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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龙之律,1

小说:约稿系列 2025-08-16 09:50 5hhhhh 7480 ℃

小小的塔拉人不断地向着前方奔跑,手中紧紧攥着刚刚偷来的一点物资。在他的身后是两个维多利亚士兵的呵斥与叫骂。塔拉人的土地虽然条件比较优越,但在经过了维多利亚人的精心计算和层层搜刮之后,能留给普通塔拉农民的也剩不下多少了。他努力地迈开小小的双腿,想象着自己能像先祖那样在草原上疾驰。但现实却是,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维多利亚士兵沉重的靴子声和阴冷的咒骂越来越近。

他绊到了一颗石头,双膝一软,差点就失去了平衡。正当他绝望地等待维多利亚士兵又一顿毒打的时候,一阵狂风呼啸而过,随即他的身后就恢复了平静。

年幼的塔拉人忍不住回头望去,却发现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看上去还非常瘦弱的青年正站在自己身后,脸上还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如果他手上没有那么多血就好了,他想。

他刚想表达谢意,那个青年已经先开了口。

“怎么了,小孩?那里可没有人烟,你如果想回家找妈妈的话得换个方向”

他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往附近最近的村庄方向指了指。

“想让我陪你回去找妈妈吗?”青年依旧满面春风,就像刚刚吹拂到塔拉小孩脸上的那样,但他的身体却在忍不住瑟瑟发抖。

“啧···这里有那么冷吗?”青年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忍不住挠了挠自己的长发。

“不!你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我以前甚至都没见过你···你到底是谁?”

“诶,别那么紧张嘛”青年向小孩走进了一点,逼得他赶忙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又被一颗石头绊倒,“我又不是什么坏人,你看那两个追着你的维多利亚士兵还是我帮你干掉的呢,你都没有感谢我”

“谢···谢谢···”年幼的塔拉人尴尬地向他表示自己的谢意。不过很快,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

“先生,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加入深池呢?”

“嗯?深池是什么?”青年果然来了点兴趣。

“他们是我们塔拉人自己的反抗组织,里面有很多厉害的人物!”

“噗嗤——”青年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群反抗命运的家伙。听起来真不错,他们在哪里?我看看能不能遇上”

又是一个平静的早晨。

塔拉的春天来的一如既往地早,碧绿色的田野里很快又出现了勤劳质朴的农民们的身影。在维多利亚政府的刻意引导之下,塔拉的技术水平比被征服时好不了多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还是大部分塔拉人的日常。只有星星点点的城镇与城堡,才能让外来的游客们发现现代文明的痕迹。

在那些淳朴的农民中间,当然也充斥着对统治他们的维多利亚人的不满。虽然维多利亚帝国议会中有好些来自塔拉的议员,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出生成长于维多利亚本土,追随老狮王征服塔拉而得到奖赏的土地贵族。他们蔑视塔拉,瞧不起塔拉,却又对塔拉肥沃的土地和丰富的资源垂涎三尺。他们,以及他们的代理人在驻军和警察的庇护下,肆无忌惮地搜刮和掠夺。昔日,塔拉本土的知识分子中曾经有“东维多利亚人”的主张,即他们本是一家,维多利亚应该改组为联合帝国以容纳塔拉人,但维多利亚军队一次又一次的血腥镇压终于让本来愿意合作的人们也彻底绝望,而深池就是在此时应运而生,开始出现在田间巷尾,出现在农民的歌谣与城镇的窃窃私语里,出现在维多利亚情报部门的报告和军队的打击目标里。出现在,一座不起眼的废弃城堡里。

阿赫茉妮猛地推开大门,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她和其他几个深池士兵忍不住直咳嗽。城堡显然已经多年没有人居住,到处都是没落和腐朽的气息。周围的农民们自然不会客气,原本精致的玻璃窗大多早就不见了踪影,只有高处的一些还幸免于难。里面的装饰和家具更是被搬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些大件幸运躲过这场持续多年的劫掠。

好不容易找到一把椅子,阿赫茉妮赶忙把它端到刚刚步入城堡大厅的爱布拉娜身前,然后行了个礼,请示道:“领袖,这里已经多年没有住人,非常破旧,里面的东西也少了一大半,您看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暂歇一下?”

