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一由人类创造出的物品，自诞生的那一刻起，便被赋予了操纵人肉体乃至灵魂的力量。

如此想来，单是因为一句“对方也是女性”就抛弃掉大半顾虑来出卖身体的她，已经是它的傀儡了吧。

“叫温奈尔是么？”一个看起来仅比她大三四岁的女人坐在床边，用审视货物的眼神来回地打量着温奈尔，最终满意地点了点头，“把衣服脱掉吧，当然不脱也行，我不介意在开始之前增加一点情趣。”

料想到衣服可能会被粗暴扯坏的结局，哪怕心中还是有些不情愿，温奈尔依旧是慢慢地解开了扣子。

卸去外套与上衣，带着花边的肉色文胸便成了上半身仅存的衣物。用双臂环抱在胸前，温奈尔试图借此来遮挡女人窥探的视线。

“裤子也脱掉。”

温奈尔的身体轻轻一颤，顶着女人灼热且冰冷的视线，在片刻的犹豫过后，她还是将手伸向了下身。

在外裤刚刚褪至膝盖的时候，一只手突兀地抓住了温奈尔的胳膊，猛然一推将她推到在了床上。

“啊！”刚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温奈尔就感受到了一股重力作用在了髂骨之上。

女人跨坐在温奈尔的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啊，对了还没告诉你该如何称呼我呢。”

她低头沉思了半天，随后俯下身来，紧盯着温奈尔躲闪的眼瞳：“叫我‘妈妈’吧，或者你想叫‘主人’？不……这个还是算了吧，听过太多次了。”

香水的气味扑面而来，虽然其并不刺鼻且相当清甜，但温奈尔的心中还是如涟漪般泛起了恶心的感觉。

叫一个看上去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女性“妈妈”虽然有些难堪，但也并不是无法接受，真正令她感到作呕的，是她因此又想起了那个为了钱而轻易在别人的胯下婉转求欢的女人——她的生母。

而如今，她也变成了那副模样，她曾厌恶至极的模样。

温奈尔不愿提起，也不愿面对这个称呼。

但女人显然并不在意温奈尔是如何想的，她扼住温奈尔的脑袋，强迫她直视着自己：“这是命令。”

“不……那个……我……”拒绝的话语艰难地挤了出来。

啪！

火辣的疼痛感从一半脸颊上传来，温奈尔捂着脸，惊惧地看着正轻轻摩擦着掌心的女人。

她的眼神淡漠：“虽然我很喜欢你第一次的拒绝，但为了以防出现第二次，我认为还是有必要事先提个醒。”

温奈尔的胸口快速地起伏着，在她的视野中，女人摊开了手，面庞渐渐挂上了不耐烦。

“妈……”温奈尔急促地喘息着，牙关微微松动，“妈妈……”

女人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好，我希望你在之后的每句话之前都要加上这个称呼，不要忘了。”随后她突然吻上了温奈尔的唇。

温奈尔一阵失神，一条柔软的舌头趁她愣神的时候突入了齿间，在她的口腔内蛮横地扫荡着。

温奈尔剧烈地挣扎着，下半身被未完全脱掉的裤子和女人的身体限制住而难以动弹，双手则抓住了女人的衣服，试图将她拉开。

女人并没有结束这场掠夺式的吻，而是将声音从四瓣摩擦着的唇间挤出：“如果弄坏了这件衣服，你可能需要再做五六次这样的事情才能赔得起吧。”

温奈尔的手僵住了。

女人的舌尖扫过她的牙齿、上颚，又卷住了她四处躲闪的小舌，仿若要在这小小的空间内印满自己的痕迹一般。

浓烈的鼻息喷吐在温奈尔的人中处，似是压制住了她的呼吸一般，让她感受到了轻微的窒息感，在窒息感越演越烈、脑海开始有些恍惚的时候，那双唇离开了。

淫靡的细丝被长长地拉起，随后在重力的作用下啪嗒一声掉在了她的下唇上，女人拍了拍她的脸颊，又揉了揉她的脑袋，脸上浮现起了得意的笑容。

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了，但未等温奈尔反应过来，她的内裤便被猛地拉下。

空气的微凉与拉扯带来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反射性地用手捂住了下体：“不要……”

女人的眼睛微眯着：“要加上称呼，你不会忘记了吧？”

温奈尔夹紧了双腿，空余出的那只手紧紧地攥住床单，羞愤地看着女人：“妈……妈……不要……”

女人看上去丝毫不在意温奈尔的表情与动作，不如说，似乎还有点乐在其中。

她将手插入了温奈尔的膝盖间，掰开一点缝隙后将大腿以及身体挤入了其中，这样哪怕温奈尔再如何用力，双腿都只能在女人的目光下大开着。

同样，捂紧的手也未能阻挡女人的侵略，她的手指轻易穿过了温奈尔的指间，触及到了其下的软肉：“居然还这么干涩，不太敏感嘛，小家伙。”

温奈尔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她扯开了女人的手，将双手交叠起来，挡在了私处的前方。

恶心，果然还是好恶心，被别人触碰到了那里，哪怕对方同样是女性也一样。

女人扬了扬眉毛，刚准备再次伸出手，心头却又冒出了另一个主意。

她将双手搭在了温奈尔的膝盖上，就这样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饶有兴致地看着温奈尔：“你来自慰吧。”

