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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弱受将军被调皮玉灵少女狠狠欺负的超~甜古风百合之恋,2

[db:作者] 2025-08-16 09:49 5hhhhh 1920 ℃

这便是北海谷

我振奋精神,隔铁甲抚摸着怀中玉璧,随后大喝一声,领兵入谷

北海谷内平地由宽而窄,我们所入之处最宽,而敌寇所处的外侧最窄,加之两侧居高临下,自古便是抵御外敌的天险

但此时,谷内肃杀静寂,我们所踏足之处,全无半点走马行军或生火布帐的痕迹

我军残部原应驻守此处,虽说防守应住据高地,但此处便连半点踪迹都无,依旧颇有些可疑

我立时喝令全部严阵以待,分列两侧,贴靠谷壁

藤牌军与弓弩手混列而立,雕刻龙虎的蛮牌或向上或对前,只为防埋伏

阵列前后两侧,则是藤牌手与长枪的混阵,前后接敌也可借蛮力冲撞

我与周身的军官低声交谈着,一步步将军令下传

“哐——哐哐——哐——哐哐”

阵中的锣声大作,在谷壁的回荡下响出震耳的回声

长短交替,是我军将士联络的密令,此番若再无应答,便当即刻开拨出谷,在安全之处查清状况再论

“哐——哐哐——哐——哐哐”

只待片刻,两侧的悬崖上传来了相同的锣声

闪动的人影渐渐从满覆霜雪的矮树间冒出,相距之远虽难辨面容,但其服饰武器,确是我军将士

其间,一个军官打扮的人朗声大喊

“恭迎将军”

我心下稍安,便令全军稍松戒备,人马一起向前

两骑快马探子则先上前去,以便找到前方斜向下的窄路上崖,与之汇合

山崖两侧人影绰绰,不多时便黑压压地站满了雪白的崖壁,估摸着我军残部都应在此

其上之人,衣甲污浊,穿着破烂,的确也是大战后的景象,好在兵刃都还齐整,都提着长弓巨弩

都持弓弩……?

我心念猛动

我军布阵,向来以刀、枪、盾,弓弩混编

既是残兵,那便应是各部都有,混杂无章才是,怎的会只活了些弓弩手?

前方忽地传来声喊

那是其中一探子的声音,语调之惊怒交加,早已嘶哑得变了形

“上崖的路被堵死了,将军快逃——”

他似乎还有些未尽的话语,但随即天降的利箭贯穿了他的身体和马匹

随着探子倒下的身影,无数轻盈又刺耳的破空之声自头顶传来,正是再熟悉不过的箭啸

兵变

这是脑子闪现的唯一词汇

你急跃下马背以藤牌护身,循着稀疏的低矮石头躲避着密集的箭雨

两侧的士兵早已回归原阵,尽管这以下防上的姿态或许只是聊胜于无的安慰

箭落前的一刹,空气似乎凝固了

四起的杂音,像夏季的骤雨冰雹砸地

紧接着,谷中的惨呼哀鸣凝结成令人惊骇的声浪

在此距离上,箭矢的力道几乎毫无衰减

藤牌被密集的击中,贯穿,进而钉在士兵的身体和手臂上,以千钧之力将他们压向冰冷的地面;而在藤牌遮护外持兵刃的士卒,肉身直被箭一穿两透,阵列之内相距近的便直被二三人穿在一起,歪斜地摇晃了半晌,才凄然地倒地

贯身而出的箭羽上,连带垂挂着他们未冷的心肝肚肠,汩汩鲜血随着箭杆滴落而下,便在地上散落点点血花;自伤口喷涌而出,则暂作漫天红雾,待落下之时只剩满地殷红

顷刻间,铠甲稍薄的轻装人马,尽皆倒毙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我与其余残存的重甲兵在箭下只觉如被重拳击身,也有些人因盔甲缝隙间中箭而负伤,但大体上性命无碍

此时,上下的管辖编制已殊无意义,幸存之人均已环绕身周

“整编成队,借人马尸首反击,不可让这反贼活了!”

