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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图(第2-6集) - 17,3

小说:诛仙图(第2-6集) 2025-08-16 09:46 5hhhhh 9460 ℃

  听到这话,赵仲卿愈发不乐,从身下女子身上爬起来,说道「国事,国事,我每次来你宫中,你都要提到国事,就不能聊点开心的么?」

  女子也不争辩,直接爬起跪倒说道「妾死罪。」

  见她这幅模样,赵仲卿亦是无奈,摆手「不罪……惠卿忠言逆耳,孤还是知道好歹的。」

  只是他正当龙虎壮年,又有熬战之法傍身,才区区两回,怎能尽兴?

  还不待再说,便听外面大声呼喊起来。

  盟主王宫之内,大半夜的居然大喊大叫,赵仲卿心生薄怒,对外面的太监说道「陶宜,去看看是何人在宫中喧哗。」

  「是。」

  一会的功夫,陶宜太监便赶了回来,在门外禀报道「禀告盟主,是辽东来报捷的兵士。石将军领兵大破敌军,奴婢为盟主贺。」

  「哦?」赵仲卿闻言大喜,这会也顾不上什么临幸美人了,立刻说道「快,给孤更衣,陶宜,你叫报捷的兵士在门外候着,待孤穿好了衣服就宣他进来。」

  「遵命。」

  惠卿听到捷报,起身服侍赵仲卿穿衣的同时,也是满脸喜色地说道「王上天兵到处,犁庭扫穴、胡虏难挡,此时一战功成,臣妾为王上贺。」

  「哈哈。」赵仲卿喜笑颜开。

  外间自有宫人掌灯,准备茶点,应付诸事,待到赵仲卿穿好了衣服从里间出来,外面的一应准备都已经妥当,赵仲卿与那叫做惠卿的女子左右分坐,亲信宦官陶宜察言观色,适时说道「陛下,传报捷之兵士?」

  「传。」

  陶宜矮身应下,转身对门外道「传,辽东报捷兵士,觐见。」

  赵仲卿坐在软塌上,见一个满脸疲色的士兵走进来,看见赵仲卿,噗通一声下拜落地道「小人虎翼军左厢都头高驰,拜见盟主,盟主万岁。」

  「平身。」赵仲卿面露喜色,问道「辽东那边战事胜了?」

  高驰跪地再拜道「恭喜盟主,石郡公奉命营地,自蓟城开拔进入辽东之后,一路荡平大小大小战斗六十余长,歼灭胡虏六千余,至襄平城外与胡虏大军相遇,便传使于辽东太守公孙昶,两位将军约定于七日前在襄平城外夹击敌军,是日,公孙太守领全城之兵与石郡公前后夹击乌桓所部,大破军阵,交战不过一个时辰,胡虏便乱了阵脚,二位将军又遣人追击,一路杀至草原,斩、俘乌桓人两万余,鲜卑人七千于,除鲜卑人被羁押之外,乌桓所俘,俱被公孙太守之子公孙嗣斩首,铸成京观,立于辽东与草原交界处,此战之后,辽东之乱一战而平。」

  赵仲卿听罢,倒是露出几分讶色,说道「这公孙家的庶子倒是好大的煞气,两万多人,说杀就杀了,真是心狠手辣啊……不过都是些胡虏之辈,杀便杀了吧……」

  这份战报可以说是很详细了,赵仲卿听得津津有味,回过神来之后,对着高驰问道「我听汝适才所言,条理清晰,层次分明,你读过书?」

  「臣下少时读过几天的书,识得几个字。」

  刚才听了喜讯,赵仲卿此时正在兴头上,看这个都头也愈发顺眼,便随后说道「你既识得文字,做个都头算是屈才了,来往传讯也算有功,给你升到厢指挥使吧,至于此战功劳,就从此处再算。」

