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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的日记与同席之夜

小说:難東台日记 2025-08-16 09:50 5hhhhh 9320 ℃

工作的进展还能给我带来希望,至少之前的顾虑现已烟消云散了,处理部成功地摧毁了一个历史已久的异常,我来難東台的目的也不那么迷茫了。

啊,对了近来和阿尞的关系也慢慢好了,待人真诚的孩子不管怎样都比处理部的某人好(

和特遣队的比来又有一份稚气,话说那么大的个子每天就吃那么点是怎么保持的,当我的陪吃之后算是吃点好的了( ‵▽′)

啊啊抱歉,扯太远了,让各位看官看了那么多垃圾话,接下来是几天前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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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12月31日

難東台的特科院可以说是个不聚集的缺点的集中体现了,本部设在社科所附近,而处理部却在冷鲁克山山脚下,通勤坐专车,而去社科所又要等公交,实在麻烦。还好阿尞最近都在社科所做志愿者,能看见一个冒失的大个子隔着很远就打招呼,心情也没那么坏了……习惯就好了吧。

快要新年了呢,为了初心而跑到難東台回不去的我,太意气用事了…

1990年1月2日

快第三周了,处理部的工作也安排下来了,项目编号是19891206-C1013-NTT。

昨晚上,洗漱之后的我躺在床上,最近烦心事很多,脑子像是被挤满了一样,只好勉强合上眼睛,也不知躺了多久,终于感觉意识逐渐困倦了然后……

一声如同雷霆的手机声吵醒了我,我马上习惯的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按下接听键,“喂?”

我痛苦的睁开双眼,尾巴还被屁股压住了。

“嘿~撒暮尔啊~,你被安排到一个~异常项目计划里啦~是……~”

没错,是处理部的主管,发神经一样在凌晨一点打电话。本以为这样就够了,结果在我躺回被窝十分钟以后,他又来了一个电话,

“刚刚有个事忘说了~就是……”

1990年1月3日(上午)

早上,没在社科所看见阿尞,估计志愿者活动结束了吧,上车,沿着一条偏僻四周都是树林的小道,中途还经过了几道特别行动队设的关卡,终于来到了处理部。

坐在办公桌前,眼前是挤满书立的文件夹;低头是昨晚没写完的异常项目档案,用一本厚厚的《规章》压着,瞬间心情更差了。

忽然,一个黄白毛的狼人进了办公室,外面披着常规的白褂,可里面也穿着件白色衣服,他向我径直走来,用弱弱的声音说道:“呃……撒暮尔博士。”

“嗯?你是……?”我把报告又放回桌上,拿《规章》压住,转头看向他。

“啊,我是莱德•沃夫,C1013项目的人员之一。”

“哦抱歉,早上状态不太好,”我站起身来,“一直坐着,有点不太礼貌。”

他马上向我解释:“啊不不不,没关系的,我是新晋升的中级研究员,来是喊您去见一下负责人。”

“是嘛?没事,别搞那套等级制度,负责人是谁?”

“薄葉 承景博士,就是那位在年度员工评奖的照片中戴眼镜的狐人,火红毛的那位。”他说着还用手往自己两颊比划一下。

“嗯……行,现在去吗?”

他又怯怯地说道:“他现在在等您,不过如果您有事的话……我也可以向他解释一下吧……嗯……”

“没有没有,先去吧。”我往办公室门外走去,回头看了看他。

他稍稍把袖子掀起,侧眼看了下手表,说道:“好的。”

莱德领着我出了办公室,来到电梯前。

“在楼下吗?”

他按下了向下的按钮,“是。”

又转过头看了看我:“话说C1013的人员很少,加上您就三个……”

“欸?就三个?”

“嗯,主要还是特遣队的人执行啦,研究员算是指挥吧。”

我转过身子看着莱德,他好像很紧张,尾巴竖垂着一动不动,电梯里可以听见微微的喘气声。

“特遣队来人了吗?”

莱德下意识地马上回了声:“啊,”然后慢吞吞地说:“就是先锋队的队长。”

电梯停了,我跟着莱德走出电梯,他说道:“感觉这些军人还挺危险的,要亲自接触异常。”

“军人?特遣队又不是军队,只不过是国防部挂名而已,调动权归特科院,让干啥就干啥的。”

莱德表情诧异,“咦?!不是军队吗?”

