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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的学徒,2

[db:作者] 2025-08-16 09:50 5hhhhh 7800 ℃

“不不不,请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吧!分享你的苦恼给我,总比您一个人独自消沉得好啊,不是吗?”

“也许你只是看上了我口袋里的金币,用作什么狗屁爱情咨询费。”

“不会的,我发誓。相信我吧老兄,相信我能够帮你一把。我这双看遍各种人情世故的双眼,一定会帮上你的。”红龙这样说着,并且拍着胸脯保证。

“……学徒,学徒……唉……”

酒精让克里弗对这个词更加念念不忘,他一时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清醒,还是迷醉,“一头龙。白色的鳞片,黝黑的头发,戴着眼镜,有着弧弯的角……怎么说呢,这学徒比较擅长的事是:给我添乱。我没有一天是可以省心过的。但就是这样的家伙,今天却……”

“向你告白了?好,这不就是最棒的感情了吗?!一边是通过逗你生气来吸引你的注意力,一边又是好好在你身旁学习,去收获来自于你身上的知识。而且……她还有白皙的肌肤,秀美的黑发,伙计!你究竟在苦恼什么呢?!我敢保证这绝对是一个极佳的美人!这么棒的姑娘家投怀送抱为何还在苦恼!?”

“……”

“放开手吧,接受这段恋情吧。好酒当及时饮下,不然过了时候了,错过可就后悔莫及了。”

“你推测的究竟是个什么怪玩意?省省吧,别烦我!”

克里弗决定不去理这个怪家伙了,直接埋着头打算休息一阵子。

结果这红龙老板不服输,甚至脾气也燥起来了:“怎么可能?我的阅历摆在这的,我的推测不可能有错!伙计,如果我刚才说的那么多话当中但凡有一个字是错的,我当场就把我这酒馆打包送给你!”

克里弗不想理他。即便对方真的很蠢。

就在这时,酒馆外站着一个清瘦的人。白皙的龙鳞,黝黑的头发,带着斯文的小眼镜。他从人山人海的酒客里一眼找到了克里弗,现在盯着自己老师宽广的后背而陷入发愁。关键是,他是男生,不是女生。

“……”红龙老板说话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底气,他的自信消失得非常非常的彻底。现在音量卑微得像是蚊子一样,“……你,记着,这酒馆每到周末的时候要进一次酒,下面的酒窖你要时不时去看一眼有没有老鼠。周一到周五你可以不用那么早打开酒馆,但周末人最多你得应付好数以百计的客人,菜单上各类酒水的配方都在厨房挂着。喂,听到了吗?!”

很明显,克里弗并没有听,他在忙着埋头自我焦虑。

“喏,别睡了!”红龙老板把克里弗摇醒,“那个向你告白的学徒站在门口了。看,他还在盯着你呢。”

克里弗抬起头,用昏沉的眼眸转过脑袋,看过去。

“嘶!”

克里弗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圆,身体里酥麻的酒意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为什么烦君会跟自己来到这种地方了?

烦君有些踟蹰,探着头,忍受着空气里几十条大汉身上混合的酒气,决定还是迈步走起来,他有很重要的话必须要跟老师谈。

当然了,这里可是酒馆,什么东西都会有。走到半路,烦君踩到了某个酒鬼的呕吐物。“哗——”在半秒的失重当中,这个精瘦的龙兽人非常自然优美地用整个身体亲密接触酒馆的地板,并且因惯性全身滑行了半米。

这声躁动,让所有喝酒享乐的酒鬼们全部消停了下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会突然有个服务生趴在这里用脸来清洁地板?

酒馆里这黄油一般颜色的地板上印下一个洁白的大字型人形,烦君的龙尾巴还慌张地在地上扫过来扫过去,这让人想起某种家居用的白毛拖把,便捷、廉价、还很省心。

克里弗:“……”

红龙老板:“……”

其他的酒客:“……”

克里弗扭头过来。他若无其事地对老板说:“你搞错了,我不认识这个人。”

红龙老板:“?”

烦君气鼓鼓地爬起来,坐在克里弗的身旁的木椅。

看起来刚才是摔疼了,即便坐在木椅上,烦君还很难堪地捂着膝盖。

红龙老板对他说:“给您毛巾……您要什么饮品,客人?”

