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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身孕》李家大宅篇(1)(1)【转载】,2

小说: 2025-08-16 09:47 5hhhhh 9360 ℃

……

天色已经黑了,在一片深色的群山中间,孤单地修建一座黑瓦的大宅。宅子的大堂外裱“娩嫣堂”三个大字。里面点了黄亮的烛火,把其中的东西照得清楚。

大堂正中贡着五尊牌位,下方是四主母的灵牌,最上方供着母神的红色神位。下面坐着三个人。

正对大堂的右边第一把椅子上正坐着一位妇人,全身黑衣的她看起来三十出头,本该靓丽的脸颊像昙花一样的削瘦白皙,没有什么血色,一双柳叶似的细眉挂在脸上,下面是两枚憔悴的眼眸,透出凄惨的美艳。干枯的脖颈支撑起顶着乌黑云鬓的头颅。

她明显的锁骨下面,两团硕大的肉球却很满地把外裹的衣服顶起,艰难地盛放着满腔的乳汁。她的乳房与其是挂在胸脯上,不如说是被她腰间生长的一座高耸的肉山托起,肉山静静地挺在美妇的身前,将裹着孕肚的黑色长袍撑得鼓胀饱满,那座肉山是美妇的三胞胎巨肚,软糯宽大的腹底被放在了一细弱的大腿上,像是支撑不住沉重的孕肚,妇人的手扶着膝盖,才能完整地承载她肚子的里三个胎儿和大量羊水。

大堂左边侧的第三把子椅上坐着一名清秀的姑娘,脸上散发着粉红的气色,粉雕玉砌的眉眼,亮丽的眼睛里有着自信的神情。此时她如削葱根一般细手正靠在身前一颗硕大的孕肚旁,隔着衣裙,感受着其中传来的温热。那肚子看起来有双胞胎足月大小,此时正很安适地放在姑娘的肉腿上。

大堂右侧第四把椅子上是一名神色俊朗的青年男子。凸起的眉弓骨面,长着剑形状的浓密眉毛,整个头颅像是刀削斧劈出来的。尖锐的眼神在他的瞳子里闪。男子身着一件和姑娘同色的灰色的衣裳,是夹着厚棉的缣帛,看起来干练且合身。他宽松的长裤旁系着一把赤色入鞘的长刀,镡的位置上雕有一朵红得快要滴血的妖娆莲花。

“逆婴丹是被谁拿去的。”那男子喉咙在响。

“被我丈夫,他见我了受伤,便不跟我修法,把孩子和丹药都带走了。”第一把交椅上的妇人回答道。

“他一个男的,为什么要拿丹药?”男子追问。

“这样增胎气的东西,我们崇元教的女修都是想要的。大概是拿去卖掉了。”妇人的声音很微弱。

“好个都想要!你知用了这东西会怎样?纳进一个,不消一年,就要药力侵胎,反噬母体;纳进两个,就是去了昆仑山,也要胎狂破体,肠穿肚烂!”男子用刀子一般地眼光看着堂上的那位妇人。

“那丹药是炃教的东西,专门卖来骗你,等你死了,尸身好去炼他们的法宝哩。”坐着的那名姑娘开口了。

“我哪里知道是炃教的……”那妇人眼里愈发惊恐。

姑娘没有什么动作,继续说道:“既然是卖出去了,那我们就驻在堂里,把你这里挂了名字的女修挨个查找。被药力侵过的孩子要生下来,送到妙玉主母那里。”姑娘继续向妇人讲。

“主母命我们来这里查,如若没用掉,就要完丹,要是用了,就要断了那妇人延产的黑格桑,无论多大,把胎尽数娩出!”男子恶狠狠地说。

上坐的堂母知道,买下丹药的林钰珍有难了。

【三】逃

地上、瓦上、树上全都是白灿灿的雪。天光时不时地在云里跳动,缓缓地变换着光亮,许多若有若无的火烟从下方的屋子里飘起,有一个肌肤润白,眼眸映光的妙龄女子在屋子里。

从她十一月嫁进来开始,到正月的头天下午,已经经两个月了。

刚吃过午饭,林钰珍挺着她看起来早该临盆的三胞胎孕肚烤火。“由此看来,李刚辉说得全是真话!那明夜逃跑的事,应该计划了。”周芩芸这样想着,经过这两个月乳汁的不断滋补,她的身材也渐渐地曼妙起来,像含苞待放的栀子花一般可爱。可又有一丝岐念出现:“从别婆家偷跑出去的女子,终究要受受娘家冷眼,只要有一丝伪的希望,还是不走的好。”周芩芸的心里很忐忑,读书的经历让纲常伦理深深地嵌入她的脑子。