  「谢盟主。」

  ……

  就在赵仲卿听闻喜讯的同时,襄平城外的石开却已经率领大军开拔,准备返回蓟城了。而公孙昶身为辽东太守,自然要来相送,于是便在城外的一处小亭中设酒宴一席,为石开壮行。

  「将军,昶举一杯,为将军壮行。」

  石开也并不推辞,饮下一杯酒之后,说道「襄平一战,是开这几十年来打的最为顺畅的一战,在开看来,太守领兵之能、运筹之机,还在开之上,实属天下名将之中。」

  这个评价可不一般,石开作为幽州盟的头号猛将,几十年来纵横幽州,战功赫赫,更是赵仲卿手下武将第一人,让他这么称赞别人,可不容易。

  「石将军说笑了。」公孙昶说道「昶之才具,差将军远矣,不过一守户之犬耳,更何况征战多年,昶早已厌倦疆场戎马,恨不得下一刻就归附蓟城,从此卸下身上的担子,逍遥快活去。」

  石开听他这么说,立刻就明白了公孙昶话里的意思,这是要把明哲保身之道进行到底了,不过公孙昶到底是一方割据归附,就算军略惊人,到时赵仲卿还有没有可能用他也是两说,因此便不再规劝,只说道「今生能与公孙将军练手破敌,真乃幸事一件,若有将来,开亦希望能再与将军共同征战沙场。」

  「此时休要再提了。」公孙昶举杯敬酒道「此战过后,昶就要在蓟城安享太平日子了,沙场就免了,若是蓟城哪处有欢场之类,昶倒乐意与将军同去玩乐一番。」

  公孙昶的平日作为,石开就算在蓟城,也是听说过的,莫说置身欢场,就是庆功酒宴上也不会多喝的人物,几十年来只有一妻一妾,怎么会忽然喜欢欢场浪荡,因此也不再多说,又喝下一杯之后,便起身对公孙昶说道「太守心意,开已心知,回去之后一定禀明盟主,高官厚禄以恩养太守,还请太守放心。」

  「如此,昶就在此先多谢将军美言了。」

  话题谈到此处,就算告一段落,石开告辞离去,而公孙昶送了几里之后,也领着几个亲兵,转身回城。

  至城门口处,公孙昶的三个儿子公孙嗣、公孙纪、公孙悌三人在此处迎接,拜见之后,公孙昶并不回城,而是对几个儿子说道「尔等几个,随我出城走走吧。」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公孙昶到底是何意思,只能一起答道「唯。」

  父子四人骑上马,沿着城外小路,一路漫无目的走着,足足走了半刻种之后,公孙昶才稍稍放缓马速,开口说道「老夫归附蓟城,汝等三个有何想法,可以尽皆将来。」

  「这……」

  「无须顾虑,直说心中想法便是,此处也无外人,嗣儿,你先说。」

  「是。」公孙嗣拱手答道「孩儿认为,就算归顺了幽州盟,父亲还应该有一定是实力才是,至少白马义从必不可交出去,人数也依旧要保持在三千之数,其余军队,也要安插旧日心服掌控,至少短时间内,父亲还要把辽东的军权掌握在手中,待看他赵仲卿是否真心之后,才能决定。」

  「嗯。」公孙昶评价道「嗣儿此言有理,纪儿,你以为呢?」

  公孙纪答道「依孩儿只见,白马义从可以保留,但其余军队便没有什么必要了,只留三千义从,另留令居一县作为父亲的封地便是,余者……」

  「悌儿呢?」

  公孙悌摇头答道「该说的两位兄长已经说了,孩儿并无意见。」

  公孙昶也没有追问公孙悌,而是继续问道「尔等几个,就不反对我归附幽州盟?」

  「反对什么?」公孙悌说道「辽东再这么打下去,家底都要被掏空了,我们家是占了辽东,可也不是给他赵仲卿看门的啊,总这么让我们顶着那群胡虏,这种事我早就厌了,索性给他们拉倒。」

  「嗣儿呢?」

  「孩儿以为三弟此言有理。」公孙嗣说道「若是再由家中硬抗,表示辽东也要沦于胡虏之手,不如归附幽州,再如何也是大周子民,总比背发左衽要好。」

  「纪儿。」

  「大哥说的是。」

  公孙昶回望三子,忽然露出一个莫名笑容,再次问道「尔等三个,对于我把祖宗数百年的基业送人,就没有一点不甘吗?」

  「……」

  三人并未回答,公孙昶也并没有再逼问答案,或许这件事在他心中,答案早已明确。

  「就算是老夫,到了五十知天命的年纪,都依然心有不甘,更何况汝等三个少年呢……」

              第五章:高麓仪香

  青山翠柏,四季如春。

  飞云逐月,辗转千里,宓怜带着宓妃,还有两个一路跟来的尾巴,终于到了司隶境内。

  之所以身后还跟着两个尾巴,宓怜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头一个李剑尘,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在宓怜表示明确拒绝之后,心灰意冷之下整日酗酒,宓怜说他劝他都是不听,只是依旧紧跟不舍,并不离去。

