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昧旦馀星

[db:作者] 2025-08-16 09:50 5hhhhh 8440 ℃

为了庆祝我们职业出道,一起做些职业乐队人会做的事吧。

志步好像还在状况外,对着她眨眨眼睛:“……什么?”

一歌和志步背着各自的乐器并肩走过宫益坂前的街道。自从Leo/Need成立之后,平淡的时光好像一下子被加速了。在Livehouse上登台,租用练习室,为票务定额奔走,创作新曲,印刷传单,签下成百上千张大小长短不一的单据,和anemone在舞台上对决。为专场演出准备的高强度集训,全身的体力在指尖凝结成挥洒而出的汗水和音符,用上百个小时的练习一点点战胜每个几乎握不住乐器的瞬间,像一块不断被拧干后又吸饱水分的海绵。从最初立下共同追梦的誓言开始,一直到与唱片公司签约,整个人就像被时间挟在双臂下飞奔,眨眼间就突然从普通的女高中生变成了职业出道乐队的主唱。事情变化的速度快到在真正实现了梦想(或者至少实现了梦想的起点)的瞬间,一歌还是没什么实感。重新拿起吉他的一年以来,音乐,与为音乐所做之事早已充盈了她们的日历,随之而来的一切都好像已经渐渐变得习以为常。只是她突然发现,自己上一次和志步在这个时间并肩走在同一条放学路上时,群星早已悄悄睁开了眼睛,而现在,夕阳的金辉却依然像秋日遍地的银杏叶一样铺在涩谷的街道上。

所以,既然真的成为了专业人士,那么我们一起做些“女高中生”做不了,但“职业人士”会做的事情吧。

志步转过头,“一歌觉得职业的乐队人会做什么?”

“嗯……像是,喝一杯之类的?”

“感觉从来没想象过这样的字眼会被你说出来。”

“不过也只能说一说……”一歌低下头,用手指揉捏着自己的衣角。“我们还是未成年,哪家店都不会把酒卖给我们。”

“这么说来,抽烟也不合适。”志步把食指按在脸颊上思索着,“以前姐姐有一次从外景工作中回来的时候,一言不发的缠了我半天,等她渐渐冷静下来之后才说,因为片场的摄影师一直在吸烟,所以想用她会感到安心的气息取代在脑海里存在感过强的烟味……因为这个,后来从Livehouse里回来的时候,在玄关换鞋的同时也会注意下有没有沾上会让她难过的气味。所以就算真的弄到烟草,沾染在身上的痕迹也会让家人和同伴担心。我不太想用会麻烦到别人的方式来庆祝。”

“那样的话就只剩下……”一歌突然睁大眼睛,意识到自己差点捅出的是什么。那个几乎脱口而出的词被她卡在喉咙里,努力当做无事发生一样把它咽下去。但来不及了,她眼睁睁看着笑意渐渐从日野森的嘴角上蔓延,自己的幼驯染带着那个从小到大一出现就准没好事的笑容看着自己僵硬的表情,微笑着说,“什么呀?”

“……用宝矿力干杯就好了!”

“宝矿力的话,即便还是“女高中生”也可以随便喝哦。”

志步停下脚步,带着笑容在站定了的一歌面前慢慢兜着圈子。一歌把头抬得高高的,试图用身高优势藏住此时自己脸上的红晕。她装作在看星星,但此时此刻像海水一样纯净澄澈的夏日暮空中,除了依然耀眼夺目的夕日,再没有其他的光源。

“告诉我吧?我也想知道一歌对职业摇滚乐队的理解呢。”

一歌微微偏头,试图从她玩味的目光里藏起自己的眼睛。志步开始好奇,此时此刻她幼驯染的脸蛋,和街道尽头金红色的夕阳相比,哪个要更红一些。

“为什么要脸红呢?”

“我没有!……可能是太阳晒的,你看错了。”

吃硬不吃软。日野森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下心中不断萌发的笑意,然后调整了一下眉毛和眼角,拉出那个一般是用来做咲希吐槽役的小猫臭脸:“坦诚一点好不好?我们不都已经一起签好成为“大人”的合同了吗。”

但果然在这种情况下绷不了太久。“如果一歌愿意好好告诉我的话,就把这件事当做给你和我的一点奖励吧。”

她满意的看着一歌的眼神从高处颤颤悠悠的飘落下来,但和自己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又会像触电一样跳开。志步在和她们成为幼驯染开始就相当享受这样的追逐游戏。只是在捉弄穗波的时候,看着她渐渐染上水痕的眼睛,一种莫名的罪恶感会渐渐攀上心头。而捉弄咲希的时候常常要担心会不会做过头,同时还要时刻提防着被那孩子反将一军。但直到现在,一歌依然是个过于完美的目标。

“说出来吧?”