林钰珍在院子里烤火,她的双手绕过硕大的孕肚,眼睛闭着,很舒适地靠坐在椅子上。忽然听到她的儿媳在叫她。

“今天的膏药,芸儿帮姑姑抹罢。”少女拿着一个罐子立在她身旁说道。“万一只是生鼓胀呢?”她还在说服自己。

“我探探姑姑的肚子,如若不是怀孕,那么李刚辉说的话还是疯话,不跑。”周芩芸还在安慰自己。

“芸儿真有孝心。”林钰珍把嘴角咧起来笑道,但林钰珍从她的眼睛里却没有看到笑意。儿媳两个月没有怀上孩子,她多少有些不快。但还是用一双细嫩的手把衣服捞起来。

空气中露出一座巨大的白皙孕肚,在寒冷的室外中散着热气。

儿媳用瓷勺在她有些泛粉的暖嫩肌肤上放好了药膏。然后用双手在林钰珍硕大圆润的肉腹表面上揉搓,她渐渐地加大力度,感受的只有柔软。“姑姑的肚子水潺潺的,暖呼呼的,哪有什么胎。”周芩芸不想信这个事实。她摩挲到了林钰珍孕腹上凸起的肚脐部分,用手指多徘徊了一会。

“芸儿,不…不要摸那里。”林钰珍的声音忽然有些颤抖,一边把儿媳的手拿离孕肚上的肌肤。林钰珍的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把自己巨大的肉腹晾在外,用袖子把脸掩起来。

她丰盈洁白的孕肚上不时浮现出微小的凸起。白嫩的孕肚表面不住地涌现着胎儿的活动,腹肉如同波浪般翻滚。这使得林钰珍很难受地用一只纤细玉手在肚上摩挲,像在压抑着什么。

“把你公公叫来。”周芩芸看不到她的脸,听到了一缕稍微平静些的声音。“以后不要再捏姑姑的肚脐,不然胎气顶得疼。”她对已经走出的周芩芸说道。林钰珍被衣袖掩着的脸上,盈满了饥渴的媚意。她的孕体已经有数天没有得到元阳的滋补了。

走在路上的周芩芸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恐惧从天灵盖向下不停地撞。“她不是得病,这满肚子的祸根孽胎!这人家真是歹毒,害死了一个,又打起我的主意了!”周芩芸牙关紧咬。又走到李阳明身前小声说:“公公,姑姑叫您。”

“怎么回事?”李阳明把头转向儿媳问道。

“我…我动了姑姑的胎气。”周芩芸惊惧地说。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李阳明一边发出怒吼,一边往后院赶。周芩芸要跟着他过去,却被拦住了,还是很焦急地张望,看见李刚辉坐在门槛上,然后听到他说:“别过去了,我娘没事。”于是周芩芸和他一起坐在门槛上,李刚辉一直盯着紧闭的房门,此时又把头转向她,心中的本来念头便从眼睛里显现出来,全是不甘与愤恨。

在昏灰的天光中。有一抹坐在门槛上的曼妙身影,那分明是一位水灵的女子。经过这几日的滋补,娇躯在衣裙下展现出柔和的轮廓。一张清秀的面庞,一幅美艳的容颜!脸上生长的一对秀气柳眉,眉下一双娇艳的眼眸,挺拔鼻梁下的一枚樱桃般红润的朱唇。纤细端坐的一双秀腿,在裙下展现出醉人的轮廓。

这是李刚辉的妻子,她孝顺、干净、勤快、手巧、漂亮。却被自己的父母所害,无缘这一世的夫妻了。

李刚辉紧闭双眼,心中有万千朵花怒放,又被强制压下。却究竟不能退却,心火慢灼,又如潮水般涌来。他对她有怜悯,又有自己的欲念。

“你这个月落红没有?”李刚辉向她问道。月事来临前的几个月同房,是最不容易怀上的时候。

“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周芩芸有些诧异。

李刚辉没有正面回答,遮遮掩掩地糊弄了过去。

此时李阳明的房间内,林钰珍的脸早已充起了潮红的颜色,愉悦地享受着身下传来的阵阵快感。她的肉穴早已泥泞不堪,在抽插中地挤出一滩粘稠的情液。李阳明已经好几天没有满足过她了。