高挑、阴冷,有一种冷峻的美感,完全不同于她的德拉克同胞的爱布拉娜缓缓在大厅里踱着步,短靴踏在坚实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所有深池的战士都知道,领袖这样的动作是在权衡利弊,而一旦她作出决定,他们都会无条件加以执行,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最终,黑色的靴子在地面上优雅地画了一个弧形,转回到了它来时的方向。

“罢了,我们就先不转移了”爱布拉娜挥了挥手中的长枪,将城堡内的蜡烛纷纷点燃,亮光迅速填满了阴暗的大厅,让所有人为之一振。

“就在这里待几天,反正那群黑衣服的混蛋暂时也找不到我们”

她慢悠悠地走在城堡的内部,饶有兴致参观它的结构。显然,先前居住在这里的人也是一群体面的家伙,他们留下了不少关于文学、艺术和音乐的收藏,或是书籍,或是器物。

站在小小的房间里,爱布拉娜抚摸着一件早已蒙尘的竖琴,撩拨着它的弦,抖掉上面日积月累的灰尘。站在她的身侧,阿赫茉妮从她脸上看到了以前从未出现过的一些表情,是珍惜,是怜悯,还有一些遗憾。

不过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领袖的命令很快就让她回到了现实。

“阿赫茉妮,这里就作为我的房间吧。你先带着人四处侦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维多利亚军警或者黑衣人的痕迹,如果没有就想办法去搞点吃的,我们不能每次都到维多利亚地主的仓库里抢,抢多了总要失手的”

“遵命,领袖”

阿赫茉妮带着一支深池战士组成的小队行进在蜿蜒的道路上。塔拉的景色非常优美,令人愉悦,舒适的让阿赫茉妮都有些不想再挪一步。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想欢快地跑到旁边的草地上,懒洋洋地坐在那里晒太阳,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她也想拉上几个朋友,学着少女漫画中的那些姑娘一样在这里野餐,共享美好时光。但残酷的战争改变了这一切,就像接下来她要遇到的那个家伙一样。

一个瘦削的青年站在她面前,对她和她全副武装的手下也没有显露出一点害怕或好奇。虽然接受了维多利亚情报部门和深池的双重训练,也见过了不少人,但这么年纪轻轻都显得如此淡然的家伙,阿赫茉妮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虽然这个动作一定会让她后悔。

“嘿,小家伙,你怎么一个人在路上逛,不怕被维多利亚士兵抓去做实验吗?”阿赫茉妮拦下了青年,笑着问他。

青年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担心。漂亮的刘海虽然能遮住他的眼神,但精通源石技艺的阿赫茉妮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情,一种慵懒的、几乎是与世无争的感觉。

这让她忍不住对他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没关系,反正也没人会来找我”青年摇了摇头,试图绕过她继续往前走,但想要为领袖招募新人才的阿赫茉妮直接站在了他面前,同时示意手下把他包围起来。

“那有没有想过加入我们深池呢?听你的口音,也是塔拉人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干?”

她非常用力地捏着他的衣领,青年身上原本一丝不苟的白衬衫也开始有了褶皱。他叹了口气,眉头微皱,但可惜的是,阿赫茉妮并没有注意到他眼神中微妙的变化,还在眨着大眼睛期待他的承诺。

“啪”他握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其拿开。

“我还不想加入谁,或反对谁”青年学着哥伦比亚人的习惯耸了耸肩,“我只想好好地过我自己的生活,统治我手底下的人民,仅此而已”

“统治?”阿赫茉妮和所有的深池战士不禁眉头大皱,原本轻松的气氛顿时一扫而光。

“你什么意思?你是维多利亚地主派来的管家还是官员?”

