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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塔霜纯爱),2

[db:作者] 2025-08-16 09:45 5hhhhh 4810 ℃

“当然,不是现在。”

沉默片刻后,叶莲娜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盯着眼前满脸微笑的乌萨斯军官。

“如果我拒绝呢?你会让我回到那个地窖里吗?”

她冰冷且充满敌意的眼神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终于露出本性的贵族,像是在嘲讽似得。

“哦,不,我的白兔子。”

“你把我想的也太坏了。”

面对叶莲娜的敌意,塔露拉非但没有恼火或冷漠,反而有些哭笑不得。

“首先,我所说的交易并不是现在就要你答应,提前告诉你交易内容一方面是让你多些考虑时间,另一方面也算是安抚一下。”

“其次,我将你从地窖里捞出来和我们的交易无关,纯粹是我的个人行为,我也不喜欢玩那些无聊的威胁把戏,如果你不同意交易内容,那就先在这住上几天,等我搜集足够的证据后跟我们一起离开,然后你想去哪就去哪。”

“至于把你扔回地窖,除非你自己提出来,不然我才不会干这种无聊的反差把戏。”

她慢斯条理的嚼着小块牛肉,又优雅地握着高脚杯,将杯中如血般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如果你没想好也无所谓,我们还有些时间,而且我们从见面到现在也不过12个小时而已,说不定你过段时间就想好了呢?”

“人渣。”

叶莲娜脸上带着一丝愤怒,咬着嘴唇说道:

“贵族都是人渣...边境军区的贵族和首都的贵族没什么两样!”

虽然她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和眼神都充满了愤慨,但微微颤抖的小手指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与惶恐,毕竟在她的印象里,一旦揭穿贵族虚伪的外表,便会被恼羞成怒的人渣疯狂报复。

“嗯,你说的没错,贵族都是人渣,只是有点不准确。”

卡特斯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轻笑的贵族军官,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像是愤慨落在了空处。

“首都的贵族可比边境军区的贵族人渣多了。”

红龙毫无芥蒂的评论着包括自己在内的群体,并且大肆嘲讽道:

“如果说边境贵族还只是用权利满足自己的生理欲望,那首都那些物欲已然无法填补内心空洞,专门人为塑造悲剧来自我感动自我满足的贵族们已经无可救药。”

她摊了摊手。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躺在床上等着被人安排勋章,而是来到这个一旦暴露就会被绝对数量优势的叛军追杀的地方找苦头吃?”

“哪怕边境线上一辈子都没洗过澡的牧农,也赶不上那些人渣身上万分之一的臭味。”

她起身绕到叶莲娜身后,握住她还有些紧张的手,牵着她来到落地窗前,将厚重的毛呢窗帘拉开,露出窗外风雪飘摇的景色。

“我不想和那些人待在一起,也不想染上那些臭味,所以我来了,给自己找点事做。”

“可你不也是为...”

像是想到了什么,叶莲娜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小声的质问着。

“为皇帝吗?呵呵。”

“皇帝是个伪善的白痴,他虽然让很多人陷入了痛苦与挣扎,但他并不会因为这些事而感到愉悦,不过他出自同情的改变往往会招致更大的灾难。”

“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些改变往好的地方发展,最起码别往更坏的地方发展。”

“如果边境军区发生叛乱,从北部萨米到南部的总督区们都会乱成一团,死亡和逃难的人不计其数,相比这个代价,我更倾向于提前瓦解这场叛乱,让这叛乱更容易被剿灭也成。”

看着叶莲娜眼神里的纠结,塔露拉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到:

“放心,你没必要这么快做出选择,我刚才的话也只是想增进互相了解而已。”

“你还饿吗?我那还有些乳酪饼,蛮好吃的。”

昨夜的酒会似乎有些过了头,塔露拉在营地巡视一圈后,发现大部分是些新面孔,而少数昨夜参加酒会的士兵则都是一副头重脚轻的宿醉模样,就连谢尔盖中校都躲在屋内,只有副官出来陪同,在巡视完营地与后勤仓库后,她再次拒绝了副官给她安排侍寝的请求,表示自己昨晚被侍奉的很尽兴,不需要别人来侍寝。

虽然昨晚扒门缝的女仆们没听到一丁点动静,但副官还是一副了然的模样,心里则盘算着是否该送些衣服过去。

伴晚回到驻地的塔露拉,在确认所有安排去报信的士兵都前后离开后,短暂召集了负责情报刺探的部分密探,听取他们的发现,随后将隐秘的纸条彻底焚毁。

“晚上好,白兔子。”

塔露拉叉起一块肉排,不紧不慢的用餐刀切着肌腱。

“在屋里过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叶莲娜把头扭向一边,小口嚼着面包干。

“哦,为什么,能说说看吗?”

