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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同学这么可爱怎么可以没有朋友!(上)Part One,1

[db:作者] 2025-08-16 09:50 5hhhhh 8720 ℃

聚光灯接连调整,所有高光尽数集于舞台一点,红色帷幕缓缓落下,一个单薄娇小的身影在帷幕后走上了偌大的舞台中央。

“接下来是八年级9班的梁子柚同学带来的歌曲《左手右手》。大家掌声欢迎!”台下的观众大多一脸茫然,这个名字于他们而言,似乎有些熟悉但又很陌生。

“她不是我们年级第一吗?”突然有人惊呼。

“啊?真的吗?看不出来她还多才多艺呢。”

“奇怪,平时看她沉默寡言的,她也会唱歌吗?”

讨论的人大部分是9班的同学,但大多是质疑梁子柚的声音。

只有两个人除外。

刘念君手里还拿着主持的话筒,喘着粗气跑到了台下最近的地方举起了手机。

“小娟,怎么样?能看清吗?效果如何?”

手机的那一头连接着医院的一间病房,屏幕里是一名少女兴奋的表情。

“嗯嗯,效果很好,诶,别忘了开摄像机。”唐娟的脸色有些苍白,仍难掩她那洋溢的热情。

“放心吧,啊,柚子要开始了。”

“柚子加油!”

唐娟在病房里还弄了两个荧光棒有模有样的挥舞起来,还好那病房只她一人。

台上的幕布升起,音乐的前奏也缓缓响起,梁子柚闭着眼一遍遍地进行着深呼吸,额角仍有几滴紧张的汗珠滚落。

“柚子加油!”

听到了呼喊,她睁开了眼睛,紧握话筒的手终于松了一些。额前几缕碎发下的明亮,动人心魂。

她看向举着手机的刘念君,嘴角微不可查地扬起,眼眶有几分湿润。

如果,那次没有去送书的话,我现在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算了,都不重要了。

有你们在身边,就足够了。

“不客气不客气......”

“不不不,不用进去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细弱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独自回响,显得十分怪异。

梁子柚站在门前,脸上的微笑十分僵硬。

“这样不行吧......”她懊恼地在门前打转,嘴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额间渗出了一层汗,食指缠绕着不停摩挲,腋下还夹着一本课本。很显然,这个胆小内向的孩子遇上了社恐人士最大的难题——如何不失礼貌地开口。她在门前不断地模拟对话,徘徊了近半小时,迟迟提不起勇气敲门。

这也不能全怪她胆小,毕竟从小到大她在别人眼里都是个透明的人。从不与人交流,除了回答问题外从没人听过她的声音,不曾进行社交,也没有表现出交友的欲望,除了公布成绩时惊人的成绩外,没人能记住她。不过并非有人孤立她,而是她主动将自己隔离与他人之外,她自认为除成绩外毫无亮点。

论个头,她常年稳居第一排的身高毫无竞争力;论身材,那瘦弱娇小的体态让她跟性感两字一点不沾边儿;论相貌,厚底的圆框眼镜,几乎把眼盖住的刘海,乱糟糟的头发,足以遮挡绝大部分颜值;论性格,上完小学竟没有一个朋友,整个人都散发着阴郁的气息。久而久之,天性自卑敏感的梁子柚越来越不愿与人交流,尤其是那混乱不堪,糟糕透顶的七年级,更是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患上抑郁症。初二开学第一天,她就主动坐到了教室最里面的角落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她已经放弃了不切实际的交友幻想。

然而,朋友自己送上门了。

“不好意思,我能坐这吗?”一个长着娃娃脸的漂亮女孩搬着桌子走到了她旁边。

“你写的字真好看。”那一天,梁子柚得到了人生中第一次夸赞成绩外的话。

“你的名字是?”“梁...子柚...”“很好听的名字。”

后来,她记住了女孩的名字——刘念君,也偷听到了她家的地址——离她家不远。

如果不是这样,梁子柚也不会在看到她落在桌上的课本后主动送去。

现在,她却被一扇门抽去了所有的勇气。

怎么办?回去吗?梁子柚握着门把手,犹豫着如何开口时,不小心扭动了门把。

门开了。

梁子柚还在发愣,门内的房间却传出了奇怪的声音,音调高高的像是尖叫又像是在笑。好奇大过了恐惧,她一步步靠近,站在房门的那一刻,房间里的景象她永生难忘。

刘念君脸朝房门趴在床上,身体被捆成了四马攒蹄的样子,脚底粘着两把电动牙刷正“嗡嗡”作响,她脸上的红晕多得有些不正常,表情也是接近崩溃的笑容。看到梁子柚,刘念君像是要说什么,但却被迫转化成了连绵不绝的笑声。梁子柚这才想起害怕,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你是谁?”

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力直接将梁子柚推进屋内,她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咔哒”一声,房门已被锁上。她还没站起来,那人就压在了她身上,抓着她的手腕强行扳到背后,一截长绳顺势缠绕上去,虽然梁子柚一直奋力挣扎,但她那点力气基本可以忽略不计。绳子将她的双手牢牢固定在了身后,那人跨过她走向了刘念君,她的脸也终于被她看清。那同样是一个女孩,个子挺高,大概有170,精致的面孔中藏着一股英气,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睛,犀利却又不露锋芒。

梁子柚本以为她要对刘念君不利,但她只是取下了电动牙刷,还解开了绳子。刘念君脸上红晕仍在,还没从长时间的大笑中缓过来。那女孩拿着解下的绳子靠近了地上的梁子柚,面色相当不善。

“小娟,别...咳咳咳...别这样,她是咱班同学...咳咳咳...”刘念君气还没喘匀,连忙按住了她。

“梁子柚...你别害怕咳咳...唐娟不是坏人,你应该认得吧,她就坐在你后面的...”

不认识。

梁子柚心里想着,但她还是默默点头。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就这么放了她。”

“诶,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唐娟搬来一个椅子,不顾刘念君的阻拦把梁子柚捆上了椅子。

双手捆在椅背,双脚也被束缚在椅子腿上。这样的她,别说逃跑,连动一动身体都是奢望。但梁子柚在她做这一切时再没挣扎,只是低垂着头,轻咬嘴唇。就像是......

......又要被那样对待吗......习惯了啦......七年级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真的......习惯了......吗?

在梁子柚思考间,一台摄像机已经驾到了她脸前。唐娟对着摄像机一顿倒腾,突然打开的闪光打在她的脸上,使她眯起了眼。

“你今天为什么来?”唐娟像审问一样向她发问。刘念君在一旁拽了下她的胳膊。“小娟,还是算了吧。”

“不行,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了,大家怎么看待你我,我是无所谓,可你呢?既然她喜欢偷窥,就让她自己感受一下,顺便拿来要挟她。”

刘念君红着脸不再说话,但唐娟没让她闲着。她拉开梁子柚的校服拉链,顺着胳膊给她褪到了手腕上。

“去,上半身交给你了。”

“抱歉了,梁子柚同学。”

刘念君的手指纤细且柔软,指甲有点尖,按在肋间的软肉时会像盖戳一样留下一道凹痕。虽然这样比单用指甲更痒,但也会略有疼痛,使部分痒感减弱,不过梁子柚仍惊恐地发现一股强烈的刺激直接将她从自己的世界拉回来了。

“咿唔......”持续的刺激使她极力遏制的嘴角微微扬起,不由得发出一声悲鸣。

“哦?还挺管用的,那我也上了。”听到梁子柚的声音,唐娟迫不及待地解开她左脚的绳子,三下就脱去了她的鞋袜。

冒着些许热气的脚暴露在了空气里,使她感觉到一股凉意。趾甲修剪的倒还整齐,脚趾小巧又匀称地分布在红润的脚掌上,脚跟由于不常运动没有一点死皮老茧来破坏这完美的存在,脚背与脚心相当白皙,像极了奶油的颜色,每一寸弧度的弯曲都是造物主极尽所能的恩赐。

