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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铠回忆录,3

小说:短篇合集 2025-08-16 09:49 5hhhhh 8390 ℃

那之后我继续做着喀西鲁主人的肉铠,白天我挂在他胸前,随着他出去狩猎或劫掠,我也渐渐学会了像母亲那样发出魅惑的声音,让村民或旅人分神,在大意中被埋伏的哥布林夺去性命。而晚上我则是喀西鲁主人的爱奴,侍奉着他,承接他的一切欲望。就这么过了几年,等到我来初潮的第二天,喀西鲁主人要我成为他的奴妻,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我和喀西鲁主人的婚礼很快就举行了。喀西鲁主人在所有哥布林面前给我穿上一个贞操带,以声明我是仅属于喀西鲁主人一人的。不过说实话,这个婚礼其实没什么必要,毕竟我早已经是喀西鲁主人的专属母畜了,不过我依然很高兴,因为我觉得这个婚礼是喀西鲁主人专门为了我而举办的,为了让我再次意识到自己是独属于喀西鲁主人的所有物。

不过说是婚礼,但其实和哥布林其他的宴会差不多,会吃到更好吃的食物,一部分哥布林会跳舞,大部分则和无主的母畜们纠缠在一起。而在宴会的中心,喀西鲁主人粗暴地扯坏贞操带,像是宣示主权一样地将我抱起来,我的腿被扳到两边,喀西鲁主人的结实的手臂从膝盖下面穿出来,绕过腋下,在我的后颈处十指交叉,将我的姿势固定在正面朝外的状态,然后将肉棒猛地捅入小穴,像是使用自慰套一样地侵犯着我。如洪水般涌来的快感和被独属于我的婚礼唤起的羞耻心让我的大脑过于兴奋,数次被侵犯到昏过去,又被侵犯到醒过来,但即使如此喀西鲁主人也没停止侵犯我的小穴,每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几乎都在高潮,我也无所顾忌地发出快乐的浪叫,全心全意地享受着独属于我的幸福,那应该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候了吧。

在我身上多了一个奴妻的身份之后没多久,我就怀孕了。因为当时我的身体还有充分发育开,所以生孩子的时候差点丢了小命,但是最后还是顺利生下了一个小哥布林。

那感觉真是奇特,我自己都还没能成为大人,却已经成为一个孩子的母亲了。不过我却不能亲自把他带大,毕竟在哥布林的视角里我只是能把哥布林的精子转化成新生命的孕袋而已,我唯一能为那个孩子做的就是给他起一个名字。刚生下他的那晚,我抱着他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我给他起名叫喀布。我把喀布带到实玛拉那里,想让实玛拉做我孩子的乳母。

实玛拉接过喀布,那小家伙自觉地爬到实玛拉的其中一个乳房上,大口吸吮着乳汁。实玛拉低头看看喀布,又看着我的肚子上的妊娠纹和下体处没有洗净的血迹,她张开口,但是什么都没说,半晌过后,她问:“娜娜,你……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我点点头。

“这样啊……”实玛拉低下头,然后很快又抬起来,露出一个微笑,说:“放心,我不会让你的孩子饿着的……”

看着实玛拉的笑容,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实玛拉,没和她说过话了,我甚至已经分不清她脸上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还是只是诅咒的效果。我还想多和她说些什么,但是喀西鲁主人马上就要外出打猎了,作为肉铠,我只能赶回喀西鲁主人的身边。

……之后吗?之后我也没能找到什么和实玛拉进行像样的交谈的机会,最多也就是把新的孩子交给实玛拉抚养时简单地寒暄一下而已。

我们最后一次交谈是我怀上了第四个孩子的时候。因为通过诅咒进行催奶的行为会透支未来的身体,因此实玛拉当时已经产不出奶了,正好赶上我已经快到临盆的时间,因此喀西鲁主人决定把实玛拉杀掉,做成菜来给我补营养。

