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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话谈1:26个世纪宗教到现实批判集,1

[db:作者] 2025-08-16 09:44 5hhhhh 4500 ℃

“就德国来说,对宗教的批判实际上已经结束;而对宗教的批判是其它一切批判的前提……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的苦难的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的苦难的抗议。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感情,正像它是没有精神的制度的精神一样。宗教是人民的鸦片。

废除作为人民幻想的幸福的宗教,也就是要求实现人民的现实的幸福。要求抛开关于自己处境的幻想,也就是要求抛开那需要幻想的处境。因此对宗教的批判就是对苦难世界-宗教是它们的灵光圈-的批判的胚胎。”

───卡尔·马克思 《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

一.港徽

指挥官是港区无可争议的红人,他有着硕大的牛子,舰娘们无一人不向她献媚。他对此很满足,认为在经历战争、政治斗争和财务问题等无数的苦难之后,自己来到了苦难的终点,真正幸福的起点。

他很喜欢埃吉尔的臀部和扎拉的胸部,在每个睌上,他都会对着那形似蜜桃,极其香而软嫩的天上尤物揉搓带吻一番,再将牛子对准穴口插入,好好来上几发,感受着臀部因碰撞产生的极美妙的感觉,那是无法言说的,也是只有他享有的。而在每个有扎拉在的白天,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他准会解开她的上衣,不用她的胸部按压着射上几发绝不收场。

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自己的幸福感高于所有人,他就是这世上的幸福王。

而在有一天,他惊奇地发现舰娘们向自己的献媚次数少了,直到他发现埃吉尔正在主动搭讪港区新来的一个副官,尽管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是指挥官亲自送给她的,而原因只是那个副官的牛子比指挥官的长了一厘米。

于是在那个清冷而寂寞的夜晚,他那不切实际的幻想终于幻灭,他意识到舰娘们对自己的性爱、调情与献媚没有一丝一亳的情感,而只是因为他有一根硕大的牛子。在那些舰娘的眼中,所有男人都不再是人,而被异化为一根与他们实际情况相同的牛子,就像男人在拜金女的眼中都异化为一堆金钱,士兵在许多政客眼里都异化为一个数据,学生在许多老师眼里都异化为一串分数一样,原本作为人的对象在他们的眼中都失去了作为人的权利,而指挥官也是如此,只不过他的牛子与绝大部分人相比更粗大罢了。

他也同样意识到,这世界在不断发展,没有一件事物是永恒的,那些曾经人们所以为的骄傲在现代人的眼里,或许只是一堆尘土。这世界总会给你新的矛盾、规律和苦难,而指挥官的真正幸福也不能免俗,这真正的幸福最多只存在于一个时间段。

他原以为是自己支配了牛子,而他现在发现是牛子支配了自己,他目前的幸福有一半是建立在这牛子上,是牛子带给了他现在在港区的地位,以及和舰娘们欢愉的机会,没有这牛子,他可能什么都不是,就像劳动力之于无产者一样。无产者以为自己支配劳动力,并由劳动力换取生活资料与享受资料,但当无产者失去劳动力后,无产者便再也不能换得这些资料了。

而他人眼中的人无论是劳动力还是牛子,都是他人眼中将人异化后的概念的具象,而这概念也对人实现了僭越,这是无法避免的,甚至只要对象存在就会产生的必然,是你想要逃离却无法逃离的万世牢笼,现在的指挥官便是全世界困在牢笼的囚徒中的一人。

他无法逃离,而不损失当下利益就脱离苦海的唯一办法便是寻求方法好让自己的牛子变得更大,直到下一个比他牛子更大的奇人出现。他为此寻遍世界,求仙访药,而结果便是他的牛子增长了六厘米。

六厘米!这已超过了此前的世界记录而变成了现在的世界记录!舰娘们又回到他的怀抱,但他不能满足,因为他明白了,因世界的不断发展,下一个比他牛子更大的人必然出现,而舰娘们的欲望又是无限大的,这只能导致他对牛子增大的欲望也被逼到了无限。

