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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驮然

小说:冬天里的人 2025-08-16 09:44 5hhhhh 6400 ℃

在孽驮然死前的走马灯里,他回忆起了自己的一生。

实际上孽驮然是他的笔名,我这么叫他是为了给后文留悬念。那继续说,孽驮然曾是个早熟的孩子,早在小学男女同学之间还只是开玩笑地嬉闹说着“男女授受不亲”时,他会对学校里的一个女同学发自心里地把脸红透。这一切都起源于家境谈不上良好时,父母常常带孽驮然去地摊上买东西。孽驮然喜欢看书,他是同龄人里安静的那种,自然被地摊文学读物吸引了过去。这是童年在孽驮然的人生里卷起的第一次风暴,因为那本书的扉页上画的是孽驮然前所未见的,发育成熟的女性胴体,配上虽不能完全理解但足以感知的文字,童年结束了。

自那之后,孽驮然更喜欢看书了,天天往地摊跑。

至于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孽驮然也在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承认了自己。他确实已经对女性产生了别的感觉,且这个感觉并不属于这个年纪。孽驮然很是接受自己,学校换了新老师,要介绍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时,孽驮然会想都没想地说:

“我很好色。”

同学们当然起哄了半节课完事,而老师并不这么想。孽驮然的父母也是因此被叫来学校,出于应付了事的目的对着老师点头哈腰,然后一切照旧。不过从孽驮然这么说完以后,女同学们倒是与孽驮然处得比以前近了,可能是孽驮然长得还算可以吧。

孽驮然深知自己这副皮囊终有一天会扭曲得丑陋,也深知这些女同学不是自己想要吸引的,他想要些更为成熟的爱。孽驮然仔细观察过这所学校里的所有女同学,他会因一点一丝外貌上的不满意而割舍对她们近乎所有的好感。唯一能让他红起脸的,只有大他一年级的绘墨。可绘墨呢,别说是孽驮然了,换作任何男同学都难以接近。她出身富贵家庭,养尊处优,穿的用的都是资本主义光鲜亮丽的那面。孽驮然用起了这个笔名,为她写下篇幅瘦小的情书:

“我全身任何一根骨头都还没有碎过,我全身任何一支血管都还没有断过。”

绘墨指责孽驮然的作品无病呻吟,故作深沉,庸俗且猥琐。

饱受如此打击的孽驮然更是难以抑制地爱上了绘墨。不过他再也没与绘墨有所交流。同学们时常拿这个开他玩笑,他也总以“惜卑微的我一无是处”的说法搪塞。孽驮然想要更多,他对绘墨的辛辣上瘾,这种刺痛更激起他的占有欲。自绘墨从那座小学毕业,这份爱意被孽驮然表达得肆无忌惮,因为不会被告知,所以随心所欲,把周围人给烦死。

随之到达14岁青春期,孽驮然的欲火中烧。他的初中女同学正在发育的时间段,身姿不禁叫他感叹未来可期。孽驮然并不这么感觉,他深感周围的少女们对自己身上早熟的成人气息情有独钟,可他也有一份自己独守的,难以定论的良知,这份良知转而成为了他束缚欲望的一条小链子。可惜无济于事,孽驮然依然有欲望过剩的夜晚,通过山一样的作业来排泄,作业本是他的第一位爱人,没有性别,没有名字,甚至与他不是同一个物种。

不要多想,孽驮然只是在写作业。

做多了,便有了经验和习惯,孽驮然成绩突飞猛进,一路碾压整个年级,你可以在考场里见到一个写字比中午吃饭还有激情的少年神情兴奋犹如飞舞在苍穹之间。于是老师们在深思熟虑后给了还徜徉在性欲里的孽驮然一个建议:

“跳级不?”老师问,“跳两级?”

