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姐，你先穿上衣服，到我那儿去聊吧……」

在郑可柔的一番语言攻势之下，萧文文最终才悻悻地憋出这么一句。

这话并没有解决问题，也没有改变郑可柔的想法，只是在战术性逃避问题。在萧文文看来，当务之急是让柔柔姐穿衣服离开这里。毕竟这里是公共区域，到处都是摄像头，没有半点私密性。

郑可柔看了一眼萧文文那已经泛红的脸，嘴角微微上扬，戏谑道

「文文今天的样子……特别可爱呢！！」

嘴上这么说着，她的动作也没闲下来，就径直朝着存放衣服的柜子走去。看起来是听了萧文文的话，打算给自己穿上衣服。

虽然郑可柔身上有一层紧身衣保护，但由于那层紧身衣实在过于轻薄贴身，仿佛是油墨画上去一样，会给人一种比裸体还要色的感觉。所以萧文文才会让她去穿衣服。

趁着郑可柔穿衣服的时间，萧文文什么也没说，就全力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至少让自己不要勃起。

郑可柔那边的动作很快。由于那件紧身衣可以让身体不会出汗，全身时刻都保持在紧身衣本身的那种丝丝滑滑，摸起来极为舒服的状态。所以穿衣服的过程非常顺利，一点也没有普通皮肤穿衣服时的那种滞涩感。

萧文文那边试图缓解自己勃起状态的冥想才稍微有点起色，郑可柔就已经穿好了衣服。她迈着有些飘逸的步伐，再次出现在了萧文文面前，带着一丝甜甜的微笑开口道

「咱们走吧」

在吐出这几个字的同时，郑可柔也不忘去看一眼萧文文的下体。虽然萧文文没有彻底退出勃起状态，但下体的轮廓确实有一点点憋下去。这让郑可柔莫名有些失落。

两人朝着门口的方向走着，郑可柔还是没憋住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

「文文是不是不太想让我碰身体？」

「是害羞呢？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萧文文没有立即回应。思索了一会儿，当两人差不多走到门口时，萧文文才终于开口。不过等来的不是萧文文的正面回答，而是一句满含深意的反问。

「柔柔姐把我当男生看还是当女生看？」

郑可柔愣了一下，一时间还真答不上来。说实话，当做女生的成分会更多。毕竟文文平时是女生的打扮，说话也是用女生的声音，要不是事先知道，根本就不会有人把她当男生看。

可是……刚刚那个勃起的状态……确实又是男生的生理反应无疑。刚刚自己对文文……似乎也因为文文的身体勃起时散发出的男性信息素，让自己莫名地被吸引。

所以，自己到底是把文文当男生还是当女生呢？或许……都有吧……

由于文文有女生的特质，所以一些本该和男生保持的界限，在文文身上不会出现。比如刚刚自己会那么大言不惭地说帮文文释放，就是因为文文身上有女生的亲和性，自己不会有任何排斥。

要是换了别人，比如那个陈陂。自己绝对说不出帮对方解决生理需求这种话。哪怕是……哪怕是以前和胡思柏……自己也没有越过那层男女之间的边界说出过那么放肆的话。

唯独对文文的时候，那层性别的屏障因为文文身上那女生的特质而被抹掉，让自己可以肆无忌惮……

可是自己也不是一个百合啊！自己以前也有很要好的同性朋友，甚至是住在一起朝夕相处的。虽然两人之间很熟络，开玩笑也很大胆，甚至偶尔还互相挠对方痒痒嬉闹。

但是，无论是自己还是对方，从来不会提出帮对方解决生理需求这种根本就不合常理的事，甚至想都没想过。

作为一个正常的女生，本来就不太可能对同性发情。可文文由于身上有男性特质的缘故，她……她会莫名其妙地吸引自己，而且还是那种潜移默化的吸引。

这个问题让郑可柔考虑了很久。以至于萧文文趁着这段时间，都让自己恢复到了不再勃起的状态。她脸上的红晕也已经消失，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瞥了一眼郑可柔后，萧文文只是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并没有去打断对方的思考。而郑可柔那边则像是应用程序未响应一样，呆愣着，身体下意识地跟着萧文文走着。

一直到被萧文文领进了实验室，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琢磨了很久

「啊……」

「文文刚刚的问题，是有点难住我了」

「在我心中，文文既是男生也是女生」

「所以我对文文的态度才会特别奇怪」

「这点我刚刚也反思了一下」

由于这里已经是萧文文专用的实验室，只要门一关就是彻底的私人区域了。所以萧文文到了这里之后，就像是回到家了一样，表现得十分轻松惬意。

哦不，甚至这里的安全程度比「家」还要高。自己家只是很普通的居民楼，有的只是一些民用的安全措施。而这里是军事级的防御，绝对安全，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萧文文径直走到大厅中央空荡荡的实验台边上，然后纵身一跃，扶着实验台一屁股坐了上去。之后她朝着郑可柔招了招手，示意郑可柔也过来自己这边。