  而另一个杜嘉明就是有些赖皮蛇的味道了,这位的脸皮可比的李剑尘厚实的多,每日对着姐妹两个殷勤不断,纠缠不休,宓怜还好一些,她以往被身边的狂蜂浪蝶围的惯了,一味不理就是,而宓妃就有些吃不住了,对着杜嘉明撵了几回,最后他还是死皮赖脸的跟着,而且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给宓妃烦的没办法。

  不过杜嘉明的修为实在太弱,并不能跟上的三人的云驾,是以这一段进了司隶之后,就只有李剑尘一个跟在二女身后。

  「前方就是高麓山了吧?」宓妃指着远远的一处高山,兴奋地说道「大师姐给我们的信上就是在此处。」

  宓怜点点头,点头道「应当是,师妹,先落云下去打听一番,别拜错了山门。」

  两女按下云头,就落在山脚处的一处乡亭里面,看着不远的田里有几个妇人正在忙着务农,便走到田埂边上问道「请问这位大嫂,那边的山可是高麓山?」

  农妇抬起头,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庞,一看宓怜两人的衣着打扮,露出恭敬的表情说道「原来是两位仙子啊,那山就是高麓山,你们要去那里干嘛?」

  「访友而已。」

  「哦哦。」农妇点点头,伸手对她们指点道「沿着这条路再往前走一段,到了大路上一直往前,就到了山门前了。」

  说完之后,便低下头弯下腰身继续干活,不再和二女说话。

  「多谢大嫂指点。」宓怜拱手行礼,对宓妃说道「既然如此,这段路就走过去吧。」

  「好。」宓妃一口答应,接着好奇的看着两边的田园风光,眼神中满是好奇。

  三人一直往前,下了小路进入大路之时,宓妃忽然指着路边的一块天地说道「师姐,这是灵田?」

  但见一块两亩见方的地块,里面种植着各样的灵草稻谷,边上还有一个老农戴着斗笠,拿着锄头,靠在田埂上歇息,听到宓妃说话,头颅一转,向这边看来。

  「小娘子没见过灵坪么?」

  「呀!」宓妃也看了他一眼,瞬间惊讶道「老伯,你也有坐丹的修为啊?都结丹了还种田干嘛?」

  「宓妃!」宓怜呵嗤一声,说道「鄙师妹少出门,不懂事实,还望老者不要挂怀。」

  「无妨无妨。」老头摇摇头,说道「某不过高麓仙子门下一耕夫而已,二位仙子不必多礼,且行就是。」

  过了这段,宓怜对宓妃解释道「方才那地,并非灵田,而是灵坪,灵坪是用法阵汇聚灵气养成的地方,用来种一些的灵菜稻谷,专供修行之士食用的,一般的灵药倒也尚可,上品的芝药丹草之类的却是不行。」

  「哦。」宓妃点点头,说道「那他们为啥不直接养成灵田呢?」

  面对着懵懂无知的师妹,宓怜失笑道「灵气不足而已。」

  「不是有聚灵的法阵吗?咱们岛上的地只用的简单的聚灵阵不就成了?」

  「……」

  这些都是入门要学的基础知识,自己这个师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却是不知道为何?

  神宵岛乃是先天福地,上古传下来的至宝洞天之一,纵然在万年之前的大劫之下有所残破,但依旧是时间一等一的宝地,岂是凡间的土地能比的?