“很遗憾我都不是”青年只是微笑着摇头,尾巴在他的身后一甩一甩,带出一阵微风。

“当然,我也不是维多利亚军事情报局和深池双料高级特工,代号和弦”

他冷漠地盯着阿赫茉妮,行了个滑稽的礼。

“抓住他!”瞬间从好好淑女转变成冷酷术士的阿赫茉妮举起自己的法杖,下达了命令。

几个深池战士几乎同时向他扑去,但出乎阿赫茉妮预料的是,他运用法术的能力丝毫不亚于她之前见过的一些莱塔尼亚高塔术士。几乎是在他们前进的同时,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青年挥了挥手,卷起一股旋风。在他的挥舞中,一个以他自己为中心的陷阱在肉眼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形成。所有反应过于灵敏,向他冲过去的深池战士都陷入了困境。在那可怕的蓝色火焰内,士兵们瞬间失去了重心,身上部署的折射系统也被炸成了碎片。当他们在空中跳着死亡的舞蹈,急切地向他们的队长求援时,命运已经扼住了他们的咽喉。

死亡的味道汹涌而来,而此时的阿赫茉妮才来得及释放一个防御法术将自己和仅存的几个士兵保护起来。当那些升上天空,与苍穹接吻的士兵落地时,阿赫茉妮才敢趁着尸体遮挡他的视线,试图向他发射自己的法术。

“可恶的混蛋,去溺死吧!”她咆哮道。

但回应她的并不是自己的法术产生的可怕的沉溺水域发出的欢快的冒泡声,而是一道向她和其他人猛扑过来的火焰。阿赫茉妮自己有足够强的法术屏障,但也依旧被他的法术彻底击破。而剩下的普通士兵也步了他们同袍的后尘,化为了熊熊燃烧的可怕人形火焰。

“天哪···”身上已经到处都是被青年的法术激起的尘土和身旁人血液的阿赫茉妮一边咳嗽着,一边慢慢爬了起来。望着这熟悉的恐怖火焰,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领袖,领袖!”

正在弹奏乐章的爱布拉娜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阿赫茉妮的尖叫,心里顿时有些不快。她有些恼怒地拨了拨弦,打开房间大门,看见了灰头土脸的菲林术士。

“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维多利亚和他们的猎犬打过来了?”她问。

“不不不,都不是”阿赫茉妮连连摇头,战斗的痕迹都无法遮掩她的惊慌。

“领袖,我们···我们遇到了另一只德拉克”

“什么?!”即便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的爱布拉娜,听到这个消息也吃了一惊。

“是我那个可怜的妹妹吗?”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阿赫茉妮摇了摇头。

“是一个我们以前从未见过的人”

随后她又急又快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惊讶、喜悦和困惑在爱布拉娜那张精致的脸上不断闪烁,最后变成了她遇见敌人时的阴冷。她抓起阿赫茉妮的手,两个人在半空中开始旋转。

一阵闪光之后,她们回到了刚才战斗的发生地。被人为加热的空气中依旧在灼烧,装备精良的深池战士一个接一个瘫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活力。就连变成余烬都要更费一番劲了,爱布拉娜厌恶地皱皱眉头,心想。

越往前走,战斗和血腥的气息就愈发强烈,死亡的深池士兵数量也就越多。到了最后,那些可怜的家伙被人堆成了一座小山。而在那残忍的京观之上给自己打造了一尊滑稽的黄金王座的,就是那位刚才还看着人畜无害的青年。

“小家伙”爱布拉娜伸出长枪指了指坐在上面的青年。

“有人说你也是一条红龙,能给我证明一下吗?”

她的声音非常嘹亮,甚至就连构成王座台阶的那些尸体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没有回应,只有在她身边燃起的两道蓝色火焰,逐渐通向了坐在上面的青年。

“哼”紫色的德拉克冷笑一声,长枪一挥,向前一指。

一道火光瞬间在那黄金王座上炸开,那些作为基石的京观也被炸得四处飞溅。站在爱布拉娜身旁的阿赫茉妮忍不住向领袖的影子里缩了缩,但强大的深池领袖绝对不会动摇。任何深池的战士都必须为王前驱,成为她重新夺回王位的力量。