这脚整体看上去倒像一碟草莓蛋糕,令人生出一种食欲,想要将它们含住用舌头尽情舔舐。嘿嘿,要是这双脚长在念君身上就好了。诶?我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

唐娟迅速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空,右手握成爪状,抵在了脚掌前部,一点点划下。难以言喻的恐怖痒感电流般直冲大脑,她的身体夸张地从椅子上弹起又被绳子拽回,从未有人能与她这样打闹,偏偏梁子柚不爱运动,身上都是敏感的痒痒肉。持续的刺激直到唐娟的手指划到脚跟才结束,然而那手指立刻又沿着刚才的路线倒着走了一遍。她的神志受到了更强烈的冲击,大脑一片空白,口中发出了更激烈的悲鸣,身体再度弹起,一时间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在笑或是尖叫,抑或两者都有。唐娟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个动作,像个发现猎物的猎人,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不过,唐娟要是就这么点本事,她就不是唐娟了。

“念君,你也用点力呀,还有别忘了照顾下她的腋下哦。”

刘念君无奈叹气,还是让手指钻入了腋下,她的手指不规律地舞动着,力度轻柔,刺激着柔软的腋肉,只是稍稍一动,都能让梁子柚感受到远超先前的痒。同时,右脚的鞋子也被脱下,一把电动牙刷从袜口塞入,密密的刷毛紧贴着最敏感的脚心,令她心里发毛。

“不要...求你了...”

她两眼泪汪汪地哀求唐娟,但在那刘海和眼镜的遮挡下,起不到丝毫作用。“嗡嗡”的震动声响起,直接宣判了梁子柚的死刑。唐娟的手指划过的每个动作,在她眼里都像恶魔的狞笑。对于有着如此敏感娇躯的她来说,这是一场生不如死的酷刑。仅仅十分钟,对梁子柚来说却漫长地像一个世纪。双脚传来的刺激一个轻缓,一个迅猛,截然不同的感受再混入刘念君在腋下的挑逗,她的大脑在一分钟内就沦陷了。

口水、眼泪随着她的头摆动乱飞,许多还与汗水一起沾湿了本就疏乱的刘海。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唐娟停下时她还在那哼哼,泪水糊满了她眼前的世界。隐约间,又让她想到那天。

这次是痒哭的,那次是疼的。

不都一样么......

“你看你越来越过分了,人家都哭成那样啦还不停手。”刘念君拿着卫生纸为梁子柚擦拭着脸蛋。“别玩了,那东西很贵的。”

唐娟坐在床上把玩着摄像机,对着她俏皮地吐舌。

梁子柚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但浑身使不上力气,还是瘫软在椅子上。

“抱歉了,这件事可不准告诉任何人哦,不然......”她晃晃手中的相机,“不光视频会放在网上,我还会找到你,脱光你的衣服后把你绑起来,一直一直挠你的痒痒,不管你是尿裤子还是哭出来我都不会停下,呵呵呵......”她的语调阴森恐怖,说着,还在梁子柚的腰上捏了一下。她猛地颤栗,声音几乎快哭出来。

“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好了好了,你别吓她了。天色不早了,要我送你吗?”刘念君挡在两人中间,梁子柚像只受惊的小兔按着肩膀躲在她身后。

“那我也回家喽。”

“你不许走,在这把屋子给我收拾干净。”

“啊,回家晚了老爹会骂我的。”

“你要是在我回来前走了以后就别想再进我屋里了。”

......该说不愧是念君吗.......

夜已入深,梁子柚的卧室却还亮着不和谐的灯光。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眼前就是被绑着挠痒痒的画面,那股酥麻的感觉,比疼痛更让她难忘。

挠痒痒,不是小孩子的游戏吗?为什么刘念君和唐娟好像都乐在其中呢?

难道说,这是交朋友的方法吗?

她睡不下去了,索性爬起床打开了电脑,在浏览器的引擎处打下了三个字。

加载的圆圈刚出现她就后悔了。

那种事怎么可能嘛。。。。。。

鼠标移到了页面的叉号上,这时页面加载完成,弹出了许多图片。排在最上面的图片一下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她点进了第一张图片,那是一个动漫里的少女——不过她不认得——双手被高高吊起,许多羽毛凑在露出的腋下爱抚着她,双脚则被套在一个木枷里,连脚趾都被十根细绳固定住。一个巫师打扮的男人握着几支笔正在她的脚上胡乱作画,少女的眼泪滴在衣服上沾湿了一大片,笑容中还夹杂着几分痛苦,令梁子柚看的有些心惊。但她还是点入了下一张图片。

这是一个视频截图,一个很年轻的女人被大字绑着,身上只余内衣,几个黑衣人各持一把毛刷围着她那性感的躯体,毛刷在她的身上肆虐着,女人脸色通红,身下有许多不明液体,口水汗水与她那崩溃扭曲的笑容构成了一幅奇妙的画面。

梁子柚咽了咽口水,鼠标接连轻点,不觉间已阅览了十张图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慌忙关闭了电脑。

这,这都是些什么嘛......

她呆坐在椅子上,漆黑的显示屏映出不安的神色,似乎...还有几分犹豫和兴奋?

梁子柚鬼使神差般抬起了左脚,看着自己白嫩的足心,眼前闪过今天发生的一切,右手不知不觉地抚上了脚掌,只是指甲轻轻滑过都会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若有若无的酥麻感贯穿了身体。

要是...再刺激一下呢...

她拿起桌上的笔,笔尖从脚跟倒划上去,迅速在脚底留下一道长长的墨迹,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痒感刺激使她吓了一跳,心头一惊,赶紧扔下了笔。

微红的脸颊似乎印证了她心底的某种欲望,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着,即使把头深深埋进被子,也于事无补,那痕痒伴随着她,直到她在担忧与不安中进入梦乡。

“早上好。”

“...好...”

经历了那日的威胁,刘念君与梁子柚的关系降至冰点,或者说,是她自己这样认为的。接连几天下来,两人只有早上的一句问候作为交流。

放学铃响起,梁子柚一边收拾书包一边看着唐娟和刘念君嬉闹着离开的背影,心底难免泛起一阵涟漪。等她磨蹭地整理完书桌,学校里也没什么人了。

我果然不适合交朋友呢......

当她在楼梯拐角撞上那个女孩时,她正这样想着。

“你,别动。”她的语气相当不善。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包里有钱吗?”她根本不在乎梁子柚的道歉,一把抓住了她的书包。

她低着头死死护着书包,女孩身边一个人突然冲上来扇了她一巴掌,“林姐向你要钱是抬举你,别不识相。”梁子柚摸着火辣辣的脸愣住了,另几个人则围着她按住了她的胳膊。

书包被提着底倒过来,大大小小的书本散落一地,林姐从里面捡起一个钱包,嫌弃的从干瘪的内层抽出一张二十元纸币。

“切,真穷酸。”

“你不能拿,那是......”梁子柚猛地发力竟然挣脱几人扑向了她,但林姐只是闪身躲开,还故意伸脚绊了她一下。

世界在她眼中天旋地转,与石阶亲密接触的疼痛也随之而来,书包和书本被她们从楼梯扔下,其中一本还砸掉了眼镜。她们做完这一切后就这样离开了,但她们的嘲笑声却从下一层传来。

“那丫头长得就是个穷酸样。”

“就是啊,还戴着那么难看的眼镜,那发型也好土啊,说不定有多丑呢。”

“嘻嘻,又穷又丑又土,以后怎么嫁人啊。”

......