他自以为自己还能获得幸福,但他无法获得,因为“比自己牛子更大的人终会出现”这一想法已如幽灵般如影随形,将他逼入无尽的惶恐,就如他无尽的欲望。

他是如此希望这事有个终结,无论是什么终结。

在一个夜里,他梦见了一个牛子如他一般大的神明,这神明的脑袋与四肢同样是牛子,而仅仅是头上的牛子其粗大程度就是他牛子的十倍还不止。

他欣喜若狂,认为自己获得了神谕,他欢呼着将这神明命名为牛子之神,开始每天祭拜,希望这困扰他多年的事因能这神谕有个了结。

后来他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直到他终于幻想起自己就是个牛子,是个世上所有人与陆地生物都无法超越的最大的,一等一的牛子,他为此泪流满面,因为他认为自己又到了苦难之旅的最后一级台阶,也是重新迈向真正幸福的最后一级台阶。

他一天比一天更满怀希望地期待着,直到那一天,他满面笑容地钻进港区最大口径的战列舰主炮炮管。

他已是完全认为自己就是根牛子,现在的他连自己都把自己异化为了一根牛子。他摸了摸炮管内膛那有些锋利的膛线,然后像根真正的牛子般蠕动。

两个小时后,他发觉内膛里多了些液体,那是他的血水和人体组织交织在一起的混合液。

他把痛苦当成了快乐,因为他认为自己马上就会遇见牛子之神,再得到他的礼遇,他认为这幸福已远远超过此前所经历的幸福,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蠕动着、蠕动着,直至失去意识。

当舰娘们发现指挥官时,他已快成一摊血肉模糊的秽物。舰娘们在整理指挥官的遗物时发现了他的日记,然后得知了牛子之神,于是也信奉起来,就像当初的指挥官,甚至成立了教派。

所有从这里产生的教义、传说和歌谣都充满了一种渴望,渴望第二个神谕中那一天的降临。那一天,一根巨大的牛子将连续五次击打这座港区,把它打得粉碎。因此之故,这港区的港微上便有了一只牛子。

二.现世幸福

黎塞留是港区的大主教,而这个国家的人民深信着这种宗教的这教派,舰娘们对她顶礼膜拜,于是她就成了这个港区事实上的哈里发。

而指挥官,他是个斯宾诺沙主义的泛神论者,是这宗教的改良主义者,将宗教里描绘的全知全能的来自彼岸的上帝归之于此岸的自然。

在这国家里,人民视不信这宗教之人为异端,虽然指挥官依旧信教,但他怎能取消掉彼岸的上帝呢?

那上帝与上帝创造之天国,是在这个社会矛盾越来越严重的国家里支撑无数人活下去的精神寄托,他们认为指挥官的思想犯下渎神之罪,于是他成了个异类。

他在某些时刻还会想起他学生时代优异的成绩,他正是凭借这成为了指挥官,可他是这国家的异类,舰娘们会听他这个异端的话吗?

于是他成了一个除外事场合外的摆设,在无数次的斗争后学会了放弃,将权力交给黎塞留之后每天读着斯宾诺沙文集并空想,幻想着他就是那个应许之地的哲人王。

黎塞留每天处理公务,带领众人祷告,将这港区治理得井井有条,可她有个多年来的心病,因为那宗教创造出一大套繁琐的清规戒律,而教义说,一辈子遵守它就可以在圣光的映照下来到彼岸的天国,得到彼岸的真正幸福。

但这国家越来越深重的苦难已经蔓延到港区,深陷大国博弈中的舰娘们越来越频繁地接到巡视海域的任务,战争即将到来的传言传得越来越广,而黎塞留所能做的就是天天对着墙壁上的教义发愁。

“有什么办法可以追寻到我们的现世幸福?”