林钰珍的眼光绕过硕大白嫩的孕肚,看着自己的丈夫,还是有些渴望他的爱抚。也不顾自己肚子里的三个孩子,把整副肉体趴到他的身上。

林钰珍怀有三个孩子的膨胀子宫里装的不止有一腔羊水,还有早已成完骨的三个胎儿,伴随着她娇躯的软压,胎儿硌着李阳明有些不适。

“钰珍,快些起来。”李阳明向正取悦着自己的孕妻说道。林钰珍三胞胎的孕肚太大了,隔在他们之间很不舒服。

“不嘛,人家腰疼。”已为人母的她在自己的丈夫面前,竟还有几分少女的娇媚。

听到拒绝,李阳明道:“那女子是不是揉你肚脐了,我帮你缓缓。”

当林钰珍当即起来,把自己硕大肉腹上的肚脐显露出来。自从怀孕后,她的肚脐就变得越来越敏感,迫不及待地让自己丈夫抚摸。

李阳明开始并不心急,用整副手掌摩挲着孕肚凸起的肚脐部分。感受着她柔软的穴肉伴着情液,滑嫩地包裹着肉棒。带给他不断的快感。

妊娠期的变化早已导致孕妻的阴道富有韧性,宫颈口也变得肿胀而弹软。她柔软的肉体愈发渴望,把自己的需求浮在脸颊。

李阳明知道了林钰珍还没有填满,把托着孕肚的手移动,用刺激着她敏感的肚脐。起初只是按压,然后又用拇指抚摸,最后用粗糙的手指旋着她因怀孕而凸起的肚脐。

随着丈夫的不断刺激,林钰珍也极大地得到了满足,口中发出丝丝缕缕的娇喘。随着丈夫的一个翻身,已近瘫软的她被压在下面,等待着丈夫对自己肉穴的最后冲撞。

般随着一阵稀碎的细响,林钰珍湿滑软润的肉穴喷薄了一股透热的液体,与肉棒射出的白浊元阳交融,二人都到达了快感的顶峰…

在当晚的饭桌上,李阳明眼神空洞地望着吃。衬托出身旁林钰珍的欢喜与满足,似乎是刚才的原因,她腹中的胎儿有些躁动,把母亲巨大的孕肚顶部突出一个个微凸的肉包。她便施予慈爱的安抚。

她明天就要走了,李刚辉心中的欲念终究是压抑了下去。他要给周芩芸留下一个干净的身子。

正月十五的头一天晚上,各种各样的年货从平原上农户家中备齐,一批批的送到了李家大宅,抵去今年租银。阉鸡腊鸭、腊肉猪头、野味山珍、青鱼虾蟹……连串成框,更有一桶桶香米担来。

这些种类各取一些,自然是被摆上了餐桌。不仅是为了撑起地主大宅的排场,也是为了滋养林氏身前那座硕大的肉腹。经过周芩芸这几日的观察:林氏比临盆更大的肚子在这几日,没有一丝分娩或妊娠的反应。她甚至毫不忌口,一口一口地酌着烧酒。

李刚辉本来是不怎么喝酒的,但是在这即将过年的日子,他也给李阳明敬了一杯。以他父亲饮下的量来看,里面不会有东西。李阳明见儿子喝下,很是高兴。

今天的晚饭李刚辉和他的妻子吃得很快,迅速地下了桌子。留下还在吃茶的家长和食量一如既往大的林氏。

二人早早下桌,已近回到房中。开始时两人相座无言,仅有一种别样的情愫在空中蔓延。接着李刚辉先打破了沉默。

“你过门那天的伤,已经好了罢。”他好不容易压下的心火又燃了起来。

“你不消担心,以前说媒的来都说我体质弱,没有调理怀不上孩子。”周芩芸心中知晓了丈夫的想法。

于是干柴燃起烈火,蜜里调起明油。二人迅疾地解开了衣裳,把轻裹着薄衣的青春肉体展露出来。那周苓芸长的是双白满柔嫩元阴兔,李刚辉生的是条真精雄健太阳龙。松散的布料宛如花萼般把少女的身躯托起,弥漫着淡淡的体香。李刚辉更起一把心火,把她的裙摆褪下。