梁子柚默默地一点点拾起地上的书,眼镜暂时放到了口袋里。欺凌什么的,她也习惯了,平时不会反抗的,只是这次被拿走的钱是她打车用的,这意味着她要走着即便出租车也要十几分钟的路程回家。

稍微平复了下心情,梁子柚扶着楼梯吃力地站起,撕裂的痛楚使得眉毛都拧在一起,她一点点挪动着。等走到一楼,豆大的汗珠已经从发间泌出。要用扭伤左脚步行回家远不是不幸的终点。

“轰隆”又一道炸雷响起,在她收拾书包的时候,外面已经大雨倾盆了。她靠着墙无力地坐着,心里上来一股倔劲。

我就不信这么大雨能一直下。

靠着墙,她翻开课本做起来作业。然而,这股倔劲只持续到作业写完。

肚子“咕咕”的哀嚎提醒着她没吃午饭的事实,即便是梁子柚也不是铁打的。还好身旁就有学校的自动售货机,她从钱包的角落里翻出来一枚硬币。在她期待的目光中,那包薯片缓缓向前移动,在最后的边缘,它停住了。

苦涩,无奈,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即使平和如她也泄气了。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即使她靠在墙上,祈祷着雨不要再下,雨点还斜打过来,调皮地浸湿她的短袖。

饥饿,阴寒,疼痛,还有轻微的头晕,一起侵蚀着她那瘦弱的身体。空寂的校园里有谁会关心她呢?

湿漉漉的头发埋进了两腿间,她躲进了自己的世界。

为什么不躲雨?

累了。

难过吗?

习惯了......好吧,有点难过...只有一点点...

想哭吗?

不想。

你哭了。

那是雨...不是泪...不是...

......连自己都要骗吗......

我......活得相当失败呢......

又一声惊雷,她抬起了脸,身体轻轻抽动着,雨水凌乱地拍在脸上,泪痕也被模糊。

如果有朋友的话,事情就会不一样吧。

泪珠与雨交融滚落,拍碎在地面却连水花都不曾溅起。

身后突然出现的脚步声一开始并未引起她的注意。直到那曾令她恐惧的声音出现。

“咦,你怎么还没走,在这听雨呢?”

唐娟蹲在她身前正朝她笑,刘念君撑着一把伞站在她身旁。

那伞遮住了所有的风雨,宛若一个小小的避风港。

“你们怎么...难道说又...”梁子柚稍微有点激动,差点脱口而出。

刘念君涨红着脸轻咳一声,看着别处不自觉地蹭了蹭鞋。

“我还想问你呢,”一股清香飘过,唐娟的校服就披在了梁子柚身上,“你家住哪儿,没人接你吗?”

“我...我脚扭了。”

“我没问你这个吧,”唐娟看了眼手表,像是确认什么,又蹲在了她身前。“上来,我背你。”

“诶?不,不用的...我家不远的...”

“少废话,快上来。念君,麻烦你拿书包了。”

刘念君回过脸,把伞往前倾了些,确保两人不会被淋到。

“真的不用...”

“没关系啦,反正我们两家离得很近。”

梁子柚最终还是妥协了,她牢牢勾着唐娟的脖子,生怕从背上掉下去。

唐娟双手托着她的大腿,站起来时心头一紧。她太轻了,实在花不了什么力气。

这丫头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轻。她有点纳闷。

梁子柚趴在唐娟背上显得更娇小了,一股幽香不知从何而来,她疑惑地嗅嗅,鼻尖贴近了唐娟的领口,似乎是从她衣领里散发的。梁子柚做了一个深呼吸,呼出的热气直接吹进唐娟脖子里。她像触电般颤了一下。

“干嘛呢你!”

梁子柚吓得缩回脖子,紧紧贴着唐娟的背不说话。一种做错事的愧疚使她脸红成个大苹果。她没注意到的是,唐娟愠怒的神色下,一种羞红一直跑到了耳根。

这死丫头,偏偏我脖子最敏感。

唐娟的步伐加快许多,不知是气是恼是羞,抑或兼有?刘念君不得不在后面着急地喊跟不上,才使她步伐减慢。

不过唐娟的步伐一直很稳,加上校服带来的温暖,一种久违的平静油然而生。梁子柚像只找到家的流浪猫,回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在这温暖与平静中,雨声为曲,披衣为被,梁子柚安然入眠。

对母亲最后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她穿着一身白衣,笑中含泪,提着行李箱向女儿告别。

“小柚子,好好学习,妈妈很快就回来。”

她给了女儿最后一次亲吻,之后再没有回来。

对父亲的记忆也很少。

最清楚的是夜里父母的卧室里会传出争吵和打骂声,然后便是母亲的哭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除了一个好心的阿姨会来给她做早晚饭,替她洗洗衣服,她再没有见过其他人踏入这间大房子。

第一次被人欺凌时,唯一路过的女孩只是冷眼旁观。哪怕她被打得站不起来瘫在地上。

如果有朋友的话,就不怕被欺负了。

她偶然听到这句话后,心生向往。

然而,她找不到朋友。个别的几个“朋友”也只是单纯的戏弄她,很快就抛弃了她。

不会沟通,只会闷头学习的她,在欺凌的痛苦与无友的孤独中渐渐麻木。

成绩越来越好,可那又如何呢?

再亮眼的成绩单...

也不过是一张废纸...

“喂喂,醒醒,别睡了。吃饭了。”饭菜的香气飘进鼻中,将梁子柚的魂和食欲一同勾起,睡意顿时消散。她揉揉眼,从沙发上坐起,接过了唐娟手里的汤。

“来,把鞋脱了我看看。”唐娟也不问她愿意与否,利落地俯身扒掉了梁子柚的鞋袜,捧起她红肿的左脚细细端详,那样子让梁子柚总感觉她像一个惯犯。

“嗯...倒不严重,休息休息应该就好了。你怎么还不喝?”梁子柚正捧着碗发呆,汤里那刺鼻的气味使她皱成个苦瓜脸。

“能不能不喝姜汤?”

唐娟的手指在梁子柚的左脚狠狠划了一下,引得她尖叫一声。

“你说呢?”在她不容反抗的表情下,梁子柚皱着眉,屏着气,“咕嘟”几口就连汤底与姜末喝了精光,期间,唐娟的手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脚底,直到碗底见光才收回。接着递给她一双筷子和一盘青椒肉丝,“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梁子柚确实饿坏了,一盘菜一会儿工夫就见底了。她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过来。”唐娟突然向她伸出手,梁子柚左手撑着沙发下意识向后躲去。唐娟一手抓住她的右手腕,另一手撩起了她长长的刘海,脸也朝她靠近。

“别乱动。”梁子柚心惊胆战想要挣扎,却挣不出唐娟的手,身后也退无可退。唐娟一手扶着她的后脑,额头贴了上来。四目相对,中间只隔五厘米。眼中的锐芒依旧,梁子柚紧张地闭上眼。鼻息交错间,能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心跳,梁子柚一动不敢动。

不过几秒,唐娟又坐回沙发上。“脸这么红,果然发烧了,家里有药吗?”

“有的...应该在...那个屋的柜子里吧...”唐娟去找药,留她一人独坐客厅。只是,她为什么有点失望呢?