一歌的声音比燕子挥动翅膀的声音还要小。

“这样啊。”志步的眼睛在街道上左挥右扫,现在轮到她故意不和急切的一歌对上视线了。“……看一看最近各自的日程安排?”

“晚上就太危险了,回家太晚也会被担心……上午就算了,哪有早上起来做这种事的。所以定在中午或者下午——”志步的手指划过一歌和自己手机上贴的满满当当的日历,找到了她中意的时点,正好就在夏至的前一天。她用食指在一歌空白的日子上轻轻敲了两下,留下一个亮绿色的标记。“之后再决定地点在哪里,我们今天就先解散。”

两个人在街角分开,而一歌刚说完再见就开始夺路狂奔,志步则是有点心满意足的看着她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兴奋而飞奔的身影。但在打开自己家的门,说过“我回来了”之后,刚才愉悦的心情才渐渐冷却下来。自从组成乐队以来,这种游戏的奖励环节就很少和音乐或者练习不太相关了——等等。

志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好像挺不得了的事。

我刚才答应了她什么?

——————————————————————————————————————

虽然夏天暑气最盛的日子远在夏至之后,但在烘烤着大地的阳光下等人也已经足够难熬。三点半,志步坐在lovehotel门前的长椅上,拉起卫衣的兜帽想缓解一下阳光直射头顶的酥麻感,但脖颈上迅速涌现的汗珠又让她把帽子摘了下来。她就在这种摘也不是,戴也不是的纠结中,看着远处那个裹在浅灰色水手服里的身影拎着书包,穿过空气中摇曳的热浪朝她小步跑过来。志步整理了一下肩上琴包的背带,走到一歌身边。

幼驯染的眼睛睁的好大:“你还带着贝斯……?”

“你不也穿着校服吗……再说了,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女孩子,在白天出入这种地方,被人发现的话会引发骚动的吧。”

“那背着贝斯就行吗?”

你管我带什么呢,快去快去。志步双手扶住一歌的肩膀,把她往前推,一歌乖巧的伸出右手,拉开了大厅的玻璃门。

“你没有和她们俩说吗?”志步在柜台前一边低着头打开钱包,一边问她。

“穗波的话和这种地方合不来吧……虽然要邀请她的话,她一定会来的。没有邀请她的话,她因为担心也会在门外或者哪里等着……但我不想勉强她去自己不喜欢的地方。”再说了,这种事情不是你情我愿才会做的嘛。

“而咲希……”一歌把钥匙插进房门。这家店居然没有装上现在旅馆标配的电子门锁。

“她肯定会兴奋到过反应。”志步扯了一下墙上蔫着的一根细细的塑料绳,把屋里唯一的光源点亮。“虽然话是这么说,如果初体验是在这种地方,对她也太不公平啦。”

“我们的不是吗?”

志步背过脸去。“不算。”

她把琴包从肩膀上卸下来,往床上——虽然说是床,但只是一张铺在地上的床板和被褥——一扔,拉开拉链,从中取出一卷床单和两条毛巾,把其中一条递给眼睛又睁圆了的一歌。“怎么了,你真的以为我会带着贝斯来?”

“感觉是志步的话,也不会太奇怪……怎么说呢,像是带着职业人士的身份证一样?”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校服。

“是担心这家店的卫生问题。好啦好啦拿着这个去洗澡吧。”

志步把自己带来的床单铺在那张床垫上。小时候大家有时候会在玩了一天之后借用伙伴家的浴室洗澡,甚至有几次还会挤在一起洗。那时候互相看到对方的身体也完全没有多想,但现在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从哪一天开始,这些不属于孩提时代的想法,开始在我们心里生根发芽?

她听着一墙之隔后的花洒喷出的水滴溅在瓷砖地面上的脆响。以及,打在一歌身上的水声,和用毛巾擦拭身体的声音,这些声音在志步耳中渐渐变得有那么一些……起码她自己坚持是“一些”,暧昧。她微微嘟起嘴巴,看着墙上那盏发出昏黄光芒的白炽灯。灯光像贝斯一样,拥有支撑与调节舞台气氛的力量。她想。一定是因为灯光的颜色影响到了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因为……在做这种事的这个地方,让自己的想法也不由得变得奇怪了。一定是这样。

在Livehouse里打工的经历让她能根据贝斯之间音色的细微差距说出生产它们的厂家,但她也不会对贝斯们有什么想法。志步见过其他乐队的成员在舞台上亲吻自己的乐器,但她自己肯定做不出来。虽然她的贝斯是一把如贝斯本身的音色般稳健,可靠的乐器,在追逐梦想的旅途中,除了一歌她们之外,这把贝斯一直都是她最亲密的伙伴。但要表达对同伴的感激之情,好像也不至于在舞台上亲吻它……?