这使得周苓芸有些害羞,忙把灯火吹灭,还能见一丝天光。接着回到床上被捂热的地方,迎来了向自己怀中猛扑的丈夫。

周苓芸的爱欲充得遍体都是,表现在身上,便渴望地对李刚辉的喉结吮吸。忽然有股滚烫的触感从身下传来,像是在肉里生根般,沿着经脉腾地冲到脑袋上——那是李刚辉的阳具在周苓芸娇嫩的花蕊处摩擦。

少女感到前所未有的爱抚,上面与下面都齐发汗发痒,把嘴唇放到李刚辉的脸上,感受充盈的热气。

他彻底的忍受不住了,刚才念及她是初次同房,才先把穴口轻抚,润好了再进入。此时已被挑燃了欲火,两片丰厚腴实的绵软阴唇因为极度的充血而变得鲜红欲滴,一颗饱满挺立的阴蒂也因为既将到来的肉根而不住地跳动,透过幽黑的天光看到,整滩软肉都因为刚才在口部的摩擦而淌着润水。

周苓芸里面红嫩的穴肉被猛地排开,细密的软肉不住地向她传输着快感,以及其中裹挟着的疼痛。

李刚辉听到一丝娇嗔的呻吟,与此同时体会到的是无与伦比的温热与柔软,没有一丝空隙地将肉体包裹起来,随着次次的抽插,逐渐感受到周芩芸体内的滑腻。

他知道动作太剧烈,把周苓芸弄疼了,但根本停不下身体的动作,一次次地向她的更深处进发,想要感受其中的绵软糯嫩,温润腻滑。

周芩芸有些被这猛来的动势惊到,但在快感的指引下渐渐地找到最让自己舒服的动作,一下接着一下地配合着李刚辉。

处女的阴道实在是太过紧致和鲜嫩多汁,伴随着次次的动作都发出些黏呼的响声,这也是因为李刚辉的根部被富有弹性的蜜穴爱抚的原因,从体内逐渐生出一丝一缕的痒意。

年轻女性的肉体早已经不住这样的满足,只觉得肉穴被磨合,阴道被充盈,水潺潺的身体被李刚辉所充盈,身体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刺激到痉挛。李刚辉感受到周芩芸的肉体越发迷人,终于突泄了不堪揉软的肉冠,把满腔白浊的精元在她内部喷薄、倾泻、流淌.....

【四】囚牢

这是翌日的夜晚,天犹如浓得化不开的黑墨,而大地则被孤零零地拎到这片无边的墨海中央,周遭见不到半分亮光。深冬的寒风似乎要把这方黑海冻住,不放跑其中的一丝一毫。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也瞧不见一点影子,把夜晚全盘交给黑暗。天地形成了一座封闭的牢笼。突然见到丘陵独立在海里,被一团亮光照得显形,那光亮是李家的大宅,像蜡烛般散发着辉光飘出香蜡的幽气。

李家的家丁们没有上堂,都早早睡去了,同样睡去的还有外面的村落。光芒是在大堂上辉发出来的。只有这家人在新年祭祀时会进行到这么晚。

大堂中点有许多油灯,燃有多柱香烛。它们有些静静燃烧,放出金灿灿的明光;有些哔哩啪啦地作响,升起轻飘飘的异香。照得整个空间宛若浸泡在流动的清油中,又有一处葳蕤生光,焕发出亮黄的光彩。那是一尊火红的神位,焕光的正是上书的鎏金大字:

“朱瑞阴极太上蕴元慈悲混沌母神”

整个大堂里只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是家长李阳明。他今天收拾得分外整齐,垂脸的胡须都被理得根根顺畅,头发也被扎的规规矩矩,尽数笼罩在一顶三老冠中。

他身着红亮的绸缎,上面用黄绸绣着像烈焰一般张牙舞爪的花饰,极其宽大的袖口和袍沿被纹上繁复缭乱的图画,细看下有如燃火。一柱刚开始燃烧的细香在踏罡步的他手中上下翻飞,在空中划出烟作的轨迹。通体看下来,竟有几分仙风和道骨。

