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挽歌 第二章 九节 混乱一度

那些影子从士兵周围分离，他们也掌握了识影力，这种技术正在诱发界能的蔓延，属于混乱的时代已然开始。

我的视觉被黑与白的冲击污染，曝光的那些事件在我的眼前纷纷以影像的形式掠过，我意识到我的记忆正在被平均，我的力量也正在被强制性的平均，平均的根本是稳定、也是混乱。

那黑与白的火焰侵占了我的视觉，不过好在我们的战力是被平均的，唯一的变动就是我手中的“罗兰”，那是来自未来的、无法被平均的时间，来自未来的时间里乘坐着未来的力量。

“你的力量还能超越规则啊？” 那来自棋者的声音回响在我内心的深处，我转动了手中的刀刃，扣动扳机爆开刀鞘，蔚蓝色的水晶刃映射出那些士兵的尸体，世界的时间被静止。

“超越规则的不是力量，是思想和贯彻到底的信念。” 我握紧了这把“盗版”的白泽刀，犹如我以后的女儿一般染白了我现在的长发，瞳孔跃动成了彩色，世界陷入了梦境之中。

“这是我的棋局。” 我挥刀指向平均，梦境里的一切都在映射着过去的场景。

“我仍然是你预料之外的棋者，帝谜亚特。” 平均说着我的名字，将她手中那黑与白的两枚硬币抛向了天空，那些围攻我的士兵们在梦境之外兵败如山倒，泪水的暴雨从我们决战的梦境中倾盆而下。

“你如果杀了我，你的性格、你如今的身躯和记忆都会被平均掉，你还不明白吗？没有任何伏笔而出现在这里的我，是应运东中那些人的‘平均’而生的啊，平均的工资、平均的幸福和平均的待遇……我受到了那些人的祈愿来到了这里。”

“你只不过人们愚昧的新词创造所导致的棋局外的灾害，我和你没什么好讲的了。” 我握着刀，竖起刀刃向前突进，面对那重重的力量毅然的冲锋陷阵，这是最愚蠢的行为，可是为了速战速决我必须这么做。

墨绿色的粒子撕裂大地，白色的长发随着我的意志飘荡，身体上生长出许多银色的钢鳞，世界的法则也随着我的意志开始疯狂的改变。

“你还是没有展现出帝谜亚特的姿态呢，明明用帝谜亚特的姿态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掉我，此前你可是用的很频繁很频繁……为什么现在不用了？” 平均用力量均分了我的力量，我越强，她也越强，我们的力量是对等的，除非按照东中那样的大范围平均，把我拉到富豪的高度，她拉到贫民的层面估计才有胜算。

“我答应了那个为人们哀鸣的女人，要以人类的姿态来解决问题。” 那是当年与乌特拉的约定，我一直铭刻在心，如果人类的姿态实在无法解决这些问题，那就以他们认为的“神”来解决这些。

然而我要证明的是，人类并不需要棋者，只要人类自己就能撑开这片天地，如果未来棋者来进攻这里，那么人类只会和源于自己文明的棋者并肩前行开拓出未来。

“轰！” 穿梭那光亮的爆炸，刀刃劈开那黑白的界限，浸染成灰色无光的梦境，刀的锋芒与平均黑白色交叉的双臂激荡，将我刀刃弹开的刹那连环踢出数十击；我横起刀刃阻挡她双脚的踢击，同时左手拔出手枪对着她射击，子弹被她歪头躲过数颗。

黑色的她已然出现在我的身后，企图对我进行两面夹击，我握着刀在空中飞速旋转，刀光激荡在我的周围闪烁，我超越我斩出的刀光，连续几刀砍向真正的她。

一个又一个活着的士兵被拉到了梦境内让我挨个砍死，血液溅在我的眼睛里，我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血腥味冲进我的鼻腔。

“咚！” 乌特拉的身躯被我贯穿，她并没有诧异，而是对我露出了笑容，那团幻影在我支离破碎的、被平均的一无所有的记忆里渐渐地消失。

“你要砍碎人类的感情吗？粉碎这一切来做出这场平均！？”

