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在自己的病房里被安杰莉卡正式逮捕之后，卡尔在对方给他办好了出院所需的一系列手续之后正式出院。

在一个月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走出病房楼之后，卡尔跟着安杰莉卡来到了停车场，然后上了对方的车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当然，由于白毛鲁珀那“辉煌的前科”，他不得不像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手脚全被铁链束缚，这也让他不得不再次依靠他人的帮持才能够上下车。

在开车跟城区里绕了一段之后，安杰莉卡驶入了冷杉河上的一座桥，在通过哨卡之后载着对方来到了冷杉河的对岸——这片区域是纳吉萨的“保密行政区”，也是部队和安全部门的所在地。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安杰莉卡把车开进了一个看上去年代有些久远的城堡。

这里是数百年前萨米人在占领古鲁芒特之后建立的诸多防御工事之一，位于冷山河与鲑鱼河交汇处的丘陵地带，是古鲁芒特老城外围的诸多制高点之一，也是扼守纳吉萨北部水运枢纽节点的要地。

现在，这里是北地群岛安全部门的所在地，同样也是整个北希布里地区和北德维纳地区安全部门的离岸基地。

停好车之后，卡尔被安杰莉卡扶下了车，然后整理了一下卡尔有些零乱的衣服。

“车只能停在这儿了，接下来有一段需要走过去——”安杰莉卡指了指自己右手边的一个铁门，“，走过这个小广场，那边那个黑的铁门后面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嗯——”听到安杰莉卡说话的卡尔点了点头。

“那好——”金发菲林锁好了车，然后来到了卡尔的跟前，“你就跟在我的后面就行。”

说罢，安杰莉卡带着他往城堡里走去——为了省事，安杰莉卡在卡尔的腰链前边系了一段绳子，直接从前面拽着他走，看上去有些像奴隶时代的人贩子干的事儿，同时又有点像东国警察的作风。

只不过，东国的警察一般不会拴着犯人的双腿，也不会走得那么快——为了跟上安杰莉卡的速度，卡尔不得不舍弃“舒适度”，提高步频快速倒脚，这让他的脚腕一直在与铐环产生摩擦，很快就把他的脚腕各磨出了一道浅浅的印子。

更何况，由于“历史条件所限”，城堡内的地并不是平的，很容易把人绊一跤。

“那个……求求你，能不能慢一点……”第八次差点被不平的石板路绊倒，同时脚腕被磨得有点疼的卡尔不得不向安杰莉卡央求着，“那个……我跟不上了……”

“好吧……”金发菲林把绳子的绳扣的位置从腰链前方改成了左后方，然后又用右手牵起了绳子，“这样吧，这次你走在前面，我跟着你就好了。”

“好……好的……”卡尔完全没想到安杰莉卡居然真的，“那个……”

“怎么了？”

“谢……谢谢……”一副“小巧玲珑”模样的白毛鲁珀转过头看着那个比自己要高不少的金发菲林，“谢谢你愿意为我慢点走……”

“这有什么啊……真让你摔在那儿不是会更慢吗？”安杰莉卡有点莫名其妙，“你这家伙就是太敏感了，还老爱在‘没必要’的地方过度感伤，也不知道你作案的时候会不会那么多愁善感……”

由于脚镣的链长甚至不及肩宽，有了“自由前行”机会的卡尔尽量放慢了脚步，让自己的脚腕不会被脚镣磨得更疼，同时让自己不会被突然绊倒或是踩在石头缝里再摔个跟头。

然，这也意味着卡尔的前进速度只有平常人步行速度的不到一半，而安杰莉卡也需要以相同的速度跟着他向前——而这，很快带来了一个“副作用”。

由于速度太慢加上身份特别，卡尔直接成为了城堡内众人“目光的中心”——由于北地群岛偏僻的地理位置和相对恶劣的自然环境，这里很少有外人光顾，加之这里人口较少，同时现阶段的成员大部分都是原先的北德维纳游击队和整合运动的成员，相互基本都认识，因此作为“处理重大突发事件”的安全部队在这里基本上毫无用武之地——就算有犯罪者，位于老城的警察局就足以应付了，根本需要安全部队出面，人自然也不会被送到这里。

因此，见到有人带着镣铐被押解过来，在场无论是有事儿的还是没事儿的，便全都过来“看热闹”。

这下子，卡尔的脸马上就红了——毕竟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泰拉的“名人”，加上自己之前跟北德维纳游击队还有整合运动都有着很深的联系和瓜葛，要是真的让谁认出了自己，那可不是要糗大了……