当那天黎塞留脑内产生这个想法之后,寻找方案的行动便一发不可收拾,她知道在那神秘的东南亚有佛牌和养小鬼这类实现现世幸福之物,原本对此不屑的她现在是如此希望她所信奉的宗教内也有这类梦寐以求物,她愿意为了实现这个心愿付出一切代价。

终于,在数月之后的一天,她发现这宗教的一个不为人知的教派真有一个方法,这让她在实现心愿的幻想中沉醉了一个白天,又失眠了一个晚上,她将这视作奇迹。

根据第一步,她命人在港区里兴建了一个圣池,一个只有她与随从人员才能进去的圣池。在每个晚上,港区里总会运送一批刑期已至的死刑犯,在那里,这些死刑犯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被虐杀,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在最后,死刑犯们的头会被对准至这圣池,然后那些随从人员会拿小刀,一点点地,将头割下来,于是死刑犯们的血就流入了圣池,血水中若隐若现的倒影显现出随从人员们无比麻木又极端兴奋的面庞。

“在圣池盛满血之后,就可以开始下一步,而殉道者殉道时积攒的痛苦越多,获得现世幸福的范围就越广,最大为一个国家,一个国家!!!”

黎塞留在观看这场面时一定会背诵着方法上的这一步,然后幸福充满了全身,表情逐渐变得扭曲,幻想着整个国家获得救赎后的场景,那是她终其一生最伟大,也最渴望实现的梦想。她为能实现这梦想,而且已经在实现之路上而欣喜若狂。

死刑犯们被虐杀时凄惨的哭喊声在每夜都会响彻全港区,但黎塞留早已将这方法宣布给这港区的所有人,那天舰娘们举行了盛大的派对来为此欢呼,而只有一个人对此厌恶,那就是指挥官。

所以每夜,在其他舰娘安然入睡或为死刑犯祈祷时,指挥官会塞上耳塞,咒骂这不人道和天真到极点的解决方法。

可是他只是认为这方法有问题,而不是这一行为的根本上就有问题。

他心中的怒火越来越强烈,因为这残忍至极的方法也因为他对现实的不满。他反驳黎塞留的意愿越来越强烈,而行动与否只在于一个提供一个机会。

一个正午,一个全港区都来此祷告的正午,指挥官在歌特式教堂大厅的灯光下开始了他的诘问,他决心乘着热浪让诘问声洞穿她们的心灵,为了不让更多的生命被残害,也为了他的地位。

“你真觉得这方法是有用的吗?”

“是啊。”

“但是这要残害多少的生命,制造多少的痛苦,你知道吗!如果这方法到最后是虚假的呢?你们口中的上帝不会惩罚你们吗?如果成功了,那神明真有那么仁慈吗!”

“那你是不相信吗?”

“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脱离了你所在的那个教派,甚至脱离了官方认定的正统教派,你们天天说我是个异端,但你现在不成了一个比我更异端的异端吗!”

“行了,异端。来人把他抓起来送到我房间吧,他是我进行下一步的材料。”

他渴望有舰娘醒悟并过来制止,但是并没有。他终于无比清晰地再次意识到他只是个无权的指挥官,而对手是事实上政教合一的哈里发。

“既亵渎了神又亵渎了努力实践的人,你不觉得很可悲吗?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今天在此叫嚣,你不觉得这是最后的疯狂吗?”

指挥官在全港区的注视下被一步步拖出教堂,出人意料的是他冷静到了极点,只是脸上只剩忧愁。

他被人扒光衣服扔到了黎塞留的床上,在过程中没有任何反抗,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即使被扔到床上时,他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看来异端在这国家不配为人,即使是现代。”

他脑内一遍遍回荡着这句话。

他看见黎塞留走了进来,他知道她要对他做什么,但他反抗了又怎样?他是个无钱无势的异端,是这国家人民心中可以任意欺凌的败类。

“你还记得这一步要做什么吧?”

她说。

“强奸一个异性,直至泪痕充满他的脸。”

他说。

她脱光衣服扑了上去,像老虎般咬住他的乳头,他像受惊的土拨鼠般大叫,可不会有人管他。

“反应很不错嘛,异端。这与你刚才在教堂里的反应相比,完全是两个人嘛。”

他注意到每天晚上的殉道仪式已经扭曲了她的心智,她开始以观看他人的痛苦为乐,而原本她口中的“指挥官先生”也变成了“异端”,虽然其中有她被激怒的成分。

他意识到这是一次更加彻底的夺权,因为之后舰娘们只会把他视作被强奸者而耻笑,而在此之前,他至少还保留了些威严。对他的地位的摧毁,就是对她的高高在上的,政教合一的地位的巩固。