但她恍惚间看到自己抱着贝斯站在Livehouse的灯光中,面前是一曲终了,放下吉他和话筒,兴奋的跑到自己面前的一歌,脸上的汗水与那几束散开的黑发在灯光下闪出点点晶莹的光彩,脸颊因为长时间弹唱和目前难以诉之于口的某种感情,染上如成熟果实般让人心旌荡漾的颜色。幻想中的一歌用像在主人裤脚边转圈的狗狗一样热切的眼神看着自己,向她请求一个吻。

自己不会亲吻贝斯,但却会想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接吻吗?

一歌突然拉开浴室门走出来,身上还穿着来时的全套校服。如果不是还有些湿淋淋的黑发散在她背后水手服的领子上,看起来和进浴室前没什么变化。志步突然觉得有些开心,原来在这里纠结着的不只我一个人呀。

但她还是要问。“没有脱掉吗?”

“……我还需要做一下心理准备。”

“那最开始为什么还说要来呢。”志步一边接过她递来的另外一条干净的浴巾,一边试图快速钻进浴室藏住自己的表情,之前在和一歌一墙之隔的地方脱衣服的时候从来没体验过的一种感觉在心头涌起,她试图像压下捉弄人时的笑意一样把这些不请自来的情绪赶走,但毫无效果。

一歌的声音隔着浴室门传来,稍微有些模糊。

而志步的回应则是啪的一下打开水龙头,把花洒的流量拉到最大。但即便这个小小的空间被水流四处飞溅的声音完全淹没了,她也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变得有些太快了的心跳声。

——————————————————————————————————————

——穿着校服的高中生进来也不会被盘问的爱情旅馆。靠零花钱就能负担的钟点房。白炽灯泡黄浊色的昏暗光线。似乎从开业以来就从未被清理过的换气扇在墙角发出沉钝的鸣响。常年飘荡着挥之不去的寡淡烟气的大厅与走廊。以及,过于单薄的墙壁——薄到附近哪间房的客人外放的曲子,也能在她们耳中听的一清二楚。一歌躺在志步带来的床单上打趣她,说这里的环境就像在Livehouse一样。

“女高中生”可能会在Livehouse出没,但不多。我们就像是用孩子的身份作掩护,提前行使了成年后的特权。

趴在她胸口上的一歌像小猫一样眯起眼睛,任由她用十指顺过自己还湿淋淋的长长黑发:“可我们现在确实都还未成年呀。”

成年是日历上的一道门关,但越过它之后好像也不代表就会自动成为“大人”。时光的尺度与有明确标注的节气不同,一年中白昼最长的一天虽然名为“夏至”,但气温与夏天的本番也相去甚远,有时甚至更像是个春日的尾巴。一切涉及时间的东西好像都和涉及感情的东西一样,只有一个暧昧的界限,直到真的发现自己“成为了什么”为止,才会意识到一切都早已变得不一样了。

在志步的印象里,上一次主动与一歌贴的这么近还是在初中之前。那时我们都还是心灵与身体都还青涩着的孩子,顶着小包子一样鼓鼓的脸颊相互追逐打闹,之后又被相互间不成熟的柔情牵绊着,在岁月与彼此身上磕出青紫的伤痕。而现在……她抽出右手抚上一歌的侧脸,一歌随着她的动作抬起头,眼睛亮亮的跟她对上视线。靠的这么近,甚至都能从她闪亮的眼睛里,看到被她眼中深处的光芒点亮的,自己的倒影。

她的脸颊比记忆里咲希暖暖的手心还要热。

即便撇开幼驯染滤镜,志步也会觉得一歌是个非常漂亮的人。但直到这个时刻,她才对此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实感。在那些一个人端着贝斯在天台独奏的漫长日子里,透过楼顶的铁丝网远远望去,有时能看到自己的幼驯染们在校园中相伴而行,就像常常高悬于夜空中的星与月。星乃和望月离自己的距离真的很远,几乎听不见她们的声音,但远远看到她们的笑容,就足够牵引着她的胸口隐隐作痛。曾经她以为,这样的距离就像天体之间的距离一样不可动摇,虽然抬头就能看到彼此的光,但在其间横亘着一个连光都要奔波许久才能跨越的庞大数字。

