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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鸣响之时【中国語注意】

[db:作者] 2025-08-16 09:47 5hhhhh 5230 ℃

即使没有丰厚的水草树林或是广阔的麦田,达利米尔旅社周边也以它湛蓝而耀目的天空和阳光下闪闪生辉的白沙而成为暴风大陆的奇景之一。即使在末日将一切都染上不祥的绯红之时,在这片土地上顽强生存着的人们依然升起了晚饭的炊烟为其点缀。更不用说大浴场一年无休热气腾腾的蒸汽,在被阿卡夏体和土匪交替威胁的现代,依然彰示着这是安居避难所的事实。

负责维护这一切的几位领头人也在晚饭时聚于一堂。沙漠特产的硬馕和香喷喷的烤秩肉类摆满了圆桌,暂居小镇首领的卢博尔率先举杯:“贺我们又平安度过一天……哦都这么晚了,克莱夫你们就不要连夜出发了吧?”

“对啊,在达利米尔留宿一晚又如何,不妨碍你们明天赶路。”旁边有人帮腔。

“帮忙讨伐阿卡夏体也不容易,就在我们旅店住一晚如何,”带来晚餐的大众食堂老板康拉德也加入劝说,“他们已经把最好的客房收拾干净了。”

克莱夫举杯回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在旁边笑的娜塔莉也应景喝了两口,转头笑眯眯地盯着给了他们莫大帮助的盟友:“街那边的妓院要不要也去逛一下?姑娘们谈论你这个好男人很多天了,她们一定很乐意奉上最周到的服务的。”

“不,我……”克莱夫差点被刚进口的烤肉上的辣粉呛到,“这个就不了,真的,不了。我……”

“诶?她们会失望的……”

卢博尔大笑出声:“你就放过他吧。克莱夫上次来的时候,身边可是带着一个好女人的。我想他肯定不想让女朋友伤心,对吗?”

克莱夫点了点头,然后又飞快地摇起来:“吉尔不是我女朋友……”

“哦拜托,我听维克托说你们在一起都多少年了,怎么还跟个纯情炸子鸡一样?”

被调侃的男人耳根都红了起来:“就,就是有点……不太合适……还没有确定……”

“卢博尔你就放过他吧。我们也不想当神仙小情侣的破坏者呢。那这边这位小哥呢?你弟弟……嗯,看起来也让不少姑娘伤心过啊?”

一直在旁边默默揪着饼微笑观望的约书亚却没有因为矛头转向自己而有丝毫动摇:“如果我的身体能好一点的话,说不定就被您猜中了。”

“好吧,那最少赏面来我们浴场享受下。”娜塔莉不愧是生意人,十分懂得进退的时机。“说起来,老板跟我说了,之前浴池水出问题也是您帮忙解决的……”

喧闹的晚宴声逐渐淡去,拗不过老板的热情,克莱夫在当地名产蒸气浴把自己好好拾掇了一番。当他趁着被熏红的皮肤尚未退热时回到旅社,看见约书亚也在桌旁,用一条毛巾揉搓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你也去浴场了?”他挑了挑眉。

“我从后门偷偷拜托老板借了个冲澡单间,毕竟这身体的样子不能让外人看到。”他终于擦拭完,甩了甩头,用手轻轻拨弄散出发丝间的水雾,“而且石板蒸这种方式对我来说刺激过头了。”

克莱夫开始整理堆在一边的行李箱:“你可以叫上我,免得在里面昏倒没人发现。”

“那还不至于。你也难得享受一次。”在武器和器具一阵叮叮当当后,约书亚拿期桌上的水杯润了润嗓,“……你还是想回应吉尔的心情吧?”

克莱夫顿住了:“…………我们说好不提这个的。”

而他的弟弟从随身的小包里熟练地摸出药瓶,将今日的分量就着剩下的凉水全数吞了下去。杯底和桌面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响。青年深深地吸进一大口带着沙尘味的空气:“今晚可以吗?”

“在这吗?”终于把行李收好的人关上了木箱,四处张望着门扉和墙壁,“……行吧。你等我准备一下。”

等克莱夫出门去陪托加尔做了一阵饭后玩耍,并看它在窗口附近的屋顶趴下休憩,并又去随意冲了下身体回来。他弟弟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随手翻动着带出来消遣旅途闲暇时光的书本。

“约书亚?”他反锁上了房门,最后确认了一次。

“只是看看。”[[rb:将那本 > 灰烬大陆行记]]抛在了枕边,约书亚撑起了腰身。沉默的空气凝固在两人之间,直到约书亚耸了耸肩:“你准备好了吗?”

