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病重的母亲

第二天早上，林柔卿早早醒来，在牢房里焦急地等待着张惠。等了好久，张惠才慢慢地走进房间，“你还真是着急啊！现在才8点多，我们10点多才出发呢。”张惠笑着说。

林柔卿只得进行了排泄和早餐，然后做着家务。

谢语总算来了，刘枫让张惠准备出发。走到门口时，林柔卿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对刘枫说：“夫人，能不能……让我穿一件衣服？”

刘枫笑了起来，“你不是都光着身子去过墓园了吗？还没有习惯吗？”

林柔卿跪了下去，着急地说：“是，夫人。可是……可是我妈可能病得很重，我怕她看到我……看到我这个样子……”

“还真是孝顺的女儿啊！可惜如果真是孝顺，就不要欠那么多钱，连累妈妈。”刘枫嘲讽道。

林柔卿咬着嘴唇，跪拜下去，哽咽地说，“夫人，求求你！可怜可怜我！”

谢语忍不住对刘枫小声说：“刘总，要不然……就……让她穿一件衣服。这样去医院也不太好。”

“好吧，就破例一次。”刘枫终于松了口。

“谢谢夫人！”林柔卿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抬起头，感激地看了谢语一眼。

“去拿一件围裙来。”刘枫吩咐道。

一个女佣人拿来一件围裙，刘枫接过来，扔给了跪在地上的林柔卿。林柔卿没有再请求别的衣服，她知道刘枫给她一件围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宽容了。她站起来，默默地穿上围裙。

这是女佣人做饭时穿的围裙，很短很薄。林柔卿丰满的乳房把围裙撑起来，前面只能勉强遮住乳头，乳房的外侧都露在外面。围裙下面很短，加上林柔卿的胸大，下摆刚刚没过阴部。林柔卿在背后系上围裙的带子，只能遮住大腿根的两侧，后背和屁股完全露在外面。

“走吧。”一行人出了别墅门，刘枫和谢语上了轿车。林柔卿爬进了面包车后面的铁笼，张惠、张虎和两个打手坐上第二辆面包车。两辆车向医院开去。

新年的第一天，医院里并没有太多人。大厅里的人突然看到了奇怪的一行人，不禁指指点点。几个男女夹着一个美丽的青年女人，那个女人赤身裸体，带着一个项圈，只穿着一件又短又薄的围裙，她丰满白皙的乳房几乎都露在外面，乳头也若隐若现，雪白的后背和屁股更是完全没有遮挡。她光脚走在地上，浑身冷得发抖，脸上带着忧虑和悲伤。

“这是干什么？大冷天怎么不穿衣服？”

“是不是暴露狂啊？听说有这样一种病。”

林柔卿没有心情理会这些议论的话语，她焦急地走着。

一行人到了病房门口，被一个护士拦住了，“你们是谁啊？”护士看着这些人，又盯着林柔卿惊讶地问道。

“这是奴隶，我是她的主人，带她来看妈妈。”刘枫平静地说。她捅了捅林柔卿，林柔卿马上跪在护士面前，着急地说：“您好，我是李萍的女儿，她在这间病房里吗？我是奴隶，所以不能穿别的衣服。”

护士露出鄙夷的神色，点了点头，走开了。

林柔卿赶紧推门走了进去，病床上躺着的母亲正在睡觉，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床边。

“小妤！”林柔卿轻轻叫了一声妹妹。

林妤卿回过头，看到姐姐的样子，显得吃惊：“姐姐……”

林柔卿的眼圈红了，她已经将近一年没有见到妹妹。但现在却只能以这样悲惨的样子在妹妹面前出现，这令她又难过又羞耻。但为了来看病重的母亲，林柔卿没有选择。林柔卿不愿意和妹妹谈论自己的遭遇，她赶紧岔开话题，“小妤，妈妈怎么样了？”