“新来的中级研究员不了解也正常啦,多干点成果出来,到级别就可以自己申请调动了,沃夫我看好你哦……”

“撒暮尔博士您说的轻松了,‘看好我什么的’是在提醒我吗……”

“放心啦,没什么难的。”我略带宽慰地说着,莱德也把蹩起的白眉展开了。

走过了一条过道,在412门前停下,莱德只敲了敲门就直接推开门,“请进,撒暮尔博士。”

我随着他进去房间里,一张方形会议桌旁边坐着两人。一个看见我进来,便从椅上起身,火红色的毛发神气十足,外面套着件白色制服,扣子没系,里面是件淡蓝衬衣。

“撒暮尔博士,初次见面,我是薄葉 承景。”

他又指着一旁那个还坐在椅子上,白黑纹蓝毛的、穿着常服的虎人。

“这位是沃洛中尉。”

这位沃洛中尉又打量了我一番,这倒令我很不爽了,他用指甲挠了挠脸颊边的毛,开口道:“你好。”

桌上的文件乱乱的摆着,薄葉位置前的水杯已经见底了,看来发生过一场唇枪舌战。

我走向前,握住薄葉伸出的手,棕色的肉垫很结实的。

“初次见面,希望这个项目不会让我失望。”我笑了笑。

沃洛先开了口:“可惜这次任务有点没必要。如果只是为了点少得可怜的数值材料,不如往西边去,但如果你要弘扬传统文化那就太棒了,是吧?”说着瞟了眼薄葉。

薄葉眼珠子向上微微动了一下,不耐烦的语气倾吐出一串话:“知道了知道了,沃洛,我的申请通过了就别说话的时候话里有话。”

我笑了笑,“看来意见挺多样的呢。”

薄葉忙回答道:“不,您误会了,沃洛中尉不是那个意思……”

沃洛看了眼薄葉,没有说话。

这时,莱德端着两杯水从我身后走来放在了桌上,用卑微的语气问道:“薄葉老师,您该坐下给撒暮尔博士讲讲这个项目了吧……”

说完就马上背过身快步移向文件柜旁拉开了抽屉。这时我发现他的大尾巴竖直着随移动飘了起来——什么嘛,就不弯一下的吗?

“啊哈哈,真是抱歉,撒暮尔你请坐请坐。”薄葉的热情都快从眼里溢出来了,刚刚却是另一副表情……

“那么,我再介绍一遍这次的异常吧。”薄葉站起身,走到黑板前拉下银幕,用幻灯机放映了一张书影,莱德走到门口关灯,只留下会议桌上的一盏,房间里变得昏暗了。

[uploadedimage:16082230]

“这本志怪小说想必各位有所耳闻,『四自蝇游记』成书约在571-592年,作者自称四自斋。

“流传的版本记录了很多古代山河人文信息,其中也不乏一些鬼神故事,所以经常被人当做一本志怪小说。

“市面上流通的版本最早来源于658年晶山书社印刷的657年手抄本,此版本分为前部和后部,前部记载了古稻海国的东部山水人文,共5卷;后部则记载了西部的山水人文,共4卷。

“可十一年前,考古人员在鰕平道,也就是现在的北海省的一座寺庙里发现了一匣1201年刊印的『四自蝇游记』,全书也分为前后两部,但各多了一卷,其中的内容比市面流传的前几卷更为怪异诡谲,但由于之前这本书给人的印象就是胡编乱造的故事集,所以也没有多大反响……”

“你能别铺垫那么多吗。”沃洛不耐烦地打断了薄葉滔滔不绝的介绍,“我知道你会讲一大堆废话,还都是关于你有多睿智的。”

“行吧,我也不想多说。总之我在去年十月休假时到过北海省,早听说过这书的我去到省图书馆查阅了这书的后部第五卷,其中難東台的内容是之前没有的。

“开头叙述了这样一个事:‘作者来到難東台,第二天和仆人同一个军曹一起从冷鲁克山的西南部登上,中途经过一个深谷,突然听见了奇怪的鸣叫,三个人感到了无法遏制的恐惧,军曹直接昏迷不醒。’大致如此。”