虽说这里是实验台，虽说在这个实验台上不知有多少人曾经被榨干过。可如果没有具体的实验进行的话，这里充其量也只是一块大铁疙瘩而已。把它当床睡、当椅子坐，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郑可柔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她知道自己已经签订了成为文文实验对象的合约。虽然两人不是小宁和苏觅红那种关系，但有这层合约在，郑可柔还是必须听从萧文文的安排。

郑可柔爬上实验台，在萧文文身边坐下来后，萧文文笑着道

「柔柔姐是被我身上散发的男性信息素所吸引，所以才会想碰我的身体吗？」

以萧文文的智慧，这一层她还是很容易猜到的。现在她这话就很直白，弄得一旁的郑可柔稍稍低下了头不知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

萧文文笑着继续道

「柔柔姐，没关系的，这不丢人」

「我的身体确实就是这么奇怪」

「无论是对男性还是女性，我的身体都有着吸引力，这一点我早就注意到了」

「陈陂那家伙也和我坦白过，说我的身体会吸引他」

虽然萧文文说这不丢人，但郑可柔还是觉得这样被别人一语道破情愫的感觉非常被动。

萧文文见状，给对方送去一个安慰般的阳光笑容后继续道

「人类异性之间本来就会有这样的吸引力，这是很正常的」

「只是我的身体比较特殊，可以同时吸引两性而已」

停顿几秒后，见郑可柔那边没什么反应，萧文文继续道

「这个世界能够正常运转，有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叫做『平衡』」

「就比如天体运动，物质的万有引力和惯性带来的离心力相互平衡，这才造就了一个稳定运行的世界，我们才得以存在，才得以看到四季的冷暖交替」

郑可柔自然能听懂字面意思。不过她好奇的是，文文为什么突然开始讲这些奇怪的道理了。这所谓的「平衡」和之前的话有什么联系吗？

萧文文继续道

「『平衡』本身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它可能被打破」

「可一旦平衡被打破，这个世界也会像是自愈一样，逐渐自我微调，然后诞生出新的平衡」

「比如万有引力要是再大一点，那么地球的公转周期等其它参数也会跟着适配，从而达到新的平衡态」

郑可柔还是懵，她也不是没念过书，这种常识小朋友都知道。萧文文突然说这些，让她有种「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的感觉」。

不过紧接着，萧文文就把话题绕了回来

「我的身体可以同时吸引两性，其实也是一种对世界原有平衡体系的破坏」

「因此，这个世界就一定会诞生新的规则来制衡这种事」

这个急转弯让郑可柔一下没反应过来。不过她还是能隐约摸到萧文文话里的关联性，顺着萧文文的逻辑开始思索起来。不过她没吱声，继续等着萧文文解释。

萧文文流露出一个阳光般可以温暖人心的微笑继续道

「正如柔柔姐会被我吸引一样，我也会被柔柔姐吸引」

「我的身体对男生和女生都有吸引力的同时，男生和女生对我也同样有吸引力」

「而且还有一点不一样的是……我的身体比普通人更容易被挑起情欲」

萧文文侧过头，悄咪咪地看了一眼郑可柔的反应后继续道

「今天之所以会对柔柔姐发情，我很抱歉……但这……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毕竟……柔柔姐的气质和容貌……是我见过的人中数一数二的……」

「哦，柔柔姐的美，甚至胜过了上回那个黄梨……」

萧文文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并没有阿谀奉承。郑可柔的颜值，如果按照她自己以前的打扮，确实是比柳萌还要惊艳的。虽然和柳萌的风格不同，但还是可以感受到其可怕的魅力。

萧文文磕磕巴巴地继续道

「所以……」

「所以……我才会……」

郑可柔此刻其实有些哭笑不得。不可置信地望着萧文文好奇道

「文文，你……就为了给我解释这个，居然从天体运动说起？」

「这也太能绕了吧？这比行星还能绕了啊……」

「我还以为是我犯了什么错误，文文要给我说教呢……害我战战兢兢的……」

「按这架势……我要是真犯了什么错误……文文岂不是得从盘古开天女娲造人说起？」

萧文文摊了摊手道

「这事难道不重要吗？」

「我很担心我今天对柔柔姐发情这件事让柔柔姐觉得我是个变态」

「要是产生了什么误会，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郑可柔笑出了声，用一种安慰的语气开口道

「哎呀，文文不必这样」

「如果想对我的身体发情的话……尽管发好了」

「……如果文文想的话……我可以脱掉衣服让文文欣赏个够」

「哦，对了！这里正好是实验台，我可以躺在这里，任凭文文……」

「……使用？」

说这话的时候，郑可柔甚至还摆出了一副清纯小女生的忸怩姿态。

实验台很高，比普通的床要高上一截。要不然前面萧文文也不会是「跳」上去的。两人坐在上面的时候，双脚够不着地面，就只能悬空垂着。

萧文文脚上穿的是正经的小白鞋，有鞋带的那种，坐上去之后她并没有脱鞋。而郑可柔由于穿拖鞋的缘故，坐上去之后一不小心鞋子就掉下来了，露出了她那裹在黑色紧身衣里的双脚。