孽驮然觉得行,于是孽驮然跳了两级,进初中不到一年毕业了。孽驮然开始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作业量和知识量,他每天累死累活,小小年纪黑眼圈深得跟罗志祥一样,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俩黑眼圈的来历也确实相似。在每日繁忙的生活里,告慰着孽驮然坚持下去,并越战越勇的,是因为班上有很多漂亮姐姐。高中的漂亮姐姐正在青春最高潮的岁月里,开始有意识或无意识地了解如何在素颜的情况下让自己变得更好看,这份成长也在无形之中润泽了孽驮然的心田。

孽驮然却守着矜持。

一路顺利地穿越高中,再到高考,最后步入大学,孽驮然是远近闻名的人物。会有人记得他的长相,然后在拥堵的高峰时期载他一程。孽驮然感到茫然,他深知这份茫然来自些已逐渐被他所遗忘之事。至于是什么,他说不清楚。

被闪电漂移的出租车撞飞后,孽驮然终于清醒。他一路飙着血狂奔,路边快老化的摄像头眼睛一亮,它看到一个以时速36公里奔跑的人,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前面的出租车放慢了速度到时速30公里,二者如小学数学里的追逐问题般一前一后,一股黑烟于前,一路赤血随后。

出租车在一处公园口停下,车上的一对情侣下车驻足。追上的孽驮然把司机从驾驶位拽下,一顿使出全力的毒打。情侣在车的一边感叹昔日青春今在否,另一边却是一人在血泊里挨揍。打到精疲力尽的孽驮然打开车门,在驾驶位稍作歇息,情侣中的那个女孩走过来,从口袋里找钱包“谢谢师傅啊”,突然停在原地,定睛于孽驮然的面孔:“柯摩若冬学长?”

也许是冬日冷风太冷,血流太多,孽驮然觉得自己在女生面前流血的模样十分有野性的帅气,故把那个女孩拉进车里,一足油门踩到底。

至于柯摩若冬学长是谁,孽驮然真不知道。孽驮然脑子已经不好使了,他在空旷的街道上闭着眼开车,全身心享受身旁那个女孩的声音。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个变态。

女孩看到孽驮然脸上愉悦的神情,顿时停下了尖叫。孽驮然感觉不爽,不过,他又改了主意。

孽驮然想要一个尖酸刻薄的爱人。故他十分欣赏那个女孩的行为,问她“我该怎么称呼您?”,女孩答“小闲”。

孽驮然在路边把车停下,在车后备箱里找到一顶圆顶礼帽,戴上,对小闲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小闲也是惊魂未定,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小闲的表情有些微妙,嘴角刚有些笑容,就被眉头皱了下去。孽驮然与小闲来到一座车站,随手不顾目的地地买了两张票,乘了上去。在外人看来,他们像一个暴发户带着他的情人。小闲与孽驮然讲起关于她前男友的事,孽驮然总是微笑着微微颔首。谈到动情处,小闲自然而然把头靠在孽驮然的肩上,

看似十分惬意。

车到了站,二人在路灯下亲吻。

霜雨蒸腾了荷尔蒙。

随后二人找到附近的旅店,开了一间高处的房。在房间门口,孽驮然能隐隐听见里屋有声响,像是女人的喘息声。孽驮然扶上把手,惊觉这门没有关紧。屋里,是一个高大肥胖的男性与一个女人办正经事,然后,一个骑着吉他的怪人从窗外跳入房间里,把男人打得稀巴烂。怪人看上去怒不可遏,用吉他弦把男人的脸缠起来,随后将男人的头塞进音孔里,像转盘那样翻动。孽驮然捂住小闲的眼睛,并报了警。

“这是什么情况?”一分钟内赶到的警察询问孽驮然。

“我怎么说得清楚?”孽驮然反问。

怪人大汗淋漓地倒在地上,暖色的光把室内渲染成桑拿房。赤身裸体的女人来不及反应事情的经过便被警察们铐上手铐,要求录制口供。孽驮然也看清楚了女人的样貌,她是绘墨。

“这是什么情况?”孽驮然问绘墨。

“我怎么说得清楚?”绘墨反问。

警察们扶起地上的怪人,喃喃道,哟,这不是柯摩若冬嘛,咋这么拉了。

小闲惊恐地看向孽驮然:“你不是柯摩若冬学长?”