他的下身不争气地竖起来,而黎塞留猛得坐了上去,下身一步步冲击着子宫颈,而面前只有黎塞留恼怒而兴奋的脸,性爱的气味如烟般飘散,他兴奋起来,而他的兴奋就是对他自己最大的侮辱。

他面前的是夺了他权的人,是让他痛苦失意蒙羞的人,是全方位侮辱他的人,而现在他正在对她兴奋,他的下身正准备在他的体内射精。

黎塞留在他的身上发泄着,又啃又咬,他身上尽是她咬出来的牙印与草苺印。

他射精了,他的表情装着冷漠到极点,他幻想着有一层全金属外壳来保护他,他回忆着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幸福时刻,用回忆掩盖着自己的绝望,也避免直面自己的软弱。

黎塞留越来越兴奋,开始咬他的脖子与耳朵,他越来越强烈地幻想着那身全金属外壳,中断了回忆而幻想起他是个有权的指挥官的生活,他的脸上竟然隐隐约约浮现着幸福。

“还在幻想着啊,异端。”

他被黎塞留的耳语惊醒,那些荣誉与爱戴消失了,面前只有黎塞留的小半张脸。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端,也是众多软弱之人中的一个,在我强奸的时候你反抗都不反抗。对了,我好像记得资料里写着,自从你成为了异端,你的父母就将你逐出家门。你现在还是个无亲无故的人吧?唉,你因是异端而论落至此,那你为什么要成为异端呢?”

他的幻想与美好回忆彻底破碎了,那些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他想起了在刚被逐出家门的时候,在一家小旅店寄人篱下的日子,那时他在附近的酒馆里整夜整夜地与陌生人下国际象棋,那是他唯一的收入来源,堪堪能够支付基本的生活与学习费用,他在这种情况下完成了学业。

他本以为成为指挥官是脱离苦海的开始,而结果只是他进入了另一个苦海。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是个异端。

“这跟加尔文宗的先定论一般可恶可怖!”

他想着。

“我也是个人,一个真正的,自由的人!为什么我非要信这宗教的这教派,为什么我跟他人思想不一样就不能像人般生活!老天,你是嫌给我的苦难还不够多吗!为什么!!!为什么!!!!!”

他开始嚎啕大哭,紧紧抱着黎塞留的身子。

他是如此悲哀,在大哭的时候抱着的却是,也只能是他怨恨最深的仇敌。

黎塞留看着怀里大哭的指挥官,突然有一种从未预科的感觉,仿佛是母亲看着自己受伤的孩子,她突然有了一种怜惜怜爱之感。

似乎是因为心底里良知的显现,她没有了继续侵犯的意愿,而且他的脸上已是满脸泪痕,她已经没有再侵犯的必要了。

她意识到人不能用一个简单的异端来标签化和简单化。他不是简单的人们口中的败类,他有情绪有思想,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且从他的所作所为能看出,他是个善良且有理想的人。她和这国家的大部分人都被官方所洗脑蒙骗,而她的所作所为,是在葬送他。

“何必再为难一个已经经历了如此多苦难的人呢?”

“是他想成为异端吗?不是,这只是他认同这一教派而不认同正统教派,他不是故意渎神而是无意识的渎神。而且他对社会没有造成任何危害,那为什么我要看不起一个同是善良之人的人呢?”

“我为什么要那么多次为难他?”

她伸出手拿纸巾擦干他的泪水,道了声歉,将衣服递给了他。

“请走吧,我以后再也不会为难你了。”

黎塞留理解起了异端,打破了官方设置的意识形态枷锁,她也成了个异类。

她不再去那所谓的殉道仪式,因为她也发现了她的心智因这仪式而渐渐扭曲。

指挥官从房间出来后心中只剩麻木,觉得自己就像那坐落在沙漠的古堡里的士兵,每天幻想着沙漠里会出现一队不存在的鞑靼人骑兵,与他们拼杀,建立不存在的功勋,获得不存在的晋升。