两人在说话时，郑可柔那亮黑色在灯光下还有些反光的完美双脚，下意识地在悬空中摆出各种动作。时而保持平行正常下垂、摇摆，时而夹在一起互相摩挲着，看起来就特别挑逗。

当然，这并不是郑可柔有意去挑逗谁。这些动作要是换了普通的双脚，其实看起来也没什么。关键就是那套紧身衣的包裹，让她那双不太老实的脚看起来就格外色情。

不过萧文文毕竟不是何烁那个大「绅士」，虽然她也有点被郑可柔的状态撩到，但暂时还没到发情的程度。

要是换了何烁，那双脚早就让他情欲暴走了吧？那家伙……可是连……连小学生的脚都能让他发情的……（何烁：干嘛非得说出来啊？羞死了……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萧文文无奈道

「柔柔姐……」

「你现在的情欲不是已经被药物压制下来了吗？为什么感觉你说话还是……」

「……这么色……」

「你再说下去的话……我又要被挑逗起来了……」

「我的身体……本来就比普通的男生……更容易被挑逗起来……」

萧文文这话本意是想让郑可柔冷静一点的，结果郑可柔那边不但没消停，还变本加厉地怂恿道……

「咦？我说话……很色吗？」

「可能是……文文的身体也在挑逗我吧……？」

「文文那个药，似乎只是压制了情欲……」

「对于更原始的那种对异性的渴望，并没有被压制……」

萧文文跳下了实验台，转过身正面看了一眼还坐在上面风情万种的郑可柔，无奈道

「柔柔姐……我想回家一趟……把身体弄好了再来……感觉这样下去会很不妙……」

「我真心把柔柔姐当姐姐看待的……这样对着柔柔姐发情……我感觉好不尊重……」

郑可柔依然坐在实验台上，抿着嘴思索着没说话。

萧文文继续解释道

「我感觉我们现在已经不太妙了」

「我们在互相吸引……这事本来是不应该发生的……」

郑可柔却笑着道

「就因为……『觉得不尊重』？」

「文文……我真的……不介意的……」

「而且文文今天这个样子，比以往要可爱多了」

「我发现，文文之前似乎一直都在压抑自己，而今天这个才是真正的文文？」

对于「压抑自己」这件事，萧文文本来就没什么坚定的立场。她发自内心地不认为压抑自己是一件正确的事。只不过由于身体太容易发情，要是不这么做的话，可能会影响工作，所以这就成了她的日常状态。

郑可柔的话虽然并没有什么很深奥的道理，但此刻却让萧文文有些动摇了。她甚至开始反思起来，自己一直想办法藏着自己特殊性别这件事，是不是错误的？自己到底为什么不敢大胆承认呢？

见萧文文的表情变得犹豫不定，郑可柔的脚又是在空中划出一个柔美的交叉，笑着道

「文文，过来……离我近一点……」

刚刚萧文文跳下实验台之后，就往前迈了两步，虽然距离不算太远，但确实是郑可柔够不着的距离。

萧文文看了一眼高坐在实验台上那楚楚动人冲着自己微笑的柔柔姐，内心像是被温柔爱抚了一样，就感觉特别舒服。

她也没多想，两步走到了柔柔姐的跟前，本想去握对方手的。结果下一秒，萧文文就感觉下体肉棒的位置紧了一下，柔柔姐居然……居然伸出了那双裹着紧身衣的双脚，蹭了自己下体……？

本来还在努力克制的萧文文，这下彻底破防了。下体的肉棒像是充着气的气球一样，肉眼可见地膨胀起来。当然，由于她穿着裤子，这个过程只是能隔着裤子看到一个轮廓，看不到里面的具体细节。

可在这个充血膨胀的过程中，郑可柔那边似乎很有兴致，直接用脚去夹住肉棒的两侧套弄起来。这让萧文文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几秒才开口发出了姗姗来迟的无力制止

「柔柔姐……不要这样……」

「我今天的身体……男生的那部分没有处理好……」

「会……控制不住的……」

见萧文文这变得更加可爱的模样，郑可柔就更来劲了，还真摆出了作为姐姐的姿态，笑着道

「文文，没事的……」

「身体发情无法释放的痛苦，应该没有多少人比我更清楚了……」

「看到文文现在这发情忍耐的样子，我真的很不忍心……」

「……所以……就让我来给文文服务，让文文舒服吧？」

随后又莫名其妙地补了一句

「我本来也算是文文的助手」

「帮文文解决生理需求……也属于我的本职工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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