她曾经觉得这样就好了。星月夜中的太阳未免过于喧宾夺主。但在一系列命运的转折中,她远远看着星乃正拼尽全力朝着她身边跑过来。曾经的那个遥远的身影,早已化为一颗散发着无穷光热的星星,一点点跨越那个漫长到不可思议的距离,扑进自己怀里。

在这之前,我错过了多少?她问自己。

而一歌不知道自己的幼驯染在想什么。她闭着眼睛,一只手透过卫衣抚摸着志步肋骨下的腰线,另外一边把手伸进志步卫衣的下摆,在她背后摸索着什么。志步无言的侧过一点身体,给她的手腾出一点空间。她轻轻咬着下嘴唇,等着一歌把她内衣的搭扣解开,但她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一歌的什么进展。一歌的动作没有什么章法,真要说的话,像是在把她背后渗出的汗水……抹匀?想到这里志步又觉得有点好笑,和一歌在一起的时候,有趣的事情总是接踵而来。

“好笨哦一歌。”

她没说话,只是又把头往下埋了一点。

“还是我自己来?”

“和这个没关系……”

“但是不先把外衣脱掉吗?”志步有点后悔在sekai里换掉校服再来了。卫衣在这种场合里与轻薄的夏季校服相比,无论是穿着还是脱掉都显得太过于笨重。

“……不要。”

“为什么?如果觉得自己做不好的话,换你躺下也可以?”

一歌突然抬起头看着志步的脸,盯的她渐渐有点发毛。就在志步觉得自己是说错了还是说中了什么的时候,她突然用额头嘣的一下敲在志步的胸口上。

“……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坦诚了?”

不要这么说。一歌闷闷的声音透过自己的肋骨和胸腔传来。

我只是真的非常开心。

如果回到一年前,有人告诉我,咲希会从医院里回来,以此为契机,我会重新和你与穗波和好,甚至还会和活着的初音未来相遇,我肯定以为他是个疯子。但这些不仅一一实现了,居然还和大家一起组成了乐队,一起在各种各样的活动中演奏我们的音乐,还有了不少粉丝……最后甚至真的与唱片公司签约,职业出道了。虽然其中有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但大家都知道,我们从组团到出道的速度,用“非常幸运”来形容都不够。

“这一切就像是,童话。”虽然志步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不由得心头一颤。“只为孩子们准备的,温柔的世界。”

但是,即便从青春中毕业了,人生也不会告一段落。如果没有和你一起建立这个共同的梦想,即便有幸再一次和穗波与咲希和好,我或许也只会在她们用温柔编织起的永无乡中,做一个永远在玩着英雄游戏的彼得潘。与童话结尾的“她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同,日子会毫无停顿的持续,那个与大家重逢时如同奇迹般的瞬间,也会变成留在旧日历上的一个小点,被远远的抛在身后。

虽然“成为大人”并不是一瞬间的事,但在属于孩子们的故事最终走到尽头时,我会不会依然还是那个被留在童话里的人?

“如果没有选择走上同一条道路的话,”一歌轻轻用额头蹭着她的锁骨,志步稍稍弓起一点腰,给她忙乎了半天的手腾出更多的空间。“将来大家各奔东西时,我好像也不能把分离的缘由归因为病痛或是他人的眼光之类的事了。”

但你是带我离开童话世界的人。人气、金钱、责任,先前这些字眼仿佛全然和自己无关,没有实感,像是存在于其他世界观里的事物,属于小说和电影中的英雄谭。可是自从第一次踏上Livehouse的舞台后,我们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些以前从未认真考虑过的东西。以音乐为消遣和以音乐为职业完全不同,但现在握着吉他的时候,感觉这些麻烦的实感,也在一点点把我真正的梦想勾勒成型。只要一直弹着吉他,一直有人来听我们的歌……或许,在告别了梦幻般的青春岁月之后,这段比奇迹珍贵千百倍的时光,也能随着许多被我们的故事与歌声所打动的心灵一同延续下去。

“四个人一起做些什么?”

“嗯,四个人,一直在一起做些什么。”

“……为什么要在做之前说这么帅气的话啦。”

“因为,就很有……大人的感觉?一些歌曲与乐队成员的传记里也会提到,嗯,这样的地方。志步是我们之中最有Pro的感觉的人,所以你在这里或许会更安心一点……?”