在实玛拉即将被杀的前一晚,我来到了牛棚,将实玛拉的结局告诉了她。

实玛拉的表情很放松,好像这一天终于如她所料一样地降临了。她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颊,耳朵,鼻子,嘴唇,额头,再摸着我凌乱打缕的头发,把它们抚平理顺,然后实玛拉笑了,说:“娜娜,你和你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实玛拉向下一寸一寸地抚摸着我的身体,慢慢地说:“你太瘦了,当初你还在我身边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明天你要多吃一些,以后你也要多吃,长得健健康康的才行。”

实玛拉沉默了好一会儿,又说:“娜娜,我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

我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实荼利的。”

实玛拉摇摇头,说:“不,我不担心实荼利,她和你一样都是在哥布林的巢穴中出生,成长的孩子,你们所经历的快乐也好,痛苦也好,都是你们的生活原本的样子。所以我相信你们可以在这里生活得很好……”

实玛拉顿了一下,继续说:“但是我放不下你的母亲,娜娜。公主殿下她原本就出生在人类那一边,还是这片地区最尊贵的人之一,但是她却被哥布林强行带到了这里,遭受着她本不应该经历的痛苦,被迫过着她本不应该过的生活。包括你也是,娜娜,因为你是公主的孩子,所以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女儿对待,但其实在我内心深处对你一直有着那么一丝厌恶和憎恨,因为你是公主殿下和哥布林所生的孩子,你从出生起便沾满了让公主殿下坠入深渊地狱的哥布林的罪恶和污秽。我本应该讨厌你,但我又是那么爱你,我一直忍受着这样的矛盾的折磨,但现在我终于说出来了。”

实玛拉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她很用力,连关节都发白了,让我痛呼出声。

实玛拉的表情扭曲着,她极力克制着笑出来的冲动,她艰难地说:“娜娜……不,特琳娜,我的小主人,我身为您母亲的骑士,却没能保护好她。在她忍受着非人所能忍受的侮辱时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我最亲爱的小主人,我最后以特拉维王国骑士的身份请求您,请让您的母亲,特希利尔公主,让她从这无间的苦难中解脱吧。”

我点点头。

实玛拉松开手,笑了,示意我离开。

我依然分不清她的笑是发自真心还是诅咒使然。

第二天,哥布林们取下钉在岩壁上的铁链,将铁链另一头的实玛拉牵了出来。他们打来水,将实玛拉的身体洗净。实玛拉面无表情地接受着一切,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我挂在喀西鲁主人身上,亲眼见证着她的终结。

将实玛拉的身体洗干净后,哥布林们将她倒吊过来。一只哥布林已经磨好了刀,走到实玛拉的身边。这时,实玛拉突然放声狂笑,她怒吼道:“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肮脏的臭虫——哈哈哈——我!图塔拉比的实玛拉!我用我的灵魂为代价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死后通通堕入无间地狱,被我的憎恨蚕食,和我一起在地狱的最深处被无法解脱的永恒的痛苦折磨吧!哈哈哈哈——如果能听到你们这些臭虫的惨叫,即使是焚烧每一寸灵魂的地狱火我都会觉得像是在壁炉边烤火一样舒适吧——哈哈哈哈哈——”

实玛拉还没有说完,哥布林便一刀割断了喉咙。鲜血喷出来,堵着了实玛拉的喉咙,她口中发出了模糊的嘟哝声,然后不再言语。我看着她那光滑的褐色的背微微地颤动了一会儿,然后归于沉寂。说来奇怪,明明是对我相当重要的人死在了面前,我的内心却异常平静。之后哥布林将实玛拉的头割下来,呈到哥布林首领和喀西鲁主人面前。实玛拉的脸上沾满血污,双眼闭着,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笑意。与刚才她的狂怒狂笑相比,此时的实玛拉反而体现出一种平静祥和。

