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近来心烦意乱，她不仅未能从欺凌瓦妮莎的过程中得到期望的臣服，更是在窥视白发小魔女曼妙姿首的过程中，产生了强烈的、令人羞耻的性欲。

魔女对雌性有着天然的爱恋——

古老的传说中，原初的魔女是太古初生时期自真灵长河中诞生的真灵，她们渴求更为缤纷的体验而降临世界，选择诸族的雌性作为容器。

但初始的容器远不足以承载她们比世界还要沉重的“灵”，因此，原初的魔女开始寻求合适的雌性进行繁衍，她们会将自己的一部分灵和孕种植入对方体内，用对方的灵生育后代，而这一繁衍与传承的本能一直刻在魔女的灵魂中直至今时。

原初魔女的繁衍本质上是为了更换容器，但这一过程中也孕育了诸多天生掌控世间法则的始祖魔女。她们继承了原初魔女的繁衍欲望，通过诱惑、掠夺、堕落其她雌性来扩大族群，一部分优秀的子代传承了始祖魔女的力量，与之建立起紧密的联系，这便是圣裔的雏形。

但是，这种繁衍将对母体造成严重的伤害，因此某种意义上，一位自然魔女的诞生，意味其‘灵母’将失去晋升的可能，沦为照顾子代的附庸。

至于为何是雌性，或许是雌性具有更敏锐、更丰富的灵性，因而更适合作为原初魔女们宿体。毕竟这本身便是孕育和繁衍的象征。

按照始祖的作风，维多利亚在产生欲望后理当将瓦妮莎逮住实施强暴。但矛盾的是，圣裔们在魔女文明的发展中逐渐以高贵和典雅自居，繁衍被粉饰为一种尊荣的传统而非纵欲，甚至连择选“灵母”的对象也有着严格的标准以保持后裔的血统纯粹。

由于魔女的灵区别于‘灵魂’，它记载着魔女的一切经历、学识、见地，蕴含包罗万象的智慧、魔法和神秘，魔女的人生起居、读书写字、研究探索皆会增加‘灵’的厚度，本身便是规则和伟力的化身，因此，一些圣裔认为，“禁欲”将使魔女摆脱肉体的桎梏，帮助她们的灵在晋升路途上更加纯粹和强韧。

性欲？性欲那是下作魔女才会耽溺的东西，比如一些热衷怀孕实验的黑魔女，比如不排斥纵欲和淫乱派对的艾菲斯教派。

可无论有怎样的规矩去歌颂圣裔传统、证明古老魔女家族的权威，现实情况是，魔女教团的崛起已能在魔女联盟中与圣裔分庭抗礼，而她，光荣维多利亚，则幻想着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小魔女整宿自慰。

丢！人！

何况，应该瓦妮莎那条母狗来服侍自己不是么？她明明已经对自己下跪，明明已经宣告了臣服，明明已经哭着嗓子求饶……

我当然可以原谅你。维多利亚想。

但她又有些气闷。如果瓦妮莎忠诚地服侍自己，她维多利亚又哪是那种虐待仆从的主人呢？

服侍……

维多利亚脑海中浮现起瓦妮莎在浴池中用纤嫩手指爱抚阴蒂的场景，她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趴在图书馆角落的桌子上假寐。

不知为何，她总无法克制自己朝那方面幻想。为什么？因为作为人类的她已经到达十四岁了？

理论上，魔女不属于人类，但她们在真灵成熟以前仍是肉体凡胎。

维多利亚无疑正初尝着性成熟的滋味。

“贱狗今天没有来图书馆，该死的，她躲着我……”

泄身后的维多利亚微微疲惫地撩起额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翡翠眸子窥视四周，寥寥几位小魔女的身影穿行而过。

灵枢魔女学院的魔女不下五位数，此外还有不少其它学院或世界来的交换生，但就算全员到场，也休想坐满内部空间媲美立体城市的大图书塔，好在一年级魔女权限有限，只能呆在下面几层借阅图书，维多利亚才有机会守株待兔。