“自慰，应该知道的吧，就是用手抚摸小穴和奶子，然后直到高潮。”

温奈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听着一连串污秽的词语从女人的嘴中吐出。

她当然知道，她又不是什么非常纯洁的女人，大概每周都会有一到两次，欲望强烈的时候频率还会更高一些，但她从未想过要在别人的面前做这种事情。

“这个我并不希望你拒绝，哪怕是第一次拒绝，”女人轻笑着，但却让人丝毫感受不到笑意，“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你可以想象一下拒绝的后果。”

紧咬着下唇，温奈尔缓缓错开了交叠的手，用手指轻轻按压在了阴蒂上。

女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

温奈尔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僵硬地反复触摸着私处小小的颗粒。身体的反应如约而至，与内心抵触的情感激烈地交错着。

温奈尔努力削减着心中女人的存在感，但那令她畏惧的声音却又一次传来：“还有奶子，难道还需要我帮忙吗？”

温奈尔迟疑着将手伸进了文胸下，生硬地揉搓着乳房。

“掀起来。”

温奈尔将文胸掀到了锁骨上，至此，她身上所有重要的部位都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女人的视线下。

在反复而又机械的动作下，丝丝快感终究是浸入到了思绪中，在温奈尔刻意的放空思维之下，它迅速占据了脑海。

微冷的空气之下，粉红的乳头早已翘然挺立，黏滑的少女汁水也从紧闭的穴口处溢出，濡湿了手指。

“嗯……唔……”带着情欲的轻吟自檀口吐出，温奈尔似乎已经完全忘却了女人的存在，忘我地爱抚着自己的身体。

诱人的粉红如墨染般点上了肌肤，湿热的吐息穿过唇角，逸散在了空气中。

双手抚动的频率逐渐加快，温奈尔轻轻扭动着身体，释放着高潮前那自四肢百骸溢入骨髓的麻痒感。

“唔嗯……咕呃……啊……”一阵震颤，不知从何而起，但迅速传遍全身，大量湿热的蜜液自下体涌出，随着股间的缝隙滑落，在臀与床的缝隙处横溢着。

震颤离去了，紧绷的身体也随之软下，在温奈尔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时候，那本已忘却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真是淫荡而又绝美，我很中意你哦，小家伙。”

睁开眼睛，迎入眼帘的是女人戏谑的表情，与重新伸向她小穴的手。

“不要……不要碰！”与女人的视线交错，温奈尔的声音软了下来，“妈妈……”

本就力气欠佳、在高潮之后更加无力的手完全阻挡不了女人的进攻，女人将温奈尔的手拨到了一边，以不轻不重的力度弹了一下温奈尔的阴蒂。

“咿呀——”温奈尔猝不及防地叫了出来，声音婉转而又动听。

未等温奈尔做出更多反应，女人的手轻易找到了她的穴口，藉由蜜水的润滑，将一个中指的指节插了进去。

恶心与恐惧在心中交织着，温奈尔抓紧了女人的手腕，近乎哀求地看着她：“求你了……妈妈……求你不要……啊！”

突如起来的撕裂感打断了温奈尔的话，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女人，双目空洞而又失神。

女人抽出手指，注视着沾染鲜血的指尖，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她将手指伸到了温奈尔的小腹上，滑动之间，一个鲜红的倒三角被画了上去。

一滴泪珠溢出了温奈尔的眼眶，女人上前轻轻舔舐掉滑落的泪滴，温柔地吻了吻温奈尔的眼角：“我会让你舒服起来的，呼呼～”

记忆开始变得断续起来，抽插、高潮，悠扬的淫叫、与忘情的迎合，不知发生了多少次。

被轻咬过的耳垂、被爱抚过的脊背、被揉捏过的翘臀，悄然记录着发生过的一切。

在清醒中迷乱，在迷乱中沉醉，或许温奈尔早已忘记了这卖身的事实，只是一昧地、抑或自暴自弃地享受着性爱带来的快感。

……

无色的晨曦中，温奈尔睁开了眼睛，面前是正赤裸着上身与自己紧贴在一起、暧昧地看着自己的女人。

如果平心而论的话，女人的容貌足以称得上是娇美，甚至若是放在街上，能让不少人都产生上去搭讪的欲望。

但此刻温奈尔的心中只有厌烦。

起身拿起不知何时放在床头的那沓厚厚的现金，温奈尔穿上衣服，整理好仪容，一言不发地朝着房门走去。

“小家伙，可以等一下吗？”

温奈尔没有任何反应，解开了门内的锁后将手搭在门把手上，转动之间拉开了房门。

“你还需要钱吧，”女人慵懒的声音传来，温奈尔停下了脚步，“我可以给你你无法想象数量的钱，只需要一笔交易即可。”

温奈尔艰难地转过身，女人正笑盈盈地注视着她：“如果要继续卖的话，谁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奇形怪状的女人、甚至男人呢？比起那些人，我，还算不错吧。”

她从床上坐起，一只手臂轻掩着胸前的春光：“我说过了，我挺中意你的。”

“我来‘买下’你吧，或者说，用‘雇佣’这个词能让你更好接受一些？”

温奈尔垂下眼睑，攥紧手掌又轻轻松开。

自己，大概已经彻底变成了、“钱”所编制成的相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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