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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兽的陨落,1

[db:作者] 2025-08-16 09:44 5hhhhh 2360 ℃

夜幕降临,当狼人的嘶吼声和小镇居民的叫喊声再次传入诺夫的耳朵,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沉重的脚爪踏在地上,让地面发出了轻微的震动。猛地站起,他强烈地感受到那特殊的危机感与责任。他的鼻尖轻轻颤动,嗅到了狼人的气味与人们的恐惧气息。

诺夫的眼中闪烁出一丝警惕,向小镇方向快速奔去,途中陆续遇到受伤的居民和落荒而逃的民兵,大喊道:你们快去安全的地方,让我来对付他们!

安德烈拖着武器气喘吁吁地逃着,看见诺夫便骂道”:蠢熊,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吗?“

诺夫稍微停下,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用粗大的左爪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回答说:“诺夫还真不知道哦,嘿嘿。”

诺夫似乎并不介意安德烈的挑衅,他明白他的注意力要集中用来对付狼人,而不是搭理眼前的寻事者。他俯身冲入了黑压压地狼人群,发了疯般的挥动双爪,凭借他那神赐之力,每一次举爪都能带走一个狼人的性命。可是狼人们也不是吃醋的,他们不断围攻,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新的伤痕。面对这些入侵者,诺夫的蓝色眼睛里带着仇恨,他咆哮着,更加猛烈地投入战斗。

诺夫用那具有震撼力的嗓音低吼着:狼人们,离开这片土地!这里有诺夫在!

血战终于结束,狼人在诺夫密不透风的反抗下狼狈地逃出了小镇。太阳初升,暖暖的阳光洒在村庄上,小镇居民纷纷走出家门,欢迎这位披着战痕的守护者。诺夫的毛发上沾满了血迹,旧的疤痕上也添了新的伤疤,这是一枚枚胜利的勋章。他的眼睛闪着光,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一位妇人抱着孩子,充满敬意地走上前来:“诺夫,你又保护了我们。我们永远感激你!”

诺夫挠了挠头,傻傻地笑着:这是诺夫的责任,不用谢诺夫,嘿嘿。

一位农夫捧着一盆乘好的食物走上前来,这是诺夫最爱的米糠:“你一定累坏了,赶快吃些东西恢复体力。”

诺夫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抢过食盆:“嗯嗯,谢谢!诺夫喜欢吃!”他慢慢地坐下,大口大口地嚼着食物,边鼓着嘴边说道,憨态可掬的样子惹人喜爱。

安德烈站在一旁,用流露出妒忌和不满斜睨着诺夫,心想:切!一头傻熊凭什么受到这样的爱戴!

一位老者感慨地看着诺夫:我们的守护者永远是最好的!他身上那些伤疤可都是为了保护我们留下的啊。

诺夫抬头看着老人,天真地咧起嘴,露出两颗大虎牙:诺夫不怕疼,诺夫会一直守护大家的!

小镇的医生拿着绷带与药水走上前来,抬头望着诺夫说:诺夫,你先休息一下,我来为你处理伤口。

诺夫有点害羞地点点头:谢谢你们,诺夫一定会继续保护大家的!

每一个血月后的黎明,都代表着小镇渡过一劫,诺夫与小镇的感情也更深一层。居民们早就把诺夫当作家人,尽管这头庞大的熊灵长相有些骇人,而诺夫也视小镇为自己卖命守护的家园,这就是自己的使命与存在的意义。诺夫对于安德烈的主动寻衅似乎并不在意,认为站在同一战线的对方并不会怀揣着多大的恶意。

诺夫悠闲地躺在粮仓中,周围堆满了稻草。粮仓的角落放着成筐的米糠,浓郁的香味弥漫着整个空间。几个胆大的孩子从门外摸进来,诺夫看见他们,张开结实的胸脯,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诺夫露出友好的笑容,圆圆的熊耳朵微微颤动。他挥舞着自己的大爪子,兴奋地招呼孩子们过来:到诺夫怀里来,这里暖和。

在这风雪交加的冬日,孩子们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钻进诺夫的怀里,把头埋进他柔软的棕色绒毛里。诺夫的周围不断散发着半透明的雾气,是象征着生命热烈的温度。

诺夫温柔地挽着孩子们,面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诺夫很孤独,诺夫想和你们聊聊,你们想问些什么吗?