哪怕在他们死了以后。

那些死去的深池战士身上燃起了紫色的火焰。其中的一部分很快就消失了,变成了环绕在爱布拉娜身边那闪耀着的护盾,掩护着她缓缓前进。而剩下的,则成为了那闪烁着可怕光芒的火焰,以极快的速度向那悬空的王位扑去。

很遗憾,扑了个空。

“啧···”爱布拉娜逐渐收起了脸上轻视的神情。看来塔拉的文献记录果然损失了太多,居然连德拉克的数量都出现了差错。

王座在坠落,被紫色的火焰炸成碎片。而就在那火焰中,一只巨大的红龙腾空而起,飞到半空中盘旋。它沉重的翅膀卷起阵阵狂风,吹的阿赫茉妮忍不住猛烈咳嗽起来。但被亡灵大军团团护卫的爱布拉娜没有丝毫动摇,她的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她的长发也失去了以往的优雅与从容。但深池的领袖没有任何想要后退的迹象。面对着多年未见的红龙同胞,狂热的兴奋带来将她原本精美冷峻的脸庞变得扭曲,闪耀着可怕的紫色光芒的长枪被她牢牢捏在手里,奇特的火焰正在上面闪烁,仿佛正在等待主人的命令,收割敌人的生命。

爱布拉娜挥动着她的法杖,口中念着古老的塔拉铭文,似乎是在呼唤更有岁月感的力量。她那粗壮的、闪烁着火焰的尾巴随着主人的心情兴奋地甩动着,伴随着长枪挥舞的方向不断摇摆。很快,那些明亮的焦竭之火组成一个又一个紫色的十字,扑向翱翔于天空中的红龙。他愤怒着、咆哮着,直面另一只德拉克的力量。那些原本能杀伤一小支军队的火焰撞向红龙那巨大的翅膀和细长的尾巴,却没有造成多少伤害。他的尾巴在空中摇摆,发出的声波令大地都在为他臣服。一团奇妙的蓝色火焰在他的身前形成,然后宛如激光射线一般扫向站在地面上的人们。那炽热的高温几乎快让阿赫茉妮的头发燃烧起来,菲林术士发出一阵哀嚎,连忙开始为自己降温。

但风暴中还有另一只德拉克屹立不倒,爱布拉娜挡住了所有向她扑来的烈焰,冷笑着望着天空,向那只小红龙发射出一道又一道属于自己的火焰。那残酷的紫色十字虽然单次伤害并不明显,但累积起来的痛楚会让泰拉所有的生物都难以阻挡,即使红龙也不例外。在天空中飞翔的青年愤怒地吼叫着,对地面上的同胞喷吐出最后一道致命的火焰,随后就摇摇尾巴,拍动翅膀,消失在塔拉的天空之中。

直到一切都安静下来很久之后,阿赫茉妮才伸出脑袋看了看前方,长出了一口气。爱布拉娜则走到了那些战死的深池士兵身边,轻声吟唱着塔拉传统的安魂曲,然后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变成那焦竭之火的一部分,吸收到她的长枪之中。

“他会回来的”她笑着告诉阿赫茉妮。

“领袖,您是怎么猜到的?”菲林有些困惑。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觉得维多利亚人都是瞎子和聋子吗?”爱布拉娜懒洋洋地挥了一下,将战斗的痕迹一一消除。

“等着吧,我们很快就要面对一条受伤的德拉克了。这个臭小孩还有点本事,我可迫不及待想看到他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的身影了”

她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但阿赫茉妮只感到一阵阵的恐惧和后怕。

受伤的红龙在天空中翱翔了一会,将那恼人的紫色烈焰全部扑灭之后,就开始慢慢向地面滑行。那缤纷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瘦削的青年又回到了人间。

原本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已经变得有些凌乱,有些地方还染上了鲜血的痕迹,有深池的,也有他自己的。青年皱了皱眉头,走到不远处的小溪旁,开始擦洗起来。

不过这样悠闲的好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沉重的、纷杂的脚步声在青年的耳边响起。他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维多利亚皇家陆军军官服的年轻人正用马鞭指着自己,问身旁的塔拉农民:“就是这个家伙吗?”