“我要对她铭刻一个追踪法术，或者套上可以追踪的奴隶项圈，”维多利亚龇着牙低语，她咬住自己的袖袍，下身的余韵还在颤抖，这令她欣悦又羞耻，“贱狗、贱狗、贱狗、劣种……唔嗯嗯嗯……”

维多利亚摩擦着双腿，额头猛一伏低，呜呜咽咽说不出话，不敢快慰地宣之于口。

“嗒、嗒、嗒。”

清脆的脚步声靠近，维多利亚立刻挪了挪屁股，用围巾小心擦拭着沙发，甚至不敢使用清洁魔法，生怕魔素的波动被人发现。

隔着窗棂察看，一袭靓丽的雪白齐肩长发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瓦妮莎·费洛尔，那个百合一般纯净，一度令维多利亚无比厌恶的“刺头”。

维多利亚故意撇了撇嘴，似乎想告诉自己应该轻蔑，但她的内心无比宽松、小有雀跃。

骄傲的黄莺立马正襟危坐，打开《魔女主人管教女仆的一千问》仔细阅读，她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视线正好和几个书架外正欲落座的瓦妮莎相撞。

维多利亚犹记得，那位英气的少女数月前还是干练的短发，眉宇皆是从容自信的光彩，但现在瓦妮莎的雪发长了些，姿容多了温婉可人，小脸俏红，像娇嫩欲滴、候君采撷的玫瑰，显出几分柔弱。

瓦妮莎穿着毛毡制成的魔女长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和现在的时节比起来并不应季。一见那头刺眼的金发在角落晃动，她的脸色立刻从平静转为阴沉，只是那抹阴沉并非敌意，而是惊弓之鸟般的慌张。她急忙别过脸，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转身欲离。

这一幕把享受高潮余韵的维多利亚看得火冒三丈，一时间竟从欲望当中脱离出去。

这叫什么？小狗见了主人不该摇着尾巴过来吠叫两声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对于一度想要瓦妮莎臣服的维多利亚来说，此番举动无疑是对尊荣圣裔的蔑视。

维多利亚噌地站起来，攥紧袖袍下的拳头朝瓦妮莎走去，瓦妮莎不敢回头，在前边快步穿行，然而一层图书室的空间比足球场还大，她只能由走变快走、由快走变小跑，想要尽快脱离那片金色阴影的笼罩。

“站住！”

维多利亚的体力不及白发少女，图书馆又禁止飞行和破坏性法术，她只能朝前边大喊。

然而瓦妮莎像是没听见一般，步伐加速。

“瓦妮莎·费洛尔，你这条、你这条——”图书室就算人少，零零星星也有几十位刻苦钻研的小魔女在看书，维多利亚终究没把那充满侮辱性的词汇喊出声，只是说道，“给我站住！”

母狗。贱人。或者劣种。

瓦妮莎知道维多利亚大约想如此辱骂她。少女在怒叱声中僵住步伐，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然而等后方的脚步靠近时，她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平静地转过身，稍微恭谨地说道：

“亚、亚蒙，你怎么在这里……”

“作为一年级新生中的佼佼者，我当然要随时保持自己的优势！”维多利亚骄傲地挺了挺胸脯，仿佛真的是来此学习一般，她仍然愤怒，因此转换方位将瓦妮莎堵住，一把将其推在书架上，居高临下地冷笑道，“怎么，小贱狗看到我怎么不叫主人，我有那么可怕，让你见一眼撒腿就跑？”

瓦妮莎眼神躲闪，态度不复当初那般强硬，只是她仍旧倔强，尽可能保持尊严、以一种从容的语气回答道：“没、没有……我不是……我不是贱狗。”

维多利亚对瓦妮莎的抵触更加恼火，她有些莫名急躁，于是阴恻恻地说道：“你认为我是来听你说‘不’的？看来你仍然对我很不服气啊，书上果然说得没错，仆人犯错应该用严厉的手段惩罚——”她低吼道，“跪下！”