他被迫丢掉了一切现世的理想和对现世幸福的渴望,自己能看起来像个人一般生活就是最好的情况。

他不去思考,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看到商店里的烟柜。

黎塞留在那次强奸后对指挥官有了莫名的独占欲,最后又延伸到爱情,她开始追求指挥官,而对于她的一切请求他都一一答应,因为他看到了黎塞留追求他时舰娘们面露凶光的眼,他知道拒绝的下场。

黎塞留和指挥官最终结婚了。港区里洋溢着幸福与欢呼,那是舰娘们对黎塞留的祝福。在婚礼现场,每个人都在为今日的幸福笑着,唱着流行歌与赞美诗,直到大醉,除了指挥官。他缩在大厅的一个角落不停地抽着烟,那是他的新习惯。

他有了财富,有了能通往上流社会的贵族身份,有了唯一的亲人,尽管他并不认为。他有了这国家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在追寻的最终目标,但他并不高兴,也不可能高兴,这财富与贵族身份只会加深他人对他的不理解。

婚后黎塞留会在各个场所对指挥官实施强奸,办公室、卧室、浴室,他都很顺从。生活已经将他锤打地如猫般温顺,但他的内心越来越空虚悲伤,烟越来越不离手,但黎塞留不在意,他在身边就够了。

黎塞留在晚板时经常会一口一口把食物喂给指挥官,在浴室时很细心地为他擦拭身体,常在他的耳边说着情话,而对他的称呼也变成了老公。他以表面的微笑代替内心的悲伤,将戏演得天衣无缝,于是负面情绪也越来越深。

他认为她只是迷恋上了他的身子,因为他觉得没有一人会接受他孤独无助的灵魂。

他不停地对生活妥协,妥协,失去了亲人又失去了权力,最终被迫成为了仇敌的丈夫,就好像他成了她的战利品,成为她的附庸一样。而他所能做的,就像一只宠物,顺从着她。

他无法反抗也无法诉说,没有人帮助他也没有人理解他,此岸的苦难越深厚,彼岸的精神越勃发。他经常神游八方,在无人的时候抽着烟幻想着他的应许之地,然后像婴儿般笑着,等幻象破灭后双眼模糊,一言不发。

他彻底厌倦了现世,将一根绳子挂上房梁,打上结,下面放张板凳,他想到了死,一了百了。

他又想到刚成为指挥官时,他专门请了年假,准备荣归故里,与父母再次相认。但他到了儿时最熟悉的大街时,却发现父母正跟一个他不认识的,年经的小伙子并排走着,愉快交谈着,父母并没有认出他。

他跟着他们,直到他看见他们一起走进了他曾经的家。

那小伙子大概是个房客,但父母已经将他视为自己的儿子。他静悄悄的走了,他明白家中再也容不下他。

他受够了这个世界,抱着斯宾诺沙的《伦理学》走上了板凳,头对准了绳索,移了过去。

“我去死,你们去生。我们所去的哪个更好,谁也不知道,除非是神。”

他想着,踢开板凳,身体在空中翻滚,意识逐渐模糊。

他渴望他的身体最终变得僵直。

他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片蓝海,那里有无数的史前生物,它们每天都呼唤一个行星的名字。它望见无数的幻影飘散在空中,它们在不停冥想,冥想………

他醒了。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正在输着液,面前是白色的天花板。他听见了哭泣声,循声望去,那是黎塞留。

.“你…是在为我…而哭吗?”

他不敢想象,因为他自从诞生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人为他哭泣过,他一直认为这世上不会有人关心他。

“你醒了!?鸣……我真的好害怕你醒不过来啊……”

黎塞留紧紧抱着他,泪水浸满了他的病号服。

他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会关心他,甚至为他哭泣,一服莫名的感动涌过全身,像是暖流。

“黎塞留…”

他堪堪能保持着微弱的声音。

“你真的……爱我吗?”

“不然呢!呜……快让我好好抱抱你,别再自杀了……”

他脑内不停地思考着,她是他的仇敌,但那已经是过去式。现在她是这世上唯一爱着他,陪伴着他的人,他从她身上时隔多年再次感到了幸福,他发现他还能得到幸福,而这就是他活下去的最大动力。她给了他爱情与家庭,这是他以前认定不会拥有的。

他不再去想之前的苦难,他只想紧紧抱住她,保住他仅有的幸福。

“老婆……”

“嗯?”