“我不在乎。” 我冷冷地抛出这些话的同时，眼睛里其实也在止不住的流泪，本身因为黑夜的侵蚀，让我对人类一直都处于很淡漠的状态，这一击下去的话……

我大概要与他们永别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为了这副人类的姿态，为了和乌特拉的约定…来到这里，就要把我的一切赌在那注定的未来。

“我们彼此交织。” 我破碎了那些回忆，刀痕跨过那些愚昧的新词创造者，直击平均的身躯，梦境在随着我的记忆崩塌。

“啪！” 梅琳达握住了我的手时，我才意识到，我斩碎的……并不是我的回忆。

“替你挡下了，这位棋者，如果可以，我们未来再见。” 梅琳达和我已经形同陌路了，因为她的记忆和对人类的感情被我尽数斩碎，不过她的记忆和感情不足够，还是垫了一些我的记忆和感情。

“梅琳达！” 乌特拉在我的身后抱住了我，我提不起之前的热情了，我的感情一日比一日淡漠，但还是尽量装出开心的样子抱紧了乌特拉。

“刚刚真是恐怖，那么大的一个光球，我们所有人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光球吞噬那些士兵，然后还跑出来黑白的两道光，然后就只有你站在那里了。” 奎斯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就知道平均已经跑了，刚刚只是困住我的骗局，梅琳达牺牲了自己的记忆和感情让我跑了出去。

我清楚地感觉得到梅琳达这具身躯已经完全受到平均的污染，成为了只会感应平均所在位置的雷达。

“我觉得活着就像是死了一样，不过没什么关系，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息一会，我们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这里的人们……似乎都被识影力辐射过了。” 我意识到这里的不对劲，告知大家这里的情况，这个地方的识影力多的过分，完全不像一个正常城市该有的现象。

“你们是尚未进化的人类啊。” 几个市民走过来看了看我们这些人，又看了看地上那些死掉的士兵，对我们起了敌意。

“这些人……都是你们杀死的吗？”

“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羽长梦先解释道，但是我看出她脸上多出来的一份凝重，感觉欧洲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地下……地下有眼睛在凝视我们…我感觉得到，那似乎也是蛇，是足足几十万倍比大陆大的蛇，我可以感应得到。” 羽长梦的眼睛都瞪圆了，瞳孔映射出欧洲大陆的地图。

“检测到地下温度增加，识影力正在辐射伦敦！你们马上跑开！” 黑尔紧张的话语在我的通讯器里响起，大地的震颤让我们飞奔起来，巨蛇的鳞片穿透地面显露在阳光之下，它正在这片大陆之下游荡。

那些鳞片上像是生病了一样长满了奇形怪状的影屏石，我奔跑的时候隐约看见了那些影屏石上有些关于人类矿工的物件，那些影屏石从它七彩渐变色的鳞片上抖落。

巨量的识影力从影屏石里面泄露，辐射将周边的城市腐化成那些黑色的浆糊，市民们的身体上都在长出影屏石，那些高楼的影子都因为识影力消失了，都凝固成了一个接一个的巨型影屏石倒塌。

“耶梦加得，它在抖落不属于自己身上的东西，欧洲在美国的带领下开采到了奇特的水晶，具有造就书中描述出来的魔法的能力。” 黑尔报着档案里的那些，“他们违反了管理法过度开采了……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批工人的工资我已经给的很高了，怎么还会违背。”

“记得真理教吗？一定是他搞的鬼，他企图复仇欧洲，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自从他的那场大复仇之后，留下的伏笔还真是不少啊。” 我一边跑，一边对黑尔说道；没错，这一切都来自于一个叫阿特拉斯的男人，也只有他的势力能搞出这种让我们难缠的东西。

“纳忒塔的复仇吗？不过这应该由不得已经死去的他了，感觉更多是残党或者是仿造作案。” 猜出了这些事情没有别的势力插手，黑尔和我的心情也稍微的安定了许多，因为我觉得如今的现状已经足够乱了，再多出许多势力我估计都会很害怕。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官清云咆哮着握紧格林的匕首杀死几个人之后，警徽上沾染了非法的血液；经历了那些事情，不想再容忍法律的束缚，他一想到法庭那亢长的流程……邪恶还能有那么久的存活和辩护时间，他就已经难受起来了。