一个小女孩好奇地望着诺夫宽阔的肩膀,问道:诺夫,你为什么那么强壮呢?

诺夫回答道:诺夫天生就这样,可能是神赐的力量吧,嘿嘿。

一个小男孩歪着头问:那诺夫多大了呢?

诺夫笑咪起眼睛,说:“诺夫今年...唔,诺夫忘了耶,诺夫大概...九千多岁吧。”说完便挠起了脑袋,“诺夫诞生的日子刻在山洞上喔,不过具体是哪一天...呃,总之你们知道,几年的时间对于诺夫来说很短很短...真的。”

孩子们不禁张大了嘴巴,惊讶地看着诺夫:九千岁?!

诺夫憨憨地笑着:是啊,熊灵的寿命有几万岁呢,诺夫还很年轻的。

孩子们望着眼前的大熊:那诺夫是不是永远都会保护我们呢?

诺夫眼神立刻坚定起来,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诺夫会永远保护你们的,嘿嘿。

一个孩子抱着诺夫圆滚滚的胳膊:诺夫,你真的好可爱!

诺夫正抓起一把米糠塞进嘴里,听到这话,吃惊地张大了眼睛,鼓着腮帮子说:你真的觉得诺夫可爱?你不觉得诺夫像个大怪兽?不害怕诺夫吗?

另一个孩子抱着诺夫的脚爪:怕什么怕,诺夫可是我们的朋友,最可爱的朋友。

温暖的笑容在诺夫脸上绽放,蓝宝石般的眼睛闪着光芒:嘿嘿,诺夫也喜欢你们。

这时,小镇的医生缓缓走了进来,手中拿着随身的医疗包,准备给诺夫包扎伤口。

医生:诺夫,你又受伤了。每次都这么不小心,真是的。

诺夫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几颗米糠还粘在他的嘴角:“嘻嘻,这点伤算什么,只要大家没事,诺夫就没事。”他乖巧地伸出两只粗大的爪子,眼睛里含着感激。

医生开始给诺夫擦药、包扎,虽然诺夫已经恢复得很好,但医生还是非常小心。

安德烈在窗外默默地观察着,会想起诺夫和小镇居民之间的亲密互动,内心充满了酸涩和嫉妒,他捂着自己的伤口,小声骂着:这头蠢熊,凭什么得到这样的爱戴和尊敬?他不过是一头畜生而已!

诺夫感受到了安德烈尖锐的目光,但没有理会,只是配合着医生治疗,与孩子们聊着俏皮的话。

医生轻轻地绕过一圈绷带,生怕弄疼了诺夫。紧接着脸上泛起一圈红晕,敬佩地说:诺夫,你是小镇的英雄,我们都很感谢你。

诺夫憨厚地摇摇头:“诺夫只是在恪守使命罢了,不用谢诺夫的。”大家都笑了起来,欢声在粮仓里回响。

安德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他的眼神中埋藏着对诺夫的愤怒和嫉妒,诺夫的存在让他感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他盯着诺夫,心中暗自发誓:“诺夫,我一定会让你知道,这里的真正英雄是谁!”

夜幕降临,血月的红光染红了整个小镇。安德烈偷偷地带领一群民兵向诺夫的山洞行进,他们快速地推着巨大的滚石,将山洞的入口封堵起来。在这之后,安德烈站在高地,呼喊小镇的居民加入他的团队,声称他将是这一晚的英雄。

不久,狼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黑压压的一片,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暗流。面对突如其来的狼人,民兵们害怕得手足无措,他们的双腿发软,武器在手中摇摇欲坠,狼人还未近身就掉在了地上,发出尖锐的金属声。狼人们在安德烈的目光下放肆着冲进了小镇,开始烧杀抢掠,撕咬着可怜的居民们。耳边不停传来人们的尖叫声,哭喊声,以及狼人们凄厉的嗥叫声,都令安德烈内心战栗。

诺夫感受到狼人的气息,却发现自己被困在山洞里,他用自己的肩膀狠狠地撞击着堵住洞口的石头。每一次用力撞击,都充满着无处安放的焦急。

诺夫咆哮着:“让诺夫出去!诺夫要保护大家!”

终于,最后一下,诺夫凭借着自己强大的力量推开了石头,笨重地撞了出去,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朝着狼人怒吼:狼人们,离开诺夫的家人!