黎塞留惊讶地抬起头,因为在之前,他对她都是直呼其名。

而他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撑着床单,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我爱你……”

他接受了她。

他与她过上了幸福美满的夫妻生活,相互喂饭,一起做爱,甚至最后她恢复了他的权力。但作为不可避免的代价,他放弃了对那方法的批判,尽管这批判从根本上也是错误的。取而代之的,是他一天又一天的祈祷,现在他也无比希望那个神明的降临,他无比希望那脱离历史和规律的救赎会成真。

残酷的殉道仪式还在继续,每天晚上的哀嚎声就像她与他的调情般平常,不过黎塞留房间墙壁的夹层早已塞满隔音棉,他们不会听到这些。

终于,在仪式开始后的第一千零一个晚上,黎塞留走进了被血填满的圣池,在这里沐浴净身,而这片地区的尽头就是万人坑,那里堆满了死刑犯们残存的尸体,和白骨。这是仪式的第三步。

全港区都无比兴奋,因为他们终于要走到最后一步。

十天后的那个夜晚,舰娘们向各自道别,手牵着手,唱着赞美诗,走向那个灯火辉煌的大教堂,那里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送别晚宴,那里有无数的火焰喷射器和毒气装置在恭候着她们。

黎塞留和指挥官远远望着,他们是那长着黑山羊的头,哥利亚的身躯和路西法的翅膀的神明的迎接者。

教堂最终被烈火和毒气包围,响彻全城的大火冒着绿幽幽的光。黎塞留跳着,欢呼着,紧紧抱着抽尽一根根烟的指挥官,她等待着那个神明,与救赎的降临;等待着这个国家苦难的终结和幸福的开始……

但她最终什么也没有等到。

不过她听到这样一句话:

“无论今后发生任何事,我都会陪着你,老婆,一生一世。”

他说。

三.现象、幻象、废墟

他不知为何流落至此,只知道最终到了一个有人烟也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岛。

岛上的居民接纳了他,将他带至那座六角形的神庙废墟,那里有无数的神像与座位,屋顶也几乎完好,没用遭受太多瘴雨蛮烟的欺凌,是再合适不过的安置地。

但当他到达那时,那神庙突然出现了无数少女的幻影,她们整整齐齐地坐在神庙的座位上,而他的手上多了一本书,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知识与教授她们的意愿。

居民们啧啧称奇,将他奉之为神明,甚至村长前来问他需要什么样的供奉。

“给我必要的衣物和生活必需品,加上足够的食物就够了。”他说。

于是他第二天醒来,发现了一个大餐盒和一瓶水,以及一套衣物,零乱的鞋印延伸至庙外,那是村民的供奉。

他开始教授少女们占星术、哲学和解刨学,鼓励她们参与辩论,一张张专心的脸不声不响,似乎都知道考试的重要性,仿佛考试及格就能让她们摆脱虚有其表的状况,成为真正的人。

而授课完后,少女们总会每人给他一份实物,一袋米或面,或一件工艺品,这足够让他与岛上的居民以物易物,让他有相对富足的生活。

他认真地观察每个少女在授课时的神态,希望区分平庸之人和造就之材,他在寻找值得参与宇宙的灵魂。

最终他发现,对那些只能被动接受他学说的少女不能寄予厚望;那些偶尔提出一个大胆而合理的相反见解的学生倒能称上孺子可教。前者虽然可爱又温驯,值得被关心,却成不了真正有个性的人,后者显然比他们略胜一筹。

观察结束了,于是他在第二天的课堂上提出了这看法,然后他惊奇地发现,所有被动接受他学说的少女都缓缓上升,散落在神庙的最高处,挥舞着四肢,最终如白光般消失。

她们再也没有回来过,而他教的知识也更加深邃,他再也没提出关于少女们的看法,而她们只是更加认真、严肃与不安。他开始频繁做梦,有时梦见在毒芹丛中,有时又在万神庙,甚至还梦到了佛陀,最后一个神明终结了一切,那是个无边无限的神,似乎它就是一,是绝对精神,无限的广延与知识昭示着它的神圣。