“小娟,水放好了,快点来哦。”刘念君从浴室出来,看到醒来的梁子柚主动凑了过来。“不好意思,擅自借用了你家的浴室,我看小娟刚进屋时冻得厉害,想让她洗个热水澡。”她转入厨房,拿了一包冰袋。接着,她也捧着梁子柚的脚观察了一下,把冰袋轻轻贴在了红肿处。“伤得不重,就是肿的有点大。”

“话说回来,你保养过吗?”刘念君的手指轻戳了一下她的脚心,梁子柚摇摇头,想要抽回却被她按住。

“天生就这么白嫩怕痒吗,我有点羡慕呢。”刘念君的笑容逐渐染上一层阴暗的色彩,盯着梁子柚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她爬上沙发,一点点压向梁子柚,几乎把她全身压在身下。

“你该怎么感谢我们今天帮你呢?用身体偿还怎么样?”梁子柚想逃跑,但两只手腕都被刘念君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刘念君俯在她耳边,幽幽的低语传进她的耳中,

“别想逃哦,小...柚...子...”

最后三个字刘念君咬得格外重,梁子柚惊恐地闭上了眼,别过的脸上满是羞红,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等待几秒,刘念君却松开了她,翻身下了沙发。“瞧你吓得,逗你玩的。”她一边捂嘴一边躲进了浴室,又是一种说不清的失落在梁子柚心里产生。

刚找到药的唐娟站在屋门看着捂嘴笑的刘念君和满脸通红的梁子柚,陷入了沉思。

我错过了什么?

唐娟默默地想了一会儿,又去找了片安眠药,混着退烧药让梁子柚服下。然后她从鞋柜里找了一把大号刷子,脱下衣服后,背着手走进了浴室。

“念君啊,放学后在你脚上写的字还没擦吧,我帮你擦掉吧。”

“不用了,我自己洗,别,别这样,来人啊,救命啊。”

可惜浴室的隔音相当好,即便浴室的笑声持续了很久,也没有吵到熟睡的梁子柚。

这一夜,她会有个好梦吗?

接下来几天,为了方便照顾,唐娟选择在梁子柚家过夜,刘念君偶尔会陪同,两人睡在隔壁,那本来是梁子柚父母的卧室,经过一番打扫之后还算干净。梁子柚在两人的照料下恢复得还可以,两天就能自己慢慢走路,当然,为了避免迟到,上下学还是由唐娟背着。至于她为什么这么闲,唐娟却一直遮掩不肯明说。不过,刘念君昨夜不知和唐娟做了什么,隔壁的动静弄得梁子柚没有睡好,她也没有定闹钟的习惯,于是第二天,九点钟的街头出现了三个,哦不,两个少女奔跑的身影,另一个身材娇小的趴在一人的背上,紧紧抓着她的衣领生怕掉下去。

“小娟,你慢点。”

“再慢第二节课都上完了!”

“慢点慢点,我要掉下去了......”

虽然她们进教室的动作悄无声息,但三个挨着的座位没有人实在显眼,三人还是没能躲过班主任的传唤。

“说说怎么回事吧,”班主任姓岳,很年轻,是第二年当班主任,人品和教学方法也没什么大问题,但唐娟对她没什么好感。因为......

岳老师掏出一个小本,翻到了写有唐娟名字的一页,上面竖列着几个字,都是“迟到”“聊天”之类的名词,她在“迟到”后面的正字添了一笔,前面跟着的一串正字密密麻麻,接着又分别在梁子柚和刘念君的名下也添了一笔。

“这是开学以来第十二次迟到,不到一个月,你能做到这种程度也不容易,是不是要我给你颁个奖啊?”

“咳咳,这个...这位同学扭伤了脚,我俩在照顾她,昨天不小心睡晚了,这件事不能怪我们吧。”唐娟义正言辞的模样直接让她无话可说。

岳老师把椅子递给梁子柚让她坐下了,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也不忍批评,矛头转向了刘念君。

“刘念君,你平时表现不错的,以后呢,也尽力保持好不好?”她拿起手机,递给刘念君。

“这样,给你妈打个电话,我跟她聊一聊,放心,不批评你。”

刘念君低着头,脸色很为难。“额...我妈工作挺忙的,应该没空跟您聊。”

“打给你爸也行。”

刘念君的脸色突然灰了下去,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了僵硬且扭曲的微笑,有几分诡异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爸...他...”

“她家里人都挺忙的,给我吧老师,我爸最近非常想和您聊聊。”唐娟伸手夺过手机,站在刘念君面前飞快地拨出号码。

“喂?哦,岳老师啊,什么?这个小兔崽子又遭什么孽了?奶奶的,这会她敢回来,我非得打断她的腿。”

电话那头的人,脾气似乎相当差,得知唐娟在学校犯错,还没问清楚就开骂了。

岳老师忙安抚他的情绪,一转头,几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梁子柚,这两天我先在你家避避风头。”

“你爸有这么可怕吗...”

“嗯...他敢说要打断我的腿,”唐娟挠挠头“是因为他真的这么干过......”

......

“当老师真是不易啊...”岳老师喝了一口桌上的水,尚有温度。“一边跟孩子斗智斗勇,一边跟家长探讨人生。”

对面一位须发花白的老教师听了这话站了起来。“小岳,你还是年轻啊。”

“此话怎讲?”

“比如说刚才,你为那个扭了脚的小姑娘让位,你觉得自己是善解人意的,对不对?”

“额...我只是觉得应该那么做。”

“但你知道吗?你在无形间伤害了一个孩子的感情。”

“嗯?”

“那个叫刘念君的孩子,我去年带过。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了......我记得那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呆着,看似对每个人都会露出笑容,但我看得出那是假笑。虽然不知道她如何变得像现在这样活泼,但我在你提到她父亲时看到,她脸上的神情与那时的她相差无几。”

“我......”岳老师愣住了。

“总之啊,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呢,那个唐娟,我看着就挺不错的,会察言观色,也能为了朋友挺身而出。成绩与表现有时候并不是评价学生的唯一标准。”老头端着茶杯捧着课本走出了办公室,留她一人在办公室沉思。

成绩与表现...并不是唯一标准吗......

她看向那个记满了班上同学不良行为的本子。

......

“念君,你尝尝这个青菜,很好吃的。”

“小娟,尝尝这个红烧肉,口感比我妈做的还要好。”

早上起得太晚,几人连早饭都没吃,就顺手把桌上的菜打包来作午饭,但走得匆忙只拿了两双筷子,梁子柚只好先忍受着肚子“咕咕”的抱怨声,她托着腮看着两人筷子你来我往,心里却想着红烧肉能剩下多少。

“梁子柚,你那个保姆做饭手艺不错嘛。”

她红着脸,好像是在夸她一样,“孙姨不是保姆,她是附近一个开饭馆的邻居,可能是...看我一个人住,出于好心才来给我做饭的。那个...能不能...给我留点...”

“啊?”两人看看所剩无几的红烧肉和快要见底的蔬菜沙拉,不约而同停住了筷子。刘念君把差点进嘴的红烧肉送到了梁子柚嘴边。“吃这个吧,你不是想吃吗?”