之后哥布林们开始料理实玛拉的身体,她的肚子被剖开,哥布林掏出内脏,将其装在桶里,那些母畜今晚就会吃到加入了实玛拉内脏的糊糊了。不过实玛拉的小穴,阴道与子宫被整个卸下,里面会塞满乳房的脂肪,肉馅,野菜和香料,烤得融化的油脂从小穴中流出来为止,专供哥布林首领享用。喀西鲁主人分到了一条烤好的大腿和连着的半边屁股,因为在名义上这样好的肉是轮不到我们这些母畜吃的,但毕竟是为了给我补充营养才把实玛拉杀来吃,所以实际上这条腿的大半还是让我吃了。其实我的食量吃不了那么多,但我还是拼命地吃着,我觉得只要我把实玛拉都吃下去,她就还活着,活在我身体里,既不会在地狱受难,也不会在这里受难。但是我连一条大腿都吃不下,实玛拉的其他部分更是早已经被哥布林们分食完毕了,正在把实玛拉的头颅当成玩具侵犯着。

最后我因为吃得太撑而吐了,把我辛辛苦苦吃掉的实玛拉全都吐了出来。那一刻我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不是缺少了又可以被填满的空洞,而像是……就是少了,我的心的总量都变少了的那种空洞……孟德拉先生,您能体会到那种心情吗……是吗,这就是失去至亲的感觉吗……这也许就是我仍尚且为人的证明吧……

说到至亲,我当时还特意去观察了母亲的反应。我以为失去了充实的下属的她会为实玛拉感到悲伤,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露出那副享受性快感的母猪脸,看起来毫无悲伤的样子。她到底是真的已经将曾经为人的一切都抛弃了还是像我一样已经产生了心中的空洞呢,我想不通。之后我便又一次想起了实玛拉的请求:“让母亲解脱”。

我打算完成实玛拉的意愿,让母亲获得解脱,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那一天很快就来了。

在我又一次诞下哥布林的孩子后不久,喀西鲁主人向他的父亲,当时的哥布林首领,发起挑战。

哥布林的领袖没有像人类的王位那样世袭的制度,想成为哥布林的首领只有一条途径,那就是成为部落中最强的哥布林。最强的哥布林成为首领,然后更年轻更强大的哥布林取而代之,留下更多更强大的子嗣,哥布林就是这样一代代地进化着。每一年都会有一段时间,哥布林们可以挑战当时的哥布林首领,胜者会成为新的首领,而败者会被杀死。而那一年,挑战首领的正是喀西鲁主人。

喀西鲁主人和他的父亲准备好武器,把各自的肉铠挂在胸前,双方面对面站在空地上,四周围满了旁观的哥布林,他们挥舞火把,唱起战歌,发出欢呼,对于他们来说,谁输谁赢都不重要,只要能看到血肉横飞的场景哥布林们就知足了。

喀西鲁主人和父亲相距数米,互相注视着。我也盯着挂在当时的哥布林首领,喀拉扎班大人身前的母亲,她一如既往地露出那副被性欲扭曲的表情,口中因肉棒的插入而发出愉悦的呻吟。随着哥布林萨满发出挑战开始的信号,喀西鲁主人率先发动了攻击,他挥舞着巨斧向喀拉扎班大人冲去,但是他的攻击被喀拉扎班大人的巨棒挡开了。利用巨斧被挡开的空隙,喀拉扎班大人飞起一脚,踹在我身上,将我和喀西鲁主人踢飞数米,我只感到自己的内脏都被打烂,下面的肋骨也断了几根,我的口中和下体的洞里喷出鲜血,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昏死过去。

我再一次被新的伤口疼醒,喀拉扎班大人那粗糙的巨棒表面蹭过我的身体,刮走了胸口一大片皮肤,如果不是喀西鲁主人躲闪及时恐怕今天孟德拉先生见到的就是只剩一个乳房的我了。我不禁发出惨叫,但数秒后新的皮肤便覆盖住了伤口,只留下残留的木刺依然扎在肉里。这就是哥布林萨满为肉铠施加的诅咒,使我们具有一定程度的治愈能力,不论刀劈箭刺,还是火烧毒蚀,即使是刚才那足以破坏内脏的攻击,只要生命不流逝殆尽就还可以恢复,皮肉伤就更不用担心了。