另一位人影是坐着的林钰珍,她穿一身朱红泛光的宽大法袍,与平日里的着装全然不同。亮丽的绸缎也不再紧裹,让身怀六甲的她身前只顶一座高耸隆起,将下身的臀腿线条遮挡起来。林氏的一只手如春藤般蔓过自己的孕肚,到她腹部抵着的一张铺着黄绸的香案上,有节奏地敲打着摆放的扬琴。

与此同时,一缕缕如莺婉雀鸣般的韵声从林钰珍口中流转出来,只听她唱的是:

南华玉阙

先天之天

宣崇说元真经

主阴执阳之柄

道推尊而含弘光大

德敷蓄於柔顺利贞

效法元天

根本育坤元之美

流形品物

生成施母道之仁

岳渎是依

山川咸仗

大悲大愿

大圣大慈

承天效法

朱瑞阴极太上斗姆

蕴元慈悲混沌母神

灯焰的光辉照得堂中分明又透亮,照得那供台上的供品在烟尘中像贴了层金一般。空中的光彩幻影似乎伴随着音乐的节奏而抖动,使雾霭扩散到周遭的黑暗之中…

这样的音响如烟芸般蔓延,似流水样荡漾到了黑暗中的两个年轻人的耳畔。他们刚从大堂退出,其中雄健精干的李刚辉正牵着后面的周芩芸飞奔,周芩芸被拉得有些急促,前倾的身体踏得地面不断作响。听到她发出吵闹的声音后,李刚辉放缓了脚步。一则是怕过响的动静惊动堂里的父母,二则是四处太过黑暗,才自明亮的大堂中退出的完全看不见。

李刚辉把眨眼的闭时延长,以期尽快适应黑暗。又伸出一只手在前摸索,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周芩芸,生怕她走丢。

李刚辉上一任妻子就是在孕期中小产,实则是要拿她腹中的胎儿,贡给林钰珍修什么叫威德法的神通。李刚辉认定自己的妻子在过门后必死,所以要冒忤逆的罪名带周芩芸逃走。

不久便摸索到了李家大宅的外院的高墙,李刚辉悄声又快速地唤周芩芸过来,把她的双腿从膝盖从抱住,使其攀爬。

李刚辉心中有百千不甘,脑中有万亿苦痛。他因自己的父母,此生想不共犯恶业,是终身不能娶妻生子的了,就连怀中抱着的妻子,也将要离他而去。

周芩芸也几乎哭泣,她哭的不仅仅是失去待她恩爱的丈夫,颇有家私的婆家,也悲的是出逃后的日子。一个私自出逃的女人,不守妇道,不会有别家再娶,她娘家刻薄的继父,多半不让她回去。可在死人的头发的威慑面前,她不得不逃。

在周芩芸用力够到墙头的时候,她瞥见一个矮胖老妪般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旁边,接着踏着碎步,迅疾地跑进黑夜里。

原来李阳明早有准备,早安插了家丁在墙边监视,此时已发现不对,前去汇报。

二人心中登时像打鼓般作响,李刚辉惊慌地把周芩芸向上抬,要在父亲赶来之前将她隐入墙外的黑暗之中。

周芩芸只感觉一只手如同水鬼般钳住自己的肩膀,呼地一下被旋翻在地。她借着一同赶来的马夫手中的火把,便看到李阳明铁塔似地矗立在那里。

“周家的!你不当个娴媳,为李家传宗接代。还敢跑!今天腿杆要断!”一边说,一边把拳提起,走近儿媳。周芩芸被吓破了胆,只向后缩着。

李刚辉冲去抵着,推开家长,家长却半点不动。父亲发起狠来,一步踏进儿子阵脚,要把他绊翻。李刚辉登时性起,为不倒,死死环抱住父亲头颅,谁知他一缩脖子,猛地向儿子背上一拳,给李刚辉打个踉跄。

“畜牲东西,老子给你弄痛!”李阳明大吼,似恶虎般扑来,一拳打在李刚辉右肩。李刚辉发怒,泄起久日不能出户的愤火,报起亡妻小产至死的大仇,奋起一脚正准李阳明胸口上踹去。

忽然一道惊虹似的人影射进,隔在父子二人中间。待李刚辉认清时,只看到自己不偏不倚地踹在母亲怀着三胞胎的肚子上,绵柔软糯渐渐变得柔韧,这是李刚辉所感受到的触感,他之前从未敢如此用力地接触母亲的孕肚。又惊异从腹底传来的回弹,慌忙跪下,头直接触地。