“吃点蔬菜呀,不能光吃肉,要荤素搭配。”唐娟夹着一块胡萝卜也送了过来。

梁子柚一时间不知道吃谁的好,嗯,平心而论,梁子柚真的很讨厌蔬菜,对红烧肉的喜爱又是另一个极端,但是啊...看着刘念君的脸,她老是想到昨天那个染上一层阴暗的笑容,而唐娟也大有一副不吃就要按着她强喂的架势。在这种矛盾下,梁子柚索性张开小嘴,等她俩谁先送来就吃什么。

两双筷子同时出击,胡萝卜与红烧肉在嘴里互相挤压,味道相当奇怪,两双筷子要是再快一点,说不定能插到嗓子眼里去。没等她嚼完,刘念君眼疾手快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红烧肉。

“这你都要比!那我也来。”唐娟不甘落后,也塞了一片青菜。

“快吃快吃,多吃肉能长个子。”

“别听她的,吃我的,多吃菜对身体好。”

两人争相投喂,显然是忽略了梁子柚的感受。她们盯着对方,都没有注意到梁子柚的两颊已经像一只仓鼠似的鼓起。她连忙摆手示意,谁知二人一人按住她一只手,两双筷子又伸到嘴边。

“呜呜...”在两人的淫威下,梁子柚宛若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口中的食物一时半会儿咽不下去,也没法向两人示意,她憋得满脸通红,无形的气势在唐娟和刘念君之间碰撞,她们谁也不肯让步。

“谁是梁子柚?”教室里突然进来了一个女生打破了剑拔弩张的僵局,梁子柚含糊地应了一声。

“外面有人找你。”说完,这人就跑掉了,根本不给她提问的机会。

梁子柚一边将食物尽力咽下,一边在心里默默感谢那个女孩,身后的两人似乎又争论起来了,似乎是她更喜欢吃什么的问题。

但梁子柚慢慢走出教室后,她却看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下意识地往回退了一步。

林姐倚着门框,目光正对着她打量。梁子柚扶着门框想要转身逃跑,却被她按住肩膀。林姐只是俯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话就走了,她的瞳孔微收,身体轻轻地颤抖着低下了头。

唐娟正坐在座位上吃剩下的菜。“什么事啊?需要我们帮忙吗?”

“...老师找我有点事,我一个人就好...”即便细心如两人也未曾留意到梁子柚说出这话时,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珠即将滚落。

“...不想那两个女孩跟你遭殃,就一个人到四楼的女厕来。”

因为被雨淋过才知道发烧的痛苦...

所以这一次...我来当伞...哪怕会被狂风暴雨撕烂...

四楼的厕所是学生们最易聚集的地方,因为这里刚翻修过一遍,空间比以前大了一倍多,各种设备也换了新的,算是破旧教学楼里最豪华的房间了。不过,出于保护隐私的目的,内部没有摄像头,这一点为许多不良少年提供了便利。现在,女厕的门上挂上了“维修中”的牌子,两个穿着不怎么整齐的校服的女孩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一旦发现异常,她们就会敲响门。

梁子柚端端正正地坐在马桶盖上,在这么狭小的地方被四双眼睛盯着让她很不自在。虽说提前下定了决心,但对于幽闭环境和未知惩罚的恐惧还是让她有点害怕。林姐从容地掏出一支烟,递向了她,并点头示意。

“会吗?”

梁子柚哪碰过这东西,更别说抽了。尽管她摇头,但林姐强行往她嘴里塞了一根,小小的火光在烟头亮起,梁子柚不敢反抗,猛吸了一大口,浓浓的苦涩味从口腔里蔓延到了嗓子眼,一直灌到肺里,一种要窒息的感觉使得她不停地咳嗽。

“嘁,没用。”林姐一把夺过,自己开始吞云吐雾。

“知道为什么找你吗?”她手里夹着烟,朝梁子柚吐了一大团烟雾,被呛到的她边咳嗽边摇头。

“上次的事是你向老师报告的吗?”梁子柚低着头只是摇头。“看着我!”林姐突然一吼,捏着梁子柚的下巴强迫她抬起了头。

“不...不是...不是我...”她的声音在打颤。

林姐盯了她几秒,烟头“嘶嘶”燃烧,几乎灼上梁子柚的脸。火光恍惚间,林姐伸手拿下了她的眼镜放进了自己口袋里。

“知道吗?我最喜欢你这样倔的小丫头了。”她夹着烟挥手,“刚好学了点有趣的拷问方法,再拿你试试吧。”两个女孩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胳膊反剪在身后,林姐和另一个捉住她的小腿,托着脚踝高高抬起。林姐的手指勾住白袜口,轻轻一拽,鞋子掉在地上,袜子留在她的指尖,另一边也是如此。

“不要...不要...”梁子柚对那所谓的拷问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仍轻声哀求。两只嫩足娇小可爱,在梁子柚的挣扎下不停翻滚,向众人展示了它们的所有美好。

“上一个被我这样对待的,只强硬了十分钟就哭爹喊娘了,你觉得你能撑多久呢?”哀求是无用的,只会激起她的施虐心。

一开始两只脚被十指同时搔挠,手法杂乱无章,但梁子柚一秒钟也撑不住,即便是轻微的划动都能让她尖叫,何况是正式动起手呢?梁子柚极力蜷缩自己的脚趾,意图让脚底的褶皱阻止手指的进攻,但两人的手指又转移到了脚背,顺着白皙的脚背上显眼的血管游走,梁子柚不得不再弓起脚背,这时手指就又回到了脚底,带来的痒感没有丝毫减弱不说,这么一来一回,弄得梁子柚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只能通过笑来发泄。嘴里的笑声如同浪潮般一波高过一波,尽管她很努力地在晃身体,但再用力地挣扎也敌不过两个女孩的力气,她仍被死死地压着。

“哈哈哈不是我哈哈哈哈哈....真的呀哈哈哈啊...呜呜呜呜...”

兴许是觉得笑声太大,林姐连她这最后的权力也剥夺了,她拿着梁子柚的两只白袜团成一团,捏着她的嘴巴强行塞了进去,袜子塞进大半,剩下一小截露在外面。笑声变成了呜咽,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梁子柚总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随时会晕倒,但她没有。

不知不觉,这场拷问已经进行了十五分钟,梁子柚也感觉到了奇怪的变化。一种缠绵的快感从大脑出现,一点点向小腹下聚集。

什么...这种感觉...是什么...

她的眼睛迷离了,脸色也变得潮红,呼吸不受控制地更加急促。她握紧了拳,指甲深深地在手心按出印痕,挣扎的力度更加强烈,身体不停地向上弓起又落下,像脱水的鱼儿在乱蹦一样滑稽。脚心被划过产生的刺激在大脑中被转化为快感释放。

...有什么...要出来了...呃啊...根本阻止不了...

在某一个节点,堆积的欲望顷刻间冲毁了理智的高堤,梁子柚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在那一刻,除了快感她感觉不到任何事物,连内裤上出现了粘稠液体都没察觉。由于初次的快感过于强烈,梁子柚紧紧蜷起了脚趾,眼里也翻出来眼白,接连几秒内都没有对林姐作出反应,吓得几人连忙撒手。失去支撑的她像一滩软泥失神地瘫在马桶上,脚尖抵着地面,只有身体的微微颤抖证明她还活着。梁子柚口中的袜子被取出时已经完全被口水沾湿,连带出的不少滴在了衣领上,她本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校服被汗水沾湿贴在身上显得更皱巴了。

“喂,没事吧,别装死。”林姐拍了拍她的脸,梁子柚还沉浸在余韵里,只是微微摇头。

“呼...”林姐暗自松了口气,如果真惹出什么事,她也没胆量去承受后果。“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没人打报告,我不过是想找个人发泄一下,你的反应倒是不错。”她掏出眼镜给梁子柚戴回去,拍了拍她的肩。

“下次再让我玩吧,我的朋友。”

水龙头“哗哗”地开着,梁子柚脸上乱七八糟的痕迹也一点点被洗去。

朋友...她说了那两个字吧...毫无真诚感...她绝不是朋友...

眼镜沾了不少水珠,她捏起来甩了甩,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戴上眼镜却发现眼前的世界还是模糊的。

那两个人...也不是朋友吧...只是出于好心照顾同学而已...温柔的人对谁都温柔...我在奢求什么啊...只会让她们遭殃的...这算什么啊,明明洗过脸了...怎么还有眼泪流出来呢...