怪人惊恐地看向绘墨:“你不是迟再侃流姬?”

绘墨惊恐地看向小闲:“你不是阿莫的女朋友?”

孽驮然惊恐地看向天花板:“我他妈是谁?”

之后一个小时内发生的事,孽驮然一点印象都无了。当警察们去捡起怪人的作案工具时——也就是那把吉他,突然间那个警察拿着吉他挥舞了起来,把旁边的几个人打飞到墙上,还有一个直接通过窗子掉了出去。然后,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的孽驮然和绘墨被一人一吉他打晕。等醒来的时候,孽驮然发现自己身处医院的病床上,厚厚的被子把他裹得很严实。医护人员在他一旁翻看着各色各样的文件,进进出出。

“什么情况?”孽驮然醒来第一句话。

“你被打晕了。”一个护士走过来解释,看起来心不在焉。

孽驮然低头看着自己的被窝。他的衣服被人换成了病号服,很宽松,褶皱也多。孽驮然又想起了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午被车撞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像是没有过一样。“跟我一样在案发地点被打晕的女孩子在哪里?”孽驮然问护士,一脚把被子踢飞。护士姐姐示意绘墨在隔壁的病房,与此同时,孽驮然以作死的速度飞奔而去。

“绘墨……操,绘墨,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孽驮然扒拉在门把手上,身体松松垮垮,像一坨烂泥。眼前的绘墨换上了病号服,纤细裸露的脖子和无血色的脸叫孽驮然心底直呼“太色了”。

“?有病?”

绘墨皱眉,很嫌弃地瞥了一眼。

“不是,我问你话呢。”孽驮然声音高了上去,被照顾隔壁床的护士指责“柯摩若冬先生,请您不要打扰大家休息”。孽驮然只得作罢。

孽驮然不知道柯摩若冬这个称呼怎么来的,一思考则头痛欲裂。他直勾勾地盯着绘墨,绘墨却不为所动。绘墨看起来没有伤口,跟孽驮然一样。

护士把隔壁床的病人扶出病房就诊,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你还记得我吧,绘墨大小姐。”孽驮然用上质问的语气。

“哦。”绘墨立刻躺下翻身到另一边,玩手机。

“绘墨。”

“说。”

孽驮然深吸一口气。

“我对你一如既往,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

绘墨放下了手机,略有所思默不作声。“你有兴趣陪我一两天吗?”好一会儿,绘墨开口。

孽驮然懒得说话。

门外的护士进了屋里,“绘墨女士,待会儿你要做个检查,可能需要打针,所以把单子填一下。”,随后把一张纸递给绘墨。绘墨看了看,额上开始冒汗,眼神也变得混浊。“好,再过会儿。”

在护士走后,绘墨撕开了床单。“那个谁,你,我们逃吧。”绘墨看向孽驮然。孽驮然突然间有些受宠若惊,茫然地看着她。绘墨干净利落地把床单的碎片拧在一起,把窗子滑开,丢了下去。“沿医院的北方走,会到达海边,那里是我们的目的地。”绘墨拉了拉床单绳。“我们逃吧。”

孽驮然搞不清楚所谓逃跑的意图,但因为绘墨,孽驮然的行动不再受左脑控制。孽驮然在与绘墨一同从医院7楼的下坠中肆意感受脸颊旁掠过的风,冷冽得仿佛要在耳垂上划道口子。这是孽驮然距离绘墨最近的一次,在暗淡的夜空之下,屋内照出的光把二人勾勒出好似裸体的模样,十分暧昧。

“快点!”绘墨在落地的同时冲着最近的共享电动车直奔。孽驮然不得不跟上。绘墨的手机落在了病房,所以还得让孽驮然来解锁。绘墨抢过了车把手,让孽驮然坐在她身后,天上落下的雪花一丝丝一丝丝,电瓶车引擎轰隆隆轰隆隆,仅仅穿着双拖鞋的一男一女驾车长去。孽驮然在静悄悄的雪花里听自己慢得出奇的心跳,像是快死了一样。

电瓶车开上马路,绘墨车技不好一摇一晃的,险些翻车。他们在路边换了座位。孽驮然掌舵之后,车身再也没晃。孽驮然开了很久,逐渐远离了海边。

孽驮然像是要报仇似的去嘲笑绘墨的车技:“诶,弱诶,拜托,你很弱诶,现在知道谁是老大了吧,哈?”