“因为那些女仆...算了...当我没说。”

她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决定终止这个话题。

就像她今天下午拒绝那些女仆们的‘友好建议’一样。

“她们错估了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简短的说完,白兔子便将手中的汤匙送到嘴边,小口吹着。

“我倒是认为她们判断的很准确。”

噗嗤!

塔露拉看着飞溅到自己手背上的食物残渣,安然自若的从桌边扯过一条毛巾清理着,还有余裕给眼前骤然失态的叶莲娜递了一杯水。

“哈啊...你...你说什么?”

面对眼前激动的卡特斯,塔露拉摊了摊手。

“她们对我们的关系判断的很准确。”

“她们认为,你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出于巴结或是嫉恨,她们向你提出了许多‘建议’,这些建议可能会取悦我,也可能会激怒我。”

“不光是她们,这片营地里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谢尔盖的副官今天还非常积极的问我是否需要换个人侍寝,相信我,昨晚那些女仆肯定一夜没睡的趴在门边听动静。”

“当然,因为我们什么都没干,所以她们什么都听不见。”

红龙用戏谑的语气说着。

“不...我们不是...”

“我们当然不是那种关系,但没办法,只要我们还待在这个营地,那些人的想法就不会发生变化,而且还很可能愈演愈烈,毕竟我看起来是个不错的攀附对象。”

“对于边境军区的阿谀奉承者,我给你的那个许诺是很有份量的,真的。”

看着眼前低头扒拉食物的白兔子,塔露拉掏出纸巾擦了擦嘴,收拾好餐具后说道:

“今天晚上谢尔盖又邀请我参加酒会,这次还有南部帝国自贸区的商人们,我怀疑第三集团军内部支持他们的人也会出现。”

“你先休息吧,我可能得晚点回来。”

说完,红龙绕到白兔子身后捏了捏她毛茸茸的兽耳,在她羞怒的想要反手拍打时迅速收手,趁叶莲娜还没起身,塔露拉嘴里哼着小曲愉悦的快步出门。

“该死...”

白兔子倚着床头的靠枕,翻看着手里的书本。

这是一本很简单的乌萨斯通俗小说,讲述一个善良但暴躁的人被世界蹂躏撕裂,最后一厢情愿倒在血泊里的故事,标准到有些刻板的乌萨斯风格。

不过她也只是权作消遣罢了,毕竟此刻无事可做,又缺乏交流对象,塔露拉还没回来,而那些女仆除了那些让她恼火的主意外也没法交流。

合上手中的书本,她思量片刻后,还是决定早些休息,一来自己的身体才刚开始恢复早些休息为好,二来只要自己睡着,也就不用面对那条难缠的红龙。

但有些时候,胡乱蔓延的思绪会毁了睡眠。

即便她吹灭了所有的灯火,又将窗帘拉了个严实,但漆黑一片的屋内还是没能组织她活跃的大脑,从是否要相信塔露拉到是否要答应对方的请求,从对方是否会一身酒气的粗暴占有自己到一夜未归后带着某个美艳的女郎回来然后把自己踹回地窖里,各种烦乱想法将白兔子的脑袋搅得一团糟。

直到熟悉的温暖贴在自己身后,自顾自的伸手搂着自己,叶莲娜心头的思绪才安静下来。

“抱歉,有打扰到你吗?”

出乎意料的,叶莲娜没能从对方的呼吸里嗅到酒气,她思量片刻后选择放弃挣扎,整个人向身后靠了靠,侧身蜷缩着。

“你没喝酒吗?”

“喝了不少,但我代谢的比较快,沾着酒味的衣服也被我扔在浴室里。”

塔露拉用脸颊蹭着对方的头发,像是在嗅着什么。

“你是在等我吗?白兔子。”

“我叫叶莲娜。”

“好的叶莲娜。”

白兔子像是被对方玩世不恭的语气气到了,想翻身扭头盯着她,却没料到二人的间距太近,刚翻了一半便径直撞上对方的身体,二人的脸颊也刚好贴在一起,叶莲娜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那炽热的呼吸。

“晚上好,叶莲娜。”

红龙那仿佛埋着火焰的双眸此刻正玩味的盯着眼前的卡特斯,亲昵的打着招呼,同时伸手揽住对方的腰肢,暧昧的搂着她。

“这样你会安心一些吗?叶莲娜。”

“我看到了床头的小说,晚上你在用这个打发时间吗?”