他毫不畏惧地冲入小镇,用肥大的爪子掀翻一个又一个狼人。他的动作笨拙,力量却巨大无比。每一击都能让狼人感受到死亡般的痛楚恐惧。

经过一番血战,狼人被逼退,他们发誓下次要让诺夫好看。诺夫摇了摇食指,嘲弄着落魄的狼人们。他呼哧呼哧地喘息着,环视着几近一般被毁灭的小镇,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诺夫站在血腥的战场上,伤痕累累:他的身上被咬掉了好几块肉,皮毛被连带着撕去,一侧的臂膀也在撞击石头时受了擦伤。他不顾自己的伤势,赶快找到逃亡的居民们,他们很多人受伤,一些人失去了亲人。但望着他们能在狼人的口中捡回一条性命,诺夫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诺夫气喘吁吁地向人们宣告:诺夫保护了大家,诺夫做到了。

战斗结束后,小镇的居民们或而愤怒或而悲伤地站在一旁,望着被狼人摧毁的家园,脸上充满了怨气,似乎发泄着对诺夫守护不力的失望。诺夫身上的伤口深深地见到了肉,但他从来没有喊疼,脸上带着微笑,在一旁关心着居民的情况。

安德烈则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毫不在意自己的错误,反而看着眼前的混乱,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

安德烈大声嚷道:“你们看,这都是那蠢熊的错!要不是他偷懒睡着了,小镇怎么会变成这样?”

居民们一时被他的言辞带动,纷纷开始指责诺夫。

诺夫还是一往地憨笑:诺夫错了,诺夫不该睡得那么沉。但是,诺夫...

安德烈打断他:你还有借口!你看看小镇被摧毁成什么样了!真是个蠢东西!

一位居民也指责诺夫:诺夫,犯错了就要认错!

诺夫低下头,有些委屈地说:好,是诺夫错了,诺夫没能保护好你们。

安德烈: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能耐,除了吃和睡,你还能干什么?

诺夫:(玩笑地回应)诺夫会聊天,还能讲故事给小朋友听,嘿嘿。

安德烈:你真是个废物,居然还笑得出来。

诺夫有些不耐烦:“诺夫知道错了,但是诺夫觉得笑笑没关系,多笑笑会让大家开心。”

居民们并没有因为诺夫的言辞而转变态度,反而更加生气和失望。他们的措辞追随着安德烈,愈发地指责和侮辱诺夫。

安德烈得意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十分满足。他转身离去,留下诺夫孤独地站在那里,背后是失去对他信任的小镇居民们。

居民们聚在谷仓周围,抱怨和失望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诺夫跟在人群后面,低着头,心里充满了委屈,又敢怒不敢言。望着人群安顿了下来,诺夫随手抓起一把米糠吃了起来,他实在太饿太累了。

安德烈脸色铁青,看着诺夫:“这可是大家一年来辛辛苦苦劳动的收获,凭什么给他吃?”

一个中年的农妇接口道:“对,吃了那么多粮食,家都保护不好!”

另一位居民更是冷笑道:“只知道吃的蠢货!看他长得那么肥,还好意思称自己是守护者!”

只有几个小孩子不满地看着这一切,他们中的一个小男孩小声反驳:“可是诺夫一直保护我们啊...”

安德烈瞪了孩子们一眼,怒吼:“闭嘴!你们懂什么!”孩子们吓得不敢吭声,退到一边去。

面对大家的指责,诺夫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又听到安德烈欺侮他的孩子们,心里的怒气越积越多。他终于忍不住了,用宽大的左爪一把推开安德烈。

安德烈反应不过,被诺夫一把推得飞了出去,摔倒在地。大家都惊呆了,安德烈从地上爬起来,疼痛地捂着背部,大骂着:“混蛋!你敢打我!”

居民们震惊地看着诺夫,然后开始更加激烈地指责他:“看看你做了什么!”

“真是个危险的怪物!”

“早就说过这头熊灵不可靠!”

诺夫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失,抱歉地低下了头:“诺夫...诺夫不是故意的...”但是,却没人听他的解释。

广场上聚集了大量的居民,音乐响起,食物和酒精的香气四溢。安德烈站在台上,围着一袭红色披风,显得威风凛凛。他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宣布:“今天,我们要为我们的小镇和为自己庆祝!”