“……真是越来越好奇一歌对职业的理解了。”

不过为什么要在乎我会不会安心啊,都要做这种事了哪还安心的下来……

“志步遇到什么心事的话一般都不会说出口……全都留在心里一个人琢磨。等到自己再也忍受不了的时候又会跑得远远的藏起来。”

“之前在你身后追了好久呀。”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幽怨?脑子里冒出这个词的瞬间,志步在心里暗暗打了自己一巴掌。“在这里,就算真的遇到困扰的事情,终于也可以和你一起面对了。”

虽然我们俩在很多很多地方都不太一样。青丝与白发、旋律与节奏、新手与行家、分别生在夏与冬。你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而我的宠物是一盆绿油油的仙人球。各自的乐器分别是舞台和笑话的主角(话音未落,志步就在一歌背后抬起手赏了她一巴掌)以及坦诚和傲……别打别打,我不说了。

如果不是幼驯染,没有在漫长的时光中相互建立种种牵绊,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很难产生联系,更难想象要如何成为朋友和队友,甚至超越这些词语限定的关系。但此时此刻,我们一起躺在一家爱情旅馆的床板上,互相拥抱着,倾吐种种儿时难以诉之于口的话语。

毕竟,将日野森志步带回追梦途中的人是星乃一歌。

同时,向星乃一歌展示梦的延续的人是日野森志步。

一天从什么时候开始算作是早晨,人和人之间到哪里为止又算是朋友呢?

志步微微笑着,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看着天花板。“所以你和我……”

一歌突然抬起头来看她:“……love love?”

“什么?”

“我以为你听过miku的那首歌呢。”一歌显得有些害羞,“不过也没关系。”

“英雄不都是爱与梦想的伙伴吗?因为你组成了我的爱与梦想,所以你和我之间的所有行为都是爱情表现。”

“那也该是表现的时候啦。”志步点亮手机的屏幕,看了一眼时间,“还有20分钟之后就要退房了哦。”

“我很容易满足的!在这个方面上。能抱着非常喜欢的人,说说平时很难找到机会说的话,已经真的很开心了。”

“找借口。”

“是真的……!”

“那既然你满足了的话,我也想被一歌满足呢。”

志步摇了摇在自己身上趴了半天的人的肩膀,后者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的腰,在她身边侧躺下来。

以被弄脏就麻烦了的理由,脱掉校服灰色的裙摆。虽然上半截的水手服在她微弱的抗议下得以保留,但也没关系。志步稍微想象了一下星乃的胴体,结论是对自己现在的冲击有点太大了,所以留着它对两个人都好。

“觉得痛或者不喜欢的话就告诉我。”

一歌把右手的食指第二节放进嘴里轻轻咬着,闭上眼睛,微微点头。

得到默许后,志步把手探进水手服的下摆,微微弯曲掌心,包覆着她的胸口。温热,柔软的肌肤与浸湿衣裙的汗水,以及正在自己手心里有着强烈存在感的那一点中心……想要在脑海里挖掘出一个比喻,却怎么也没法和此时此刻的触感相比。一歌就是一歌,以物配她是大不敬。她一言不发,但在顺滑的肌肤,传递体温的血管,以及脂肪,肌肉与骨骼的包覆之下,有什么东西正以简洁明了的语言,向她回应自己的心情。此刻星乃渐渐升高的体温,台上清澈明亮的歌声,以及此刻渐渐变得潮湿的吐息,一切的一切,皆系于此刻自己掌下的这个正以自诞生以来就延续至今的节律,一跳一跳的回应她的抚触的器官。

星星的心脏啊……一种无以言表的怜爱之情像大海的潮汐一样涌上她心头,情欲的浪花化作壅塞神经的白色泡沫,顺着五感涌入大脑。像缺氧一样的感觉使得思维渐渐蒙上一层蒸汽,变得迟缓。想要把自己和她揉进同一团血肉里……这样的欲望牵引着她俯下身子,从小腹开始一路亲吻上去。早先洗澡时沐浴露留下的化学品气息被汗水冲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像是从一歌的吐息里被体温蒸腾出来,让人头脑都感到飘飘然的某种气息。

星乃的指尖悄咪咪的又环上来,在自己背后游走,覆盖着薄薄一层薄茧的指尖随着自己的动作蜷缩起来,顺着自己脊背的走向刮擦着周围的肌肤。

还好一歌是吉他手。被挠的有点痛的志步暗暗庆幸,她有好好修剪左手的指甲。突然觉得有点像是在弹琴。用不同的力道与手法拨动琴弦,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反应和好听的声音。

但贝斯是安定,稳健的乐器,而一歌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惊喜。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