瓦妮莎难以置信地瞪着她，眼中燃着怒火：“你凭什么——”

“看来要你说句好话真的很难，贱狗。”

维多利亚手中出现记忆水晶，上面赫然是瓦妮莎昔日在盥洗室赤身下跪，一步步爬至金发少女跟前的模样。

白发少女翘起的臀瓣满是红红的指印，那是尤安娜留下的痕迹。

想到尤安娜，瓦妮莎的脸色唰的惨白，这些日子里，她不仅躲避着维多利亚，更躲避着尤安娜。那个恶毒的小魔女对她施加了淫蛊，少女隐约能感觉到二者间产生了灵魂上的联系，她在无数次噩梦梦见尤安娜逼迫自己用嘴唇和舌头进行服侍，那些清晰的感知不断加深着她的情欲，瓦妮莎只能通过读书来缓解。

她害怕自己的“灵”被污染，沦为尤安娜·艾菲斯膝下承欢的淫娃。

也因此，瓦妮莎对维多利亚更为畏惧。

哪怕维多利亚没有对自己更进一步的迫害，但是……

和圣裔的名声比起来，艾菲斯教派温驯得像一只小白兔，亚蒙才是真正的魔鬼。

亚蒙家族的嫡女更不用顾及学院的诸多规矩，她比尤安娜更能称得上特权阶级。瓦妮莎不知道维多利亚会在什么时候发疯。

“维多利亚……殿下。”

瓦妮莎颤着嗓子开口。她没有再直呼“亚蒙”，称呼对方的名字意味着亲切示好，而“殿下”则是亚人女仆们对魔女的尊称，这几乎是瓦妮莎为讨饶做出的最大让步。

“怕了？”维多利亚唇角微微勾起。

她以为瓦妮莎被自己的气势所震慑，并不知道白发小魔女更恐惧的，是尤安娜对她做的事在这里变本加厉。

“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抵触你……您。”瓦妮莎说着昧心的话，期盼维多利亚能够放自己一马。

“如果你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难道不知道正确的道歉方式么？”

维多利亚对瓦妮莎的屈服产生前所未有的快感，瓦妮莎是第一个反抗她的人，镇压瓦妮莎的骄傲能让她收获真正的成就感。

但维多利亚现在并不单是在侮辱一名曾经反对她的宿敌。她渴望瓦妮莎的身体，却碍于圣裔矜持、不能直言。

维多利亚希望瓦妮莎能主动驯从她、满足她。而不是亲自下令“舔我的小穴”。

那太丢人了……把她塑造得像一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跪下。”维多利亚说。

瓦妮莎像一只被暴雨打湿的鸟雀，在雨幕中冷得发抖：“维多利亚，这里人多……”

“记住你母狗的身份，你没有资格和我说‘不’！”维多利亚冷眼道，“还是说，你想让全校的人都欣赏你的丑态？”

瓦妮莎抖得更厉害。

维多利亚和尤安娜让她彻底看到魔女学院的黑暗面。

学院规矩被这些权势荫蔽的小魔女视若无物。

如果当初自己能小心一点保护赫墨提娅，如果当初她没有被要挟……

瓦妮莎脑海泛出无数个如果，但现实只有一个，历史不能重来。

“我不是母狗……”她细若蚊喃地说。

“嗯？”

“对不起，维多利亚……”

瓦妮莎颤抖着将膝盖一点点往下压，她克服着极大的心理障碍，仿佛经过了千年万载，终于，娇嫩的关节吻到了地面。

冰凉的地砖和她内心是一般温度。

从魔女院袍的衣襟向下望去，维多利亚能看到白发少女的衬裙早已被汗水打湿。瓦妮莎没有穿着她那凡人世界带来的可笑内衣，盈盈一握的鸽乳在贴身真丝的包裹下昂然挺翘，仿佛从乳峰之间滑下的小腹紧致平坦，肋弓像是被石雕匠师精心雕琢，鲜明的轮廓勾勒出腰肢的纤韧，马甲线一直延伸到股沟处，白面馒儿般凸起的饱满阴阜悬着一缕濡湿的芳草。