安德烈继续说:“好不容易开一次庆功宴,一定让大家吃好一点。” 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邪恶,眼角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狞笑,“大家都知道,熊掌可是美味的佳肴。”

人群中先是一片沉默,接着有些低低的议论声。

安德烈伸出手指向诺夫,他的声音逐渐提高:“这个蠢熊攻击了我们的英雄。他是不是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安德烈故作愤怒地指着诺夫的左爪:哦,该死!他用这只下贱的爪子攻击了我。我要砍掉这只爪子!不仅是为了惩罚他,还可以给今天的宴会添加一道珍稀的美食!”

人群中有些人拍手称赞,也有一些人露出不安和同情的表情。

站在人群中的诺夫先是愣住,然后尝试用一些玩笑来缓解焦灼的氛围:“诺夫的爪子啊,皮糙肉厚的,肯定不合你们的口味。哈哈,要是想吃肉,诺夫可以帮忙弄些鱼送上来,那才叫美味呢。”他故作镇定地继续,“而且啊,诺夫最怕疼啦。你们一定要惩罚诺夫的话,就打诺夫几下吧,要砍掉诺夫的手...就算了吧。”

安德烈脸色一沉,试图继续煽动:“不,这只蠢熊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们应该......”

诺夫打断他,一脸天真地说:“诺夫知道错了,诺夫明天去山里掏些蜂蜜,带来给大家尝尝,诺夫给大家赔罪。”

紧张的气氛在诺夫的诚恳下暂时缓解,安德烈一时语塞,但他看到大部分人看着诺夫的眼神仍然充满冷漠和审判时,内心便有了十足的把握。

安德烈的眼睛闪着冷光,他坚持道:“砍下那只下贱的爪子!作为对我动手的代价!”他把脸贴到熊灵面前,恶魔般地低语着,“这可是你应得的惩罚,诺夫。”

“诺夫的爪子...生来为了守护...这里,”诺夫怒视着一旁嚣张的安德烈,结结巴巴地说着,“诺夫...诺夫可是这里的守护神,安德烈!你不配...不配要诺夫砍下爪子!”

居民们在一旁纷纷指责着诺夫自私,征讨的声音逐渐高涨。诺夫本还想和居民们解释自己的立场,但听到他们过分的言辞,脸色立马变得阴沉起来。

“你要是真心保护我们,就应该接受惩罚!”一位居民怒斥道。

“对,这次不对你狠一些,你以后就还敢打我们!”另一人也跟着叫嚣。

众人的指责令诺夫很是心寒,他的眼神变得冰凉,一声咆哮震得全广场上的人都愣在原地。

“诺夫是守护神,不是奴隶!”他的声音在广场上回响,表情悲愤,“你们觉得诺夫自私,那诺夫就走!”说完这句话,诺夫沉重地转身,缓缓走向小镇尽头的那片密林。

安德烈趁着势头,在火上浇起了油:“你工作不力,还敢在这里自称山神?省省吧,老老实实回山洞睡你的觉!”

诺夫走到小镇的出口,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还不能放下这里,他毕竟是小镇的守护者。于是转身回来,试图以幽默的方式缓和尴尬的气氛。

“你们说呢,要怎么吃这只熊掌?”诺夫用调侃的语气问道,走回广场中央,“是做熊掌汤好,还是烤熊掌?”

有的人听到诺夫打趣,微微地楞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笑了出来。

“嘿嘿,如果没想好的话,就下次咯,砍下来可就不新鲜噜。”诺夫憨憨地挠了挠头,满脸无辜地说。

渐渐地,广场上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诺夫凭借自己的幽默和随和,成功地化解了紧张的气氛,和居民们又愉快地攀谈了起来。

安德烈站在广场中央,他的声音响亮而冷酷:“那就烤着吃!”他尖锐的眼神毫不留情地刺向诺夫,直勾勾盯着他那肥嫩的爪子。

诺夫陷入了为难,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但还是强迫自己笑了起来:“诺夫这爪子能有什么好吃的,今晚确定不要换个菜谱吗?”

安德烈怒斥:“你到底割不割?吃的这么胖,砍你一只肥爪子还不愿意了?”

居民们看着诺夫胖乎乎的胳膊,有人已经流起了口水,更有人赞同地点头。

诺夫一时害怕,他知道这一次的情况与之前完全不同。他试图找理由推脱:“你们知道吗,熊掌的烹调工序很复杂,而且...”