“有没有可能,这就是正常现象……”我说道,被野兽吓晕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撒暮尔先生,我想你应该了解難東台的一些奇闻异事,这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如果只是这本书记录我也不会如此明确的,1858年动乱时期曾进行过全国地质文化考察,而那时来到難東台的科考队不止去了边区,在失踪前还考察过冷鲁克山。

“不过,当时也发生了失踪事件,科考队在听见猴子叫声之后感到身体不适,而那个地点正是一个山谷,下山途中有一名队员走失,但他们第二天还是去了边区,于是这名失踪的队员也没发现,直到我申请重新检查『日志』之后,在一个人员的笔记上发现这事。

“只不过,那之后冷鲁克山就再也没人上去,更不会有人走那么远的路途,所以也没听说过异常事件。最主要的是——難東台根本就没有猴子!我相信这是十分充足的证据了。”薄葉语气变得有力,用拳头砸了一下墙壁,空气就这么安静了几秒。

“然后是这张地形图。”薄葉切了一张胶片,银幕上是冷鲁克山的设色图,之后便如沃洛所说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我转头看见沃洛,他正摆出一副无可奈何又随便的表情。

“以上,就是这次异常的大概,可以预见该异常有使人晕眩的能力,而特遣队的新装置——带有抑制作用的数枪,正好可以由此测试,就算无效也可以用常规办法解决。沃洛,这就得靠你了。”薄葉走到沃洛身边,弯下腰,一手撑着桌子,转头看向沃洛,那种眼神似乎是看仇人一样。

“承景……还是老样子,对一位刚认识的人也一样。”沃洛抬头直视着薄葉的眼睛,眼神却与薄葉完全不同,和刚刚冷淡鲁莽的自己也不同。

薄葉没有接沃洛的话,反而抬头盯着我,“撒暮尔博士,你也应该能好好指挥的吧,这次的任务一定不能有差错。”

“啊?……当然没问题。”我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两个人到底在干嘛啊?

之后的事情也就不多聊了,莱德陪着我走出了会议室,薄葉和沃洛也各自走了。等电梯时,我好奇地问到薄葉和沃洛的事情。

莱德突然露出一丝慌张,但马上就正常了。

“撒暮尔博士第一次见这俩人,确实会有点不解吧,沃洛中尉那样,其实和薄葉老师的一次项目有关。”

“什么情况会让沃洛这么无礼啊。”

莱德解释道:“沃洛中尉不是对您的,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关心。”

“对薄葉?薄葉干了什么吗?”

“说来话长……那次项目是B2009,薄葉老师和二队的人一起去边区,处理一个部落的异常生物,没想到那个异常有分裂特征,特遣队的人们没有准备好,于是打算撤退。”

“然后发生意外了?”电梯来了,我和莱德进入了电梯。

“是的,薄葉老师执意要去一个居民家中回收异常生物的载体,可那个时候去回收已经是违规的了,薄葉老师不管这些,要求队长陪他前往。”

“他竟然敢违反规章。”我认为这不可理喻,不过鉴于薄葉在難東台的身份,违反规定应该也不会有处罚……我继续听着莱德讲述。

“回收过程中,载体突然碎裂,队长被感染了,薄葉老师却立马逃跑,等特遣队回来查看时,队长的身体已经因为膨胀而爆裂,据说当时血肉模糊,器官都碎了。”莱德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深吸了一口气。

“这和沃洛有什么关系啊?”电梯停下来,我和莱德走出电梯,我邀请他去办公室坐坐,他婉拒了,继续讲着薄葉和沃洛的事情。

“当时沃洛中尉是二队的副队长,队长牺牲了,他就接替了队长的职位,可能是因为战友的情谊吧,薄葉老师擅自回收载体违反规章导致了队长的死亡,沃洛自然怨恨薄葉老师。”

“看来沃洛也有苦衷,不过他有点胡闹了,我和他是刚见面。”

“嗯……话说,撒暮尔博士为什么要来難東台呢?海京不好吗?”