白兔子低头把脸埋在身旁红龙的脖颈旁,小声说道:

“那些女仆根本没法交流,只会说些没用的建议。”

“嗯,确实如此,在回来时我还听到她们在讨论你。”

“她们说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

嗅着红龙身上那股温暖,叶莲娜烦乱的思绪也被逐渐理清抚平,困意也如同潮水般袭来,她抱着对方暖和的身体,小声的嘟囔着什么。她的声音太过细小,哪怕是塔露拉也没听清,等她想询问一二时,怀里的白兔子早就睡着了。

一夜无话

“早上好,叶莲娜。”

比起对方的早安问候,迷糊的白兔子更像是被某种异物给吵醒的。

“哈啊...诶?”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红龙,就连哈欠也只打了一半。且不论自己紧搂着对方的动作是否雅观,某样顶在自己腰腹的硬物让她下意识的感觉不妙。

“别担心,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射而已。”

红龙搂着怀里的白兔子,轻描淡写的说着。

“我不会伤害你的,放心好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

看着惊讶到语无伦次的叶莲娜,塔露拉略微松开了自己的怀抱,和对方拉开了些距离,同时那根硬物也离开了她的身体。

“我有一半德拉克血统,这种情况很常见。”

“乌萨斯虽然概率低了些,但首都也有不少类似的人。”

她掀开被子,解开那件丝绸睡袍,露出自己姣好匀称的身体,饱满的乳球、能看到肌肉轮廓的小腹、以及....

一根粗大肿胀的赤红肉茎正安静的垂在塔露拉的胯下,茎身遍布血管,顶端如同赤红色的石榴,似乎充满了侵略性。

“哈啊,它平时没这么大的,今天只是受了些刺激而已。”

塔露拉拾起睡袍披在身上,将身体遮住,同时也遮住了白兔子那震惊的视线。

“我只在书上见过...还以为是个传说...”

从小在北方矿场小镇里长大的白兔子,从未亲眼看到过这样的存在,最多也只是从醉酒的矿场工人们那的吹嘘里听过类似的消息。

“你以为那帮女仆天天趴门缝是为了什么?如果我的身体像你一样,她们才不会这么上心呢。”

“她们现在会不会还在门外偷听啊?”

叶莲娜想起刚才自己失态的呼声,有些不安的说道。

“我估计会,就算不会你刚才那声也足够把她们引过来了。”

“就没办法让她们离开吗?”

红龙摊了摊手。

“在暴露真实意图之前,我是没什么办法,况且把她们遣散后谢尔盖肯定会再派一批更隐秘的人来看住这里,相信我,你绝对不会喜欢那样的。”

“啧...”

看着眼前咬着嘴角的白兔子,塔露拉像是想到了什么,倚着床头轻佻的笑着。

“要不你多叫几声?就当满足她们的好奇心了,那群女仆听够就走了也说不定。”

红龙早有预料的接住羞愤兔子丢过来的枕头,同时无视对方的挣扎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等等,放开我,我已经...”

“对于还在恢复期的人,一定要维持充足的休息时间。”

红龙嗅着叶莲娜发丝的清香,做出一副要睡觉的模样,虽然搂着对方的腰肢,但塔露拉并未骚扰对方的敏感部位,最多只是手掌外侧碰到对方些许臀肉罢了。挣扎未果的叶莲娜发现对方没有更近一步的打算后,便有些自暴自弃的松开护在胸前的手,转而枕着身边人的胳膊。

“你今天不出去吗?”

“我昨天晚上喝翻了两个军官外加所有商人,今天白天估计可以清静一会了。”

“那也没必要...一直在床上...”