维多利亚将白皙的足从靴子中脱出，伸向瓦妮莎，脸颊微红地说道：“一只忠犬应该学会如何表现她的忠诚。”

是的，让瓦妮莎吻她的脚，紧密的肌肤相亲。这看上去充满着羞辱意味，但正因如此，维多利亚才能不以“性”的形式将这番接触“合理化”。

就像是古老的领主接受封臣的效忠一样。

我并没有耽溺色欲。维多利亚想。我只是想……让她效忠。

然而，这种效忠的形式，对瓦妮莎来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的。

对瓦妮莎来说，这是彻彻底底的羞辱，是对她昔日不敬态度的残忍报复。瓦妮莎甚至觉得，这比她舔舐尤安娜的蜜穴更让人难以接受……

好吧，性奴隶和母狗到底那个更残忍，瓦妮莎实在难以分出高下。但当时是尤安娜以赫墨提娅要挟自己才不得以为之，现在呢？她真的要出卖所剩无几的尊严吗？

瓦妮莎的眼眶氤氲着蒙蒙水汽。

抛却出身，她自觉比维多利亚优秀。她学习更努力，成绩更优异，对灵有着敏锐的亲和力，这代表着魔女的“悟性”，代表她们能从生活和战斗中汲取更为丰富的经验。

瓦妮莎渴望超越这些权贵，但假若她真的亲吻对方的脚趾，所谓渴望可能就只是南柯一梦。

“不愿意？”维多利亚流露出浅浅的不悦，她不想放弃即将到手的“忠诚”，略加思索，便用恩赏的口吻妥协道，“假使你效忠我，我可以不叫你母狗或者劣种，我会叫你瓦妮莎。毕竟你是圣裔的仆人，当然不可能和那些卑劣的东西并列。你认为呢？瓦、妮、莎。”

维多利亚的声音在瓦妮莎听来充满着严厉的胁迫，仿佛若不照做，就会蒙受更大的苦难。

“我、我……”

瓦妮莎说不出话来，但她还有选择吗？

少女的双手在濒临失控的边缘捧起维多利亚光洁的脚掌，剔透的贝趾粉雕玉琢，它并不污秽，纯洁得像展柜当中陈列的精致艺术品，全天下最完美的瓷玉都难比拟一二。

维多利亚是亚蒙家主精心养育的后代，为此她的灵母近乎献出了自己的全部精血，使这具身躯完美无瑕。

但瓦妮莎仍觉得恶心。或者，用“屈辱”更为合适。

她殷红的樱唇在维多利亚的脚趾浅尝辄止，正欲脱离，却挺维多利亚命令道：“我要你将它清洗，用舌头。”

“呃？”瓦妮莎一愣，脸蛋旋即滴血般潮红。

“你难道没听到吗？”维多利亚斥责道，“快点儿做完，或者，你想被别人欣赏！”

这时，脚步声朝着二人的方向靠近，一名戴眼镜的小魔女正循着书架检索自己想要的书籍。

她摘下一本书，正好看到维多利亚粉红的脸颊，清纯中隐含媚态的绝美容颜让她心房一颤。

维多利亚·亚蒙，一年级最出名的角色之一。眼镜小魔女与维多利亚的校区并不在一座岛上，但印有尊贵圣裔肖像的小卡片早就传遍各方，是许多高年级魔女渴望的择偶对象，也是许多同龄小魔女崇拜的大人物，因此眼镜小魔女一眼就将维多利亚认出。

“维多利亚·亚蒙！”她掩着嘴，看不到书架另一面跪在地上惊吓得不敢出声的瓦妮莎，欣喜道，“我知道你！”