“嗯。”

克莱夫踌躇了几秒,拖拉着鞋过去,接住约书亚伸出的手臂,揽进怀中。他轻轻拨开约书亚低垂的刘海,在接触到希冀目光的瞬间,讲嘴唇笨拙地凑了过去。

就好像燧石敲击一样,每次的火焰总是从这一刻开始点燃。

约书亚清楚记得他们第一次的开始。幼时朦胧的感情在13年的寻觅和担忧中发酵成无法抑止的欲望,在重逢后更要从苦闷的胸口破茧而出。那个时候,他只是无意闯进了克莱夫午休时候的房间,想着在对方毫无知觉之时偷藏一个轻吻的回忆。

但紧跟着的一切都失控了,对着突然惊醒的兄长错愕和关切的眼神,他一边慌乱地解释,一边在克莱夫的反应中,意识到自己说不定可以要求更多。

热切而急躁的吻从入侵的嘴里退出来,沿着脖子一路滑下。像隔着几层布传来的瘙痒让他忍不住抱住了克莱夫的头。对方认为这是个热烈邀请的信号,于是更加用力地开始吮吸着变成灰白的肌肤。胸口肉瘤也像感应到了渴求的缪托斯的靠近而剧烈地明灭,麻木已久的感觉开始苏醒,让他忍不住发出微弱的呻吟。

“……会难受吗?”

克莱夫闻声抬起了头,有些担忧地观察他的反应。

“没事。只是每次都……很奇妙……”约书亚摇了摇头,然后抓起了被撩上的衣摆,直接从头上扯过:“继续吧。”

不用语言说明,在用动作表示的时候克莱夫已经又揽上了他的腰肢。湿润的触点滑到了腰间。随着下身的衣物也被脱去,奇妙而甜腻的香味伴随着轻微的汗味飘在了空气中。克莱夫皱眉盯着已经开始微翘起来的小型性器,手指往下摸上了他的臀瓣:“你先准备过了?”

“嗯,冲澡之后。”

约书亚简单地指了指床边桌上摆好的小瓶。在这期间一股冰冷的凉意已经侵入了他的后穴——是克莱夫的指尖。粗壮的,在指腹处布满了长年持握武器的老茧的手指,带着空气的凉意没入了体内。

“唔……”

在体味着感觉而压住声音的同时,克莱夫已经看向了自己初探的成果:“不太够,我再帮你一下?”

约书亚扶着他的肩点了点头。对面的人已经熟练地抓过药瓶,将浸泡出花朵香气的清油淋在了右手的指关节上——冰凉而湿滑的感觉再次涌进了身体,慰藉着无处释放的高热。打开,然后填满,从一根手指变成两根,到三根全部埋进去的时候,距离满足仅差毫厘的触感让他揪紧了克莱夫的肩胛骨。

身体深处的以太在呐喊着。

“可,可以了,快点进来。”

克莱夫停下了动作:“但是……”

“我们都很难忍耐了,克莱夫。”约书亚低头,他对兄长每一个阶段的反应都很熟悉——包括不用看就能猜到的他现在的样子。“我身体比你想的强韧……快点结束好了。”

对方用沉默来回应,但的确做出了行动。双腿被架起,每次都让他悄悄倒吸一口气的粗壮物顶在了入口——然后压上全力冲了进来。

撕开身体的疼痛,压迫感,动弹不得的无奈——以及满足的喜悦。

约书亚咬住了左手食指的指节,但就算这样也无法完全压住心底涌上的高鸣。刚压住敏感部位的硬物后退了几分,但在他的一侧大腿被抬得更高搭上了克莱夫右肩后,那东西又带着更大的力量全力撞了进来。克莱夫在情事上没有什么技巧,但就算是本能的粗暴的操弄,也能飞速地让约书亚的身体感觉失控,颤抖着在一次次交合的水音中向顶点攀升。

最开始的时候,约书亚甚至以为这是他们心灵相通的表现。就算第一次是他主动下的阴差阳错,或者说克莱夫无法拒绝他的要求。他从小就知道,只要他索取,克莱夫就会给他,闲暇的时间,陪伴的游玩,作为他的兄长,作为他的盾,作为他的恋人……