烦君没有望向老师克里弗,而是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很快地说:“给我一杯水就可以。加点柠檬。”

克里弗突然插话:“给他一份儿童套餐。”

烦君:“给他一杯中老年麦片。”

克里弗:“嘁。”

烦君:“嘁。”

红龙老板:“………………”

老板给烦君带来了一杯冰镇柠檬水后,说了一句“两位客人如果彼此认识的话,请慢聊,我去清理一下那边的地板。就不打扰你俩了”便离开了这里。

于是乎,现在这里只有克里弗和烦君。一头柠檬黄色的高个子龙,一头白色的瘦俏的龙,望着他们各自面前的杯子发呆。耳边是熙熙攘攘的划拳拼酒声音,吵得要死。真是不知道两个搞学术研究的学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克里弗耸动自己肩膀这块硬邦邦的骨骼。他打破了沉默。“所以,你今天那些话是认真的吗?”

他在讲话时保持着克制和平静。但是他时不时会望几眼自己的学徒,确认他是不是在认真听。“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结果这学徒开始急促不安,具体情况是反复别衣角、打哆嗦、扶眼镜、甩尾巴、口齿打颤……

克里弗:“你正常点!”

烦君:“好的!”

烦君尝试放下忐忑感。向暗恋多年的老师表白,现在他就坐在自己身旁,像是质问一样试探真心。这怎么能让人冷静下来!

见烦君没说话了,克里弗便有些头痛地扶着额头:“所以,这又是你的一场恶作剧是吗?”

烦君急忙说:“这次不是!真不是……”尾音很轻很轻,声音像是棉花一样被按回嗓子眼一样。

“那就让我把这当成恶作剧吧,可以吗?”克里弗的手指不断地敲打木桌。“我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现害怕的情绪,就是今天,你知道吗?我甚至都不敢想象……我和你是那种关系后,每一个日常生活……”回忆了一段不堪回忆的回忆后,克里弗更加头疼了。记忆里烦君在自己门下,曾经提出的炼金学创意——炼金术高压钻水泥孔洞的螺旋枪、可以摘下别人乳首的炼金手套、公厕隔间鸟洞会突然下降的大刀片——这些烦君曾经的艺术创想此刻疯狂地涌出克里弗的脑海。

“?”

“……”

“我?我、我……”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鼻息微醺脑内意识飘忽的克里弗开始越来越激动,“我真的害怕你的那些灵感和创造冲动!因为你,我甚至没有过几天安稳日子。”

“作为学生的我什么时候给你添过麻烦?!”

“你想让我用时间顺序排列还是笔画顺序排列?!”

“切!”

直到各个酒客望了过来,克里弗才稍微收一些声音,尽量不影响到他人。

克里弗叹了一口气,双手十指交叉。

“‘因为你,我没有过几天安稳日子’,嗯,这是我的实话。”克里弗坦白着说,“但是,因为你,我的生活也不算很无聊……这,也是实话。”他盯着面前孤零零的酒杯。他看到杯子里面的酒水气泡慢慢浮上来,然后一颗颗砰然炸开。

“啊?”烦君轻轻的回了一声。

既然烦君白天的表白是真心实意的,那作为老师的自己,心里也不该那么闭塞,得稍微拿出那么一点真实内心话。有什么话可以趁现在敞开着说。“……你有独特的制造麻烦事的能力,但是,于此同时,”克里弗下意识抚摸了自己脸侧那些凝固了的炼金物质,“我已经不会感到乏闷了。唉,我一个人孤零零搞自己身体晶体方面的炼金研究,生活本就无聊、而且痛苦。我不擅长和人交流和沟通,甚至可以说我作单身汉一辈子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你……让我的痛苦少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吗……”

克里弗喝了一口酒。两条胳膊稳稳当当像是撑着桌面,却又像是瘫在了桌上。适量的酒精确实能够让这个沉默的老男人稍微多说几句话。“我的性格习惯就是这样,既压抑又古板,这些我都承认……我也没有能够吸引人的东西。一般人也发现不到我身上的优点了吧?怎么会有人对我有好感呢?”