为了降低自己被认出的概率，卡尔不得不尽量把身子“蜷缩”起来——由于自己的双手被手铐和腰链铐在了自己的小腹前方，没法抬手的卡尔没法捂住脸，只能低着头，忍着疼痛和栽跟头的风险再次加快了本来降下来的步频，以便自己能够更快地抵达屋内。

但很不幸，卡尔的如意算盘很快就被越来越多的人给“打碎”了——

“喂，这家伙是谁啊？”

“看着好像有点眼熟呢……”

“这有什么可眼熟的，长得一样的人多了去了，你这家伙不是还觉得‘一个颜色毛’的菲林都是一个人呢吗？”

“那也比分不清萨卡兹和瓦伊凡的你强吧……”

“你——”

“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

……

渐渐地，众人从围观卡尔变成了相互调侃，最终升级成了相互攻击，而且攻击的内容和卡尔毫无关系。

唯一与之有关的，就是过来围观的人实在太多，直接让卡尔变得寸步难行，也把一边的安杰莉卡堵了个严严实实。

最后，还是安杰莉卡帮卡尔解了围——

“行啦行啦！”金发菲林抽出马鞭，开始把人群往外赶，“有什么可看的，一帮人不干正事儿全都过来看戏——你们是活儿干完了是怎么？”

“喂喂喂，那你告诉我们他是谁好不好？”“毕竟好久没见到罪犯了……”

“‘好久没见到’，你们真的是好久没见到吗？！你们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你们自己这张脸——你们之前都是个什么身份当我不知道是吧……”安杰莉卡这下有点毛了，直接把自己的马鞭挥得呼呼直响，然后指着周围瞪眼骂道，“一个一个的往前倒个两三年就是通缉令满天飞的主，现在在这儿给我装‘良民’来了是吧！”

这下，围观群众被“动了真格”的安杰莉卡吓得直接作鸟兽散，赶紧离开二人各干各的去了——当然，解了围的二人也得以顺利通过了城堡的小广场。

从铁门进入城堡内部，又穿过了两道隔离门，二人便进入了“接待区”。

这里地方不大，进门右手边是前台，左边则是5个独立的屋子——那是供人脱衣服的地方。

整个房间干净如新，所有的一切都摆放地井井有条，看得出是经常打扫的——当然，这也得益于这里平常不会有人光顾，没有人流造成的污渍和混乱。

花了两分钟在前台办理好手续之后，安杰莉卡领着卡尔进了左边的一个房间。

“好了，在这里把衣服脱了，把所有的物品都放在这个箱子里——”安杰莉卡一边说一边解下了卡尔的戒具，“不需要清洗的放在绿色的格子内的袋子里，需要清洗的则放在蓝色的格子内。”

“那个……”虽然早就被柳德米拉看光了，但在异性面前脱衣服还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能不能……”

“不行——”对卡尔的问题心知肚明的安杰莉卡直接打断了卡尔的话，并把自己的马鞭抽了出来，“你就当着我的面脱就是了，再废话我就抽你。”

“别别别……”卡尔的双手马上抱在了头上，然后蹲在了安杰莉卡的身前，“我脱……我脱就是了……”

“你这家伙……”面对着这么一个“抖M”，动了粗后的安杰莉卡叹了口气，“唉，该说你什么好呢……”

很快，卡尔用了一分钟就脱好了衣服，然后把衣服都放在了蓝色的盒子里——因为卡尔所有的私人物品都在雪橇上，加上已经“换了一次衣服”，所以他并没有需要保存的私人物品。

随后，安杰莉卡领着卡尔进了前边的那个门——这里面是“清洁室”。

当然，让卡尔没想到的是，在“清洁室”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洗澡——

“把手掌贴在墙上的红色色块上，然后把屁股撅起来——”在把卡尔领到一个喷头下面之后，安杰莉卡对卡尔说道，“脚分开一点，站在蓝色的色块上……算了，间距稍微小点也没关系。”

“那个......这是……”卡尔暂时还不明就里——虽然他已经蹲过好几次监狱了，但这个“项目”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是要……啊——”

伴随着卡尔的一声叫唤，安杰莉卡把一个喷头捅进了卡尔的菊花——很快，大量的灌肠液就通过喷头进入了卡尔的直肠。

“啊！！！”随着液体注入的越来越多，卡尔的叫唤声也越来越大，“为什么......为什么要……啊……”

“没办法，毕竟有很多人会通过消化道运送违禁品，甚至还有包装破裂导致毒品在肠子被吸收导致死亡的案例……”安杰莉卡一边说一边看着，“所以，所有人在收押之前都需要进行彻底的灌肠排查，以防有人会携带违禁品。”