“我们可有最好的大厨。”安德烈厉声说。

“那,那你们准备好调料了吗?”诺夫懦懦地说,“要有姜、蒜、酱油、料酒、糖、花椒……”

“都准备好了!”人群中的厨师叫道。

诺夫感到自己的境地越来越困难,一时之间,他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勉强。他知道,他必须要找到方法来摆脱这一困境,否则他将真的可能失去一只爪子,或是完全丢掉大家的信任。此时的人们已经被贪婪所裹挟,不再抱有一丝怜悯,他们的脸上已经写满了厌倦和不耐烦。

诺夫的脸色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恐慌,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屠夫已经抓住了诺夫的肥胖胳膊,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去找根绳子捆起来,慢慢割。”

诺夫的声音里透露出恐慌与煎熬:“等等,诺夫还没准备好...”

居民们并没有理会诺夫,他们早已被贪婪和好奇心完全地支配。几名壮汉在一堆麻绳中挑选了一条最结实的,粗暴地按住诺夫的左胳膊,用尽全力将诺夫的上臂缠在广场的一棵木桩上。诺夫本能地挣扎,内心的声音却压制着他的力量。感受着麻绳在自己的皮肤上摩擦的感觉,棕色的毛发也本能地炸了起来,但他只是默默忍受,期盼着这一切早些结束。

屠夫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把沉重的屠刀。他毫不迟疑地将刀压在诺夫的肘部。诺夫目光里充满了恐惧,紧紧地盯着刀刃划开自己的皮肤,渗出殷红的血液。

“疼,好疼。”他自言自语着,眼里的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屠夫专业地用刀尖割开了肘部柔软的皮肤,然后绕着切口划了一圈,然后用力割断相连的筋肉。诺夫看着自己皮肉在刀下一点点分离,无法直视却又无能为力,这毕竟是他自己的选择。

诺夫哀嚎的声音越发压制不住,他用右爪紧紧抠住地面,眼泪同汗水混在一起流下,身体也不自觉地开始扭动。好在绳子捆得十分牢固,晃动的幅度并没有影响到屠夫的切割动作。

屠夫举起砍刀重重地剁下,终于斩断了那根又粗又硬的骨头。诺夫的爪子应声落地,血液喷涌而出,周围的地面都被染成了赤色。诺夫满怀希望地抬头,居民的脸上却看不到同情,只有杀戮与虐待的满足和兴奋。

诺夫蒙受着剧痛,脑海不停地纠结与疑惑。在整个过程中,他并没有反抗,只是像个猎物一样任由他们宰割。此刻人们的眼光,似乎曾在哪里见过,那是在狼人身上才能看到的神情。

屠夫把刀擦拭干净,恭敬地将切下的爪子呈给安德烈。安德烈接过还在滴血的爪子,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他举着爪子高声说:“这就是所谓的神赐之爪,今天就请大家尝尝滋味。”人们把诺夫丢在一旁,一同加入了这场欢宴——这是一场血腥与残暴者的狂欢。欢笑和交谈声充满了整个广场。他们举杯庆祝,似乎已经吧狼人的阴影抛在了脑后。

诺夫眼神空洞,不时发出轻微的呻吟。他捂着受伤的半截断肢,依然不停地淌着鲜血,诺夫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与悲伤,他已经看清了这群人类的真正面目。

他痛苦地咆哮着,血液和泪水混合在一起流下,在小径上留下了一行明显的痕迹。他挣扎着站起来:“安德烈,你赢了。”接着便仰天长啸,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安德烈坏笑着,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成功。赶走了这头残废的蠢熊,以后自己会是小镇唯一的英雄,承受居民们无限崇高的爱戴。大人们享受着酒食,品尝着熊肉的鲜美,无情地抛却了诺夫对小镇的长久奉献。

贪婪与残暴蚕食着小镇的春节,孩子们畏缩在一起,恐惧地用衣角蒙住半个脸颊,只露出两个眼睛。他们眼中充满了无助和惋惜,大概是在为诺夫感到伤心罢。

一个孩子紧紧地抓着另一个孩子的手,眼里闪着泪花,小声地问:“我们还能见到诺夫吗?”