烦君说:“胸大。”

“……”克里弗的咳嗽像是能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我告诉你,我开始后悔跟你掏心窝子说话了。”

烦君稍微正经了一些:“呃,我是说,‘胸怀’。”

“然后?”

“老师你,其实没有你想的那样,那么难以接近。真的,至少我觉得你还挺好的。”

“嗯。”

“这么说确实很难为情!但是我,老师你身上的吸引力,是确确实实存在着的。”

“我?吸引力?”克里弗表现出难以置信。

“虽然你的实验报告我一看就头昏眼胀,但是你仍然会特别关注我的学习,帮助我施展炼金术的时候聚精会神,即便你的手段粗暴了亿点。”

“因为在你那些吓人的炼金造物诞生前,我要及时一闷棍打断你的操作,所以我带把武器站在你旁边是情有可原的。”

“除此以外,老师你还注意锻炼身体,非常自律,所以保持了非常健实的身材!”

“我想我已经抓到了你长时间偷看我在房间里脱衣健身的证据。”

“我只是想,老师那么关心我,我也想着关心回去啊。”

“谢谢你的‘关心’。”

“呼——至少和老师生活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我……”

“这也是我的真话。嗯……”

话说到这里,烦君开始坐立难安。他抓耳挠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瘦俏的裤子,仿佛看出个破洞来才允许自己挪开视线。

“呃……”克里弗也沉默了。他也许更适应原本欢脱的烦君,现在一反常态,自己却不好拿捏此时的氛围了。也许自己确实太少关注自己的学徒了。烦君能在自己性格死板和压抑当中忍受所有的煎熬,还能产生出相反的真挚感情,这确实,世间少有。

也许自己也得稍微做出一些宽慰的回应?克里弗心想。

少有的专注和暧昧的氛围。选择在酒吧真是太对了,这里的人们忙着自己眼前的欢愉:抓牌、喝酒、大声呵斥、掐到地上互相干架。这些都为这一对尴尬的师徒提供了一个缓解压力的轻快氛围。

烦君说:“我一直想报答你,克里弗老师。”

克里弗使用着被酒水压沉了浑厚的声线:“嗯?”

“是的。我一直想送些什么东西给你,但是却找不到合适的。我没什么钱、没什么本领,只能按照内心里关于老师的印象,使用手头勉强学到的炼金术来做些东西。”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对的。今天的‘炼金术作业’,你还记得吗。我一直在脑子里思考老师的外形、样貌、衣物……在想到‘衣物’的时候,我想起在洗你的衣物的时候,悄悄瞒着你,好好观察内裤上面汗渍痕迹以及可能的尺寸,于是我进行了大胆的推测和勾划,就有了……今天这件作品。唉,今天要不是你跑过来辅助我,我还完不成了这个叫做‘我的老师’的作品。”

“……”

一个女酒客喝了一杯酒,左望望右望望,结果不经意望到一个柠檬黄色皮肤的龙兽人高高站起来要即将要按住旁边的瘦弱的白皮肤龙兽人的脑袋在桌面上摩擦,直到女酒客与龙兽人四目相对后,克里弗这才尴尬得把暴动的手收回来,安静地坐好在座位上,收敛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克里弗吸气、呼气,反反复复,将他可怕的怒火降下来:“好、好、好,好的……”咬牙咬得牙痒痒的龙兽人,勉为其难的挤出几个字,“我真该好好夸你的观察真是仔细,亲爱的臭小子。怪不得鸡儿那部分的样貌还原得和我实际上的一模一样……”

面对着像是巨龙一样嘶吼的老师,烦君只能乖巧地坐在旁边,满脸的怂。

“老师你还在因为我的礼物生气吗?”

“是的。”

“哦对了,这粘土人是可以拆卸部位的——是的哦,只要替换掉阳具部位就是全年龄向的健康作品了。它ber的一下就拆下来了,然后换一个替换件进去,虽然平平的没有凸起了,但也还算美观。你知道了这个心里也许会好受一点。”

“我完全没感觉到心里好受了!”

“那下次我做个‘我自己的’送给你吧。这样我们就扯平啦。”

“扯平个屁!”