它动了一下,他发现有股能量要涌出他的身体。

“燃烧自己,最后通过测试者便是你应得之礼。”那神说。

他醒了,教的知识一天比一天深邃而抽象,少女们上课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他发下了试卷。

“这决定了你们的结果,这是最后的试炼。”他说。

他将收上的卷子码好,一张一张地批改,少女们在一旁看着,一些自暴自弃者跳着诡异的舞蹈,发泄着心中的愤闷。

第一名是她们中最漂亮的一个,而那股熟悉的翻涌感又向他涌了上来,能量向他的右手掌心喷涌,化为了一个跳动的心脏,飞向了她,那个第一名。

其他人向她与他挥手告别,围绕着庙宇走了一圈,然后消失不见。

那天晚上他又做起了梦,梦见她在如胶水般粘稠的沙漠中,那颗心脏强劲地跳动着,延伸出筋骨与皮肉,最终她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实体,而这正是他第二天发现的结果。

他的教师生涯结束了,用着剩下的实物换了一片良田,与她过着普通的生活。

“你不是幻影了,那你想取什么名字?”他问她。

“贝尔法斯特吧。”她说。

他在课程里提过一所同名的大学,那是位于北爱尔兰的知名学府,他也依稀记得那是艘轻巡洋舰的名字。

于是他每次都称呼她为贝尔法斯特,一起劈柴喂马,在春暖花开的时节面朝大海,像至亲般一起生活。而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他的女儿,因为是他给了她参与世界的可能,是他给了她实体。

他感觉得到,她仍在不断吸收他的能量,但他乐于如此,就像每个流泪满面的老父亲。他与她,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他仍记得他们俩第一次一起做饭时,因没控制好干柴的数量,呼啸的火舌触碰到他的整只小臂,但却没留下一点痛楚与痕迹,连小臂上的汗毛都完完整整,那似乎是那能量的庇佑。

他觉得他很幸福,有一个富足的生活也有一个相依为命的人,他开始思索他的结局,他生命的终局。

而这结局也来得十分突然。那一天,他发现她不再汲取他的能量;也在那一天,村里最灵的那位老预言家预言在十天后,岛上会遭预一场千年不遇的水龙卷。村民们拿着数百年前祖先留下的海图摹本,准备重回大陆。而他这时才发现,他不能离开这岛一步,似乎是因为能量已失。

岛民们一一向他行礼,做着最后的祭拜,最后驾着渔船而去。他并不悲伤,因为她能走出这个岛,她就是他生命的延续。

但她并不愿意走。在最后的日夜里,他们接收着岛民们从行李中挤出的一些口粮,着看眼流满面的岛民捧起他们的手亲吻最后一次,然后望着岛民们的渔船像黑点一样在大海中消失。

他每天都会劝说她,最后甚至哭着要将她推上渔船。但她不肯,只是说:

“我希望陪着你走过你生命中最后的一段旅程。”

在他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傍晚,她终于松口了,岛上还停着最后一艘渔船,他劝说了一户好心的岛民等着她,期限为晚上10点。

“我答应你走。”她说,“不过我在厨房里沏了一壶茶,让我们再开最后一次茶会。”

他知道那是情爱邀请,因为他们家的茶罐早在四天前就空空如也,不过他接受了,他只是希望她去生,最好最后也忘记他的死,忘记他。

他来到卧室里,端端正正站着,直到贝尔法斯特踮着脚吻向她。

他以前都是用父亲的眼光看着她,而直到现在他开始用男人的眼光看向她时,才发现她的身体是那样地完美。于是他开始勃起,裤子被下身顶起一个大大的帐篷,双手不自觉地攀上那双团巨大的乳房,在他眼里,它们是那样地柔软,那样地白皙。

她弯下腰,扒下他的裤子,于是那巨大的下身在她面前挺立,空中尽是浓郁的雄性气味,这让她痴迷。于是她尝试着,将龟头含入口中,她吃到了他下身流出的第一滴先走液,味道咸腥到无以复加,但她很喜欢,那是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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