“可是……可是……”这样的解释明显没有抚平卡尔的内心，他直接委屈地哭了出来，“我……我的早饭啊……”

当然，“哭泣的卡尔”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该进行的项目依旧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灌肠在卡尔的吱哇乱叫之下持续了大约15分钟，白毛鲁珀消化道内几乎所有的“异物”都被排空了，包括他的早午餐。

随后，卡尔开始在安杰莉卡的监视下洗澡——当然除了有人看着之外，这个澡洗得还是很舒服的，至少在号子里的时候卡尔没像今天这样舒服地洗过。

洗完澡之后，卡尔换上了红色的连身裤，

很快，安杰莉卡就取来了镣铐——和之前束缚卡尔时的那一套一样，普通的连铐和腰链，并没有太多的“特别关注”。

这时候，卡尔抬起头，对安杰莉卡说道：“那个，我能提个意见吗？”

“怎么了？”

“能不能，能不能给我换成小一号的镣铐，这个戴着有点松了，行动的时候会磨手腕和脚腕……”卡尔对安杰莉卡说道，“能不能换成紧一点的……”

然而，出乎卡尔意料的是，这番话直接把安杰莉卡的“怒火”点着了——由于安杰莉卡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还没合眼，加上“围观群众”和卡尔这屡次的搅和，她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靠，你这家伙，又开始了是吧——”安杰莉卡的语气急转直下，“你不是想紧一点吗——那好，我今天就好好给你紧紧！”

说罢，她走进了隔壁的房间，花了一分钟拿来了几条绳子和一个成人尿布——

“过来，先把衣服和内裤脱了——”卸下了卡尔的镣铐之后，安杰莉卡对他命令道——金发菲林的声音冷到没有生气，足以让人汗毛直竖，“把纸尿裤套在里面，然后再把内裤和衣服穿上。”

“完了完了……”接过纸尿裤的那一刻，卡尔的后脊背就开始发凉了。

和其他的纸尿裤不同，这个纸尿裤的厚度要高得多，同时最外层怎么看怎么像类似橡胶的那种“不透水”的材质。而且和其他产品的松散裤脚不同，这玩意儿的裤脚很紧，甚至还有一点“胶粘”的感觉，就像是直接将大腿上部“密封”了一样——很显然，这玩意儿就不能当普通的纸尿裤看，更像是一个“开放的塞子”，其目的只要是个看到实物的人就能明白。

只可惜，现在的这个安杰莉卡的气场已经不一样了，恐惧中的卡尔明白自己捅了马蜂窝了，再干什么已经由不得他了，只得低着头照办。

盯着卡尔穿完衣服，安杰莉卡抽出马鞭指了指自己的身前：“背对我，跪下。”

卡尔不敢违抗，赶紧背朝安杰莉卡跪了下去。

随后，安杰莉卡找来了一根长绳，取中做个小圈搭在了卡尔的两肩，然后将两股绳由前绕过两腋至后分别缠绕手臂并在手腕处打结，接着将绳索穿过绳圈一手向下拉绳，一手推受缚者的手臂，然后在搭索处打结……很显然，白毛鲁珀被金发菲林用炎国的方法五花大绑了——和柳德米拉捆卡尔的时候不同，这次安杰莉卡下手相当狠，就算是把卡尔勒得生疼也没停手。

绑完上身，安杰莉卡又开始绑起卡尔的双腿——先是双脚，然后是小腿、膝盖、大腿……依次往上，卡尔的整条双腿都被捆了个严严实实。在这一切都完成之后，所有的绳头都被安杰莉卡用用专门的固定扣卡死，这断送了后者最后一丝“自己挣脱”的可能。

在这之后，她还不忘“满足卡尔的需求”，拿了一副小一号的连铐锁在了卡尔的手腕和脚踝上，并直接让镣铐的铐环近乎于卡进肉里——只不过，这次卡尔的手已经被捆紧了，因此不需要腰链固定手臂了。

把卡尔捆了个严实之后，安杰莉卡直接把他扛在了肩膀上，然后向“隔离室”走去。

这里的房间都是软包的，同时除了四面墙和一扇门，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连其他地方“小黑屋”里会有的“排泄孔”都没有——在这里面，除了干待着，你做不了其他任何事情。

用密码打开门之后，安杰莉卡直接把卡尔往里一丢，然后叉着腰站在门口——

“是不是这些日子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了？”和之前冰冷的语气相比，现在的安杰莉卡好歹说了气话，“好了，这三天你就在这儿先待着吧，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要是不想‘四处碰壁’就别搞那些有的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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