差不多呆坐了一小段时间。好像来来回回的这几句交流,克里弗收获了前所未有……“释放”,应该是吧。……怎么说呢,不仅更了解了学徒,也了解了自己。

歇斯底里了咆哮了那么久。但这时候,他意识到了一些事情——可能全世界能忍受自己这种暴脾气的,仅有身旁的这一位了。

自己也该消气了,克里弗这么认为。

“算了。唉,想了很多……我也不该经常生气。这一点作为老师的我也有责任。”

“欸?”

“我是说,我之后会稍微对你好一点。”

“嗯嗯嗯?”

“如果我更多去关注科研之外的事,例如经常去关注你,也许今天这局面也不会难堪到这种程度。……说到这个,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有很多实验要做,有很多构思该聊,该走了。”克里弗站起来,扣紧自己的大衣。

烦君轻轻的说:“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的生活吗?”

“……”克里弗眼睛望向他,然后转而望向别处,“随便你,我其实……无所谓。嗯……我没什么其他意思。”

烦君看到克里弗的脸一瞬间又烫红了起来,也许是酒精的缘故。

克里弗走了几步,酒精状态下的他还是能健步如飞,而且,他还很清醒地绕开了刚才烦君摔得狗啃泥后被拖把拖过的湿滑地板。烦君用自己的身体告诉了店里的每一个客人,今天那块地砖确实十分的滑,不要踩。“走吧,我们回去。”克里弗走了几步。他怕烦君没跟上来,还会往身后瞟半个目光。

“不用付钱吗,我们这样会被揍的吧?”

克里弗沉默了一阵:“不用,因为这里已经是我们的酒馆了。”

“嗯?”

“在你来到这里找我的那一刻,这里的红龙老板打赌输了,送给我了。”克里弗猜想现在那个红龙老板大概已经在清点家当准备搬出去了。

烦君面前的克里弗老师在等着他跟上前去。

克里弗的背脊宽阔,龙尾甩动有力无比。克里弗老师还是那个让自己喜欢的克里弗老师。今后少动歪脑子吧,让老师多喘口气。烦君这样想。

烦君追上了克里弗,二人并肩着行走。

这些衣衫凌乱、喝得东倒西歪的酒客仍然在这里兴致盎然,他们的扯谈或谩骂的声音盖过了周遭的一切,完全没有理会这里少了两个正常人学者。

在这种喧闹的环境里,烦君居然又有了个新创意。既然酒馆已经归我们了,那第一件事就得把这些麻烦的酒客给扫除出去,又或者,稍微利用一下他们……

嘿嘿嘿。烦君想了一下自己所学过的炼金术,有了一个新方案——

【既然这些醉醺醺的酒客都已经不省人事了,那让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在两枚乳头上粘住炼金术的挂钩,然后就这样把整个人挂在墙壁上,就能够形成很壮观的人体展览景观。这时候酒馆的性质就变了!变成了炼金术展览馆——

五花八门的雄性肉体按照高矮胖瘦排列,结实的胸脯被迫固定在各色的墙体上,这些雄性一部分用前半身朝向观众,一部分用后半身朝向观众。在炼金术的固定作用下,这些雄兽人们只能嚎着骂着,发着酒疯,成为湿漉漉的墙体的一部分,也成为了别具一格的展览品。这些作品主题都想好了,那就是《告诫世人不要酗酒,远离饮酒,收获体面人生》。甚至可以拉个横幅,找点吟游诗人进行宣传,广而告之,获得社会影响力】

真是一个极佳的点子。相比克里弗老师一定会大力支持我的吧!

“……?”走在前头的克里弗停下脚步,回头盯着这个开始傻笑嘻嘻的蠢徒弟。

虽然克里弗不知道烦君具体的心理想法,但是他仍然可以一眼看穿了这个混蛋肯定又在构思着什么危险的玩意。必须要及时制止他。

唉,算了,回到家再说吧。希望工坊里面的空气已经恢复正常了。克里弗现在只想躺回床上好好休息。头疼,仿佛大脑里全是酒精味和那些酒客们的体臭味。嘶——那个该死的“恋爱的酸甜”酒……呕!克里弗稍微回忆了一下那股酸味就更想吐了。那头红龙的调酒手艺真是差劲到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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