瓦妮莎死死吮住维多利亚的拇趾，生怕发出一点儿声音。如果今天的事传出去，她的声誉将在一夜之间彻底崩坏。

就算她想状告维多利亚霸凌……

笑话，给维多利亚舔脚是多少小魔女期望的殊荣，成为维多利亚的伴侣，成为亚蒙家族的“主母”而非“灵母”，一步跨越无数阶级，就算是名门出身的魔女也抵挡不住如此诱惑。

霸凌你？那只能说明你这愚笨的小魔女不识好歹！

维多利亚的脚趾被吮得痒痒的，若是别人她断不会有这样的感受，但瓦妮莎的舌头带给她额外刺激，只要是瓦妮莎的，无论发丝，手指，嘴唇还是肌肤，都能激发维多利亚的征服欲。

但是，维多利亚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脸色潮红的耻态。

“啧。我认识你吗？哪来的劣种，也配和我献殷勤？”

“呃……”

眼睛小魔女没想到维多利亚的回应是如此无情，她呆呆站着，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才让维多利亚露出那样的嫌恶。

“维多利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很优秀，所以我想和你交朋……”

“滚。”维多利亚冷冷瞥了她一眼。

“呜……”眼睛小魔女立刻湿了眼眶，无以复加的沮丧淹没了内心的激动，“对、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她转身离开，这时，站将不稳维多利亚才终于扶住书架，她咬住自己的一只手背，好不容易才压抑住叫喊出来的冲动。

瓦妮莎十分害怕维多利亚在这时让她抛头露面，举动近乎谄媚地舔舐着她的脚心，希望得到对方的饶恕。

但这一举动刺激了维多利亚的情欲，她本来便厮磨着股沟，这痒到花芯的刺激更让双腿紧紧地夹住。湿润的液滴从亵裤滑落，好在魔女们都身着长袍，因此即便打湿了衬裙，从外面也看不出什么来。

“停！”维多利亚咬着牙说，“不准抬头！”

瓦妮莎以为自己让维多利亚更加愤怒，心中委屈的同时，又因为惊吓只能照做。

维多利亚居高临下地俯瞰她，刻薄道：“外面穿着冬衣，里面却薄得像是光着身子，领子一拉就全能看见，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想勾引哪个长相好看的学长么？”

瓦妮莎惊得低呼一声，连忙遮住胸口：“我、我只是觉得热……”

这话并未撒谎。尤安娜的淫蛊加深了瓦妮莎的欲望，使她时刻蒙受燥热和瘙痒，导致时时刻刻香汗淋漓，若是穿着单薄的外袍，衣裳很快便会浸透。

“……”维多利亚沉默片刻后，说道，“起来。”

瓦妮莎如释重负，终于从地上爬起来。她咬着唇，不愿回忆方才遭受的一切，只小声道：“你赢了。但我不是……母狗。”

她仍然在意维多利亚的许诺，想要多争取一些尊严。

“看来你还是不服气。”

“你羞辱我，你只是想让我给你下跪，但之后呢？”瓦妮莎别过头，倔强地说道，“你已经成功了，怎么才能满足你那变本加厉的报复欲？像刚才那样，在人堆里？让更多人看见，还是让更多人来踩我的头？我从没有伤害过你，我只是不希望被人侮辱……”瓦妮莎露出哀伤的、自暴自弃的叹笑，“你赢了，维多利亚，你是魔女中的魔女，尊贵的圣裔，我只是无权无势，任人欺凌的……”

“啪。”

维多利亚一掌摔在瓦妮莎脸上。后者咬着牙，没有吭声。

“叫我主人！为什么要你说些好话总是那么难？”维多利亚气得发抖，她不想要瓦妮莎这样，“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只会霸凌和侮辱别人的暴君？”

瓦妮莎没有吭声。她的态度已经默认了维多利亚的话。

这让金发小魔女更加的怒不可遏。

“我维多利亚·亚蒙说到做到，你可以做我的仆人。”维多利亚忍着怒气谆谆教诲，“你必须明白，这是恩赐，是无数魔女梦寐以求的殊荣，它可以让你凌驾无数魔女之上！”