格林将恶魔的权能分给了他一部分，他拥有了力量，迷失了初衷，浑身是血的他屠戮着那些暴怒的群众，尽管有人手无寸铁、尽管有人皆是孕老，他还是毫无感情的用匕首抹过那些人的脖子。

“你们都是无可救药的……为了美国给予的那些幻梦无可救药的混账！” 上官清云现在已经和那些暴民没有区别了，转着手中的刀刃杀人上瘾，将那些血管和骨骼无情剥离那些人的躯体。

直到他被一些暴民猛撞进河里，他才清醒过来，身上挂着血管和骨骼的他浮出了水面，看着那些血液染红了周围，又看着那些暴民对自己的怒火。

“失约了啊，你连那些贪污的领导都没能杀死呢…” 格林的声音在上官清云的耳边出现了，上官清云诧异地看着自己双手沾染的、已经干涸的血液，带着些许的河水。

“我没有……我只是想阻止他们，我没有！我只是想阻止他们！我只是想阻止他们！格林！我只是想阻止他们！” 上官清云看向那暴民拿起手枪对准了在河中漂浮的自己。

“你的生死不由我。”

“我们的敌人是美国！不是这些保护普通市民的部队！他们在维护我们日日夜夜生存的城市！他们在守护那些正常人不被影响！你们这样的烧杀抢掠！只会让美国……” 上官清云在河里对着那些暴民嘶喊解释，但还没等他说完，他的胸口已经被子弹贯穿了。

“格林……格林……” 上官清云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暴民的嬉笑在他的耳边残留，上官清云正在哭泣，泪水和他的生命都在随着河流流逝。

“……” 他口袋里的U盘在河里默默地漂了出来，里面那些贪污的领导有的死在了飞机上或者混乱中，还有的逃到了安全的地方，静静地过着安逸的生活，还有的倾家荡产成为了穷人……

他们毫无疑问都离开了，上官清云的声音喊不醒梦中的沉醉，甚至连他自己的正义和意志都喊不醒，最终只能迎来属于他的死亡。

“这就是你的落幕。” 格林在暴民中撑起黑色的雨伞，就在这阳光之下，眼睛看着上官清云的尸体顺着河流漂走，直到离开他的视线。

“这个世界并不会如你所愿。” 格林久违的拿起一根香烟，点燃了扔进河里，转身离开了这些暴民。

“晚安。” 格林转动了一下刀刃，那些暴民的心脏被瞬间切碎，挨个躺了一大片，就这样犹如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突然停止了他们的动作纷纷倒地。

回到现在。

“我们……我们是没有道路可走的，等待我们的除了混乱就是绝望，格林，如果你们的未来有无限的希望可以延续，那么就可以证明我完全赌对了。” 周琦的声音从过去传到了现在格林，在这瓶香水中，隐约有周琦年轻的面孔浮现。

“是的……你赌对了，我的妻子……对于曾经与你的那些吵架和矛盾，我不会道歉，我们依旧永远对立，因为我要验证我的赌局。” 格林捏着香水，眸子里是思念和对希望的坚定，现在的他其实已经温和很多了。

“墨羲明，看看这是什么？” 贝利尔特拿出一张黑色的证件，上面是跨世界的驾驶许可，有了它就可以申请到那些宇宙或者跨越世界的资格和飞船了。

“你怎么申请到的？”

“在地球上待着并不是办法，你难道要一直为巴洛特闯出的祸负责吗？我们绝不能在地球跟巴洛特这个混蛋耗着；我们要找出问题的所在源头，巴洛特有黎晓熠也好，没有黎晓熠也好，他现在都不敢肆意出手了，趁着这个时间我们得把一切事情搞明白。” 贝利尔特的眼光显然比墨羲明更加长远，毕竟她棋者的身份还是摆在这里的。

“那我们要去哪？”

“去格林发给我们的地方，应该是一些星球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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