  李思娃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我往那走他往哪走,不知不觉就被我带到了胖大爷家门口。

  看到胖大爷家的大铁门,李思娃还以为我回心转意了,长舒了一口气:「我就说嘛,就咱俩太冒险了,带上你胖大爷最起码……」

  说到一半,李思娃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张一路上笑的跟花一样的相亲脸,瞬间变得极其惊恐,伸出抖的跟帕金森一样的手,一会儿指我一会儿指他,下巴也不停的打颤,一开一合像是要跟我说什么,可又发不出声音。

  脖子上的喉结不停的跳,好像嘴里有咽不完的唾沫,舌头也频繁的舔嘴唇,双腿倒是不抖只是一动不动的。

  「嗯?是你们啊,站门口干嘛,怎么不回家坐?」,突然小门被拉开了,胖大爷挺着大肚子穿个大裤衩,熟悉的圆脸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本来李思娃就害怕纠结,胖大爷一出现他就更心虚了,人家说了两句话,他竟然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到李思娃坐到了地上,胖大爷不急不忙的走了两步,连手都没伸就象征性的问了句:「没摔着吧?」

  而李思娃看到胖大爷走过来,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立马从地上窜了起来,低头拍着屁股上的土,点头哈腰的不停后退:「没事儿……没事儿……」

  可能对于李思娃这个唯唯诺诺样子,胖大爷早就习惯了,也就没说什么,反而回过头来跟我说:「家里现成的红花油紫药水,不行的话一会儿你给你叔抹点」

  「不用,他一会儿就回家了,家里也有药水儿,虽然不多但够他一个人用了,对吧,叔——」,最后那一声叔我叫的很响,是想臊臊李思娃,也是想提醒他,以后别再跟我吹牛,说什么为了儿子能付出一切了。

  这一声叔,对李思娃也有些触动,但也只是触动而已,听到我叫叔他身体一个激灵,然后一脸纠结的看着我,仿佛面前有什么铜墙铁壁,阻止着他向前进。

  这还真是狗肉不上桌,烂泥不上墙啊。

  不付出点真东西,就想让别人给你花钱,帮你儿子娶媳妇结婚,做什么美梦呢,看来他所谓的父爱也就那样,平时吹得倒是挺响亮的呵呵。

  既然李思娃已经被吓破胆,我索性就不去管他了,满脸堆笑跟胖大爷说:「这不,我马上就要回城了,想着过来陪大爷喝两杯,您下次有什么好活儿,也想着点我啊」

  胖大爷是知道我跟李思娃不合的,再加上本来也不在乎对方,他直接就无视了李思娃,笑眯眯的冲我走了过来,亲切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你小子说的,你大爷什么时候不想着你了,走走走回家坐」

  胖大爷家整体没什么变化,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就连我当初在房顶偷看的哪几盆花,也都还在房顶上,只是因为季节原因,显得有些萧瑟。

  跟往常一样,往临街小屋一座,胖大爷就是哐哐的几瓶啤酒摆上,一边开酒一边跟我说:「这次你一个人挑活儿,干得这么漂亮,你爷爷肯定乐开花了,弄不好还给你点奖金呢哈哈」

  「奖金我是指望不上了,给我放两天假就行」

  「不发就不发吧,就当你爷爷给你存着了,反正将来也是你的哈哈」

  听到胖大爷那么说,我也张嘴调侃着:「我说你们这些大人怎么都这样啊,不给就不给吧,还说替我们存着,存着存着变公款了是吧」

  「哈哈,这不是怕你们乱花钱嘛,你们年轻人花钱不知道节制……」,这边胖大爷还没说完,原本笑眯眯的表情,就变得稍微严肃了一些,对着我身后说:「嗯?你还有什么事儿?」

  我回头一看,李思娃木讷的站在房间门口,看到我回头看他,尴尬的跟我点了点头,看情况是亲儿子战胜了本能的恐惧。

  他装束倒是没什么改变,只是那条破裤子两边的口袋,变得有些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是这样的,我想着我叔他帮了这么多天的忙,大爷你能不能多少给他开点钱,我刚才就是想让他进来说的,可他在门口不好意思进来」,来胖大爷家是我的计划,与其让李思娃承受压力,还不如我来回答,刚好我确实有帮李思娃要钱的意愿。

  「我还当什么事儿呢,思娃在门口不敢进来,原来就是想要点工资啊,来,拿着」,说着胖大爷直接从大裤衩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蓝色一百大票,大喇喇的递给了李思娃。