  不过宓怜性子柔和,也没有开口教训师妹,且眼前已经到了山门,不再和她说话,看着山门闪出来的一个披甲壮汉。

  「站住!」

  壮汉一身金甲,四方的面膛红的发紫,手持灵火三叉戟,一身彩焰缭绕,拦住宓怜几人的身影说道「汝等何人,来山中何事?」

  宓怜上下打量了一眼前面的金甲将军,说道「我等上门来拜访高麓仙子,请将军烦劳通报。」

  「拜访?」金甲将军眉头一皱,说道「今日我家仙子不见客,汝等请回吧。」

  「喂!」宓妃见他一副蛮横模样,说道「我们是她的同门师妹,来见师姐的,快放我们进去。」

  「师妹?」金甲将军一笑,执戟说道「某为仙子守山十年,还从来没听过她又什么的同门一说,再说纵是同门姐妹,尔等两个姑且算上,身后那个是什么,难不成也是师妹不成?」

  他指向二女身后的李剑尘。

  宓妃刚要开口,便听宓妃抢着说道「这个人我们不认识,要上山的只有我们姐妹两个。」

  身后的李剑尘也不争辩,只默默的跟在身后。

  如此一来,宓怜也不好再说。

  「还请将军去通报一声,便说是高麓仙子的同门师妹来见。」

  「不去。」金甲将军依旧是摇头道「我只管看门,通报的事情不归我,再说贸然进入入云台,老子可吃不消仙子的责难。」

  「憨货!」身边忽然响起一声喝骂,接着一个白衣仙子出现在金甲将军的身后,伸出一条圆润停止的长腿,白色的裙面上陡然间一个波澜划出,一脚把他踢,恨恨地说道「真是榆木脑袋!」

  金甲将军被她一脚踢翻,也不敢反抗,直接就跪倒在仪香的面前,委屈地说道「仙子不是说这两天不准任何人进山打扰么?小将……小将奉命行事而已。」

  「去去去。」仪香冲着他摆手,懒得再理,还没等开口和宓怜姐妹说话便见一个娇小身影「呼」的一下扑到身上。

  「师姐,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宓妃的身高只到仪香的胸脯,因此脑袋直接扎进了仪香的胸脯里面,高高的胸脯几乎把她的脸蛋埋了一半,只露出一双灵秀的眸子。

  「小宓妃。」仪香摸摸她的脑袋说道「师叔放你出山了?」

  「是啊,为了……」宓妃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仪香这才注意到,宓怜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修。

  见仪香看向李剑尘,宓妃便在他身边拱火道「师姐,你快打跑她,这人整天跟在三师姐身后缠着,好烦人的。」

  话都说道了这个份上,李剑尘也不能再装聋作哑,于是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蜀中李剑尘,见过高麓仙子。」

  「蜀中?」仪香让开身前的宓妃,站在石阶上说道「青莲剑仙的后人?」

  李剑尘答道「正是家祖。」

  她本就身量高挑,修为又高出李剑尘许多,再加居高临下,甚至不需说话,下面的李剑尘就压力顿生。

  只听仪香说道「既是剑仙后人,也该是个知晓礼节的,一路纠缠我两位师妹却是为何?」

  「我……」

  他还没说完,宓妃便插话道「没,她只纠缠师姐。」

  「啊?」仪香转头看向宓妃,笑道「居然还没看上咱们的小宓妃?」

  「不是!」宓妃急忙争辩「他是……」忽然发觉这事越解释越乱,只能闭口不说。

  「师姐。」宓怜开口道「我这几年东奔西走,一路上李公子多有相助,并非无故纠缠。」转头看向李剑尘道「李公子,几年相随照顾之恩,宓怜不胜感激,只是公子所求,宓怜实不能答应,公子恩情,宓怜定当报还,还望公子不要纠缠……」

  李剑尘抬起头,深情痴迷的看向宓怜「仙子……我……」

  其实扪心自问,两人之间的这件事也是一笔烂账,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宓怜若说没有一点责任也是不对,毕竟李剑尘跟在她身边这几年,她从来没有态度强硬的赶过,但若说是宓怜犯错更是无端,毕竟回绝的话她已经明明白白的说了无数次,李剑尘硬是不听,又是怪谁?