瓦妮莎仍旧哀伤，她接受的教育与维多利亚大相径庭，对方的话使她感到匪夷所思。但她不想再争辩，不想又让脸上挨一巴掌。

维多利亚的羞辱和尤安娜是截然不同的，但无论暴力或者淫欲，都让瓦妮莎无比厌恶。

维多利亚见瓦妮莎不吭声，以为她将这番话听进耳中，语气少见地柔和了些：“你表现得好，我就给你想要的尊严。我可以奖励你财富、权力、晋升的资源，除了我，没有人能对你呼三道四。”

“你会让别人也羞辱我吗？”

“你表现得好，那便不会，你是我的私人物品。”维多利亚很满意瓦妮莎此刻的“驯从”，她得意地补充道，“私底下你必须叫我主人，在外面我允许你称呼我为维多利亚，然后……”她强调，“得到恩赏以后，你必须说谢谢。”

“……”

瓦妮莎对维多利亚的说辞感到可笑，但她畏惧厄运，很难再进一步反对。

之前舔舐维多利亚的脚掌让她耻辱，瓦妮莎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因为恐惧声誉的损毁做到那一步。

她在心中骂自己。可是没用。

或许就这么冷漠下去，做一个寡言的而非谄媚的仆人，就是她能维系尊严的极限。

因此，瓦妮莎万分生涩，感情冷淡地说道：“谢、谢谢。”

“很好。”

维多利亚轻佻地打了个响指，若非顾及矜持，她都要开心地蹦起来。

她收获了一个初步驯从的仆人！

维多利亚拥有无数仆人，但瓦妮莎无疑是其中最为特殊，最独一无二的！

这只骄傲的小狗，是她维多利亚奖励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跟上。”维多利亚说，“以后除非我有其它事务，你必须牢牢地跟在后面，你表现得好，我就不牵绳子。”

瓦妮莎抿着唇，最终是照做了，她在后面问道：“我们去哪儿？”

维多利亚没有回答她，或许她不该问这个问题。矜贵的圣裔此刻正沉浸在收获玩具的喜悦中，不然，她一定会训斥瓦妮莎学会闭嘴。

答案很快揭晓，维多利亚带瓦妮莎走进亚人们建立的小镇。

许多身姿窈窕的半兽人女郎、毛绒绒的娇小地精、肌肉性感的龙裔女仆依附魔女生活，她们或是来自混乱的世界寻求庇护，或是希望从魔女的库藏中得到修炼的资源，总之，来自各个世界的女仆们在岛上建立栖息地，并照顾魔女殿下们的生活起居。

“浴场……？”

瓦妮莎站在树林阴翳的露天浴场前，说是露天，茂密的绿叶遮蔽了绝大部分阳光，氤氲的水汽和树林根蔓构建起天然的回廊和独立空间，使沐浴于此的魔女们裸露在自然的怀抱中，却又保证绝对的隐私。

岛上设有禁魔法阵，杜绝绝大部分高位魔法在公共场所的施放。因此就算有好色魔女想要窥探浴场的客人，也能被在此务工的龙女仆安保轻易阻止。

“没洗过澡？”维多利亚讥嘲道，“你不会有挂着一身湿汗的怪癖吧？”

瓦妮莎被她说得羞愤，但现在白发少女已经学会用沉默进行无声抵抗。

这份沉默在维多利亚看来，就是进一步顺从的乖巧表现。

浴场的女仆提供种类丰富的陪侍服务，许多出身卑微的小魔女便是在女仆的帮助下完成了初体验。对于维多利亚而言，那些小魔女是看着就脏眼球的劣种，但在许多亚人女仆眼中，每一位“殿下”都是值得投资的大人物，要是被有幸看中纳入床帏，她们将走上一条崭新的、属于长生种的道路。