  钱大家都喜欢,胖大爷一递过去李思娃就接住了,只不过有些受宠若惊,不停地点头哈腰表示感谢。

  就在李思娃不停弯腰的过程中,我瞥了一眼他的裤兜,终于看到里面鼓鼓囊囊的,装的是什么东西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两石头而已,就是那种河沙里的大号鹅卵石,看到李思娃裤兜里的鹅卵石,我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我估计胖大爷做梦也想不到,他面前这个唯唯诺诺受他施舍的窝囊侏儒,被他欺负了一辈子,今天居然有胆子上门,还带着鹅卵石要给他开瓢。

  本能的恐惧和儿子的未来,会让李思娃的情绪变的极不稳定,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我生怕他被胖大爷刺激到,直接把口袋里的鹅卵石掏出来,给胖大爷来个满堂红。

  而在鬼门关走一遭的胖大爷,好像并没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反而悠闲的叮嘱我:「不过这事儿,可千万别跟外人说啊,别人都是义务工,就给你叔一个人钱,他们知道了弄不好会闹事儿的」

  「我明白,来来来走一个」

  ……

  我跟胖大爷这边碰了一杯又一杯,瞎聊了起来,都不怎么搭理门口的李思娃。

  胖大爷不搭理李思娃,是因为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他,来了半天人家都没给他让坐,简直傲慢到家了,要不然李思娃跟我妈结婚那晚,也不会当这李思娃的面,把自己鸡巴掏出来,对着我妈的大白奶子撸,简直就是在打李思娃的脸。

  至于我不跟李思娃说话……是怕出事儿,这老小子手摸着鼓鼓的裤袋,双眼盯着胖大爷不停的看,舌头也不停的舔嘴唇。

  偶尔也疑惑的看我两眼,好像在问我为什么还不下命令,你说要跟胖大爷干架,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进来了,咱直接把这胖子给干了不就完了吗。

  在这种情况下,我别说跟李思娃说话了,弄不好我杯子掉地上,李思娃都能冲上去开干,他太紧张了。

  不过得益于平时也窝窝囊囊的,胖大爷倒是也没怀疑李思娃有什么不对的。

  我现在之所以不进入正题,就是想让李思娃慢慢冷静一下,只是对方好像并没有放松的意思,他的世界好就剩下了,我和胖大爷两个人,甚至手臂和脖子上被蚊子叮咬,他都没感觉,就只等着我一声令下了。

  可我想要的是个听话的李思娃,不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炸弹啊,算了……赌一把吧,计划哪有一帆风顺的。

  「我听说,你跟我外公当年是造反派,你卧室里跟我婶儿穿军装的照片,是不是就是那个时候照的啊?」

  说起来,这也算是胖大爷当年的激情燃烧的岁月,但他好像不太愿意提起,听我挑起这个话题,叹了口气:「唉……也算是吧」

  紧接着胖大爷拿起一瓶就吹,那大肚子还真不白长,三两口瓶子就见底,喝完把瓶子往角落里一丢,撇了李思娃一眼,然后对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是不是还听说了,我跟你外公当年叱咤风云,想批谁批谁,想斗谁斗谁?」

  「不是吗?那当初是怎么回事儿?要不您把相片拿过来给我讲讲」,说是这么说,其实我一脸的好奇都是假的,这就是个借口。

  听到我这么说,胖大爷还有些犹豫,看了看门口的李思娃,好像才对什么放心了,站起来冲我招了招手:「直接去屋里看吧,相片很长时间没拿下来,相框上边估计都落灰了,拿下来还要擦太麻烦」

  「行啊」,一答应我就赶紧起来,小跑两步到门口,把李思娃和胖大爷隔开了,生怕他们俩产生冲突。

  胖大爷的卧室里,赵婶正躺在床上午休,看到我们一行人进来,就从床上下来了,一脸热情的跟我说:「小志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跟婶儿说一声」

  「呵呵,我刚来没一会儿,过来看看你跟我胖大爷穿军装的相片」

  「看相片啊,随便看,婶儿年轻的时候漂亮吧,当时我特意梳的俩大辫子」,对于照片中的自己赵婶很自豪,看着墙上的年轻自己,就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

  胖大爷仰着脖子,脸上也没有了平时弥勒佛一样的笑容,看着照片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咱们村那座桥上,怕蛟龙走水挂的剑,本来是真剑,据说是明代的时候用铜钱融的,不是现在的破钢筋」

  「桥上以前有真剑?我怎么没听别人提过啊?」,这个我确实没听说过,村里人包括外公,都没有跟我提过这事儿。

  「你没听别人说过就对了,那把剑当初被保皇派破四旧砸文物的时候抢走了,说是要砸了,其实就是那群公子少爷给拿到自己家里了,也不怕招晦气……」,也许是这件事胖大爷心里一直放不下,现在说起来还是一脸的怨气。