“我得营造一个沉迷情欲的表象,这样他们会降低对我的警惕性。”

红龙眯着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道:

“而且我觉得这样会开心一些,你也是我也是。”

白兔子没有回答的意思,不知是不想面对还是单纯的睡着了,见此情景,塔露拉搂紧了怀里的叶莲娜,也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莲娜的身体恢复的很不错,体表的淤青和伤痕在药膏与按摩的作用下迅速消退,原本在饥饿和寒冷中消瘦的身体在充分摄入营养后逐渐恢复往日的活力,就连她原本偏低的体温在与塔露拉长时间肌肤相亲中也逐渐回暖。

或许是身体好转的缘故,白兔子对于塔露拉也没那么提防和抵触了,无论是肌肤相亲还是相拥入眠都会主动的蜷缩在对方怀里,若是敏感部位被碰触也只是扭动身子示意对方而已,就连大腿或腰腹被那根时不时硬挺的肉茎抵着权作无事发生。

所幸塔露拉好像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企图,二人维持着不上不下的暧昧,由于体温的缘故,叶莲娜甚至会下意识的靠近红龙以求更多的温暖,只是碍于颜面,只有极少数情况下她才会毫无芥蒂的趴在红龙身上。

在与红龙相拥而眠的日子里,她甚至在想,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砰!!!

叶莲娜听着门外传来的粗暴踹门声,条件反射似得丢掉手里的书本,从床下摸出一把她偷藏的匕首,她原本只是藏了一把餐刀来防止塔露拉对她施暴,但随后的相处里发现这并无必要,甚至塔露拉还满脸嫌弃的丢掉那把餐刀,贴心的给她换了一柄锋利的匕首用以代替。

她紧张的站在门侧,右手握着匕首,左手横在身前,紧张戒备着。

和料想中的入侵者不同,对方掏出钥匙拧开了房门,而且像是早有预料她躲在门侧似得。

“别紧张,是我。”

红龙身上那件原本笔挺的黑色军服碎了几道大口子,身上的血腥味浓郁的像是刚从血泊里爬出来似得,比起身体状况,塔露拉的脸色倒没什么变化,只是那抹眼底的焦急却被叶莲娜敏锐的察觉到了。

“出什么事了?”

“哈啊...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

轰!!!

像是呼应她的话语似得,窗外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与此同时,营地外围也冒出浓郁的黑烟,汹涌火焰将窗外的黑夜都映红了不少,整座营地像是在燃烧。

“边境军区的叛乱提前开始了,你得离开这。”

红龙一把抱住白兔子,没走正门,而是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她们落在齐膝深的积雪里,居然没发出一点声音,随后塔露拉在积雪中飞快的跑着,在源石技艺的加持下,她像是在雪面上飞行,短短几分钟就远离了那处已经被点燃的住所。

“我烧毁了营地的后勤仓库,可以多拖延一会。”

看着远处闪烁的火点,塔露拉加快了脚步,她没有选择被积雪掩埋的道路,而是搂着怀里的白兔子冲入丛林,在树枝上腾挪跳跃。虽然红龙并未流露出脆弱或不适,但蜷缩着身体的叶莲娜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腹部不断涌现的湿润和血腥味。

在黑暗中约莫行进了十几分钟,她们终于冲出了那片密林,塔露拉一个急促的踏步,止住了前冲的身体,她抱着怀里的白兔子,伫立在被积雪覆盖的悬崖边缘,脚下便是混杂着大块碎冰的刺骨激流,目视范围内能到达对岸的方法只有上游不远处的一座索桥。

“没关系,你会没事的。”

塔露拉看着怀里眼神复杂的白兔子,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她一手搂着白兔子,一手抓着索桥护栏,等二人到达对岸后,红龙便把怀里的叶莲娜放了下来,当对方还在努力适应双足的触感时,红龙却突然开口说道:

“接下来的路,你就得自己走了。”

塔露拉一边解着军装大衣的扣子,一边从怀里掏了封信递给有些发懵的叶莲娜。

“沿着河流向下,等看见大湖后向南走,去第二集团军的自贸区,那里就安全了。”

她解开军服大衣,将这件厚实的衣服披在白兔子身上,叶莲娜刚想问些什么,却被对方身上浸满大半衬衣的血迹所震惊。

“我内侧口袋里的钱足够你伪装成一个落难的可怜人,你要是还想完成我们的交易,那就去首都叶戈里街19号,把信给伯爵,她会给你足够的报酬。”

“你要是不想去就把那封信烧了,去南方找个地方安静的生活,顺便把关于北边的一切都忘了。”

腰腹间伤口还在流血的红龙帮叶莲娜系上扣子,神色轻松的把自己的毛毡帽子盖在白兔子头顶,顺势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兽耳,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白兔子像是预料到了什么,沉默半响后问到:

“那你呢?”

“我要回去,我得杀了叛军和第三集团军的联络人,顺便把谢尔盖也宰了。”

“叶廖科夫被人杀了,估计是叶尼塞总督区动的手,要不然我们直接沿河走个两三天去那边也行,只是现在嘛...”