莱德的问题有点让我答不上来,原本是想追求极端学意义的,可是最近我有点为自己的理想感到一点迷茫,“也许是我脑子坏掉了吧……”我回答。

“薄葉老师一直想要调回海京的,那次任务就是,薄葉老师想要快点消除异常生物,晋升主管,这样就有可能把自己调离難東台。撒暮尔博士可能不知道,薄葉老师也是中央大学毕业的,到了稻海大的极端学部后,本来是要留在海京的,没想到分配站点时,竟然是難東台。”

“这样吗?”我更加迷惑了,我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别人求之不得的岗位被我放弃了,来到難東台到底干什么?在海京老老实实地当一个收容站点的研究员不好吗……“沃夫,你可以走了。谢谢你告诉我他们俩的事情。对了,你的尾巴是怎么搞得,没看见摆过。”

“其实我怕摇尾巴很丢人啦,一直控制住让它垂下来。”莱德回头冲我说。

回到办公室之后,脑内一团乱麻,好像要把我整个身体捆住,然后将我勒死在这,我看见办公桌上,没写完的报告还被《规章》压着,我觉得几乎要窒息了。

算了,这次有C1013了,报告就拖一下吧。(笑)

1990年1月3日(夜)

晚上,专车把我送到了社科所。现在已经十一点了,社科所空无一人,特科院除了值班的研究员没有别人。

​其他一起回来的人走得很快,就剩下我一个人慢慢走在这空寂的院子里,本来该想着任务的,可我现在却忍不住想着为什么要来難東台……我不理解了……

乘上出租车,我看着行驶的夜景,只有黄色的路灯灯光,剩下的远处只有黑色的行道林。

下车,我走在人行道上。看见前面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熟悉的风衣,红白色的毛发……阿尞?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我快步朝他走去。

“喂,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我拦住阿尞,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高大的身体让我有一种压迫感。

“撒叔你也是啊,怎么?加班吗?社科所有那么多工作?”阿尞反问我。我才想起来之前都是很早回来的,今天因为项目和会议加班了。

“咳咳,别管了,你是偷溜出来玩的吧?”

“看破不说破啊。”阿尞用手揉了揉鼻子。

“现在还回得去吗?别被宿管逮个正着。”我用玩笑的语气说道。

“害……都怪这个傻▇校长,原来的领导从来不管什么时候回去,现在准备借宿一晚。”阿尞露出无奈的表情,又骂了几句学校领导,我知道这纯属他自己作,可我共情了。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来我的公寓啊……虽然是单人间,但是双人床……你要是介意也没事。”我大脑一热说出这种话,然后后悔了……

没想到阿尞却很乐意,“欸?可以吗?谢谢撒叔,一起睡什么的没问题啦,不知道有没有多余的被子。”

“被子当然有……你确定吗?”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要让他来,但我又想让他来……

“确定的说。”阿尞拍了拍我的肩膀,“撒叔快带我去吧。”

“行吧……”我带着阿尞回了公寓。路上,我觉得有点冷,把手揣进了大衣口袋里,呼出的气白得像是吐出来的烟。

“撒叔冷吗?肩膀都缩起来了。”阿尞关心地问道。

“样子很奇怪吧,最近有点掉毛所以把身上的毛剃了点,没想到衣服完全不够。不过没事,公寓里有暖气。”

“其实我挺怕热的,要不要我的风衣啊?”阿尞用胳膊怼怼我。

等一下!他要把他的衣服给我?这这……不好吧?别的男生的衣服?而且是我有点喜欢的人的?

“啊?!不用啦,一点也不冷,我都走那么久了怎么突然会冷呢?阿尞你好好穿着吧,别感冒了。”

“撒叔你怎么了?”

“最近学习怎么样啊?民族学的课应该很有趣吧?”我强行转移话题。

“嗯……不太好,最近教古稻海语的老师在教我们古代的一种稻海语标记方式,各种符号完全记不住,而且因为这种标记方式主要是祭祀使用,所以文本都是一些宗教经文。看着头晕。”

阿尞叹了口气,又说:“撒叔能不能教教我啊,完全搞不懂。”

……这种东西我怎么知道啊……

“其实我……不是研究这方面的,抱歉了阿尞。”

“唉~不过古稻海语还是会的吧?帮我翻译一下好吗?”

我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如果还说不擅长,是不是就太假了?

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办啊?