不过,经受过喀拉扎班大人的一击踢击,喀西鲁主人的进攻明显还是谨慎了许多,一直在试图拉开距离,给我恢复的时间,在我苏醒之后也依然保持在各自武器的最大攻击范围内不断地试探,似乎想避免我受到连治愈诅咒都无能为力的伤害。不过在这期间,我与母亲也依旧不断地受到各种各样的轻伤。虽然轻伤能轻易地被诅咒所治愈,但肉体被破坏的痛苦仍然让人难以忍受,能将痛觉转化为快感的淫纹诅咒也无法将痛觉全部转化。母亲的脸狰狞扭曲,口中发出牲畜般的惨叫,而下体却不断地潮吹着,连尿液也一并漏出来,看上去十分难堪,但同为肉铠的我的情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用大叫发泄身体的愉悦与痛苦,喀西鲁主人的肉棒随着战斗的动作在小穴里抽插着,小穴自顾自地高潮着,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快感与痛苦交织的感觉反而更让人崩溃,我甚至觉得将疼痛照单全收也会比现在这样好受一点。尽管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但看着母亲的样子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在天地都在摇晃旋转的空档,我不禁想,我们还真是一对肉铠雌畜母女呢。

战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已经被晃得晕乎乎的。喀西鲁主人也耗费了不少体力,气喘吁吁。而喀拉扎班大人作为防守方,显然更加从容。再这样僵持下去,喀西鲁主人的体力就会被耗尽,然后喀拉扎班大人便会获得胜利。

不过,喀西鲁主人也不打算继续试探了。如果格斗技巧上势均力敌,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方式,也是最原始的方式,就是角力。喀西鲁主人举起巨斧,向喀拉扎班大人冲去。喀拉扎班大人显然是猜到了儿子的意图,于是也拖着巨棒冲来。巨斧劈在巨棒上,斧刃深深没入木头,武器碰撞的气浪打在我的脸上,声音更是震耳欲聋。双方都倾着身子,将全部体重压在武器上,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随着角力的进行,喀西鲁主人和喀拉扎班大人的距离在缩短,到最后,他们的脸几乎快要贴在了一起,而在下方,我与母亲也几乎快贴在了一起,我甚至能看到她眼角的污垢,闻到她口中精液与哥布林的口水混合的臭味,她的浪叫在我耳边响起,震得我耳朵发疼。

在下一个瞬间,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我突然探出头,张大嘴巴,狠狠地撕下母亲侧颈上的一大块肉。

母亲发出一声凌厉的哀嚎,从伤口处涌出的血液喷得我满脸都是。喀拉扎班大人吃了一惊,手从侧面发力,将喀西鲁主人的巨斧架开,然后立刻后退几步,低头查看母亲的状况。

趁着喀拉扎班大人分神的空档,喀西鲁主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挥舞巨斧,将喀拉扎班大人连同他的肉铠一同斩为两段。

喀拉扎班大人和母亲的上半身高高飞起,然后重重砸在围观的哥布林身上。他们的内脏流了一地,但还没有完全断气。喀西鲁主人走向他的父亲,我看着我的母亲,她的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嘴唇上下翻动着,像是被捉到岸上的鱼,但是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母亲被拦腰斩断,但与其说是斩,倒不如说是被那早已经磨钝了的巨斧生生撕开的。她身上各种各样的环和钉也在惯性的作用下被扯掉,散落一地,只在母亲身上各处留下无数皮肉被扯开的伤痕。她腰部断口上的肉蠕动抽搐着,新生的肉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再生着。不过在这样的致命伤面前,无论用上何样的治愈诅咒都无济于事。

母亲的生命在流逝,我静静注视着母亲缓慢的死亡。她望着上方的岩壁,无尽的憎恨与不甘从她眼中流出。下一秒,喀西鲁主人绕到喀拉扎班大人的侧面,将他的头颅砍下。同一时间,母亲的双眼也凝固了,尽管她还有无数的遗恨。