红龙看着眼前的白兔子,坏笑了一下。

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她猛地抱住眼前的白兔子,用力吻着对方单薄冰凉的唇瓣,一手揽着对方后腰,一手攀在叶莲娜饱满的胸脯上。纵然受伤不轻,但红龙还是完全压制了懵逼的白兔子,直到对方因为喘不过气脸色通红时,塔露拉才恋恋不舍的停下了热吻。

“你还是把信扔了去南边重新过日子好了,把在这的一切都忘了吧。”

塔露拉捏了捏对方毛茸茸的兽耳,松开怀抱转身向索桥走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叶莲娜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挽留,但看着对方指尖滴落血珠在积雪上融出不规则的小孔,她还是止住了步伐,咬着嘴唇说道:

“你会活着的。”

红龙摆了摆手,用比来时还快的速度穿过索桥,到达对岸后没有丝毫犹豫便握住支撑索桥的钢架,随着眼底火焰的升腾他,她的双手像是变成了炽热的火炬,坚硬的钢架在熊熊烈焰中迅速软化坍塌,失去支撑后的索桥在自重作用下整个断开,粗大铁链拽着半融化的钢架,狠狠的摔在汹涌的波涛里,冒出阵阵蒸汽。

叶莲娜沉默的在树林里前进着,从小在矿区小镇长大的女人很擅长在这样的林地里穿梭,红龙截断索桥的行为给她争取了足够的时间,但终于重获自由的白兔子却并没有像她先前设想的那样开心,本应丢进河里的信封被她放在大衣内侧口袋里,她左手握着红龙送她的锋利匕首,右手拿着随手捡来的木棍做拐杖,一边嗅着军服领子上那股血腥味一边看着月亮的方向。

疼痛。

宛如肢体被切开的触感。

然后是麻木。

红龙模糊的视线里,是一位满脸惊恐的商人被火焰焚烧殆尽,以及从背后刺穿自己身体的长剑,腰腹被直接贯穿,她甚至能感受到剑身摩擦内脏的触感。

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小看了身后的纨绔。

红龙的鲜血瞬间沸腾燃烧了起来,将那柄长剑化作金属液滴,汹涌的火焰瞬间吞没了背后的持剑者,将他无趣的野心与欲望化作一团焦炭。

贯穿伤,失血过多,骨折。

虚弱的红龙倚着身后的石墙,这处修建于外凸山崖上的堡垒此刻只剩她一人还活着,塔露拉拖着濒临极限的身体走出壁垒,望着源源不断的叛军将堡垒围的水泄不通,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早知道就多亲几下了。”

随后,德拉科连同整座堡垒都化作炽热的烈焰,疯狂蔓延的火苗将大半山崖连同眼前的士兵们一起吞没,本就脆弱的山体再也无法支撑这份重量,开始大块塌陷。

这可能是红龙自出生以来最炽热的释放,体力与精神彻底耗尽的塔露拉躺在崩解的石块上,失重的晕眩与虚弱和疼痛让她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重重的落入水中。

丧失近乎所有体力后,天赋异禀的红龙也无法维持体温,只能任由冰冷的河水将身体的热量带走,水流中夹杂的冰块将她压在水下,前所未有的刺骨冰寒将塔露拉的意识冻结,汹涌的水流想是在把玩一块浮木似得,一会将她抛出水面一会把她撞向水底。

“这就是...终结吗?”

“啊...白兔子...真可惜...”

在失去意识边缘徘徊的红龙有些不甘心的想着,她努力挣扎着想要控制身体,但已经丧失知觉的躯体此刻压根没有反应,若不是德拉科天赋异禀的身体素质撑着,她早就死了。

在生死模糊的边缘,即将失去意识时,红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淡漠的脸。

“卡谢娜...从我的记忆里滚出去...”