“回去就表明立场。”尴尬也好,失望也罢,总之,一定要让她们远离自己。我这样只是为了我自己好过,绝对不是怕连累她们的。

我这样自私阴郁的人,是不配得到温柔的!

这次,一定要强硬一点,高冷一点。

“那个...”

这声音太低了,加油啊,梁子柚,你行的!

“嗯?”

“我...”

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说出来,我不需要朋友。

“怎么了?”

“呃...头绳...丢了...”

.......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喏,给你这个。”刘念君解开手腕上的绳结取下了绳子。那是一根红绳。

“我给你系上吧。”唐娟接过绳子,梁子柚莫名想到了那天她拿着绳子把自己绑起来的场景,但还是克服了恐惧,披散着头发乖乖地坐在她跟前。

唐娟的手法很熟练,几下就已经把一拢长发束成了一股,不过她没有擅自给梁子柚换发型,长长的刘海还是遮着眼镜,镜片下藏着她的眼睛。

梁子柚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隐约间想起了什么。

要是以后她们再来我家,身上的那几处伤,可要藏好...要是被发现的话...

诶...红绳...代表什么来着?...

...回想起来,高潮那一刻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可怕,查过资料后我才了解到这是一个正常的生理需求。虽然说出来会觉得羞耻,但是对日记说的话就无所谓了...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被挠痒的时候都通过笑声释放出来了,或许没有那么坏,虽然很难受,害怕得想要哭,但是又很舒服...

...诶?我的心理是不是有点奇怪了呢?...

......

在电脑上敲下最后一行字,梁子柚靠着椅子伸了个懒腰,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出神。半夜不睡觉写日记只是偶尔会有的事,她对某件事有感触或某天很有感想时就会爬起来写,用的格式是她独创的对话体,她把日记当成朋友向其倾诉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夹杂着自己 的感受与体会。不过,今天她原本是打算早早睡觉的,至于没有睡着的原因嘛...

“我错了,我错了,小娟放过我吧...”

“不可能,今天你别想逃...诶,从我身上下来,别碰那里...”

“哼哼,又被我抓住了...诶呦,等一下,我错了,真的错了啊...”

两人的动静实在大得没法忽视,床架“吱嘎吱嘎”一直在响,两人的笑声轮番交替,扰的梁子柚不得安宁。“砰砰...咚...”不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两人的惨叫声。

“咚咚”不多时,梁子柚的门就被敲响了。

“呃...那个...”唐娟散乱着头发站在门外,刘念君红着脸躲在她身后。

“床...塌了...”

梁子柚强迫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看着床上牵着手伸着腿把她的床完全占据的两人,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要发火,不要骂人。

这两个混蛋啊!!我只是洗了个澡啊!这是要我睡沙发吗?

虽然万般不愿,梁子柚还是披着浴衣懒散地半躺在了沙发上,反正再睡几小时就该起了。

好像忘了什么?算了,肯定是不重要的事了。

“起来,吃饭了。”

“这...这才几点?”梁子柚极不情愿的被半拖半拽到了餐桌旁,表上的时间显示,哪怕吃完饭再玩一小时都可以从容地走到学校。

嗯?我昨晚是穿着这件衣服睡的吗?

梁子柚抬手拿筷子看到了自己的袖子,但她只当是自己睡糊涂了没有多想。唐娟和刘念君都已经吃过了,两人坐在她两侧摆弄着筷子,梁子柚坐在中间享用着早餐,似乎没察觉到气氛不对。不知为何,两人情绪低迷,不过她只顾着大快朵颐,早餐很合胃口,一会儿就吃完了。

梁子柚满足地靠着椅子摇晃两条小腿,没注意到唐娟使的眼色。

“吃饱了吧。”

“嗯。”

唐娟站起来把她的一条腿抬到了桌上,刘念君在她身后按住了她的肩膀。

“你们...我...我有做错什么吗?”梁子柚立刻紧张起来了。

唐娟出奇的平静,像一汪古谭,幽幽地有点吓人。“放心,只是问你点事,当然,不老实回答的话...”

“我说!我什么都说!”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唐娟抓住了梁子柚的衣摆,想要向上掀起。梁子柚猛然想起了可怕的事情,想要伸手阻拦却被刘念君按住了。衣服被掀到了胸部,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点缀这美好的却是遍布着的丑陋的伤痕。“你是不是被霸凌了?”

梁子柚愣在那,支支吾吾地回答:“没...没有...”脚心立刻被划了一下,留着一抹白痕。“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这是我自己弄的...啊疼疼”梁子柚不知怎么想到了如此拙劣的谎言,刘念君揪着她的耳朵使劲拧了一下。

“你难道每天闲的没事都要从楼梯上滚下来一遍吗?再乱说我还拧。”

“我...我...”梁子柚结巴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哪想到一时疏忽会引来如此严重的后果呢?

唐娟叹了一口气,紧紧握住了手中的脚踝。“那就别怪我了。”

“等一下...哈哈哈等一下啊....”她对挠痒的耐性并没有随着次数增多而提高,所有抵抗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了。只一分钟她就投降了。

“说。”“...是我自己...哎哈哈哈啊哈哈”

这一次不管梁子柚如何求饶唐娟都不肯停手,向刘念君的求助也石沉大海。

“...不行了...要死了...”

唐娟不理会,她的折磨一直在继续。她已经熟知了梁子柚脚上的每处敏感点,在这样高强度的刺激下,梁子柚硬是挺了十分钟,最后还是没忍住,哭了。

“呜呜啊...你们...咳咳...都只会...咳咳咳欺负我...都哼...都欺负我...呜呜...”看着梁子柚夹着眼泪的扭曲笑容,说不出什么滋味。

...

“我们把你当朋友,所以想要帮你,不过既然你不这么想,那就算了。”

朋友吗...这下真的搞砸了...

唐娟和刘念君对她的隐瞒相当生气,一整天对她的话都是爱答不理。放学时,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书包,因为想和她们一起走。

“嗯?为什么?”刘念君与唐娟那种冷漠的神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哪怕刚刚还在与人说笑,转向梁子柚时就成了面瘫。

“我们很熟吗?”

“我...我...”

又被孤立了...虽然以前也是这样...果然还是不甘心呐...

阴雨连绵,屋檐下滴落着水珠。梁子柚抱着腿坐在屋檐下避雨,她又没带伞。她突然想到了那两人打伞徐徐前行的背影,觉得那背影如此和谐,让人羡慕,心头突然涌上一股酸涩,她们两个彼此依靠已经足够,大概容不下第三个人的介入。

梁子柚努力地想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但她失败了。眼前闪过的画面尽是几日来几人的相处。绵雨最易动情感伤,如果没人打扰,梁子柚会久久沉浸其中,直到雨小点再继续她走了一半的回家路。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真是冤家路窄。”一个充满了愤怒的声音冷冷地砸在脸上,梁子柚本能地打了寒战。声音的主人——林巾英,也就是那个抢过她的钱,在厕所欺侮她的“林姐”,正站在她身前,脸上失去了以往的平静镇定,声音比以往更有威慑力。

梁子柚颤抖着想要站起,还半弓着腰就被林巾英一脚踹倒,痛苦地捂着肚子,身上的淤青又深了几分。但她显然不打算放过梁子柚,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上去揪住了梁子柚的头发,恶狠狠地骂道:“死丫头,看不出来你胆子挺大啊,还敢告老师。”

“不是...我没有...啊..”一声尖利的短叫后,她的头嗑在门槛上,红色的头绳脱落在地,像只陨落的红蝶,鲜血顺着左眼流下,粘稠的异样感使得她只能半闭左眼。

“今天我不把你打残,我就不叫林姐。还有你两个朋友,你记住了,她们是因为你受连累的!是因为你!”满腔怒火倾泻在了梁子柚身上,火辣辣的巴掌印烙在脸上,触目惊心。她被拽着头发跪倒,头与地面叩出巨响。“给我磕几个响头的话说不定我会放了你。”林姐松开手,看她没反应,一边皱眉一边狠狠踢她。“还愣着干什么?像你这样没娘要,没爹养的杂种,活该去死!去死!去死!”林姐已经处于暴怒状态,不管什么话都往外说。

红色的头绳被雨水打湿,像湿翼的红蝶,在梁子柚低垂朦胧的泪眼中格外亮眼。她不顾林巾英的打骂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握住了那一截绳。

不能弄丢...她们会伤心的...