林氏的孕体受到如此巨大的冲击后竟毫无损伤,不理顶撞自己孕肚的儿子,轻拍被高耸肉腹顶起的裙袍,落去腹底的灰印。踩着碎步,走到被马夫摁住的周芩芸身前。伏下身子,显露出周芩芸看了为之触目惊心的三胎巨大隆起。

“人家芸儿可乖了,李阳明你看,这不是怀上了吗?”她微笑的朱红双唇开合,艳得像要滴血。

林钰珍藏在腰后的手前移,翻出一柱阴燃的香。香烟袅袅,在空中扩散,飘流进周芩芸的鼻腔里。闻到这股异香的周芩芸只觉得心慌气短,喉头有酸的稠物向上翻涌,急忙趴在地上,吐得一塌糊涂。鬓角沾了黏津,在半空中现出发亮的唾珠。

硄的一声巨响!

要逃跑的二人都被反锁在房中。一个血肉囊袋般的人瘫坐在椅子上,那是李刚辉。周芩芸远远地缩在床角,爬到床边,稀里哗啦的,把年夜饭呕了一大滩。

李刚辉听得担心,要上前帮她舒缓。周芩芸却摇晃着立在床上,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她因为惊吓,现在连李刚辉也不信了。

“离我远点!”她带着哭泣叫道。握在手中的发簪闪过大堂的寒光。

李刚辉被周芩芸的样子吓得呆住,他不知自己的妻子被逼到急处,还有这样烈的一面。然后发动心思,又来不及多想,对周芩芸脱口道:“还有活路,你先把簪子放下来。”

周芩芸没有动,依然紧撰着发簪。见状,李刚辉继续对着黑暗中的她说道:“你告诉我娘,明天起来就告诉我娘,说你要入崇元教。”周芩芸依然没有动作,等着李刚辉的后文。

“我娘会把你肚子里的胎留着,等要生的时候,带我们夫妻二人出去灌顶。你小产的日子就要延迟,等偷跑出去了,我便去报官!”李刚辉向周芩讲。

“官府凭什么信她是被你爹娘害得小产?”周芩芸不再沉默,对李刚辉问道。

李刚辉听到这话,回头望门外有无偷听的人影,压低了声音说到:“我藏了她的分娩时的羊水…”突然想到这不能作为凭证,坦白道:

“不是官府!去红莺堂告她,她们崇元教有抓炼人胎的,这拉命的勾当。”

李刚辉刚才担心她对红莺堂不抱信任。

“什么是灌顶?”周芩芸要先清楚他的办法。

“就是要生的时候,把产难往后推一年,胎不长了。胎在肚里待过足月,算入了崇元教。”李刚辉答道。

周芩芸终于放开手中的簪子,缓缓坐到床上,像寻了一颗救命的稻草。

【五】黑格桑

天空的乌云把正当空的太阳挡得透不下半点光晕,又如漏了洞般往下界倾着雨。漫空的天水浇得云底下河流泛滥;农田中水稻淹杀。也下到一片村落,又落入北边的一座丘陵。丘陵的脚下有一座破了顶的茅屋。

屋檐下有一个坐着的男子,是年轻的李阳明,他疲惫的眼睛朝向乌芸,粗糙的手环抱李刚辉。这时李刚辉还不满周岁,睡在父亲怀里。

“阳明,我实在是难受。”林钰珍的声音带着颤抖,从房里传出来。

李阳明进屋。林钰珍侧躺在草垫上。她清秀的五官间是苍白的皮肤,痛成了纸一般的颜色。眼眸的睫毛半闭,从下露出散着泪雾的瞳孔。嫩红的嘴唇微张,只是喘气。

她裹着一身素色衣裙,此时被汗水和雨水的混液沾满,勾勒着婀娜的身姿。一双酥胸下的腹部高高隆起,其上一只手正扶着不时收缩的孕肚。另一只手撑着脊梁,贴紧纤细到承不住胎儿的纤细腰肢。