当晚,喀西鲁主人成为哥布林们新的首领,哥布林们火葬了喀拉扎班主人的遗体,母亲的尸体也作为陪葬品跟着被烧成了灰烬。在我的请求下,母亲的环和钉被穿到了我的身上,喏,就是我身上现在穿的这些,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份遗物。

结果到最后,我还是对母亲一无所知。

那晚,我松了口气,我以为我终于完成了实玛拉的意愿,让母亲得以从她的无尽折磨中获得解脱。但是自那之后,我每天都会梦到母亲最后的时刻,尤其是那双流出无尽遗恨的眼睛。在梦里,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能看出,母亲没有憎恨我,能让她深深仇恨的另有其人,另有其事。

母亲并没有解脱,即使死亡也不能终止她的憎恨。

孟德拉先生,我问您,既然我的母亲是王国的公主,为什么她还会被哥布林劫掠?

为什么有着王国顶尖的骑士卫队,却仍没能阻拦哥布林的袭击?

为什么连一国的公主都被哥布林掳走了,却迟迟没有军队前来营救?甚至连例行清剿哥布林的次数都少了很多?

我想,这些也许就是母亲的憎恨的根源,这些问题一日得不到解答,母亲的怨念就一日无法消散,她就一日无法从这世上解脱,实玛拉的遗愿也就一日无法被实现。我思索了很久,但我始终找不到答案……

但几天前,我终于找到了答案……这点还要感谢您呢,孟德拉先生,您带来的几个女奴中,恰好有几个多年前被贬为庶奴的贵族。

您知道她们告诉我了什么吗?是母亲的弟弟,当今的国王,为了获得王位的继承权,故意将母亲巡视的车队引向了哥布林出没的森林,甚至差人在骑士们的饮食中加入了少量的麻药,使其在被哥布林袭击时反应迟钝,失去抵抗能力,而我的母亲因为信任着自己的亲人,失去了一切。而那个人在登上王位后,减少了清剿哥布林巢穴的频率,生怕他们把母亲救出来,又想方设法将当初协助自己现在母亲的家族安上罪名,贬为奴隶,甚至想把其中的一部分送进哥布林的部落,试图借哥布林的手毁尸灭迹……

于是我终于明白了母亲最后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一定早就猜到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而她最后所传达给我的不是别的,正是复仇,只是复仇。

孟德拉先生,看您的表情,相比您已经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了……不,我早就说过了,我在非人的地方出生,在非人的地方成长,哥布林们没把我当人,我也从没把自己当做一个人,人类的规则和道理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呵呵,您说得对,哥布林确实不会听一个肉铠的调遣,区区几只哥布林也无法撼动王都的城墙。所以我与喀西鲁主人达成了一个契约,他会代我完成我应完成的复仇,至于代价……您会知道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想您可能要在我们这里多逗留一些时日了,我们对您脑海中的知识十分感兴趣……

我叫孟德拉。我在这里写下名为特琳娜的少女的结局。

自从我第二次前往哥布林的部落后,我就被哥布林们囚禁了起来,特琳娜想要关于王都的情报,例如守备情况和城市中的暗道一类的。一开始我拒绝了要为其提供帮助,但是在特琳娜向我展示了她为了复仇支付的第一个代价后,我选择了背叛人类。她的主人告诉她,哥布林们不会听从一个母畜肉铠的命令,因此袭击王都的哥布林必须要由特琳娜亲自生下来。于是特琳娜让哥布林的萨满给她施加了一个诅咒,极大地提高了她生育的速度,使得妊娠的时间从10个月降到了短短一周,而在分娩之后当天就能再次排卵受孕,不过这个诅咒的副作用就是会极大地缩减特琳娜的寿命,不过特琳娜并没有太过在意,对她来说,只要能完成这次复仇,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至于我的背叛,也许是被她的执念所影响吧。我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但当我看到特琳娜被锁在她原来做肉便器时候的地方,一边被哥布林轮奸一边颤抖着将新生的哥布林诞下时,我的内心的确感到了深深的触动。