  不过仪香可不管这些,站在石阶上对着李剑尘说道「如此,尔可归矣。二位师妹,随我进山。」

  三人一道上山,李剑尘心中不舍,还要跟随,却立即被金甲将军拦在身前,瞪着眼睛说道「止步,仙子没让你进去。」

  「……」李剑尘摸向剑柄。

  见他居然有准备动手的模样,金甲将军三叉戟一顿,地上「当」的一声,说道「小子,今天若是听我的乖乖走了,爷爷我便不追究,若是动手,便是你祖宗青莲剑仙来了,也留不下你的性命,你可敢试试?」

  他神情一怒,神威立现,再不是方才被仪香一脚踢翻的憋屈模样,只见浑身彩焰生腾,金甲叉戟烁烁放光,威压吓(HE)人无比。

  明白了这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匹敌的对手,李剑尘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转过身走到山门外,就那么席地一坐,依旧不走。

  山门外的事情就不再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了,只要不进山中便可,于是金甲将军也不再理会,化作一阵神光,消失在门口。

  「大师伯赠你的执火神将师姐用来看门了?」

  「是啊。」仪香答道「那个憨货,叫他干什么事都不成,总是搞砸,就剩下看门还行了。」

  宓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就是执火神将啊,看起来还蛮威武的,师姐,咱们商量一下好不好,借我用几天。」

  仪香笑道「此物师父所赐,我可不敢借人,要不你同你大师伯说说,只要她同意,神官令借你也无妨,如何?」

  「不不。」宓妃仙子一听宵泠的名头,脑袋一缩,急忙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仪香也不再说笑,而是说道「其实二位师叔手上亦各有神官令,你找三师叔求来就是,何必讨要我这个。」

  「真的?」

  「宓妃。」宓怜说道「想要役使神官令,最低也要出窍期的修为才行,你还是老实先精进修为吧。」

  「哦。」

  三人一路到了一处小阁面前,仪香说道「这边是我平日修行的听云阁了,二位师妹,请进吧。」

  小阁两丈方圆,上下两层,一楼门窗紧闭,想必里面就是仪香平日静修的地方了,而二楼则是四面通风,房檐八角,其下各垂薄纱遮掩,仪香走到小阁下面,抬腿踏空,乘风腾空而走,宛若足下生梯般走上小阁。

  她一身素纱单衣,下身褶裙飘飘,山风吹拂之间,露出两条修长挺直的美腿来,一头乌黑长发随风飘舞,美不胜收。

  她周围的真元灵气并无一丝波动,可见这纯靠感应天地之力完成。

  这一手可并非寻常,对自身修为与感悟的要求想当高,宓怜不由得出口称赞道「大师姐真元纯臻,道法精妙,小妹不能及也。」言罢脚下生风,飘然飞起,飞到二楼小阁里面。

  至于剩下的宓妃,就只能用御风术生生的把自己抬上去了。

  二楼小阁,只见三个美人相对而坐,仪香居中,身姿高挑,美胸长腿,白衣如雪,青丝飘散间更显仙子出尘之气。宓怜居左,姿颜绝美,气质高雅,雍容恬淡,波澜不惊见宛如一朵水仙。宓妃在右,娇小可爱,甜美娇憨,丰胸翘臀,更有撩人风情。

  姐妹三人,皆是人间绝色,更兼春兰秋菊,风采迥然而异,更是世间难得。

  宓妃左右看了看,安静坐好对仪香道「师姐,元定师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仪香淡然点了点头道「小师弟居然成了宗主,这事听来实在有些奇妙。」

  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这位小师弟时,她从未预料过那个清秀的少年,居然要成为未来的宗门领袖,仪香每每想起,都觉得感觉莫名……

  『二师叔收下他做弟子,是早已知道这件事了么?』

  宓怜接话道「无论如何,元定师弟既然成了宗主,我们就要找到他,余下的事,等到找到之后再论不迟。师姐,我这几年都在寻找法宝碎片,与天下各个势力并无交集,师姐久在司隶,人脉广阔,还望师姐想想办法。」

  仪香说道「既然是诸位师长示下的法旨,我自然不会推辞,只是天下何等广阔,究竟要到哪处去找,东西南北,天下各州,总要有个大致方位才成,不然就算发动再多是人,也是大海捞针,难以成事。再则,宗主事关本门机密,他又身怀天下至宝,若是这个消息给人知道,必定引来歹人觊觎,若是深陷不测,反倒是我们害了他。」