“撒叔又不说话,不想帮就算了呗。”阿尞的语气就像是一片漆黑的平静水面,但鬼知道下面有多少抱怨。

“阿尞,不是我推脱,主要是最近太忙了,没精力了。”

“撒叔没必要这样啦,帮不帮忙都是自愿的。话说,教民俗的老师准备组织我们搞一场田野调查,就在冷鲁克山附近的村落。”

“啊,是吗?你不介意就好。”我尴尬地想要结束这一话题,望向前方——已经到公寓楼了。

阿尞跟着我上了三楼,来到307门口,阿尞看了看走廊旁边的窗户,有些兴奋地说:“社科所的公寓挺高档的啊,可以看见我们学校的主楼欸。”

“是吗?我没兴趣看这些东西的,快进来吧,别嫌太乱就好。”我打开门,按下开关,房间里的东西再次清晰。可仔细一看,那些有着生活气息的东西没多少,甚至比不过我乱七八糟的办公室。一点也不乱呐……我在说些什么……

“诶?一点都不乱的啊,感觉好像没人住过一样。”阿尞走进来环视客厅评价道,什么嘛,比我自己都毒舌。

我看了看阿尞的鞋子,“这里没有多的拖鞋,你要不将就一下戴个鞋套?”我从鞋柜里取出一袋塑料鞋套。

“好吧……”阿尞抬起一只脚,给鞋子套上鞋套,然后是另一只。

“你应该不洗吧?没换洗衣服。”我让阿尞坐到沙发上。(各位,兽人不是天天要清洗的,首先不存在大量出汗问题,其次毛也没那么容易干)

“擦擦脸应该就好了吧,可以的话…能不能泡脚啊……”阿尞竟然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不知怎么的,我觉得他有些可爱。

“盆子倒是有新的,不过给你洗了应该就不能拿来用了吧。送给你?”

“啊,那算了……撒叔留着吧。”

“做决定了就别打消嘛,没事的,盆子什么的有的是,不缺那点钱。还有热水,现在洗吗?”

阿尞洗完了脸,擦干了脸上的毛发,准备洗脚。他想要坐在沙发上泡脚……我觉得没啥问题,于是让他端着水自己去。

“你不洗洗袜子吗?晾在暖气片上明天就可以干了。”我示意他把袜子脱下来。

“可我实在是不太想洗欸,袜子放一边吧,明天就这样不换衣服去上课。”阿尞脱下袜子懒散地把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

我接过袜子,“那我帮你洗掉算了,贴身的衣服还是多换换。”

我走进厕所,听见阿尞说:“麻烦撒叔了。”啊呀呀呀,这小子把我当妈了吧……

可是,我忍不住仔细看了看阿尞穿过的袜子,白色的袜子不知为什么粘上了灰尘,还有一阵微微的气味……不过不至于臭啦……

各位是不是觉得此情此景我会干点啥?才没有,我就只是看看而已,很快就洗干净了。

甩干手上的毛后,我走出厕所,阿尞还在泡脚。

“水没凉吧?要不要加点?”

“不了,快洗完了。话说撒叔的电视好高级。”

我回头看向沙发对面的电视……确实高级……40寸液晶电视(也许各位读者所在世界域的科技早就能造出很大的显示器了,但请别大惊小怪的)。

我不怎么看电视的,毕竟難東台和海京都不在一个时区。

“啊……单位的公寓配置好嘛。”确实啊,特科院和勤俭节约根本不沾边的。

“社科所的待遇这么好?”阿尞惊讶地说,我再次意识到我又要准备胡扯了,于是把一条新毛巾扔给阿尞,阿尞接住了。

“擦干脚就踩着鞋子上床,别磨磨蹭蹭的。枕头被子已经准备好了。”

阿尞乖乖地上了床,我处理好剩下的东西后,也走进了卧室,看着阿尞躺在床上,我有点尴尬……明明什么也没有的,可是我觉得和阿尞睡一张床有一种偷尝禁果的罪恶感。

关上灯,我借着夜灯的光亮上床,阿尞躺在另一边,我有点不知道该躺在那里,要不要离他近点呢……

一翻身发现阿尞也看着我,他上身只穿着一件长袖,但还是可以看见结实的身材。也许是太暖和了吧,他没把被子盖好,然后我就看见了只穿着内裤的下半身,腿部肌肉在昏暗中还是可以看得清楚轮廓,向上的话……嘶……

“撒叔你干什么?别盯着我▇▇看啊。”阿尞似乎对我有些生气。

“没什么,抱歉。睡吧。”我感觉胆子又变小了呢。

过了一会,阿尞开口了:“撒叔有必要离我那么远吗?快摔下去了啊。”