一些魔女贵族不屑与亚人发生关系，甚至肢体接触都会让她们感到不适，尊贵的魔女怎能让那些比劣种还下等的生物亵渎呢？

维多利亚显然就是那样的人，金发少女屏退了所有女仆，空旷的林中温泉只剩下她和瓦妮莎。

瓦妮莎身子绷得很紧，她左手抱着右臂，这种姿势能稍稍带去一些安全感，但她仍然坐立不安。

反观维多利亚，几只手掌大小，由液体构成的性感妖精从虚空出现，为她宽衣解带。金发小魔女没有因展示裸体表现出丝毫尴尬，仿佛她从来都受着这样的服侍。

瓦妮莎在书上见过那些妖精。

妖精作为伴随自然孕育的灵体，她们的形象会因为所处环境的变化而变化，魔女宿舍的生命树妖精便是一例。但这种变化来自于种群的蜕变和自然选择——草率迁徙生存环境，将会有大量的妖精因此畸变甚至死亡。

但维多利亚召唤的冥河妖精不同。她们的位格比宿舍的、毛绒绒的生命树妖精更为尊贵，擅长摆渡灵魂、操弄生死，但对魔女而言，她们真正的宝贵之处在于其能够截取灵魂海洋中漂流的片段，而这些灵魂片段可以成为魔女掠取灵性、丰富自身的养料。

冥河妖精极难捕获，更别说与她们契约使之为奴为仆。驯养冥河妖精，在魔女中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

瓦妮莎的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她真的能一直超越维多利亚吗？

二人尚且年幼，在魔女之路上不过初出茅庐，哪怕是最下位的魔女，往后的修炼也将以百年为单位。一个无依无靠的小魔女，如何才能比拟赢在起跑线的贵族？

瓦妮莎注意到维多利亚在看她。那双翡翠般的眸子目光锐利，仿佛猎鹰的爪子，正企划着撕碎她遮拦身体的每一寸布帛。

“愣着做什么？”维多利亚没有走入水中，而是自傲地赤身而立，“你难道要穿着衣裳洗浴么？”

金发小魔女的身材完美，柔若无骨，便是胸脯也比瓦妮莎饱满圆润，哪怕没有任何支撑，沉甸甸的乳房仍旧傲然挺立，两点殷红蜜豆漾起浅浅的晕，娇小迷人。她紧紧注视着瓦妮莎，希望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欲望。

然而瓦妮莎没有表现出任何觊觎之色，她别过脸，不敢注视维多利亚的身体：“我去更衣室……”

“就在这里。”维多利亚驱散妖精，郁闷地走下水池，趴在鹅暖石铺就的边缘，眯眼说道，“你是我的仆人，现在要服侍我洗浴。”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这是殊荣，不许说不。”

实际上，只要稍加练习，魔女们便能通过附灵御物帮助自己做一些重复性的杂活，到达一定位格后，一个清洁术便能洗去所有污秽。

但生活除了生活，还有享受。

洗浴对于魔女而言，属于充满仪式感的娱乐。她们可以在精油与花瓣的香味中陶冶性情，也可以放松性欲。

温泉的热水滋养着维多利亚的肌肤，她舒服地感受着波流，阅览书籍以及性愉悦带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但一扫而空又意味着，花径的躁动开始隐隐期待。

“现在，下水，”维多利亚命令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不想说第二遍。”

瓦妮莎别无它选，她不安地解开衣袍，丝滑的绸缎唰的滑落在芬芳的草地上。少女脱下布鞋，鹅卵石刺激着敏感的足掌，她顺着台阶步入温泉，小腹、髂骨和耻骨间的绯红色花纹若隐若现。那是尤安娜淫蛊带来的印记，当她欲望高涨时，花纹便会显出淫靡的轮廓。眼下那抹花纹黯淡而隐晦，意味着少女很好地克制住欲望。

她没有褪下衬裙，哪怕在汗液和热水的浸透下，那点儿可怜的布料早已紧贴住肌肤，近乎透明的轮廓将她春笋般崛起的娇乳勾得摄人心魄，两点红提在丘陵上撑出艳丽的凸起，别致的形状洋溢着健康活力。