因为卧床,她的下摆被牵拉,现出莲藕般洁白的双腿。而肌肤上却蔓延了虫子造成的红肿。

“家里那贯钱你拿上,请产婆来。”林钰珍虚弱地对李阳明说道。

“给娘下葬时用尽了。”李阳明说道。

林钰珍心中像被针扎了一般,脸上害怕地淌出两行清泪。引得疼痛的孕肚又一次宫缩,整副娇躯蜷缩成一团,兰草似的眉倒竖,花容失色,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过了许久她才缓过来,从唇间艰难地发出话语:“快把李刚辉抱出去,孩子见了血不好。”

李阳明把儿子抱出来,今年发大水,庄稼绝收了,老人要下葬,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又遇上妻子分娩。他的心像在油锅上煎一样,又无可奈何,坐着到了天黑。

妻子难产必须用钱,人命面前,他宁可去偷,去抢!李阳明想到了五里路外的火居道士,他家里白天都冒着滚滚炊烟。

他走进屋子,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林钰珍听到丈夫进来,半天才张开嘴巴却没力气出声。林钰珍感觉到他把儿子放到怀里,走了出去。忽然把李刚辉搂在怀里流泪,从早上疼到天黑还没破水,她死定了。林钰珍哭自己的儿子从小就没了妈。

李阳明不顾大雨倾盆,疯似地奔到道士家大院的外墙,顺着一棵树跳了进去。雨声很大,掩盖了他落地的声响。在宅中四处寻,到了大堂里,他看到了微弱烛光照着的四个灵牌,和最上方的鎏金神位。李阳明被一双高大的铜烛台吸引,拿起烛台往地上一摔,断烛滚落…

照到了一个人的脚!

李阳明只觉得像被一头脱缰的狂牛撞上,肋条压着心肺,像要把五脏六腑挤出!倒在地上的他反应过来,对着那人影不停磕头。

“道爷饶命!小的家里才葬了老人,又遇上天灾,半分钱都没了,又遇上浑家难产,还请道爷发个慈悲心,借一贯钱钞渡难。就是给道爷做牛做马也还清!”李阳明嘴巴前所未有的灵敏,一边磕头一边说出。

那人捡起还在滴油的蜡烛,向着李阳明蹲下。他穿着红亮的绸缎,上面用黄绸绣着像烈焰一般张牙舞爪的花饰,极其宽大的袖口和袍沿被纹上繁复缭乱的图画,细看下有如燃火。

“你说你浑家难产了?”他展现出兴趣,又伸出手扶着李阳明的肩膀,止住了他的磕头。

“是,从今早就喊疼,到天黑了还没生出来”李阳明答道。

“我可救她,你在这候着。”他把蜡烛留下,起身隐入黑夜里。不久,李阳明听到他与一个女人交谈的声音,便看到那人走了回来重新蹲下,给他一掼铜钱,又拿出一个朱红的锦囊,从中掏出一颗黑色干枯的花骨朵。

“这是昆仑山上的仙草——黑格桑。把它放进你妻的下阴,能止住产程,胎再一月不长…一年后还要分娩时再带她来这里。”他把花骨朵放回,脸上一对瞳子,像虎眼般闪烁。

“那我儿不能出生…”李阳明才出口,又害怕地闭了嘴。

“凡夫俗子!但是世间得道的神圣,都不生不死,不垢不净,效斗姆清胎,承母神威德。不解如此难得的法缘,十分糊涂!”举着蜡烛的头颅大声嚷道。

跪着的李阳明没得选,双手接过锦囊,接着拜谢。退出了火居道士的院门,顶着胸口寸断般的伤痛,冒着龙王发怒似的大雨,飞跑回家中。

李阳明对着家门里的黑暗呼唤妻子的姓名,却不见回应。他慌忙走到林钰珍的卧榻前,搂到她温润跳动的修长脖颈。绕过熟睡的李刚辉,摸到了孕妻腰间发紧发硬的硕肚,透过肌肤,还能感受到膨大的子宫在不断收缩,一阵比一阵紧。

林钰珍已经晕厥,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把那离奇的黑色花骨朵掏出来,掀起她被汗水沁湿,包裹着腿根的裙子,露出丰腴软糯的细肉。李阳明发现孕妻的大腿内侧早被羊水抹得粘腻湿润。

如果有灯,可以透过阴唇中粉嫩狭长的小道看到宫颈已经张开。整朵花蕊都泛着光泽,微微地开合。两片松软的阴唇通红,像要滴出血来,羊水淌得到处都是。但仍未见到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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