随后,如潮水般的黑暗将她的意识彻底吞没。

叶莲娜感觉自己疯了。

她浪费了红龙给她争取的时间,整整两天都在河流边缘的密林里打转。

明明只要去南方的总督区然后再把这一切都忘掉就好了,她却怎么也没法下定决心忘掉那个古怪的贵族,明明对方所受的伤压根就没有生还的可能,她还是固执的蹲在河畔,期望能发现对方的身影。就连她也不清楚自己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忍着饥饿与寒冷,只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可能性。

为了不引起对岸可能存在的追兵的注意力,她只敢在夜里挖掘土坑,然后小心翼翼的用裹着泥土的木棍盖住坑洞,在下方点燃小小的篝火以供取暖和烤制白日里捕猎的田鼠聊以果腹。

就在这份危险的坚持即将到达极限时,那熟悉身影终于出现在河流上游的大块浮冰上,隐约可见那苍白发丝与标志性的双角正随着水流起伏。几乎就在一瞬间,寒冷与饥饿都被她抛之脑后,她的身体像是领先了意识,本能的从先前藏身的树丛里冲了过去。所幸此刻河岸不像上游那样陡峭,白兔子艰难的在湿滑结冰的石滩上走着,河岸变宽后水流稍缓,但她和那块浮冰的距离也变远了。

白兔子毫不犹豫的解开军装大衣脱下连衣裙和鞋子,将这些游泳时的累赘扔在河岸上,赤着脚跳入冰冷的河水里,虽然先前所受的各种伤痛并没有全部恢复,但因为源石症比常人低的体温能让她在水里坚持更长时间,白兔子顺着水流向那块浮冰下游的位置游去,然后努力顶着水流维持不动,等那块浮冰飘到身旁时她用力一跃爬上冰面,紧紧攥住对方冰冷的手腕,

不知在冰水里泡了多久的红龙此刻早就没了先前的温暖,摸起来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但叶莲娜并没有放弃的打算,反倒是用牙咬住自己被浸湿的衬衣,撕下大块布条充当绳索,将塔露拉双手捆住然后搭在自己身前,整个人将生死不知的红龙背了起来,侧着身子一起入水。

骤增的重量让叶莲娜游的十分吃力,她原本想着尽快游回岸边自己下水的地方,穿上自己的衣服来维持体温,但此刻她正在河流下游,背着塔露拉的她根本没法逆流而上,所以她只好选择一边顺着水流向下游飘着,一边努力向河岸方向靠拢。

在经过漫长到近乎麻木的漂流后,叶莲娜终于抓住了一个水流短暂放缓的间隙,用力握住一块外凸的石块,艰难的爬上了岸,等她好不容易把压在背上的红龙也拖上河岸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在寒冷的作用下已经丧失了知觉,刚才自己在水中用力握住的石头其实是一整块石片外凸的锐角,手掌被割出了数道伤口早就鲜血淋漓,但她却没有丝毫痛感,只剩下麻木。

她望着上游自己入水的位置和先前藏身的密林,又看了看下游逐渐稀疏的树木和雪原,咬了咬牙,蹲下将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红龙背在身上,不同于在水下有浮力支撑只需对抗水流,塔露拉此刻的重量可是货真价实的压在她肩膀上,缓慢起身后,忍着石滩上硌脚的石子与积雪湿滑的石面,一瘸一拐的向前走着,乌萨斯的寒风将二人身上冰冷的河水吹干冻结,迅速带走那仅存的热量,即便叶莲娜比起常人更能忍受低温,她也久违的感受到近乎死亡的寒冷。

放弃吧,她已经死了。

没必要为了一个贵族搭上命。

不能再继续了,真的会死的。

濒临死亡的恐惧让她脑内的意识开始疯狂翻涌,放弃与劝慰充斥着她的内心,但不知是坚持还是固执,她早就麻木的双腿已然缓步向前,她失去知觉的手依然死死攥着身后的红龙的手腕,哪怕脚底被石片割破,哪怕双手鲜血淋漓,她依然固执的站在乌萨斯冰原的寒风里,缓步向前。

或许是得益于原石病带来的低体温让她能忍受这些致命的寒冷,或许是前游击队员的身体素质帮她在失去知觉的情况下依然能迈动双腿,亦或许是那股莫名的执念短暂赢了乌萨斯残酷的寒冬,她最终还是成功把塔露拉背进先前藏身的密林里,她整个人狼狈的摔在地上,随即不顾早就麻木的肩膀传来的隐约痛感,跪趴着扒开先前掩埋闷烧的篝火,将好不容易找到的枯叶木柴扔了进去,没等火苗升起便将塔露拉拖进那个狭小的土坑里,用颤抖的双手解开对方身上和破布没什么区别的挂霜衣物,将红龙从上到下剥的赤条条的,看着对方腹部与后腰上与苍白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的狰狞伤口,叶莲娜强撑着濒临极限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向先前下河的位置走去,她费力的将那件外套和连衣裙披在身上带了回来,还拎着那双小巧的皮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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