“给我住手!”

一块砖片突然飞来,直接击中了林姐的腿。她疼得停下了踢梁子柚,一条血痕从小腿上流落。“谁?”第二块砖随之而来,这一次直接砸在了她脸上,从额角与鼻子都滚落了大滴的血珠使她看上去有点狰狞。“有种给我出来!”

“你姑奶奶没种!”

第三块砖飞来,这次林姐躲开了,碎裂的瓦砾声被雨声吞没。虽然心里非常愤怒,但那人借着雨色不知躲在哪个角落,而且...对方似乎不止一个,最终林巾英只能一边躲着接二连三的瓦片一边后撤,还留了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脸上的血迹混着雨水很容易就被纸巾擦干了,就是身上的伤有点疼,还牵扯着旧伤复发了。梁子柚穿着唐娟的卫衣在她背上,把自己藏进帽子,听着刘念君的道歉,她的声音充满歉意。

“对不起,我们擅自把事情告诉了老师。本来我们是在后面跟着你的...后来跟丢了。”清亮的泪珠滑落,梁子柚看到那里藏着真诚。

原本几人做好了冒雨回去的准备,但没走多远,雨就停了。忽然之间,雨霁天青,金色的夕阳还没全落,照着三人的影子。

“柚子,你喜欢被这样叫吗?”刘念君沉默许久突然开口。

梁子柚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在叫她,愣了几秒。

“不喜欢这么称呼吗?那我换一个。”

“不...不用...很喜欢...”妈妈就是这样叫我的。

“小君,其实...我的身体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差...不用让唐娟...娟姐给我衣服的...”

唐娟突然回过头,青紫的嘴唇与脸上的红润形成鲜明对比,凶巴巴地瞪她。“给你就穿着,哪那么多话。还有,为什么她是小君我是娟姐?我很显老吗?”

“噗哈哈...”刘念君没忍住笑出来声,“其实小娟的生日在十月,我记得你的生日在二月吧,比我俩都大啊。”

“那...那就小娟...姐?”

“......随便你吧,我不管了。”

梁子柚趴在唐娟背上,沐浴着金色的夕阳,刘念君背着手在两人前面倒行。她们的脸上都有笑。

...即便我没娘要,没爹养,是个应该去死的杂种,我也有一颗珍视友谊的心。以前,我害怕去找,现在,我或许找到了...——九月记

宽大的校服从身上褪去,露出了被包裹着的娇小身躯。看着镜中胸前青涩的小丘,梁子柚又想起了在厕所被玩弄的经历。她红着脸将额前的刘海与一头乱发都用头绳紧紧缚住。没有眼镜的遮挡,梁子柚的面容也终于能在镜中映出。梁子柚的五官发育地很好看,在她的脸蛋上排列组合后,有一种邻家小妹的感觉,再加上眼中游离的那种怯懦,以及刚磕破留下的一点痕迹,更让人生出一种保护欲。

但梁子柚没有打量自己的脸,而是看向别处。镜中的她,娇小可爱,伤痕累累。大腿,肚子,胸部,或多或少都有些淤青或伤疤,最新的一些是刚刚弄得,更早的一些至今未愈,在这具怜人的娇躯上留下许多难以磨灭的瑕疵。

泡沫在水中飘散开来,遮住了清水之下丑陋的伤痕,梁子柚靠着浴缸壁,把嘴没入水中吹起一连串的小气泡。看不见这些伤,她才能短暂忘却伤痛。

“吱...”浴室的门被推开了,在氤氲的雾气与暖流的怀抱中,梁子柚沉浸在舒适中完全没有留意到锁上的门是怎么打开的。直到水面突然扰动,淹过她的鼻子,她才猛然发觉浴缸里多了两个人。“你...”唐娟半闭着眼,相当惬意,散着的头发没入水中,刘念君趴在梁子柚肩头,头发挽成了个圆髻。

“你你你你们怎么进来的?!”

“嗯?钥匙不就在门口挂着吗?再说,这么大一浴缸的水,你一个人洗不觉得有点浪费吗?”

“就...就算那样...也不能随便进来吧...”梁子柚的声音越说越小,好像她才是理亏的那个。

她抱着腿蜷到了浴缸的一角,想要远离她们一点,但她的愿望从来都不顺心。梁子柚缩到角落,她俩也跟着移动,明明是足以容纳四五人的大浴缸,三个人偏偏要挤在一个角落里。唐娟伸展着修长的双腿,封锁了梁子柚向别处转移的可能性。

“你跑啥,我俩又不吃了你。”

“就是就是,最多就是跟你做做游戏,增进感情。”

梁子柚警觉地把脚垫在了屁股下。

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梁子柚连思维都迟钝了,不由伸展开了手脚。唐娟趁机抓起一只脚放在了浴缸边上。

“话说啊,瞒着我们那么久也不肯说,多少得惩罚一下吧”

梁子柚的思维清晰了一点,“小君...救我...”她不得不向一向温柔的刘念君求助,但对上刘念君的目光时,那笑容中闪着精光的眼睛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邪念。另一只脚被她捧到了脸前,更可怕的是,刘念君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亮出了一把气垫梳,本是梁子柚梳头的东西,但一想到那密集的颗粒要贴在自己娇嫩的脚底刷动,那东西在她眼中就成了一件可怕的刑具。

“别...”力气本就不大的梁子柚不可能挣开两人的手,只能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希求奇迹发生。

“偶尔我也想任性一下啦,拜托你乖乖忍住喽。谁让你的脚丫这么可爱呢。”

“就是,这么可爱还不自觉,罪加一等,必须惩罚。”

两人的言论完全是狡辩,但她又无可奈何。

真的很可爱吗?还没来得及细想,两人已经开始了最轻微的抚动。

刘念君握着梳柄,用圆圆的尾部在脚底划动,唐娟从水中撩起几缕湿发捻成一小股,聚拢在一起的发丝像扫把一样轻抚,每次扫动都能照顾到大面积的脚底,有些还会钻进趾缝中,隐秘处的挑逗也不容小觑,虽然趾缝的痒感很轻微,但梁子柚还是忍不住勾脚,脚背的青筋随之绷紧。

“很痒吧,那就笑出来吧,这样会好受点哦。”

只是最简单的画园动作,在她那也难以忍受,面对言语上的挑逗,她也不敢笑出来。按照几次被人按着挠的经历看,笑声只会让对方更兴奋,除了加重被挠痒的痛苦,减轻心理上的负担外,没有任何用处。

但生理的本能可没那么好克制。刘念君看她忍了两三分钟,对唐娟使了眼色。气垫梳的刷头突然对准了脚心那一点白嫩,以此为中心在整个脚底来回刷动,唐娟扳直她的脚趾,长长的指甲呈爪状迅速从脚掌到脚跟的敏感地带划动。梁子柚根本没想到刚才还是简单的抚摸,下一刻就升级为了地狱模式。