林妤卿从谢语那里了解过姐姐的情况，虽然她无法从谢语含糊的言语中知道姐姐具体的遭遇，但现在看到姐姐的样子，她大概明白了姐姐遭受的屈辱和折磨。她哽咽着说：“姐姐，他们为什么这样对你？”

“我不要紧的，小妤，妈妈还好吗？”林柔卿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又着急地问。

林妤卿理解姐姐的苦衷，也不再继续问，说：“妈妈不太好，你入狱后妈妈就生病了。我怕你担心就没有说。半个月前突然住院了，医生说，可能……可能……”

“妈妈……”林柔卿留下了自责的泪水，都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母亲的身体才会变成这样。

“别磨蹭了，赶紧多看看你妈，搞不好明天她就死了！”林柔卿和妹妹说话的时候，刘枫等人已经走进病房，随便坐在旁边空着的病床上。

林妤卿这才注意到刘枫，她想起自己曾经在姐夫的葬礼上见过这个刻薄的女人。听到刘枫的话，她瞪着刘枫说：“你说什么？！”

“我和我的奴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刘枫冷冷地说。

林妤卿看到姐姐遭受的折磨，她再也无法忍耐，吼着说：“你给我出去！”

张虎站了出来，挡在林妤卿的身前，嚷嚷道：“敢这么对刘总说话，你给我小心点！”

刘枫却似乎没有生气，她又冷冷地对林妤卿说：“我的话不对吗？你姐姐现在是我的奴隶，我怎么对待她都可以。要是不想让你姐姐吃苦，说话就小心点。”

说完，刘枫给了张惠一个眼色。张惠心领神会，把林柔卿摁倒跪在地上，拿出鞭子对着林柔卿雪白的后背打了下去。

啪！林柔卿的背上留下一道红印，她发出痛苦的叫声。

“住手！你们干什么？”林妤卿站起身想去阻拦，却被张虎拦住了。

“小妤，别说了！姐姐已经是奴隶了！刘夫人说得对，她可以随意对待我。”林柔卿害怕妹妹吃亏，含着泪，着急地对妹妹说。

林柔卿又跪着爬到刘枫的脚边，抬起头说：“夫人，请你别和我妹妹计较。请让我和妈妈说几句话。”

刘枫看着林柔卿，满意地点了点头。

林妤卿看到姐姐的样子，只好忍住泪水，不再说话。

刚刚的争吵使得李萍醒了过来，林妤卿赶紧坐回床边。林柔卿则爬到母亲的病床前，用手擦去泪水，看着李萍说：“妈妈！”

李萍因为病重，已经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她看到林柔卿，眼里露出欣喜的目光。可是，仿佛又注意到了林柔卿的样子，悲伤地看着林柔卿，断断续续地说：“小柔……你……来了……”

林柔卿忍着泪，点了点头，“妈妈！你好好养病，会好起来，不要为我担心。”

李萍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好了，走吧！”刘枫站起来，对跪着的林柔卿说。

李萍扭过头去，不再看林柔卿。

林柔卿的泪水从眼中留下，她也没有再说话，默默地站起身，走出了病房。

林妤卿跟着姐姐走了出去，刘枫等人也出了病房。

“林柔卿，既然出门一趟，要不要顺便看看女儿？”刘枫在病房外，不怀好意地对林柔卿说。

林柔卿明白刘枫的阴险和残忍，刘枫想让自己把悲惨的样子展示给女儿。可是林柔卿自从前年入狱以来，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女儿，对女儿的思念胜过了羞耻心。况且女儿才三岁多，还不能理解什么是奴隶。林柔卿点了点头，“想，谢谢夫人。”

“好，你姐姐要看女儿，你带着我们去吧。”刘枫用命令的语气对林妤卿说。

林妤卿愤恨地看了刘枫一眼，对谢语说：“谢律师，那这边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我先和姐姐回家。”

谢语点了点头，林妤卿道谢后就往外走。

林妤卿走在前面，林柔卿默默地跟在妹妹身后，后面跟着刘枫一行人，一起走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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