农民害怕地看了现在似乎人畜无害的青年一眼,连忙把目光又转了回去,点了点头。

“唉,奥康纳”青年瞅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你何必如此?难道是我平常对你们太好了吗?”

“阁下···”叫做奥康纳的农民还是不敢直面他的金色双眼,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维多利亚人控制了我的家人,我也没有办法···”

“啊,这可真够肉麻的,又是那些垃圾肥皂剧里面的经典片段”维多利亚军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手给了奥康纳一马鞭,呵斥他滚下去。

“喂,小子”看着塔拉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维多利亚军官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坐在树荫底下乘凉的青年身上,“我们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有什么能力。公爵阁下对你很感兴趣,所以派我们来问你愿不愿意入伙”

“入伙?加入你们?”青年差点笑出了声,“什么时候你们维多利亚人也那么虚伪了?哦不对,你们一直都很虚伪”

军官耸了耸肩,没有接他的话。

“现在萨卡兹正盘踞在帝国的心脏,我们热爱的帝国已经陷入了分裂状态。作为贵族,公爵阁下自然知道自己的责任与义务,而他也准备履行这一切。当然,想要拯救帝国,靠他和他的领地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我们需要更多人的帮助”

“甚至包括塔拉人?”

“甚至包括塔拉人”军官点了点头,一丝若有若无的厌恶从他的脸上闪过。

“作为德拉克,你生来就应该是塔拉王位的继承人。帝国已经失去了最大最富庶的殖民地哥伦比亚,当然不会在其他地方多作纠缠。如果你肯与我们合作,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就承认塔拉的重新独立,并且推荐你当国王,怎么样?”

这样的条件看起来很好,甚至连青年都心动了一下。当然,只是心动了一下。

“如果我拒绝呢?”他抬起头看着军官,咧开嘴笑了起来。

军官挥了挥手,身后的维多利亚士兵全部举起了武器。

“不稳定因素的下场是什么,你我都很清楚。而且今天我们的武器是为你和你的种族特制的,很快你就知道不老实听话的下场是什么了,亲爱的小屁孩”

“哼···”青年冷笑了一声,“那可真是相当令人愉快啊,我很期待你们的新式武器在战场上的效果”

远处的一处山丘上,阿赫茉妮正陪同着爱布拉娜欣赏塔拉的夜色。突然,远处的一条河流旁的芦苇丛中突然爆发出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照亮了远方的天空,并迅速开始向四周蔓延。

“呵呵”兴致勃勃的爱布拉娜放下望远镜,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领袖,您这是···”

“我们的德拉克小朋友看来遇上了大麻烦”爱布拉娜的声音显得非常愉快,“很快我们的组织就能增加一名新成员了”

她收起望远镜,一边哼唱着小曲一边慢慢走下山坡。阿赫茉妮连忙收拾好东西,跟在她的歌词身后。

“那美丽的笼中鸟啊

你尽管可以逃跑 尽管可以挣扎

但你终将迎接那最后的考验

如果你没能通过的话

你的声音 你的身体

全部都是给予我的美味”

青年飞快地在塔拉那比一人还高的芦苇丛中奔驰着。那原本干净整洁,连褶皱都不忍心停留的白衬衫已经彻底染上了各色污渍,其中最多的还是红色。他自己的血,和维多利亚人的血。

那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果然有一手。他一边强行捂着伤口,暂时停下来给自己施展那并不精湛的治疗法术,一边心想。他们似乎知晓德拉克的脆弱之处,刚一上阵就让他的身上多了几个口子。刚刚同那个该死的,会玩紫色火焰德拉克女人交锋过后的他本来就消耗了很多体力,在被维多利亚人攻击之后,一时间他竟然难以还手。最后尽管胜利女神还是青睐了他,但维多利亚军队的追击不舍还是让他被迫狼狈地逃跑,就连自己最重视的仪表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塔拉的晚风没有乌萨斯和萨米的那般寒意,熏得青年都忍不住想在芦苇丛中多休息一会。春天的风没有带来那些残忍的维多利亚人的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暂时堵住了伤口的汩汩鲜血,他慢慢行走在芦苇丛中,一边却又忍不住想笑。维多利亚军队真是无谋,那群黑衣人看来也只是会打架而已,若是在这附近埋伏一波,他岂不是插翅难逃?