五年后,一支150只哥布林构成的特攻队从地下水道潜入王都,暗杀了国王特里亚和和其他王室成员,通过毒药杀死大半的卫兵与军队,降下城门,哥布林的首领喀西鲁携奴妻兼肉铠的特琳娜率领哥布林大军攻入王都,特拉维王国灭国。

次日,新特拉维王国建立,由特琳娜的某个女儿担任女王,而我则在一旁辅佐。哥布林在一段时间内代替人类的军队维持王都的治安,反而却让治安变得更加恶化了。一个月后,哥布林们离开了王都,带着抢来的物资和女性一起。再之后,在居民们自发组织的民兵卫队的辅助下,王城的治安终于获得了安定。

至于王都外的村庄,他们什么反应也没有,也许对他们来说唯一的变化就是收取税收的人变了而已。也许随着军队重建,定期清剿哥布林的制度也会恢复,对这些村民而言政变反而还是一件好事。

我公布了政变的理由和特希利尔公主被特里亚陷害的真相,王室的丑闻在坊间流传了好一阵,吟游诗人甚至将其加工为特希利尔公主遭人陷害,被哥布林玷污之后亡灵归来复仇的故事,十分受到大众的欢迎,也许会在很久以后还会成为一段被人传唱的经典。百姓们只要有和平安逸的生活就满足了,在平静的生活中,他们终将忘记自己的家园曾被异族破坏,忘记曾有无数人的母亲,姐妹,女儿,爱人被哥布林掳走,忘记那为人津津乐道的故事本应代表的一切,让文字失去回忆,再次变回文字本身。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可悲,多么的可恨!可我不知道我应该痛骂的究竟是谁,是人的遗忘,还是让人遗忘的时间?但是话说回来,背叛了人类,伤害了人类的我又有什么资格鄙夷他人?

唉,无关的事说得太多了,还是说回特琳娜吧。在新特拉维王国建立,哥布林们撤离王都后,特琳娜付出了她所应允的第二个代价。作为一个哥布林的所有物却对主人提出过分要求的代价,哥布林将特琳娜的四肢砍下,施加了多个诅咒,做成了粪猪。他们在王宫的地下挖了一个粪池,将特琳娜丢进去,让她处理王宫内所有人的排泄物。贪食诅咒让特琳娜无法克制强烈的饥饿欲,同时又将吃下去的东西转化成很少的能量,让特琳娜只能一刻不停地吞吃着周边的排泄物,甚至失去了四肢的她如果吃慢了就会被摸过脑袋的排泄物活活溺死。同时,哥布林还给了特琳娜一个清醒诅咒,让她时刻保持清醒,让她无法睡觉,甚至连借由疯狂来逃避这非人的虐待的权力都被剥夺了,只能清醒地体验着将排泄物不断吃进肚里的痛苦。更别提还有让人时刻发情的淫纹的存在。特琳娜的第二个代价就是以一个粪猪的身份生活在王宫地下,直至寿命已尽,连自己也化为一堆粪土。

虽然对其他人来说是宁可被食人蠊活活吃掉也不愿体验的生不如死的酷刑,但是前端时间我去看望特琳娜的时候,她反而在那令人作呕的环境中表现出惊人的平静。她终结了自己生母特希利尔的遗恨,完成了养母实玛拉的遗愿,她已经十分满足,别无所求了。在哥布林的部落所生,但又被哥布林抛弃的特琳娜已经无处可去了,但她却欣然接受了这一切,因为对她来说,这是为了达成她的复仇所需要支付的恰到好处的代价。于是她的眼中充满了平静和安宁,不见丝毫嫌弃与痛苦,默默地大口地咽下灌进嘴里的排泄物,等待着生命自然终结的那一天到来,据我的估算,也许还有两三年。

我在我的书房里记录下了特琳娜的结局。她为她的选择支付了相应的代价,并且坦然接受了,可我还没有。作为背叛了王国和人类的家伙,我知道一定有人对我恨之入骨,给我的人头开了个好价钱。我缺少裁判自己的勇气和觉悟,因此我只能期待其他人来替我收取代价。

请快一点!

趁还没有人忘记我应付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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