绘墨在孽驮然看不见的地方羞红了脸:“柯摩若冬你还在开电动(车)哦,休息一下吧,去吃个饭好不好?”

孽驮然故意不理她。

“我在跟你讲话你有没有听到?”绘墨肚子“咕噜”了一下。

“你不要烦好不好。”

“我才讲你两句你就说我烦,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把车开到海边,整晚就看到你在这里乱开车!”绘墨抓了孽驮然的腰一把,正巧把孽驮然的手机给挤了出去。孽驮然一时间处理不过眼前的信息量,把电瓶车翻了。

两人摔在路边。

孽驮然抓起车把,试了两下,一把丢下,然后去捡手机。而手机已经完全碎裂在了地上,犹如一摊不可燃的垃圾。“死了啦,都是你害得啦,拜托。”

孽驮然望向还躺在路边的绘墨。绘墨的病号上衣被划破了,露出的一小片肌肤把孽驮然到嗓子边的话咽了下去。绘墨随后从地上爬起来,歪歪扭扭地踱步到孽驮然身边,撑在孽驮然的肩膀上:“去海边。”

孽驮然自然是色欲上脑果断答应了。

雪持续落下,海面结起了冰,孽驮然在顺着绘墨衣领往里偷窥的同时感受着脚下滑腻腻的沙。二人踏上海面,天高地阔,时光也像是在被冻结,孽驮然越来越冷,鼻孔堵塞,眼睛疲惫。绘墨凑近孽驮然的耳朵,问他:“你是处男吗?”

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孽驮然感受从下体到脉搏,到脸颊到大脑无一处不在火烧火燎。

“我们做爱。”

大气不敢喘的孽驮然感受跨间的裤子被缓缓脱下。如果感受得太细腻,那便能察觉到空气的寒冷。孽驮然心中的薪柴被他能预想到的摩擦所点燃。他知道他眼前的情人不是恪守矜持之人,相反比他更为淫荡,更有欲望。这种特质往往会让人疏远,被人咒骂不顾贞洁。

可对一个17岁的男孩子而言,这种特质带来的冲动无以遏制。

孽驮然被动地看着绘墨的脸凑过来,伴随着轻柔的吐息:“柯摩若冬,你知道的,现在我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没有人比你有魅力。”接着绘墨一把握住了孽驮然下半身的某处。孽驮然心脏骤然间发了疯似的跳动,比上午追击出租车时还要更快。孽驮然感觉到有什么事物在向着他的大脑趁虚而入,如果没有绘墨的一声惊呼,他想必会晕死过去。

“操,柯摩若冬……你现在是谁?”绘墨惊慌失措地将孽驮然推开。在孽驮然还未有意识之际,绘墨又对着自己说:“柯摩若冬居然会输给这个。”

孽驮然微微低头,看懂了绘墨的反应——孽驮然下体的某处变成了一把长约17厘米的吉他。

绘墨问孽驮然:“你会弹吉他吗?”

“不会。”

“我给你弹一个。”说罢绘墨抓住了孽驮然的小吉他,捏了一个C和弦的手势,疼得孽驮然嗷嗷地叫,小吉他发出了尤克里里般清脆的声响。一般来说,吉他手的左手除了大拇指都是没指甲的,否则容易伤到吉他的指板面或者误触,但绘墨上周刚做过美甲,长又尖的指甲让孽驮然直呼要命,就怕一个误触把弦给刮断了。

孽驮然疼完看绘墨,想着疼都疼了,是不是该有下一步进展了。不料见绘墨满面惆怅,白发都生生变出几根,孽驮然不得不把嗓子眼的话咽下去。

“我给你讲点故事。”绘墨道。“关于我的初恋,和最近一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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