  「那……然后呢,然后你跟我外公加入了造反派?」

  胖大爷双眼紧盯着照片里,一颗红星头上带,革命红旗挂两边的自己,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最开始你外公觉得那东西怎么着也算文物,我俩就去公社革委会想跟人家讲讲道理,我们其实也没指望他们能还回来,放在公家也行只要保存的好,可结果呢……呵呵,他们说我俩是守旧的封建分子,保护文物是典型的右派民族反动思想,复古复旧复辟我们占全了,让我们反省自己的错误,我跟你外公差点死那」

  「回来后,半个月左右吧,我们俩身上的伤就养好了,但害怕因为这件事被人抓住把柄再次被批斗,就一直不怎么敢出门,也没想过加入什么派系,毕竟对当时的我来说,搞革命都是大人物的事儿,直到有一天听说,保皇派开始搞武斗抄家了,刚好那个时候有了造反派,我跟你外公思量再三,为了自保就加入了」

  「刚加入的时候,我们也没想批斗谁,只是大开眼界增长了点……见识吧,是后来那口号,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混账儿混蛋,让你外公彻底恼了,我记得那晚你外公跟我谈了好久,他那晚的话到现在我还印象深刻,认清谁是自己的朋友,谁是自己的敌人固然重要,但认清自己是谁更重要,他说自己以前就是个傻子,丢掉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连脊椎和膝盖都丢了,他想把这两样东西找回来,找回来以后,不跪美国人也不跪俄国人,问我要不要一起?」

  老一辈人的嘴里,张嘴闭嘴都是苏联,这里突然冒出个俄国,让我感觉很别扭:「俄国?不应该是苏联吗?」

  胖大爷看都没看我,仍然盯着照片淡淡的说:「是俄国,不是什么苏维埃」

  「作为最好的朋友,我当时立马就答应了,接下来就是你刚才说的,我们「想批斗谁就批斗谁」的日子,保皇派去抄家捞好处,我们就反抄还给人家受害者,他们要「破四旧」砸文物,我们就半道截住,双方文斗武斗乱的不行,我们有时候甚至去县里市里,冲那些当官的,省他们那些吃饱撑的二代公子们乱来,当时我跟你外公真是意气风发,觉的我们是在做世界上最正义的事业」

  「不过后来随着形势的发展,保皇派慢慢式微,造反派迅速扩张也越来越乱,你外公觉得不对头,我们就退出来了……」

  说到这里胖大爷停了下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玩味的微笑:「这方面我不得不佩服你外公,他有些事情他看的特别远,文革一结束他就跟我说,工人阶级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他们也不再是先锋队老大哥了,劝我不要那么忙着把你光哥往厂里塞,现在回过头来看,他说的是一点没错啊」

  「对了,当初你爸妈结婚,你外公就是因为这个不同意的,用他的话说就是,这是辛亥革命前夜入旗,里子面子都捞不到,还要白白忍受八旗老爷们的白眼儿」

  「那……外公的膝盖和脊椎骨,他找回来了吗?」,坦白说胖大爷这番话,别的我都勉强明白,只有这个膝盖脊椎实在是太抽象了,这是指外公的信仰吗?

  「曾经找回来过……后来……后来……」,胖大爷后来了两遍,那张胖点微微抽搐,好像有些不忍:「后来又被人挖掉了,被他曾经的信仰挖掉了,这种东西打不断的,只能硬生生挖掉,他被挖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那段时间你外公经常跟我开玩笑说,我们这一代人一死就化了,骨头再硬也没用,什么都留不下,只能留下恶臭的骂名」

  胖大爷不愧是外公最好的朋友,他对外公的了解,远比李思娃要深得多,甚至让我产生了迷惑感,胖大爷他真的是坏人吗?

  曾经看着我妈大白奶子撸鸡巴的猥琐胖子,跟现在这个侃侃而谈的长辈真的是一个人?

  现在我面前的这个胖乎乎的大爷,他是外公曾今的革命同志,怎么看都跟那些龌龊不沾边啊。

  一边是猥琐好色的胖老头,一边是可靠的好同志老战友,到底那个是真的呢?又或者都是真的?

  不过,越是这样我心里越难受,你跟我外公之间的友谊要是假的还好,既然是真朋友真同志真战友,你是怎么忍心对老友的女儿下手的?

  「其实说开了这事儿也没什么,根本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吓人,再说这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现在的人也不在乎……」,讲完了当年的情况,胖大爷扭过头来,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可看到旁边的情形,那本就有些忧愁的大圆脸就僵住了。

  只见他的俏媳妇赵婶,裤子已经被退到了大腿那里,光着肥白的大屁股,脸蛋通红心虚的看着他。

  更尴尬的是,他这边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样子,跟对方谈信仰谈革命,谈他们曾经火热的青春,谈崇高的理想,而晚辈却在旁边揉捏他媳妇的大白屁股,这种巨大的反差,一下子就把胖大爷搞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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