  「可是师姐,要是找不到不就更坏了,师弟一个人在外面,要是给人骗了、给人害了,那不是完了?」

  「怎可能?」仪香说道「师弟再如何也是坐丹修士,又身怀宗门秘法,岂能轻易的就叫人害了,更何况至宝在他身上并未现身,谁会无端惹他?」

  「师姐你不知道?」宓妃忧心忡忡地说道「师弟他给大师伯打碎了内丹,修为已经没有啦。」

  仪香一愣,接着摇头道「此事我并不知晓,师父只传讯说师弟落入周境,下落无从知晓,却是并未细说因何,师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为亲历者,宓妃知道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是这事到底涉及到个人羞事,难免叫她有些难以启齿,于是便简略说道「大师伯原本也不知道师弟就是宗主这事,因为师弟犯错,所以失手之下……等到把他送出岛内才发觉。所以……」

  她两手一拜「就是现在这样了。」

  她说得模糊不清,不过仪香也大概知道了缘由,点头道「原来如此。」思量一番,接着说道「我原以为无须着急,师妹你这么一说,看来必定要快点找到宗主才行了。」

  「是啊是啊。」宓妃点头道「快点找到师弟才是正理。」

  看着宓妃这幅激动的模样,仪香安抚道「师妹先莫心急,宗主下落虽然紧要,但也不必急于一时。元定师弟既然是本门宗主,必定身怀气运,吉人自有天相,安心,再说……师妹你就这么急于见你的小郎君吗?」

  「啊?」宓妃一时慌乱,满脸通红,而宓怜则是看了一眼师姐,沉思不语。

  「二位师妹。」仪香坐在蒲团上,说道「过几天就中元节了,洛阳城中各道观皆有法会,民间也有集会庆贺,风光无比,热闹非凡,二位师妹未到过洛阳,不如就在山中小住几日,到时随我一道看看这洛阳繁华,如何?另我受山下乾阳观所托,还要主持一场法会,顺便于水陆道场之中与几个贼秃辩经论道,推诿不得,到时若有不敌,还望二位师妹出手。」

  中元节在七月半,俗世乃至佛道两门共有此节,道门称中元节,而佛门称盂兰盆节。民间祭祀、放灯、祭祖、社庆,而佛道两门,便是做水陆、法会之类了,至于相约辩经论道,这个规矩并不常有,只是今年特殊一例而已。

  宓妃听到有热闹可玩,自然有所心动,只是心里依旧挂念着冉绝,沉吟道「可是……可是……」

  仪香笑道「宗主自有气运庇护,三日五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再说往后便要一路寻找,片刻停歇不得,留这几日歇歇脚,以做稍歇,过完了节再找也不迟啊。」

  而宓怜则没有反对仪香的这个提议,只是说道「师姐经文通透,道法精妙,我等并不能及,若是师姐也论不过他们,我们又有何为?」

  「甚的辩经。」仪香一挥手道「我才懒得与那群贼秃浪费口水呢,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孰强孰弱,试试便知,说什么废话?」

  「这……」宓怜性子柔和恬淡,对于打斗的事情并不上心,又说道「师姐,辩经论道倒是寻常,可是师姐这般上来便要动手的,这如何能说得通?」

  仪香解释道「说是辩经,不过是个由头罢了,师妹,你不在洛阳,不知此间事。此事缘由,本是我在洛水边上有一处小庙,本是用来供养洛水中救来的一缕残灵的,谁知那白驮寺的秃驴好不知趣,趁我不在时以扩建寺庙之名,占了田地,捣毁了小庙,庙中残灵亦差点死于那群贼秃手下,我气不过,这才出手。」

  「原来如此。」宓怜点点头,说道「既是这样,我愿出手,助师姐一臂之力。」

  交谈之间,三言两语的便把原本的话题茬了过去,宓妃本来想捡起再说,只是两个师姐谈小庙的事情聊的热闹,她也不好贸然插嘴,无奈之下,也只能按方才仪香说的来,先在洛阳把中元节过了,再去找师弟的下落。

  而宓怜呢,对于冉绝之事,也并不多谈。

  其实究其根本,遑论是仪香也好,宓怜也罢,对冉绝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宗主,多少是有一些情绪的,仪香也就见过冉绝一面而已,对冉绝的了解,只停留在一个清秀少年上,至于行为品行,则一概不知。而宓怜更是一面也没见过,虽然从宓妃的嘴里知道了一些关于冉绝的事情,但未曾见面,光从别人的嘴里能知道多少。

  拘于宗门命令,找自然是要找的,只是找的时候拖延与否,找到之后要如何面对,这便是有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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