想到这里,他突然发现自己一脚踩了个空,掉进了一个刚刚做成的陷阱当中,摔倒在里面。刚刚缝合了一下的伤口瞬间重新裂开,巨大的痛楚令他直接昏了过去。

等到他重新睁开双眼时,那个他最不想看到的女人第一个映入了眼帘。青年刚想翻个白眼,下巴就被人一把捉住,强行拖到她面前。

“小家伙···你可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爱布拉娜的眼神中充满了笑意,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德拉克非常危险,但今天却是个例外,因为她要面对的是另一条红龙。

“怎么样?”她蹲了下来,摩挲了一下他的下巴,“现在肯乖乖听姐姐的话了吗?”

“你!”青年刚搜肠刮肚想回敬她两句,面部肌肉抽动带来的伤口疼痛却又让他暂时闭上了嘴。

“可怜的孩子···”爱布拉娜纤细优雅的左手在他伤口的绷带上抚摸着,似乎是想用自己的力量抚平他的伤痕。不过在这之前,她还要确认一件事。

“愿意加入我们吗?”

她吐气如兰,红唇微张,双眸放射出成年之后就极少出现的温柔。

“不想”

他嘟哝了一句,把头转了过去。

爱布拉娜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她挥了挥手,那原本紧紧包裹伤口的绷带顿时松懈了下去,她白皙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刚才维多利亚黑衣人留下的痕迹,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点不容置疑。

“怎么,你这小屁孩还想等伤好了以后自己一个人继续逍遥?”

疼痛感忠实地传递到大脑,但青年只是微微蹙眉,没有一点喊疼的打算。

“反正我又不想坐上王位,就这样一个人过又有什么不好?”

“哼”爱布拉娜嗤笑一声,把他的小脑袋又转了过来。

“你的身份和能力已经注定了你不能像大部分塔拉人那样,躲在土豆田或者芦苇丛中过日子。晚上把门一锁,把灯一关,就以为自己能躲进小楼成一统了。每一条德拉克的能力都非常强大,可你却根本不知道你应该把你的本事用在什么地方”

“我看过你的战斗,你用来杀人的水平很高,可你却没有一个强大的头脑来驾驭你的身体。暴力是刻在每个人骨子里的东西,是人性当中最丑陋也最残忍的一部分。如果你今后还是像刚才那样动手的话,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有心之人带入深渊,用你强大的力量做出前所未有的恶,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青年沉默了,他不是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但每次都感觉不如芦苇丛和小树林当中的动物朋友好玩而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可今天这个女人却又提到了这点,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仿佛是在为之前的一切感到后怕。

“好好想想吧,可怜的家伙”爱布拉娜松开了抚摸他伤口的手,重新站了起来。

“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金色的竖琴在深池领袖的精心照顾下已经重新焕发出它原本的光彩,欣喜不已的爱布拉娜在它重新振作起来之后就经常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用那琴声帮助自己抚平伤痛,寻找方向。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正当她努力回忆并演奏着古老的塔拉歌谣时,她房间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青年走了进来,站在她身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演奏。直到一曲终了,爱布拉娜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时,他才终于开了金口。

“好吧,你说得对,我愿意加入你们”

“唔!”他还没反应过来,城堡那古老的青石砖块就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呻吟。比他还要高一点,如果算上角就更高了的爱布拉娜把他按在墙上,那贪婪的表情似乎是想在今晚就一口吃掉他那般。

“很好”一丝笑容在她的嘴角扬起,摆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怎么称呼你,小孩?”

“不要叫我小孩了!”青年有些不满的发出抗议。不过很快,他的眼神就暗淡下去,仿佛刚才的抗议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那般。

“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叫什么”

“啧啧”爱布拉娜摇头微笑,按住他的手更用力了。

“看你头发这么白,就叫你小白吧,怎么样?”