“什么?啊!”我迷迷糊糊地被阿尞吓清醒,向前翻一下,结果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我掉下去了。

“撒叔你没事吧?”我听见阿尞在床上爬的声音,他应该是想下来扶我,“没事,不小心而已,我自己上去。”

这一摔我觉得好像离英年早逝不远了,肺都有点疼,不过一会就缓过来了。

“撒叔为什么这样呢,睡过来点嘛。”阿尞躺在一边看着我。

这回不靠近点可就真尴尬了。我躲他什么呢?他一定会这么想。

我靠近阿尞,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盯着我的眼睛,“阿尞,别这么看着我……”

阿尞用一种关心的语气问着:“撒叔刚刚是干什么嘛,都摔地上了。”

“其实我有点不好意思啦……”和暗恋的人睡一张床怎么可能让人安心啊喂!

“撒叔竟然害羞了?没事啊,都是男生……”阿尞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我心里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对啊…我真傻……

“阿尞有对象了吗?”我壮着胆子使自己显得很正常。

阿尞平躺着,用手挠了挠头,“还没有,和之前的女朋友闹掰了。”

“长得这么帅身材还高大一定能找到好对象的啦。”

“谢谢撒叔的赞赏。”阿尞露出笑容,虽然我看不清楚就是了。

“那个……撒叔在社科所工作,大概是负责什么方面啊?”阿尞又侧着身子,手肘放在枕头上撑着脑袋。

“这个嘛……大概是处理冲突之类的吧,有时撰写一下档案记录什么的。”我已经为自己的撒谎能力折服了。

“好厉害的感觉,我以后要是可以留在社科所就好了。”阿尞说着又眯上了眼,“可惜我爸妈有点不同意。”

我还是有点不适应两人靠得这么近,但听见阿尞阿尞有点不高兴,我起来靠在了枕头上,“阿尞是稻都人,明明鸿都大学也有民族学的,为啥来難東台呢?”

“撒叔太看得起我啦,考不上嘛……”阿尞又靠近了点,直接躺在了我的枕头上!冷静冷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忍住啊啊啊。

“那为什么来難東台,为什么要学民族学……为什么要留在这呢?这里一点也不好,而且民族学也没前途……”

“撒叔把有些东西看太重要啦,我学民族学是因为喜欢,想留在難東台是因为这里的机遇更多,民族部落也多。”阿尞好像在教育我一样,可我也终于听见这个答案了。

不过有一点阿尞搞错了,『这里的那些部落居民全是愚蠢的奴隶!』我不知道这是難東台的哪个领导在办公室嘟囔到的,可结合那些事情来看,也没说错。

“阿尞,谢谢你哦。”我不知怎么地突然说出这句话,阿尞转头看我,没说什么。

“对了撒叔,咱们聊聊民俗吧。”

什么鬼,又来?!

“早点睡,别聊天了,我上的可是七点的闹钟,小心迟到。”我用手推开了阿尞的脑袋。

阿尞被我推到一边,嘴里说着:“撒叔不会赖床的吧。”

“我平时可是八点起来。”

“别睡啊,我还没聊完呢,撒叔你结婚了没有啊?”

“单身汉一个。”我一开始也有喜欢的女生……不过后来就慢慢地对女生无感了,也许这就是现在人说的掰弯吧……到底怎样我也说不清……

阿尞还想和我讲话,但我没理他,没过多久,房间里安静了,阿尞好像睡着了。

我实在睡不着,房间很安静,可以听见阿尞微微的呼吸,这声音好像在不断敲击我的大脑,我满脑子都是阿尞了,我又侧身看了看阿尞安睡的脸,在黑暗中只见轮廓。我凑近,闻到那股阿尞身上独特的味道,令人安心和渴望,我的脑子也渐渐放空了……

突然,一只胳膊压在我的身上,是阿尞的。来临的睡意又没了,我想让他把胳膊收回去,可我想想还是算了。

我偷偷地摸了摸阿尞的胳膊,毛茸茸的,也特别结实,我摸着他手臂上的肌肉,这感觉似乎在干惊魂动魄的事情,我的心骚动到极点,可一会我也感觉腻了,慢慢地我也进入了睡眠中,现在离阿尞没刚才那么远了。

夜晚还在继续着,阿尞也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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