但他并不想承认自己是一个利用克莱夫的温柔和善意不断向他索取的卑鄙者。约书亚非常清楚,但当身体相合的时候,他也甚至有过那么一瞬间的窃喜——就算只有一点点,克莱夫也不完全是因为责任心和愧疚选择在他身边。

这种虚像直到他某次捕捉到克莱夫眼中一闪而过的明黄色光晕而消失。他见过好几次这样的眼睛——伊弗利特失控挖开他胸膛时,巴哈姆特张开羽翼摧毁他最重视的家国时——而的确在性事的中央,克莱夫就像换了人一般,抛开所有对他细致的呵护,只剩下野兽般肆虐的本能。

约书亚心底的猜测在灰烬大陆看到了召唤兽壁画的全貌时得到验证,在失落的传说中,火之召唤兽没有不死鸟,而是那头带着羽翼的伊弗利特。

很难说在交合的时候,有多少是本人的意志又有多少是召唤兽的本能——约书亚甚至觉得,克莱夫对着他没有情人的爱恋,没有激情,只有伊弗利特与散失的羽翼合二为一的欲求。

约书亚努力扭头避开克莱夫的视线,只感觉身体在一次次的撞击下压得脑子都是白色的闪光。他已经完全放弃控制自己的声音,脚跟紧紧缠上克莱夫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共鸣起身体的激潮。他努力挺上了腰肢,扯过克莱夫的脖颈,掩住对方的眼睛,然后跟着一遍又一遍亲吻开裂的唇瓣。

他的眼里全是克莱夫的身影,但他不想看到,那个人的眼中除去狂乱后剩下的痛苦。

“都说了我没事,这点小伤对不死鸟的显化者来说算不上什么。”

即使用火焰迅速治好了发肿的后穴入口,克莱夫还是坚持拿来了热水和毛巾清洁兼热敷减缓了约书亚肌肉的酸痛。腰上盖着的布料从温热逐渐散去它所有的温度,约书亚感受到他能拖延下去的时间,也在袅袅的蒸汽冒出时飘向了窗外。

“说起来……克莱夫你提过,在水晶自治领重逢前,我们差一点……也是在这个旅社碰上了?”

“……是啊。”

“抱歉,那时我不知道是你。悠蒂也没有认出来,她只是觉得有人跟胡戈的私兵起了冲突,怕被卷进去所以带着我逃走。”

克莱夫脸上出现了最近在他身边越来越难得一见的微笑:“没什么。我倒是记得不死鸟尾羽有了反应,冲上来就看到你吃剩的胡萝卜……那时我还想这个弟弟不至于长大了还挑食吧……”

约书亚把头埋进了枕里:“那时没有错过的话,我们就能更早见面了。”

也许他们就能一起想想办法,之后的悲剧可能不会发生……不过世界上没有如果,而他们总是错过,空缺,被其他人所弥补,变成用上所有的力量也无法缝上的命运裂痕。

是时候了。

约书亚又深吸一口气:“克莱夫,我们之后别再做这种事了吧。”

克莱夫停下了梳理他头发的手:“什么?”

“我想结束它。”

约书亚看得出来。

克莱夫注视着吉尔的眼神,提到她时的小表情,战斗时援护的习惯。克莱夫渴求的爱恋从未指向他的身影,约书亚只是弟弟,伊弗利特的本能,和在本能的错误后继续延展的痛苦。

克莱夫不会拯救自己,但约书亚会救他。

他们必须从错误的方向上离开。

旁边的男人皱紧了眉头:“如果你是顾虑我的话,不用勉强自己这么做。我们谈过的,不是吗?我的确喜欢吉尔,但我是你的盾。”

他的哥哥,他的立誓将人生献给他的哥哥。

约书亚态度坚决:“跟这个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我不需要了。”

他的视线穿过半开的窗棂看往夜空。在阿尔蒂玛显出他最终武器的时刻,绛红的天幕上最显眼的不再是月亮与寄托祈愿的美提亚,而是漂浮的巨大母水晶。人类的历史靠着它们和魔法发起,生长,像寄生攀附的植株伸展自己的枝业。

它们给予人类的假象如此甜美又令人不舍,但为了舍掉伴生的毒素,他们依然要抛开这个逐渐死去的幻梦,踏上崎岖的求生之路。

所有的一切都像约书亚小时读过的传说那般,当午夜的钟声敲响,魔法和美梦全数褪去,而世界——

应回到它该有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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