那变调的嘶吼,似已不像我口中所发,我从尸堆里扒出完好的藤牌,扯掉其上被箭簇生生扯断的手臂握紧护于头顶,将断肢残体丢弃于死马身上

其余人闻令会意,各尽所能地或抬或拎,把尸体堆叠成墙,再去寻可用的弓弩

尸身未冷,残血兀自涌出,在这冰天雪地下片刻又再冻住,渐成名副其实的血肉之墙

身上那密集的锤击感一刻未消,我斜靠尸堆,以盾牌挡着头盔双眼处的缝隙,瞄着崖上正寻箭矢的一人抬弩而射

箭中咽喉,那人已叫不出声,晃了两晃就跌落下来

之前那喊话军官就在他一侧,见状似慌,赶忙退开几步

一时间,箭矢上往下落,下从上发,除了破空声与金属碰撞,再无它声

“朝廷待你们不薄,为何谋反!?”

看着尸横遍野的惨状,我早已决心要将这些人个个千刀万剐,只是仍想知道这场无妄之灾的起因

“朝廷?朝廷待将军你的确不薄,我们又有何所得?”

军官的怒气也淤积许久,其声之大,彻谷而响,

“我们幸得解甲,区区几亩薄田便打发了,那许多葬身异域的将士,又有谁来过问?”

“这箭下死的,便不是同袍?我们也曾共怀家国征战四方,今番你便如此痛下杀手?”

“那日大战后,我们为图保命,早已受降,还是外族许以厚礼,让我们误传败情,在此伏击”

“好好好,果然还是些贪生怕死的鼠辈”

我咬紧牙关,凝神屏息便向山崖放箭,又一人应声落下

此刻,虽依旧强可支撑,但我深知这僵持终要以失败收场

这满地残部,全是以肉身盔甲耗敌箭矢

“将军你义薄云天,生死无惧,便甘心在这幽谷被乱箭射穿?”

崖上军官语气胜券在握

这无需什么高深谋略,稍通些兵法的都知道,这居高临下之势,绝非人力可逆

“将军一令下,这许多将士的命都可保住,以将军才干,在外族之位只升不降……”

“你们都听好!”

我怒不可遏地打断了他,面向周围众人

“想当人的,咱们便一同埋骨此地,想和他一般当狗的,我先送你上路”

“奉将军令,万死不辞!”

整齐的吼声在山间回荡,随后,便又是箭矢往来之声

只可惜,人莫胜天

我看着周围那一个个熟悉的铁盔身形被箭矢锤击得变形,凹陷,最终贯穿

当他们抽搐地倒在地上,头盔滚落时,满脸的乌青几乎已难辨面容

箭矢有意避开了我,显然他们劝降或生擒的企图仍未动摇

真若能俘获敌将,那“有情有义”的外族想来也不会亏了他们

一块棱角分明的大石忽地袭来,最后伴我苦战的那名贴身侍卫飞扑而起,以身将其挡落,再颓然地跌落在地上挣扎,弩机从他手中掉落

他最后艰难地向我爬来,痉挛着对我伸出手,残破的臂甲下早已血肉模糊

“将军…你……”

未完的话语与他的生命一起凝固在了雪原上

一切都结束了

藤牌和弓弩落在身旁

我双手捧起头盔缓缓摘下,低头摩挲着陪伴我征战的伙伴,弯腰将它安放在地上

终于,视线再度开阔起来了

我昂起头,看向山崖

我部的力战果然没有白费,即便据高崖上,那叛军也已折损大半,只余十数人,他们整齐地分散开来,手中箭尖均以不同方位瞄向我

“将军想通了?”

“崖上的英雄好汉,放箭啊”

我散开挽起的长发,任它们在凛冽的寒风中飘散开来

汗液瞬间凝成冰凌粘在发丝上,如刀的寒风迅猛地刮过我的脖颈脸颊

地上早已满盖凝结的紫红血迹,像团团盛放的牡丹,浓烈的血腥气息冲入鼻腔

此时,已再无怨言

这将是我一世为人,最后的体验和记忆

“偷生的日夜里都给我记住,生死抉择前,你们那微缩怯懦的丑态,远远难及我一女子”

我高抬双臂,无畏地凝视着来自头顶的箭尖

“来世做猪狗牲畜时,也记得嘱阴司给你们选个母胎,免得浪费了你们这龌龊心肠”

“好,将军这般无畏,你便先赴黄泉给我探探路吧!”

军官双手挥下

“放箭”

可惜了,未能在阵前开疆拓土,便要终结于此了

我闭上双眼,平静地感受着渐大的风声

忽然,怀中有些暖意

它迅速升温,直到变得像火炭般炽热,如怀揣暖炉

我的已被箭穿了吗?