笑声随着脚掌逐渐通红而不受控制地外溢,双手脱力地在浴缸中拍打,溅起一波波水花。即便这地狱难度只持续了一分钟,也弄得梁子柚狼狈不堪,呼吸已经乱了阵脚,期间,那让她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的快感也出现了一小会儿。但最大的影响应该是身体的变化,挠痒又变回了刚才的爱抚,梁子柚却挣扎着想抽回双脚,口中的笑声也时不时外漏。

“哎呀,柚子的脚好像更敏感了点呢。红彤彤的有点可爱呢。”

刘念君有换成了刷头,但不如刚才那般激烈,只是轻快掠过脚底,唐娟用指甲抠着,脚底的嫩肉已经完全被掌握在两人手里,一点点撩拨着脚底的敏感带。梁子柚挺直了腰,大半身子都露了出来。但一双纤长的脚掌直接踩在了她软绵绵的肚子上把她按回去了。

“乖,别乱动,好好呆着。”唐娟的声音像哄小孩一样温柔,但所做之事与之大相径庭。她的脚趾在梁子柚的肚脐周围画圈,另一只脚不经意间踩在了稍下的地方,被按压的部位距离少女的隐秘部位相当近。找不到着力点的梁子柚,只能痴痴地笑,挥着手臂溅起阵阵水花,那奇妙的快感也在一点点积累。不过这种积累混着痒让她也弄不清是不是痒感促进了积累。梁子柚能清晰地感觉到,但对喷薄而出的那一刻还是有些畏惧。说不清自己的真实想法,在痒感与快感中逐渐迷失。

萦绕的雾气下,她的脸上有几分醉色,断断续续的笑声里时不时夹着嘤咛声。若不是双脚的异样及带来的快感,梁子柚还会迷失在自己的时间中。刘念君含住了她的大脚趾,舌头舔弄,牙齿轻咬,吮吸着她的脚趾,口水流入趾缝,刘念君将脚趾挨个舔过,意犹未尽又开始舔舐奶油般的脚背,顺着脚背的青筋游走着每一处肌肤,至脚腕处又向下迂回,在脚跟向上滑动。脚底被刷的通红,带上一种妩媚的色气,白嫩的足心在其中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显得更加水嫩。小巧的香舌每次在足心滑过,都会让梁子柚的身体猛颤,并不是痒的,而是在脚心被舔到时,不知为何会在羞耻时感受到大量快感,身体对此相当敏感给出了大量反馈。偏偏被刘念君注意到了,舌尖更多地在足心打转。梁子柚双眼迷离,脸上涌起了不自然的潮红,全身都有种燥热感,不由地想要夹紧双腿,这样大开着腿让她很不舒服。

“额嗯......停......啊...”

梁子柚对于性知识的了解接近于零,自然不清楚自己那细细的娇喘代表什么,只知道自己又快被堆积的快感弄得狼狈不堪了。

“脸怎么那么红啊?喘成这样,莫非...”敏锐的唐娟或许早已发现异常,但她直到现在才将结论给出。“只是挠痒痒,舔脚底,你就忍不住发情了吗...”

“呀啊...不...不是这样的...呃啊...”梁子柚惊慌地想要辩解,却发出一声娇喘。唐娟的脚掌直接压在了她的那里,脚趾夹着挺立的花蒂揉搓,丝丝蜜液从小缝渗出,混入水中不见。唐娟的嘴也没闲着,她把那只脚含在嘴里大半,舌尖不停在脚心打转,牙齿贴在脚掌边缘摩擦,像是在品尝一碟小蛋糕。梁子柚被更强烈的快感与痒感裹挟,身体不停在水中翻滚,激起的水花也难以阻止她向高潮迈进的步伐,但在那扇大门前,唐娟停住了动作,还拽着她不许前进。看着梁子柚在水里扑腾,发出来渴求高潮如野兽般的娇喘,唐娟心里的调教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想要痛痛快快地去一次的话,就求我吧,不然...”她的脚趾又搓了一下梁子柚娇嫩的花蒂,刚有所下降的性欲立刻又回到了大门前,“就让你一直处于这样求而不得的状态,应该相当难受吧。”

几乎失去理智的梁子柚在生理本能与羞耻心的抉择间,最终屈从于自己的欲望。

“求你...哈哈...求求你了...小娟姐...受不了了...”梁子柚不停地哀求,她的理智也一点点回归,意识到说出来了怎样羞耻的话后,脸上的红晕更甚。不过,她马上就没工夫思考了。花蒂再次被搓动,无论是频率还是力度都恰到好处,恰到好处也就意味着这是她感觉最舒服的时候,快感蓬勃滋长,完全超过了先前的速度,只几秒就让梁子柚又一次迈入了大门之后的天国。

她的四肢都能感觉到那股滚滚的快感,腰腹尽力向上挺起,粘稠的液体喷薄而出沾满了唐娟的脚底,双眼的焦点弥散着,双手无力地垂在水里,接下来,不管两个人怎么舔她的脚底,她只会微微颤抖,她像个玩坏的玩具,身心交瘁下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都怪小娟你,我还没玩够呢。”刘念君躺在床上搂着梁子柚,手指抚着她滑嫩的脸蛋,看着唐娟悠闲的模样,她悄悄凑在梁子柚耳边对她说了什么,她只是怯懦地点头。

“谁让她那么好玩的,不过嘛,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可爱呢...诶,干什么!”趁她说话的空当,两人把她扑倒在了床上,虽然只是用自身体重压制,但控制住唐娟的手脚不成问题。

梁子柚压在唐娟腿上,背对着她,刘念君将她的手臂压在身下,手指已经搭在露出的腋窝。

“哈哈...柚子,想报仇的话还是换个地方吧,我的脚可不像你那么怕痒...刘念君!你干什么!”

“呐,把这个润滑油倒上去,再用这个气垫梳,等会只要对着她的脚心刷就对了。”刘念君扔给梁子柚的道具对唐娟来说是相当恐怖的存在,毕竟她有一会就是被刘念君这样给痒哭的。

“梁子柚......我...我我警告你...不许...呀呀啊念君别这样...别碰哪里...”刘念君趴着,用舌头舔舐着她的脖子,只要碰到这里,唐娟就会像条小狗一样顺从,连语气都不觉软下来了。她的手指也顺势在腋窝里爬动,光滑的腋下也是唐娟仅次于脖子的弱点。

双脚传来了一股清凉,随后就是梁子柚的声音。“抱歉了,小娟姐。”气垫梳密集的刷头抵在了脚心处,她还真是听话。

不过唐娟没机会吐槽了,她的思维已经完全被痒占据了。

痒!好痒!

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两人停手,她还久久无法回神。眼泪,汗水,口水什么的多少也在床上沾了一点,所幸没失禁,不然唐娟以后就真的没脸见梁子柚了。

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确实稍稍有些拥挤。梁子柚躺在两人中间,嘴里呢喃着梦话。朦胧中,突然觉得脸颊两侧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即便睁开眼,夜色下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两人一左一右抱着梁子柚的胳膊,大概是把她当抱枕了,头深埋在她的脖间,那柔软的触感大概是她们的嘴唇。

她们的呼吸声很轻匀,唐娟的手很凉,刘念君的手很暖。

窗外又下起了一阵小雨,雨声很悦耳,梁子柚闭上眼,思考着要做的事,不久就睡着了。

下周就要月考了,之后去哪玩呢?

小说相关章节:柚子同学这么可爱怎么可以没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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