另一个孩子沉默了片刻,悲伤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们望着诺夫消失的方向,心里充满了担忧和惋惜,心里只剩下深深的孤独和失落。他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有一天能再次见到那头他们深爱着的大熊。

半个月后,血月再次升上天空,小镇再次陷入恐慌和混乱。人们本以为在安德烈的带领下,他们可以安全度过这个危险的夜晚,可没想到一小队狼人就杀光了安德烈曾自诩精英的民兵团。

安德烈,那位被人们视为勇敢者的队长,却在关键时刻选择了自己逃生,丢下了他的战友和人民,躲进了幽深的丛林里。

他狼狈地在林间游荡,摸黑走进一个山洞,想要在这里暂避一夜。山洞内昏暗潮湿,安德烈的心脏砰砰直跳,他嗅到一股危险正在接近自己。他刚想坐下休息,突然间一只有力的爪子一把抓住了他。

他惊慌地抬头,只见诺夫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着冷光,那只残缺的断肢紧紧指着他,滴着血水。

“安德烈……”诺夫的声音低沉而寒冷,“你还记得我吗?”

安德烈的身体颤抖着,他开始乞求,哀求诺夫放过他,但诺夫的眼中只有冰冷的怒火。

“你为何伤害我?”诺夫问,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我……我……”安德烈结结巴巴,找不到任何借口。

诺夫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的爪子紧紧地握住了安德烈的喉咙,那晶莹的蓝色眼睛死死盯着安德烈,似乎在诉说着他所受的屈辱和痛苦。

安德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也渐渐消失,满脸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诺夫松开了爪子,安德烈的尸体倒在了洞口,血迹映红了血月下的大地。

诺夫默默地站在那里,那张曾经总是带着微笑的脸庞已经变得沧桑。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眼神里是深深的空洞和迷茫。

成群的狼人再次肆虐在街坊间,小镇在疯狂的破坏下几近毁灭,居民们死伤无数。尖叫和哭泣在夜空中回荡。月光下狼人的影子张牙舞爪,他们恶狠的眼神透露着残暴和贪婪。

镇长在混乱中挣扎着思考,眼前的场景让他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无助。最后,他明白,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诺夫。

他孤身一人,带着愧疚和恐惧深入山林,寻找诺夫的踪迹。狼人的嚎叫声隐隐传来,让他的背脊发冷。他知道,这一去可能再也无法复返。

终于,在山洞前,他发现了诺夫的身影。诺夫正紧握着那断肢,疼痛的表情写满了脸上,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镇长走上前去,乞求地说:“诺夫!求你了,救救我们的小镇!”镇长几乎要哭了出来。

“给老子滚!”诺夫的咆哮声震动了山洞,“滚啊!离开老子的山洞!”

镇长看着那副愤怒的面孔,心中的愧疚像一把刀子割着他的心。他知道,诺夫可能不再愿意为小镇付出一切。

“诺夫,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但请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镇长声音哽咽,“小镇的人们需要你,孩子们需要你,我们都需要你!”

诺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被愤怒取而代之。

“需要我?”他冷笑,“当你们把我当成食物,当你们把我当成畜生对待的时候,你们还需要我吗?”

一阵默然过后,镇长呜咽道:“诺夫,我们……我们向你赎罪,我保证,小镇的人们一定会接纳你,尊敬你,像以前一样。”

诺夫松开隐隐作痛的断肢,缓缓来到洞口,望着远处被血色笼罩的小镇。那里是他曾经的家园,是他愿意倾其所有守护的地方。

“老子只帮你们这一次。”

经过几秒钟的迟疑,诺夫立刻冲上了山岗,与那群狼人殊死搏斗。狼人们露出凶狠的眼神,很快便扑上来,诺夫挥动着右爪,抵挡着他们的攻势,但狼人们前仆后继,向潮水般咬了上来。

狼人们注意到诺夫只剩独臂,于是诺夫的唯一的爪子成为了狼人们的主要攻击目标。他们一次次扑向诺夫,试图将那只爪子残忍地咬断。诺夫咬着牙抵抗着他们的攻击,伤势随着一分一秒越发加重。

一个分神,诺夫的右爪被一只狼人一口咬住,狠狠扯下了一大块肉。只剩下一层皮相连,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骼。诺夫的怒吼震动了山谷,他的疼痛和愤怒化为了与狼人相抗衡的决心与力量。