不,身前那团火热,正是我怀中的玉璧

“将军,那日马前的玉儿,也是此般无助”

轻灵的声音伏在我耳边,是那样的熟悉而温暖

我猛地睁开双眼

玉儿亲切的笑颜就在面前

她紧紧与我铁甲覆盖的身躯相拥着

青衫飘荡,玉容玲珑,依旧如相见那日

只是,背后衬着漫天的箭雨

“玉儿你出来做什么!躲开!快回去啊!!”

“而今天,便由我守护将军”

“不要…不要…你快逃…”

夺眶的泪水模糊了视线,肩上玉儿的力量忽地似增大了千万倍,直将我得屈膝跪倒,团身于她怀中

金属贯穿骨肉的轻微声响震碎了最后的念想

玉儿的身体在利箭冲击下剧烈的颤抖着,她的青衫被撕扯出无数孔洞,绽开朵朵相依的红花,但她依旧轻轻地微笑着,用温润如玉的手臂抚摸着我的头顶

“将军真笨,我…我通晓山川灵气,早已知要有此一劫,只是天机不可泄…罢了”

血从玉儿的嘴角滑落,她的声音微弱如耳语

“不是说好携手共度…你们这精怪果真不讲信用”

臂弯中的身体和怀中白玉渐渐失去温度,在她微凉的怀抱中我痛苦的低垂着头,滴落的热泪将红冰晕散成淡淡的粉色

“谁……谁说……度了春宵四季……又还将军一命……也……便够了……”

身上的力道也轻了下来

我赶忙站起身,玉儿无力的身体向后倒去

她踉跄着一步步后退,循着声音扑向后继的箭矢,再被那强大的力道推向另一侧,缓缓踩出最凄美的舞步,在足下划出绚丽的红

山崖上的叛军早已被这神灵护身的奇景惊得骇然,那胆子大的,尚且能直愣愣地站在原处发呆,胆子小得早已丢弃了兵刃,颤抖地伏地便拜

“估摸着撑到这时,也该够了”

玉儿的身影逐渐模糊,她身上的伤口随之消失不见

玉带拂面,青柳婀娜,檀口半掩,柳眉含笑

诀别的一面,仍恍如初识

“将军,愿你我来世,还做夫妻”

她微笑着向我挥了挥手,淡青色的身影彻底消散殆尽

我颤抖着从沾满她鲜血的铠甲下,捧出那块玉

曾温润无瑕的白上,早已遍布了渔网般丑恶错杂的黑红纹路

随着轻微的声响,它像风化干朽的枯骨般化为洁白的粉齑,夹杂在风雪间,消逝无踪

对侧的峡谷外,响箭破空,震耳的号角声与熟悉的军旗,正是那它路的大批援军赶到

只是,迟了片刻

再到春风起时,我站在了郊外的矮山上,遥看城内的繁华熙攘、歌舞升平

那日援兵到后,残余几名叛军尽皆斩首示众

随后,我另率部在北海谷前大败外族,平此后患,关内又重归太平

可惜,那位青衣少女再无缘得见了

和煦的春风携柳吹来,带着青涩的馨香

我从腰间再抽出了那把双刃短匕

无数次与敌军的短兵相接,这刀刃已缺口遍布如同木锯,只剩刀尖尚且算是完好

我凝视着锋芒,慢慢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咽喉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无人不许我见,只是孤身所赏的太平,又有何意味?

此番平定外敌,这世间,大概也不再需要我了吧

不能共老人间,便愿白首黄泉

来世,便是此时

我双手紧攥刀柄,向自己的咽喉刺下

刀尖已抵喉咙,一股巨力却忽缠上手臂

被春风卷上臂弯的新柳,又怎会缠人?

我狐疑地再使力,手臂却依旧难动分毫

“将军,莫做傻事”

那温柔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熟悉得令我眼眶一潮

“哪日若是不再相见,还请记得,春风到处,满城新柳便是我音容”

那确是她说过的话

“天地间,我灵气未散,依旧能暗中陪伴护佑将军啊”

“以及…”

卷起的柳条飘扬向上,在我肋下痒处轻轻一划

“将军大人,我还是更愿见你笑颜”

“玉…玉儿?”

顽皮的柳条柔软地垂挂下来,轻盈而无力

刚刚发生的一切,恍如黄粱一梦

我颓然地跪倒下来,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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