瓦妮莎小心翼翼地走近维多利亚，她辨不清氤氲热汽中的味道来自花瓣还是金发小魔女的体香，它很好闻，沁人心脾。

在香味带来的放松下，瓦妮莎得以将自己从惊弓之鸟的状态中短暂抽出，她盯着维多利亚的脊背，灿金的瀑发骄阳般倾泻在水面。维多利亚正慵懒的趴在温泉边缘，她左手支着腮帮，右臂则托在乳球下缘、搭在岸台的石阶上。金发小魔女反弓着背部，流线型的光滑线条宛如鲸腹，这般动作使她臀部微微撅起，正朝着瓦妮莎的方向，瓦妮莎正好能看到那朵蝴蝶般娇美翻红的小阴唇，它像一把初次开启的新锁，少女仿佛能看透留在上面的每一道指纹。

是自慰……还是？

瓦妮莎忍不住想入非非。

少女讨厌那些忽然钻入脑海的想法，但她亲吻过尤安娜的小穴，那番羞辱令人作呕，但诸般耻痛永久烙印在瓦妮莎的记忆里。

瓦妮莎从不会对照镜子观看自己阴唇的形状，因此这是她第二次以旁观者的角度去欣赏花瓣的轮廓，心中忍不住与尤安娜进行比对。

尤安娜曾说她是处女，闭合的蜜穴的确也咬得很紧，瓦妮莎还记得自己的舌头艰难地探入其中，被高潮中绞紧膣腔咬得又酸又胀。尤安娜的外形像是从未开发般合苞一束，但只有接触过的人才知道里面是怎样淫靡的丑态。维多利亚则不然。尽管外唇略微红肿，仿佛经受雨打风吹的蔷薇，但正是这番洗刷，让它绽放得更加清澈，不失纯洁。

维多利亚也会逼迫她舔……吗？

瓦妮莎俏脸蓦地彤红。为自己突兀产生的想法感到羞耻。

“愣着做什么？”维多利亚不满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

瓦妮莎一下子回过神，吱吱唔唔地问：“我、我该怎么做？”

“像一个合格的洗浴女仆！”维多利亚高傲地讥嘲道，“怎么，连这点小事都不会吗？”

我又没做过女仆，换你你也不会。瓦妮莎腹诽，但未敢宣之于口。

瓦妮莎小心翼翼地将双手放在维多利亚的肩上，似乎想要尝试按摩。

“白痴，”维多利亚轻蔑的声音响起，但口吻中没有嗔怒，而是带着一抹得意指导道，“首先帮我涂抹精油，保养皮肤！”

维多利亚蹬了蹬腿，轻而易举地将半身浮上了水面。

“……”

瓦妮莎没有吭声，她默默地从岸上取来瓶瓶罐罐，少女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独特魔力，但她难以分辨每一种的具体作用。

她将其中一瓶散发着仿佛龙涎香的精油倒在手中，在精油的滋养下，少女忽然发现自己对温泉周围的魔素和灵流异常敏感，好似刹那间便与自然相融。

“这样的魔药竟然用来洗澡……”

瓦妮莎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嘟囔。

少女认为这是可耻的浪费，她也明白，这种奢侈品断不是她能消费的物件。

瓦妮莎觉得，维多利亚这种恶棍根本不配使用这样的好东西。

可妒忌归妒忌，她现在必须努力扮演一名服侍主人的下仆。

纤纤素手抚摸着维多利亚的脊背，瓦妮莎感觉自己正在玩赏一件比绸缎还要精致的艺术品，可惜这件艺术品属于羞辱过她的仇人，让少女既欣赏又膈应。

细腻的举动浅尝辄止。

“你涂精油难道只涂在背上么？”

“呃？”

“呃什么呃？你难道连沐浴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会？”维多利亚严厉的呵斥，背对瓦妮莎的眼神隐隐闪烁着更进一步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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