小镇的人们在远处注视着这场战斗,他们的心揪着,但没有人敢去帮助诺夫。镇长站在最前方,面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他们对诺夫的罪责是无法赎清的。只好在一旁默默祈祷,希望诺夫能够挺过这一夜。

夜渐渐深了,战斗却依然没有停息。诺夫的身上已经满是伤口,血肉模糊。他咬紧牙关,在咆哮下忍受着那一轮又一轮的扑袭。最后,直到第一缕光亮升过地平线,诺夫站在山岗上,望着仓皇而逃的狼人,诺夫呼出一口长长的气,然后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地,他背对着居民们,望向遥远的密林深处。

居民们纷纷走了过来,他们望着诺夫满身的伤,望着那被鲜红浸染的棕色毛发,无法言说的感慨涌上心头。他们知道,他们欠诺夫的太多太多。镇长走上前去,他的眼泪滑过脸颊,声音哽咽地说:“诺夫,谢谢你。”

面对居民的感谢,诺夫的态度冷漠无比。他小声嘟囔着:“砍老子的爪子,还要老子帮忙,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大家都知道,诺夫在关键时刻选择了站出来为小镇作战,是出于他作为守护者的责任,而不是对小镇的人有任何的好感。

他疼痛地挪动着身体,眼中的愤怒于痛苦在沉默中尽显。一位居民不忍看着诺夫呻吟,大着胆子试图上前为诺夫包扎伤口,诺夫用鲜血斑斑的爪子粗鲁地推开了他。

他只好尴尬地退后,目光中充满了愧疚和惋惜。居民们围着诺夫,他们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去弥补他们的所作所为。

诺夫迎着凛冽的山风缓缓地走向洞穴,他的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仿佛是在踩着他心中的伤痛。一瘸一拐走过几步,诺夫突然停下,转身看向小镇的居民们,那双蓝色的眼睛充满了怨恨:“熊掌好吃吗?老子的胳膊好吃吗?你们尝鲜尝够了吧!”

一时间,居民们不敢应答,深深的愧疚与负罪感涌上心头,泪水渐渐在眼眶中打转。诺夫冷笑一声,随即转身离开,留下一道孤独的背影。

居民们低头沉默着,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此时,一个小男孩挤了出来,手里紧握着一束野花,他清澈的眼眸看着诺夫,带着点羞涩、点怯弱地说道:“诺夫,生日快乐。”

诺夫一时愣住,他甚至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没想到孩子们记得。他弯下腰,望着小男孩问道:“小崽子,你...你怎么知道诺夫的生日?”

孩子调皮地继续说:“我们偷偷去你家玩,你在洞里睡得可香可香啦。洞口墙壁上刻着一串奇怪的数字,我们就抄下来啦!”

另一个小女孩弱弱的补充道:我记得...诺夫说过...他的生日刻在山洞,然后就...”

小男孩抢过话:“所以不多不少,诺夫今天刚好一万岁!”他指了指其他的孩子们,他们手里都拿着各种小礼物,有的是树叶编织的小玩具,有的是用泥巴捏的小熊,还有他们自己手绘的画。

诺夫的眼中泛起了泪光,他不断用受伤的爪子抹着眼睛,让自己看着坚强一些。他的嘴唇颤抖着:“诺夫,诺夫已经一万岁了吗?”

孩子们纷纷点头,笑着说:“是的,诺夫一万岁啦!”

诺夫笑了,他突然释怀:这一切的祸根在于安德烈,大人们只是受了蛊惑,而孩子们是无辜的。

来到谷仓,诺夫疲惫地躺在稻草上,蓝天透过屋顶的缝隙,形成一道道温暖的光束,洒在他那沾满尘土和污泥的皮毛上。诺夫全身多处缠着刚上的绷带,还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液,尽管身体隐隐作痛,疲惫到了极点,他只是轻轻地皱眉,颤抖地用爪子抓起一把米糠,塞进嘴里慢慢地嚼着。

居民们围坐在他的身边,眼中还有许多愧疚与难过,但更多的是对这位守护者的敬重与感激。诺夫浅浅地抿了一口水,笑着说道:“你们都是诺夫的家人,家人之间,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望着笑容回归大家的脸上,诺夫眼睛眯成一条缝,憨憨地笑了起来,与大家分享着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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