“···也好”

“啊哈,亲爱的小白,欢迎加入深池~”

“既然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那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说,姐姐会考虑考虑满足你的好奇心和想法”

她的语气游刃有余,听起来不像是欢迎新成员,而是在摆弄一个小小的玩具那般。

“有啊”青年,或者说小白咳嗽了一下,努力摆出一张严肃的面孔。

“尽量别惹我生气”

爱布拉娜挑了挑眉毛。

“不然的话,弄死你哦——”

紫色的红龙猛地扑了过去,那强壮有力的尾巴紧紧缠住可怜的小白,确保他不能有任何的反抗。她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但这一次就连小白都看得出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好家伙,胆子还挺大嘛”

她的手指撕开他的绷带,直接与那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来了个亲密接触。感受着自己同胞的鲜血和力量,爱布拉娜一边慢慢地施加力量,继续缠住身下那可怜的小白,一边接着用那极具挑逗性的语气玩弄着他。

鲜血的气息重新出现在领袖宽敞的房间里,但她身下的小白却没有一点退让的迹象,他甚至连疼都没有喊一声。这确实让爱布拉娜多了几分惊讶。青绿色的双眸转了转,她准备用新的办法来征服他。

是的,征服这只小小的红龙。

她解开他的衣扣,在他试图反抗之前就把脑袋伸到了他的耳边,轻轻吹着那带着塔拉晚风的气息,软化着他的抵抗。

“你想加入深池,我们当然是欢迎的。只不过,那个之前跟我打架打输的,还被我用一个简单的陷阱捉住的家伙,就得乖乖听姐姐的话,好好当一只小奶狗哦”

她揉搓着他的白色长发,在他耳旁笑着调侃他。

“放松点,小白”

“成为我的人,让我来成为你的‘自我’,为深池而战,为了我而战”

说完,她抬起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小白以前从未与女性有过密切接触,他之前的生活其实非常地无聊与舒适:每天起床,去自己的领地散个步,同那里的农民打个招呼,然后回来吃饭,打游戏或者看小说,最后再上床睡觉。他每天的生活就是这样,以至于他所在领地的农民们都习惯了他们的德拉克老爷总会在每天下午三点整走到当地的教堂门口。当他出现在教堂时,牧师和信徒们都会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手表,以校对时间。这也是为什么他喜欢打架,喜欢杀人,喜欢战斗。舒适的生活总会让人忘记自我,忘记和平的宝贵,忘记自己存在的意义。但当爱布拉娜强行吻住他的唇,将自己的热情与骄傲,还有高卢口红的味道送到他的口中时,他才明白“柔软”和“强硬”是可以结合在一起的。爱布拉娜托住他的下巴,贪婪地与他交织在一起。她想要征服他,想要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和粗尾巴下。她想要他的一切。

这个吻对于小白来说还是显得太过突然和激情了。他原本紧绷的冰冷的脸蛋被她的烈焰灼烧,被迫放弃了那本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她的舌头深入他的口腔,急切地寻找自己同类的身影。一开始小白还不想被她强行舌吻,但爱布拉娜很快加大了力度,迫使他在呜咽中妥协。他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交织在一起,那火热的姿态好像要把整个泰拉都燃烧殆尽一般。她把他摁倒在房间里那名贵的地摊上,隔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与系的歪歪扭扭的黑领带抚摸着他瘦弱但又不屈的身体。爱布拉娜想要挑起他的欲望,想要他在她身下呻吟,想要他彻底成为她的人。深池的领袖已经遭遇了无数失败,失去了不知道多少部下。她不想在这个小屁孩身上再失败一次。

爱布拉娜的吻仿佛是要把小白口腔内所有的空气都抽干抹净一般。等到她终于心满意足地松开对他的钳制,放纵新鲜的空气窜入时,即使是身为德拉克的小白也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金色的双眸充斥着不满和愤怒,但在完全掌握主动权的爱布拉娜眼里,这个小家伙的抗议就犹如火车对轨道的不满那样可爱。她松开他的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那白皙而又惹人怜的身体,轻轻地抚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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